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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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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礼听了颇为动容,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在我心中,你不是妾,是妻,所以,你当之无愧为侧福晋。”

    天意捉弄,不能成为结发夫妻,然能与深爱的人长相厮守白头到老,怎知不是老天厚爱呢,人不可太贪婪,相信拥有的,都是最好的,三春道:“我不懂皇家规矩,可是听说侧福晋一般都得经过皇上点头呢,我”

    允礼知道她担心什么,按了按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无论你是李三春还是吕灵瑟,我都要你做我的侧福晋,此事你放心,我有法子。”

    三春不知他有什么法子,但一定是费尽心思想出来的,于是摇头:“最近因为苏贵人的事,怕是皇上对你心存芥蒂,关于侧福晋,还是暂时不要说了,横竖我也不在乎那些,且我也不准备进王府,外头住着,落得清静。”

    言之有理,允礼点头:“好,就依你,有话说,择日不如撞日,咱们明天就成亲,如何?”

    三春一怔:“明天,是不是太匆忙了?”

    允礼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已经做好了娶你的打算,怎么会是匆忙。”

    三春含羞带笑:“嗯,就明天。”

    婚事定下,虽然一切都交给允礼来张罗,三春还是有三春忙的,特别是十九姑和荼蘼、如意三人听说她要成亲了,既感突然又倍感欢喜,嚷嚷着要大肆热闹一番呢,十九姑还道:“这事可不能不请我师兄。”

    李忠于自己,是恩人,亦是朋友,三春当然希望他能够来祝贺自己,可是,鉴于两个人曾经的往事,她怕李忠心里会不舒服,遂有些犹豫不决,终架不住十九姑的劝说,最后决定将此事告诉李忠。

第218章 预谋刺杀() 
从来没有一个夜晚会是如此的漫长。

    李忠独自坐在院子里,天际泛白,且有鸡鸣,两坛子酒业已喝光,他还是毫无睡意。

    当十九姑跑回来欢天喜地告诉他三春即将同允礼成亲,他就傻了似的僵在当地,十九姑摇了他半天,他方痴痴呆呆道:“告诉三春,我会送个大礼恭贺她新婚之喜。”

    明天,明天即是三春出嫁的日子,玉珈也听说了此事,问他:“二爷要不要送份贺礼?”

    他的神色和语气都是那么的正常:“送是一定要送的。”

    玉珈又问:“可送什么好呢?”

    因父亲陷入牢狱,母亲及家人寄居于此,玉珈怕老太太和李孝并崔氏不情不愿,所以变卖了大部分珠宝玉器和首饰,用以买米买面买菜,以至于她现在算不得囊空如洗,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事了。

    李忠似乎早有决定,道:“这事你不必管了,我去张罗。”

    而今他也是有了官位的人,即便是挪借,玉珈想,也不是什么太艰难的事,是以真就不再追问。

    眼瞅天快亮,李忠回头望了眼窗户,黑黢黢的,玉珈还未睡醒,有了身子的人,容易疲乏倦怠。

    甫一想起玉珈有孕,李忠长长的叹了声:“抱歉,或许不能陪你终老,如你恨我,就恨吧,我李忠这辈子问心无愧,但这回,我算是对不住你了。”

    叨咕完,起身大步而去。

    出了家门离开庙寺街凭着腰牌直接进了宫,按照事先探听好的,知道这个时候雍正应该在上书房批阅奏章,他是侍卫,还供职在粘杆处,有各种方便条件,很轻松来到上书房,对门口执事的太监道:“麻烦公公,我有要紧事见皇上。”

    那太监不认识他,上下打量,官服还是熟悉的,就问:“大人总得通报个姓名,否则皇上问起,杂家不知该怎么说。”

    李忠想胡诌个名字,恐以雍正的心机,对粘杆处了如指掌,虚假的名字他一准能听出,李忠又想假冒别人之名,又恐自己一旦失手,会累及到那人,迟疑下,道:“我乃粘杆处粘杆侍卫,李忠。”

    那太监对粘杆处的人向来不敢轻慢,也知道粘杆处的人直接受命于雍正,有事可凭腰牌觐见,于是看了眼李忠的腰牌,满面堆笑道:“大人稍候。”

    李忠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心里已然是惊涛骇浪,此一举无论成功与否,怕是都难活命,深深自责的是,为此对不住玉珈和自己的骨肉,然自己曾经对三春许诺过,大丈夫言出必行,眼看三春已经嫁人,自己对她的承诺还未兑现,所以才急着动手。

