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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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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就去衙门告你。”

    事已至此,不宜久留,三春扭头就走,穿房过院,出了李家大门忽然想起允礼打赏自己的那些宝贝忘记拿了,待转身返回,老张已经将大门紧闭,里头是追上来的大春的谩骂:“狐狸精,敢勾引我男人,还把我男人打成那个样子”

    三春不想听她羞辱,也知道这门不会给她打开,只好离去。

    可是,去哪儿?

    漫漫长街走到尽头,又拐到另外一条街,还没宵禁,街上人来人往,她内心也并不凄苦,这种境遇又不是第一次,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安身,偌大的京城,眼下只有客栈可以收留她,但需要钱,只是允礼打赏给她的宝贝都没带来,身无分文。

    擦着一人又一人而过,等待时机下手,作何?寻个为富不仁的家伙借点钱用,也就是偷。

    终于发现目标,那人穿戴奢华,昂首挺胸,一看就是目空一切,凑到近前想制造机会,比如装着跌倒,比如投怀送抱,可是待走近了忽然发现,这目空一切的家伙竟然是允礼,她怔愣间,突然听见有人喊她:“三春!”

    一回头,是李忠追了来。

    心里一暖,这孤独的人世间,还有个人在关心自己,可是,自己是反贼之后,是暗藏的祸患,不该连累李忠,何况还有那么个家世好样貌好的孙小姐等着李忠呢。

    她想逃,竟然撞到一人身上,方想说声对不起,一仰头发现是允礼。

    允礼亦是一愣。

    耳听李忠的唤她的声音近了,三春心一横,看允礼道:“王爷,借您一用。”

    允礼不解,皱眉看她。

    三春已经扑入其怀抱。

第79章 身正不怕影子斜() 
虽然意外,允礼也并无拒绝,仍旧负手于后,仍旧面无表情。

    行人不少,众目睽睽下一对男女当街搂抱,太伤风化,有人笑看热闹,有人啧啧称奇,还有人嗤之以鼻。

    觉着差不多了,三春抽离自己,一回头,见李忠失魂落魄的望了她一眼,随即转身而去,那踉跄的脚步,她颇有些于心不忍。

    “他走了。”允礼掸了掸身上,生猪肉的腥气却掸不掉。

    “谢王爷。”三春也拍了拍身上,龙涎香的清幽亦是挥之不去。

    “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到底是想以此告诉李忠什么呢?你不喜欢他?你喜欢我?哪一种?”允礼意态闲闲,嘴角还噙着笑,那么猖狂。

    三春脸上发热,自己也算阅人无数,就没见过这么自高自大的,冷笑道:“无可奉告。”

    转身想走,手腕已经给允礼抓住,不过是轻轻一捞,三春就陷入允礼的怀抱,惊呼:“王爷?”

    允礼将温热的嘴巴凑近她耳畔:“借你一用。”

    三春茫然,投桃报李,只好由着他抱了,春衫单薄,能明确的感觉到打他身上传来的温热,待他越抱越紧,三春便如溺水般,沉浸于其中无法自拔。

    突然,允礼推开他,淡漠道:“你方才利用了我,料你这种穷丫头也付不起酬劳,所以我只能这样讨回自己应得的。”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三春狠狠的剜了眼允礼,随之就笑了,笑得允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却举着允礼的荷包道:“借王爷的银子一用。”

    成功扳回一局的得意。

    允礼看着她:“你在李家帮着卖肉,不给工钱?”

    三春迟疑下,还是说了实话:“我已经离开李家。”

    允礼挑起剑眉:“因为?”

    三春咬着嘴唇:“因为我不是真正的李家三小姐。”

    说完自己诧异,为何要告诉他这么些事?

