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京华春恨-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话,允礼不信,那个狡诈的丫头,但凡能说出口的,都是假的,因为,真正的她藏的太深。

第92章 童子心() 
一更过,李家大宅陷入无边寂静。

    李老太太节俭,天一黑便睡觉,是不想点灯熬油。

    崔氏体丰嗜睡,李孝得起早收猪,这时辰夫妇俩也早早就寝了。

    大春因怀着身孕容易困乏,贵才自打上次的事也是深居简出,养伤是一方面,回避三春是另外一方面,他不怕三春还怕李忠呢。

    而二春,正在偷吃白天从肉铺带回来的猪尾巴,怕给父亲发现,所以也不敢点灯,幸好一窗月色可借用。

    唯有李子儒,仍旧对灯苦读,正发奋,门吱嘎开了,小福款款走了进来,打断郎朗读书声。

    “是不是爹叫我回房睡觉?”李子儒放下书。

    小福摇摇头,抿着小嘴,娇俏道:“奴婢只是来看看少爷,少爷口渴么?饿了么?冷不冷?热不热?”

    李子儒打个哈欠:“你该问我困不困。”

    小福见状,连忙往水盆处拧了条手巾来,体贴道:“奴婢给少爷擦擦脸,如此就不困了。”

    李子儒不置可否,仍旧捧起书来读。

    小福就拿着手巾给他擦脸,李子儒虽是个少年,终究还是个男人,况小福本就矮小,是以便伸长胳膊仰着脸,彼此贴的那么近,衣裳快擦着衣裳,李子儒吸吸鼻子道:“你身上好香。”

    低头寻找香气的来源,没发现香囊,竟发现小福凸出的胸脯,家里虽有祖母、母亲和两个姐姐,但都是阔衣大袄,且行走站立都是佝偻着身子,这是大清女子通有的,就是怕胸脯高耸失仪,看脸是女人,看身量还以为是男人呢,所以李子儒对小福的身体很好奇,用手摸了下那高高凸起之处,突然间如同雷击,瞬间行遍全身。

    小福没料到他会如此,惊得慌忙退后,后腰撞到案角,疼的一咧嘴,手巾也啪嗒掉在地上,看着李子儒气道:“少爷作何轻薄奴婢!”

    李子儒一副委屈的神情:“摸摸而已。”

    小福眼中噙泪:“奴婢虽然卑贱,也还是个姑娘,少爷这样做,叫奴婢以后怎么见人。”

    李子儒颇感纳罕:“只是摸了你一下,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满人女子,若是被男人看到裸足,除非对方肯负责,不然都该寻死觅活的,小福知道跟这个榆木脑袋的少爷说不清楚,又气不过:“少爷读圣贤书,圣贤没教少爷如何做君子吗?”

    李子儒正儿八经的摇头:“圣人只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则怨,近则不逊。”

    小福不读书,但生在梨园之家,戏文揣摩久了,多少懂些诗书文章,也就简单理解了李子儒口中圣人所言的话意,无非就是说,不搭理你,你有怨气,搭理你,你又对我不尊重,小福此时忽然想起自己接近李子儒的初衷,还不是为了成为李家主子一流,而自己只是个奴婢,低头想明白,遂忍了下来,撅着小嘴,慢慢走上前。

    李子儒惊惧的看着她:“你作何?”

    还以为对方会一耳刮子扇过来,孰料,小福竟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凸起处,羞羞的,低低的,道:“摸吧。”

    方才不过是蜻蜓点水,而现在李子儒的手实实惠惠的触及到那肉绵绵处,脑袋嗡的一声,身子也簌簌发抖,感觉周身的血齐刷刷涌至一处,鼓胀得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嘴唇哆嗦着问小福:“为何我这么难受?”

    小福陡然而想起了奉旨成婚的大春,虽然这事李家极力隐瞒,但见大春现在的情形,又免了肉铺上的劳碌,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怀了身孕,而她同贵才不过刚刚成亲没几天,所以,小福觉着这或许是个机会,便推开李子儒的手,而自己的手,就慢慢解开脖子处的纽襻

    门哐当一声给推开了。

    小福吓得猛回身看,以为又是李孝,上次她教李子儒唱戏,李孝差点将李子儒打死,也想赶走她,亏得崔氏说情,若是给李孝撞见她在引诱李子儒,怕是会立即将她扫地出门,越着急越扣不上纽子,只等见来人是李忠,她才微微松口气,这位爷,比李孝豁达多了。

    李忠也没料到会撞见这一幕,见侄子涨红了脸,小福却衣衫不整,他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踏踏,走了过来。

    小福忙施礼:“二爷怎么来了。”

    李忠拉过椅子坐下,道:“我见这房中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行了你下去吧。”

    小福得了赦似的,再次屈膝一礼,匆匆跑出书房。

    李忠看着身体异样的李子儒,问:“方才,你俩干啥呢?”

