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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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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妾是孟氏,你我没有三书六礼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是你在外面随便苟合的女人宛若私通。”

    允礼一惊:“不是那个样子!”

    三春嗤笑:“即便是那个样子,若非我使用诡计,王爷懒得上我的床呢。”

    允礼瞪起了眼睛:“你非得这样羞辱你自己和羞辱我吗?你事先知道我有妻有妾,我并无诓骗蒙蔽你。”

    这话虽然是事实,在三春听来,却像是他在推卸责任,顿时怒起:“说这些都无用,而今我杀了你的皇兄,你可以手刃我给你的皇兄报仇。”

    说着将宝剑递过去。

    允礼的手微微一抖,凝视她:“你如此顽固不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弑君之罪天地难容,你却觉着仿佛在替天行道”

    三春抢过他的话:“他是暴君,我就是在替天行道!”

    允礼紧接着她:“你说这话就是罪不容赦,例如反贼。”

    反贼这个词三春听的太久了,朝廷就是给家中那些无辜的一百多人扣上反贼的名头,然后肆意屠杀的,朝廷就是给自己那可亲可爱的祖父扣上反贼的名头,鞭挞其尸,不能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的,而今这话从心爱的男人口中说出,更像加重了力道,三春只觉心给撕裂般,一剑刺了过去。

    习武者,允礼几乎是本能,轻而易举夺下她的剑。

    三春凌然将身子一挺:“你可以杀了我给你皇兄报仇了。”

    允礼气道:“你怎么如此固执!”

    三春一怔,随即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允礼忽地发现,自己竟是用拿剑的手指向她的。

    三春突然将身子往前一送,直接撞向宝剑。

    几乎是同时有人高喊:“走水了!”

    允礼一惊,剑尖刺破三春衣裳,他手一松,宝剑落地,他就急急奔去榻前,抱起雍正转身跑向营帐门口,知道走水是有人刻意为之,差不多就是三春的同谋,在与之里应外合,皇上已崩,不能毁了尸首。

    等他冲出营帐的门,方想起三春还在里头,刚好此时成云天跑了过来,见他怀抱雍正,而雍正的身上都是血,成云天便知道三春得手了,突然担心三春,不知她是死是活,急匆匆问了句:“王爷,皇上怎么了?”

    允礼所答非所问:“舒贵妃在里头呢。”

    成云天便尊了声:“嗻,奴才这就去保护皇贵妃。”

    冲入营帐,见三春呆呆的站在那里,成云天高兴道:“我放了火,此时大家都在救火呢,咱们趁机快逃!”

第328章 奔逃() 
这一场火着的离奇,看上去并不相挨的帐篷,相继烧了起来,干巴巴的牛皮本就易燃,兼有风,不多时烧的所剩无几,侍卫们想救火,怎奈没有趁手的家伙,锅碗瓢盆齐齐用上,却是杯水车薪,眼看营地毁于一瞬。

    允礼却无暇顾及这些,抱着雍正跑到一处高坡,将雍正放下,试着唤了句,他抱着雍正的时候感觉雍正体温尚在,唤了几句没回应,忙喊来太医。

    太医们确,雍正果然并没有死,只是暂时闭息,经过推拿,他胸口郁结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来,长长的一声,叹息般。

    他没死,并且吐血也不是受伤所致,因他身上没有伤口,允礼可算是狂喜之至,高兴的不单单是皇兄还活着,更因为皇兄活着,三春便是无辜,他宁愿是自己错怪了三春,也不想三春担个弑君的罪名,高兴之余忽然想起了三春,忙对刚刚苏醒过来的雍正道:“皇上稍事休息,臣去看看可有人伤亡。”

    雍正给太医们扶着坐了起来,打眼见营地一片浓烟,愕然问:“怎么回事?”

    允礼回道:“走了水,幸好皇上无虞。”

    雍正难以置信:“好端端的为何会走水?”

    允礼哪里知晓,唯有道;“待臣查明再来禀奏皇上。”

    雍正脸色铁青:“待查明是谁所为,立即将他五马分尸并株连其十族!”

    允礼只道:“皇上保重龙体,臣去看看。”

    他说完匆匆跑去营地处,火还未完全熄灭,却也无大碍,侍卫们仍旧试图挽救那些烧的不严重的帐篷,没有帐篷,草原白天夜里温差大,皇上如何安置?