    允礼嘲讽的笑道:“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给人家扫地出门了。”

    三春气道:“您错了,不是李家赶我走的,而是我不想留在李家了,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安身呢,何必屈尊在铁匠李那种没落的人家,三餐无肉,穿也粗布。”

    允礼欣赏着街头夜景,语气淡然:“我没兴趣听你的故事,你自生自灭吧”。

    一语毕,拔腿而去,须臾消失在熙攘的街头,三春怅然若失的伫立一会子,也就掂着手中的荷包扬长而去。

    荷包很重,感觉银子不少,所以找了家像样的客栈,进去后暴发户似的将钱袋子丢在柜台上,吩咐小二:“天字一号房。”

    小二摇头:“没了。”

    退而求其次,她又道:“天字二号房。”

    小二继续摇头:“没了。”

    落难之人,不计较太多,她又道:“随便找个房间吧。”

    小二仍旧摇头:“所有房间都没了,逢春闱,各路学子一下子涌到京城,店里连马棚都住了人。”

    三春一把抓过钱袋子,离开这家客栈又找了家客栈,仍旧爆满。

    找了快一个时辰,累得双腿酸软好歹找到一家破烂小客栈,就是一对老夫妻将自家东西厢房腾出来对外租赁,想以此赚些微薄的银子度日,出来招呼她的是老爷子,房间是有,可是,当她打开钱袋子准备付房钱,却傻了。

    老爷子见她愣愣的杵着,道:“钱不够?没事,反正我这店偏远客人少,可以少算你一点房钱。”

    三春讪讪笑着:“能赊账吗?”

    老爷子愣住:“可我不认识你。”

    三春晓得这有点困难,道:“跟您说笑呢,我去取钱来。”

    哪里取钱?还不是再想找个为富不仁的,可是此处偏远,又是这样的时辰,街上连个人都没有,她又累又渴,长叹一声。

    突然,脚步踏踏,有人走了过来,此处昏暗,看不清对方,希望是个有钱的主儿,待可以依稀看清对方的容貌,她愕然:“怎么是您?”

    允礼扬着下巴看她:“好巧。”

    他是尊贵的王爷,怎么会来这种庶民住的地方,街两旁的人家能传来说话声,却连灯都舍不得点,黑咕隆咚的,三春不信真的这么巧,忽然明白什么,为何荷包里没银子,定是他故意算计自己,这会子却来看自己出糗,气道:“那荷包里根本没钱,只是两块破石头。”

    允礼点头:“没错,不过那不是破石头,我府上的西窗先生擅长在石头上作画,刚好我今天去了京郊的田地,发现了这两块无以伦比的石头,就捡了回来。”

    三春带着哭腔:“害我好苦,早知里头根本不是银子,我还找客栈作何,白白浪费时间。”

    允礼无可奈何的叹了声:“既然是我害了你,我就该补偿你,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三春问:“去哪儿?”

    允礼已经转身往回走:“你不是没地方住么。”

    三春心中暗喜:“您带我去客栈?算了,可不去了,上次的事已经给人误会。”

    允礼说的干脆利落:“也好。”

    三春不过是假装客气,见他信了,忙道:“要不,就住一晚,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允礼摇摇手:“还是勉为其难吧。”

    三春道:“不为难。”

    允礼睇她一眼:“矫情。”

    于是,允礼在前,三春在后,走了没多远,允礼啪啪击掌两声,打斜里出来几个王府侍卫,一人手里牵着马,另外几个刀剑在手,过来纷纷施礼道:“王爷吩咐。”

    允礼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回去告诉景阔,我去聚仙楼。”

    一个主子爷,去哪里为何告诉家里的侍卫长呢?三春起了怀疑。

    侍卫们纷纷垂首:“嗻。”

    允礼牵过自己的马翻身上去,居高临下看三春:“你是跟着马跑?还是上来?”

    三春讶然:“共骑一匹啊!”

    允礼道:“那好,你跟着跑吧。”

    三春一下子抓住他的大腿:“我累得没气力了。”

    允礼皱皱眉:“这么多废话。”

    三春赶紧上马,可是她试了几次没上去,最后仰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允礼。

    允礼无奈晃晃脑袋:“真是笨。”

    附身抓住她的双臂,使劲一丢,丢到马背上,没等三春坐稳当,便喝令一声,那马突然蹿了出去,吓得三春一下子抓住马鬃毛。

第80章 仙子() 
聚仙楼,纯粹的说不是客栈而是酒楼,楼上雅间安了床铺,只为那些吃醉了无法走,或是夜深懒得走的酒客所用,当然,得付一定的费用。

    允礼安排三春住进一间,临街,可以听见外头人身喧哗马儿嘶鸣,三春一回头,才发现是半扇窗户开着。

    她走过去想将窗户关上,却发现街上有些异样,上楼时街上还干干净净,无端出现的那些人怎么看都不像过路的,狐疑的当儿,那些人已经冲向酒楼的门。

    前车之鉴,三春怕这些人又是刺客,忙回头对陪她进了雅间的允礼道:“王爷,有些人进来了,看上去并非善类。”

    以为他会吃惊,至少会重视,他却淡淡的口气:“晓得。”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等问清楚,走廊上已经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这些人,可称神速。

    三春一抬手,拔下头上的簪子。

    允礼瞥见了,轻笑道:“以簪子对刀剑,你觉着胜算几何?”

