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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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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猫。”
三春笑:“我家人死了一百多口我都没怕,而今李忠死了我也没怕,我会怕一只猫么。”
允礼感觉这话有点刺耳,明白她此时心境不佳,也就没在意,忽然想起什么,道:“你放心,李忠的尸首已经从城门上解下来了,皇上也没打算株连李忠的家人。”
三春心中长长的舒口气,也知道允礼为此必定费尽心思,心里感激不尽,嘴上却冷硬道:“谢王爷帮忙,不过,李忠的家人什么都没做,就像我的家人也什么都没做,皇上为何要株连呢。”
这话就是明显的赌气了,允礼痛心道:“无论你家人还是李忠,都不是我的心意。”
三春抬头看过来,曾经春水般明媚的眼眸,此时惟见戾气:“是你皇兄的心意。”
允礼无言以对,即使自己什么都没做,做的那个人,却是自己的哥哥,人可以爱屋及乌,也可以恶其余胥,允礼唯有轻声一叹,颇为无奈。
三春却冷冷道:“更深,路远,王爷请回吧。”
允礼没有动,想着该如何安慰她,越是着急,越想不出合适的语言,就走过去:“我留下陪陪你。”
三春嗤的笑了:“陪我?还是想继续洞房花烛夜?李忠死了,他是为我而死的,他的孩子还没出生呢,王爷觉着我这个时候会有心情与你同床共枕比翼齐飞颠鸾倒凤鸳鸯戏水?”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累得气喘。
允礼嘴唇翕动想说什么,三春却截住他的话:“王爷是想说我们有婚约对么,好好好,既然王爷有这个心情,我奉陪。”
她一壁说一壁撕扯自己的衣裳。
允礼连忙抓住她的手,按了下去,然后替她敛好衣裳,随即抱入怀中,道:“我其实很欣赏李忠那个人,对于他的事,我也感到难过。”
这话三春信,那一次李忠无奈使用了辫子功,也就暴露了他是神鞭张的徒弟,可是允礼为了替李忠遮掩过去,当着李忠现学现卖的也耍了几式辫子功,还说:“你看,这世上不止他神鞭张会辫子功,我也会,你也会。”
当时李忠感激不尽。
三春信是信,恨也是真恨,不仅恨李忠傻,恨雍正毒,也恨上天不公,为何要安排允礼是雍正的弟弟。
再无言语,只扑簌簌落泪。
允礼就这样抱着她,直至她哭够,睡着,允礼方离去,雍正受了重伤,阖宫惊动,这样的时候身为人臣人弟,他该不离左右方是,偷着跑出来看看三春,就快马加鞭的又赶回宫中了。
三春一夜昏睡,处于半梦半醒中,这番煎熬,不比家人遭难时轻,因为,她记着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她的痛,是自责。
次日,十九姑偷着回了躺庙寺街,回来后向三春诉说李家的状况,开口先长叹:“哭了一家子,太惨,特别是老太太,哭死过去好几次。”
三春急着问:“孙小姐呢?”
十九姑皱着眉:“说来奇怪,她倒没怎么哭。”
三春猜测:“痛苦至极,会不会连哭都不会了?就像我,当初听闻我家人出了事,我那个时候也不会哭了。”
十九姑立马忧心忡忡:“她有着身孕呢。”
想了想,道:“不如你去看看她,好歹劝劝她。”
三春慢慢摇头:“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怕她见到我会更生气。”
十九姑立即明白了:“也对,我师兄可是为你而死的。”
每每听十九姑说这句话,三春都会感觉心口剜肉般的痛,痛得直不起腰身。
十九姑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着不懂,问她:“你怎么了?”
三春撑着道:“没事。”
刚好此时,荼蘼跑了进来,见其神色慌张,三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忙问:“发生什么事?”
荼蘼手指外头:“满街筒子传遍了,说李二爷罪大恶极,皇上要将他的尸首五马分尸,皇上还下旨封了李家,还说,还说”
一句一句,句句如刀子,三春努力自持,急着问:“还说什么?”
