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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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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突然害怕起来,抬头看天,想辨识下什么时辰,可天色不知何时变得如此昏暗,云层厚厚遮挡住太阳竟不漏一丝阳光,看样子似乎要下雨了。

    她听说过,草原的风雨非常可怕,经常是一场风雨过,很多牛羊便消失不见,她自问:“怎么办?”

    正无措,一股风扑了过来,何其迅猛,那风吹得她的衣裳迅速鼓胀,她也站立不稳,蹬蹬随着风跑了起来,无奈下只好丢开马缰绳,本以为只是一阵风呢,谁知那风越刮越大,她终于支撑不住扑倒在地,刚好是一个斜坡,她摔倒的同时就滚了下去,幸好斜坡不大,只是等她试着站起,硕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雨落,风便小了些许,而那雨瞬间成滂沱,她忙四处寻找避雨之所,可是目光所及,除了那片突兀的立在草原尽处的林子就是光秃秃的山坡,没有房屋,她唯有朝那林子跑去,没跑几步,脚下一滑,她就摔倒在地。

    “哎呀!”她痛得喊出声来,趴在泥水里望着前面闪现一点黑影,她骇然大惊,是狼?是虎?

    保命的本能,她爬起来就跑,啪啪踩着泥水,想跑到林子里躲避起来,可是一次次跌倒,一次次摔得痛不欲生,终于精疲力尽,索性一动不动了,暗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少顷,隔着哗哗的雨声,隐约感觉有啪啪的脚步声,没等循声去看,一双手已经抱起她,四目交投,她脸上都是泥水,而对方,脸上都是焦急。

    “王爷!”

    “灵儿!”

    她惊愕,继而无力一笑:“你终于肯这样叫我了。”

    允礼道:“我们走。”

    说完抱着她大步而去,进了林子,林木密集,遮挡下,雨势便小了很多,允礼小心躲避着那些横七竖八的树枝,一点点朝林子深处走去。

    三春也缓了些力气回来,问:“这是回营地的路?”

    允礼道:“不是。”

    三春很是吃惊:“不、不是?”

    允礼脸色淡然:“对,不是。”

    三春奇怪问:“不是回营地,王爷要带我去哪里?”

    允礼一行走一行小心树枝,怕刮着她,一行道:“送你离开。”

    此时,三春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挣扎着。

    允礼只好将她放下,关切的问:“你可以自己走?”

    三春没有回答,反问:“送我离开?这是你预谋已久的吧?”

    允礼也不狡辩,点头:“是。”

    三春冷笑:“为了你的皇兄?”

    允礼道:“更为了你,你想弑君,无异于自取灭亡。”

    三春掉头往回走。

    允礼一把拉住:“你斗不过皇上的。”

    三春使劲甩掉他的手:“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斗不过。”

    允礼再次抓住她的手臂:“八哥如何?还不是如此下场。”

    三春再次想甩掉他的手,没甩开,怒道:“王爷太小瞧我了。”

    允礼痛苦的看着她:“你非得如此吗?”

    三春反问:“王爷能让我的家人全部活过来吗?能让李忠活过来吗?”

    允礼拧紧眉头:“你的家人或许无辜,可李忠他弑君。”

    三春凄然一笑:“可他也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男人。”

    允礼怔了怔,轻声问:“他是对你最好的男人,我呢?”

    三春亦是怔了怔,随后道:“你是我最爱的男人。”

    风声雨声,枯木给风雨摧倒的轰然之声,允礼只觉耳朵轰鸣,可是,他依然清晰的听见三春说的是什么,微微一笑,雨顺着他的脸淌下,他道:“所以,我才不想让你去送死。”

第322章 同宿() 
疾风骤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消半个时辰,天上云彩便一点点散开,阳光落在林子里,斑驳一地。

    忽然想起或许不久即是自己一生的结束,三春不再与允礼争执,佯装顺从道:“天大地大,都是你们爱新觉罗氏的,我能去哪里?”

    允礼真以为她肯离开,欣喜一笑:“你能由吕灵瑟变成李三春,又能由李三春变成舒婉柔,你当然也能由舒婉柔变成其他什么人。”

    于芸芸众生中藏匿自己,也并非什么难事,三春继续扮戏:“可当初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而今却不一样了,宫中走失个妃子,还是堂堂的贵妃,朝廷会置之不理吗?”

