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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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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用力甩掉他的手,见他一脸的邪恶,不禁怒道:“请你自重。”
贵才哼了声:“少跟我装贞洁烈妇,此后我就是这个家的大姑爷,而你呢?名义是三小姐,蒙旁人行,我才不信,我打听过,你那个娘也是北京人,怎么你就一口南方口音呢,有时还带着山东口音,所以,你乖乖的听我的话,这个家你还可以住下去,否则,我就揭穿你。”
第69章 相约天字一号房()
冤家路窄。
本着退一步海阔天空,三春选择避而远之,冷冷一笑,不屑贵才的威胁,绕开他想走。
贵才吃了酒,今儿是他大喜的日子嘛,所以有些亢奋,更何况方才给大春推出了洞房,崔氏交代,有了身孕即使是新婚之夜,他们亦不能同房,贵才正抓心挠肝,碰到三春更加热血沸腾,威逼利诱不好用,见三春想走,他再次抓住三春的胳膊,且往自己怀中一带。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贵才愣愣的。
三春将打痛的手在身上蹭了蹭。
贵才火冒三丈,正欲发作,却听有脚步声,往月洞门处看,竟是李忠,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脚底抹油方想溜,李忠已经发现他和三春面对面怒视,便厉声问来:“怎么回事?”
贵才抢着道:“二叔啊,没啥事,那个我回房去了。”
路过李忠身边,李忠指着他:“你是不是又欺负三春,信不信我抽你大耳刮子。”
贵才忙赔笑道:“怎么会。”
李忠懒得看他,挥挥手:“滚吧。”
贵才便落荒而逃。
李忠来到三春面前,柔声道:“他有没有欺负你?”
这样的日子,三春不想节外生枝,就道:“没有,碰到说了句话而已。”
李忠点头:“那就好,不过他进了李家的门我还真不放心,所以以后我晚上都回家来住,有什么事,你就找我。”
三春微微一笑:“知道了。”
人美,便是笑靥如花,李忠的心头悠然一颤,脸腾的红了,暗骂自己畜生,让三春回房,他也往上房去,想陪老娘说几句话,刚进上房院,见李孝正出来,他若有所思,同哥哥打个招呼后,拉着李孝往僻静处站了。
女儿嫁的不光彩,也总算是在适宜的年龄嫁了,李孝自我安慰,心情也好了很多,问:“什么事?”
李忠思忖着:“哥,你真确定三春是你女儿?”
李孝奇怪道:“当然不会错,你问这个作何?”
李忠有点难为情,挠着脑袋:“我总觉着三春不像你的女儿,别是你搞错了。”
李孝非常笃定:“不会错的,她娘亲口跟我说过,说她怀着的可能是女儿,若真是女儿,就按着大春二春的名字,叫三春。”
李忠觉着哪里不对:“她娘,那个沈夫人,可告诉你咱家里的三春就是她当年怀着的三春?”
李孝懵怔:“这,这她没说。”
李忠的心怦的一动:“哥,我觉着你不能凭着一个名字就认女儿,这事有点玄乎,你还是找沈夫人问清楚的好。”
他这么说,李孝心里也没了底:“行,得空我去找下翠儿。”
李忠催他:“别得空了,就明天。”
李孝觑弟弟一眼:“我都没急,你急个啥?”
李忠嘿嘿的笑:“我不是怕大哥你白白替别人养闺女么。”
李孝点头:“有道理,我明儿就去问翠儿。”
不巧的是,次日一早铁匠铺有买卖上门,李孝就将这事给忽略了,忙到晌午,才想起李忠说的事,便喊来贵才盯着铁匠炉。
贵才倒是非常恭顺,只是来了铁匠炉之后却叉腰指使昌顺干活,俨然他已经成为李家的主子,李孝看不得他那猖狂样,道:“我都抡大锤呢,你却做了甩手大爷,赶紧帮昌顺干,这活儿限期短。”
贵才虚与委蛇,等李孝一走,他就窜到那边的肉铺,而今大春有了身孕,又妊娠反应厉害,所以留在家里歇息,肉铺上的事就二春和三春照应着,见他来,三春无处可躲,便埋头干活。
贵才眼睛看着三春,却同二春闲聊:“姐夫帮你?”