荼蘼慢吞吞的,十九姑也催她:“到底什么?你这样,我们更着急难受。”
荼蘼就道:“街上还传,说皇上又下旨,说李忠乃反贼成晋和吕家的余孽,为了杀一儆百,皇上下旨要将吕家埋入地下的尸骨悉数掘出来鞭尸。”
最后两个字,声如蚊蝇。
三春还是听清了,悉数挖出鞭尸,其中便有母亲,她突然感觉有什么往上涌,热热的,身子晃了晃,噗!一口血喷出,那血落在青砖地上,触目惊心。
十九姑和荼蘼还有如意,吓得纷纷惊呼。
面对十九姑和荼蘼、如意的问候,三春充耳不闻,急着道:“快,随我去李家。”
荼蘼按住她:“李家都封了,姑娘还去作何呢?”
三春感觉身上轻飘飘的如一枚轻羽,随时会飞升似的,她抓过十九姑的手撑着自己:“你不懂,我怕孙小姐有难。”
十九姑怔怔的:“我嫂子为何会有难?”
三春道:“咱们两个路上说。”
十九姑见她非常认真,就扶着她下了床,简单拾掇下,匆匆往庙寺街而来。
到了庙寺街,即看见孙家人哭哭啼啼的相继离开,三春便知道荼蘼说的传言是真发生了,她和十九姑躲在一处,躲了半天不见李家人出来,却有官兵时不时的拉过出来的孙家人询问:“孙玉珈呢?”
十九姑茫然问:“官兵找我嫂子作何?”
三春冷笑:“当然是为了斩草除根。”
十九姑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我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
三春点下头,然后道:“这样,等下你负责把官兵引开,我进去找孙小姐,如果找到了,我就送她出城。”
第222章 巧计出城()
以十九姑的能力,引开那些兵没费多大力气,更何况她是潜入李家偷着换上玉珈的服饰,乔装改扮,更惹人注目。
待李家门口的兵差不多散尽,三春匆匆跑了进去,李家她住了那么久,各处都熟悉,但她没有去二房院,想着连官兵都找不到玉珈,她定是藏了起来,既然是藏,当然不会藏在自己的住处,按着额角闭目琢磨着,玉珈会藏在何处呢?
街上的传言并不属实,雍正没有下旨封李家,只是想找到玉珈而已,究其找玉珈的目的,或如三春所想,是听说玉珈怀了李忠的骨肉,想斩草除根,或是为了旁的,现在还不得而知,所以,李家人仍住在此,至于孙家人为何离开,还不是怕给殃及。
找不到玉珈,三春便来找二春,那姑娘心地不坏,至少比她姐姐大春善良,想问问她李家的状况,来到二春的闺房,见里头静悄悄的,还以为肥妞不在呢,正四处张望,却听二春隔着窗户喊她:“三春,进来!”
尽量压着声音,是怕给旁人听见。
三春蹬蹬跑了进去,一推门方想问二春可有看见玉珈,却见玉珈端庄的坐在炕上,三春一怔。
二春扶着心道:“方才可吓死我了,那些兵东翻西找,连茅厕都没放过,我娘平时总埋怨我能吃太胖,你说如果我不胖,能将二婶藏在衣裳下不给官兵发现么。”
她说完,脱下外面的大衣裳,捂了件大衣裳,热出一身汗,撸起袖子,那胳膊,又见粗壮。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将娇小的玉珈藏在衣裳内,听来匪夷所思,但方才,二春就是这么干的。
三春看了看玉珈,她非常平静。
玉珈也看向三春,眼睛里就多了些怨怼,冷笑:“你来干什么?他已经为你死了,你还不满足么?”
三春呼吸一滞,心口堵了块巨石似的,了解玉珈的心情,更加事情紧急,所以她避开这个话题,觑眼二春脱下的衣裳,急切道:“孙小姐,你赶紧跟我走。”
玉珈容色清冷:“请称我李二奶奶,另外,我为何要跟你走?”
