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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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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伸手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下:“难得你有这份心意,可是今非昔比,你看朕现在,哪有时间去畅游呢,这地,你留着用吧。”
允礼之心,就是见他太劳累,想让他放下朝政以身体为重,劝道:“下有臣子,很多事皇兄交给他们就好了,皇兄该松泛时就松泛,保重身子要紧。”
雍正看了他一眼:“你让朕相信谁?除了你和十三,老八?十四?朕可以相信他们么?”
允礼一愣,八爷允祀,十四爷允禵,此二人在雍正心里是怎样的,允礼清楚,敏感之言,不说也罢。
雍正若有所思:“还是那天师说的对,朕泽被天下雨露后宫,朕也需要一个仙株神女来泽被雨露于朕,对了,今年便又到了三年为期的选秀,这事你帮朕盯着点,若是名字中有春字的,无论才貌如何,都留用。”
春?
允礼没来由的,心里咯噔一声。
待从宫中回到家里,允礼便让人叫来刘景泰,交代他:“马上春耕,新买的那块地别耽搁了,应该需要很多农具,这活儿,给铁匠李吧。”
刘景泰道:“嗻,奴才马上去通知李家。”
允礼沉思番,又道:“叫人去查一查今个进宫的那个天师张仰天。”
第18章 我今儿是来给你家大小姐做媒的()
这天,李孝从王府送猪肉回来,进门时老张道:“大爷,今儿家里大喜呢。”
李孝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大喜,接活儿了。”
彼此说的不是一回事,老张不明所以。
回到内宅之后,李孝急匆匆来到上房,想把这一好消息告诉老娘和老婆,没等进门就听里面笑声不断,待进了门,望见一个穿红戴绿的中年妇人同李老太太对面而坐,正说的唾沫横飞,见他回来,那妇人打量他:“让我猜猜,这位,应该就是大爷。”
李老太太用烟袋杆假意一戳,笑骂:“老猢狲,你猜的不错。”
那妇人便出溜下了炕,长的像个水缸,还能走的风摆杨柳,她来到李孝跟前行了个旗礼,一笑露出血红的牙床:“给大爷道喜了。”
姿势夸张,笑容牵强,身上熏得喷香,那香味冲鼻子,李孝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他隐隐感觉,大概是来给两个女儿说婆家的,这样一想,高兴道:“大嫂子你是?”
那妇人手指自己鼻子:“可着北京城,谁不认识我黄媒婆,我今儿是来给你家大小姐做媒的。”
果然没猜错,李孝立即眉开眼笑,伸手相请:“您快请坐。”
黄媒婆重回到炕上坐了,李孝问:“但不知男家是谁?”
黄媒婆道:“这个人,说起来大爷你也认识,就是距您家不远,开澡堂子的白寿年白老爷。”
白寿年!李孝顿时不高兴了,白寿年已经娶妻,且是那样的年纪,没几年都该抱孙子了,不用说,他求娶自己女儿,一定是做妾,便道:“对不住,我的女儿不给人做妾。”
黄媒婆一甩帕子:“大爷你好糊涂,白老爷那么大的买卖,日进斗金,做妾咋了,吃香喝辣才是重要的,白老爷之所以想求娶你家大小姐,还不是因为那天在街上看见你家大小姐了,觉着她身子骨结实,伺候人最合适。”
李孝再也忍不住,一拍身侧的茶几,当的一声,震动上面的茶杯,怒道:“他白寿年算什么玩意,也配我女儿伺候!”
遭到严厉的拒绝,黄媒婆脸上挂不住,也幸好保媒拉纤这一行当,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给人骂给人打的时候也有,黄媒婆业已习惯,做媒人的,都是极力促成好事,就劝道:“大爷您可甭错了主意,白老爷人家那买卖可不像你这铁匠炉,熄火小一年了吧,你是有个肉铺,还不是让女儿抛头露面,你家大小姐嫁去白家,从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足的奶奶。”
听她笑话自己,李孝更是恼火,怒道:“我家里的事用不着你管,赶紧走人。”
给他吼的,黄媒婆一抖,冷冷笑道:“走就走,你别后悔,你那女儿我又不是没见过,只怕没人会娶。”
李孝手指门口:“滚!”