    允礼抬手将她额前一缕湿发拈起掖在耳后,柔声道:“有我呢,我回去会向皇上说,风大雨大,你大概不辨方向迷路,从而走丢了,而天大地大,自然有你容身之处。”

    三春想了想:“可我真的是迷路了,我自己走,说不定直接走回营地呢。”

    允礼道:“我送你一段。”

    三春问:“然后王爷回去就说在外面耽搁这么久其实是在找我?”

    允礼一笑:“聪明。”

    三春噘着小嘴:“是王爷聪明。”

    允礼挽起她的手:“走吧,虽然此处距离营地甚远,也还是怕侍卫们找来。”

    三春乖乖的嗯了声,两个人便横穿林子而去。

    风雨之后,空气清新,一路又笑语晏晏,彼此都知道这大概就是永诀,所以都刻意回避敏感的话题,只说天气,只说景致。

    终于出了林子,面前是一片开阔地,允礼唤过一直跟在后面的自己的宝马,抱三春上了去,自己也上了去,双臂环住三春,抓起缰绳一抖,马踏落花,飞驰而去。

    三春只觉风声在耳,身上尽已湿透,很是冷,强忍着,待跑了一阵子,渐渐有了人家,那零星散落于平野上的人家正冒着炊烟,三春抬头看天,日已西斜,忽然发现自己竟折腾了快一天。

    “阿嚏!”她突然一阵发冷,不禁环抱双臂,身上的衣裳已经给体温烘干,身子仿佛吸入了太多的寒气,此时一点点返奖似的的冒了出来。

    允礼当然亦是通身湿透,亦是已经给体温烘干,此时忙脱下长袍裹住三春,道:“这里距离营地已经很远了,等下我们找户人家要些热茶暖暖身子。”

    说完他手搭凉棚望出去,望见沟壑中有一个小小的黑点,猜测应该是人家,那里地势低,不容易给人发现,他便向那催马,待到了地儿,见果然是一户人家,只是房屋破败,像是已经废弃,他跳下马,来到那户人家门前试着问:“有人吗?”

    接连喊了两声,里面没有回答,他即知道真的是废弃之所,反身将三春抱下来,道:“先进去歇一歇。”

    荒野人家,也没有院落,他们径直推门而入,吱嘎嘎一声,房门差点掉了下来,三春接着一声惊呼,头顶一张蜘蛛网黏住了她的头发,她挣扎而出,又差点踩到一倒地的家什上,连忙躲避,刚好撞在允礼身上,她顺势扑倒,双臂紧抱住允礼。

    屋内晦暗,那小小的一扇窗户透不进多少阳光,允礼反抱住她,彼此什么都不说,压抑太久的情感,得以在这斗室宣泄。

    “阿嚏!”三春又打了个喷嚏。

    “我来生火。”允礼松开她,然后一指床铺,“你坐下歇歇。”

    三春看了看那只有一领破席子的土炕,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摇头:“我来帮王爷生火。”

    想着此一别即是永诀,允礼心口一揪,想说‘你叫我声允礼听听’,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她是天边飞翔的鸟儿,自己是紫禁城禁锢的王爷,此一别再不会相见,这样情浓意浓,只不过是给分别制造更大的痛苦,给以后的日子添加更多的痛苦回忆。

    所以,他忍下了,默默的将那些破损的家什折成一截截,准备生火。

    上天眷顾,这户人家大概是走的匆忙,锅碗瓢盆乃至日常所用都留下了,他翻出火折子,试着吹了吹,竟冒出火苗,于是用屋主人的一件破衣裳点燃了木板,他就喊三春:“过来暖和下。”

    说着还搬了个木墩子在火堆旁,扶着三春坐了,自己也坐了,看那火渐渐旺了起来,侧头问三春:“还冷吗?”