    李子儒默然,想着该怎么对二叔说明。

    他一迟疑,李忠更加明白自己看见的是什么,追问:“到底干啥了?你是不是同那个丫头明铺暗盖许久了?”

    李子儒,十五岁的少年,对男女之事尚处启蒙,懵懵懂懂的反问:“明铺暗盖是何意?”

    李忠咬着嘴唇想,想了半天道:“这是坊间俗语你不懂,颠鸾倒凤懂吗?”

    李子儒读的书,通通与科考有关,什么野史轶事根本没看过,更别提带着艳色描写,遂问:“何谓颠鸾倒凤?”

    李忠揉揉鼻子蹭蹭下巴:“你个蠢货,就是你把小福给睡了。”

    李子儒摇头:“我还没就寝呢。”

    跟他说不清楚,李忠打量下侄儿,一脸天真无邪,料这小屁孩也不懂男女欢爱,还惦记去看三春,就道:“行了你回房睡吧,这都啥时候还读书。”

    二叔开口要自己睡觉,李子儒喜不自胜,若明天父亲问起来,就说二叔下的令,于是吹熄灯火回房去了,而李忠,也往三春的跨院而来。

    这个时候三春也没睡下,正在剪鞋样,是准备做给李忠的,觉着李忠现如今在王府当差,穿戴不能太寒酸,而他脚上的鞋快开了口,只是剪了一次又一次都不成功,依葫芦画瓢,也总得有个瓢。

    正犯愁,当当当,那个瓢来了。

    推开门见是李忠,她就道:“刚好想找二爷呢。”

    李忠走了进来,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问:“你找我?”

    三春点头:“是啊,我找你。”

    说着将他按在炕上,又脱了他的鞋,还拽下他的袜子。

    李忠突然想起方才李子儒同小福的一幕,紧张兮兮道:“你,你想作何?”

第93章 心事成灰() 
三春将纸啪的扣在李忠脚底,勒出个形状,然后取下,道:“给你做双鞋。”

    李忠可是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剪鞋样,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同床共枕呢。”

    说完亦发觉鲁莽,啪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连说抱歉。

    三春心里突地一颤,面上却是风平浪静,就怕自己一害羞,反倒让李忠更多误会,极力保持若无其事,边剪鞋样边道:“算你童言无忌。”

    李忠见她并未生气,放下一颗心,忽然又想起谟醇说的那句话,其实他也知道三春那话是为了让谟醇死心,还是非常高兴,更触动了男人心思,舔了下嘴唇,靠近三春小心翼翼道:“丁忧乃男人的事,你说你一个女孩子,不必恪守太多陈规旧俗吧,干脆我们及早成亲得了,也省得那个醇贝勒再纠缠你。”

    三春一抬头:“你知道这事了?”

    李忠嗯着:“谟醇那混蛋到处胡咧咧。”

    三春看着他,目光冷厉:“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家人是怎么死的,他们都还尸骨未寒,你让我”

    语未毕,已凝噎。

    李忠立时慌了,用袖子来给她揩眼泪,哄道:“我只是担心那个醇贝勒,当我放屁了。”

    三春推开他的手臂,一脸嫌弃的表情:“粗俗。”

    听着是嘲讽,却带着些许笑意,李忠也哈哈一笑:“我粗俗,俗不可耐,你干净就好,左不过是个男人,要那么干净作何呢。”

    三春自己用手背抹了下眼泪道:“醇贝勒只是个孩子,我能对付,成亲的事必须等三年期满。”

    李忠虽然有些失落,也还是高兴道:“行啊,听你的。”

    三春便不再言语,扭头继续剪鞋样。

    李忠也不知该说什么,静默了一会子,觉着有些尴尬,忽然想起白天街上的事,就对三春和盘托出。

    三春听了惊道:“王爷受伤了?”

