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谋:媚骨天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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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恕舜华冒犯的问一句，您说您十几年都在清凉阁，为何对外面的事情还如此清楚？”

　　　　“呵呵，我是谁呢，我不过是冷宫之中一个期期艾艾的女人，一个先帝恨之入骨，生死不复相见的人。”

　　　　“你既然知晓那么多的事情，想必这清凉殿必是困不住你的，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带着？”许多事情虽未言明，但是蒋舜华确信，她一定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到秘密。

　　　　“说了，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便别问，回吧。相信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机会见面。”她什么都不愿再说，只让蒋舜华赶快离开。

　　　　林菀见不能再耗下去，便拉着蒋舜华离开了。

　　　　不知为何，自西厢房中出来后，蒋舜华却突然有一种仿佛卸下了包袱的感觉，树阴间若隐若现透着细缝射进来的阳光，却也令她原本冻结的心一点一点的融化开来。

　　　　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

　　　　“是，太后娘娘，奴婢告退！”

　　　　“落云，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那般般唤我，今时不同往日。”这两个声音就这样不轻不重的飘进蒋舜华与林菀耳中。

　　　　太后娘娘？回头看一眼西厢房，这是清凉殿内最阴冷的屋子，她居然是先帝的第一任皇后！

　　　　几年前西周废后的事我也曾听人提起过，但那次废后并未对外说明理由，但想来此事必与华玥有关。

　　　　长廊迂回像是没有尽头，蒋舜华与林菀一步步走着，侧目看向林菀，蒋舜华不由得笑了。

　　　　林菀曾经说过她对蒋舜华恨之入骨，可是现在呢，在蒋舜华的身边，唯一一个彼此了解的人，也就只有林菀了吧。

　　　　“你看着我做什么？”林菀察觉到蒋舜华在看她，不由得白了她一眼。

　　　　此刻的林菀心思也是沉重的，她也没有想到，方才那女人，竟是先帝的第一任皇后华锦言。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我太奇怪了。明明前一秒还斗得你死我活，后一秒便向多年的知己好友一样。”蒋舜华淡笑着看着眼前的路，说道。

　　　　“的确如此，不过谁又能知道，表面的和和气气，背地里是不是利刃相向，至少咱们两个都不是装模作样的人。”林菀暗仔叹了一声。

　　　　当年的华锦言与华玥，可是出了名的好姐妹，现在……

　　　　回到倚云居的时候，乌云低低的压了下来，是要下雨了吧。

　　　　蒋舜华却固执的坐在廊下不肯归去，执着的不知在等待什么。

　　　　这是她的劫吗，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她又怎有回天之术，只是，只是她不甘心……

第117章　风雨欲来（）　
上林苑

　　　　若不是佩芷拉着她来上林苑赏雪景，蒋舜华是万万不愿意在这么冷的天气出来的。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冰雪覆盖下的琉璃世界当真美极了。

　　　　总算是没有白白出来一趟。

　　　　然而不远处的绯色身影却吸引了她的目光，看来被这美丽的雪景吸引的人，不止佩芷与她。

　　　　不过佩芷也看到了那人，走过来小声说道“公主，前面那位是华宁宫的孟昭仪，听说皇上这几日都在她的宫里，加之她又有些出身，为人格外嚣张。

　　　　”蒋舜华手扶着佩芷的手，看着那美人逶迤而来，淡然说道：“她如何得宠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搭理她就是了。”

　　　　然而那孟昭仪已经看到她了，冷笑着朝她走来，趾高气昂地站在她的面前，蒋舜华只好福身道：“舜华见过昭仪娘娘，娘娘吉祥。”

　　　　孟昭仪没有叫起，她自然也不起，半晌后才缓缓传来：“起来吧！”

　　　　蒋舜华忍着腿的酸痛起身道：“谢娘娘！”

　　　　孟昭仪丹凤眼打量着她，那双眼里尽是嘲讽，手扶上发髻垂下来的流苏道：“你叫蒋舜华，住在倚云居的南秦亡国公主？名字倒是压制，很附和你的身份。”

　　　　佩芷听到里转过头看着蒋舜华，面露出担忧之色，蒋舜华看到佩芷的担忧心里一暖，随即勾起嘴角道：“谢昭仪娘娘关心，舜华的名字都是舜华母妃所取，自然是符合嫔妾的身份。”