    三春却非常严肃:“您错了,我不是为了御敌,而是为了自杀。”

    允礼皱眉。

    三春道:“我是女子,又不知对方是什么来路,一旦给抓住,免不了一番羞辱。”

    允礼释然,走过来,握住她的簪子,怎奈她攥的紧,夺不下,允礼轻声道:“有我呢。”

    只是平淡无奇的一句话,三春却缓缓松开手,内心深处的潜意识,当他是承诺。

    然后,就在三春紧张兮兮的等着那些刺客撞门而入的时候,允礼却突然拦腰抱住了她,三春一愣,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她刚起了这个“邪念”,允礼已经抱着她打窗户跃了出去,二楼不甚高,也足以让三春吓得瞪大了眼睛,却没喊没叫,随着允礼稳稳落在外头的马上,一声吆喝,那马就奔驰而去。

    跑了一阵子,允礼喝住了马。

    三春还未从这场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允礼已将她抱了下来,她双膝一软,差点跌倒,允礼一把捞起她:“怎么回事?”

    三春道:“腿麻了。”

    允礼将她拎着站直:“这么无用。”

    三春气不过,嘟囔:“先是跳的那么高,后又跑的这么快。”

    允礼冷笑:“原来是吓的。”

    三春翻了下白眼:“王爷第一次骑马难道不怕?”

    允礼的目光却是落在前方:“当然不怕,摔得卧床躺了三个月,也没怕。”

    三春愕然。

    允礼将目光收回,道:“你在这里等着。”

    三春左右观察,此地静谧无声恍如不在人世,不远处是座宅子,打眼看肃穆威严,像是什么大户人家,可是门口连盏灯都没有,黑黢黢的,就在那无边的黑暗中,隐约可以望见地上蠕动着一物,她骇然问:“那是什么?”

    允礼回头,将食指竖起放唇上,示意她别做声。

    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竟是那么的风情万种。

    三春心神一漾,漾出去一波涟漪,忙闭口不语,看着允礼贴着街边那排树走,本就黑咕隆咚,树下更是目所不及,允礼挺拔的身姿隐藏在树的暗影中,待走近那宅子门口,门口却突然亮了,继而那沉重破旧的街门吱嘎一声开启,出来个手提灯笼的老仆,老仆跪在那蠕动的物旁,颤声道:“八爷,我来替您讨。”

    相聚不甚远,三春依稀听见,内心陡然一震,八爷?这八爷,该不会是廉亲王允祀?

    爱新觉罗兄弟的明争暗斗她略有耳闻,以四阿哥允禛和八阿哥允祀为两大阵营,最后允禛成功做了皇帝,是为雍正,可那都是之前的事了,是康熙爷还健在,他们都为阿哥的时候,而今雍正已经御极,也封允祀为廉亲王,所以三春很难相信那匍匐在地的物,是曾经威风八面的八阿哥允祀。

    允礼见有人出来,立即闪身躲到树后头。

    三春的心噗通噗通狂跳,暗忖,果郡王不会是奉雍正之命前来刺杀廉亲王的吧?

    此时趴在地上的允祀艰难开口道:“皇上有命,若我能讨到水,就准我喝,皇上又没说让你代劳,退下吧。”

    原来,雍正对允祀一直都耿耿于怀,三天两头找理由惩治允祀,几天前因允祀监管之处又出纰漏,雍正雷霆之怒,勒令允祀跪在奉仙殿向列祖列宗忏悔,这一跪就是三天,不准其吃喝,后来允祀终于昏倒,雍正才下令将他送回廉亲王府,可是仍旧不准允祀吃喝,有人冒险替允祀求情,雍正就道:“当街讨要,若有人施舍,朕即准你吃喝。”

