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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谋:媚骨天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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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怜……敏贵妃那边你知道分寸就好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蒋舜华听着不由得叹气。
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谁家会把孩子送进宫来做太监，可怜他那么小就见识了那么多不干净的争斗。
“奴才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见像蒋主子这样随和的主子。”胡耀云终于不哭了，咧嘴笑着说道。
蒋舜华也笑笑，随即看着外面出神。
胡耀云也识趣的退下了，佩芷还不知道华敏的心思，不过蒋舜华也不让她这么早知道。
毕竟这人心的黑暗，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坦然接受的。况且佩芷一向说话没个遮拦的，蒋舜华还真怕她一时嘴上没个遮拦给说了出去。
倒是这胡耀云，人够机灵，心思也够缜密，对于现在孤立无援的蒋舜华来说倒真是个好帮手。
原本华敏倒是也在她的宫里安插了不少她的人，可蒋舜华从来都没让她们做过近身的事情，这胡耀云正好合适。
“灵芝，本宫宫里有两包上好的茶叶，你去库房里取了去一趟昌德宫，我想着敏贵妃应该会喜欢。”见灵芝走过来，蒋舜华说道。
这灵芝也是华敏的人，前些日子佩芷当中训斥的人便有她，另一个是她的好姐妹彩琴。
毕竟是华敏的人，蒋舜华多多少少也得关照关照，近身的事情又是也交给她两个一些。至于重要的事情，有时候佩芷也未必知道，更别说旁人了。
“是娘娘。”灵芝答应了下来便去了。
毕竟华敏给蒋舜华送来一个那么好帮手，她必然要好好的感谢一番。
临近傍晚的时候，晏眴派人传来消息，说是让她今晚去昭阳殿侍寝。
刚听到蒋舜华有一瞬间的愣神，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吗？
“公主……”佩芷见蒋舜华愣神，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你们快去准备吧。”
佩芷有些担心：“公主是不愿意的吗？”
“嘘，小点声，主子怎么可能是不愿意的……”胡耀云看了看还没有走出华阳宫的传旨公公说道。
蒋舜华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佩芷是心疼自己，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没有什么是愿意不愿意的。
“公主……”佩芷噤声，但她也是知道的，对于蒋舜华来说，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好了，都别说了，快去准备吧。”蒋舜华努力克制着声音中的哽咽。
虽然她早已经决定把过去都忘记，可当这一天终于来临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的手足无措。
晏眴也是为了她吧，毕竟已经是他的妃嫔了，再不成为正经的主子，这宫里的闲言碎语也足够她应对的……
第146章 春宵一度（）
凤鸾春恩车上，蒋舜华看不见外面是个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天气，今天对于她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喜悦一些，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总是酸酸的。
终究是逃不过去了，今天晚上，又有多少人睡不着的呢。
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然而事到如今，她已然不知道该去怪谁，当她把这一切都推脱给命运的时候，她总会觉得命运是那么的不公平。
昭阳殿是新近受到册封的妃嫔承恩之所，初踏入殿，蒋舜华的眼前瞬时一亮。
