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谋:媚骨天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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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她与蒋舜华是一样的，她没得选。

　　　　“娘娘，都这个时辰了，晚膳您也不用，但人总是要休息的啊。”凌悦犹豫了片刻走上前说道。

　　　　“本宫心里已苦的麻木，哪里还会觉得出疲累呢？”林菀一直看着西华门的方向，凌悦知道她在张望什么，可是已经不属于她的东西，这样痴痴的看着也始终都不会成为自己的啊。

　　　　“娘娘您快别看了，奴婢心疼您……”凌悦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知道劝不了，可是也是在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姐如此执迷不悟。

　　　　“心疼我？呵呵，哪又怎么样，你可是在怪去连累你了吗？”林菀回头看了看凌悦，只见她双眸里带着的点点泪光，原本强硬的性子不由得软了下来。

　　　　“罢了，扶本宫去休息吧，不过是看不惯出身那样卑贱的人竟然做了正妃，但武华王府里的事情，又与我何干啊！”人都有不同的身份，林菀已在深宫之中，外面的世界再多诱惑，即便她会动心，也是始终不能碰触分毫的。

　　　　“娘娘是为王爷着想，其实奴婢也觉得，这次是皇上做的不多，王爷为西周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皇上若是真的关心王爷，便应该在世家女子里给王爷挑选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凌悦自小跟在林菀身边，听得都是晏忻如何英勇。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也都是向着晏忻的。

　　　　“可是她肚子里怀的，可是王爷的第一位世子，母凭子贵，自然她的身份也就不一般了。”林菀微微垂眸说道。

　　　　若是扶桑没了那个孩子……

　　　　想到这里，林菀抬起头定了定心神。她这是怎么了，扶桑肚子里怀的，可是王爷的孩子啊……

　　　　然而凌悦却始终都没有注意到林菀的变化，蹙眉道：“这道也是，要是他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就好了。”

　　　　是啊，正是如此啊……

　　　　林菀嘴角不由得扬起来了，蒋舜华说的对，人性本善，之所以变得狠毒，不过是想把不符合自己心意的东西变成称心如意的。

　　　　她也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扶桑的运气不好。

　　　　简单的用过晚膳之后，蒋舜华便准备睡下了，今日是落云守夜，看着她在自己床脚铺了个褥子，又取了个锦被披在身上，这时节也里还有些冷。

　　　　准备妥之后，蒋舜华也躺下了，只是落云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对了娘娘，方才奴婢去内务府的时候，正好看见林婕妤在。”

　　　　“这个时候，她去哪里做什么啊？”蒋舜华也有些疑惑，侧着身子面对落云道。

　　　　“奴婢打听了，内务府的人说林婕妤是过来嘱咐内务府的人，在咱们送去武华王的礼品中加了一些人参等补身子补品。”落云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蒋舜华。

　　　　蒋舜华微微低头，她想的倒是周到，她光顾着准备首饰之类的东西，竟然忘记了，这个时候扶桑是最应该进补的。

　　　　林菀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大抵也是想通了，扶桑肚子里怀的到底是晏忻的第一个孩子，她纵然不喜欢扶桑，也必然是希望那个孩子好的。

　　　　“还是她心细，咱们两个也是糊涂的，只顾着准备小孩子的东西，竟然忘记了，孩子的母亲现在才是最金贵的。”蒋舜华笑着说道。

　　　　有林菀在她的身边，也的确是为周全了不少。

　　　　“是啊，没想到林婕妤平日里风风火火的，可真是遇到事，竟是个有主意的呢。”落云也是满脸堆笑。

　　　　在宫里的日子久了，越发看不见这些让人暖心的东西了。

　　　　林菀对蒋舜华，蒋舜华对扶桑，那当真是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的情谊啊。

　　　　“好了，时候不早了，快睡吧。地上硌得慌，不如你上来跟我一起睡吧。”宫里的地板都是大理石铺的，硬得很，蒋舜华也是真的没把落云当外人才如此说的。

　　　　可是落云怎么敢呢，她虽是有些感动，但到底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娘娘关心奴婢，奴婢都记心里了，奴婢也习惯了，不怕这些，娘娘快歇息吧。”

　　　　蒋舜华也不强求，在落云的心里，规矩比什么都重要，蒋舜华也是喜欢她的谨慎妥帖。

　　　　明日……

　　　　她多么希望天永远不会亮，没有明日。

　　　　这次见到晏忻，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她再也不是从前的蒋舜华了，而晏忻，也有了新的身份。