    等了一会子,见那太监转回来道:“李大人,皇上叫进呢。”

    李忠谢过,待想进去,那太监伸手拦着:“李大人第一次来吧,规矩上,得先搜身。”

    李忠恍然大悟,忙端然站好,由着太监上下仔细搜过,方迈步进了上书房,遥遥看去,雍正垂头阅着奏章,灯火在旁,渐渐光弱,还有两个太监手指犀拂,泥塑木雕般的一动不动。

    后人言:康熙累雍正苦,乾隆活的最逍遥。

    康熙的丰功伟绩自不必说,雍正也算是个勤政的皇帝,四更即起,至此时已经批阅了数不清的奏章,此时打个哈欠,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听有脚步声,抬头看,对于新人李忠,他不认识,但看服色知道是粘杆处的。

    李忠在礼仪的范围内站定,叩拜:“尚虞备用处侍卫李忠拜见皇上。”

    规矩上,粘杆处每天都会有两个侍卫在早晨向雍正汇报一些任务的进展情况,特别重大的事,会由大头子管理大臣前来禀报,见只李忠一人,雍正有些不解,问:“怎么是你自己?”

    李忠道:“回皇上,因奴才禀报给皇上的事,是关于奴才一人的。”

    雍正定定看了看他,撂下手中的奏折,眉头一挑:“关于你的?”

    李忠垂头:“是,确切的说,是关于奴才师父的。”

    雍正凝眉想了想,想起来了,但凡有人进粘杆处,都得经过他的首肯,他也知道李忠其人,当时孙尚荣托付康亲王巴尔图举荐李忠的时候,雍正还有些忌讳李忠的师父是神鞭张,可是巴尔图却说:“正因为有这么一回事,更应该重用李忠,让天下人看看,皇上才是人心所向,即使李忠不是反贼,那也是反贼的眷属,反贼的眷属都归顺了朝廷,可见皇上是有道之君。”

    当然,雍正答应李忠进粘杆处,还有另外两个原因,那就是想稳住当时已经怀疑的孙尚荣,更想离间李忠和神鞭张,最好神鞭张一怒之下找上李忠,他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所以,对李忠,雍正并不陌生,又听他说当下要禀报的事关乎神鞭张,雍正当即起了兴致,点头:“你说。”

    想了一夜,李忠之所以想刺杀雍正,是为了兑现对三春的承诺,之前犹豫很久,是为了玉珈和她腹中的孩子,但想了一夜来见雍正的理由却不是这个,神鞭张,是他临时的主意,怕除此之外不能打动雍正,于是道:“奴才发现了神鞭张的踪迹,奴才请皇上将旨,由奴才为饵,诱捕神鞭张。”

    听说神鞭张在京城出现,雍正倒也没怎么惊奇,那种江湖人,不都是神出鬼没么,他惊奇的是李忠对神鞭张的背叛,遂冷笑:“你这种出卖师父的人,要朕怎么信你。”

    李忠头不敢抬,视君,乃大罪,只是镇定道:“神鞭张乃反贼,奴才这不是出卖,顶多算是大义灭亲。”

    雍正似乎对此言很满意,颔首:“好一个大义灭亲。”

    为了让他笃信,李忠又道:“奴才今日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雍正嗯了声,示意他说,

    李忠就道:“奴才感激皇上没因孙尚荣而降罪于奴才,所以特特前来叩恩。”

    没有株连,还不是雍正听了允礼的谏言,江南吕家一事,闹得朝野议论纷纷,匪头成晋是杀了,可是也激起了更大的民愤,惹得太多人走上反抗朝廷之路,所以允礼建议雍正,孙尚荣身后多为女眷,而他的女婿李忠正在粘杆处效力,倘或能放过孙尚荣的家人,想必会万民称颂皇帝乃有道明君,从而使得李忠更加忠心耿耿。

第219章 复仇() 
上书房渐渐明亮,有太监过来噗的吹熄了灯火,一股蜡油的刺鼻味扑了过来,雍正站起,舒展了下双臂。

    李忠明白,等下就要早朝,再不动手雍正便会离去,只是以自己的距离,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正踟蹰,雍正道:“诱捕神鞭张,早朝之后朕再听你详谈,不过听闻你深得神鞭张真传,一条辫子使的出神入化,朕想见识下,真没想到,辫子也能成兵器。”

    清兵入关,占了江山,下令剃发,不知多少人抗拒,所以给很多人诟病笑话的辫子居然成了功夫,雍正很是高兴。

    李忠心里狂喜,机会来了,忙道:“奴才遵旨。”

    抬手解开盘在头顶的辫子,雍正仔细看着,那辫子也没什么出奇,只是比旁人的粗些长些,怎么就成了兵器呢?