李二奶奶,这该是她独特的祭奠李忠的方式吧,得一个女人如此深情,李忠不枉此生了,三春指着二春丢下的大衣裳:“这时节穿这种衣裳,那些官兵等下琢磨过来,会重新来搜的,李家已经不安全,我送你出城躲避。”
玉珈没动,怅然道:“他已经死了,按说我该殉夫的。”
“孙小姐!”三春重重的喊了声,眼角溢出泪来,“我知道你怨我,李忠的事,我也不想的,假如事情能重新来,我宁愿替他去死。”
玉珈斜睇她,讥讽的一笑:“你对他仍有情。”
三春竟点了头:“对,我对他的情是感激之情。”
玉珈再看了她一眼,一扭头,默然无语。
三春焦急道:“我曾对李忠说过,假如他错过了你,便错过了这世上对他最好的女人,我知道李忠的死你比谁都难过,可你现在有了他的骨肉,这孩子是李忠唯一的根苗,也是你的孩子,你该保护这孩子平安无事。”
玉珈的手缓缓抚上腹部,突然哽咽了:“我一个人,怎么能将这孩子养活?”
三春言词恳切:“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老太太还有李家一家子亲人,甚至,你还有我,还有十九姑,还有孙家人,还有很多关心这孩子的人。”
二春也在旁边道:“二婶,你还是听三春的话躲起来吧,假如你给官兵找到,他们会杀了这孩子的,我二叔,就死不瞑目了。”
若非知道雍正是冲这孩子而来的,玉珈又怎么会躲到二春这里,只是她并不确定三春能保护她出城,遂问:“你怎么带我离开呢?”
三春道:“我自有法子。”
简单说了一遍,耳听有吵嚷声,怕官兵重新杀回,她硬拉着玉珈出了二春的闺房,经过大房院,听吵嚷声不是官兵,而是崔氏和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什么亲生子私生子的,三春没兴趣听,急匆匆拉着玉珈又出了李家大门。
十九姑了得,将官兵耍的团团转,门口很干净,三春拉着玉珈夺路而逃,然后往街上赁了辆车,扶着玉珈上去,她自己也上了去,喊车夫前行。
待车子驶离庙寺街,表面镇定内心亦是波澜起伏的玉珈微微松口气,但对于三春送她出城的想法,她深表怀疑:“朝廷想抓我,却没抓到我,必然会在城门口堵截,我倒是想问问,咱们这样坐车就能出去?”
三春直言:“不能。”
玉珈凝眉,知道会有下文,是以认真的听着。
果然三春再道:“所以我要先带你去个地方。”
娘家没落,婆家没落,可着京城,于自己没什么地方算是安全的,玉珈问:“哪里?”
三春道:“康亲王府。”
玉珈不明所以:“为何要去康亲王府?”
三春坦言:“我要借助一个人,方能将你送出城去。”
玉珈不语,琢磨康亲王那个人唯利是图,会不会在这种时候帮衬自己。
三春以为她在别个,问:“你不信?”
玉珈笑:“想当初,我苦熬了多少年都没能嫁给李忠,最后是你帮我出了个假孕的主意,我才能如愿以偿,世上女子之貌,你占了八九,世上女子的聪明,你几乎占了全部,我有什么不信的呢。”
三春略感安慰:“那好,我们走。”
指使车夫来到康亲王府,于门口停了,也不让玉珈下车,她自己下来,抓起辅首扣门,须臾门上听差的小子出,模模糊糊记得三春的样子,还是问:“你找谁?”
三春不想节外生枝,是以对这样的奴才亦是极尽恭敬:“麻烦,我想找下醇贝勒。”
门上听差的道:“你稍等。”
三春就老实的等着,等了很久,终于将谟醇等了出来,却见谟醇垂头丧气,但见是她,谟醇瞬间转忧为喜,惊喜连连:“三春,想不到你会来找我!”
三春一把将他拉出大门,悄声说:“我有事拜托你。”
谟醇欢天喜地道:“什么事你说。”
三春手指马车:“李忠的事你听说了吗?”
谟醇点头:“弑君,天下震惊,哪个会不知道呢。”
三春道:“车里头是李忠的夫人,我想将李夫人送出城,可怕城门口有官兵堵截,想求你帮我,您是贝勒爷,出入城门该方便。”
谟醇骇然变色:“你敢送李忠的家人出城!”
三春目光坚定:“李忠于我有恩,我必须回报。”
谟醇却显得惊慌失措:“可是,李忠是乱臣贼子。”
三春恼怒:“他不是!”
