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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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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脸的骄横,七分是个性,三分是觉着自己为长辈。

    大春也听李忠叮嘱过,说十九姑该是她的长辈,希望她尽量谦让些,可是有三春在,这就不同了,大春绕开十九姑看向三春,怒道:“你胆子不小啊,敢大晚上的出去看戏,可见你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儿起,你仍旧服侍我和二小姐洗漱穿戴。”

    三春顺从的应了,这本就是她分内的事。

    十九姑刚想开口,大春觑她一眼道:“这是李家的家务事。”

    十九姑气得瞪起眼珠子,总归自己是客,寄人篱下,还真不好管太多。

    三春见她那义愤填膺样子,宽慰道:“我不陪着你也是好事,你不知道吧,我这个人天生命硬,克父母克兄弟姊妹克三叔六舅克七大姑八大姨克所有挨边的人。”

    话毕,大春登时想起了初遇三春时的场景,突然就变了脸色,道:“笨手笨脚的,我还嫌你麻烦呢,行了,不用你伺候了。”

    三步并作两步,去跨院找小福了,因为崔氏说,小福绣的鸳鸯栩栩如生,大春想学着绣个枕头给贵才。

    三春看着大春那山一般的背影促狭一笑,待回头,却见十九姑在看她,且呆愣愣的,三春抓过她的手解释:“逗你的,别怕。”

    十九姑却把脑袋贴上三春的脸:“求克。”

    三春:“啊?”

    十九姑哭丧着脸:“我不想活了。”

    三春讶然:“怎么了呀?”

    十九姑有些哽咽:“我来京城就是为了寻找我师父然后救他,可是至今”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三春拉着她回到两个人的住处,掌了灯,上了炕,相对而坐,这才让她开口说。

    追忆往事,有苦有甜:“我从小便给爹娘丢弃,是师父收养了我,好吃的紧着我,好穿的紧着我,待我如亲生女儿,然而师父出了事,一旦给朝廷抓住,便是掉脑袋的事,我却不能救他,所以我不想活了。”

    为了这个,三春劝道:“你别难过,总会有办法的,还有你师兄你呢。”

    十九姑哼了声:“甭提师兄,我瞧他做果郡王的走狗做的好着呢。”

    三春道:“话不能这样说,救你师父不是件简单的事,你师兄又没有三头六臂。”

    十九姑吸吸鼻子:“所以我不想活了。”

    一眨眼,眼泪扑簌簌落下。

    三春知道她,若非真的逼到万念俱灭,这姑娘可是不会哭的,稍加思忖:“我帮你想个法子救你师父。”

    十九姑晓得三春富有机巧,登时大喜道:“真的?”

    转而又失落状:“你又不会功夫,怎么救我师父?”

    三春大眼透着狡黠:“戏。”

    十九姑皱眉:“戏?”

    三春莞尔一笑:“对,戏。”

第32章 送上门来() 
次日上午,天上零星飘着雨,那种沾衣欲湿的,扑在人脸上微微的凉,些许的痒。

    果郡王府,戏台子正在搭建,依着水榭,傍着荷亭,由大总管刘景泰亲自指挥,府里但凡能用得上的男仆一概过来,即便是二管家方景禄也搭把手的递这个递那个。

    方景禄一边忙活一边跟刘景泰闲话:“咱们府里可是许久没这样热闹了,原本我还以为得等到王爷再娶位侧福晋才能开锣唱戏,这回,可都是您的功德。”

    刘景泰正盯着男仆们干活,回头瞧了方景禄一眼,同是府里的管事,面和心不和,心里甭管怎么较劲,面上必须一团和气,刘景泰呵呵一笑:“还不得咱们爷点头,这回我也下海,卖力的唱几出乐呵乐呵。”

    方景禄做吃惊状:“呦,您登台,这可难得。”

    晓得刘景泰喜欢看戏,也学着唱戏,他的功夫不比戏台上的那些角儿差。

    两个人正说着话,匆匆跑来了钮钴禄氏房里的管事应嬷嬷,方景禄还以为大福晋找他呢,迎上去,应嬷嬷却对刘景泰道:“大福晋有话吩咐。”

    刘景泰连忙洗耳恭听状。

    应嬷嬷道:“不知谁把咱们府里请了戏班子的事传了出去,这不,都要来看戏呢。”

    说着将一单子交给刘景泰,上面写着前来看戏的各位贵主子名号,无非是这个格格那个福晋这个王爷那个贝勒,其中也还有孙夫人,这是钮钴禄氏主动请的。

    刘景泰将单子收好,犯了愁:“这回是够热闹了。”