　　　　“你的嘴到是挺利的！”孟昭仪转过身看着染了凤仙花的指甲，脸上有一丝愠色，本是想取笑她这个来自青楼的女子，却不想被她这么巧避过。

　　　　“舜华不敢”蒋舜华不是不明白孟昭仪的意思，只是不愿意理会她罢了。

　　　　“你既已是武华王王妃，便不要再打皇上的注意了，这女人啊，就应该知足，不然便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孟昭仪这话像是意有所指，但蒋舜华也不屑与她争论这些。

　　　　这深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把她是做眼中钉肉中刺，可她没有做过的事情，要如何去辩解。

　　　　孟昭仪见她不语，便冷笑一声道：“不过就是脸长得好看罢了，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

　　　　说完孟昭仪便离开了，蒋舜华起身看着她的背影，不屑一笑。

　　　　佩芷倒是气急了，这个后宫到底有多少勾心斗角，即便是她什么都不做，照样会有人找上门来。

　　　　她要做的便是将这些欺辱她的人一个个送进地狱便好了。

　　　　不过在这深宫里，便已经是置身地狱了，她只要看着她们在这地狱里苦苦挣扎就好了。

　　　　蒋舜华怀着满心的忧虑回到了倚云居。那夜，她再次梦到那个冰冷的夜晚，她一个人躲在草堆里的情形。

　　　　半夜从梦中惊醒，擦去额头的冷汗。

　　　　她脑子里只剩下复仇两个字，然而想要的复仇何其容易啊，要搭上她的一生吗？

　　　　她现在还不知道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次日卯时蒋舜华便起床更衣，佩芷为她施胭脂，画柳叶眉，插银钗，她准备将一枝碧玉步摇插于鬓间时，蒋舜华按住道：“步摇就免了，插支银钗方可，再挑一件素色的锦袍吧！”

　　　　说罢，将一朵绢花斜插入鬓内。

　　　　佩芷挑了一件极淡的粉色，衣袖处绣海棠锦服。

　　　　蒋舜华斜眼望着镜中的自己，清丽淡雅脱俗。

　　　　今天太后好兴致，竟然邀请宫中的妃嫔们去雅音阁听戏，将舜华也在邀请之中。

　　　　她对这深宫来说，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不能打扮得过于压艳芳枝。

　　　　“公主这样看起来也是美的！”佩芷也忍不住夸奖一番。

　　　　蒋舜华转过头，握着佩芷的手道：“佩芷，这个给你，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说罢将一对翡翠镯子塞进佩芷手里。

　　　　佩芷惶恐地将镯子推回蒋舜华手里道：“公主，奴婢伺候您是应该的，若是可以，奴婢甘愿终生追随公主，这镯子公主就收起来吧！”

　　　　“佩芷，这不是赏赐，是姐妹间的分享，快收着。”蒋舜华看着佩芷满眼的真诚。

　　　　“奴婢收下，奴婢定会真心实意地待公主。”

　　　　蒋舜华听后笑盈盈地点点头，便起身扶着佩芷去了雅音阁。

　　　　蒋舜华刚到雅音阁的宫门便见林菀也扶着宫女过来，林菀见了她，笑盈盈道：“你这锦服的颜色真淡，反正我我就是喜欢这鲜艳的颜色。”

　　　　林菀穿了鹅黄色绣合欢花的锦服，头戴碧玉步摇，银钗，看起来艳丽无比。

　　　　蒋舜华勾起嘴角，笑道：“你是直性子的人，所以爱这些鲜艳的颜色，我们一起进去吧！”

　　　　林菀并未理蒋舜华的话，直接走上玉石台阶，进了雅音阁，便见一个华娴端正坐于蟠龙宝座下位，碧玉步摇，画落梅妆。再其下的一位是华敏，衣饰略显得素雅。

　　　　蒋舜华与林菀上前恭敬地福身道：“给皇后娘娘。敏贵妃请安。”

　　　　华敏看着蒋舜华笑盈盈地叫起，而华娴却端起案几上的茶，用杯盖撇开茶叶，浅浅的啜了一口，才抬眼道：“起吧！”