谟醇给她吓了一跳。
三春缓和下语气:“不管李忠是什么,知恩图报这是常情,你如果怕了不帮我,我亦不会怪你,告辞。”
掉头想走,谟醇一把拉住她:“瞧你,这么大脾气,我没说不帮,知恩图报,你对于也是有恩的,况我还喜欢你呢。”
三春迎着他热辣辣的目光,心底却如死水,平静道:“不用你打打杀杀,只需你坐在车里,重要的是,不能让人搜这辆车。”
谟醇点头:“明白,不过,你这辆车不成,我堂堂的醇贝勒怎么会坐这么破旧的车,你稍等。”
随即返回门内,喊过听差的吩咐:“去后面的马号套车,记住,要那辆朱轮翠盖八宝垂缨车。”
听差的自去了,不多时将马车牵到大门口。
谟醇对三春道:“请吧。”
三春过去对玉珈简单说明,扶着她换了车,待玉珈刚坐稳当,三春突然有了主意,问玉珈:“你如果会驾车,可以装扮成车夫。”
玉珈摇头:“这种事从未做过。”
三春也料到她不会,她曾是九门提督家的千金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会做这种粗活呢,既然不会做这个,三春又有了主意,对玉珈道:“不如你同醇贝勒假扮相好的”
没等说完,玉珈立即道:“扶我下车。”
三春连忙摆手:“行了,算我没说。”
玉珈带着三分怒:“李忠尸骨未寒,你就让我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三春心说,假的,假的懂吗,以您老这样的年纪,我还怕你同一脸稚嫩的醇贝勒假扮相好的会给人识破呢,叹了声,真是迂腐。
她也上去,谟醇也上去,三春故意与谟醇并坐,将玉珈藏于身后,怕两个人距离远,官兵从中间的缝隙看见玉珈,于是紧挨着谟醇。
谟醇受宠若惊,慢慢的偏头偷偷看了眼三春,嘴角上扬,心花怒放。
马车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城门口,果然有很多官兵在搜查过往的百姓,见了这辆马车,官兵的当即过来喝令车夫将车停下。
车夫勒住缰绳:“吁官爷,我这是康亲王府的车,里头坐着的是醇贝勒。”
官兵嘀咕着:“醇贝勒?”
说着用刀挑开车帷看了看。
三春连忙往谟醇身上靠了靠,娇媚的一笑,那官兵登时如饮佳酿,吃吃的也看着三春笑。
美人在侧,谟醇努力保持镇定,清了下嗓子道:“大胆,连我的车你们都敢截。”
说的毫无底气,怎么看都像是虚张声势。
三春不免紧张,期望他醇贝勒的名头能好用,否则自己即是让玉珈自投罗网了。
官兵突然哈哈笑了,指着谟醇道:“截的就是你康王府的车。”
一个小卒如此嚣张,谟醇也真火了:“放肆!”
那官兵根本没怕他,将手一指城墙:“你没看见么,康亲王勾结孙尚荣偷着买卖兵器,孙尚荣早抓了起来,皇上才下的旨意,康亲王大概现在也抓去宗人府了,所有康亲王府的人,都限制出城,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吧。”
哗啦撂下车帷,态度极其恶劣。
孙尚荣同康亲王巴尔图勾结,三春早就知道,那次在楼外楼听允礼的手下向他禀报,三春刚好在场,还以为孙尚荣出事这么久,雍正一直没动康亲王,是顾念同祖同宗呢,谁知最后还是将康亲王抓了起来。
听闻父王出事,谟醇大惊失色,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唯有让车夫将马车掉头,并向三春无奈道:“没法子了,我阿玛出了事,大概我也活不长了。”
这样说着,竟流下泪来,极目看去城墙上的告示。
三春却道:“不能回去,说不定这个时候官兵正到处找孙小姐呢。”
谟醇哭笑不得:“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帮不了,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三春没有更好的主意,默然无语。
玉珈道:“算了,咱们回去吧,假如能陪着李忠一道死,也算是我们一家人团聚了。”
三春忍不住呵责:“李忠唯此一个骨肉,你必须把这孩子生下来,还要好好的养大。”
见她如此固执,谟醇颇有些哭笑不得:“可是我们走不了。”
他们这里争执着,突然有人问:“怎么回事?”
