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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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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扣除我的月钱就是。”

    允礼脸色一凛:“你擅离职守,不单单扣除你这几天的月钱,还得罚你,所以这个月的月钱悉数扣除。”

    李忠心服口服:“奴才领罪。”

    允礼话锋一转:“不过,瞧你这样子,大病一场似的,赏你五十两银子,回去好好补一补,弱不禁风的如何教好那些侍卫。”

    先抑后扬,李忠当即叩头谢恩,拿着允礼的玉对牌去账房领那五十两银子去了。

    他一走,刘景泰也端着热茶回来,什么都没问,只将茶杯放在允礼面前。

    允礼凝视前方,像是自言自语般:“她真的敢如此?”

    刘景泰搞不清他的话意,主子开口,又不好不接,只好问:“爷是跟奴才说话吗?”

    允礼没有回答,而是道:“去把景裕和景顺叫来。”

    刘景泰笑了笑:“爷怎么忘了,景裕和景顺,一个在查云啸,另个在查张仰天,都还没回来呢,爷若是有什么吩咐,奴才去吧。”

    允礼猛然醒悟过来,云啸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张仰天他也想知道到底什么来路,所以派出人去查探,当下点头道:“好吧,那就你去查一查,最近大福晋都和谁来往。”

    刘景泰万万没想到允礼要查的人竟然是钮钴禄氏,一下子愣住,少顷问:“爷怎么突然查起大福晋?”

    允礼道:“等查清楚了再告诉你。”

    刘景泰连忙说:“奴才只是觉着大福晋是家里人,奴才并不是想知道爷为何这样做。”

    允礼颔首:“我明白,你去查吧,此事宜早不宜晚。”

    刘景泰应了声:“嗻。”

    想退出,允礼伸手留他:“还有,上次我去给廉亲王送水,不方便现身,是那李三春冒险替我去的,为本王办差,有功则赏,有过便罚,当时竟忘记打赏她,等下你拿些银子,还有这个,去趟云氏药馆,她好像病了,在云氏药馆养着呢。”

    他说着打开书案下面的屉子,取出一支发簪递过去:“那日同她遭遇匪患,那丫头傻傻的想以这个御敌,后来弄丢了,刚好给我捡到,你替我还给她。”

    刘景泰双手接了,见是支碧玉簪,那玉成色极好,青翠欲滴,应该是价格不菲,小心收好,去见允祀的事刘景泰是知道的,但不知当时还有三春,问允礼:“爷说打赏她多少两银子合适呢?”

    允礼淡淡道:“你做主吧。”

    这可让刘景泰为难,少了,怕允礼知道不高兴,多了,怕钮钴禄氏知道不高兴,最后权衡下,还是倾向于允礼,但又不想得罪钮钴禄氏,就没去账上支取银两,而是自掏腰包,带着五百两银子就来到云氏药馆。

    他的到来,实实让云啸意外,甚至震惊,门子报上来后,云啸同云瑚对望,云瑚到底是女孩心性,忧心道:“哥,会不会是果郡王知道了什么?”

    云啸不屑轻笑:“瞧瞧,自乱阵脚了不是,即便果郡王真的知道了什么,那也是家事。”

    一句家事,云瑚便释然了。

第109章 主人() 
五百两银子,还有一支碧玉簪。

    三春撑着下了床坐在椅子上,面对刘景泰带来的这份大礼,不知该不该高兴,自己打定主意善待李忠,也不想再与允礼有什么瓜葛,可是面对他的关切,为何如此愉悦呢?

    忽然发现自己内心的阴暗,深深自责。

    一旁的云瑚无比艳羡道:“啧啧,李二爷到底是王爷跟前的红人,他的未婚妻生病,都能获王爷这份大礼。”

    云啸却心知肚明,这份礼应该与李忠无关,偷觑眼三春,暗笑这小女子到底何方神圣,竟让堂堂的果郡王折腰。

    刘景泰说明来意:“咱们王爷说,姑娘上次替王爷办过差,这是姑娘理应所得,至于那簪子,王爷说是姑娘遗落在他那里的。”

    自己的簪子是银制,不值几个钱,而这支碧玉簪何其贵重,三春有心不要,却不想当着云氏兄妹挑明真相,于是勉强收下碧玉簪,至于五百两银子,她推辞道:“李忠在王爷身边当差,我是他的家眷,为王爷办差才是理所应当,所以这银子,麻烦你带回去吧。”

