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谋:媚骨天成-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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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能解释的了？

　　　　若是可以解释那沾血的狐皮的事情，那幕后陷害她的人必然遭殃。

　　　　可若是没办法解释，那么蒋舜华将必死无疑。

　　　　然现在只要保全了性命那一切都有了可能，活着就是希望。

　　　　虽然蒋舜华已预计到了晏眴对于太后的妥协，只是不曾料想，华玥竟对她存了赶尽杀绝的心思。

　　　　难道是在为谁肃清道路吗？

　　　　“哀家今日唤了你们前来不过是年纪大了，多想找个人聊聊，可是这几日，那些事情便一直在哀家的耳边闹个没完，到底哀家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蒋舜华战战兢兢的坐在一旁，今日的事情都是冲着她来的，她想要不引人注目，想来也是不可能的。

　　　　“抬起头来，哀家从未细细瞧过你，如今这么一看倒真是有几分红颜祸水的样子。”那张慈祥的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而原本温和的语气也立刻变得严苛起来，是那不容抗拒的威势。

　　　　“臣妾不敢。”

　　　　“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华玥原本严厉的语气顿时缓和下来，随即她又话锋一转，却叫蒋舜华如何也猜不着她的心意：“皇帝这个皇位坐得并不稳，这些年来边关战事也不见消停过，所以哀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内宫不宁，哀家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不管谁有没有做出损害朝政的事情。”

　　　　“太后娘娘可能有所误会，那沾血狐皮的事情嫔妾的确不知，不瞒太后娘娘说，再发现沾血狐皮的前一天，嫔妾身边的宫女就已经发现了别的事情。”果然是昔日力拒群臣保着儿子上位的强势女人啊，这一番对话下来，蒋舜华的后背早已湿了大片。

　　　　“哦？什么事情？”华玥问道。

　　　　在场的人听了蒋舜华这话也是颇为震惊，想来她们都很好奇，为什么蒋舜华一开始不为自己辩驳，偏偏到现在才说出。

　　　　“嫔妾身边伺候的人半夜看见一个小宫女在宫苑里埋东西，挖出来之后，却是……”蒋舜华说着抬眼看了一下众人。

　　　　“是什么？”太后追问。

　　　　“是写有皇上生辰八字的木偶。”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吃惊了。

　　　　竟然有人在宫里大行诅咒之事，且诅咒的人竟然是皇上。

　　　　“放肆！”华玥冷声呵斥，随即华玥居然向蒋舜华走来又亲自搀了她起来，此时的她温和的就好像一个慈母，只是这样的笑却令蒋舜华更为不安：“如此看来还真是委屈你了。”

　　　　大多都是镇静自若的，只是余修容一脸的紧张，蒋舜华双眸凌，看来她是知道些什么的。

　　　　明明是暖阳高照，蒋舜华却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转眼已到了清凉殿前，踩过积雪，发出一声咯吱声。

　　　　蒋舜华最终还是又回到了清凉殿，华玥说这不是她的意思，而是晏眴的意思。蒋舜华只是淡淡一笑，心里却是那么的无奈。

　　　　最终华玥还是还了她的清白，狐皮的事情与刻有晏眴生辰八字的诅咒木偶之事，也一起交由华敏去调查。

　　　　然而蒋舜华却没对此事抱有希望。

　　　　晏眴为什么要继续把她关在冷宫里，答案或许只有晏眴才能告诉她，可是现在，她连晏眴的面儿都见不上。

　　　　清凉殿内的打扫唤婢原本就少，这所冷宫也显得那么凄清。

　　　　她依旧一副素面朝天的样子，冷宫中的她倒是多了些倦慵。

　　　　林菀来看她时她正在房内独自对着棋盘凝思。

　　　　“你怎么来了”蒋舜华并不抬眼去看林菀，仍是对这棋盘苦想，深宫寂寥更何况是这连光都透不进来的清凉殿，跟自己对弈吗，如今她的这份心情我感同身受，既然华玥已答替她查清此事，她又何必再去考虑其他的？