    允礼到了之后,开口即问:“可看见舒贵妃?”

    他还不知,三春已经给晋为皇贵妃。

    给大火吓得哆哆嗦嗦的太监,哭哭唧唧的宫女,纷纷摇头:“奴才们没有看见皇贵妃。”

    允礼的脑袋嗡的一声,就怕三春没来得及逃出帐篷,转瞬又想,当时明明成云天进去找三春了,她一定不会有事,不见她,大概是以为自己杀了皇上,遂逃走了。

    允礼心里一松,如果她能逃走也算件好事,从此天各一方,虽然无尽思念,终究她能够离开皇上,仇恨一笔勾销。

    觉着三春是逃走了,也还是有些担心,拔腿往雍正的帐篷处,只是帐篷烧的只剩灰烬,牛皮那刺鼻的气味呛得咳嗽起来。

    虽然不能确信三春已经逃走,但以他对三春的了解,小妮子聪明绝顶,绝对不会出事。

    正此时,有侍卫过来禀报:“王爷,死了几个人。”

    允礼突然不安,问:“可知道是什么人?”

    侍卫道:“奴才不知。”

    允礼又问:“是男是女?”

    侍卫哀叹:“奴才亦是不知,烧得一团焦糊,根本看不出来。”

    允礼再问:“诸位大人可都在?”

    侍卫脸上忽现紧张之色:“大人们都在,可是,皇贵妃不见了。”

    允礼几乎是本能的抬头看他,知道皇贵妃即是三春。

    那侍卫更加紧张:“奴才们遍寻各处,没找到皇贵妃。”

    即使确定三春业已逃走,允礼还是怕有万一,忙问裕嫔。

    侍卫说裕嫔虽然吓得乱了方寸,也还好。

    允礼最后问:“尸首在哪里?”

    侍卫将手一指。

    允礼拔腿就走,一行走一行道:“帐篷起火,很容易逃脱,怎么会死人?”

    侍卫垂头:“奴才也奇怪。”

    允礼来到死人处,不顾满地火星,径直踏过去奔向那几个尸首,更不顾皮肉烧焦难闻的气味,逐个的看,看不出是男是女,当然也看不出到底有无三春,但他就是一厢情愿的确信,三春不会死。

    检查完尸首,他即下令将几具尸首抬到别处,然后又将所有人齐集,逐个询问失火因由。

    没人知道是怎么失火的,连那些巡逻的侍卫都不知道,那火仿佛是突然从天而降。

    于是有人茅塞顿开道:“哎呀,是天火!”

    众人便齐声附和:“对对,是天火。”

    唯有这种可能说得过去。

    所有人也都怕失火原因弄不清,以雍正的脾气,会殃及自身,天火,天意所为,人能奈何,这理由实在是妙。

    允礼似信非信,三春不见了,他忽然发现,三春身边那个掌事太监张禄海也不见了,此时他心里醍醐灌顶般,一切都明朗起来,那个张禄海一定是三春的同伙,他们一起隐藏在宫中伺机行刺皇上,失火后,张禄海便同三春趁机逃走了,也说不定这几个烧死的人是张禄海所杀,目的是蒙蔽众人,弄出个三春和他纷纷烧死的假象。

    允礼暗自赞叹,够聪明!

    无论怎样,三春能够离开,这是他最大的心愿,于是顺着大家的想法,便将这场大火的根由归结在天火上,向雍正禀奏时还添加了自己的描述:“臣听见雷声隐隐,不想真的降了天火。”

    雍正面色有些惶惑:“老十七,按你说,天火烧了朕的营帐,而朕又莫名其妙的口吐鲜血,这是不是凶兆?”

    允礼想了想,道:“臣不敢妄论天意,不过臣觉着,皇上最好启程回銮。”

    雍正凝思片刻,颔首:“老天阻止朕前行,必然是前面有更大的凶险,也好,传旨,即刻启程回京。”

    允礼应了声:“嗻。”

    看雍正给苏培盛等人搀扶着站起,他道:“皇上,死了几个人。”

    雍正叹了声:“无论是谁,就地埋葬,回京后朕会对其眷属封赏。”

    允礼声音低了些许:“其中有舒贵妃。”

    雍正猛一回头,仿佛听错似的:“你说什么?”

