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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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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才心里一哆嗦,二爷可比大爷生猛,且二爷对三姑娘更是宠爱有加。

    李孝也不失时机的道:“还不滚,二爷的拳头可比我硬。”

    贵才连忙跑了出去,李忠没防备突然蹿出来个人,差点撞到,见是贵才,骂了句:“见鬼了吗,跑的这么快。”

    贵才哪里还敢搭话,嗖嗖的跑走了。

    李忠稀里糊涂,不知发生了什么。

    房内的人已经悉数奔了出来,三春更是一马当先,冲道他面前兴奋道:“二爷您回来了。”

    李忠哈哈一笑,突然沉下脸,佯装嗔怪:“叫二叔。”

    当他的面,三春还真叫不出口,所以只抿嘴而笑。

    李孝也过来道:“老二,你活着呢。”

    李忠瞪起眼珠子:“多新鲜呐,跟你面前站着这么大一坨,当然活着。”

    李孝道:“是果郡王救的你?”

    大家都这么认为,李忠却道:“不完全是,牢里那几个供出我的反贼,听说畏罪自杀了,还留下遗书,说他们根本不认识我,只因曾经都在江湖上混,发生过口角,这次就故意陷害我,那几位死了,没了人证,王爷就让孙尚荣下令放了我。”

    三春若有所思,只听说老病而死之人会留有遗嘱,没听说大牢里的犯人临死还留下遗书替对手澄清,这事可真是蹊跷。

    无论怎样,李忠无罪释放,他也知道家里人挂念,所以连夜赶回来报平安,忽然想起刚刚贵才急匆匆跑了,便问李孝:“你们今晚都在三春这里作何?怪才更是古里古怪,见了我连句招呼都不打。”

    李孝重重的叹口气:“那畜生竟然想欺负三春,还反咬一口,让我给撵走了,这都怪我,当初瞎了眼招他进门。”

    李忠上下打量三春。

    三春见他目光突然变得异常锐利,脸色也铁青,忙道:“您放心,我好好的。”

    李忠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撸胳膊挽袖子,转身就走,三春急忙抓住他:“他已经给撵走了,还扣了工钱,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再说老太太还惦记您,还不赶紧去上房看看,老太太怕是现在还抹眼泪呢。”

    李忠长长的出了口气:“行,先让他多活几天,我去看看老太太。”

    他死而复生,一家子欢天喜地,李老太太甚至破天荒的叫周嫂子下厨炒了几个菜,还将压箱底的一坛子酒拿了出来,就在上房临窗大炕是放了张老榆木的桌子,大家团团围坐,吃吃喝喝,好不畅快,吃罢饭还打了会牌,真如过年般热闹。

    一折腾,快天亮,李孝还得早起出城收生猪,他便回房歇着,他一走,其他人也散了,且大春一直闷闷不乐的,李忠也对三春道:“走,二叔送你回去,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欺负你。”

    一坛子酒,他吃了多半,微醺,脸色红彤彤的,拾起地上角落的笤帚掐断一根,剔着打着饱嗝。

    三春没有拒绝,是有话想对他说,二人离开上房,一路慢慢走,三春带着些狐疑道:“今晚有个叫云啸的来找您,您说,牢里的事,会不会是他做的?”

    李忠神色一凝,愣愣的杵了一会子,问:“他来过?”

    三春点头:“才离开。”

    李忠自言自语般的嘀咕:“他下手不会那么快,救我的另有其人。”

    突然脸色一冷,喝令三春道:“记住,以后离他远点。”

    三春不解:“他可是您的朋友。”

    李忠道:“朋友也不行,你离他远点就是。”

    三春迷惑:“他不是好人么?”

    李忠道:“他是好人,但你也得离他远点。”

    三春茫然:“为何?”

    李忠解释不清,火气上来:“甭东打听西打听,记住我的话就行。”

    三春吓了一跳,忙说:“记住了。”

第56章 江湖光棍() 
一场虚惊,李忠无恙,只是他同孙玉珈的婚事搁浅,孙尚荣说,监牢里那几个反贼死的蹊跷,此案待查,李忠也被限制了自由,最近不能离开京城。

    他本也没打算离开京城,于是老老实实的在王府教他的功夫,听说抽空找到贵才,将贵才打的剩下半条命。

    这事传到李家大宅,大春不敢明目张胆的哭,但敢大大方方的向三春发难,经常鸡蛋里挑骨头的为难三春。

    可是她低估了三春的心智和忍耐力,无论她怎么刻薄,三春都能四两拨千斤的化解。

    这样一闹,就到了三天头上,早起的三春穿戴衣裳,突然掉下一物,拾起来看,见是当票,猛然记起已经将自己当给裕仁当了,今儿可是限期,好在银子一文都没用,赶紧去将自己赎出来,她草草洗漱一番,又跑到铁匠炉向李孝告假,李孝准了,待想离开,大春却突然出现,叉腰横在她面前问:“哪儿去?”