三春一惊,却又夹杂着丝丝欢喜。
有官兵道:“回果亲王,康亲王府的车想出城,给我们拦下了。”
那个人已经进亲王了,三春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允礼信步而来,至车前,慢慢的掀开车帷,蓦然对上三春的目光,他微微一怔,再从三春和谟醇中间的缝隙看见了玉珈,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徐徐撂下车帷,道:“醇贝勒不准出城,可是马车上还有位姑娘,我认得她,她不是康亲王府的人,是城外十里庄喜庆般的姑娘,叫她走吧。”
喜庆班的姑娘,不就是妓女!
三春骂了句:“混蛋!”
然后一推谟醇。
谟醇忙跳下车去。
允礼挥挥手,官兵让开,车夫喊了声:“驾!”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
出了城,三春如释重负。
车夫一行赶车一行回头问:“姑娘要去哪里呢?”
三春道:“就在这里停下吧。”
车夫停了车。
三春扶玉珈下来,随即就将车夫打发走了。
玉珈左右的看:“这里并无人家,你带我到这里作何?”
三春把手遥遥一指:“我要带孙小姐去的地方是青莲寺。”
玉珈知道青莲寺,还差点在那里落发为尼,不解的是:“这里距青莲寺还有段距离,你却打发走了车。”
三春叹道:“没法子,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随意相信任何人。”
玉珈恍然大悟:“你的心机非我能比。”
久病成医,陷入危机久了,人也历练得多疑,三春道:“咱们走吧。”
于是两个人跋涉而去,走了好久,总算到了青莲寺。
第223章 报仇,拉开序幕!()
青莲寺古朴肃穆,入得山门,便有正在清扫的小尼姑迎上来,竟是之前打过交道的那一位,所以她也认出三春和玉珈。
“阿弥陀佛!”小尼姑合十做礼,“原来是女檀越。”
“阿弥陀佛!”三春依样还礼,“原来是小师父。”
即使身在佛门修的是放下一切,总归是年幼心性,玉珈之前已经来过佛寺,想在此落发出家,见她又来,小尼姑奇怪的问:“孙小姐你还想出家么?”
玉珈正斟酌如何回答,三春抢着替她说:“我们找一下住持师太。”
小尼姑释然,道:“师太于禅房打坐呢,二位施主请。”
三春扶着玉珈擦肩而过,小尼姑忽然想起上次的事,追上去堵住三春:“施主上次说的话,贫尼至今未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施主若有时间,可否为贫尼指点迷津?”
她求知若渴,奈何三春急着去见住持,匆匆道:“回头告诉你。”
小尼姑开心的应了:“贫尼就在此等候施主。”
三春和玉珈来到住持师太的禅房,于门口请了个尼姑进去禀报,不多时那尼姑出,说住持有请。
三春和玉珈迈步进了门,禅房幽静,更觉神秘,扑面而来浓浓的檀香,三春立即肃然起敬,抬眼看住持师太打坐在榻上,手中轻捻佛珠,旁边香烟缭绕。
三春认出这住持竟是前次准备给玉珈剃度的老尼,和玉珈双双参拜,住持师太微微一笑,指着自己旁边的木榻道:“二位施主请坐下说。”
三春扶玉珈过去坐了,自己却来到住持师太面前,双膝一曲,欲跪,住持师太虚扶下:“佛家不兴俗礼,施主有话尽管直言。”
玉珈神色凝重,一路上都在担心,只恐住持师太不肯收留她,毕竟李忠之罪不是偷鸡摸狗的小罪,刺杀皇上,罪大恶极,三春却成竹在胸,这位住持师太在玉珈前次来此准备剃度出家时她是见过的,当时没有过多的交谈,但从住持师太那柔和淡定的目光中,三春笃定其是大义之人,于是开门见山道:“求师太收留下孙小姐。”
住持师太微微侧头看向玉珈:“孙小姐怎么了?”
丧夫之痛,痛彻肝胆,玉珈想讲述,鼻子一酸,喉头哽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三春道:“孙小姐现如今该称李二奶奶,她已经同城内庙寺街铁匠李家的李二爷成了亲,且怀了身孕,可是李二爷犯了案子,祸及到二奶奶,走投无路,我才将她送到这里。”
言罢,静静的等着,等着住持师太询问李忠犯了什么案子,假如听说李忠是行刺皇上,三春突然间吃不准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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