二春呵呵一笑,将手中的刀丢给他:“好啊。”
只是没话找话而已,贵才骑虎难下,只好抓起刀来。
肉铺内闷热,二春本就体丰怯热,有人帮忙,她就跑到肉铺前那棵树下乘凉。
贵才正中下怀,肉铺里仅有他和三春,他就淫笑道:“还是那句话,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我也不必亲自收拾你,大春蠢笨,又对我百依百顺,我一句话她就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三春懒得搭理他。
她的漠视让贵才以为她胆小怕事,得寸进尺的往她跟前凑过来:“我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见?”
忍无可忍,三春操起案板上的剔骨刀指着他。
贵才唬了一跳,忙将身子往后一仰,脸色惨白,结结巴巴道:“你,你想怎样?”
此人奴才相,若不给他点教训,恐他没完没了,三春计上心来:“我若是听了你的话,你会对我好?”
剧情突然反转,贵才有点意外,更加喜出望外,点头:“当然。”
说完急不可耐的:“今晚二更,后花园见,放心,姐夫保证让你有一次想十次,十次之后你就离不开姐夫了。”
那一脸的淫笑,三春心里作呕,咬牙忍着,道:“别在家里,我怕给人发现,咱们还是约在客栈吧。”
贵才随手一比划:“李家大宅这么大,不下几十间屋子,随便哪里都成,去客栈多抛费。”
三春心里已经计划而成,遂道:“不行,为防备万一,还是客栈的好。”
难得她答应下来,贵才咽了下口水:“行,依你,客栈还真比在家有情趣,哪家客栈?”
三春想了想:“永定门外有家客栈不错,名字有点古怪,叫有客来仪,明儿傍晚,忙完肉铺上的事我就过去,天字一号房。”
贵才嘴里叨咕着心里努力记着,怕李孝回来骂他,准备回铁匠炉那边,走到肉铺门口又回头:“你敢戏弄我,当心我会变本加厉。”
三春一笑。
次日黄昏时分,便是两个人约定的时辰,铁匠炉关了门,肉铺也上了锁,三春回去洗漱换衣,贵才也回去向大春撒谎,假说今日是某个朋友的寿诞,约好在酒楼为其祝寿,新婚燕尔,大春笃信他的话,还特意拿出一袋子钱给他,怕他出去寒酸丢了铁匠李的颜面。
贵才心里偷着骂老婆傻,刻意打扮一番后离开李家大宅,没敢动用李家的车马,怕太张扬给李孝发现,往街上赁了辆车,喜滋滋的来到“有客来仪”,到了地儿抬头一看,嗬,好大的门面,他不禁拍拍身上的钱袋子,怕不够应付今天的开销,怎奈已经到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拔腿进了客栈的门。
第70章 是冤家路窄?还是三生有缘?()
有客来仪。
永定门外首屈一指的大客栈。
楼上住宿楼下餐饮。
住宿者多为阔商富贾,饮宴者多为名流贵胄。
贵才实乃穷苦人出身,第一次来这种地儿,心里有些发憷,垂头看见自己的一身新衣裳,这才如梦方醒,而今自己已经是铁匠李家的女婿,半个主子,再不是由人呼来喝去的奴才,这样一想,陡增底气,轻咳几声提醒正忙着招呼客人的伙计。
既是大客栈,伙计不下五六个,这时辰正是饭口,个个忙的脚不沾地,见他进来,一伙计招呼道:“爷台,是打尖还是住店?”
贵才手指楼上:“定好的房。”
伙计拱手相请:“那您自己上去吧,我这儿还得盯着呢。”
人逢喜事,贵才不计较太多,就道:“行,你忙着。”
上了楼,按照三春说的,逐个的找,找到天字一号房,他心花怒放,喊了声“姐夫来了”便推门而入,见房内一佳人伫立在窗前,身姿曼妙,勾人心魄,纵使是个背影,也足以让他血脉喷张,遂不假思索的冲过去一下子抱住。
不料对方双臂一抖,力气蛮大,竟把他甩了开去,然后回身一拳打来,正中他的眼眶,瞬间眼冒金星,气得骂了句:“小贱人,你跟我玩阴的!”
话音刚落,又给对方一脚踹在肋下,疼得鬼哭狼嚎,怒道:“我是你姐夫,你敢戏耍我!”