    兴致勃勃的往椅子上坐了,准备欣赏传说中神鞭攻,还想着,若真厉害,可以将这种独门功夫发扬下去,这是满人的骄傲啊。

    李忠见他坐稳了,问:“皇上,奴才可以开始了吗?”

    雍正嗯了声。

    李忠再道了声‘嗻’,一个亮相,雍正差点叫好,见李忠脑袋并未怎么大动,辫子却成直线射了出去,呼呼生风,他这么远都能感受到。

    辫子功不是长枪短刀练习的人多,见识到的人少,李忠耍了几式,看得雍正频频颔首表示赞赏。

    李忠将一条大辫子舞的越来越快,八旗子弟皆懂骑射,雍正还是看得眼花缭乱。

    李忠见他很是专注,暗暗道:三春,若我必死,求你保护玉珈和我的孩儿。

    这一句嘀咕完,突然飞身扑向雍正。

    他一直都是原地比划的,不妨他此举,雍正先是愣了愣,感觉不妙,身子朝后一仰,连同椅子一起倒了下去,与此同时,旁边的太监已经高喊出:“护驾!”

    声音未落,从四周的帷幔后涌出来十几个侍卫,这也是雍正在上书房四周布置帷幔的因由,时时刻刻防止有人行刺,又不好放在明面,一是有碍观瞻,二是怕人笑话他胆怯,所以,便在书房四周布下帷幔,里面藏着功夫一流的侍卫。

    只是那些侍卫冲出来时,李忠已将辫子死死的缠住雍正的脖子,侍卫们蜂拥而上,刀剑齐齐刺向李忠,李忠若想躲闪,势必会松开雍正,于是他劈手夺过一侍卫的刀,狠狠扎向雍正,雍正想就地一滚躲避,怎奈脖子给李忠的辫子缠住动不得,于是,李忠的刀刺入他肋下,而此时,李忠的身上也给侍卫刺入不知多少把刀和剑了。

    英雄末路,仍旧傲然,他朝雍正哈哈一笑,心里说:三春,即使狗皇帝不死,这一刀,我也算为你泄愤了,我,死而无憾!

    此念完,眼睛暴突。

    有侍卫割断他的辫子,护着快窒息的雍正起来。

    雍正手捂肋下,血汩汩而出,怒向李忠:“杀!”

    于是,侍卫们抽刀再刺,李忠眼珠子一动不动,分明已经死了,却死而不倒,昂然挺立。

    雍正发狂似的下旨:“将这逆臣贼子的尸首悬挂到城门口,朕要让天下人看看,敢反叛朕,就是这样的下场!”

    于是,李忠的尸首悬挂到了宣武门上。

    大白天城门上挂着个死人,还是血肉模糊,致使过往之人吓得惊叫的惊叫逃离的逃离,没多久,便传的沸沸扬扬。

    刚好此时十九姑上街为三春采办婚礼所需,即将嫁人,这是一辈子的大事,虽无父母亲眷,也不能太过马虎,三春就差使十九姑帮忙买些必须之物。

    听闻宣武门口悬着个死人,十九姑跑江湖的出身,对这种事她除了好奇,是不怕的,于是巴巴的赶到城门口看热闹,一行往城门口走一行听路人议论纷纷。

    “啧啧,可真是惨,看着很年轻呢。”

    “还是个侍卫,侍卫不是保护皇帝的人么,怎么倒刺杀皇帝呢?”

    “听说这年轻人是九门提督孙大人的女婿。”

    “真的么?孙尚荣死了,如今他女婿也死了,这一家子可真惨。”

    “别胡说,孙尚荣没死呢。”

    “”

    其他的话,十九姑已经听不清了,她只觉脑袋嗡嗡轰鸣,孙尚荣的女婿,不就是师兄李忠!

    她撒腿就跑,直奔城门,即将到时,突然给一人拉住,侧头看也认识,竟是海大川。

    海大川晓得她想作何,悄声道:“姑娘不可造次。”

    十九姑遥遥望着城门上的尸首,即使看不清楚,也感知出那是李忠,心如刀割,血往上涌,李忠一直念念不忘想杀了雍正给三春报仇,她是知道的,还想自己代替师兄做了此事呢,不想却给师兄抢先了,而今师兄已死,自己也万念俱灭,她恶狠狠的朝海大川道:“松开我!”