　　　　从此以后，他便是自己的姐夫了……

第231章　轮到自己（）　
翌日

　　　　落云伺候蒋舜华起身，看着天光大亮，蒋舜华微微的低头，原本她是不想醒来的，可是，躲不掉的依旧是躲不掉。

　　　　林菀也一早就在外面等着，蒋舜华看着她不由得淡笑，她对晏忻的愚爱，没想到竟然也能对扶桑带来好处，也真是难为她了，为了成全晏忻，竟然可以放弃那么多。

　　　　刘彦一早便在宫门外等着，自是早早便备好了车，要带的礼品也都带上了，落云扶着蒋舜华上了马车，则与凌悦跟在后面。

　　　　马车里，蒋舜华摸了摸袖子里面的紫檀木的锦盒，暗暗的垂眸。

　　　　唯一与西周皇宫没有关系的东西，她也将要彻底的舍弃了，是非就代表她真的可以舍弃过去吗？

　　　　林菀看着她默默不语，也不好说什么话，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蒋舜华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上说着讨厌扶桑，可终究能顾全大局。”

　　　　许多事情蒋舜华也没有她想的周到，现在两个人都把扶桑当做姐妹，扶桑以后的一日也就真的好过了。

　　　　过去的是事情始终都是过去，扶桑所做的事情也并非都是不可原谅的，人都是为了自己扶桑没有做错过什么，相反倒是蒋舜华，有时候当真是太过咄咄逼人了。

　　　　好在，所有的事情也都过去了，只盼着晏忻能顾着扶桑肚子里的孩子，能多照顾她一些，人不能那么自私，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想要保护的人，岂知旁人也是无辜的，为什么一定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啊！

　　　　“我可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我自己！”林菀转头不去看蒋舜华，蒋舜华也只当她是不想承认自己也有心软的时候。

　　　　事实上林菀也当真是为了自己，只是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怎么还与蒋舜华说出口。

　　　　人人都会害人，人人都会做亏心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轮到自己的身上。

　　　　她心里自知扶桑是不配的，也只有如此安慰自己，扶桑不配，所以她做这些事情也都是对的。

　　　　“为了自己也好，为了什么都好，可不管怎么样，你也是做了对扶桑有益的事情，我替她谢谢你。”蒋舜华回头看和林菀，说道。

　　　　“我怎么能当得你这一句谢谢，蒋舜华，你是说过的，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若是我也有不得已狠毒的时候，你记得要原谅我。”林菀看着她说。

　　　　“什么不得已的时候？即便是有不得已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我来原谅，你害了谁，应该让那个人原谅你才对。”蒋舜华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重了。

　　　　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若是林菀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会不会原谅林菀呢。

　　　　以自己的性格，应该不会吧，从前的含笑不是吗？温月……她虽为了温月做了许多事情，但她也深知，自己有所反应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即便是将来那人对我恨之入骨，她原不原谅我，我还这真不在乎，可我唯一在乎的人是你能不能明白我。”林菀道。

　　　　蒋舜华与扶桑的关系林菀是知道的，但蒋舜华就真的能够摒弃前嫌的对扶桑好吗？林菀自信自己不过是做了她想做而又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即便是做不得已的事情，你自己也得想明明白，该不该做，能不能做，是不是真的迫不得已。”蒋舜华撩开轿帘，看着马车已经出了西华门，一直向西去就是晏忻的武华王府了。

　　　　昨晚林菀一直看着的也就是武华王府的方向，自打进宫，张望着武华王府方向，便成了她经常做的事情。

　　　　即便心有盼望，那道朱红色的宫门却生生的阻隔了一切。

　　　　又行了一刻钟的时间，马车便稳稳的停在了武华王府门。

　　　　扶桑一早便接到了圣旨，早早的便在府门等着，蒋舜华下了马车看了看她，晏忻没在，这也让蒋舜华放心了。

　　　　原本来这里便注定要被人议论的事情，若是再与晏忻有牵扯，还不知别人要怎么编排呢。

　　　　扶桑见蒋舜华下来，赶紧迎了上去：“你来了。”