    这是种羞辱,也是种折磨,更是要允祀看看,你的德行不好,没人会怜悯你施舍你。

    其实廉亲王府毕竟是王府,周遭无黎庶,更是少有人经过,哪里有人施舍呢。

    所以,允祀又渴又饿,在街上趴着讨要了一个白天,都没讨到一口水一口饭。

    老仆见他不肯要自己帮忙,只好一旁陪着落泪。

    躲在树后头的允礼慢慢解下腰间一皮囊。

    一直盯着他的三春忽然明白他想做什么,不假思索的就冲了过去,一把夺下他的皮囊,倒把允礼吓了一跳。

    三春悄声道:“王爷不可,我来。”

    夜色如魅,允礼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中太多内容,疑惑?担忧?或许还有旁的。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处境,三春不宜多言,咬了下嘴唇,也知道一旦给雍正知道自己会惹出麻烦,可最后还是毅然而然的走了出去。

    街上空旷,跫音骤响,那老仆寻声看向三春,见是个妙龄少女,从天而降似的,老仆大感意外,忙问:“你是谁?”

    三春并不回答,只来到允祀跟前,蹲下身子,揭开皮囊的塞子,然后将皮囊的口对准允祀的嘴。

    允祀努力仰头看她,发辫早已散乱,遮蔽住大半张脸,长期的忧患和焦虑,长期的困苦和折磨,人早已瘦脱了相,只是那一双眼睛仍如鹰隼,射出迫人的光芒,他看了三春一会子,恍惚中有五彩祥云落下,他喃喃道:“仙子,仙子,仙子”

    接了一口水,顿觉神清气明,之后就饕餮的喝了一口又一口,最后打了个饱嗝。

    三春见状,盖好皮囊,起身走了。

    允祀仍旧趴在那里,注视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若我不死,必报大恩。”

第81章 再次卖身() 
重回聚仙楼,到处狼藉,显然,方才这里有一场残酷的厮杀。

    店里的伙计正在收拾,倾倒的座椅,满地的瓷片,见允礼和三春走了进来,掌柜的迎上道:“二位还是换个地儿吧。”

    允礼明明知道发生什么事,故意问:“怎么?”

    掌柜的哭丧着脸:“天晓得是怎么回事,突然闯进来一些人,各处搜,然后又闯进来一些人,两下就打起来了,真刀真枪,哎呦喂可吓死我了,客人也给吓跑了,还没结账呢,您瞧瞧这十几桌的酒菜,瞎耽误一晚上功夫,没赚着倒赔了不少,明儿东家来过问,得了,我这掌柜的也甭打算干了,非得卷铺盖走人不可。”

    絮絮叨叨,哭天抹泪。

    允礼伸手由怀中摸出一张纸递给掌柜的:“这个你先收着,打坏了多少家什器物,按价赔偿,客人们没付的饭钱,也按价收取。”

    掌柜的接过那纸一看,吓得手一抖,竟是张十万两的银票,掌柜的也是买卖人,每天经手的钱也不少,可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钱,且是在一张票据上,他吃惊的看着允礼,诚惶诚恐道:“这位爷,首先我店里的事与您无关,您这样抬举,倒叫我不安了,其次您这么大的票额,我找不开。”

    他说着将银票还给允礼。

    允礼推回去:“这样,你先收着,明儿我叫人拿散钱来,那时你再把银票还给我。”

    掌柜的明白他这是做抵押,掌柜的不明白的是:“这位爷,您到底是谁?即使您是活菩萨,也总得告诉我是观世音菩萨还是普贤菩萨还是地藏王菩萨,等东家来,我好禀上去,这是您的恩德。”

    允礼抬腿往楼梯口走:“你也甭管我是谁,给钱你就收着,夜深,懒得换其他地儿了。”

    掌柜的再不言语,注视着允礼一级级的上了楼。

    三春紧随其后,待进了房间,同外头一样,也是打的稀里哗啦,允礼脚下小心,避开乱七八糟的物事往床上坐了,眉头紧随。

    三春晓得他还在担心允祀,一边拾掇房间一边道:“王爷何必呢,今晚的事若是给皇上知道可不好。”

    允礼神色淡淡:“他或许该死,但不该这样死。”

    这个他,三春知道指的是允祀,而允礼的意思三春也明白,允祀是雍正的眼中钉肉中刺,想允祀死,大可一刀杀了,这样羞辱和折磨,实在有违仁君之道,这是天家的事,三春不便多言,默默拾掇好房间,自己就伫立在桌子旁。

    允礼心事重重的坐了一会子,起身道:“天不早了,你歇着吧。”

    三春嗯了声,忽然想起什么,问:“今晚的事,是王爷设的局,对么?”

