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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谋:媚骨天成-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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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玥见蒋舜华这次如此恭顺，双眸里到底也是闪过意思意外。
从前她只听说蒋舜华性子倔强，现在看来，她到底也是知道，这西周的天下到底是谁说了算的。
落云满眼的担忧，今日原本就是余修容故意挑事，现在却要蒋舜华公用静静的像她行礼，落云也着实为蒋舜华觉得委屈。
余修容还当华玥是转了性子，看着她兄长在朝中如今日中天，华玥在内宫也便赶紧来巴结她。
她只怕华玥是动错的心思，她一向不会左右兄长在朝政上的事情，况且华玥一流一向跋扈，鱼肉百姓，她兄长为民除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怕余修容被华玥一时的抬举冲昏了的头脑，再看着向她垂首走来的蒋舜华，竟是那样的鄙夷。
“嫔妾婕妤蒋氏参见余修容。”虽然余修容的位份只比蒋舜华高一点，但蒋舜华行的却是全礼，原是向贵妃行礼才有的规矩。
林菀见此微微吃惊，但是华敏却示意她不要声张。
华玥看着也是微微冷笑，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余修容。
然而余修容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蒋舜华，勉为其难的说着：“原是你的错，太后娘娘让你好好的向我行一次礼，可我怎么看着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落云方才倒是还担心蒋舜华受辱，现在看来倒是她多虑了。
“不过咱们到底是共同伺候皇上的姐妹，我也就不与你计较了，蒋婕妤妹妹起来吧。”在华玥的面前，余修容到底也不敢太过放肆。
她原本想的也只是做做样子便让蒋舜华起来，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连太后都站在她这边，想来即便是传到皇上的耳中，也会怪蒋舜华不懂规矩坏了太后娘娘的兴致。
余修容现在满是得意，怎么会注意到蒋舜华向她行的什么礼，一时间明白过来的容若不由得冷笑了。
蒋舜华抬眼看着得意的余修容，随即又是微微俯身道谢：“嫔妾多谢修容娘娘宽宥。”
然而余修容还没说话，只听得华玥冷哼一声说道：“看来皇上当真是把蒋婕妤宠上天了，以至于见到修容都不知道该行什么礼。”
华玥这话让余修容微微一惊，她只看着蒋婕妤行礼就算是规矩，便勉为其难的让她起来了，太后娘娘这话从而说起，一时间她还真有些不明白了。
这是自然了，她只顾着得意，哪里会在意那些个细节。
“太后娘娘饶命，嫔妾……嫔妾只是一时惶恐……”蒋舜华佯装面色慌张。即刻跪下请罪。
余修容还被蒙在鼓里，一脸茫然。
“太后，蒋婕妤她一向少于人来往，平日里多走动的也就只有嫔妾处和与她位份一样的林婕妤处，嫔妾更是与她投缘，平日里也不严格要求她礼数上的东西，今日人多，蒋婕妤难免有些紧张……”华敏赶紧替蒋舜华解释道。
华玥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华敏那话着实牵强了，但今日，华玥原本也不打算惩罚蒋舜华，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她自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蒋舜华今日的表现，也是十分合她心意的，她自然不再追究蒋舜华的错，只是那余修容……
呵呵……到底与她兄长一样，是个耐不住性子的。
终有一日皇帝会掌握大权，但是皇帝身边的人啊……
“是啊太后，蒋婕妤已经知道错了，太后便给她一个机会吧，嫔妾听闻蒋婕妤写得一手好字，而太后您又素爱礼佛，经书上的字小，您看着也费力，不若蒋婕妤重新把字抄大一些给您，您看着也舒服一些。”容若也即刻附和道。
容若也是为了蒋舜华好，华玥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便饶过她，倒不如她开口提一个折罪的办法。
不过就是让蒋舜华在宫里抄写经文，这对她来说已是恩赐了。