　　　　许多事情当着外人不好说，只是，两个人明白就好了。

　　　　“这是林婕妤，你见过的，皇上让她来陪我。”蒋舜华的话虽是没说明白，但是想来扶桑也能够明白。

　　　　晏眴对她多有防备，这次来武华王府必然不会是安安稳稳的，许多事情蒋舜华或许不能控制，但是扶桑却能够替她拦着。

　　　　扶桑点头，身后的刘彦这个时候走了过来道：“奴才把娘娘们送到了，那奴才也该回去复命了，皇上说了，娘娘可以在这里待些日子，皇上一早便通知了您的兄长，想必靖宇少爷现在已经在回龙都的路上了。”

　　　　蒋舜华微微蹙眉，果不其然的，晏眴一早便准备下了，连兄长都被请了回来。

　　　　不过也罢，也算是他有心了，毕竟蒋舜华与蒋靖宇也好些日子没见面了。

　　　　她既然决定与过去的事情一刀两断，那么晏眴与晏忻之间的争斗她自然也不必在牵扯其中了。

　　　　即便是自己牵扯其中，她只要周全了自己就好了，两个人的死活，她只看着就是了。

　　　　扶桑领着蒋舜华与林菀进了正厅，身后跟着的奴才把送来的礼物都搬到了库房，林菀看着，不由得蹙眉。

　　　　“侧妃怎么把那些赏赐都堆放在库房里啊，那可都是好东西。”林菀看了看扶桑，淡笑着说道。

　　　　蒋舜华微微低头，林菀这性子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武华王府里什么没有啊，林菀如此说，可真真是瞧不起扶桑了。

　　　　“哦，我是想着先和你们说说话，我看都是些首饰和小孩子玩具之类的，一时用不上，所以就……”扶桑见识过林菀的脾气，蒋舜华都说要她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原本是只有首饰和玩具之类的，可是本宫昨晚嘱咐了内务府，倒是挑了一些上好的药材。你们，停下来……”林菀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奴才闻听即刻停了下来。

　　　　林菀一一把那锦盒打开，里面都是上好的药材，蒋舜华看着也淡淡的笑了。

　　　　无非是一些珍贵的药材，原本武华王府里也是什么都不缺的，可是到底是一片心意。

　　　　而且，蒋舜华看着都是一些安胎的好药，可见林菀真的是用心了。

　　　　扶桑看着也是满脸堆笑：“多谢林婕妤，让林婕妤费心了。”

　　　　林菀看了她一眼，又道：“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知道武华王府也不缺。可是这宫外的大夫总是不能与宫内的太医相提并论的，所以本宫便替侧妃求了一副好方子。”

　　　　说着她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方子，这林菀，想的还真是周道，只是她真的是多此一举了，宫里的那些庸医，怎么能与尧图相提并论呢。

　　　　“好了，这些事情都交给下人去做吧。”蒋舜华笑着拉过林菀，既然是真心相对的人，何必要这样客气。蒋舜华拉着两人进了内殿说话。

　　　　用过午膳之后，扶桑便给两人安排住处。

　　　　扶桑领着林菀去了畅春园，路过从前的浣花居的时候，蒋舜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里还是一切如旧的样子，可是很多事情却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料理好了林菀，扶桑却领着蒋舜华去了浣花居。

　　　　蒋舜华不明白扶桑这是什么意思，只见扶桑苦涩一笑，拉着蒋舜华的手进去了。

　　　　“这是王爷的意思，不过你放心，王爷不会来打扰你的，他不过是想着一切如旧。”扶桑转身看了看蒋舜华，她双眸里满是苦涩的笑意。

　　　　一切如旧吗？早已经物是人非，怎么可能一切如旧啊！

　　　　蒋舜华微微低着头：“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皇上的意思……”

　　　　扶桑知道是晏眴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晏眴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到底还是皇上不信任你，我看着你身边除了落云姑姑，其他的几位都是极其眼生的，我知道你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却不想你竟然已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扶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满眼的心疼。

　　　　只是两个人比起来，谁也没有比谁更轻松一些。

　　　　晏忻心里始终都没有扶桑，可是扶桑却要想着为他周全一切。

　　　　“如履薄冰也好，甘之如饴也罢，这世间的痛苦从来都没有少过，我已经认命了。”蒋舜华背对着扶桑说道。

　　　　这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是对晏忻就说过不止一次，可是晏忻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这些所谓的纠缠，从来都不想她想要的，可是无论如何，却总是躲不掉。