　　　　“落云姑姑，我想和蒋婕妤聊几句。”落云立刻会意过来，退了下去。

　　　　清凉殿内的生活虽然寂寥，但不失为一个极佳的避难所，当望着蒋舜华眼中日渐消散的倦慵时，林菀便也没那么讨厌晏眴的做法了。

　　　　“从前我们两个一起来看前太后的时候，你对这冷宫是一脸的鄙夷，现在来看我，但是心甘情愿的了。”说这些话的时候蒋舜华原本执在手中的黑子终是落了盘。

　　　　林菀又陪着蒋舜华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

　　　　如今景芝已经落在华玥的手上了，蒋舜华也只能感叹一条人命就那么没了。

　　　　华玥不会让景芝说出什么，而蒋舜华，也只能再冷宫里呆着。

　　　　便面上虽是晏眴的意思，可是这一切说到底却是华玥的意思。

　　　　林菀告诉她，华玥那日在家宴上说会给蒋舜华一个交代，可晏眴也必须要给她与六宫一个交代。

　　　　入夜，蒋舜华沉沉的睡去，一个人影却站悄然进了西厢房。

　　　　站在她的床前，柔声道：“舜华，你为什么总是要选择这条路，这条只会给你带来痛苦的路。即使你再聪明，再得他的宠，你也一样逃不过宫里的人心险恶。”

　　　　蒋舜华似听得她的话，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他满目的迷茫：“晏忻，为何你在这里？”

　　　　语气里是淡漠疏离，林菀说晏忻替晏眴去梓州巡视了，蒋舜华原本是不知道的，当林菀告诉她的时候，她只把从前听到的笛声当做是自己的幻听，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我今天才从梓州回来，听了你的事情……于是……”晏忻满面的喜悦看着她，只是听她语气那样疏离，却又是那么的失望。

　　　　她转过头，不去他眼中的失落，开口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那好吧，你好生休息。”说罢，晏忻便跃出窗外。

　　　　原来真的只是她的幻听啊。

　　　　帷帐轻摇，窗外的景色若影若现，万木凋零，光秃秃一片，她起身，孱弱的身子披了件斗蓬走出厢房，宫苑里狼藉一片。

　　　　她忽然轻笑起来：“呵！我蒋舜华居然也有一天落到如此田地，上苍你长眼了吗？”

　　　　身体没力重重下落，她跌在地，头靠在门上，双眼无助的望着那一切。

　　　　心下悲凉不已！

　　　　昨日恩宠盛浓不已，今日却落得如此田地，有人为她哀叹的，也有人为此感到高兴。

　　　　九五之尊的皇上怎么会来这了这冷宫呢，晏眴恐怕永远都不会来吧。

　　　　蒋舜华不知在院子里坐了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去已经在床上了，而晏眴正坐在榻上看着她。

　　　　一股霉味冲斥着鼻尖，晏眴微微的蹙眉。

　　　　“舜华，朕对不起你……”晏眴看着现在的蒋舜华，心下不禁有几分心疼。

　　　　蒋舜华抬眼，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感情：“皇上怎么来了。”

　　　　语气淡漠疏离，说完，她便又微阖上双眼微微道：“这里是冷宫，臣妾有是戴罪之身，皇上应该顾全大局才是……”

　　　　不管是晏忻还是晏眴，再大局面前，蒋舜华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对不起……舜华，跟我一起等着好吗？”晏眴现在除了说对不起，再无其他。

　　　　她忽然睁开眼，冷冷道：“臣妾不等着，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晏眴听后面露出愧色道：“朕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相信朕好吗？”

　　　　“好，我等着。”蒋舜华已经不想再去看她了，

　　　　晏眴微微的叹气后扶袖离去。

　　　　待晏眴离开之后，蒋舜华窝在榻上迟迟不肯睡去，眼泪把枕头都沾湿了。

　　　　清冷的月光下，晏忻跃进窗内，看着她不由得叹气。

　　　　他心疼道：“难道你想在这里一辈子吗？”

　　　　“至少这里还是安全的。”蒋舜华背对着他，说道。

　　　　晏忻不由得上前抱着她，她紧握他的手，说：“晏忻，能把你所有的温暖都给予我吗？你的心里能只装我一人吗？”

　　　　他毫不犹豫点点头，道：“能，我所有的温暖从来都是属于你一人，心里也从来都是你一人在住着。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都能带你去！”

　　　　她哭了，泪无声的滑过脸颊，他细细的吻去她的泪道：“从前是我做错了，能给我机会弥补吗？”