    允礼道:“舒贵妃,该是皇贵妃,她,不幸遇难。”

    雍正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本就因口吐鲜血脸色极差,而此时,犹如一场风霜不期然而至,良久良久,他方悠悠道:“朕不信。”

    允礼一惊。

    雍正接着道:“婉柔那么聪慧,怎么会说死就死,随朕去看看。”

    允礼即引着他来到那些尸首处,雍正亦是逐个的看,共计五人,烧的不成人形,雍正看不明白,喊来太医,经过太医以骨骼确认,是两男三女,也就仅此而已,若想知道是不是皇贵妃,实在不能,不过按身高尺寸来看,有两人与三春接近。

    雍正又喊来此次随扈的敬事房太监,问他所缺几个人。

    敬事房太监答:“回皇上,五个。”

    雍正即怔愣:“五个?”

    敬事房太监道:“回皇上,是五个,三个宫女,两个太监。”

    雍正再问:“都是谁?”

    敬事房太监一一念出名字:“宫女是,月容,雅书,夕照,太监是,小田子,小方子,小胡子,张禄海。”

    雍正思虑,死了五个人,不见六个人?

    不得不问:“那六个人都是干什么的?”

    敬事房太监道:“回皇上,雅茗是御茶房当差,馨书是上书房当差,玉绮在四执库当差,小田子和小方子还有小胡子,此三人在养心殿当差,张禄海是长春宫当差,即是皇贵妃身边的掌事。”

    雍正沉思,加上皇贵妃,应该是不见了七个人。

    他皱眉,五具尸首七个人?也就是说,其中有两个人并没有死,只是失踪而已。

    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忽然道:“来人,搜寻皇贵妃。”

    允礼垂在下面的手不自觉的攥成拳头。

    侍卫们领命而去,于方圆半里内搜寻三春,怕她是为了躲避那火,从而跑的远了,只是最后将方圆五里都搜遍了,也没见三春是踪影。

    侍卫们纷纷回来复命。

    此时天已经黑了,早有人燃起了篝火,雍正坐在火堆旁,已经服下了药,身上也并不舒服,不知自己为何吐血,但知道为何五具尸首却不见了七个人,他冷冷一笑,淡淡道:“传旨科尔沁王诺门额尔赫图,要他搜遍草原,势必找到皇贵妃,还有皇贵妃身边的那个张禄海。”

    至此,允礼便明白,雍正已经怀疑三春,他想阻拦,又恐雍正怀疑到他,唯有咽下想说的话。

    自然有人往科尔沁王诺门额尔赫图的府邸去传旨,而天黑了,帐篷业已烧毁,本打算回銮的雍正,临时改了主意,起驾往诺门额尔赫图的府邸而去。

    等他到了诺门额尔赫图的王府,诺门额尔赫图已经亲自带兵去搜寻三春和张禄海了,共计调动两千兵马,科尔沁草原广袤,将两千兵马撒了下去,一部分深入草原,一部分堵截在出草原之要道上,怎奈是夜里,于茫茫草原搜寻两个人实在不易,虽然将士们手指火把,所见仍旧有限,是以折腾到下半夜,仍旧无果。

    诺门额尔赫图怕雍正等的着急,先遣人回去禀报,他继续带兵寻找三春和成云天。

    那么三春和成云天到底逃往何方?

    他们两个对草原亦是茫然无措,慌不择路随便的跑,只等跑的快累死的感觉,忽然发现前面有亮光,三春站住,气喘吁吁道:“那是牧民的毡房?还是我们已经出了草原遇到人家了?”

    成云天极目看,惊慌道:“那光,不像灯光,倒像是火把?”

    三春此时还没能明白,问:“牧民的火把?他们晚上出来放牧?”

    成云天摇头:“当然不是,那火把如此密集,又有规矩,怎么看都像是衙门的兵马。”

    三春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悚然一惊:“难道衙门得知雍正已死,来抓我们?”