看着华玥点头答允，容若也算是放心了。
然而林菀却不由得冷哼一声道：“余修容可真是大言不惭啊！想你修容的身份，也配受贵妃之礼。”
挺好林菀如此说，余修容反应过来，赶紧跪下求饶：“太后饶命啊，嫔妾……嫔妾……是蒋婕妤故意陷害嫔妾！”
蒋舜华抬眼看了一眼余修容倒是没说什么。
第200章 心疼自己（）
她自然是故意的，今日华玥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怎么会不知道。
朝政上的事情华玥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牵扯到后宫，可她怎么会容忍余修容与她兄长如此嚣张。
华玥并非想要帮着蒋舜华，只不过是余修容的兄长更让华玥厌烦罢了。
然而华玥并没有申斥余修容，而是笑着看向华敏：“你们谁又能断言余修容没有做贵妃的那一天呢，敏贵妃，你说是不是……”
现在后宫之中以华敏为尊，皇后之位不易久缺，皇上本就属意华敏为继后，左不过是华娴刚过世不久，如此着急便商议再立后之事，未免让世人觉得晏眴薄情了。
晏眴到底还是要为华娴伤心几天，也是给世人做一个样子罢了。
不过今日看华玥这话的意思，怕是立华敏为继后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即便蒋舜华向余修容行贵妃之礼，华敏也是不生气的。
“这是自然，余修容近日来十分受皇上宠爱呢，怕是晋封之日也不远了。”容若嘴角带着笑意，随即又是满眼的伤感：“向我这样不得皇上宠爱的人，怕是以后再见了余修容，也要规规矩矩的行礼了。”
余修容虽然不把容若放在眼里，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又在太后面前，她自然是承受不起的。
原本这些人也都是等着看华玥如何惩罚蒋舜华的，谁也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这个样子。
一时间她们也都不由得庆幸，好在方才没有向余修容那样为难蒋舜华。
“若是只有皇帝宠爱，对于你们这些后宫妃嫔而言，那是远远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要母家的人在皇帝面前得脸，如此，皇帝看着你们母家的功劳，也是时常想着多看你们两眼。”华玥淡笑着看向余修容。
“就比如余修容吧，她的兄长在前朝为皇帝效力，皇帝记着她兄长的功劳，自然会好生的照顾余修容姐妹。”华玥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余容华又道：“只是余修容与余容华是并蒂双生的姐妹，怎么不见余修容得宠之余，也提携提携自己的亲妹妹啊！”
余修容自是一脸惶恐，她早该知道的，华玥是从各种争斗中走出来的人，她什么都不怕，何况是她兄长那样初出茅庐的人。
余容华闻听此话微微低头，余容华一向少言寡语，若不是太后提及，大家也都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呢。
其实她们两姐妹之间并没有那么好，都是各有各的心思。
余修容得宠的时候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妹妹，那么余修容闯祸的时候，余容华自然也就不记得有她这么一个个姐姐了。
与朝政而言，只靠着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若是心思不够缜密，只怕还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尸身便已经被人踩在脚下了。
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
谁是错的，谁又是错的。
从来都没有定义，这世间唯一能分得清楚的，便是对立的两种人。
从来只有站在顶尖的人才能定义对错，可那时候，对错便也没那么重要了。
“太后说的对，嫔妾等谨记太后娘娘教导。”妃嫔们一同俯身行礼，华玥只微微一笑，挥手免了她们的礼。
“好了，都好生看戏吧，宫里的人难得都聚在一起，也不必为这些小事烦心了！”华玥只是随意翻了几下戏本子，只点了一出戏。
原本重要的戏已经唱完了，接下来的自然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戏散了之后林菀与蒋舜华走在一起，华敏自然是要送华玥回宫休息的。