    来了这么多贵主子,需要接待,关防大事,尤其重要,等应嬷嬷离开,刘景泰让方景禄盯着戏台搭建的事,他就去找楚景阔,刚好在半路遇到了李忠。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且都是奴才身份,无需大礼,李忠笑着招呼:“大总管吉祥。”

    刘景泰刚好想起关防的事,道:“今晚来看戏的主子可不少,家里人多,也杂,你照顾好爷。”

    李忠笑了:“这可真是不巧,王爷才升我做教拳师父,也就是说,往后除非是王爷传唤,否则我只管教侍卫们练拳脚,不管其他。”

    刘景泰也笑,带着嘲讽意味:“升了?你即使做了禁军统领,你也有责任保护王爷的安危。”

    李忠忙道:“那是,我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不过得等王爷的令,而我现在要办另外一件差事,大福晋要我去孙府投请帖呢。”

    刘景泰啐了口:“甭在我这里表忠心,什么生啊死的,多不吉利,快去快回。”

    李忠就哈哈一笑:“得咧。”

    出了王府大门,骑着马,一路往孙家赶,李忠还纳闷,他既不知道允礼为何突然擢升他为教拳师父,也不明白大福晋为何将给孙夫人送请柬的事交给自己,想当年,他同孙玉珈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福晋怎么会不知道呢,本不想来,又不好违逆大福晋,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到了鼓楼西街,见提督府门口守卫森严,他没到跟前即给人喝令站住,他就喊:“我是果郡王府的教拳师父李忠,来给你家夫人送请柬的。”

    守卫的官人听了,走过来一个,接过请柬道:“稍等。”

    守卫返回大门内,将请柬交给门上的小厮,小厮又拿着往内宅去见孙夫人。

    孙夫人正在炕上呼噜呼噜的抽水烟,游嬷嬷拿着小厮递上的请柬过来道:“您瞧,大福晋让人送来的,说是请夫人和小姐过去看戏呢,之前您还担心,说两家婚事没成,怕大福晋冷落了您,根本是您多想了。”

    孙夫人丢开水烟,接过请柬看了看,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吩咐游嬷嬷:“取十两银子给那送请柬的,让他转告大福晋,就说我先谢过了,晚上见面另谢。”

    游嬷嬷应了,取了银子来到门口,交给那小厮,顺嘴唠叨着:“不知哪个奴才这样好命,一来一去就赚了十两银子,告诉那送请柬的,说咱们夫人晚上一准到。”

    十两银子的打赏未免太多,孙夫人故意如此,就是做给钮钴禄氏看的,心说你是王妃不假,我也是堂堂的提督夫人。

    那小厮接过银子,也是顺嘴道:“听说是果郡王府的教拳师父。”

    虽然不是什么管事,好歹是个师父,大福晋这样做也没辱没了孙家门风,游嬷嬷赶着回去禀报孙夫人了。

    那小厮自拿了赏钱往前头走,却在抄手游廊上遇到了孙玉珈,小厮连忙打个千:“小人见过大小姐。”

    一个门上的小厮,玉珈微微嗯了声,正待过去,却发现小厮手中拖着个蒙着红布的乌油托盘,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小厮答:“回大小姐,是夫人打赏给果郡王府送请柬的那位教拳师父的。”

    玉珈知道李忠在王府做的是长随,心里想着前次自己给李忠写了封信至今没有回音,同在王府当差,这位师父应该认识李忠,鬼使神差,竟多问了句:“那师父他叫什么?”

    这小厮在门房当差,负责传话跑腿,李忠高喊那句“我是果郡王府的教拳师父李忠”,隔着大门,小厮也听见了,就道:“回大小姐,那师父叫李忠。”

    听闻来者是李忠,玉珈猛地脱开丫鬟寒香挽着她的手臂。

    寒香晓得她想作何,一把抓住,也不敢高声,表情却是极度的紧张:“小姐你不能去。”

    玉珈摇头:“我只想问问他,当初他浪荡江湖是为了男儿志向,我可以等他,而今他已经有了正经差事,为何还要我等,且我给他的那封信说好了,他如果不同意这门亲事,就回信给我,可是他一直没回信,就说明他是同意了,却为何一直不露头呢。”

    平素弱不禁风的一个人,此时却恁大力气,再次挣脱开寒香的手就走。

    寒香冲上去拦住她的去路,恳切道:“小姐若是去见他,家门口,可是谁都看见了,旁人不提,二夫人和二小姐可有了笑话讲。”

    玉珈不屑的:“让她们笑话好了。”

    寒香苦口婆心:“小姐不在乎可是夫人在乎,这样,上次送信就是奴婢去的,现在也由奴婢代小姐去问问李二爷。”

    如此折中,玉珈点了下头。

第33章 事情败露() 
完了差事,李忠掂了掂手里十两银子的赏钱,不虚此行,哼哼一笑正待转身离去,却听有人喊:“等等!”