    成云天道:“这个还不确定,完全有此可能。”

    三春四下看,虽是夜里,因草原毫无遮挡,天色依稀可见景物,右手边高低起伏,她道:“咱们去那里躲避。”

    于是两个人转身跑去,至那高低起伏处,躲在一坡后面,还深入高草,掩藏好,时而小心翼翼的出来看看那火把处。

    幸好那火把没有靠过来,他们也就缓了口气。

    跑了大半夜,此时都已经精疲力尽,各自躺了下去,仰头看天,略作歇息。

    三春这一趟,困意袭来,迷迷糊糊时,听成云天道:“咱们两个一路向北继续逃,逃到深山老林隐居起来。”

    三春含含糊糊的嘟囔:“等出了草原,咱们就分开。”

    成云天霍地坐了起来:“为何分开?”

    三春当然知道为何要与他分开,只是无法明说,就道:“你是成少主,你有你的大事做。”

    成云天摇头:“我下令解散京城那一分舵时,即已经决定此后追随你。”

    三春笑了:“我一不是官宦,二不是将军,三不是什么宗派的掌门,我是个小女子,你追随我作何?”

    成云天突然沉默,半晌方道:“至少我们是朋友。”

    三春晓得他的心意,摇头:“不成,我们两个在一处躲避太招摇。”

    成云天道:“其实你无需担心太多,那些火把也说不定不是追咱们的,我的计策周全,一把火烧过,至少有五个人可以替咱们蒙混。”

    三春不解:“什么五个人?”

    成云天颇有些卖弄道:“我事先杀了五个人,一把火烧过,他们就面目全非了,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也许雍正认为那五个人中有你呢。”

    三春突然站了起来,手指他:“你!”

    成云天茫然:“我怎么了?”

    三春痛心道:“你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成云天反问:“我不如此,如何掩护你?”

    三春咬牙切齿:“我宁可给雍正抓住五马分尸,也不会害那些无辜之人。”

    成云天冷笑:“真是妇人之仁,雍正为了坐天下,不知杀了多少无辜之人。”

    三春怒起:“所以他是暴君,他才该死。”

    成云天无语。

    三春长长一叹:“你终究,还是没能改变心性。”

    成云天静默。

    三春挥挥手:“算了,木已成舟,再争论于事无补,但你我不是一路人,就此分开吧。”

    成云天失色道:“分开?你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思。”

    三春将头一扭:“那是你一厢情愿。”

    说完即走,草深及腰,行走困难,差点摔倒。

    成云天追来截住她:“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等三春说什么,突然发现之前的那些火把,竟然距离自己这么近了,与此同时,对方有人发现了他们,举着火把指过来,并喊着,只是对方说的话叽里呱啦他们听不懂,三春正待琢磨如何应对,成云天一拉她:“快走!”

    哪里走?四下毫无遮拦,躲不得,跑又跑不过对方的马,三春丢开成云天的手,怅然道:“唯有一死!”

第329章 世上无此人() 
但见火把越来越近,成云天亦知难以活命,对三春道:“今日一别,来世再会!”

    三春大吃一惊,晓得他是准备去拼命,方想阻拦,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骑飞射而至,没等三春看清来者何人,那人已经将其捞起,随后疾驰而去。

    那马犹如离弦的箭,三春给那人夹着,什么都看不清,甚至给风吹得睁不开眼,只等那马终于慢下,她想睁眼看是谁救了自己,那人却直接将她丢了下来,惊慌失措,等爬起去看,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

    即便那背影很快于夜色融为一体,三春还是确定,是他!一定是他!

    三春朝那背影声嘶力竭的高喊:“求王爷替我保全舒家人!”

    只是那马太快,快到三春眨眼之间已然不见。

    三春没有看错,救她的是允礼。

    允礼一路疾驰往回赶,却在一条河流旁遇到了云啸,夜色下的河流如同一条银带缓缓的流过,云啸立马在河畔,正举目四顾,像是在寻找什么,见了允礼,他微微一怔,随即连招呼都没打,拨转马头走了。

    允礼亦是勒住缰绳,看着云啸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也明白了多少,云啸的心意,正是自己的心意,而云啸必然也明白此理,避而不见,是为了免除尴尬。

    允礼静静的想了一会子,继续催马前行。

    等允礼回到诺门额尔赫图的府邸时,雍正刚好在找他,于大门外迎候他的景瑞说起此事时,和景丰对望一眼。

    允礼头也不抬,也还是感知到了他们的小举动,淡淡道:“有话就说。”

    二人皆是无比担忧:“皇上到处找王爷,定是怀疑到什么,王爷该想好对策再去见皇上。”

