凰权谋:媚骨天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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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爱憎分明，不免有些凉薄。

　　　　可晏忻却正深爱着她这一点，从不会压抑自己的喜欢，喜欢便是喜欢，即便在世人眼中是罪大恶极的，她也总能坚守住自己的心，不被世俗左右。

　　　　而对于不喜欢的，她的冰冷透露着些许薄情寡义。

　　　　有时候晏忻有些害怕，害怕中有一日，自己成了蒋舜华所厌恶的那种人，他已经不想再被她拒之千里之外了。

　　　　“最后一箭，梓闻没有射好，梓闻做着一切虽是为你，她的目的也只是吓一吓扶桑，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她。”透过窗子，晏忻也看到了扶桑的半边脸颊受伤流血了。

　　　　梓闻本性不坏，扶桑伤害了晏忻，自然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用不着她去惩罚她。然而她天性爱使坏，私心里还是不愿意让扶桑一个人得意的。

　　　　更何况此事牵扯到西周的政局，她断然不会轻举妄动，去计划晏忻与华玥之间的矛盾。

　　　　蒋舜华微微一笑，的确如此。

　　　　最后那一箭射出之后，蒋舜华也看见梓闻吃痛的握着手指，许是不小心被利箭伤到了，所以才会发上那样的偏差，射伤了扶桑。

　　　　只是这一切扶桑都不知道，恐怕现在对晏忻的恨意更加浓厚了。

　　　　梓闻也并不想解释什么，挥手让将士把三个人都放了，温月一脸轻松的笑，看着牡丹与扶桑被人拖走。

　　　　再看向梓闻的时候，她已经将手指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了，看着温月没有害怕的样子随即淡笑一声：“没想到你胆量很大嘛，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手滑，回头再伤了你？”

　　　　温月憨厚一笑：“谁说我不怕了，只是那个时候也只能相信你了。”

　　　　梓闻目光微微变得柔和，现在也不知道是温月依赖她，还是她已经慢慢变得开始依赖温月了。

　　　　“走吧，我们进去吧，舜华跟皇兄躲在里面看戏也是看够了。”梓闻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随即她自然的拉着温月的手走了进去。

　　　　看见蒋舜华与晏忻的时候，她略显得意的笑着说：“怎么样，这出戏好看吗？”

　　　　蒋舜华笑而不语，倒是晏忻，一脸的责备：“老实说你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的练过箭了？如今的水平跟从前比起来当真差了许多。”

　　　　梓闻依旧没有放开温月的手，也不知为何，仿佛握着她的手，很安心。温月也没有多想，反正她现在的心思也完全没有在这上面。

　　　　“这还叫差吗？我想即便我从小练习，也断然追不上五公主。”晏忻的话让温月十分意外，毕竟像梓闻这样从小习武的女子还是很少的。

　　　　晏忻一向对梓闻要求严格，即便在外人看来，梓闻已是十分厉害了，但在晏忻眼里，她依旧是个孩子。

　　　　“反正我也是习惯了，不管我在外人眼中有多厉害，皇兄他从来都没有满意过。”梓闻略显得惆怅。

　　　　然而她心里却没有埋怨过晏忻，练武于她来说不过是排遣寂寞，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印象中她不停的舞刀弄剑，还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蒋舜华站在晏忻身边，就好像是个孩子，然而梓闻却十分喜欢这个皇嫂。蒋舜华的目光有意无意间落在梓闻握着温月的手上。

　　　　梓闻婚姻的失败是由华玥右手造成的，她与华玥之间的隔阂也是在那个时候形成的。驸马对公主而言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也或许这世间再没有哪一个男子可以令梓闻动心了。

　　　　可是女子……

　　　　蒋舜华不敢往下想，不管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或是男男、女女之间的，都不是旁人可以干涉的。

　　　　跟何况是温月，若是温月愿意，那么蒋舜华也只有护她安稳了。只是华玥……她会能容得下温月吗？

　　　　“是王爷要求苛刻了，公主你已经很厉害了，这样我以后就不会再怕别人欺负我了。”温月笑着看向梓闻，双眸里的温柔似乎可以融化一切。

　　　　“一般人的确不是我的对手，但若是遇到像皇兄这么厉害的，我恐怕还不是对手！”梓闻也看向温月，思索了片刻又道：“看来我以后还要加强练习才是，不然以后连你都保护不了了，怎么行！”