黄媒婆吓得噔噔跑了。
炕上的李老太太第一次见儿子发火,叹口气:“大春也老大不小了,一直没个媒人上门,有上门的,你又给骂跑了。”
李孝一跺脚:“娘,我堂堂铁匠李的女儿,怎么能给人做妾呢。”
李老太太无奈道:“不做妾,只能做填房。”
李孝脑袋一摇:“那也不成。”
李老太太将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打下:“只能嫁个穷鬼了。”
李孝没有吭声,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样貌倒也周正,只是胖得不成样子,这能怪女儿吗,崔氏就胖,两个女儿都随了娘,再说胖咋了,胖说明身子骨好,杨贵妃还胖呢忽然想起杨贵妃下场凄惨,忙在心里呸呸两口。
方才一气,竟然忘了正事,平复下心情,坐到炕上对老娘道:“咱们娘俩甭说这糟心的事了,我新接了个活儿,果郡王府买了块地,需要很多农具,王府大总管亲自找的我,这说明咱铁匠李的威名还是在的,同王府做买卖,是一般人能捞着的好事么,娘您瞧,肉铺的买卖一天天的见好,铁匠炉也可以重新开火,不用多久,重现李家往日的兴盛,所以我的女儿,一定会嫁个好人家的。”
李老太太心道,等到那个时候,大春大概人老珠黄了,嘴上还是道:“行啊,你是她老子,她的婚事你做主。”
李孝道:“我回房去了,把这好事也告诉子儒他娘。”
李老太太吧唧吧唧的低头抽烟,淡淡道:“去吧去吧,让她也高兴高兴。”
李孝出了上房回到自己房里,崔氏正同小福说笑呢,有了丫头就是不一样,她歪在炕上咔咔的磕着瓜子,小福正给她捶腿,见李孝进来,小福忙起身,娇媚的小脸上挂着更加娇媚的笑:“大爷回来了呢。”
李孝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崔氏也坐了起来:“子儒他爹,看你嬉皮笑脸的,有好事?”
措辞不当,李孝脸上有些难堪,急着说好事,就没太在意,告诉老婆:“果郡王府买了块地,需要很多农具,这活儿咱们接了。”
崔氏喊了句:“真的!”
李孝给她吓得一哆嗦:“瞧你这一惊一乍的。”
崔氏忽而道:“可是,铁匠炉只你一个,怕人手不够。”
李孝点点头:“是啊,得赶紧招两个伙计。”
刘景泰找到他的时候,特别交代,即将春耕,打造农具要快,李孝就掉头往外走。
崔氏喊他:“他爹,你去哪里?”
李孝简单一句:“找子儒。”
崔氏不知就里,忙道:“儿子读书很用功的。”
李孝也明白老婆是怕自己为难儿子,道:“找他写个招伙计的告示。”
崔氏这才松口气,转头喊小福:“来,再给我捏捏肩。”
再说李孝来到子儒的书房,先站在门口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顿时来了脾气,这逆子,定是在偷懒睡觉,他就哐的一脚踹开房门,却见儿子并未偷懒睡觉,而是俏生生的站在地中间,还打着兰花指,表情更是极其妩媚,他问:“你作何呢?”
子儒愣住,等明白是父亲来了,吓得忙垂下双手:“没,没干什么。”
李孝怎么看都感觉儿子同戏台上那些角儿,十分相像。
第19章 杀猪卖肉的都养小老婆()
一张招工告示,子儒不在话下,转瞬写好交给了李孝。
李孝不识字,但见那纸上龙飞凤舞,便觉着好,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钦佩儿子的,当下冷着脸对儿子道:“好好用功。”
说完拎着告示去了大门口,让二春去厨房拿了些米饭来,含在嘴里嚼了嚼,米饭就着唾液,黏黏的,然后就把告示贴在门前那棵老槐树上,而他,就坐在铁匠炉的门口看,等着胳膊粗力气大的壮汉蜂拥而至。
少时,还真有人围拢过来看,只是那些人看了几眼,便摇头走了。
李孝暗想,难道是我给的工钱太少?不少啊,这趟活也就个把月,给了五两银子的工钱呢,可算是重赏了,还不是因为打铁是个苦差事,工期又紧,所以重赏。又一想,难道是我铁匠李名声臭了?倘或如此,果郡王府为何点名要我来接这个活儿呢,可着北京城,开铁匠炉的又不止我一家。
百思不得其解,想过去问问那些看过招工告示的人,不想这半天一个都没来,他估摸着三春那丫头浑身上下透着机灵,问问她去。
铁匠炉距离肉铺几步远,他踱过来,正看见大春指使三春卖肉。
卖肉?三春看着案板上白的白红的红一坨坨的猪肉,道:“我不会。”
大春拿着剔骨刀,熟练的将肉同骨头剥离,轻蔑的看她一眼:“吃肉会不?”