前厅中央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那是民间才有的风俗，然而却正是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喜”字使蒋舜华不再如先前那般局促，心头缓缓升起一丝暖意。
昭阳殿的后殿有池温泉，内殿中雾气蒸腾，温泉之上浮着点点红花，汉白玉石的台阶，蒋舜华轻踏进去。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身后赤色的纱蔓层层落下。
温泉汤池的四周围满了珠帘，上面还绑着铃铛，撩开珠帘，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传来。
宫殿四角都安放着夜明珠，淡淡的柔光，透过赤色纱蔓，迎着温泉里的浴汤上，漂浮着嫣红璀璨的玫瑰花瓣，倒是一阵波光粼粼的旖旎光景。
月色寂静，她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忽然，浅浅的帷帐上印出了一个硕长的身影，在伺候的宫女们都屏住了呼吸一般，是晏眴！
想着自己如今可是一丝不挂，将舜华不由得更向水下沉了沉，两颊滚烫的厉害，那个身影只在外头驻足了一小会，便离去了，他终究是没有进来，蒋舜华长舒了口气。
蒋舜华赤身被红毯裹着，望见桌上那对龙凤烛忽明忽灭的闪着，蒋舜华就这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望着门外，执拗的不肯瞥过头去。
大约多了一刻钟，晏眴终于还是来了，蒋舜华不由得攥紧了被子。
“舜华……”晏眴伸出手撩开蒋舜华额前的碎发，好看性感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痴痴的念到。
没人知道他是有多么想要得到她，可当他以姜淑华不情愿的手段将她留在宫中，他却羞于再见她。
“皇上……”蒋舜华移开目光，不敢去看他单薄寝衣下健硕胸膛。
矫情！
蒋舜华对此时的自己，倒也是十分不屑，但是晏眴十分受用就可以了。
“你是即刻就要真正的成为我的妻子，还要如此害羞吗？”晏眴柔柔一笑，他也不知为什么，竟然迷恋与她在一起时的感觉，他从不是重欲的人！
蒋舜华不禁冷笑，从晏眴口中说出的妻子，究竟是何意，轻合眼帘，脸上满眼着无尽的忧伤。
可以被称作他的妻子的人只有华娴一人，即便是华敏也不过是个妾室，蒋舜华不过是他众多妾室里的一个罢了。
她当不起，也不知道如何去做他的妻子。
“臣妾不知皇上口中的妻子，是否代表唯一，但是皇上在臣妾心里，却是唯一的夫君。”蒋舜华忽然双眸暗沉，言语里带着无奈与伤感。
从踏入这皇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要放弃从前的一切了，可她却始终都没有说服自己去接受晏眴。
然而华敏的话也不全是错的，想要在这深宫里生存下去，最不可缺少的便是皇上的宠爱。
可蒋舜华现在还不想去跟谁争，她现在只需要把属于自己的握在手中就可以了！
而晏眴以妻子相称倒是让她吃惊，可仔细想想，这话，就如同天方夜谭一样
她暗暗冷笑，后宫里的女人都会不自量力，以为皇上宠她们便是真爱，但其实，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成为晏眴心中的唯一。
华娴是晏眴的皇后，名分上的妻子，可是真的是他心里唯一的妻子吗？
而蒋舜华，一个妾，又怎么能担得起妻子这一称号。
晏眴双眸泛着一丝心疼，他骤然拉起蒋舜华的手，将她拉进怀里。
蒋舜华不受力，重重的跌入他的怀中里，温热的体温将她淹没，蒋舜华双眼迷离，迷离的烛火之中，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单薄的月白色的纱袍，服服帖帖的贴在她身上，玲珑有致的曲线映入眼帘。
“你知不知道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晏眴抬起她的下巴，双眸里却满是柔情。
后宫女子，从来都没有人反驳过他，可是她……
她说的没错，身为皇帝，皇后才是他的妻子。
可那所谓的身份不过是个冷冰冰的称谓，他真正想拥有的，也只有蒋舜华一个人罢了。
他总以为经过这些日子，她变得温柔，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并且懂得迎合自己，可是此时看来，她还是原来的那个蒋舜华。
“皇上以为是不该说的吗？牡丹亭里的杜丽娘与柳梦梅一样，流传千古，为后人传唱。可臣妾，是天子妃嫔，皇上万岁，臣妾又怎么敢奢望与皇上白头？”蒋舜华痴痴说道。