    海大川不松,问:“姑娘想救李义士对么?”

    岂止想救李忠下来,还想杀人,十九姑眼珠子快迸出来似的:“不需你管。”

    海大川劝道:“城门口都是兵,姑娘这样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十九姑用力甩他的手,怎奈海大川功夫不赖,挣脱不开,怒向:“即便是死,我也不能让我师兄给他们这样羞辱。”

    海大川用了下力,拖着十九姑往街边的某个店铺后头藏了,苦口婆心道:“狗皇帝残暴不仁,岂止对李义士,江南吕家何其悲惨,天下之人皆想诛灭狗皇帝,给李义士报仇,姑娘不做,我和我的兄弟们也会做,可是咱们恐难成功,首先皇宫森严,咱们想进去都难,偏那狗皇帝闭门不出,根本没什么机会,所以,若想给李义士报仇,唯一人可成。”

    十九姑早不耐烦他唠唠叨叨,匆匆问:“谁?”

    海大川道:“吕灵瑟。”

    这个名字虽不陌生,十九姑还是想了想方想起是谁,愕然问:“你说三春?”

    海大川点头:“对,她现在叫李三春。”

    十九姑诧异:“三春不会功夫。”

    海大川狡黠一笑:“她有的,比你我的功夫更管用。”

    十九姑懵懂:“她有什么?”

    海大川道:“美貌和心机。”

    十九姑茫然。

    海大川慢慢解释:“想杀狗皇帝,必须进宫,我进不去,我的兄弟们也进不去,姑娘你也进不去,但吕小姐能进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况那狗皇帝呢。”

    十九姑凝思:“进宫?”

第220章 李代桃僵() 
房中幽暗,阳光从雕花的窗格子筛进来,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三春逆光而坐,静待吉时,身上已经换了簇新的嫁衣,是允礼一早打发人送来的,还有很多婚礼所需的物事,想着今晚就要同那个风姿峻拔的男人同床共枕,心中一丝丝彷徨一丝丝甜蜜,大抵是没有父母亲人在旁,婚姻大事,心里没底。

    不知哪一年,母亲对她说:“娘不期望你嫁个金龟婿,娘只盼你嫁的男人真心待你。”

    此时她独自坐在房中,想起母亲的这句话,掏出那条血书的素绢帕子,用手摩挲着,又轻轻贴在略施粉黛的面颊上,继而缓缓跪了下去,轻声呢喃:“娘,恕女儿不孝,未能守满三年就嫁人,因为女儿遇到了一生的挚爱,不想错过。”

    话音刚落,房门咚的给人撞开,唬的三春猛一回头,是十九姑,见十九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三春起身,将帕子揣入怀中,方想问些什么,十九姑跌跌撞撞出冲进来,未语泪先流。

    三春一惊:“怎么了?”

    十九姑泣不成声,三春问了好几句,才努力挤出几个字:“我师兄死了。”

    三春就僵在当地,身子不动,眼睫毛都不眨一下,许久才试着笑了笑:“我知道你爱说笑,可今儿大喜的日子,别开这种玩笑。”

    十九姑哭得嘴唇颤抖:“我没开玩笑,我师兄死了,刺杀狗皇帝未成,反给杀了,狗皇帝还把他的尸首悬挂在宣武门城门上示众,血肉模糊的,太惨了。”

    三春只死死的看着,期冀这姑娘真的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呢。

    十九姑急的捶胸顿足:“我没说谎。”

    三春感觉自己一寸寸短了下来,终于瘫坐在地,喃喃着:“不可能,绝不可能。”

    十九姑跪在她面前:“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三春茫然看着十九姑,见其泪水如江河倾泻,三春感觉自己四肢百脉都没了知觉,心似乎也没跳动,整个人仿佛瞬间不存在了,最后,等神智渐渐清明,突然站了起来,疯了似的冲出门去,迎面刚好碰到荼蘼和如意,见她此状,便问:“姑娘怎么了?”

    三春毫不理会,一口气跑出大门,辩驳下宣武门在哪个方向,就直接朝宣武门跑去。

    一路上所有的人和景物纷纷倒退,也不知撞倒了多少人和卖杂物的小摊子,甚至自己差点给马匹践踏,她浑然不觉,丝毫不顾,就是跑着,跑着。

    很远,待她赶到时,已经累得口干舌燥,见城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荷着刀枪的兵勇们不时驱赶围观者,以防有人趁机作乱,三春再也跑不动了,噗通扑倒在地,旁边一好心的老伯过来搀扶起她,关切的问:“姑娘你怎么了?”