好久没吃过肉了,三春舔了下嘴唇:“特别会。”
大春将抓起铮亮的刀嘡啷丢给她:“那就会卖。”
三春无奈的操起刀,见她拿刀的姿势准备上阵杀敌似的,二春噗嗤笑声来。
这时有个妇人胳膊上挎了个篮子过来道:“给我称一斤肉。”
三春安之若素。
大春道:“喂,称肉啊。”
三春啊了声,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一刀扎在肉上,割了下,没割动,再使劲,还是没割动,于是换成双手攥刀,脚蹬案板底下,咬牙,瞪眼,用力,那架势,打远处看,她不是在割肉,而是在杀猪,终于将肉割下来了,她直接丢给那老妇。
大春一把夺了回来:“你疯了,这足有一斤半。”
三春一拍脑袋:“忘记称了。”
二春哈哈笑着:“三春,你不像是个穷苦人家的丫头,倒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
三春忽闪下眼睛,什么都没说。
那妇人瞥她了也眼,问二春:“她叫三春,她是你什么人?”
二春方想说她是家里的使唤丫头。
那妇人掩口坏笑:“该不会是你爹在外头养的女人生的,咯咯咯”
刚好李孝来了,听了这妇人的话,抓起案上的一把刀,使劲插在肉案上,冷冷道:“还真让你说着了,她就是我的女儿。”
那妇人呸了口:“如今杀猪卖肉的都养小老婆,没天理了。”
李孝气道:“杀猪卖肉怎么了,杀猪卖肉你也得看是谁在杀猪卖肉,可着北京城,谁不知道我铁匠李。”
见他瞪着眼珠子,那妇人啧啧道:“开个玩笑而已,还急了。”
李孝叉腰横眉:“你是来买肉的还是来说笑的,想说笑,去茶楼,那里人多。”
常来常往,那妇人只知道他一贯的好脾气,今天可是第一次见他发火,叨咕句“见鬼了”,扭头气呼呼的离开。
大春看着余怒未消的李孝,过来他身边问:“爹,您今儿怎么了?”
二春咬着手指,也是一脸惊骇。
李孝一边拾掇猪肉一边道:“没啥。”
说完喊三春:“你识字吗?”
三春顿了顿:“粗略识得几个。”
李孝点头,将手一指:“你去看看那告示上都写着啥。”
三春伸长脖子望出去,见门口那棵老槐树上像是贴着一张纸,她应了声,出了肉铺来到老槐树前,举目看,方方正正的一张大纸,最上面写着招工,下面写的可就多了,开头便是——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看到这里,三春一怔,这是招工告示还是继续看下去——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三春讶然,再看下去——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地方逼仄,后面这一行字就显得挤挤插插,终于切题——有意者同百年老字号为康熙爷铸过宝剑的铁匠李掌门人李家大爷
到此,没地方可写,只能做了省略。
三春独自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笑够转回肉铺。
李孝忙问:“写的都是啥?”