    刘景泰微微一笑:“甭价,姑娘不收下银子,我怎么回去向王爷交代呢,姑娘不妨先收下,即使想还,等姑娘的病痊愈了,自己去还王爷就是,别让我在中间为难。”

    三春略想了想:“那好吧,我就暂时收下,麻烦你回去代我向王爷说句谢谢,并恭请王爷和福晋躬安。”

    刘景泰微微一笑应了,完成任务,就告辞离去。

    白花花的一堆银子摆在三春面前,她对云啸道:“你看,你先救了我,又容我在你家里养伤,此乃大恩,无以为报,这些银子你拿去吧,算做我的药费。”

    正一脸冷漠的云啸哼了声:“果郡王富有,我云啸很穷么?”

    说完,拂袖而去。

    他的态度让三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云瑚也皱皱眉,晓得他心中所想,大抵,是吃了果郡王的醋,无奈一叹,扶着三春上了床,又给她盖好被子,云瑚就推说前头药柜上有事,出了三春的房,遥遥见云啸正立在花前,即使是背影,云瑚都知道他必然是怅然若失,明知劝不动,就没有打扰他,绕路离开,一径出了云氏药馆,匆匆而去。

    轻功好,脚下快,不多时来到位于正阳门外一家茶馆,这茶馆门面不小,悬一铜色匾额,刻的是三友茶楼四个墨黑大字,这门匾很别致,还在两端处刻有松竹梅图,看一眼这匾额,浓浓的风雅之气扑面而来,所以,此处多为文人骚客品茗聚会之所。

    云瑚走了进去,直接来到柜台前,柜台内掌柜的正埋头写着什么,听见脚步声,抬头看,挑了下眉,像是有些意外。

    云瑚开门见山道:“我要见你家主人。”

    掌柜的点头:“行,我会替姑娘转达的,不过今天不行,我家主人不得空。”

    云瑚道:“我有重要的事,咱们约个时间吧,我也不是能经常出来。”

    掌柜的再次点头:“没问题,三天后姑娘来吧。”

    云瑚做礼:“好,那就三天后见。”

    说完出了三友茶楼回了云氏药馆。

    三天说到即到,仿佛睁眼闭眼间,早起她帮三春换好药,又吩咐丫头们照顾三春,说自己去街上买绣线,再次出了云氏药馆来到三友茶楼。

    见了她,掌柜并不赘言,只用手指指楼上:“天字一号间,姑娘请。”

    云瑚谢过,拔腿上楼梯,待来到天字一号间站住,定定心神,这才以手轻扣房门。

    接着,房门打里面开了,一个家仆打扮的少年道:“姑娘进来吧。”

    云瑚进入,见一傲岸的背影正伫立窗前,她徐徐跪下:“奴才有事禀报。”

    那人头也不回:“说。”

    云瑚道:“云啸似乎对李三春动了情,奴才很担心。”

    那人微微一顿,忽而笑了笑:“你担心他意乱情迷?还是担心他背叛你?”

    云瑚脸一红:“奴才担心他背叛主人。”

    那人哈哈大笑:“行了,你的心思是藏不住的,回去吧,云啸的事我会管。”

    云瑚道了声:“嗻。”

    起身,又道:“主人别告诉他这事是奴才说的,毕竟奴才以后还得同他共事。”

    那人轻轻挥了下手:“放心。”

    云瑚再次叩头,然后推门而出,回到家佯装什么都没发生,偶尔陪陪三春,偶尔去铺面上看看,偶尔同云啸闲话几句,只等用晚膳时,云啸神色异常严肃的掏出一枚金皮令箭给云瑚看:“主人叫我今晚去三友茶楼,不知为个什么?我隐隐有些不安呢。”

    金皮令箭,不过是涂以金粉的小笺,乍看像是书信或是请柬,其实这是无上尊崇的信令,只是折叠手法独特,繁复到无法拆解,得见此令,刀山火海也得去赴。

    云瑚咕噜下眼珠子,保持平常的表情,安慰他:“主人又不是第一次叫你,怎么今儿倒紧张了?”