    李忠愣愣的看她,大抵,是对她如此强烈的反应有些不舒服。

    三春也觉出什么,解释:“王爷身边只有你随扈,若王爷真有个一差二错,岂不累你担责。”

    真是这样吗?一定是这样的。

    李忠一厢情愿的相信了三春。

    而三春更关心的是那些刺客,她同允礼一起,前后两次遭遇刺客,猜测这些事会不会与云啸有关?无论云啸是不是成晋的儿子,他一再的搅扰,此后自己也不会安生,云啸意图联合她反清复明,她却只想遵循母亲的遗愿活下去。

    无形中叹了声。

    李忠听见了关切道:“怎么了?”

    三春摇摇头:“没什么,夜深,二爷该回去歇息了。”

    逐客令,李忠不好再勾留,就拔腿往门口走,刚推开门又回头道:“今儿我为了对敌,使了辫子攻,我想王爷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三春拿着剪刀的手一抖:“他当时是什么反应?”

    李忠回忆下当时的场景:“显然是故意装糊涂,你说,王爷到底怀着什么心思呢?”

    三春忧心忡忡:“这我可说不准,不过你可要小心了。”

    抬头看看他脑袋上盘着的辫子:“这条辫子,说不定会害了你。”

    李忠冷冷一笑:“不怕,王爷若真想对我下手,我会抢先杀了他。”

    三春突然哎呀一声。

    李忠听见忙奔回来:“怎么了?”

    发现三春手指割破了一条,鲜红的血冒了出来,衬着那莹白的肌肤,触目惊心,他埋怨道:“这么不小心。”

    三春举着流血的手指,气呼呼将罪魁祸首,那把锋利的剪刀丢到炕上,倒打一耙:“谁让你一个劲的打打杀杀,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危。”

    真是这样吗?一定是这样的。

    李忠又一厢情愿的相信了三春。

    转身找布包扎,空荡荡的房内除了一桌一椅,也就炕上那个粗木柜子能装东西,他就跃上炕去,在柜子里胡乱一翻,就翻出那条带着血迹的汗巾子,他声音低了下来:“还留着呢?”

    三春眸光流转,淡淡道:“忘记扔了。”

    说完抓过汗巾子推开门就要丢出去。

    李忠一把拽下:“刚好用来包伤口。”

    说完即拉过三春受伤的手,一道道缠了上去。

    三春没有动,由着他给自己包好伤口,道:“天色不早,二爷回房睡吧。”

    李忠眼睛盯着她手上的汗巾子,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房门甫一关上,三春立即解开手上的汗巾子,然后高举起,对着那油灯垂了下去,火舌舔上汗巾,房内顿时亮堂起来,待汗巾烧得只剩下一角,房内又暗了下去,三春感觉手上有些灼热,忙丢开仅余的一角,默默看着地上的灰烬呆呆的出神。

    良久,给一声猫叫惊醒,转身去找扫把和畚箕来收拾灰烬,忽然发现没有关严的门缝处人影一晃,她也知道是谁,没去理会,拿着扫把和畚箕将灰烬拾掇干净,即噗的吹了灯火。

    整个人陷入无边黑暗中,不知为何,反倒觉着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时候,是那么的安全和安静。

    黯然伫立一会子,爬上炕,拉过被子抱在怀里,将头深深埋下去,心里没什么特别的念想,时而被清空,时而乱糟糟到无法收拾,就这样过了三更,方宽衣睡觉。

    次日一早,李忠正陪着李老太太在上房用早饭,出城收购生猪的李孝和三春、二春赶了回来,起的早,眼中布满红血丝的李孝顾不得去杀猪,急匆匆赶来上房找李忠问:“有人传,说昨儿在街上看见你和人打架,这是真的吗?”

    李忠没想到有人认出自己,既然都知道了,索性不隐瞒:“是真的。”

    李老太太听说他又打架,一筷子敲在他脑门上:“你个混蛋,成日的不叫老娘省心。”

    李忠吃痛,摸着脑门道:“您老倒是听我把话说完,我没出去惹事,是果郡王遇刺,我在王府当差,又是教拳脚功夫的,当然得保护他。”

    李老太太如释重负:“是这么回事,为何不早说,不过,你保护王爷有功,王爷有没有打赏你?”

    没等李忠说话,李孝哼了声:“您还指望王爷打赏他?您还不知道呢,他竟然敢使用辫子功,这回好,可着北京城都知道他是神鞭张的徒弟,咱们家,恐要大祸临头了。”

    李老太太愣愣的:“神鞭张?是不是前些日子皇上下圣旨抓捕的那个反贼?”