三春便将上面的话复述一遍。
李孝听得云里雾里听得脑袋发涨,可是一句没懂,愣了半天突然骂道:“这个混蛋,我让他写个招伙计的告示,他这是科考吗。”
气得待回去教训儿子,大春拦住他:“爹,弟弟也没写过那劳什子,您骂他有何用。”
边说边狠狠的剜了眼三春,怪三春惹祸,那眼神是带钩子带刺的。
二春也偷着拽了拽三春的衣裳,然后朝李孝那里努努嘴。
三春只好过去对李孝道:“儒少爷读的是孔孟之书,学的是百家之道,将来是要出将入相的,招伙计这种告示太肤浅,您让儒少爷写这些东西,实在是大材小用,如若您不嫌弃,我替您写吧。”
她这番话恰到好处的投其所好,李孝消了气,又着急招工,就道:“二春,去拿纸墨来。”
二春跑回内宅,匆匆拿了张大纸还有笔墨。
肉铺中无处可放纸,三春就将纸铺在地上,将笔舔了墨,按照李孝的意思,一挥而就,写完读给李孝听:“招打铁伙计两人,月余完工,工钱五两,晌午管饭,也管茶水。”
简明扼要,李孝听了很满意,看着纸上那娟秀的字,他是不识字,但也看得出,三春的这手字,若无十年八年的功夫,是练不成的,忽然想,这个丫头到底有着怎样的经历,居然能写得这样的好字。
第20章 干脆你嫁给我算了()
重赏之下,那告示重新张贴没多久,应聘者蜂拥而至,李孝再三挑选,选出两个年纪轻身体壮的后生,一个叫昌顺,另个叫贵才。
伙计有了,又往街上找了个算命打卦的择取了吉日,就在后天,李孝先在祖师爷李老君的神像前磕头上香,这是小拜,单等吉日那天铁匠炉起火,再隆重大拜。
铁匠炉可以起火,这对李家来说可是件大事,当晚,李孝命周嫂子置办下了一桌子酒菜,也将在王府当差的李忠叫了回来,一家人团团围坐,吃吃喝喝,其乐融融。
用过晚饭,三春同小喜小福帮着周嫂子拾掇下碗筷,几个人也在厨房挤着吃了口,眼看起了更,各自回去伺候主子。
三春一贯的先来伺候大春,不单单因她是大小姐,还因为二春相对比较憨厚些,待进了大春这间房的院子,见大春正倚着门框站着,嘴里咔咔的磕着瓜子,见她到了,用手遥遥一指:“去给我买包瓜子来,这个给你。”
她说着将手中的几文钱一抛,叮叮当当掉在三春脚下。
三春附身拾起,道:“大小姐,这时辰,怕是那些铺子早打烊了。”
大春一脸的不高兴:“你才来北京几天,我可是土生土长的,莫说这个时辰,二更过还有开门买卖的呢,等再过些日子天热了起来,庙寺街旁就是鬼市,整条街都点着灯火,那吆喝声此起彼伏通宵达旦,你是外来的,不知道这些个事我不怪你,假如你是因为懒不听我使唤,你可记住了,哈德门外到处都是卖儿卖女的,小福不也是我娘才买回来的,你不愿干,自然有人愿意,到时别砸了吃饭的碗,沿街乞讨,吃的都是狗都不一定吃的残羹剩饭。”
自己只说了一句,惹出她一箩筐的话,三春懒得同她在口舌上一争高下,道:“我去买就是。”
大春得意洋洋的哼了声,继续咔咔的嗑瓜子。
三春拿着那几个雍正通宝往外走,过后宅出垂花门,就来到前面,抬头看看天,黑咕隆咚的,举目看前头,侧门处闪闪有一点光亮,那是门子老张的住处,快到侧门时,听后头有人喊她,三春回头看,依稀见是李忠,她反身迎上去,边问:“二爷这是回王府么?”
李忠点头应了:“晚上倒是没什么事,不过王府的被褥软和,还是回去睡舒服。”
三春感慨:“而今二爷谋到了个好差事,没甚大事,尽量别往家里跑。”
李忠不以为意的一笑:“你别看王爷平素惜言如金,可是他人很宽厚,不会为难我。”
三春蹙眉想了想:“二爷不觉着奇怪吗,王爷再宽厚,那也该是有规矩的人,否则怎么能管好那么大一家子,听说王爷还管着理藩院呢,理藩院那是什么地儿啊,管的可都是蒙古回部等等地方的军政民政,听说王爷还管着很多旗的都统军务,王爷若真像你说的那么好脾气,皇上怎么会把这些重任都交给他呢,二爷三天两头往家里跑,这事王爷不会一点都不知道,二爷也不想想,为何王爷睁只眼闭只眼?”
她这么一说,李忠不由得警觉起来,越想越不对劲,眯眼沉思,忽而问:“照你说的,王爷为何对我故意纵容呢?”
三春迟疑下,道:“会不会与你师父有关?”