这一句说完,那人补上一脚,直接将他踢飞,咚的撞在墙上,然后重重的摔下,感觉五脏六腑俱碎,爹一声娘一声惨叫:“小骚货,这事给你姐知道,没你的好儿。”
那人怒不可遏,一脚踩在他心口,脚下用力碾了碾,李忠打过没多久,已经收去他半条命,旧伤加新伤,噗!一口血喷出,耳听房门给人推开,他以为是伙计,喊着:“救命!”
来者推开踩着他的人,惊问:“吉雅,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将他打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的人不是三春,而是吉雅格格,来者,却是允礼。
吉雅给允礼拉开,余怒未消,手指地上躺着的贵才:“好个登徒子,突然闯了进来抱住我,还骂我。”
贵才听声音,猜测自己大概走错地儿了,看去吉雅,果然不是三春,又发现了允礼,认识,慌忙解释:“王爷,误会,误会。”
允礼也认出他是铁匠铺里的伙计,问他:“你来此作何?”
贵才想了想,没敢说实话,扯谎道:“约了个朋友。”
吉雅讥笑着:“约的是女人吧,否则为何你一口一个贱人、小骚货,还说你是我姐夫。”
说完自察失仪,这种污言秽语实在不该由她一个格格口中说出,不禁恼羞成怒,再次举起拳头。
允礼按下她的手臂,晓得贵才是李忠家的人,本着打狗看主人,饶他道:“既然是误会,你走吧。”
贵才识时务,明白同允礼在一起的女人不是皇家之女便是官宦之女,也知道自己今日有些唐突,连忙伏地谢恩,撑着站起,一摇三晃的出了房门。
吉雅仍旧横眉立目:“这种男人,就该打死。”
允礼坐在桌前,道:“你打也打了,且打的不轻,一场误会,算了,不过你要我来这里到底什么事?家里不能说吗?”
吉雅这才书归正传:“家里人多不方便,我请王爷过来,是为了,为了”
女儿心思,很难开口,十指绞在一处,咬着嘴唇。
允礼笑了:“你平时很爽快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吉雅在草原长大,十几岁才随着父亲来到北京,她身上有着游牧民族那种好爽和豁达,言谈举止很少扭扭捏捏,今天之所以欲言又止,还不是因为她想说的是暗恋允礼的事,想了想也对,喜欢就是喜欢了,作何这样吞吞吐吐,岂不失去了蒙古人的气质风度,终于鼓足勇气当当当,有人敲门。
吉雅霍然而起:“定是那混蛋又回来了!”
怒冲冲来到门口,哐当把门推开,方想挥拳去打,见是个陌生的姑娘,便问:“你找谁?”
允礼望过来,见是三春,皱皱眉,想起贵才说同人约好了来的这里,若有所思道:“是我叫她来的。”
门口的三春也愣愣的看着吉雅,暗道这房间是自己定好的,怎么换成旁人了?
这间天字一号房是她早一步来定下了没错,可是吉雅来了之后,偏要这天字一号房不可,有钱能使鬼推磨,伙计得了好处当然优先了吉雅,三春不知就里,又听见允礼的声音,掉头欲溜:“走错门了。”
允礼喊道:“进来!”
三春只好转回身,无可奈何的走了进来,朝允礼屈膝道了万福:“王爷吉祥。”
允礼看向吉雅:“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家里说,其实客栈乃鱼龙混杂之地,不比家里说话方便。”
吉雅没动,带着几分敌意看着三春,见她穿戴倒是平常,只是那清丽之姿却是百里挑一,问:“她是谁?”
允礼不知怎么介绍,说三春是自己的朋友,不确切,说三春是李忠的侄女,怕吉雅胡思乱想,只好道:“这与你无关。”
吉雅颇感委屈:“怎说与我无关,王爷知道我的心思,王爷怎么可以同别的女人相约呢。”
望着允礼,眼圈红红的。
允礼别过头去,对这样一位纠缠自己许久的姑娘,快刀斩乱麻吧,是以冷冷道:“莫说本王同别的女人相约,万不得已,本王也许会去七大胡同八大胡同呢。”
吉雅一怔,眼中噙着泪水。
允礼狠狠心:“若你不走,我们走。”
我们?