    云啸端着饭碗抓着筷子,因主人叫,所以没敢吃酒,一粒粒数着米饭,面显忧惧:“我也不知为何,没来由的不安。”

    云瑚心里冷笑,是你做贼心虚吧,晓得主人叫你,大概是听了什么风声,嘴上还是劝着:“你我替主人办差又不是一年两年,赏罚都经过,打的皮开肉绽,差点没命也有过,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今儿可真是邪气。”

    云啸不知再说什么,只低头吃饭,不再做声。

    用罢晚饭,云啸便回房沐浴换衣,做见主人的打算。

    刚由丫头们服侍穿戴齐整,云瑚开门走了进来。

    丫头们纷纷屈膝施礼:“小姐。”

    云瑚挥挥手,丫头们便悉数退出。

    云啸晓得她有话说,就道:“何事?我赶时间。”

    云瑚抿着嘴唇,想说什么,却迟迟不开口。

    云啸回头望见,一笑:“怕我给主人杀了?”

    云瑚心底一惊,忙啐了口:“竟说些不吉利的话,主人倚重你,又怎会杀你,我担忧的不是主人,而是你这双重身份,本身就危险,朝上大臣以为你是反贼,而反贼以为你是内奸。”

    云啸倒是不以为意:“这是我的职责。”

    云瑚长叹:“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呢?不如”

    下面的话,委实不敢出口,只是想了想,心就突突的跳。

第110章 真真假假() 
云瑚欲语还休。

    云啸不禁问道:“不如什么?”

    云瑚鼓足勇气:“不如我们走吧。”

    云啸拧着眉:“走?”

    万事开头难,既然说出口,云瑚就不再瞻前顾后,道:“对,我们走,离开这里,南方烟瘴之地,北国深山老林,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快一更,房中掌了灯,因天暖,窗开着,夜风扑进,吹得那烛火摇摇欲灭。

    云啸有些吃惊,是未想到她会有如此念头,忙过去将窗户掩上,也还是放低声音呵责她:“你这是背叛主人。”

    云瑚咬着嘴唇:“我是不想你死。”

    即使早已了然她的心思,听此言,云啸亦是为之一震,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劝你别做这种打算。”

    然后正了正头上的帽子,又紧了紧腰带,将一把匕首插入靴子,再道:“我走了。”

    欲迈步,云瑚却打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我就是怕你死。”

    云啸淡淡一笑,宿命之事,死也是正常,轻轻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去。

    云瑚追出,倚着门框眼角噙泪。

    云啸却是大步流星,一如往常般,风姿峻拔,气势凌然,早吩咐小厮将他的牵来门口,到了后,纵身一跃,上了马背,随之便飞驰而去。

    三友茶楼也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很快即到,但见茶楼门口悬着大红的灯笼,照得门前亮堂堂红彤彤,在门口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茶楼迎出的伙计,他就迈步进了茶楼。

    茶楼不比酒楼,晚上茶客没有白天多,茶楼又是个风雅之地,不似酒楼那么喧哗,云啸也不同伙计和掌柜的招呼,径直上二楼,来到天字一号间,抬手扣门。

    门开,又是白天那个少年,朝他道:“您来了。”

    将他让进门去,自己却退了出来,还把门轻轻带紧。

    云啸见主人正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手指闲闲的叩击着椅围,他跪下去,唤:“主人。”

    那主人开口就道:“听说,你喜欢上了李三春?”

    声音略带沙哑,不是人世沧桑,而是阴鸷,闻声,即让人毛骨悚然。

    云啸一怔,心下忐忑:“主人这话听谁说的?”

    那主人冷笑:“无论我想知道什么,这都很容易。”

    云啸垂头:“是,奴才明白。”

    那主人语速徐缓,只是透着阴冷:“你忘了当初的血誓了?你们这些人,不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掺杂进儿女私情,否则容易左右你的判断和决断。”

    云啸忙道:“奴才安敢忘记血誓,所以奴才并没有喜欢李三春。”

    主人冷哼一声:“你要相信我的耳目,他们不会说谎。”

    云啸恭谨道:“他们是不会说谎,他们是误会奴才了。”

    那主人:“唔?”