　　　　“好……”蒋舜华声音低沉说道。

　　　　他把她抱得更紧，他想要永远与她在一起，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他来为她遮风挡雨，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晏忻离开之后，她又独自坐了一会儿，如今窗外已飘起大雪，她撩起帷怅走到窗前，推开窗，看着窗外的雪，一片片的飘零。

　　　　忽然她闻得外面有哭声，她张嘴细问道：“谁在外面哭，是谁在外面？”

第177章　奢望什么（）　
蒋舜华看着外面黑漆漆一片，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衫，从软榻上取了衣服大着胆子往外面走。

　　　　冷宫里阴气重，后宫里有什么孤魂野鬼的传言也都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蒋舜华虽然自信没有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但是现在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她着实也是会害怕的。

　　　　谁这一生没有做过一两件亏心事，何况是她。

　　　　在以前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为了活下去，谁都会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她也做过。

　　　　记得曾经在逃亡的路上，有一个与她很好的姐妹，那个人明明都不必死的，可是在流寇来的时候，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她也只能顾着自己逃命去了。

　　　　曾经总以为鸢尾是第一个因为她而死的人，可是现在想起来，那个叫做瑞月的小姐妹却是第一个。

　　　　看看她都做过什么啊，也难怪会害怕。

　　　　只是即便那些已经去了的人多多少少都因为她的关系而丢了性命，但现在，她孤身一人在这冷宫里，竟然也想着那些人能够放过她。不要在这个让她害怕的黑夜里来找她讨回公道。

　　　　可是她又有什么公道还给她们的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披上斗篷走出寝殿，清凉殿有许多疯癫的妃嫔，许是她们夜里睡不好，想起自己将要在这冷宫里孤老一生了，所以夜半无人的时候，便在这孤寂的夜里为自己的前程哭上一哭。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只有如此安慰自己。

　　　　外面的雪下了有一会儿了，地上的积雪也昏暗的烛火照应下竟然想被水冲淡了的鲜血一样。

　　　　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在这样的夜里，听见的人无不觉得害怕。

　　　　蒋舜华才刚走出院子，在侧厢房住着的落云也推门走了出来。

　　　　“主子，您怎么也起来了？”落云看见蒋舜华也站在外面，不由得问道。

　　　　看见落云蒋舜华也有几分放心了，这个时候有个人在身边也是好的。

　　　　想起前些日子都是林菀陪在自己身边，如今她在外面也不知道过的怎样。

　　　　虽然在这冷宫里着实凄苦，但却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若是什么时候她已经没了奢望了，她也宁愿与前太后一样，终生在这冷宫里呆着。

　　　　可是现在……

　　　　她心里的奢望又是什么啊？蒋舜华无法回答自己。

　　　　“你也是听见哭声了吗？”落云睡眠一向很轻，稍微一点动静她能够听见的。

　　　　“唉，也不知道是哪个被废的妃嫔又再伤心了，这冷宫里，实在是有太多的冤屈了。”落云这话不知道说的是人，还是这冷宫里的冤魂。

　　　　“是啊，旁的不说，单是孟昭仪与前太后的冤魂，都足够让这冷宫里的人胆寒。”蒋舜华没由来的说起这些。

　　　　有了落云的陪伴，蒋舜华大着胆子朝着哭声去了。

　　　　一时间两人来到了冷宫的最深处，看着这里荒凉的样子，竟也觉得给那些妃嫔居住的前殿好了许多。

　　　　“这种地方，即便是白日里，一个人来都觉得冷飕飕的，也不知道是谁这样大胆，竟然敢来这里。”落云扶着蒋舜华，小心翼翼的行走满是荆棘的小路上。

　　　　“再走近些看看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蒋舜华握着落云的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

　　　　她自然是怕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回头了。

　　　　再走进一些，那哭泣声忽然停住了，平地起风，蒋舜华只觉得要把自己的身子都穿透了。

　　　　“娘娘，咱们回去吧。”四下寂静，落云也紧张了起来。

　　　　人总是对未知的事情充满好奇，这条路只要蒋舜华走上去，一切便都没有回头路了。

　　　　“再看看。”蒋舜华依旧没有打算放弃，继续握着落云继续向前走。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人影从两人的身后闪过。

　　　　蒋舜华猛然回头：“谁？”