　　　　温月比梓闻要矮一头，略显瘦小，蒋舜华能感受到，梓闻看温月的时候像极了晏忻看她的时候。

　　　　然而温月却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许是还不明白梓闻的心思。

　　　　“我们三人既是结拜姐妹，公主为姐，我与温月为妹妹，以后都还要仰仗姐姐的庇护呢。”蒋舜华话音刚落，梓闻便反驳道。

　　　　“你怎么还轮得到我保护，皇兄自然会把你看好好的，便是被旁人多瞧了一眼，皇兄也恨不得将那个人的眼睛挖下来，我就保护温月就好了。”这话本是没错。

　　　　然而人的眼睛骗不了人，蒋舜华能明白梓闻对温月的心思。仿佛从这一刻开始，她整个人与整颗心都给了温月，任何人都容不下了。

　　　　晏忻与梓闻到底是兄妹，骨子里还是极其相似的，比如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者人，旁人都别想再去沾染分毫。

　　　　或许蒋舜华还可以早一些发现些端倪，自从梓闻与温月认识之后，在温月与自己接触的时候，梓闻总是有意无意的对自己表现出些许敌意。

　　　　然而这禁忌之恋到底是为世人所不耻的，梓闻也始终都压抑这自己的情绪，而温月，从来都没有想过会与女子之身的梓闻发生些什么，但那日得知梓闻为女儿身的时候，温月的失望与失落是她看在眼里的。

　　　　再回头看向晏忻的时候，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笑容有些收敛，显然这一切也是他没有意料到的。

　　　　“好了，后天便启程回龙都了，今天都好好休息，明天收拾收拾便要启程了。”晏忻面色如旧，让蒋舜华看不懂。

　　　　温月一向心思单纯，也没有多想，依旧是任由梓闻拉着走出了晏忻的营帐。

　　　　看着她们走出去，晏忻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随即便背对着蒋舜华，看着正中挂着的一张西周山河图。

　　　　蒋舜华知道晏忻一定看出了什么，只是这一切不是谁的错，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是命运。

　　　　“王爷……”许久，蒋舜华试探着唤了一声。

　　　　晏忻并没有即刻答她，沉默了许久，才幽幽的道出一句：“你也看出什么来了吧？”

　　　　蒋舜华不想隐瞒：“正是……然而这些都不是我或王爷能阻拦的。”

　　　　晏忻回过头看着蒋舜华一脸平静，不由得蹙眉，似乎天大的事情都不足以让她惊慌失措。

　　　　“若是温月从此消失呢？”晏忻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蒋舜华微微不悦的蹙眉，这话对于她与温月来说有些残忍，然而梓闻到底是公主，或许命当真比温月贵重一些，且她又是晏忻最为疼爱的妹妹，两者选其一，消失的也只能是温月。

　　　　“王爷能除去一个，就一定能除去下一个吗？世上不止温月一个女人，公主没了她，还可以找别人。”蒋舜华如此说，或许有些太不顾及梓闻的颜面了。

　　　　然而晏忻连温月的生死都不顾了，她为什么要去顾忌梓闻的颜面？

　　　　“我以为你会只护着温月。”晏忻怅然一笑。

　　　　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太多，并非事事都要按照规矩来办。

　　　　“是也不是，我只是想让王爷认识到根本罢了。”晏忻未必就没有想到，可她若是因为温月去贬损梓闻，也许温月就真的非死不可了。

　　　　晏忻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幽幽的说着：“其实梓闻与你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华玥身处高位，得罪了许多人，而其他的兄弟姐妹也都排斥梓闻，而梓闻又与你不同，她受了委屈会告诉华玥，原是想着让华玥帮帮她，如何才能让其他的兄弟姐妹不排斥自己的，可是……”

　　　　蒋舜华倚在晏忻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他所谓的梓闻与她一样，不过是两个人都曾被兄弟姐妹排斥而已，而梓闻到底是幸运的，她有着可以一手遮天的母后，还有事事都包容他的皇兄晏忻。