    他举目看,见打侧门出来个穿短衫长裤的丫鬟,也知道是孙家人,却不知来者何意。

    这丫鬟当然是寒香,至李忠近前,屈膝一礼,开口道:“李二爷,我是大小姐的丫鬟寒香。”

    大小姐,便是那个孙玉珈了,这女人可真是难缠,李忠揣好银子问:“什么事?”

    提督府门口戒备森严,黎庶不得靠近,所以除了那几个守门的,并无其他人,越是如此,越是扎眼,寒香指着围墙外那一溜的杨柳道:“李二爷借一步说话。”

    李忠本不想搭理玉珈,可是碍于这小丫鬟谦恭有礼,他就率先拔腿而行,寒香紧随其后,二人来到杨柳处,寒香故意选了闪棵粗壮的闪躲其后,李忠大咧咧的问:“说吧,什么事?”

    寒香再次施礼:“李二爷,我是孙家大小姐的丫鬟,我叫寒香。”

    李忠心说你好不啰嗦,大户人家的臭规矩可真是多。

    寒香接着道:“之前我家小姐曾给二爷写过一封信,还是我送到府上去的,信上说好的,若是二爷想同我叫小姐继续缘分”

    李忠瞪起了眼珠子,手一摆打断寒香:“你说什么?孙玉珈给我写过信?还送到我家里了?”

    寒香点头:“嗯。”

    李忠上牙咬着下唇,眯眼叉腰,一副无赖相:“你蒙谁呢,你啥时候给我送过信?”

    寒香眨了眨眼,委屈道:“就在不久前,当然并无交到二爷你的手上,而是二爷的侄女代收的。”

    如此,李忠便明白了,自己家里都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当下也不好对着寒香说太多,只道:“你回去告诉孙玉珈,我同他爹的仇不共戴天,我同她更是没什么缘分。”

    说完即走,甩开两个大脚片子,寒香留他不住,只好回去禀报给玉珈了。

    再说李忠没有回王府而是径直回了家,知道这时辰两个侄女都在肉铺忙活,遂过来肉铺这里,李孝盯着铁匠炉那边,据此这么近,能听见他吆喝两个伙计的声音,还有拉风匣的声音,而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更响,李忠往肉铺前一站,刚将一块肉递给顾客的大臣春正待招呼另外一个顾客,草草道:“二叔回来了。”

    李忠没吭声。

    大春割肉称肉手法娴熟,嫌李忠挡了视线,再道:“二叔先回家,等下我给你拿个卤猪蹄下酒。”

    李忠还是没言语。

    终于将买肉的几个客人悉数打发走了,大春这才发现李忠脸色有异,在围裙上蹭了蹭油渍麻花的手,问:“二叔,你怎么了?”

    李忠反问:“你告诉我,孙玉珈送来的信呢?”

    这事他若不提,大春几乎忘了个一干二净,他一提,大春才想起那信给母亲收去了,不想出卖母亲,也知道撒谎不得,李忠来问,便是知道了这事,她敷衍道:“那天孙家是有个丫头来给二叔送了封信,偏巧二叔你不在家,我随手不知放哪里了。”

    这话若是二春说,李忠没准也就信了,可是这姊妹两个虽然样貌接近体重接近,性情心地却是天上地下,二春说不上好,但起码秉性不赖,大春却十足的遗传了李孝和崔氏的特点,小聪明,妒忌心强,自私又爱面子,所以李忠根本不信她的话,身为长辈,又非自己的闺女,也不好过分训责,就道:“你回去找找。”

    为了息事宁人,大春搪塞着:“好,等肉铺打烊了我就回去找找。”

    接连的有客人到,李忠也不好挡了自家财路,今晚王府唱戏,他会很忙,可是家门即在眼前,安能过门不入,于是匆匆来到内宅,想给母亲请安问好之后就走,刚进垂花门,见三春端着个冒着热气的泥盆过来,他迎上去,远远即嗅到一股猪下水味,不消说,三春伤好之后,又开始白天晚上的劳累了。

    三春见了他,刚好心里装着件事,便将木盆放在地上,先问候了句:“二爷今儿不忙么?”