    云啸解释:“奴才假如不以男女之情来接触她,必然会让她或是她身边的人产生怀疑,连主人的耳目都信了,看来奴才这戏扮的还挺像。”

    那主人沉吟下:“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云啸伏地:“奴才不敢骗主人。”

    那主人嗯了声。

    云啸迟疑再三,还是道:“奴才有一事禀奏。”

    那主人:“你说。”

    云啸道:“果郡王似乎才是真正喜欢上李三春了。”

    那主人听了哈哈一笑:“会有这事?这倒是桩奇闻异事,这李三春到底是何种尤物,连清心寡欲的果郡王都为之倾倒,不过,你这是在出卖你自己,果郡王能喜欢上一个女人不容易,可见那女人非同一般,焉知你没有喜欢呢。”

    云啸悚然一惊,为自己辩驳:“奴才当然没有喜欢上李三春,因为奴才怀疑她是吕家仅存的那位小姐。”

    那主人闲闲叩击椅围的手突然停下,急问:“你确定?”

    云啸道:“正在查,这也是奴才接近李三春的用意。”

    那主人点头:“好,你继续查,其他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其他的事,云啸明白是指允礼喜欢三春的事,于是伏地叩头:“奴才告退。”

    那主人未发一声,细长的手指在椅围上画着写着,思索着。

    云啸悄悄开门,等出了天字一号间,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等出了三友茶楼,他长叹一声,前后都不到半个时辰,俨然经历了一场生死劫,深呼吸,夜的气息如水,凉凉浸润心魄,舒服很多,于是寻了自己的马,赶回家去。

    等到了家,进了房,对迎上来的丫头问:“小姐呢?”

    丫头道:“在李姑娘房中。”

    他就一壁摘下帽子递给丫头一壁道:“叫小姐过来下。”

    丫头应声而去,不多时云瑚来了,只是同来的还有三春,他预感到什么,果不其然,三春一笑道:“打扰这么久,我该告辞了。”

    云啸挑眉看她:“你要走?可是你的伤还没有痊愈,且你要走也该在白天走,不差这一晚上。”

    三春摇头:“不了,现在就走,李忠白天没工夫管我。”

    云啸这才明白是李忠来接她的,冷笑:“不是你急着走,而是有人不想你在我家里住了。”

    李忠就在门口等着,之所以不进来,就是不想同他再起争执,此时听了,啪啪走进来道:“我是不想三春在你家里住了,你我只是朋友,我的未婚妻叨扰你这么久,我实在不好意思,还有,三春一直不回家,我家里的人也着急知道她怎么了,我骗了一天又一天,总不能一直骗他们,所以三春得赶紧回去。”

    云啸一甩长衫下摆,自顾自往椅子上坐下,冷硬一句:“那就不送。”

    云瑚看不下去,责怪道:“哥你别这样。”

    云啸端起茶杯喝茶,什么都不说。

    李忠哈哈一笑,朝他拱手:“多谢,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说完扶着三春走了出去。

    云瑚看看云啸,见他仍旧固执的坐着不动,唯有自己送了出去,待送走三春和李忠,回来埋怨云啸:“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这是何苦呢,救了人家,又得罪人家,费力不讨好。”

    云啸搁了茶杯,奸诈一笑:“说你傻,还真是,我这样做,就是故布迷局,让李忠费心想去吧,他一定以为我同他怄气,是为了他不肯同咱们一道反清复明呢,这样,更容易保护我的身份。”

    云瑚心里却想,我怎么感觉你像是真的在生气。

第111章 回家() 
不过离开几天,再回李家大宅,三春感觉恁般亲切,即使这里有太多的不愉快,却是她聊以称作为家的地方。

    打侧门进,老张端着油灯,有风,一只手拢着油灯,乍见她,先自愣了愣,随即惊呼道:“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三春比他还怔愣,想你只是个门子,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感情,因何这样感慨万千呢?

    只等老张接着说:“那个康亲王府的醇贝勒,又来闹了。”

    三春这才一脸“原来如此”的释然,听说谟醇来了,无奈叹道:“小孩子,闹就闹吧。”

    还怕李忠会使脾气,方想劝他,李忠却在那厢鹦鹉学舌的附和着:“是了,小孩子,闹就闹吧。”

    或许于李忠心里,有了允礼的存在,这个小孩子的谟醇也就不足为惧了,更因为他现如今在康亲王府做教拳师傅,不好同家里的少主起摩擦,所以能忍则忍。

    待二人回到后宅,刚入垂花门,就见贵才一脸谄笑的陪着谟醇打游廊走了过来。

    贵才身子好了很多,本来平时甚少走出房门,一是为了躲李忠,二是为了装病不干活,今天之所以出来,还不是因为家里来了位贝勒爷,这种场面上风光的事,他当仁不让,好言哄着心灰意冷的谟醇呢,一抬头看见三春和李忠,就像见了阎王般,脸色霎时变了,又不好躲避,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二叔回来了。”

    李忠没吭声。

    他讪讪的抽动嘴角。

    谟醇望见三春,却是满面欢喜的跑了上前,小则小,也明白三春是有婚约的人,特别是见李忠在,他压下想说的话,只道:“你怎么不去我家里送猪肉了?”