　　　　“可是，华玥一向手段强硬，那些不喜欢、讨厌梓闻的人，被她用强硬的手段逼迫着与梓闻亲近，至于那些欺负过梓闻的，下场也都可想而知了。”晏忻不禁为梓闻感到可悲。

　　　　纵然华玥可以凌驾于一切，但人心，却是她始终都得不到。

　　　　然而蒋舜华对梓闻的过去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只关心以后温月该怎么过？

　　　　梓闻的一生都被华玥毁了，而华玥，却恬不知耻的想要弥补，岂知伤害已经造成，再如何弥补，也回不到以前了。

第69章　重回龙都（）　
第二日

　　　　晏忻一行开始赶回龙都，蒋靖宇不放心蒋舜华行于山野之间，尾随晏忻等人而行，其实，他与蒋舜华一样，都不是十分信任晏忻，在这个时候，他怎么会然自己逃命而放下蒋舜华一人去身赴险境。

　　　　他就是想要晏忻知道，有的情感，是他必须要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的。晏忻环顾四周，他向来警敏附近的风吹草动，都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晏忻眼中余光一撇，只见那蒋靖宇一闪而过的身影，和晃动树影便也知道他的意图了，他们兄妹素来感情深厚，蒋靖宇之所以答应蒋舜华先行离开，不过是想让她放心罢了。

　　　　蒋靖宇隐藏在树木葱郁之后，华玥想要他与蒋舜华的命，可他的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取得！

　　　　马车在山路上，悠悠而行。

　　　　扶桑与牡丹坐在马车内，扶桑脸上的伤不是十分深，已经结痂了，然而自那日之后扶桑一直便是这样郁郁寡欢的。晏忻与蒋舜华的事情，牡丹也不敢告诉她，怕她听了又要伤心。

　　　　虽然两个人是因为相互利用而走到一切的，然而她们却也只能相依为命，牡丹到底还是心疼扶桑的。

　　　　其实，也是牡丹多想了，现在的扶桑是不会为了晏忻的任何事伤心伤神的。

　　　　前一辆马车里的蒋舜华同样也是闷闷不乐的，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她现在只担心蒋靖宇，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姑娘，您看，这儿的风景好漂亮啊，姑娘快看啊。”温月撩开轿帘看着外面风景秀美，便想哄得蒋舜华高兴。

　　　　蒋舜华抬眼淡淡的看了两眼，继而又恢复刚才的呆滞样子。

　　　　“是呢，西周果真风景秀丽，温婉多情。”蒋舜华继而淡淡的说，已经出了萧瑟的边境之地，此处一片祥和，自然是美不胜收的。

　　　　从前她一路逃亡，都没有好好看看西周这秀丽山河，如今也算是看清了。

　　　　经过长达半月的舟车劳顿，晏忻一行人总算是到了龙都。华玥的旨意是晏忻即刻将蒋靖宇与蒋舜华回龙都，华玥的话也并没有说死，晏忻便也是钻个空子，回龙都之后便只在王府带着，哪里都不去。

　　　　晏忻将蒋舜华安置在武华王府，蒋舜华看了看周围的风景只觉是人间难得，府中丫鬟仆人，家居摆设，应有尽有。他的心思还是这样细致，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能想的周全。

　　　　“王爷费心了。”蒋舜华微微欠身施礼说道。

　　　　这屋内的布置将他的心思袒露无遗，晏忻给蒋舜华安排的院子离他居住的地方最近，也当着是难为晏忻了，在军营的时候两人虽是天天在一起，但晏忻一直都是代之以礼，从不愿强迫她分毫，即便是现在，也是与从前一样。

　　　　蒋舜华知道，晏忻是不想让自己受委屈，不想她不明不白的跟了自己。

　　　　“你与我用不着这般客气。”晏忻微微一笑，这个时候片片落花散落在她的发间。晏忻将那些落花替她摘下，继而说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从今往后，你非流水，我也不是落花。”

　　　　蒋舜华淡然一笑：“我能明白，王爷的心思，我都能明白。”

　　　　温月看一眼晏忻，只觉他是真心对蒋舜华的男子，可就是蒋舜华对他，似乎总有一份淡淡的疏离，这男女之间的情感之事她是不懂的，她只想着蒋舜华能真正开心，快乐，就好了。

　　　　蒋舜华笑而不语由王府的下人引着进了晏忻的王府，她知道的，晏忻从来都是这样，他的心，一日在蒋舜华身上，便日日都在蒋舜华身上，只是自己已非往日的蒋舜华了。

　　　　进了卧房，晏忻早已命人布置妥帖，屋内的陈设都是她喜欢的样式，可见晏忻对她的用心，只是他越是这样对她，她便越觉得愧疚，自己能给他的，终究还是太少，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可以。