　　　　“你可知道那林菀吗？”蒋舜华转身看着扶桑，没来由的竟然说起扶桑。

　　　　“林婕妤？她……”扶桑欲言又止，她并不是看不出来林菀对她的敌意，她只是告诉自己不必在乎罢了。

　　　　晏忻的心，从头到尾都没有在自己身上，林菀是如何喜欢晏忻的，她也没必要知道，不过是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苦苦守望的人罢了。

　　　　默默良久，扶桑才道：“你是想告诉我，林婕妤也是深爱王爷的吗……”

第232章　只能是她（）　
蒋舜华点头，女人从来都是如此敏锐，即便扶桑说她想开了，但在她的心里，始终是有晏忻的。关于晏忻的一切，她都是如此在意。

　　　　“林菀深爱晏忻，并不输给你。她对你的敌对，不过是因为对晏忻的喜欢罢了，她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说什么你忍着就好了，我也是一向如此的。”蒋舜华看着扶桑说道。

　　　　扶桑引她坐下，随即淡淡的笑着：“这是自然，你也真是的，这话之前你便对我说过，这即可要做娘亲的人是我，怎么你嘴也变得琐碎起来了。”

　　　　蒋舜华苦涩一笑，随即丫鬟们便把茶水端了上来，只是蒋舜华瞧着眼神，不由得的问道：“牡丹呢？”

　　　　虽然她不喜欢牡丹，可是从前的人，也就只剩下她了，眼下见她不在扶桑身边伺候，不免多问了一句。

　　　　“从前的人，也就剩下我们几个了，我也不能总是让她为奴为婢的，刚好她也有心上人了，我便成全了她。”提及牡丹，扶桑不免欣慰。

　　　　虽然当日牡丹甘心在她身边伺候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最终牡丹却没有抛弃自己。

　　　　“如此也好，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蒋舜华问道。

　　　　“说起来也着实是委屈了牡丹，那人都已经四十岁了。”不过好在牡丹愿意，那人又是真心对牡丹的。

　　　　“年岁原不是什么问题，牡丹的出身不好，再说，咱们女人，原本讲究的也不是什么身家权利，真正对自己好的便是了。”蒋舜华低头品了一口茶。

　　　　然而她没来由的提及出身，倒是刺痛了扶桑的心，扶桑就不说话，蒋舜华也明白她的心思了，随即把茶盏放下道：“她不像我与姐姐，虽是沦落风尘，但好在也是正经人家的出身，战乱纷纷，沦落风尘却是身不由己。”

　　　　她这一声姐姐倒是让扶桑一惊，蒋舜华从来不与自己这般客气的，可是今日却以姐妹相称，着实是叫人猜不透。

　　　　“舜华，你……”扶桑自是满眼的疑惑，可蒋舜华眼中却是十分镇静。

　　　　“你不必觉得奇怪，我准备认你做姐姐，只是可怜你，要跟我一样，背着一个亡国公主的身份了。”蒋舜华冷静的看着扶桑，随即低头从袖口里取出紫檀木的锦盒递给扶桑：“这个我一直都带在身上的，如今我把她给你，算是我们姐妹相认了。”

　　　　扶桑接过锦盒，许久都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许久扶桑才问出口。

　　　　蒋舜华低头道：“南秦已经亡了，我的那些皇兄皇姐，都死在那座宫殿。我和皇兄命大，活了下来，可是那又能如何啊，不过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土变成别人的。”

　　　　扶桑牢牢的攒着那锦盒，她也是南秦人，自然是能够明白蒋舜华心里的不甘，但正如她所说，很多事情她已经改变不了了，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接受。

　　　　“成王败寇，我能接受，从今以后也就没有所谓的南秦了，可是我们这些人啊，还是要好好活着的。”蒋舜华起身，走到扶桑的面前，轻轻的抚摸着她还尚且平坦的小腹。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认我做义姐。”扶桑看着她问道。

　　　　“这是皇上的意思，姐姐或许还不知道，皇上有意让你做武华王的正妃。”蒋舜华淡淡的笑着说。

　　　　扶桑脸上随即又是一惊：“正妃……可你是知道的，在王爷心中，那位置原是你的，且，皇上也无权过问此事啊？”