第94章 密谋() 
关于李忠是神鞭张徒弟这事,一直瞒着李老太太,李孝今日情急下道出实情,李忠瞪了哥哥一眼:“你这不是存心让娘担心么。”

    李孝朝他哼了声:“你不想让娘担心,你使用辫子功作何?”

    李忠眼珠子一瞪:“多新鲜,几十号人,我不使出看家本领,能活命吗。”

    李孝唉声叹气:“你的命是活下来了,怕一家子都被你连累。”

    李忠平日敬重李孝是长兄,各方面都让着他,见他在老娘跟前添油加醋,也来了脾气,嚷道:“你怕连累,这很容易,咱们断绝手足之情,此后你甭认我这个弟弟,齐活。”

    李孝不甘示弱:“断就断!”

    哥两个唇枪舌战,渐渐的,李老太太听了明白,二儿子是反贼神鞭张的徒弟,昨天给人识破了身份,听兄弟俩要断绝手足情,老太太抄起烟袋,东一下西一下,两个儿子各打了一下,骂道:“你们这两个混蛋,想断绝兄弟情等我死了再说,若你们着急,行,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老太太说着爬到炕柜前,打开屉子,取出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咽喉。

    李孝吓得失声大叫:“娘!”

    李忠已经纵身扑去,扼住老太太的手腕,急道:“娘,我这破嘴习惯了胡说八道,您怎么还当真了。”

    李老太太怒气冲冲的看着两个儿子:“老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可倒好,遇着事儿了,非但不齐心协力,还想断绝手足情,这事已经发生,你们吵破天,也解决不了问题,咱们铁匠李,风风雨雨过了这么多年,一直不都是有惊无险么,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该坐下来想个完全的法子方是。”

    两个儿子,各打五十大板,不偏不向。

    李忠斜眼看了看哥哥,说到底是自己行事不慎,他嘴上强硬,心里还是深感亏欠。

    能有什么法子,一切凭天由命,李孝扭头就走:“我得杀猪去了,这时辰肉铺还没开张呢。”

    李老太太看着李孝的背影无奈晃晃脑袋,大儿子一贯胆小怕事,二儿子却是天不怕地不怕,兄弟两个长的不像,秉性更是天差地别,真不知自己当初怎么生出这样一对怪胎,心烦意乱,抓过烟袋想抽烟,突然发现李忠头上的辫子,抓起炕上的剪刀扑向李忠:“非得剪掉你这条祸根不可。”

    李忠惊呼一声,跳下炕破门而逃。

    李老太太不过是虚张声势,此时气得将剪刀一丢,转身抽烟去了。

    前头肉铺,李孝帮着三春和二春将猪肉搬上了肉案,简单交代几句,便匆匆回了内宅,穿房过院,径直来到李子儒读书处,遥遥听见书声郎朗,他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走近书房的门,抬手推开,里头的读书声戛然而止,李子儒见是他来了,莫名紧张:“爹,你怎么来了?”

    李孝佝偻着腰背着手,没言语。

    李子儒赶紧从椅子上站起,将椅子拉出去给父亲坐。

    李孝端着架子坐了,脸色铁青,在儿子跟前,他一贯不苟言笑,所谓慈母多败儿,他生怕自己和颜悦色,儿子便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

    他这么一严肃,李子儒更加害怕,猜测会不会是自己摸了小福,那丫头告到父亲跟前了?忐忑的问:“爹,到底什么事?”

    李孝沉声道:“小事,但非你不可。”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李子儒感觉父亲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反倒像是有求于自己,悬着的心噗通落了下来,道:“还写招工告示?”

    李孝斜睇他一眼,心说就是写也找三春写,你写那叫什么鬼东西,摇头:“不是,铁匠炉上最近没活儿,肉铺你二姐和二婶足够了。”

    二姐,李子儒知道是二春,二婶,李子儒问:“二婶是谁?”

    李孝没好气的道:“就三春。”

    李子儒明白了,可是他有疑惑:“爹,三春先是你女儿,后是你弟媳,差辈了,你习惯吗?”

    李孝腾地站起,吓得李子儒连连后退,听他怒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李子儒耷拉着脑袋不敢再言语。

    李孝忽然想起自己是来求儿子的,慢慢坐下来,缓和下语气道:“是这么件事,今晚你二叔回来,你敢不敢将他的辫子给剪了?”