    举凡见到三春,李忠都颇感别扭,道:“忙,等下就走,去见见老娘。”

    惹不起躲得起,想擦身而过,三春一把拉住他,李忠有些紧张:“作何?”

    三春东张西望,没有旁人,也还是悄声道:“大事,十九姑想救你师父,我想到一个法子。”

    这还真是件大事,李忠顿时来了兴致:“你说。”

    三春道:“那天看戏的事二爷是知道的,我就是从那场戏得来的灵机,你师父这样东躲西藏的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不如将他送出京城。”

    李忠心说,我早有这个念头,可是所有城门都严防死守,如何送?

    三春继续:“我打听了下,打外面进京的戏班子可不少,搭台子建场子,多则半年少则月余,实在唱不下去的,几天就离开的也有,不如咱们将你师父藏在戏班子里,然后送出城去。”

    李忠挠着脑袋想了想,这还真是个不错的法子,可他有异议:“人家戏班子会帮忙吗?要知道我师父现在可是给朝廷冠成反贼,抓住就是个死,帮他的人也会给株连掉脑袋。”

    三春胸有成竹的一笑:“这您甭担心,我自有妙计,不过这事得好好琢磨一番,二爷现在忙,这几天得空回来趟,咱们好好商量下。”

    李忠道:“好。”

    三春附身端起泥盆,怕前头的铺子还等着卖呢,方想走,李忠忽然想起那晚戏台前的一幕,允礼同三春彼此对望,一个,便是玉树临风,另个,就是沉鱼落雁他咬着嘴唇迟疑下,这事不问清楚搁在心里上蹿下跳难受,喊三春道:“你说,果郡王送你一条汗巾子,他会不会是因为看上了你?”

    汗巾子,男人的贴身之物,是有嫌疑。

    三春没防备他会说这个,一怔,接着莞尔一笑道:“你说,果郡王让你做了他的长随,会不会是因为看上了你?”

    李忠傻了似的,等明白这丫头的话意,手指走了的三春:“好你个臭丫头!”

第34章 你同孙小姐私奔,将生米做成熟饭。() 
至晚,天色放晴。

    搭建好的戏台前灯火通明,先来的贵主子们多为女眷,相熟不相熟的,寒暄问候,说的正欢,有人喊一声:“大福晋来了!”

    各位便看了过去,盛装下的钮钴禄氏给丫鬟婆子老嬷嬷众星捧月款款而来,位分高的,她施礼,位分低的,给她施礼,这其中也有多罗郡王巴根的妻女,阿日善王妃和吉雅格格。

    两家常来常往,彼此相熟,阿日善王妃问候钮钴禄氏,她是土生土长的草原人,说起汉话非常生硬,也就很慢,倒是吉雅,人美,聪慧,精通蒙满汉三种语言,见钮钴禄氏像是没听明白母亲的话,她就赶紧重复一遍。

    都是客气吉祥话,没什么重点,钮钴禄氏就让人安排吉雅母女坐了。

    刚转身想同这些客人中位分最高的,康熙爷的某个妹妹老祖姑说话,却发现那几个年轻的格格中站着两位少年,钮钴禄氏也认得,这两位少年是和硕康简亲王巴尔图的两个儿子,大几岁的叫谟武,人称武贝勒,小几岁的叫谟醇,人称醇贝勒,是巴尔图的妾侍所生,虽是庶出,因其母叶氏深得巴尔图宠爱,子凭母贵,两位贝勒恃宠而骄,倒比嫡出的哥哥还得巴尔图的心意,他们是随巴尔图的继福晋鄂卓氏和几位姐姐来凑热闹的,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如花女眷,两个少年,武贝勒略显拘谨,醇贝勒却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最后,武贝勒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就拉着醇贝勒去找允礼了。

    说好了是给女眷请的戏班子,允礼没来看戏,留在书房同几个景字辈的心腹商议着事情。

    各处坐好,戏马上开演,戏单业已送了过来,钮钴禄氏同几位贵主子商量着看什么呢,忽然一个侧目,就见应邀而来的孙夫人同孙玉珈。

    孙夫人与女儿夹在这圈皇亲贵胄中,自感格格不入,钮钴禄氏见她们母女略有不安,就让其他女眷点戏,她过来同孙夫人招呼,孙夫人拉着女儿深深而拜:“见过大福晋。”