吉雅看去三春,不知这小女子是什么来头,何时与允礼私下相好的呢?
见她目光不甚友好,三春佯装欣赏房内的装潢。
允礼拔腿而行,吉雅也晓得他的脾气,急忙道:“那我现在去看看大福晋,晚上你一定记着找我,我有重要的事说。”
允礼住了脚,简单一个字:“好。”
吉雅出了门槛回头看的不是允礼而是三春。
三春却在低头想心事,不知贵才来了没有,更不知允礼为何出现,还不知这位雍容华贵的富家小姐是谁。
门轻轻关上,房内止于三春和允礼二人,她顿觉紧张。
允礼徐徐看过来,慢条斯理的问:“李家那个伙计说约了朋友在此,难道他口中的朋友”
一侧头:“是你?”
他目光幽深,表情淡然,三春倏地一抖。
第71章 孤男寡女()
暮色渐深,房内更是幽暗。
伙计也不来掌灯,无人打破这一室的尴尬。
证据确凿,无需抵赖,三春唯有承认:“贵才约的是我。”
允礼将眼皮垂下,习惯的去把玩拇指上的扳指,忽然发现拇指上光秃秃的,那个翡翠扳指,不是打赏了面前人了么,不易察觉的一叹,样貌清隽,风姿卓然,即使这轻微的一叹偏都是雅人深致,他认真的看着三春,嘴角挂着一抹凉凉的笑意:“本王一直相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虽然出身贫寒,又流落江湖,坑蒙拐骗无所不能,但本王觉着你秉性还是不坏的,但李家那个伙计,品行不端,你说,同他邀约在此,到底为了什么?”
三春明知面前的这个人骗不得,也还是侥幸道:“王爷还不知道,贵才已经同李家大小姐成亲了,而今他是我的姐夫,我们邀约在此,也只是家务事。”
允礼微一沉吟,起身道:“既然是你的家务事,本王倒是多此一举了。”
刚想离开,发现三春手中捧着个酒壶,看式样是客栈里常用的,按说上茶上酒都是伙计分内的事,所以他起了疑心,觑着那酒壶道:“看来你们两个关系不错,携了美酒来,是想畅所欲言,然后一醉方休吧。”
三春做贼心虚的将酒壶藏到背后:“也不是什么美酒,普通的高粱烧。”
普通的高粱酒她竟然如此神态?允礼不信,伸出手:“本王不善饮,但天下美酒,无有不尝过,我来试试你这普通的高粱烧是何种滋味。”
三春后退着:“王爷还是别喝了,这酒后劲足,容易宿醉。”
允礼固执的伸着手,一动不动。
三春抿着嘴唇:“王爷非得喝吗?”
允礼静静的看她。
三春唯有乖乖的把酒壶递过去。
允礼接过,掀开盖子嗅嗅,刺鼻,真不像什么好酒,可是她为何万般吝惜呢?微一犹豫,就来到桌边坐下,今儿吉雅邀他来此,早点了一桌子的酒菜,未动一筷呢,他取过一个杯子倒满了酒。
三春着急的看着他,几次欲阻拦,几次把手缩回,紧张兮兮的看着允礼喝了口酒。
劲儿果然不小,允礼细品下,味道有点怪,猜不出是什么,再喝一口,再品下。
三春双手无力垂下,等下发生的事,该怎么给这位王爷解释呢?
突然,允礼感觉头昏眼花,心中纳闷,说不善饮是谦辞,从来没试过喝两口酒即醉了,方想问三春这到底是什么酒,脑袋里如同灌了浆糊,努力撑着撑着,最终撑不住了,身子一瘫,趴在了桌子上。
三春叹口气:“不让你喝,你偏喝。”
站在那里看着不省人事的允礼,手足无措。
当当当,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吉雅回来了,大喜,可以让她将允礼带走,急忙喊道:“进来吧。”
只是门开后进来的却是伙计,端着个油灯,一眼看到允礼,问:“这位爷,怎么了?”
三春道:“醉了。”
伙计将灯放在桌子上,望着满桌子原封未动的菜肴,还奇怪,这人醉的倒快,身为伙计,除了招待好客人,规矩是一概不能过问其他的事,于是伙计并不再问其他,转身想走,三春喊他:“那个,他醉了,你把他弄走,我得回家去。”
伙计纳罕问:“你们不是一起的?”