　　　　蒋舜华与林菀便退后坐于最下位，华娴凌厉的眼扫过林菀与蒋舜华时，柳眉微蹙，眼里尽是冷意。

　　　　现下也就只有孟昭仪得宠一些，其他的都是淡淡的，晏眴对后宫的一切大小事物都从不过问，华娴有身怀有孕，一切都是华敏在打理。

　　　　半晌后，所有的妃嫔便到齐。各妃嫔安安静静，端正地按品级坐于雅音阁的等待着华玥的到来。

　　　　于辰时华玥来了雅音阁，内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众妃嫔起身，端正恭敬地福身行礼，

　　　　华玥温和的笑意挂于嘴角，道：“都起吧！”

　　　　说罢，坐于主位上。

　　　　蒋舜华垂首，退回自己的椅座，两手放于腿上。

　　　　“开始吧，今天这出戏是改编之后的《女驸马》，众位可要好好看。”华玥脸上还带着温温的笑意。

　　　　只是蒋舜华抬眼，却迎上华玥冰冷的目光，蒋舜华瞬间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118章　温月的劫（）　
蒋舜华再抬眼看华玥的时候她已经看向别处了。想起这几日都没有讲过温月与梓闻，蒋舜华的心便更加不安了。

　　　　林菀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这出戏也的确好看，拥有爱情的人总是能克服种种困难而最终走到一切。

　　　　那么蒋舜华与晏忻呢？

　　　　然而现在，蒋舜华也不确定，她与晏忻之间是否拥有爱情。

　　　　“你说这女驸马为了自己的情郎当真算得上是煞费苦心，好在最终是个完美的结局，不然多可怜啊。”林菀不由得的感叹道。

　　　　或许是在这戏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林菀这是在由人及己吧。

　　　　然而戏剧始终是人编造出来的，做不得真，现实里总有那么多的不如意。

　　　　比如晏忻不爱林菀，晏忻爱的是坐在她身边蒋舜华，戏里的人是互相喜欢的，现实里的林菀却是单恋。

　　　　不过林菀已经踏入深宫而无法回头，晏忻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索性她已经想开了，只要晏忻快乐便可。

　　　　那个美丽的梦境，她永远都得不到了。

　　　　蒋舜华回头看了一眼林菀，淡笑着说道：“是啊，可怜。”

　　　　她或许是想说林菀可怜，但却没有明说，毕竟这林菀与那女驸马都是一样的人，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的情郎付出。

　　　　然而蒋舜华更担心的却是华玥的用意，一场戏看下来也是提心吊胆的。

　　　　戏演到高潮，却听见华玥说道：“这皇帝也是糊涂，竟会想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女人，最可怜的还是那公主，竟还会想着与一个女人共度一生。”

　　　　听到这句话，蒋舜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华玥果然是发现了什么吗？

　　　　“不过是编戏本子的人胡诌的罢了，若不给女驸马与李朗制造种种困难，世人哪知得到真爱不易啊。”华娴即刻说道。

　　　　华玥淡然一笑，看着台上的戏子们说道：“往下看吧，下面会更精彩。”

　　　　华玥从一开始便说过，现在唱的这出戏是经过戏班子改编的，没看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蒋舜华却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温月与梓闻，林菀看着蒋舜华一脸心事，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林菀凑近蒋舜华，低声问到：“听闻太后娘娘一直最心疼梓闻公主的，怎么一直都没见过她呢。”

　　　　她的疑惑也是人之常情，但对于蒋舜华来说，这一切却都是正常的，梓闻这一生恐怕都不想见到华玥。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之前的事情吗？”蒋舜华看四下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便低声说道。

　　　　“曾经的事情……只是知道一点只言片语，但梓闻公主的事情对外也都一直是三缄其口，我了解的也不是十分多，听闻是太后……”林菀看了一会儿戏才凑近一些低声对蒋舜华说。

　　　　现在即便是有人看见她们两个窃窃私语，也只当是在讨论戏剧的事情。

　　　　“嘘……别再往下说了，自己知道就行了。”蒋舜华这话倒是肯定了林菀的猜想。

　　　　“那公主着实是太可怜了。”林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毕竟是华玥当劝，许多事情的是非曲直都是她说了算的。

　　　　所谓成王败寇，怕是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能确切的表示了。

　　　　蒋舜华低头淡淡的品了一口茶，心思却始终都不能静下来。

　　　　“这戏本子改的真是稀奇。”林菀不由得赞叹道。

　　　　“恩？”蒋舜华问道。

　　　　“原本这出戏讲的是女驸马与他情郎的爱情，最终也是促成了公主的姻缘，可现在，这戏演的却是，女驸马当真喜欢上了公主，更为离谱的是，公主也爱上了女驸马……”林菀解释道。