　　　　落云也赶紧把蒋舜华护在身后。

　　　　“桀桀……”没由来的这恐怖的笑声忽然在身后响了起来。

　　　　两人一回头，却看见一张血淋淋的脸。

　　　　“啊！”蒋舜华经不住这样的刺激，一声尖叫之后便昏倒在落云的怀里。

　　　　落云也是害怕，但是她在冷宫里也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狐鬼传言都见识过，但这样血淋淋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也是惊吓不已，但是现在为了蒋舜华她也只好硬撑着。

　　　　“来人啊，快来人！”落云紧紧抱着蒋舜华，大声呼救。

　　　　恍惚间看到那东西是飘着走的，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只是现在落云也顾不得这些，只见到那些侍卫赶来，她才放心。

　　　　那两个侍卫赶来，帮着落云把蒋舜华抬回了她居住的厢房。

　　　　“烦请两位去禀告一声皇上，就说我家主子昏倒了。”落云自然是想着让蒋舜华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落云姑姑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两个了，天都这样晚了，皇上必然早在就睡下了，我们即便是有两条命，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叨扰皇上的啊。”那两个侍卫即刻推辞掉了。

　　　　落云即刻从袖子里取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递给他们两人：“有劳两位公公了，我们家主子身子一向弱，若是当真出了事情，你们两个也是担待不起的不是吗？”

　　　　可是这两个人却无论如何都不敢接，硬生生的给推了回去：“落云姑姑，你还是快收起来吧，这事我们当真帮不上忙。”

　　　　两人说完便离开了，落云哪里知道他们本就是受了人的命，冷宫里关于蒋舜华的一切，是断然不会传扬出去的。

　　　　落云还想着追出去说些什么，但蒋舜华却及时的拉住了她。落云也是十分吃惊，毕竟她也是不知道蒋舜华竟是假装昏倒的。

　　　　“主子……您？”落云回身看着蒋舜华的手正拉着她的衣袖，小声问道。

　　　　蒋舜华并没有说话，落云即刻起身去把厢房的门关严实了。

　　　　“别声张，以后我们还得过几天这样的日子，等那些人都信了才算完……”蒋舜华躺在榻上，小声说道。

第178章　别来找我（）　
落云虽然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跟在蒋舜华身边这些日子，也是明白她做事一向有分寸，便也不多问。

　　　　这神神鬼鬼的日子过了许多天，那些侍卫心里也开始害怕了，不过到底是没有让他们亲眼看见，即便落云怎么求他们，他们也是推辞着不肯把蒋舜华的状况穿到底皇上的耳中。

　　　　倒是那些疯疯癫癫的妃嫔，似乎是被吓着了，疯闹的更加厉害，一时间这些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再闹腾也不过是这一片小天地的事情罢了。

　　　　从晏眴来这冷宫之后，蒋舜华也便明了，晏眴来见她的那一面，何尝不是对她有所暗示。

　　　　他让她等着，却始终都没有说让她等到什么时候。

　　　　想来自己想从这冷宫里出去，必然是也是要靠着自己了。

　　　　“委屈你了，我也不知道这法子能不能奏效，若是不能，怕是又要连累你再这冷宫里与我待着了。若是有时限也便罢了，日子还有个盼头，可是……”蒋舜华欲言又止。

　　　　可是这日子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头，再前太后那般，直到死了才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落云何错之有，好不容易离开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如今却也又要回来这地方了吗？

　　　　“主子这是什么话，若是没有主子，恐怕前太后连个体面的葬礼都没有。”落云对于蒋舜华的感激与忠心全都是来自于前太后。

　　　　蒋舜华虽是心有不悦，但她与落云本就没什么交集，她也没有非要忠心自己的理由，如今这样也好，她知恩图报，即便这恩情是为前太后还的，也都无所谓了。

　　　　“落云，谢谢你……”蒋舜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何必言谢。”

　　　　两人相视一笑，看了看外面的天，依旧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这个时候刚好。

　　　　那两个侍卫站在清凉殿的门口，天气这样冷，他们来回走着，以求取暖。

　　　　“又是这样的天儿。”其中一个看了看这天色，不由得说道。

　　　　“瞎想什么，每个月都有不见月光的时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另一个人知道他再想些什么，他也不是不怕，只是有些事情不想倒没什么，越想越害怕。