　　　　晏忻要迎谁做正妃，原是他自己的事情，晏忻的婚事无关政局，而起，晏眴一直忌惮晏忻的军功，若是再许他一个有着显赫家世的女子为妻，那么晏眴就更是岌岌可危了。

　　　　无论与公与私，扶桑是最好的选择。

　　　　且世人都知道晏忻与扶桑钟情多年，再给予扶桑南秦皇室后人的身份，那么这正妃之位，理所应当是扶桑的。

　　　　难不成晏忻还要昭告天下，他与扶桑不过逢场作戏，自己真正钟情多年的女子现已经是皇上的宠妃不成？

　　　　晏忻自然不能这么做，所以，扶桑便是很好的替代。

　　　　晏眴从一开始便打算的是让扶桑替代蒋舜华的身份，而蒋舜华，则完完全全的与过去的西周没有任何关系了。

　　　　所以，蒋舜华明白，那锦盒里的东西，从今之后便真的不属于她了。

　　　　“皇上的确是无权过问，可是你有着皇上的骨肉，若是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自然这一切便都不一样了。”蒋舜华握着扶桑的手道：“而且我已经听说了，皇上正准备给王爷选正妃，皇亲贵胄，正室之位怎可一直空缺。”

　　　　晏忻一定不会答应晏眴的替他选正妃，所以，与其是别人，倒不如是扶桑。

　　　　“王爷他的脾气你是知道，他怎么会愿意啊。”扶桑心里没底，她为了晏忻付出那么多，可是却仍旧没有换回他的心。

　　　　况且晏忻已经失去过蒋舜华一次了，他绝对不会把自己心中唯一的念想亲手扼杀掉的。

　　　　“王爷什么脾气我从来不清楚，他会不会妥协，也与我无关。我只做我能做的，我该做的，其他的，听天由命罢了。”蒋舜华转过身去不再看扶桑。

　　　　她怕自己会后悔，怕自己会做出不可弥补的事情。

　　　　“舜华……”扶桑小声的唤她。

　　　　扶桑看不透蒋舜华，有时候她像个孩子，可有时候她的心思却又那么深。

　　　　“你现在应该叫我妹妹，姐姐，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姐姐。扶桑这名字便不必叫了，以后，你就叫舜英吧。”蒋舜华纠正她道。

　　　　本也是出自诗经上的句子，同是形容女子样貌娇美，如今当是名副其实了。

　　　　“好……”扶桑点头答应。

　　　　微微低头，双眸里的泪水顷刻滑落，人这一生会经历很多变故，总有看得淡的一天，

　　　　“许多事情你只需知会王爷便是，切莫让他以为你因此事喜形于色，晏忻一向自私，你有着孩子他尚且不怜悯你，便可见他的心思了，你只消告诉他顾全大局便可。”蒋舜华怕晏忻会因为此事迁怒于蒋舜英，便先行嘱咐他。

第233章　竟然肯了（）　
晏忻也未必不明白晏眴是什么用心，蒋舜华也只是怕他一时转不过弯而伤害蒋舜英。

　　　　蒋舜英点头，随即家见天色暗了下来，便道：“我去嘱咐人准备晚膳，你先歇会儿吧。”

　　　　说罢她便起身离去。

　　　　晚膳的时候也始终没有见到晏忻，倒是尧图来了。

　　　　尧图与蒋舜英也是十分熟络了，看到蒋舜华也在，便也确定，宫里的传言不假。

　　　　“自我怀里身孕之后，尧图每次不当值的时候便第一时间来这里，每次都让你如此奔波，真是不好意思。”蒋舜英看见尧图便道。

　　　　她知道尧图如此照顾她也都是因为蒋舜华的缘故，可不管是因为什么，对她好的人，她都是感激的。

　　　　“侧妃每次都说这样的话，可是怕在下照顾不好未出世的小世子吗？”尧图打趣道。

　　　　蒋舜华在一旁看着，脸上始终都带着淡淡的笑容。

　　　　若她不是蒋婕妤，若真的与蒋舜英是姐妹，若没有那些痛不欲生的感情纠葛，这一切该是多么美好。

　　　　可是很多事情往往事与愿违，有些东西，她永远都得不到了。

　　　　“怎么会，若不是你，我还不放心呢。”蒋舜英笑着说。

　　　　尧图并没有接蒋舜华的话，而是转向看着一旁坐着的蒋舜华道：“我有话要与你说。”

　　　　他如此直截了当，倒是让在场的人感到吃惊，只是也都知道蒋舜华与尧图之间的关系，便也都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