三春点头:“是。”
伙计有些生气:“既然你们是一起的,你怎能丢下他不管呢,我楼下还忙着。”
说完便匆匆走了。
三春颓然坐在椅子上,目光所及是允礼的侧脸,三春不禁感叹,老天偏爱他,生在帝王家,生而尊贵,又是玉颜如琢身姿峻拔,即使闭着眼睛都不禁叫人怦然心动。
忙将目光挪开,突然发现了地上的血,那是贵才的,三春猛地想起了母亲的血书,脸色陡然而如同霜降,阖家蒙难,一百多人,听说当时血流成河。
她的心开始发抖,继而全身都在抖,上下牙也咯咯的碰撞,再看允礼,那玉颜便瞬间狰狞起来。
她起身,走向允礼,思量若是将油灯点燃幔帐,会不会让他死的尸骨无存。
一个声音遥遥来自另世:“不准报仇,活下去,否则我死不瞑目。”
是母亲!三春伸向油灯的手慢慢的慢慢的垂了下来,感觉双膝绵软四肢无力,跌跌撞撞的奔向床铺,瘫倒在床上,恨恨的看着允礼。
就这样看着允礼快二更天,允礼终于醒了过来,感觉脑袋胀痛,揉了揉,又发现四肢酸痛,继而看见靠着床头正打瞌睡的三春,问:“我怎么了?”
三春猛然惊醒似的,忙过来他身边:“王爷,王爷醉了。”
允礼不信:“你当我不懂么,说,你这酒中到底放了什么?”
三春勉强一笑:“蒙汗药。”
允礼皱眉:“你想迷翻那个伙计,然后如何?”
三春道:“打的他满地找牙,不过,王爷带来的那位姑娘已经替我做到了。”
允礼试着站起,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三春看着黑黢黢的窗户处猜度:“大概二更。”
允礼怒:“你就让我趴在这里几个时辰?”
三春无奈,比划着:“王爷那么高,我这么矮,搬不动。”
允礼走向床边。
三春慌忙让开。
允礼坐下,问:“那个叫贵才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打他?”
三春有点难为情:“他,他几次三番的调戏我。”
允礼揉着胀痛的额角:“这事李忠不知道?”
三春道:“李忠教训过他,打个半死,可是他死性不改。”
允礼的手垂下,微一沉吟:“这事我来替你解决。”
三春有些受宠若惊:“您?”
允礼又是那种清冷的表情,还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我是为了李忠。”
三春学他上次的口气:“到底是我高估了王爷?还是高估了王爷对李忠的情义?”
允礼语气一滞,心道好个机灵的小女子,不知如何回答,适当的调转话题:“你可真是大胆,单枪匹马邀约这种男人,一旦他没等喝酒就对你不利呢。”
三春满不在乎:“我也是老江湖了,不怕。”
允礼心说你是没吃过这种亏,为了给她一些教训,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轻轻往自己怀里一揽,接着打横抱起,腾腾走向床铺。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三春骇然:“王爷!”
第72章 午夜惊魂()
枝头有宿鸟在缠绵呢哝,窗下有花并蒂而生,桌上是暗昧的灯,怀中是颤抖的人儿。
如此春夜如此情境,允礼一个恍惚,只等惊恐的三春用力推他,他方如大梦惊醒,至床前将三春往床上一丢,厉声问:“假如我是那个贵才,你现在如何了?”
三春语塞,方明白自己今日实在有些莽撞。
允礼冷哼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虚惊一场,三春拍着心口:“吓死我了。”
见她一张小脸惨白,允礼冷笑:“你同那个贵才邀约都不怕,为何怕我?”
不怕贵才,大抵是没发生什么具体的事情,三春道:“日日防小人,何需防君子。”
允礼冷笑一声回桌边坐下:“你这是夸我?还是狡辩?”
三春道没有回答,而是下了床,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拔腿向门:“我得走了。”
允礼懒懒送来一句:“这时辰,街上已经宵禁。”
三春惊呼:“啊!”
继而怨天尤人:“若不是因为王爷,我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呢,不让您喝那酒,您非得喝,害得我陪了您大半夜。”
允礼冷冷回敬她:“没人强迫你留下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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