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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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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也就告退出了去。
她前脚走,大春也跟着急匆匆出了院门,东张西望,突然蹿出来一人,一把将她拉到墙根的暗影下,吓得大春哎呀一声,然后道:“冤家,怎么还没走?”
这人也不是旁人,就是李孝新招的伙计贵才,他悄声道:“正想走呢,你怎么追出来了,舍不得我对么。”
他嘻嘻笑着,手还在大春胸处抓了下。
大春啪的打掉他的手:“我是怕你给人看见,你说倒霉不倒霉,你回回来都能让三春碰到,那臭丫头可是恨死我了。”
贵才道:“她只是你家的一个丫头,你怕她作甚。”
大春将手中的瓜子塞给贵才:“我不是怕她,我是厌恶她,想撵她走,可是我二叔处处护着她,你也知道我二叔在果郡王府当差,我娘说我二叔沾了皇家的边儿,现如今贵气着,叫我甭招惹我二叔,那个三春成日的在我眼皮底下晃,晃得我心烦。”
贵才掏出瓜子咔的磕了个,坏坏一笑:“你二叔是看上那小丫头了吧,也难怪,那丫头长的如花似玉的。”
听自己的情郎夸赞旁的女人,大春一把夺下他手中的瓜子包,啐了口:“你要想打三春的主意,咱们两个的事就算黄了。”
贵才讨好的一笑:“甭价,她瘦啦吧唧的又啥看头,还是你这身膘耐看,再说咱俩可不是相好一天两天了,哪能说黄就黄呢,我还打算找媒人来提亲呢,还不是因为我穷,我琢磨着等你继承了李家的这份家财,我也就跟着富有了,那个时候我再提亲,你爹一准答应。”
大春叹口气:“等我继承李家的家财,那得等猴年马月,我爹硬朗着,我还有个弟弟,你这样说,难不成要我跟你这样做一辈子的露水鸳鸯,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挪借也好,偷抢也罢,早点来提亲,把婚事办了,再图谋继承家财的事。”
贵才叹口气:“挪借我没门路,偷抢我又没那个手段,你爹虽然硬朗,他都多大岁数了,说病就病说死就死,你弟弟人家是想考功名做官的,根本没把你李家的这点家财放在眼里。”
大春听他的话有些不对劲,冷着脸道:“我可告诉你,你惦记我李家的家财情有可原,你敢惦记我爹,我可是他亲闺女,你要是敢害我爹,我非撕烂你不可。”
贵才讪讪一笑:“瞧你,你爹也是我丈人,我还能杀了他剐了他,我费劲巴力的同那些人争,总算给你爹看中做了铁匠炉的伙计,还不是为了你,偏你还这样说我,真是寒心,行了我得赶紧走了,迟了一宵禁,我这一宿难不成钻耗子洞。”
他说完就走,大春想喊又不敢喊,只哑着嗓子叮嘱声:“小心。”
见对方没有回应,知道是没听见,悻悻的回了房,睡也睡不着,咔咔的磕瓜子想心事,贵才本是一药房的伙计,几个月前她往药房买药,两个人多说了几句话就认识了,彼此都有好感,只等宽衣解带有了肌肤之亲,更是难分难舍,可是贵才穷,大春知道父亲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只能同贵才偷着来往,又怕这事让三春说出去,琢磨着得想个法子把三春赶走。
次日一早,想好了法子的大春来了上房,就想在老太太跟前告三春一状,老太太撵三春走,二叔有气也没地方撒,只是大春刚进上房的门,却见李忠盘腿坐在炕上,同老太太说着什么呢。
大春只好打招呼:“二叔昨晚没走吗?”
李忠道:“走了,这不有点事,起个大早,王爷跟前点了卯,上午没差事,就又回来了。”
大春见李忠喜笑颜开的,好奇的问:“二叔有什么好事,这样开心。”
李忠哈哈一笑:“当然是好事。”
李老太太却吧唧一口烟,哼了声:“你想娶三春,孙家小姐怎么办?想我答应你,只能让三春做妾。”
大春一愣,忽然想起孙玉珈让人送来的那封信。
李忠道:“您老这是什么话,我同孙家小姐根本不可能的事,我要娶三春,便是娶她做正房。”
李老太太脸色一沉:“这绝对不行,一个丫头做正房,可着北京城没这样的规矩。”
李忠不以为意:“规矩是人定的,再说我算什么东西,我一不是官宦二不是富贾,果郡王跟前的一个奴才,有人肯嫁我已经是福星高照了。”
李老太太脑袋一扭:“就是不成。”
李忠急了:“娘!”
母子两个正胶着,李孝走了进来,见气氛不对,问清是怎么回事,听说李忠想娶三春,他脑袋嗡的一声,一把薅住李忠的衣领:“混蛋,你跟我出来!”