    三春敷衍着:“着几天不方便。”

    李忠在她身后妇唱夫随的附和着:“是了,这几天不方便。”

    谟醇眼睛只盯着三春:“那你明天能去吗?”

    李忠抢先拒绝:“明天也不成,后天也不成,以后都不成。”

    谟醇睇他一眼,很不高兴,转而对三春,就是满面春风:“我听你说。”

    三春却点头:“成,明天我去送猪肉。”

    李忠想阻拦,最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听三春说明天去,谟醇欢天喜地道:“那好,我明天等你。”

    说完告辞离去。

    谟醇一走,贵才也溜之大吉。

    李忠朝谟醇的背影呸了口,气急败坏道:“吃金子拉狗屎的东西。”

    他的意思,谟醇生在富贵人家,行的却是龌龊之事。

    三春晓得他气,给他的话逗得噗嗤笑了:“吃金子拉不出狗屎,但能死人。”

    李忠叉腰,虚张声势道:“你为何答应他?你这伤还得好好将养呢。”

    三春苦口婆心开解他:“送猪肉又不是什么体力活,坐车去坐车回,难得有这么个大户,天天的定猪肉,这是赚钱的好机会,岂可错过。”

    李忠心里还是不舒服:“赚钱有我呢,我现在做两个王府的教拳师傅,特别是果郡王,三天两头的打赏,咱们现在日子还过得下去。”

    三春沉下脸嗔道:“你怕钱多咬手么,这么大一家子,铁匠铺又熄了火,只这肉铺撑着生计呢,再说了,如果有了钱,可以将这宅子修葺一番,你又不是没瞧见,好多屋子漏雨,再漏下去,房子要塌的,即使那些屋子一直闲置着,也不能看着塌了,这宅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能毁在你们兄弟手中。”

    李忠低头听着,最后一举手,告饶:“我说不过你。”

    三春道:“因为我说的在理。”

    李忠一抬头,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感觉能同三春这样偶尔的吵一吵闹一闹,都是无比甜蜜,他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过日子吧。

    陪着三春先往上房见老太太,碰巧李孝和崔氏并大春二春都在,几个人正说的热热闹闹,见她进来,立即鸦雀无声,这副肃静,却让三春心底陡然生凉。

    崔氏习惯了冷嘲热讽,撇嘴道:“瞧瞧,这个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齐天大圣似的神通。”

    李孝瞪了老婆一眼:“你消停吧,老二都说了,三春是给强人打劫了,还受了伤,在老二朋友家养着。”

    丈夫胳膊肘往外拐,崔氏气道:“我说什么了?你就怼我,我是夸三春本事大呐。”

    李孝哼了声,心说你那是夸,明明是嘲讽,懒得同老婆争吵,转身去给老娘往烟袋锅里添烟料。

    二春那厢作证道:“是给强人打劫了,咱家不远处,好大一摊血,我都看见了。”

    大春斜了眼妹妹:“咋咋呼呼的,又不是你亲眼看见。”

    说完,将一块糕点塞入口中,最近妊娠反应减轻,饭量却递增。

    三春也不同任何人计较,只过来炕前给老太太请安。

    李老太太吧唧吧唧的抽着烟,淡淡扫她一眼,淡淡一句:“回来了。”

    随后吩咐小喜:“告诉周嫂子,等下做点宵夜。”

    李家是天一黑就悉数睡觉,难得今晚可以熬夜又有宵夜吃,二春当即欢呼雀跃。

    崔氏又撇嘴道:“还没过门呢,老太太你就偏心。”

    李老太太也不同她生气,淡淡一句:“你想我偏你,你也给人捅一刀试试。”

    崔氏当即变了脸色,起身,扭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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