    三春摇头:“不冷,有些烫。”

    允礼一怔,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果然烫,不禁皱起眉头,此处荒僻,应该没有药房医馆,唯有道:“你等着,我出去转转。”

    他起身想走,三春一把拉住他:“你去哪里?我一个人害怕。”

    允礼道:“我看能不能弄到草药,实在不成弄些姜块也行,你病了。”

    三春起身扑进他怀中:“你比草药和姜汤都管用。”

    允礼灵台突震,木然而站,僵立良久,方淡淡道:“我总得给你烧些热水来喝,发发表,也许就好了。”

    把三春按坐,他去了厨房。

    这里的人家都是夯土垒砌的房屋,经年的风雨侵蚀,四下漏风,外面连着一间算是厨房了,翻出脏乎乎的粗陶大碗,又想找个水壶,没有,也就作罢,再想找点水来洗刷这碗,出了房门四下看,没有水井,他就知道附近定有河流,不然屋主人当初是怎么生活的,于是往别处寻找水源,果然在距离此处不远,一条小河清凌凌的流过。

    他蹲下去,使劲清洗那碗,知道女孩子都爱干净,所以洗的很认真,洗干净后又装满了一碗水端进屋子,来到厨房,将水倒进那生着厚厚铁锈的锅里,如此反复,将锅里添了些水,然后架上两块木板以十字交叉,将装满水的碗放了上去,再取了柴火来塞入灶膛。

    这样烧水得需时候,他即返回里面。

    三春双手抱着膝头,正望着那火出神,听见动静,回头看,莞尔一笑。

    允礼挨着她坐下来,看她的小脸通红,有些担忧:“似乎烧的厉害,脸都红了。”

    三春笑说:“是火烤红的。”

    允礼不信,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这么烫。”

    三春又笑:“是火烤热的,真是个傻子。”

    允礼喜欢她笑的样子,她的笑仿佛日初升,于自己心里光芒万丈,见她精神头还好,说明即使是病也不甚严重,遂放心。

    只是,这样的时候,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默然相对。

    三春却不老实,挪到他身边,倚靠过来。

    允礼未免心猿意马,还是道:“不如你去炕上躺一会。”

    三春摇头:“我一个人躺着会冷。”

    允礼只觉一股血冲上头顶般,明知她暗示着什么,那正是自己许久以来的渴望,然,她终究是要远离自己的,她也不能孤老终生,她会有别个什么人来相伴,所以自己不能那样做,那样做会给她带来最重的麻烦,于是道:“我去看看水烧开了没有。”

    霍然而起,径直走了出去。

    三春嘴角勾起一抹狡诈的笑,还煞有介事的握紧拳头,自言自语:“你即使是齐天大圣,也跑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厨房,允礼盯着那锅,费了好大的气力,碗中的水终于咕嘟嘟冒出气泡,他咬牙挺着烫手,将水碗端了出来,在别处凉了一会子,待感觉不那么烫,端进去给三春。

    三春俯视水碗若有所思。

    允礼以为她嫌脏,道:“放心吧,我洗了很多次。”

    三春不是怕脏,曾经流落在外,什么苦没吃过,三春是在想,自己贴身荷包中那块类似油酥糕的药,给雨水浸泡,大概没了药效了。

    接过水碗喝了几口,水很苦,也很涩,远不如宫中玉泉山上的泉水好喝,可对于她,这水是允礼烧的,她就觉着味如甘泉。

    为了发表出汗,她将一碗水都喝了,体内一热,外加火的烘烤,果然额头开始冒汗,笑对允礼:“王爷烧的水比灵丹妙药还管用,我好了很多。”

    允礼立即道:“那我们继续赶路。”

    三春一怔,眼珠一转,听话的站起,却故意一个踉跄,哎呀一声:“我的脚好像扭了。”

    允礼道:“无妨,我抱你上马。”

    说着抱起她,三春挣扎:“我们可以在此住一夜。”

    允礼知道她的小心思,摇头:“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不成。”

    三春看看天色:“都这时辰了,夜里赶路不易。”

    允礼抱着她大步流星:“你忽略了我的马可是汗血宝马。”

    三春还想力争,允礼已经将她送上马背,然后自己也上了去,唤马前行。

    就这样又赶路些许时辰,至半夜时分来到一个镇店。

    虽是镇店,终究夜深,街上静悄悄的,偶尔更夫经过,暗夜中如同鬼魅。

    三春打了个喷嚏,还咳嗽几声,问:“这么黑,我们哪里去找废弃的宅子?”