第22章 十九姑()
李孝虽然不会功夫,打铁的出身,力气也是蛮大,拽着李忠寻了个僻静处,厉声质问:“你为何要娶三春?”
李忠素来对这个哥哥没办法,哈哈一笑:“多新鲜,还不是因为喜欢她。”
李孝气得挥拳想打,李忠一挺脖子将脸送给他,李孝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一把将他推开,以命令的口吻道:“你甭打三春的主意。”
李忠歪着脑袋看哥哥:“邪气,你是我嫡亲的哥哥,她只是咱们家的使唤丫头,我怎么瞧你像在袒护她,你倒是跟我说说,我为何不能娶三春?”
李孝知道,有些话非说不可了,这个弟弟是什么脾气自己最了解,当年孙家小姐纡尊降贵想嫁给他,他却因为孙尚荣误抓误判了他,与孙尚荣结仇,也与孙小姐势不两立,那案子真相大白后,他就远走高飞,将痴心的孙小姐一撂就是几年,熬成老姑娘了,这次回来仍旧不肯接受孙小姐,所以,他想娶三春,自己如果不赶紧挑明真相,这混蛋还不得来个先斩后奏,那样可是出大乱子了。
无可奈何下,李孝一咬牙:“因为三春是你侄女。”
羞臊,底气不足,声音忒小,李忠像是没听明白,愣愣的看着哥哥,又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再问:“你说什么?”
李孝拉长了声音道:“我说,三春是我女儿。”
李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哥,你想用这样的谎话阻止我娶个丫头,对么?”
李孝哼了声:“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三春就是我的女儿,是我同翠儿生的。”
于是,他三言两语,简单说了下当年的孽债。
李忠听罢,傻了似的看着他良久,一跺脚:“嗨,这叫什么事。”
那架势,想哭,又想笑,最后哭笑不得。
李孝慢慢蹲了下去,将后背倚靠在墙壁上,也是欲哭无泪,叮嘱他:“这事千万别让你嫂子知道,否则就家无宁日了,也别告诉三春,说出去怪丢人的。”
李忠道:“我省得。”
说完也没回上房,而是直接回王府,街上正气呼呼的闷头走着,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街上人多,他没防备谁靠近了自己,扭头一看,见是个穿着水红衣裳的姑娘,他立即喊道:“师妹!”
那姑娘也开心大笑:“师兄,我正想去你家找你。”
李忠左右瞧瞧,车水马龙不是说话的地儿,一把抓住那姑娘的手腕朝最近的一家茶馆走了过去。
到了茶馆,要了壶茶,附带一碟子糕点,彼此对坐,李忠忙问:“师妹你怎么来了?”
这姑娘是李忠最小的师妹,芳名十九姑,神鞭张捡的,孤儿,当年太小,不知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因捡的那天刚好是壬午日,神鞭张就给她取名十九,回去后养大,如同女儿,又教她功夫,后来收下李忠,因李忠年纪比她大,神鞭张不拘一格,不以进师门先后论长幼,而是以年龄排大小,于是十九姑管李忠叫师兄,随着师父师兄弟们走南闯北,功夫不赖,为人豪爽,外头的人习惯尊她为十九姑娘,久而久之,大家嫌十九姑娘四字太长,索性省略最后一个字,顺嘴叫她十九姑了。
十九姑看着李忠:“当然是来找你。”
口干舌燥,抓起茶杯就往嘴里灌,不料茶水太热,烫得她咕噜咽下茶水将舌头伸出,还用手呼呼的扇风,惹得李忠开怀大笑,指着她道:“没个姑娘的样子。”
十九姑抓起糕点大嚼,满嘴都是渣渣,一边嚼一边道:“江湖儿女,不讲究那些臭规矩。”
见她狼吞虎咽,几顿没吃饱的样子,李忠将装糕点的碟子往她面前推过去,道:“慢点吃,我下午还有差事,晚上给你接风洗尘。”
十九姑觑他一眼:“你就不问问我来找你干什么?”
李忠唉声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为了师父。”
十九姑一直跟着神鞭张生活,二人既是师徒更如父女,神鞭张出了事,十九姑侥幸逃脱,李忠晓得她不会善罢甘休。
十九姑朝他竖起大拇指:“聪明,师父被困在京城走不脱,我们得想法子救他。”
李忠道:“我一直在想法子,可是城门处严防死守,我也是一筹莫展,茶馆人多眼杂,今晚回家说,你先垫补下,晚上吃好的。”
匆匆一杯茶,怕果郡王有事找他,就喊十九姑:“我送你回家。”
十九姑却道:“你自去忙,铁匠李也不是很难找,我一路打听就过去了。”
李忠有些不放心:“你自己去?可以吗?”
十九姑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抹干净了,道:“可以的。”
二人就在茶馆门口分开,李忠回了王府,十九姑去了李家。
回到王府的李忠听说允礼正在找他,忙来到允礼经常待客的偏厅,见允礼正同东篱先生尹南山和西窗先生沈暮阳说话,李忠进来打个千:“王爷有何吩咐?”