　　　　“不是……你说那蒋婕妤，夜夜能看见那女鬼，可不想是空穴来风，不会是……不会是真的吧……”这人一向胆小，若不是另一个人胆大，他是万万不敢来这冷宫里当值的。

　　　　“别胡说！”另一个赶紧喝止。

　　　　那个人赶紧噤声，两个人站在一起，便开始说一些有的没的。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那人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脖颈里，凉凉的。

　　　　他伸手去摸，湿漉漉的，只当是房檐上融化的雪水落在自己身上了。

　　　　“往里面站，今天晚上这样冷，却也开始化雪了。”他拉着另一个往里站了站，倚在知道倚在宫门上才停下了。

　　　　“什么化雪，这冰天雪地的……”

　　　　只是两人再抬头看的时候，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只见一张血淋淋的脸倒着悬在半空中，在往上看，她整个身子都是悬在半空的。

　　　　斑驳的血衣破烂不堪，一张脸带着诡异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两个。

　　　　两个人早已经吓得不敢出生，那张脸却一点点的靠近他们两个。

　　　　“啊……啊……”两个人连叫都叫不出来，只是张着嘴，发出的声音支离破碎的。

　　　　“我好冷……我好冷……”那张脸依旧带着笑意，嘴巴发出的声音像是撕裂衣料的声音。

　　　　只是再看向那张脸，脸上的腐肉随着她的动作颤颤巍巍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掉下来一样。

　　　　“别……别……过来……”另一个较为大胆的，支支吾吾的说出这话。

　　　　然而那女鬼怎么会听，依旧桀桀的怪笑，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却比什么都要刺耳。

　　　　那女鬼依旧不断的再靠近他们，那满脸的腐肉散发出来的恶臭让人恶心，两人早已吓得失禁了，尿骚味混合着腐臭的味道。

　　　　“啊！别过来别过来……”

　　　　人总是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潜能，这两人虽是早已被吓得瘫软在地上，但真到了最后关头，为了保命，他们还是可是做出反抗的。

　　　　两人推开挡在他们面前的女鬼身子，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那地方。

　　　　“鬼啊，有鬼！救命啊！”两人一边跑一边喊着。

　　　　这时候整个宫殿都是安静的，却因为他们两个的声音，不得不热闹了起来。

　　　　落云推门进来，蒋舜华听见动静起身问道：“怎么样了？”

　　　　“两个人哭喊着跑开了，这深夜里，想睡的人怕是也睡不着了。”落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小声说道。

　　　　“她可好？”蒋舜华点点头，随即又问道。

　　　　“已经走了，这几日也多亏了她了。”落云小声回答。

　　　　蒋舜华随即又躺在榻上：“你去吧，还照着前些日子我跟你说那样说。”

　　　　落云点头，随即出去了。

　　　　不一会儿这原本寂静的冷宫热闹了。

　　　　“发生什么事了！”华敏来的倒快，落云赶紧迎了出去。

　　　　“奴婢参见敏贵妃，参见林婕妤。”林菀是真的担心蒋舜华，这几日天后亲自下旨，不准后宫的人前去探望她。

　　　　不仅如此，一时间冷宫里的许多消息她也都打探不到了。

　　　　而晏忻也不来她宫里了，虽然她不在意这些恩宠，但晏眴在她跟前，她也能为蒋舜华说上几句话。

　　　　一时间她也是有心无力，想送东西进来也不方便了。

　　　　今日听到有人喊着说清凉殿里闹鬼，她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即刻去了昌德宫。

　　　　华敏到底也是不便驳了林菀的面子，也带着她来了。

　　　　“你家主子呢？”还不等华敏说话，林菀便即刻问。

　　　　“主子她……主子她夜夜受到惊吓，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日了，还总是说胡话……”落云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林菀看着也满是心疼，她很想现在就去看一看蒋舜华，但碍于这个时候华敏在，她也不好太过冒失。

　　　　“怎么会这样？请太医了吗？”华敏眉头微蹙，却也是一脸担忧的问道。

　　　　“不曾请过，看守的侍卫说没有皇上的旨意奴婢不能踏出清凉殿半步，眼看着主子身子一天天的虚弱下去，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落云继续抹着眼泪说完。

　　　　“胡闹！快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