双眸里的温柔，如同夜明珠的光芒一般的柔和，晏眴看在眼里，似乎都要被她的目光融化了。
晏眴想彻底忘记眼前的蒋舜华是因为他的自私强行得到的……
“若是舜华心里没有皇上，没有想着与皇上白头偕老，琴瑟和鸣，皇上会杀了舜华吗？”蒋舜华接着说道。
双眸溢出热泪，滴落在她绝美的脸庞，顺着她洁白的颈子，缓缓滑落。
晏眴面色一怔，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还是如此容不下别人违逆他的心意。
因为他以为，后宫里的女子，都是为他而活，至死方休，永远都深爱他。
如果蒋舜华不愿意与他白头偕老？
他心里重复问了一遍自己，他心里，为什么会那么失落！
“我……我不知道……”晏眴目光有些闪躲。
可是捏着蒋舜华肩膀的手不由得加重，蒋舜华是知道的，若是她还不能忘记晏忻而安然接受眼前的一切，晏眴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吧……
晏眴的愤怒，无疑叫她得意，至少从那些许的愤怒里，她看到了一点点的真心，这些，恰恰会成为她最有利的制胜法宝。
蒋舜华眉头凝结：“那皇上是因为爱舜华才会如此气愤，还是只因为占有欲！”
她想要的，不只是晏眴他单纯的占有，而拥有之后又抛之脑后的镜花水月般的宠爱，她想要的啊，是他的爱，是不论如何都以她为重，保护她的爱情。
那感情，才能庇佑她在这争斗中走的更远……
晏眴痴笑，他松开蒋舜华，将她压在身下，扯掉她身上的纱袍。
肌肤如白玉，玲珑曲线一览无余，只剩下淡粉色的胸衣，遮着她的胸部，晏眴的目光掠过她洁白如玉的玲珑曲线，漂亮的黑眸变得更加深沉。
晏眴低下头吮吻住她微启的唇瓣，唇舌缠绵着她。
蒋舜华被吻的意乱情迷，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我想要占有你既是因为爱你，你是我的，今生注定的，非人力可改，我心里有你，而你的心，必得完完全全的属于我。”晏眴离开她的唇，他的薄唇弯起浅浅的笑说道。
真是不公平，他只要肯对她有一点用心，她的心里，就得完全是他。
蒋舜华看着他，莞尔笑了，缠上他的颈子：“哪怕是皇上肯对舜华有一点用心，占用里带有一点点的爱，舜华就满足了。”
她不能与晏眴硬碰硬，已经无法改变的，不如接受了吧。
晏眴很是满意她的回答，垂首封住她的双唇，不让她多说。
“我说过，我爱你，不仅仅只是占有。”晏眴的双唇，掠到她的颈子上，声音略带沙哑。
蒋舜华倚在他的肩头，无声嘲讽的笑着。
这话，对华娴或是对华敏，都说过吧。
不是唯一的，始终都不会成为唯一。
“臣妾知道。”蒋舜华双唇微张，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他弯起唇，灼热的呼吸喷她的颈窝里，星眸迷茫，薄唇轻柔的吻着她。
“唔……”蒋舜华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暗色的眸子看着她潮红的脸无力的仰靠在他的肩膀上，身体整个靠在他的胸膛上。
晏眴瞧着她无意识的媚态，他呼吸一滞，贴着她胸前的柔软，吻着她的肩膀。
蒋舜华身子瘫软入怀，晏眴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另一只手则懒懒得在她身体上游移，潮热的温软躯体安心的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
她微微扬起一抹笑，魅惑君上的妖妃，是在说她吗？
晏眴正一点点的将他的软肋暴露给蒋舜华看，而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蒋舜华笑的妩媚，像是吃饱喝足的猫咪般，她蜷着身子死命的往他怀里钻。
“皇上……”撒娇般的喊着他，像是只属于她一个人一样。
晏眴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亟不可待的将她压在身下，如此良辰，或许也只有这微微晃动的纱帐可以衬托如此美景吧。
只是这样的夜里，又有多少人会对月兴叹，从此之后这后宫里又多了一个与她们一样的女子。
又有多少人会恨得牙根痒痒，然而第二天，还不得不巧言欢笑的面对她……
第147章 忽然昏倒（）
晏眴便上了早朝去，蒋舜华动了动身子，疼痛未减，她看着屋内的一切，有清泪划过。
心凉似水。
晏眴上早朝后，昭阳殿的人便服侍她更衣后，便回到华阳宫。
刚到华阳宫便见佩芷已在外面候着，看到蒋舜华回来有几几分惊喜，但随即又黯然下来道：“公主，您还好吧。”
“进屋说去吧！”她握住佩芷的手，双眼似平静无波的看着佩芷。