林菀看着蒋舜华，不由得笑了：“你也是时候把你那不爱理人的脾气改改了，好在今天太后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日后若是太后执意要为难你，你这浑身的毛病，还不被人死死的捏在手里。”
落云看着蒋舜华也全都是担心：“是啊，今天着实是把奴婢吓坏了，这往后要是再遇上个向余修容这样较真的可怎么才好啊！”
今日原是切切实实的被余修容抓住了把柄，幸好余修容的兄长这些日子惹得华玥心情不爽快，总算是让她糊弄过去了。
“放心，以后不会了。不过就是不知道敏贵妃有没有生气。”蒋舜华那样做也是没法子的，她不可能去冒犯已故的华娴，容若又不够分量，所以也只能打华敏的注意了。
“敏贵妃若是生气，方才在太后面前就不会替你说话了，放心吧，这宫里的人啊，都是相互依附的，虽是过河拆桥的多，但敏贵妃她也是知道的，皇上不过是暂时生你的气，过了这一阵属于你的恩宠，还会回来的。”林菀安慰道。
恩宠？蒋舜华从来不觉得那恩宠是属于她的，这宫里的人都指望着晏眴那点微薄的恩宠生活，从无定数。
或许从前的华玥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放弃追逐那本无定数的东西，转而对切实握在手中的权利倾心。
“那就好，改日我再向她赔罪吧，毕竟今日，是我的错。”蒋舜华微微低着头，华敏生不生气又怎么会让她们轻易看出来。
“恩。不过你也别担心，皇上这阵子忙着呢，一时间也顾不上后宫，恩宠这东西，还是细水长流的好。再不然，皇上不来找你，你也可以去找他啊。”林菀看着蒋舜华的侧脸说道。
她是看得出来的，蒋舜华不过是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却是在乎的。
毕竟是女人，有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时常陪伴自己的。
“这事……再说吧。”蒋舜华但有一瞬的愣神。
让她去找晏眴吗？她只怕自己的迈不出那一步。
“你自己事情，自己拿主意拿主意就是了，只一样，也别太苦了自己，你也说过的，有些事情，不是咱们这样的女子的可以改变的。”到了绯烟宫的宫门，林菀停下脚步，看向蒋舜华的时候，双眸里满是心疼。
心疼她，也心疼自己。
原本以为是成全，可到头来谁都没有成全……
第201章 明哲保身（）
蒋舜华回到华阳宫的时候，却看见一个不熟悉的宫女在殿外守着，也不见佩芷的影子，她不由得觉得疑惑，虽然华阳宫从前是晏眴最爱来的地方，但蒋舜华性情一向孤傲，即便是得盛宠之后也不常有人来拜访。
自然说了，如今皇上也不爱来了，她原本以为华阳宫以后便要成为继清凉殿之后的又一座冷宫呢，却不想今天竟然会有人拜访。
不过时胡耀云走了过来：“娘娘您回来了，余容华来了。”
蒋舜华看了一眼落云，只觉得诱惑。
旁人也就算了，偏是这余容华。且不说午后在清音阁发生的事情，即便是平常，她的姐姐余修容也是与自己不睦的，她作为余修容的妹妹，本应该同仇敌忾才对，怎么又主动与她亲近了你。
“娘娘，人既然来了，咱们也不能怠慢了。”落云许是看出来什么了。
这宫里一向如此，亲姐妹也有彼此嫌弃的时候，何况那余修容一向是个不容人的，想必余容华也受了她不少气。
况且余修容也一向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得宠时不忙趁着余容华也就算了，偏是她犯错的时候，也连带着余容华受人不待见，这种气余容华怕是受够了吧。
“的确，况且今日她不请自来，想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本宫若是故意躲避不见，岂不是叫她伤心了吗？”而今这宫里的情势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吧。
从前余修容依附皇后，连华敏都不放在眼里，眼看着以后这宫里就是华敏说了算的，华敏自然不会放过余修容。
余容华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孤注一掷的求到了蒋舜华这里吧。
只是让蒋舜华好奇的是，余容华为什么不直接投靠华敏呢，这样也显得诚心一些。
然而这别人的心思谁有能猜的透呢。
蒋舜华微微的笑着，进了暖阁。
原本在殿外守着的丫鬟也一早进去通传了，余容华也是紧赶慢赶的出来迎接蒋舜华。
她是个容华，蒋舜华见了她是要行礼的。
“嫔妾见过余容华。”方才清音阁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今看来倒是讽刺了。
“咱们都是姐妹，哪里就一定要在意这些虚礼呢。”蒋舜华这礼还没行完，余容华便已经扶住了她。