    三春道:“一点小事。”

    大春啐了口:“蒙谁呢,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样偷着看戏。”

    三春明知道她这是故意刁难,也不气,淡淡道:“今儿街上没戏看。”

    大春怒视着:“那也是出去顽。”

    三春平静如常:“真不是出去顽。”

    大春不依不饶:“那去作何?”

    三春顿了顿,有点难为情的,道:“那个其实是果郡王约的我。”

    大春怔住,随后扭身回肉铺忙活去了。

    三春得意一笑,原来这个果郡王还是味灵丹妙药,专治这种专横跋扈,赶紧跑回内宅,取了一文未动的百两银子急匆匆往裕仁当而去。

    也不算远的距离,这时辰街上行人不多,眼看快到了,她正走的匆忙,冷不防给一人抱住了腿,唬了一跳,垂目去看,见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仰着满是污垢的脸看着她:“姑娘,行行好,几天没吃饱饭了。”

    三春道:“抱歉,我也没吃早饭呢。”

    抽身想走,那乞丐爬着跪在她面前:“三文钱一个火烧,您不会三文钱都没有吧。”

    三春见他紧盯自己怀中的包袱,忙往后退了步:“出来匆忙,没带钱。”

    并非撒谎,她存下的那点钱果真没带。

    老乞丐呜呜哭了起来:“我天不亮就过来乞讨,想要点钱买两个火烧回去,我那老婆子病重,怕是熬不到明天了,她说她就想吃天福瑞的驴肉火烧,我真是无用,连她临死前这么点心愿都不能满足,我没脸回去见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说完,见三春并未动容,老乞丐便朝旁边的一堵墙冲了过去。

    老天,来真格的,见死不救如同草菅人命,三春忙喊:“等等!”

    老乞丐急忙刹住脚步,回头以哀怜的目光看着她。

    三春哭丧着脸:“老爷子,我这些钱是赎命的钱。”

    老乞丐再次朝那堵墙冲去。

    服了你,三春又喊:“等等!”

    老乞丐又刹住脚步,回头再看她,目光中就多了几分嗔怒。

    三春讨好的一笑:“打个商量,你先别忙着死,等我将自己的命赎回来,我回家给你取钱。”

    见老乞丐怀疑的看着她,三春指着不远处的裕仁当:“真的,我将自己当给他们了,今天是期限。”

    老乞丐突然笑了,满是嘲讽的意味:“你打量我老糊涂是不是,世上有当衣裳当首饰的,哪有当人的。”

    三春起誓赌咒:“真的,童叟无欺,我不会骗你。”

    老乞丐火起:“本来你我素不相识,我死了也与你无关,可是你一再的戏弄我,士可杀不可辱,若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还挺有气节,三春简直哭笑不得:“老爷子,我怎么戏弄你了?”

    老乞丐道:“你两次喊住我,我以为你会给我一点活命钱,可是你根本不给,这不是戏弄是什么。”

    说完,眼含热泪的唤了句:“老婆子,若有来世,我给你买一箩筐的驴肉火烧,让你撑死也别饿死,可是现在我连一文钱都没讨到,我先走一步了,咱们奈何桥上见。”

    一头撞向那堵墙,手臂却给三春死死拉住了,他回头怒视:“你到底想怎样?”

    三春万般无奈的摸出一块银子,足有十两,太多,重新去摸,没有少的,裕仁当给她钱的时候,个个都是十两一锭,她问老乞丐:“你需要多少钱?”