厢房内，纱帐后蒋舜华坐于青石玉案前，平静安然道：“佩芷，以后，咱们两个就踏踏实实的在这宫里熬着吧。”
“公主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佩芷恭敬地回道。
抬眸看着香几上薰炉里散出来的袅袅轻烟，从今天开始，她要为南秦所有枉死的人活着。
华玥啊，这笔账，我要跟你好好的清算清算！
“好了，下去吧，谁都别叫进来打扰我。”裴月华疲倦了。
“连我来了也不见吗？”抬首却见晏眴倚在雕花木门上，满面皆是温和的笑意。
蒋舜华起身福身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晏眴连忙扶起道：“起来吧，以后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这些繁琐的，便都不要了。”
“是，皇上。”说罢坐回青石玉案前，晏眴坐于软榻上，双眼眷恋的看着她。
晏眴与蒋舜华坐在暖阁里正说着话，留言突然上前说道：“皇上，凤鸾宫来报，说皇后娘娘突然晕倒。”
蒋舜华双眸微合，昏倒？华娴的身子一向硬朗，怎么好端端的会昏倒呢？
晏眴回过神来，似很迷茫：“怎么会这样？”
蒋舜华道：“不管是因为什么，皇上都应该去看一看才是，臣妾也一起过去。”
“恩，好。”晏眴似是有些不高兴。
蒋舜华不解，莫不是华娴经常拿肚子里的龙胎邀宠？
这不可能啊，她是一国皇后，安安稳稳的等着两个月之后平安生下皇子，她这一生可就再没顾虑了，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的邀宠呢？
还是这其中当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蒋舜华不知道的。
晏眴起身，手紧握住她的手走出华阳宫。
因为华阳宫与凤鸾宫方向正好相反，略微有点的远，便乘了轿辇过去。
凤鸾宫。
走进正堂，一股刺鼻的香味沁入心脾，眼不经意落在香几上的薰炉上。
怀孕的女子是忌用香料的，皇后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不过，蒋舜华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在晏眴身后。
但晏眴也好像发现了不对劲，问道旁边规规矩矩跪着的宫女：“薰炉里燃的什么香？”
宫女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答道：“回皇上，娘娘经常胎动不安，是太医给娘娘开的安神香。”
蒋舜华蹙眉，安神香是让人宁心静气，可她闻着这香料，总是觉得心烦意乱。
不过既然是太医给开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晏眴径直走进堂内，看着躺在床上的华娴道：“为什么会突然晕倒，请太医了吗？”
“回皇上，已经请了，太医马上就来了。”那宫女又道。
“再去请。”晏眴语气平静如水。
蒋舜华微微低着头，晏眴对华娴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在乎的。
蒋舜华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着晏眴亦平静如水的表情。
晏眴转过身对着刘彦吩咐道：“对了，出宫一趟去武华王府请一下尧军医。”
说罢转过身盯着躺在床榻上，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华娴，往日的艳丽在此刻化为清丽，他不禁有一丝怜惜。
她握着华娴的手，道：“是朕不好，这些日子忙于政事，疏忽了你。”
蒋舜华未说话，前天华娴同样以胎动不安的理由请了晏眴，晏眴怎么能说没来看过她。
莫不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蒋舜华走上前，轻声劝道：“皇上，不是您的错，不要再责怪自己！”
晏眴抬首看着蒋舜华点了点头。
片刻后，华敏也来了，太医也随后到来，太医将红线搭在华娴白晳的手腕上，半晌后，起身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孕中忧思过度，所以才昏倒的。”
此话一出，整个正堂便静了下来，晏眴大怒道：“庸医！”
“皇上恕罪！”那太医即可跪下。
“来来回回就这么两句话，孕中忧思，孕中忧思！皇后的身子就那么差吗？而你们就一点法子都没有吗！”晏眴继续说道。
蒋舜华只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华娴不像是身子羸弱的女子，即便是怀孕，体质也不能变得这么差啊？