    钮钴禄氏温婉一笑:“今儿人多,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夫人谅解。”

    孙夫人诚惶诚恐:“大福晋这话倒是折煞我了,我还没谢谢大福晋盛情相邀呢。”

    说着话回头看,旁边的游嬷嬷立即捧着一物过来,孙夫人接了在手,又呈给钮钴禄氏:“一点小玩意,请大福晋笑纳。”

    大福晋一看,是对金娃娃,无论男孩女孩,皆是栩栩如生又憨态可掬,因为没能生养出一儿半女,她非常喜欢小孩子,见了这对金娃娃立即喜笑颜开,吩咐身边的应嬷嬷:“好生收着,取一匹妆花缎来送孙夫人。”

    妆花缎乃宫中之物,虽然价格同金娃娃天差地别,但价值却比金娃娃更甚,孙夫人慌忙谢过,也知道钮钴禄氏今晚应酬多,所以母女两个便往应有的位子上坐了,等着戏开锣。

    女眷看戏,唱的都是文戏,且多为孝子贤孙贤妻良母的戏,偶有一出梨花落,讲的是儿女情长,看得那些个未出阁的格格们偷偷的笑。

    王府再大,锣鼓声更响,特别是夜里传的远,书房内,允礼给两个贝勒拉着说话,武贝勒性子豪爽,醇贝勒貌似单纯,允礼听的时候多,偶尔非回答不可,就开一开口,更兼他心中有事,未免有些心猿意马,好歹戏散场了,两个贝勒也要回府,允礼这才喊楚景阔:“逐个看过了吗?”

    楚景阔道:“回爷,都看过了,没有可疑之人。”

    允礼若有所思:“神鞭张不会一直躲在京城,他必会想个法子脱身,而进出京城的戏班子不少,人员又多又杂,容易藏身,明儿开始,你带人将京城所有的戏班子彻查一遍,不分大小。”

    楚景阔应了声,转身告退,女眷们正在相继离开,在王府附近的关防,好坏都算在他头上,他不敢掉以轻心。

    李忠也是一样,擢升为教拳师父,也还是在王府当差,他协同楚景阔,一拨拨的送走那些来看戏的女眷,待送最后一拨离开王府大门时,却发现这两个女主子非是旁人,而是孙夫人同孙玉珈。

    他一见孙玉珈,忙将头低下,想蹭墙根溜走,孙玉珈却奔来,最后孙夫人喊了丫鬟婆子将女儿死死拉住。

    玉珈看李忠,几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几分前尘往事情缘难断,说不上具体是什么心情,只是那表情,眉头紧锁,欲哭无泪。

    李忠得了方便转身就跑,却不是往王府里跑,而是往街头跑,他再不是允礼的长随,而教授那些侍卫练功夫又是白日,所以晚上有很多时间,他跑回家里,进了门连说:“好险。”

    然后往上房给母亲请安,刚好崔氏也在,大春和二春都在,见他回来,大春做贼心虚的以为是回来索要那封信呢,连忙主动将信教了出来。

    李忠接过,看也不看就塞入袖子。

    李老太太眼尖,问:“那是什么?”

    大春道:“是孙小姐写给我二叔的信,那天孙家的丫头来送信,碰巧二叔不在家,我收下的,却给铺面上的事忙活的忘了。”

    听闻是孙玉珈给儿子的信,李老太太登时来了精神:“信上说了什么?”

    李忠敷衍着:“没什么重要的事。”

    老太太脸一沉:“你看都没看,怎知不是重要的事,再说孙小姐写给你的,必然是婚姻大事,怎说不是重要的事。”

    给老娘逼得无奈,李忠只好掏出信,一目十行,走马观花,看罢骂道:“真是个疯子,竟然要与我私奔。”

    李老太太闻之却高声叫了个好:“娘同意了!”

    李忠将那信刺啦撕碎:“您同意不管用,孙大人不同意。”

    李老太太狡诈一笑:“卓文君如何,他爹卓王孙还不同意她嫁给司马相如呢,最后她同司马相如私奔穷的抛头露面卖酒,她爹无奈,还不是周济他们,你同孙小姐私奔,将生米做成熟饭,他孙正堂不同意,最后也会亲自出面为你谋个一官半职,那样,你就可以光宗耀祖了。”

第35章 原来是张郎过粉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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