蒋舜华淡淡的笑着，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
“今日是我不请自来，叨扰了蒋婕妤，倒是要问问蒋婕妤烦不烦呢。”余容华虽是与余修容相貌相似，但是性情却截然不同。
也就是有着这性情的差异，余容华看起来楚楚可怜，不似余修容显得英气。
“我一向不喜欢被宫里的规矩拘束着，今日余容华不请自来，我倒是欢喜的很呢，这样才显得亲近不是吗？”蒋舜华淡淡的笑着。
说是显得亲切，其实人心隔肚皮，脸上带着是笑脸，谁知道背后会不会捅刀子。
余容华是个聪明人，不会轻易相信蒋舜华的话，自然也不会去较真。
与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倒是爽利，可你得时时刻刻提防着，因为你也不知道，有一天她会不会把这刀子，对着你。
“佩芷这丫头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也没给余容华上茶呢？”蒋舜华在外面看不见佩芷，原还以为她在的内殿里陪着，可进来了才知道，哪里有她的影子。
“娘娘不必责怪，佩芷姑娘已经去做了，只是佩芷姑娘说你一向不喜欢喝茶，所以不常备着，所以要花写时间。”余容华见蒋舜华提及佩芷，便赶忙解释道。
然而蒋舜华却不以为然。
佩芷这是找的是什么借口，不过是看着余容华是余修容的妹妹，所以故意怠慢了。
不过好在余容华不知道华阳宫的事情，所以也不曾发觉吧。
“余容华真是好性子，跟我一样。”蒋舜华无奈的笑着说道：“我就是看她们在宫里为奴为婢实在可怜，平日里便也由着她们，这若是放在旁的宫里，早就打发了她们去挨罚了，还由得她们逍遥呢。”
说着蒋舜华看向落云，落云也明白的蒋舜华的意思，即刻就去做了。
原本是自己宫里的奴才不对，免不了要申斥几句。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余容华连连的为佩芷开脱。
说话间佩芷便端着茶水上来了，蒋舜华微怒道：“糊涂的东西，还不快向余容华请罪。”
做戏自然是要做足了的，也免得所有人有以为华阳宫的人不懂规矩。
“奴婢手脚慢了，让余容华久等了。”说着佩芷即刻跪下请罪。
余容华赶紧起身把佩芷扶起来：“不要紧的，你有那份心意在，本宫又怎么会怪你的呢？”
“奴婢多谢容华娘娘。”佩芷低着头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与余容华还有话要说。”接着蒋舜华也便让她出去了。
原也是她，把华阳宫的人都惯坏了，索性没有惹出什么大麻烦，不过以后不光是她，连这个宫里人也都该好好的管一管了，没得被人抓住把柄，她连辩一句都不能辩。
“我今日来，原是有事要求蒋婕妤妹妹的。”余容华淡淡的品了一口茶说道。
蒋舜华只做不知道，问道：“娘娘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便一定会替娘娘办妥的。”
余容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今日在清音阁的事情，还请蒋婕妤妹妹在贵妃娘娘面前替嫔妾说几句好话，莫要让贵妃娘娘迁怒与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无奈，蒋舜华放下茶盏十分不解的说道：“这倒是奇怪了，娘娘与修容娘娘本是姐妹，怎么此刻却说出这种明哲保身的话？”
余容华听完蒋舜华的话，不由得的长叹了一口气：“妹妹有所不知，我姐姐她心眼一向小，平日里也不是个容人的，原本本宫也是想着她是本宫的姐姐，替她承受一些也是应该，可是……”
可是余修容却不是个知恩图报的？
蒋舜华双眸一凌，这余容华倒是个会大义灭亲的，竟然想着牺牲自己的姐姐以求明哲保身……
第202章 难得糊涂（）
可这宫里，能好好的顾着自己便是已经是极大的本事了，余修容既一点也不把余容华当做自己的妹妹，那余容华又何必顾忌她呢。
姜淑华又与余容华说了好一会儿话，她只是劝余容华安心，毕竟以蒋舜华对华敏的了解，华敏不是那种会株连的人。
更何况，余修容一开始便狂妄无知，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余容华是个好性子的人，与她的姐姐截然不同。
这些，华敏也是知道的，所以一直以来也不曾为难余容华。
只是余容华一直不得宠，也难怪别人欺负她。
送走了余容华，江苏好年华坐在软榻上呆愣着，她不知道什么叫做施失落，可是华阳宫的其他的人却是清楚的。