    允礼神色慵懒,这几天一直未能好生歇息,又经暴风雨,也幸好他有功夫底子,未病倒,亦是疲惫倦怠,他清楚,雍正对他的怀疑打三春进宫便从未停过,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雍正虽然没有坐实他和三春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也感觉出他们目光碰撞目光的微妙,基于对他一直以来品行的信任,所以没有直接问出,然那纠缠于心的折磨更可怕,所以允礼知道,这次,恐雍正要爆发了。

    他将手中的缰绳丢给景瑞,什么都没说便去王府敞厅拜见雍正。

    雍正亦是神色颓唐,大病未愈状,斜倚在炕床上等候各方面的消息,只是至今没有一点点确切消息禀奏上来,苏培盛正在劝:“皇上好歹睡一觉,太医们可是说了,皇上不能再劳累。”

    雍正哼了声:“朕若是听太医们的,那就成天躺在床上睡觉什么都不能做了,他们惯会小题大做。”

    苏培盛取过明黄色的盘龙披风给他披上:“皇上吐了那么多的血,可不是虚的。”

    雍正微闭双目略作养神:“太医们不是说了么,朕已经无大碍。”

    苏培盛心道,即使病入膏肓,哪个敢直言不讳呢,正待继续劝说,太监进来禀报:“皇上,果亲王来了。”

    雍正猛地睁开眼睛,然后似乎想了想,方道:“叫他进来。”

    允礼进,见雍正肃然端坐,他施礼:“皇上找臣?”

    雍正嗯了声,开门见山道:“听说你出去了?”

    允礼心头微微一震,感觉出什么,也还是点头:“是,臣亦是着急知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两个,其中是否有皇贵妃。”

    雍正挑眉:“老十七你似乎很着急皇贵妃的生死?”

    允礼面色平静,如一潭古水,无一丝波澜,道:“臣弟关心皇贵妃的生死,当然是因为皇上关心,臣弟只是想为皇上分忧。”

    雍正微微一笑:“到底是手足,旁人关心朕,是阿谀奉承是为了高官厚禄,老十七你关心朕,是心疼朕,这个朕省得。”

    允礼垂首:“多年前,在皇上的潜邸,那是个中秋夜,臣同皇上陪父皇用过阖宫家宴回去,意犹未尽,坐在潜邸的花园中又吃了一壶酒,臣与皇上举杯向月,即说过彼此是兄弟亦是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

    那时雍正意在皇位,而对手允祀实在强悍,他又不想给康熙看出他的野心,于是暗中进行一切,允礼是个不显山不露水,与世无争的,闲散冷淡的性情,他正是看中允礼的这一点,遂谋求允礼的帮助,因为允礼不易在康熙跟前招惹是非,允礼当时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也还是道:“咱们既是手足亦是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

    于此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这事雍正清楚记得,也晓得允礼此时说起是什么用意,还不是想告诉他,自己并无做过对不住他的事。

    雍正一笑:“朕与十七弟,一直都是肝胆相照。”

    允礼虽然未看他,也感觉出他笑的有些勉强,亦或者说有些假,但他终究还是没有直来直去的与自己谈论三春。

    正松口气,雍正突然问:“有消息来,说见到有人夜入草原,那人像是老十七你,果真是吗?”

    允礼心中暗暗吃惊,只是脸上没有一丝变化,道:“臣弟方才说过,想尽快得知皇贵妃到底是否尚在人世,所以帮着去搜寻了。”

    雍正用手指按了按眉骨,疲乏至极的样子:“这个朕知道,那消息说见有二人夜过草原,蒙古兵正待围捕,而一个神秘人出现了,像是老十七你,然后那二人就消失无踪了。”

    允礼记得,当时自己闯入草原去救三春,虽然距离那些蒙古兵不甚远,也不至于看得那么清楚,何况夜黑草深,所以他觉着雍正这话应该是在试探,于是道:“谁说的呢?皇上将此人叫来,臣问问他是否确定是臣。”

    雍正保持着脸上的笑容:“那倒不必,既然老十七你说不是你,朕就相信不是你。”

    彼此间这样含糊其辞的话,彼此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有人在外面道:“臣请见皇上。”

    接着一太监匆匆进来:“启奏皇上,独孤大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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