    允礼刚想推门,手僵在半空:“是,我利用了你。”

    三春早看破了,街上偶遇,那时允礼就想往廉亲王府看允祀,碰巧见到三春,便做了另外的打算,他也知道自己去看允祀一旦给雍正知道,免不了费一番唇舌,于是佯装为三春找住处,因为他知道有人在暗中盯着他,果然,那些盯着他的人见他同三春在聚仙楼要了房间,就冲进来搜寻,而允礼布下的人马由楚景阔带领,同那拨人打了起来,这里乱成一锅粥,吸引了太多的视线,允礼便乘机去看允祀,如果以后雍正问起,他也可以用三春来做挡箭牌,男人,有些风流韵事在所难免,更何况三春天生丽质。

    最初三春还真以为允礼是好心帮自己,只等到了廉亲王府,三春豁然明白,自己只是允礼手中的一个棋子而已。

    听允礼大大方方的承认,三春道:“这下我们终于扯平了,我不也利用了王爷么。”

    嘴上这样倔强,心底却隐隐的疼,忽然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允礼旋身回望她,素色衣衫,素面朝天,好似一枝才萌发的新柳,只十六岁的年纪,浑身上下洋溢着勃勃生机,惟那一双大眼如春水荡漾,泛着幽冷的光,允礼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她,良久,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轻轻关上,三春心底悠悠一颤,慢慢走到床前,慢慢坐了下去,心底的酸楚反应到眼中,咬了下嘴唇,硬生生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躺下睡觉,明天去哈德门外自卖自身,母亲的遗愿时刻不敢忘,活下去,便是给母亲在天之灵最好的安慰。

    抬手解发髻,触手却空空,咦,簪子呢?

    猛地想起簪子是给允礼夺了去,也没见他手中拿着,大概随便丢了。

    自嘲的一笑,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这一睡,便至天光大亮。

    睁眼看阳光铺满窗户,又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天里自己还活的好好呢,顿时心情大好,起了床下了楼,问小二借了个铜盆,去后面的井台边汲了些水,匆匆洗了把脸,没有手巾擦,就由着湿漉漉的脸给风吹干。

    回到前头跟小二说明退房,然后离开聚仙楼往哈德门走,可是不近的脚程,待到了哈德门外那条熟悉的街道,拾起地上的一根草芥插到头上,然后蹲在街边。

    不时有人走来走去,不时有讨价还价之声,那些七八岁的幼女幼男更容易买卖成功,同样的价钱,年幼的可以多使唤几年。

    有人光顾三春:“多少钱?”

    三春抬头看看,尖嘴猴腮的一个男人,于是道:“一千两。”

    那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三春继续低头蹲着。

    又有人光顾她了:“多少钱?”

    抬头看看,样貌还算周正的一个中年男人,只是没眼缘,便道:“一千两。”

    那男人瞠目结舌:“一、一千两?我没听错吧?”

    三春无心搭理他。

    那男人道:“你都快饿死了,还想招摇撞骗发大财,三两银子,跟我走。”

    三春头也不抬:“一千两。”

    那男人都给气笑了:“我见你模样不错,所以才肯跟你费口舌,但凡卖身的,都是家里有了难处,这样吧,我出二十两,谁让爷我看上你了呢。”

    三春仍旧低头,手指在地上漫无目的的画着:“一千两。”

    那男人失去了耐性,怒道:“你以为你是百花楼的头牌么!”

    话音刚落,就听咚的一声,三春猛地抬头,见李忠怒火冲天的叉腰看着那倒在地上的男人。

第82章 嫁夫从夫,你不再姓吕。() 
“二爷!”

    三春站了起来。

    “滚!”

    李忠朝地上躺着的男人怒吼。

    “二爷您怎么找到这儿了?”

    三春心底如春风拂过,那么暖那么软。

    “跟我回家。”

    李忠毫不废话拉起她就走。

    三春却使劲甩掉李忠的手。

    李忠回头看她。

    三春执拗道:“我不回去。”

    李忠试探的问:“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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