    老乞丐盯着她手中的银子,目光更加不友好:“一两足够了,给老婆子买两个驴肉火烧,再买两个梨子,让她吃饱了再死。”

    三春手一伸:“那你找我九两银子。”

    老乞丐瞪起了眼睛:“莫说九两,一文钱我都没有。”

    三春犹豫着,老乞丐突然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银子,掉头就跑,须臾没了踪影。

    那身手三春傻了眼,忽然明白自己碰到了江湖光棍,感叹,自己整天的骗人,今天却给人骗了,自作孽不可活,报应不爽。

    认倒霉,抱着包袱去了裕仁当。

    刚进门,里头的朝奉听见了,由高高的柜台上探出头来,认出是她,问:“赎当?”

    三春点头:“是。”

    朝奉找出写好的凭据,即当票。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闻,当的竟然是人,因三春当时不肯留在当铺,所以这个买卖不同于当首饰当衣物,当票三春手里一份当铺存留一份作为凭据,那朝奉将当票递给她:“银子呢?”

    三春高举着包袱,赔笑道:“不好意思,少十两。”

    朝奉立即将当票收回,接过包袱打开看看,果然是九十两,道:“少一文都不成,你没法赎当了。”

    三春忙说明自己缺少十两的理由:“那钱不是我挥霍了,而是接济了一个老乞丐,他说他老婆快死了,需要钱来救命,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给了他十两银子。”

    还以为自己这种行善积德的事会感化对方,孰料那朝奉冷冷道:“那是你的事,我们这是买卖铺子,规矩是,少一文钱都不能赎当。”

    三春想想自己存下的私房钱也不够十两,李孝那么抠门,也不会借钱给自己,李忠又不在家,该怎么办呢?

    无奈的搓着手,突然想起身上那块玉佩,灵机一动,掏出来道:“这样吧,我把玉佩押在这里,然后回家取钱凑够百两。”

    取钱是借口,偷钱是目的。

    那朝奉接过她递上的玉佩看了看,突然变了脸色。

第57章 徐锦盛其人,卿玉楼其人。() 
裕仁当后宅花厅。

    少东家徐锦盛正同一个人说话,那人就是方才于街上抢走三春十两银子的老乞丐,此时他已经洗漱干净,衣裳还没来得及换,将那十两一锭的银子双手捧给徐锦盛道:“少东家给的差事,幸不辱使命。”

    徐锦盛轻轻一推:“卿爷留着便是,另外那三十两的酬劳,等下我叫人拿给你。”

    那卿爷也不客气,道了声多谢就将银子揣入怀中,哂笑道:“倒了名号,混不下去了,若非少东家三天两头的接济,我那一家子怕是都饿死了,少东家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卿某定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锦盛呷口茶:“卿爷不必介怀,谁人不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哪一天卿爷又可以东山再起呢。”

    卿爷,本名卿玉楼,京城有名的四大戏班之一卿家班的班主,当年曾红极一时,因戏班演出时某个角儿突然亮出利刃杀了当时正在看戏的某个官宦,他受牵连,锒铛入狱,后来事情查明那杀人的角儿是反贼假扮,他得以释放,但卿家班也就此解散,出了人命官司,经过血腥之灾,谁还敢去他的戏班看戏,他一家子的生计成了问题,亏得非常仰慕他的徐锦盛帮助,他一家子得以有了吃穿用度,所以他现在对徐锦盛是唯命是从。

    听徐锦盛安慰自己,卿玉楼长叹:“难喽。”

    此时那拿着三春玉佩的朝奉进了后堂,徐锦盛晓得有事,便叫人带着卿玉楼去取他那三十两的酬劳。

    待后厅没了旁人,徐锦盛问:“李小姐来了?”

    那朝奉将玉佩呈给他:“少东家您看。”

    徐锦盛接过看了看,口中咝了声,皱起眉头:“这,哪儿来的?”

    那朝奉说明原委,三春差了十两银子,因不能赎当,便想将此物压在当铺,然后想回家取钱凑足百两。

    无钱赎当,或是过期不赎当,当铺按例是要扣下所当之物的,三春当的是人,当铺就要扣下她,三春无奈才想将玉佩押给当铺然后自己去弄钱。

    徐锦盛暗想,自己指使卿玉楼假扮乞丐骗那李三春的银子,无非是为了想将此当成为死当,如是那李三春就可以成为自己的人,虽然他原配侧室都有了,也还是给三春的清丽吸引,乍然一见,惊为天人,遂想据为己有,只是这玉佩分明是宫中之物,上面刻着内廷玉作四个字,且这种极品羊脂玉除了宫廷市面上根本见不到。

    徐锦盛惶然,这李三春到底是何来头,为何拥有宫廷之物?