    允礼目光极力在搜寻:“我们或许可以找到客栈。”

    三春有些尴尬,此是镇店,住宿当然可以选择客栈。

    一路上允礼都感觉她紧贴着自己的身子忽而冷的发抖,忽而烫人,知道她一直病着,眼见有家门口悬着大红的灯笼,灯笼上四个个墨黑大字——如家客栈。

    允礼催马过去,至客栈门口跳下马,扣动门板,半晌里面有人懒洋洋的问:“谁呀?”

    允礼道:“店家,我们投宿。”

    里面的人打着长长的哈欠,嘟囔着:“这么晚。”

    接着门给打开了,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脑袋,观装扮应该是个伙计,他看了看允礼,面貌清朗,不像是恶人,再看看马上的三春,如花似玉,更加放心,于是将门敞开:“进来吧。”

    允礼抱下马上的三春,将缰绳交给那伙计道:“草料要精,水要干净。”

    伙计应着:“您给足了银子,这马就是想吃龙肉我都能弄到。”

    允礼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根本没带银子,也还是道:“银子不会差,再给我们两间上房。”

    那伙计猛回头打量下他和三春,奇怪的问:“两间?”

    允礼晓得他误会了自己和三春,待想解释,三春偷着在下面拉了拉他的衣袖:“一间,小哥你听错了。”

    那伙计于是掉头牵马走了,口中还嘀嘀咕咕:“我说嘛,三更半夜,不是夫妻那就是私奔的淫夫**。”

    允礼皱皱眉。

    三春轻声道:“人家说的没错啊,三更半夜来投宿,不是夫妻定是淫夫**。”

    允礼冷哼一声:“是这伙计少见多怪。”

    三春耸耸肩:“那好啊,你跟伙计说,我是堂堂的舒贵妃,你是堂堂的果亲王。”

    允礼无语,拔腿进了店内,那伙计不多时也回来了,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说是上房,非常简陋,这种小地方,比不得京城,京城那些大客栈的天字一号房,装潢考究,甚至可以说是奢华,而这里,只一床一桌而已,好在还算干净。

    那伙计又给他们提了壶热茶来,还附带一叠粗糙的点心,允礼正想说谢谢,伙计道:“这些和房钱一块结算。”

    原来不是免费的,允礼随身应着:“可以。”

    那伙计静静的看着他:“爷,银子呢?咱们这里的规矩是先付房钱。”

    允礼有些不高兴:“你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伙计撇撇嘴:“难说,人不可貌相。”

    允礼顿时来了脾气,三春却又偷着拉了他一下,道:“相公,咱们给人家银子就是。”

    允礼蹙额看着她,暗道我哪里有银子。

    三春却微笑着从身上摸出一块足有十两的银子递给伙计:“够吗?”

    伙计立即眉开眼笑:“够了够了。”

    说完续道:“二位歇着吧,眼瞅着天快亮了。”

    他走出去,关上门。

    允礼惊愕的看向三春:“你哪里来的银子?”

    身为贵妃,出门何须带钱,正如他,身为王爷,也不曾带有一文钱。

    三春朝门口努努嘴:“取之于他,用之于他。”

    允礼愕然,方明白她是偷那伙计的,自己都不知这丫头何时下的手,如此神技,可谓神偷了。

    三春突然咳嗽起来。

    允礼见状,忙道:“我去给你买药来。”

    三春一把拉住他:“这时辰你去敲药房的门,人家以为是匪患下山打劫呢,算了,天亮再说吧。”

    允礼犹豫:“可你病着。”

    三春道:“睡一觉也说不定就好了呢。”

    允礼点头:“好,那你赶紧睡吧。”

    三春环顾这间房,只一张床,便问:“那你呢?”

第323章 鸾凤() 
虽是客栈公众之地,到底夜深,四下归于寂静。

    三春钻入被子,一股难闻的气味扑入鼻孔,她忙将被子拉下,再问:“王爷睡哪里?”

    允礼晓得她的小心思,手一指地上:“我随便哪里都成。”

    三春道:“地上凉。”

    允礼轻笑:“大男人,即使是刀山火海也去得,莫说打地铺了,实在不成我可以坐在椅子上睡。”

    三春吃惊状:“坐着睡?那不成了马!”