昏倒这种事情哪怕是处在一个好端端人身上，也是大事。
何况华娴身怀龙胎，这太医院的人是长了几个脑袋，每次都这么糊弄晏眴。
也难怪晏眴会如此生气，换做是她，也不会轻易饶过这些吃白饭的！
只是……谁又能保证，这一切不是有人故意而为呢。
“皇上息怒。”华敏看见晏眴这个样子，也赶紧出言相劝：“这太医院的人已经都换了个遍了，可每个人都这么说……实在是……”
蒋舜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说辞……
真是奇怪啊，若不是问题出在华娴身上，那么操纵这一切的人究竟是多么可怕，太医院的人竟然每个都是一样的口风！
“太医院的人都无能啊！”晏眴双眸里满是愧疚，随即握着华娴的手喃喃自语：“是朕对不起你，朕不该与你争吵的。”
蒋舜华蹙眉，果然那天出了变故。
这一切还真是让她琢磨不透。
约莫着过来一刻钟的时间，刘彦领着尧图进来了，蒋舜华有些担心。
尧图是她的故人，将舜华私心里不想尧图牵扯到这些事情当中。
可是依着他那样耿直的性子，若是发现了什么，他怎么会不说出来呢……
蒋舜华的目光落到尧图的身上，尧图道：“属下见过皇上、诸位娘娘。”
“尧图，今天叫你过来，也是有事相求，你先来替皇后诊脉吧。”晏眴说道。
“是。”尧图即刻走上去给华娴诊脉。
然而蒋舜华却也真真的替他捏了一把汗……
第148章 闭口不言（）
在这深宫里，谁又能断言当真看得透什么？不过尧图去到底没让蒋舜华失望，那晚上她什么都没说。
窗外的阳光洒进正堂，仿佛是过天晴的日子，但又有谁知？那或许是为那被害的人挽惜。
蒋舜华静坐在廊下，昨夜尧图留在宫中，今天一早才脱身，离宫之前来看一看蒋舜华。
刚好，蒋舜华也有事情问他。
蒋舜华看向尧图，“皇后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尧图福身道：“醒过来倒是容易，只是……”
他有些欲言又止，将舜华也猜到这事当中有些蹊跷，便问：“昨天晚上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你也是略同医理的，想来，你也该明白些什么了吧。”尧图看向蒋舜华，那神色证实了蒋舜华心中所想。
“那薰炉里燃的什么香？”蒋舜华微微合眸，问道。
尧图小心翼翼的答道：“那安神香里，除了加了安神片……还加了食魂草……”
蒋舜华道：“食魂草是什么东西……”
“食魂草与安魂片一并焚着，那么闻得多了的人，就会出现晕厥现象，长期闻下去极有可能会导致精神恍惚，到最后会疯癫。”尧图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宫里的争斗啊……
“看来，这人不是想要华娴肚子里孩子的命，而是想要她的命啊。”蒋舜华幽幽的说道。
“舜华，你打算怎么办？”尧图问道。
“还能怎么办，冷眼时看着就是了。”蒋舜华低头看着地下，柔柔一笑说道。
尧图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双眸里满是震惊。
“尧图，以后皇上再让你进宫，你记得想法子推掉，千万不能牵连到这件事当中。”蒋舜华嘱咐道。
“我知道了。”尧图答。
然而尧图私心里想的，并不是这样。
他想进宫，这样，至少蒋舜华在宫里还能有个照应，只是看现在这情势，他若是这个时候进宫，晏眴势必会让他去照顾华娴与龙胎。
现在，他已经是回天乏术了，这个时候接手，以后怕是说不清楚了。
“好了，你回去吧，记住我的话。”说完，蒋舜华便回内殿歇息去了。
尧图也随即离开了。
在这宫里，大抵就是这样的，你争我夺，从来就没有安宁的时候。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淡淡的香味随风扬在鼻前，是一种很独特，给人淡然的香味。
转身回眸，却看见华敏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她欲福身行礼，却被她温暖的手扶住，淡若风的笑意挂于唇边：“看你这样子，许是昨晚没休息好？”
蒋舜华抬首，回笑道：“娘娘不也的是吗？”
“皇后今天早上才醒来，我也跟着陪了一夜。”华敏眼神悠远绵长，似要看到莲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
“好了，本宫也就是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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