　　　　蒋舜华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到她，果然，华玥是察觉到了什么。

　　　　林菀看着蒋舜华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似是上次寒毒落下的病根，这些日子天气转凉，林菀倒是害怕蒋舜华再次病倒，过不了几天晏忻也就要回来了，这时候的可不能再出现什么岔子。

　　　　“没什么。”蒋舜华没有多说，林菀是知道她的脾气的，蒋舜华不想说的时候她也就不再多问了。

　　　　“诶，这戏还没演完，怎么就谢幕了。”听到林菀如此说，蒋舜华这才发现，原来那些戏子们已经全都下去了。

　　　　底下的妃嫔也都觉得奇怪，但当着华玥的面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出戏，你们以为该是个什么结局？”华玥舒适的靠在宝座上，冷眼打量着众人，最终目光却落在了蒋舜华的身上。

　　　　林菀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现在华玥一直牢牢的注视着下面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她也不好询问蒋舜华。

　　　　“这戏本子改的实在稀奇，只是这那阴阳结合乃是天定，两个女子在一起……实在是有违伦常。”华敏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其实这深宫里就只有皇上一个男人，暗中也不知有多少那样的事情，华敏一向对任何事情都足够宽和。

　　　　既然是看戏，自然是希望戏剧里的人都能有个美好结局，那些生死离别在现实中活生生的存在，就不必在这些戏剧里一遍一遍的提醒世人了。

　　　　“既然是有违伦常，那便应该被禁止，妹妹既是替本宫料理后宫琐事，像这样的事情要多加注意，千万不要在宫里发生了。”华娴一副防范于未然的神色看着众人。

　　　　华敏只好点头称是，即便是她有着协理六宫的权利，在华娴面前她始终是个贵妃，真正母仪天下的只有华娴一个人。

　　　　“这出戏的结局，本宫改天再请你们看，好了，都散了吧，哀家也累了。”华玥说完便离开了。

　　　　蒋舜华抬眼看着华玥离开的背影。

　　　　有些事情始终都会发生，就像是命中注定的劫难一样，蒋舜华不知道温月能否渡过眼前这一关。

　　　　“舜华公主等一等的本宫，本宫与你走一道。”蒋舜华正在前面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华敏的声音。

　　　　蒋舜华即可停住，有些日子没与华敏说话了，也许她心里也是颇多疑惑，所以急着跟蒋舜华探讨一番。

　　　　待华敏赶上蒋舜华，三人的便一起同行。华敏见林菀在，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娘娘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林婕妤知道分寸的。”蒋舜华淡然一笑让华敏放心。

　　　　林菀倒是没在意，在这深宫里一向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华敏不过是谨慎一些，林菀也不怪她。

　　　　“舜华公主以为太后今天这出戏是什么意思？”华敏小声说道，到底还是要提防被有心人给听去了。

　　　　“这个……许是在警告什么吧，娘娘应该知道的，宫里的女人都可怜，会出现那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许华敏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蒋舜华也不想透露太多。

　　　　林菀从一开始便默不作声，不过她对蒋舜华的了解比华敏要多许多，所以从一开始她便知道，蒋舜华对华敏是有所隐瞒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本宫听宫女们说闲话，说是这些日子总是看见梓闻公主与一个小宫女在一起，好像……好像是皇后从武华王府里调过来的，你应该认识吧……”华敏忽然想到便说。

　　　　“是温月吗？”蒋舜华佯装不知，毕竟这件事情若是牵扯只要一牵扯到她，便会牵扯到更多的人或事。

　　　　“应该是，本宫也记不住名字。宫女们之间传开的，本宫只当她们闲着无聊所以才编排出这样的事情来打发时间，本宫已经训斥过她们了，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传到了太后的耳中。”华敏继续道。

　　　　林菀看了看蒋舜华虽然她现在是一脸竟然，但林菀知道，她一定一早就知道了。

　　　　“温月与梓闻公主已经许久都没有来找我玩了，这点我还真的不是十分了解。”蒋舜华摇头否认。

　　　　“不过，这件事情既已被太后察觉了，贵妃娘娘准备怎么做。”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蒋舜华问道。