李忠一个激灵,仿佛谁兜头给他泼了盆冷水,人也清醒了很多,一拍脑袋:“我怎么忘记这一茬呢,王爷与孙尚荣同管捉拿反贼的事,他故意让我往府外跑,怕是想用我引出我师父。”
三春什么都没说,只觉着这个果郡王比传说中心狠手辣的雍正皇帝还可怕。
李忠无比欣赏的看着她,笑眯眯道:“你这丫头,果然聪明,不过你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怎么知道这么多呢,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你不像是穷人家出来的,倒像是王侯将相家的女儿。”
三春心头给什么抓了下,隐隐的痛,强颜笑道:“在江湖上混的,听也听了满耳。”
李忠信以为真,忽然想起什么指着大门口问:“这都啥时候了,乌漆嘛黑的,你干啥去?”
三春道:“大小姐想吃瓜子,使我出去买。”
李忠登时来了脾气:“臭丫头,她只在你跟前拿大小姐的款儿,刚吃过饭又吃瓜子,她不怕这么吃下去,将来走路都走不动,回去,甭听她的。”
三春感激他的好意,可是他毕竟不经常在家里,自己还得看李家那些人的脸色,道:“我本就是大小姐的丫头,能不听她使唤么,二爷别担心,我不会乱跑,买包瓜子就赶紧回来,权当是饭后消食了。”
李忠也就不再拦着,手一指:“刚好我回王府,你同我一道走,然后我再给你送回来。”
三春没有拒绝,因为知道拒绝,以李忠的脾气也不顶用,只是轻声谢过。
二人出了府门,找了家卖干果蜜饯的铺子,买了包瓜子,李忠又将三春往回送,快到家门时,几次欲言又止的李忠鼓足勇气道:“干脆你嫁给我算了。”
这话突兀的就像清空一个响雷,震得三春愣愣看着他。
李忠忙解释:“我的意思,你嫁给我,你就不再是李家的丫头而是李家二奶奶,大春二春她两个就再也不敢使唤你。”
就知道他是天下最仗义的人,三春莞尔一笑:“谢二爷,可我是李家的丫头,何况孙小姐一直在等二爷呢,那样痴情的女子不多见的,二爷别辜负了人家。”
李忠大手一挥,有些不耐烦:“甭跟我提她,我现在说咱们俩的事,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借着夜色的蔽翳,三春下意识的将手偷偷按在腰上方,那里藏着一条绢帕,是母亲的遗物,上面只有母亲血书的三个字——活下去。
瞬间,谁在一刀一刀割着三春的皮肉般,然后那痛慢慢侵入到心头,活下去,是母亲的遗愿,可是,李忠只是好心,何况还有个孙小姐,三春只能道:“婚姻大事,二爷还是好好想想吧,另外,老太太和大爷那里,也不一定会同意。”
第21章 那条狗又来了()
神思恍惚的回到内宅,又进了大春闺房的院门,只等院门吱呀一声后,三春心里还想着李忠求婚的事呢,却见一条黑影嗖的打窗户下跑过,迅速上了墙头。
她心里感叹,那条狗又来了。
反身轻掩上院门,再抬头看窗户,映出大春的身影,她走到门口唤了句:“大小姐,瓜子买回来了。”
大春冷冰冰的道:“搁门口吧。”
三春依言将瓜子包放在门口,方想转身离开,房内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房门哐当开了,大春冷冷的看着她问:“你方才都看见什么了?”
有贼心没贼胆,三春感慨完,道:“只看见墙头一团黑影。”
不想实话实说,可是自己确确实实撞见了,撒谎恐大春反倒觉着她不老成。
大春忽然发现衣裳最上边的一粒纽襻没系好,露出白花花的肥肉,忙胡乱将衣裳一敛,清咳两声用以掩饰自己的难堪,道:“是那条野狗,给我喂过几次,这不,吃到甜头了,又跑来找我要吃的。”
三春随声附和着:“大小姐心地善良,那狗也真是的,白天不来夜里不来,单单赶这个时辰来。”
大春瞪了她一眼,心道,白天扎眼,夜里宵禁,哪里得方便呢,附身拾起地上的瓜子包,睇眼三春:“多管闲事,还不退下。”
三春也就告退出了去。
她前脚走,大春也跟着急匆匆出了院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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