    允礼快笑出声来:“马是站着睡觉的。”

    犯了基本常识的错误,明明有些尴尬,本着输人不输阵,三春撇撇嘴:“站着睡和坐着睡,就像五十步笑百步,没多大区别。”

    允礼纠正道:“还是有区别的,站着睡是马,坐着睡是人,人和马岂能混为一谈。”

    三春轻嗤:“马虽是畜生,却比人听话。”

    允礼知道在影射他,道:“马是听话,身为马,只需听话就够了,可是人却有人的考虑,方方面面的。”

    这男人,从来都是沉默寡言,今天却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了,三春颇有些理屈词穷的羞恼,不再言语,往床上躺了,见允礼坐在桌边,取了茶壶自斟自饮,他端着茶杯的样子与众不同,侧面看犹如一幅画,他喝茶的样子亦是与众不同,没有李忠那种咕噜咕噜之声,嘴唇和茶碗衔接时,三春竟有些莫名的冲动,恨不得自己变成那个茶碗。

    此念甫一起,脸疼的红了,扪心自问,自己虽然从小不受父亲管教母亲约束,到底也是大家闺秀,缘何最近一直渴望深入允礼的怀抱,哪怕被他一口吃掉也心甘情愿呢?

    使劲的想,或许,这便是所有人都共用的,人在将死,总希望不留有遗憾,而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允礼,即是自己此生乃至下辈子下下辈子,最大的遗憾。

    凄然一叹,却也无计可施,又不知道该如何勾引男人,阖上眼睛假寐,头发业已干了,只是经过雨水的冲洗,硬邦邦的难受,也没梳理,乱糟糟的,衣裳虽然干了,还有风雨的痕迹,猜想自己现在定是丑急了,忽然开口道:“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允礼顿住,权衡该如何回答合适。

    说她很美?男人称赞女人,总让人感觉暧昧。

    说她很丑?即使是真丑,男人这样说女人,未免有点不君子。

    斟酌下,方道:“还好。”

    不偏不倚,中庸。

    三春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知他是在硬撑着,还是根本就没在意,无论如何,今晚是天赐良机。

    想找些什么话来说,突然想起燕五儿,于是道:“听说燕福晋走了。”

    燕五儿的不翼而飞,允礼想到是刘景泰所为,可是刘景泰抵死不承认,允礼也无可奈何,点头:“嗯,走了。”

    三春觉着他过于冷漠,愤愤道:“这么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王爷都不过问一下?”

    允礼执起茶杯,闲闲的抿了口,茶是陈年的旧茶,还带着稍微的霉味,只是他那喝茶的姿势就像在品一壶上好的龙井,淡淡一笑:“不相干的人,不想关心。”

    三春呼哧坐起:“怎么说她都是王爷的福晋,如何成了不相干的人?”

    允礼欣赏着粗陋的茶杯上粗劣的图案,那茶杯捧在手里都磨手,大概是本地某些小作坊所造,回头看了眼三春,见其颇有些义愤填膺状,转头回来,道:“我知道她是你的表姐,可你不知道的是,她曾用你的身世来威胁我。”

    三春愣住,继而也就释然了,燕五儿那样的人,这种事完全可能发生,只不过她好奇燕五儿用自己的身世威胁允礼,想得到什么,于是问:“阿芜她想要王爷怎样呢?”

    允礼微微蹙眉。

    三春忙说:“阿芜即是燕五儿,她本名叫姬芜。”

    允礼哦了声,燕五儿用三春的身世威胁自己,是想同自己生米煮成熟饭,然后生儿育女,这话不好说出口,特别是此情此景下,于是含糊道:“她想要的太多,可惜我无法满足。”

    三春立即问:“所以王爷杀了她?”

    允礼冷冷一笑:“我是想杀了她的,有她在,对你始终是个祸害,可她说是你的表姐,投鼠忌器,我下不得手。”

    三春忽闪着大眼:“投鼠忌器?我有那么可怕吗?王爷该是说爱屋及乌。”

    她再一次暗示,允礼拈着茶杯的手指突地一颤,指尖狠狠的划过粗糙的瓷面,能听见刺耳的噪音,淡淡道:“你当然可怕,这么晚了还纠缠这种事情不睡,是不是很可怕。”

    说完应景的打个哈欠。

    这是懒得跟自己交谈的表示,三春哼了声:“不过那种那人,王爷完全没必要因她是我的表姐而放过她,换做是我,就该将她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炮烙抽肠”

    她一口气说出从古至今所有的酷刑,听得允礼目瞪口呆,说完,犹嫌不解气,追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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