　　　　“本宫还能怎么做，受不了要带上一个是治理不严的罪名了。”华敏也是颇为无奈。

　　　　华娴今日便已经把话说在前面了，若是梓闻与温月的事情被揭穿，华敏也是难逃罪责。

　　　　“好了，贵妃娘娘您到了，这事好需要从长计议，不过在这件事情还没有闹到明面上，娘娘最好静观其变，凡事做好准备就可以了。舜华就先告辞了。”说话间三人便已经到了昌德宫的门前。

　　　　华敏抬眼看了一眼宫殿上的匾额，淡然笑着说道：“好，本宫先回宫了。”

　　　　林菀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她似乎很明白，有些事情若是提前说出来便会铸成大错，显然她不想让这把火烧在蒋舜华身上。

　　　　“好了，我也先回宫了。”沉默许久的林菀终于开口：“不管你的事你便不要去管，她们当初在做决定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你，何必白白浪费心思。”

　　　　蒋舜华点头，或许林菀说的才是对的。

　　　　回到倚云居的时候，果不其然便看见梓闻与温月已经在里面等候了，蒋舜华长叹了一口气，她到底还是做不到坐视不理，毕竟她不能对温月的生死如此冷漠……

第119章　不要不要（）　
佩芷在蒋舜华身边，看了看此刻正坐在正堂的温月与梓闻，不由得说道：“舜华公主前段时间病成那个样子也不见她们两个过来看一眼，虽说那林婕妤说话讨人厌，但对公主都还是关心的，哪里像她们两个一样！”

　　　　这宫里的人惯会做那些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事情，知道没想到温月才的进宫多久啊，就学会了如此。

　　　　然而蒋舜华不怪她，真正与梓闻论起来，她们两个还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呢，谁叫梓闻是华玥的女儿。

　　　　蒋舜华微微合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憎恨梓闻了，仿佛从梓闻与温月在一起之后，蒋舜华总觉得对梓闻的好感日渐减少。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人啊，对你好不好是一会而事，会不会害你又是另外一回事。”蒋舜华抬头，脸上带上了温温的笑容。

　　　　她们两个的事情，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就怕她们不听劝，硬是要往死路上走。

　　　　佩芷似懂非懂的点头，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蒋舜华只是披了个十四岁少女的身子，心里住这个历经沧桑的老年人。

　　　　然而这些不过是佩芷的妄想罢了，有时候蒋舜华还是有天真的一面，只是她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不得已要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罢了。

　　　　佩芷扶着蒋舜华，蒋舜华手上拿着的暖炉，套着的是容若送给她的暖炉套子。

　　　　蒋舜华虽是对容若没什么好感，但这东西她的确喜欢的很，连佩芷都说，就连宫的里的绣娘们都比不上容若的手艺。

　　　　走到正堂的时候温月赶紧迎了上来，说实在的，现在的温月，连蒋舜华都不敢轻易抬头凝视。

　　　　毕竟，若是这个朝代认可的话，那温月便是女驸马，她这个小国的公主在她的面前，当真什么都算不上。

　　　　“这么冷的天儿你怎么就出去了呢，记得你的病才刚好，现在还见不得寒气，你怎么就不听呢。”温月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蒋舜华却再也没有往日的感动了，这个曾经说要追随自己的小姑娘，如今找到了自的归宿，便再也不记得自己当初说过的话了。

　　　　不过这些蒋舜华都不在意，她感谢这个人曾经对她那么好，所以现在到一切变故，蒋舜华都不怪她。

　　　　“是太后娘娘叫去雅音阁听戏，原本我也不想出去的。”蒋舜华淡笑着说道。

　　　　一旁的梓闻倒是没有像温月这般热情。

　　　　其实华玥遍邀宫中妃嫔听戏，温月应该一早便知道了吧，只是这么就见，说什么都不对，便拿这些场面话来敷衍了。

　　　　“梓闻公主怎么没去？今天的戏是戏班子新改的，当真是稀奇。”蒋舜华见梓闻一直都不说话，便笑着对她说。

　　　　她不喜欢这样敷衍的场面话，只是她们两个之间，显然所有的事情不是温月拿主意，蒋舜华也是故意把话丢给梓闻。

　　　　“我对那些没兴趣。”梓闻转过头去，悻悻的说道。

　　　　温月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在这时候佩芷把茶水端了上来，看了一眼温月，佩芷就是对温月喜欢不起来，但想着她是蒋舜华的故人，倒也不再多想。

　　　　蒋舜华浅尝了一口茶，把玩着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