    那朝奉见他默然不语,道:“少东家,李小姐还在前头等着呢,您看这事”

    徐锦盛将玉佩还给朝奉:“告诉她,十两银子就免了,她也是为了接济那个乞丐,让她赎当吧。”

    那朝奉应声出去了,徐锦盛却吩咐门口侍立的长随小厮:“备车,去怡亲王府。”

    再说那朝奉拿着玉佩来到前面,告诉三春:“咱们少东家菩萨心肠,姑念你少了十两银子也是为了接济旁人,做的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所以少东家说,你可以用九十两赎当。”

    三春当即大喜,接过朝奉还给她的玉佩,开心的离开了裕仁当。

    一路哼着小曲往家走,冤家路窄,竟然在街上碰到了从裕仁出来的卿玉楼,虽然卿玉楼衣裳也换了,脸也洗干净了,腰板也挺直了,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三春还是感觉出此人眼熟,仔细回忆,没想起对方是谁呢,卿玉楼也望见了她,见她死盯自己,做贼心虚,卿玉楼撒腿就跑,他原是武生,身上有些功夫,跑的极快。

    三春终于想起他是谁了,骂了声“老杂碎”,拔腿就追,卿玉楼跑的快,三春跑的也不慢,以前寄居乳母家中,后来乳母没了,她给乳母的儿子撵了出来,无依无靠,流浪为生,混过江湖的人,什么事没遇到过,跑的快是保命的首要条件,所以她虽然没追上卿玉楼,却也能瞄着卿玉楼的身影,边喊边追:“站住,敢在太岁头上动银子,今儿非拉你去衙门说理不可。”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男一女,一老一少,街上行人纷纷驻足看热闹。

    跑了一会子,拐入一条胡同,卿玉楼正想跳墙逃,却给另外一人喊住:“爹,娘等你拿钱回去买米呢。”

    卿玉楼住了脚步。

    三春亦住了脚步。

    气喘吁吁的卿玉楼回望三春一眼,然后对面前站着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说:“爹弄到钱了,还不少呢,这下咱们可以吃饱饭了。”

    他说着将身上徐锦盛给的酬劳悉数给了女儿,然后打发走女儿,他拿着十两一锭的银子转身走向三春。

    三春冷静的看着他,还带着几分警惕。

    卿玉楼举着银子道:“这个还给你,烦劳姑娘放过我这次,别拉我去衙门。”

    他是进过大牢的,晓得里面的事,有罪没罪,先打你二十杀威棍,然后是变着法的折磨,图的是你经受不住各种折磨,便以银子来打点,所以听三春说要报官,他心有余悸。

    三春方才已经听见他们父女的对话,问:“你家里,很穷?”

    卿玉楼指着胡同尽头:“那里就是我的家,姑娘敢不敢同我去看看?”

    三春冷笑:“甭以为我是傻子,诓我进门,然后将我捉住,随意变卖。”

    卿玉楼也笑了:“姑娘这样想也是对的,这世道不太平,只是我若非混不下去了,也不会骗姑娘你的钱,这钱还给你,我姓卿,名玉楼,家就在那里。”

    他说完,将银子递给三春。

    三春毫不客气的接了,见他转身走向胡同尽头,进了某个门。

    十两银子失而复得,三春很是高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走了几步又折回,贴着墙根,偷偷靠了过去,来到胡同尽头,在卿玉楼进去的那户人家门口站住,把眼睛贴着街门的缝隙往里面看,即见里面是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坐着站着很多人,大多年迈。

    三春诧异,不知这卿玉楼到底何许人物,为何家里养着这么多老人?

    她掏出那十两银子,从街门底下塞了进去,然后掉头走了。

第58章 可以同她相爱或是相恨() 
果郡王府。

    允礼书房。

    他正低头看着一幅画,这是门上清客西窗先生沈暮阳才送他的,听说是宋徽宗真迹,他看着上面那“天下一人”的画押,正研究真假,刘景泰进来禀报:“爷,怡亲王来了。”

    允礼微微一怔,允祥一直抱病,朝上之事旁落了七七八八,他今个怎么又来了自己府里?难道还是为了上次的事?