    三春没有回答,大口喘着,慢慢的慢慢的举目看上去,没等看清城门上那俱尸首,却看见允礼正在自己面前不远处,允礼也在看着城门。

    三春推开搀着她的老伯,一步一步,走向允礼,至近前,陪着允礼的景裕景顺方想同她打招呼,她却一把扯下头上的发簪朝允礼刺去。

    感觉身后不对,允礼及时回头,见景裕和景顺双双抓住三春的手臂,而三春的手上,紧攥着一枚发簪。

    那一双眼睛怒瞪到快撕裂,允礼明白三春是误会了,她定是以为,李忠的尸首是自己叫人悬挂上去的,凝重道:“不是我。”

    同时陪着允礼的还有刘景泰,忙从旁解释:“咱们爷也是路过。”

    三春手一软,发簪应声落地,心口噗通噗通的狂跳,上下牙不停碰撞,整个人仿佛置身在冰窖,浑身战抖着终于大胆的看向城门,没看清什么呢,眼前一黑,在不省人事之前,拼尽全力的对允礼说:“求王爷保李忠家人。”

    重重跌下,允礼及时的接住了她。

    之后,她像是睡了一觉,好长,好累,不停的做梦,与李忠曾经的片段如落英缤纷

    那次,她流落在哈德门外,正走投无路,李忠过来了,她一把抱住李忠的大腿,求其收留,李忠道:“我家大业大,不差你一张嘴。”

    那次,李忠在果郡王府谋到了差事,得了见喜钱回来给了她五两银子,被李老太太发现,质问李忠,李忠道:“我喜欢她,所以给她银子。”

    那次,大春指使她大晚上的出去买瓜子,李忠气道:“干脆你嫁给我算了,你嫁给我,就不再是李家的丫头,而是李家的二奶奶,大春二春就不敢再欺负你。”

    那次,李忠说:“嫁给我,此后就再没人敢欺负你,当然,你不嫁给我,若是谁欺负你,我照样叫他生不如死。”

    那次,李忠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那次,为了她,李忠把贵才打个半死。

    那次,为了她,李忠将花公子打个半死。

    那次李忠说:“等我杀了狗皇帝给你报仇。”

    那一次李忠再次说:“我一定杀了狗皇帝给你报仇。”

    他真的去杀狗皇帝了,他怎么那样傻呢,雍正能够将众多兄弟打败从而登上皇位,就非等闲之辈,杀雍正何其难,而今他赔上了性命,是因为自己,这个债,叫自己如何偿还?他上有老娘下有未出生的孩儿,这个债,叫自己如何偿还啊!

    正着急,耳边有谁在轻轻呼唤:“姑娘,姑娘!”

    三春睁开眼睛,一圈光晕里,是荼蘼焦急的样子。

    见她苏醒,荼蘼高兴的朝外面喊:“姑娘醒了!”

    正在外面为三春熬药的十九姑和如意纷纷跑了进来,三人围在床前,十九姑抽噎道:“你总算醒了,否则我师兄岂不是白死,他是为了让你高兴才杀狗皇帝的。”

    三春只觉心口一揪,痛的佝偻下身子,抽搐状。

    荼蘼一边为她摩挲着后心,一边带着埋怨的眼神看向十九姑:“这个时候,还是别说这事了。”

    十九姑自知失言,头一低,暗自垂泪。

    三春说口渴。

    荼蘼赶紧给她倒了温热的茶来。

    三春喝了口,由如意扶着坐了起来,静静的坐了一会子,脑袋逐渐清醒,对十九姑道:“帮我做件事。”

    十九姑问:“什么事?”

    三春道:“去打听下李家人怎么样,特别是大小姐,她,怀着孩子呢。”

第221章 斩草除根() 
当晚,允礼来了。

    知道他会来,三春静静的坐在炕上等他,坐了两个时辰,纹丝不动。

    允礼独自走进房门,见三春也是独自一人在房内,四目交投,彼此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允礼道:“晓得你心情不好,所以婚事,暂时搁一搁。”

    三春点头:“王爷想的周到。”

    接着,陷入重新一轮的沉默。

    三春一直坐着,允礼一直站着,不知谁在外头打翻了铜盆,当的一声,唬了三春一跳,允礼忙说:“莫怕,大概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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