　　　　王爷有心了，这屋内的陈设，少说也是十五日之前备下的吧。”他如此用心，便更加叫自己无颜面对他了。

　　　　“恩，准备回龙都的时候已经传了消息回来，自然是要让你住着舒心。”晏忻淡然一笑说道。

　　　　蒋舜华笑而不语，看了一眼温月，温月也算是个眼明心亮的，知道她的意思便赶忙退了出去。

　　　　“你可还喜欢吗？”晏忻见温月走后，忙问。

　　　　蒋舜华知道他要如此问，只苦涩一笑，淡淡的一语：“什么喜不喜欢的，这是王爷的一片心意，不管是怎么样的，我都会好好揣着。”

　　　　晏忻走近她看着她眼下的乌青，眉头里暗藏的忧伤，当真是叫他心痛，也许他还不够强大，所以她还要每日为自己的安稳担忧。

　　　　“相信我，你与蒋靖宇都不会有事的。”晏忻本是想着宽慰她，却不想更加叫她伤神了！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就是皇兄他……”蒋舜华原本清澈的明眸，卿而氤氲满眶，到底是亲兄妹，哪有不担心的道理，晏忻一时着急不知所措。

　　　　“蒋靖宇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他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晏忻从来都是能言善辩的，却不想，在她的面前竟这般语无伦次。

　　　　蒋舜华明白，虽是他提及了自己的伤心事，可天下能像他这般在乎自己的，还有其二吗？

　　　　从前她总是以为晏忻为了他自己可以牺牲任何人，然而现在她才明天，从前她以为是借口托辞的迫不得已，原来真的可以左右很多事。

　　　　“王爷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只是，你得明白，放弃军权对你来说以为这什么。”蒋舜华双眼模糊，执拗的转头不去看他。

　　　　放弃军权后的晏忻便什么都不是，华玥不但不会放过她与皇兄，甚至连晏忻都不会放过。当真到了那个时候，晏忻也只能是任人宰割。

　　　　“我何尝不知……好在我们现在还有梓闻与新帝，相信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晏忻拉过她的手，看着着她闪躲的眼睛，他就只想把他的心声说给她听，他情愿陪着她一起去死。

　　　　提及新帝晏眴，蒋舜华断定他回拼尽全力保住晏忻手中的军权，然而日后呢？就怕他也回走狡兔死走狗烹的路子。

　　　　“王爷舟车劳顿想也是累了，王爷快去歇息吧，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蒋舜华擦掉眼泪，转过身去，劝他离开。

　　　　许多话，蒋舜华还是决定不告诉晏忻，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好吧，你也早些歇息。”晏忻看她也是一脸倦意，想来他也是累了。

　　　　蒋舜华在晏忻的府中深居简出，一直养着身子从不外出。一是为了养伤，二也是为了防着华玥的眼线。

　　　　好在晏忻在王府附近布下守卫，暗中眼线更是多不胜数。当然，这些都是蒋舜华所不知的。

　　　　温月给她将饭菜端来的时候，蒋舜华正坐在内阁中呆坐，一旁的书籍也散落在案上，嫣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神色。

　　　　“姑娘，该用膳了，今天厨房新作的桂花糕。”温月将饭菜端到蒋舜华的面前，笑盈盈的说着。

　　　　这几日梓闻也是住在王府里，大多也是来找温月的，蒋舜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蒋舜华回神，看着她淡然一笑：“我记得你爱吃桂花糕，多吃一些。”

　　　　“王爷这几日好像特别忙，不过等过了这段时间也就好了，到时候也能陪姑娘说说话了。”温月见蒋舜华这几日都是闷闷不乐的，便以为是因为晏忻不常来的缘故。

　　　　蒋舜华知道晏忻是因为她的事情忙碌，而更让她在意的是，这事到底进展的如何了，傻愣愣的带着等消息，才是她最不喜欢的，太过被动。

　　　　然而有一件事情，温月没有告诉蒋舜华，她怕蒋舜华知道了会难过。

　　　　扶桑是太后赏赐给晏忻的人，于情于理晏忻去她的房里，也不算过分。晏忻也是男人，有所需求也是正常。

　　　　只是眼瞧着蒋舜华与晏忻的关系才刚缓和，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管从哪一方面来想，蒋舜华都是需要晏忻的陪伴的。

　　　　而在这个时候，晏忻与扶桑过多亲近，蒋舜华知道了，必然会多想，所以还是不让她知道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温月相信晏忻心里是有蒋舜华的，等这件事过去了之后便好了。