    激将法,李子儒初生牛犊不怕虎,道:“敢,可是爹,你要剪二叔的头发作何呢?”

    没等李孝回答,他顿悟般的大叫:“我明白了,你是想让二叔剃度出家做和尚,此后就再也没人跟你争夺李家的家财了。”

    这种机密的话这孽障何时听到的?李孝恼羞成怒,一巴掌扇过去:“一派胡言!”

    李子儒身子单薄,打小又是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李孝却是打铁杀猪的手,一巴掌将李子儒打的坐在地上,摸着脸啪嗒啪嗒掉眼泪,却不敢反驳,心说你和娘经常偷着议论这事,似乎当初二叔给孙尚荣当反贼抓了也是你的密告,我偷听而得,怎么就是一派胡言了。

    掌掴儿子,李孝又气又心疼,走上前想安慰翻,李子儒却吓得爬起就跑,李孝喊他:“回来!”

    李子儒站住,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李孝语重心长道:“你二叔因为那条辫子,经常在外头惹是生非,再这么下去,咱们一家子都得给他连累,今晚他回来,我同他喝酒,他那人喝酒一贯的不醉不休,等他醉了回房歇着,你就偷偷过去将他的辫子给剪下来一截,辫子短了,他也就施展不开,再也甭想打架斗殴。”

    这个容易,可是李子儒还是有疑问,怯怯的问:“为何爹你不剪呢?你是他大哥,他敬重你。为何不找老太太去剪呢,二叔最孝顺老太太。为何二姐不剪呢,一旦事发,二叔断不会打一个小女子。为何娘不剪呢?长嫂如母,二叔生气也不会打娘的。为何贵才不剪呢,二叔总不好打一个才过门的新姑爷子。为何三春不剪呢,二叔那么喜欢她,决计不会”

    他絮絮叨叨,李孝听得不耐烦,又恐不说明白儿子不肯干这趟差事,于是耐心解释:“我是长兄,拉不下这个脸,老太太她心疼你二叔,你二姐笨手笨脚的干不了这个,你娘怎么好半夜闯小叔子的房呢,贵才现在身子骨不好,成天卧床将养,至于三春,她是你二叔的人,不会做这种事。”

第95章 剪了() 
是夜,天黑得像个无底洞,预示一场大雨将至。

    在王府交了差事的李忠回到家里,习惯了,直接奔上房院北屋中,刚挑起门帘,见炕上坐着李老太太和李孝,中间的矮脚桌上有个锅子,咕嘟嘟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早起哥俩吵了架,一天忙下来,以李忠的性子早将此事忘了干净,见有好吃的,鞋都不脱,嘻哈笑着跳上炕来,抄起筷子就从锅子里捞了块五花三层的肉,丢入口中大嚼。

    李老太太也抓了自己面前的筷子,也从锅子里捞了块五花三层的肉,但却放到李忠碗里,一壁道:“今儿好像晚了半个时辰,再不回来这肉都煮老了,别是又出去惹祸。”

    这话听着不受用,李忠龇牙咧嘴的看着老娘:“王爷让我陪他练了一会子拳脚,所以晚些,我何时惹祸了。”

    李老太太面带欢喜:“没惹祸就好,听你的意思,王爷没为难你?他可是知道你会什么大辫子功了。”

    李忠其实心里也担忧着,为了安慰母亲,故作轻松道:“当然没有,我会辫子功咋了,我还会少林功夫呢,难不成我就是和尚了,那辫子功很多人都会,遇刺的时候,王爷还耍了几招呢。”

    李老太太信以为真,看着李孝道:“听见没,不打紧的事,瞧你这一天愁眉苦脸的。”

    李孝抓过酒壶,给老娘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上一杯,迟疑下,也给李忠倒了一杯,讪笑着:“我还不是担心他到处惹是生非,如今他也不比以前了,定了亲,好歹替三春考虑下。”

    李忠端起酒杯先干为敬,然后用手背抹了下嘴角道:“哥你这话说的对,我不会在外面乱闯,我还得跟三春好好过日子呢。”

    李老太太念念不忘孙玉珈:“你同三春定亲的事,那孙家应该知道了,怎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李忠看她:“您想听到什么消息呢?您是不是以为孙玉珈会哭嚎的闹上门来,您老可别做梦了,她是九门提督的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