如今晏眴不愿意来，她也不愿意去见她，两个人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啊。
落云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她还在软榻上坐着，走到她的跟前，替她拢了拢盖在身上的褥子道：“皇上若是一直不来咱们宫里，娘娘可是打算着老死宫中吗？”
蒋舜华转过头不去看落云，落云虽是对她好，可是说话从来不留情面，即便蒋舜华是她的主子，可有时那话直戳心窝子，很疼。
“娘娘可是又觉得奴婢说话直接了吗？可是娘娘啊，您好好想想，皇上是天子，他怎么会向您一个小女子低头呢。”落云搬了张绣墩坐在蒋舜华的脚边，手上也没停着，一边说一边给蒋舜华揉着腿。
“你可知道，本宫这一去，便是承认本宫是错的了。那日本宫与武华王不过是说句话，本宫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蒋舜华一直担心的也是这个。
即便是认错，这错也不是随便可以认的。
晏眴一直以为她心里还有晏忻的位置，她这一去，便是承认那日的事情了。
其实原本也是事实，无关于承不承认，只是皇上的心思，谁又能想的明白呢。
“娘娘，难得糊涂这个道理，您明白，皇上也明白。原本这事也是关乎皇上的颜面，他不会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的。”落云继续道。
蒋舜华回头看了看她，落云淡然一笑道：“而且，皇上未尝就不想听娘娘您的解释。娘娘知道皇上多疑，但若是由着他自己胡思乱想，那娘娘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落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从前奴婢不主张娘娘对这件事情过分在意，也是与娘娘有一样的顾虑。但是现在过来这么久了，皇上一直等不到娘娘的解释，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正是到了娘娘主动的时候了。”
蒋舜华低头思虑了一会儿道：“那本宫明天那就去。”
落云摇摇头：“不，娘娘，今日在清音阁的事情，皇上未必就不知道，恐怕现在皇上还没睡下，娘娘现在就应该去。”
蒋舜华点点头，落云也是笑着起身帮她打理衣饰。
此刻天色已经全黑了，宫里也是一片寂静，蒋舜华从未主动接近过晏眴，这是第一次。
只是若是想要在这宫里生存下去，想要做什么都是微不足道的，关键什么是你能做的。
抬头看着头顶的星空，在这宫里看到的天空也的都是四四方方的，不如宫外自由，即便宫外的日子是贫苦的，也比现在要快乐的多。
对于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来说，那个时候你只需要在意晚上睡在哪里，下一顿饭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全然不似现在，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是不是有人会算计你。
到了昭阳殿的时候，看见昭阳殿还是烛火通明，便也知道晏眴此刻还没睡下。
刘彦看见蒋舜华这个时候来这里，也只是好奇的很，只是他在晏眴身边伺候也有些日子了，再加上他一向会揣摩主子的心意，也是知道延续你这几日一直都是盼着蒋舜华能来呢。
“奴才个婕妤娘娘请安，娘娘，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刘彦赶紧走上前来请安。
“本宫来看看皇上，怎么这么晚了皇上还没休息？”蒋舜华在在一直都看不透刘彦脸上的笑意，似乎他看到谁都是这样的。
或许是在这宫里呆的久了吧，这笑容只是他的面具。
“这些日子前朝事忙，皇上看折子也就看得晚，娘娘您稍后，奴才这就进去通传。”说着刘彦便转身进了昭阳殿，不过片刻便出来了。
“娘娘您请，”蒋舜华微微道谢，便进去了，落云自是在外面候着的。
晏眴见蒋舜华进来，即刻便从书案里出来，一把将她抱住。
蒋舜华倒是有些被惊着了，只是晏眴如此，倒也让她明白了，原来一切都被落云说准了，晏眴的确是等着她来的。
“你可知道这些日子见不到你，朕有多难过吗？”晏眴紧紧的抱着她，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蒋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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