　　　　“他是因为我的事情而忙，我不怪他。”蒋舜华这话似是在安慰自己。

　　　　温月听出了她这话里的淡淡忧愁，潜移默化之中，蒋舜华已经习惯了晏忻在她身边，如今长时间的见不到他，她心里多少有些难过。

　　　　“是啊是啊，姑娘说的是，等过了这一阵，王爷便有时间陪你了，你与王爷还有一生一世那么长，不在乎这短短的几天时间的。”温月即刻顺着蒋舜华的话说道。

　　　　蒋舜华微微的低头，她心里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便是温月，也是不能懂的。

　　　　有些事情，温月与晏忻不想让她知道，可那些人又怎么会如此想……

第70章　如愿以偿（）　
许多事情蒋舜华都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想再让身边的人为她担心，所以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明知道晏忻与扶桑亲近是迫于华玥的压力，但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怪他的，或许是自己要求太多，男人多是三妻四妾，何况他是名震天下的武华王。

　　　　温月端过来的饭菜她只是草草用了几口便不吃了，她没胃口吃不下去，温月只好扯下。

　　　　武华王侧妃的身份，不管晏忻是否爱着扶桑，不管是迫于什么样的压力，她最终还是等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至于正妃的位置，蒋舜华只是想想，却也不敢奢望。

　　　　如今的晏忻也只能对月兴叹，到底还是他不够强大，否则也不会被华玥死死捏着软肋，做许多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或许这本是他该承受的，怨不得任何人！

　　　　“启禀王爷，扶桑姑娘来了。”晏忻微微蹙眉，扶桑到底是太后那边的人，他回宫这么长时间，华玥也真是沉得住气的，一直未曾说召见的事，倒是时常让人来接扶进宫。

　　　　晏忻知道华玥是想以蒋舜华来要挟他，只是华玥要等着晏忻去求她，如此一来她便可以提任何要求了。

　　　　只是华玥太过小看晏忻，晏忻一早便知道华玥安得什么心思，所以一直按兵不动。这些日子许是华玥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频频召扶桑入宫，许是想要从扶桑身上寻找突破口，这些日子，他也是忙于应付扶桑，没能市场去看望蒋舜华，也不知过的怎么样了。

　　　　管家抬眼看了看晏忻，他不说话，扶桑身后有太后，如今晏忻进退两难，不见当真有些说不过去。

　　　　“传吧。”晏忻收回思绪，深叹一口气，对管家吩咐说。

　　　　管家拱手而出，这个时候王爷的身边有个说心里话的人也好啊！

　　　　“姑娘，王爷请您进去。”管家走到外面，扶桑正站在外面气定神闲。

　　　　她断定晏忻不敢冷落她，也算是有恃无恐。

　　　　“哦，有管家了。”扶桑不屑冷笑。

　　　　夕阳落下的余晖洒在晏忻的面容上，轮廓分明的面庞上，镀上一层暖暖的金色。回想起往日，与蒋舜华一起看着落日的余晖，相偎相依的时刻，现在的他对自己的恨意，就越发的多一份。

　　　　“妾给王爷请安。”这个时候，晏忻心里想的，全都是另一个人。不过，她却并不怨恨，很快，她就要永远的消失了。

　　　　“起来吧，这么急着见本王，可是有什么急事。”晏忻走到书案后坐下，看着扶桑。

　　　　扶桑就是不识趣，只是一味的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不会顾全大局。

　　　　“谢王爷。”扶桑起身，晏忻示意她坐在一旁。

　　　　“就要入冬了，你要当心身子才是，数九寒冬，可别受了风寒。”虽然是情面上的话，可她总也是要成为自己的侧妃，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了，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华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着晏忻的底线，若不是为了将舜华，他怎么可能忍气吞声。而今华玥已下旨给了扶桑身份，正在这个时候，晏忻也是忍了。

　　　　扶桑莞尔一笑，到底是身份不同了，晏忻再是心里没她这情面上的事情，他还是要做的。见面三分情，时日久了，也就成了顺其自然的事儿了。

　　　　“谢王爷关怀，妾听闻，这几日王爷进膳不香，妾便来看看，还带了太后宫里炖好的血燕，王爷先用些吧。”细看去晏忻面色憔悴，眼圈下的乌黑越发的明显了。

　　　　“这些都是小事，叫他们下人去做就是了，如今你是武华王府的侧妃了，不同往常。”她如此温婉，晏忻未必就领她的情。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