    忙卷起画放入旁边的屉子里,然后整整衣冠迎了出去。

    允祥是知道他的,只要在家,一天倒要大半天时间勾留在书房,所以允祥直接过来,允礼接出来时,允祥已经快到书房门口,兄弟见面,也免不了客套一番,然后相携进了书房,彼此落座,丫鬟上茶,允礼看了刘景泰一眼,刘景泰就将仆从全部屏退,他自己也退了出去。

    书房内只余兄弟二人,允礼道:“十三哥身子骨不好,有事可让人来叫我,怎么又亲自来了呢,这事传到皇上耳中,又是一番担心。”

    允祥无力一笑:“春风骀荡,我就心猿意马了。”

    允礼道:“出来走动下也好,不如哪天我陪十三哥去南苑。”

    允祥摇摇手:“南苑就不必了,我瞧你府里多栽种花草,不如咱们去园子里溜达下。”

    允礼于是站起,亲自过来搀扶起允祥,兄弟二人也不叫随从跟着,并行来到后面的园子,这时节还没有百花齐放,只几株桃红几棵柳树,正是这简单疏离的景致,更让人赏心悦目。

    一行走,允祥一行道:“今儿裕仁当的少东去了我府里,跟我说了件事,说有位姑娘拿了件玉佩去他那当铺里,他认出那玉佩是来自宫中之物,怕这其中大有文章,便赶紧着告诉了我,我想,会不会是谁因拮据而偷着将宫中之物带出宫去变卖呢?这事得查。”

    他口中的“谁”,允礼明白,是暗指那几位阿哥。

    康熙的儿子,善终的少,至今日,除了十三阿哥允祥和十七阿哥允礼,其他的阿哥死的死囚的囚架空的架空,生活拮据,偷着变卖物事者很多,这个允礼知道,只是他立即想起了自己曾经打赏给三春一块玉佩,当着允祥也不隐瞒,他觉着若是自己刻意隐瞒,怕会祸及他人,于是道:“十三哥不用查了,那玉佩是我赏下去的。”

    这倒让允祥有些意外:“那姑娘是你府里的丫头还是”

    允礼道:“她是铁匠李家的女儿,帮我查过反贼的事,念她有功,而我那天苦于没带银两,所以顺手将身上的玉佩赏给她了。”

    允祥一副原来如此的释然:“这我就放心了,不过她一个姑娘家,能帮十七弟你查反贼的事,那姑娘到底有什么本事?为兄很是好奇。”

    允礼一笑:“偷。”

    允祥愕然:“偷!”

    允礼解释:“她其实是李家大爷遗落在民间的另一个女儿,现在才父女相认,给生母抛弃后,为了活命,不得不经常偷偷摸摸,也不过是一个馒头两个包子,我瞧见过,手法还不赖,所以才让她帮忙,就是往宋记书肆偷了本吕士良写的归隐记。”

    允祥呵呵一笑:“这叫不叫物尽其用呢。”

    允礼顺手折下一枝柳条,闲闲的数着上面的叶片:“人家现在可是铁匠李家的小姐,本也不肯的,碍于她二叔李忠是我身边的人,这才不得不答应。”

    允祥忽而意味深长的看允礼:“十七弟你对她,好像很尊重。”

    是啊,铁匠李不过一个没落的门庭,即使辉煌,同堂堂的天潢贵胄比起来,也如草芥,听允礼提及三春的语气,允祥才有此怀疑。

    允礼也知道十三哥心里想什么,无意做过多的辩驳,怕越描越黑,只淡淡一笑:“皇上也说过,当用之人,便是功臣。”

    说完,深嗅柳条,略带苦涩的气味,却是春天昂然的生机。

    允祥走的有些累,即往柳下那赏花的石凳上去坐,允礼眼疾手快,已将自己的马褂褪下迅速铺在石凳上,还道:“十三哥当心那凳子凉。”

    允祥笑道:“瞧瞧,将我当成娇弱的小姐来对待了,一家子都这样待我,反倒让我不自在,我今天就是以玉佩为借口逃出来的。”

    允礼也于他身侧的石凳上坐了,望满眼春光,也不过是淡绿中间或一点红,正是美人清丽之姿,正是赏心悦目之景,劝允祥:“十三福晋也是担心你的身子。”

    允祥的嫡福晋兆佳氏是康熙时重臣马尔汉之女,温婉贤淑,颇识大体,这倒是与钮钴禄氏相像,允祥笑着看允礼:“十七福晋倒不担心你的身体,却担心你的子嗣,听说想把孙尚荣的嫡女替你纳为庶福晋,你却拒绝了,是不是为了这个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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