允礼同二位清客相谈甚欢,笑意还在脸上,扫了眼他道:“找到神鞭张的踪迹了,等下你随我出去。”
李忠吃了一惊,也只是稍微愣了下神。
就这么个微乎其微的表情也给允礼发现了,端着茶杯看看他:“你怎么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问,李忠心里明白,故意道:“奴才不知王爷问的是什么。”
允礼微微一顿,指着他的脸:“我是说,你脸上有点脏。”
李忠随手抹了下,讪讪一笑:“奴才邋遢惯了。”
允礼打量下他,然后喊过旁边的刘景泰:“咱们府内的侍卫,多久没换新衣裳了?”
刘景泰道:“回爷的话,过年时府里所有的人都换了新衣裳,李忠进府晚,没有给他另做,他这身是侍卫们弃之不用的旧衣裳,原本打算五月节换单衣的时候再给他做。”
允礼淡淡的神情:“撙节用度是应该的,但身为王府侍卫如此不修边幅,有失体面,找个裁缝,给他做一套新的。”
刘景泰立即道:“嗻,奴才马上去办。”
李忠也跪下:“谢王爷。”
允礼起身:“是时候了,走,同我去抓神鞭张。”
第23章 天上掉下个疯丫头()
看上去是秘密行动,允礼没有动用九城兵马,只带着上百个王府侍卫,为了不打草惊蛇,马都不骑。
一路行来,李忠作为近身长随紧跟着允礼,看方向是往廊房四条去的,那里皆是买卖人家,人多又杂,容易藏身,李忠想,师父应该就是冲着这一点,没成想还是给果郡王发现了行藏。
李忠不漏声色,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想着到时候如何解救师父,那样的情形下,只能是破釜沉舟,倒戈杀向果郡王。
这样一想,偷瞄眼允礼,玉树临风,不失威仪,面无表情,何其闲适。
李忠正浮想联翩呢,疾步而行的允礼头也不回的问他:“你怎么了?”
李忠微有怔忪,忙道:“回王爷,奴才没怎么。”
允礼目视前方:“你似乎心不在焉。”
李忠狡辩:“大概是第一次抓人,有点紧张。”
允礼终于回头睇他一眼:“此后这样的事多着,你必须习惯。”
李忠立即道:“嗻。”
再看其他侍卫,虎步生风,李忠也打起了精神,怕给允礼看出端倪。
只是队伍刚行到一半,眼前是条胡同,允礼正想指挥侍卫打胡同悄然过去,却噔噔跑来一人,这是他派出的探子,那探子靠近允礼悄声道:“禀王爷,人跑了。”
允礼手一伸,立即有人喊停了队伍,允礼再问那探子:“到底怎么回事?”
那探子道:“奴才等人从昨晚蹲守到现在,一直不见神鞭张出来,奴才们想,他总得吃喝拉撒,所以找了个街坊,佯装是神鞭张的亲戚,问那街坊神鞭张可在家里,那街坊说,神鞭张一早就出门走了,奴才们失职,请王爷降罪。”
允礼轻轻叹了声:“神鞭张若是那么好抓他就不是神鞭张了,你们几个也辛苦,回去领赏吧。”
那探子当街跪倒谢恩。
目标人物跑了,行动取消,允礼下令返回王府。
李忠在心里默诵了句:“阿弥陀佛!”
这次没抓到神鞭张,接下来又扑空了两次,李忠一次次揪着心一次次又放下心,这样折腾来折腾去,他备受煎熬,总算这天允礼说不出去行动了,且给大家放假,说是好好歇一天,单等再踅摸到神鞭张的踪迹,一定要出奇制胜。
可以歇一天,李忠也打王府回到家里,还惦记十九姑呢,刚进门就问老张:“三春呢?”
问完忽然发现自己错了,该问的是十九姑,一拍脑袋,自嘲的笑了,没来由的心烦气躁,再问老张:“我师妹呢?”
老张哭丧着脸:“我的二爷,甭提您那个师妹了。”
李忠很是奇怪:“怎么了?”
老张道:“那天她来叫门,我开门见是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就问你找谁啊,她说谁都不找,然后直往里闯,我说谁都不找你可不能进门,她就一拳把我打个乌眼青,二爷你看,这都几天了,眼眶还有淤血呢。”
李忠看了看他,果然眼眶旁边紫黑色的,人本来就丑,这回算是丑到极致了,李忠哈哈一笑:“我那个师妹就那样,她是来投奔我的,我又不在家,她说谁都不找也没错,行了,我这里有几文钱,你拿去买壶酒喝。”
把钱一丢,腾腾来到内宅,先往正房北屋给母亲请安,刚好小喜打门里出来,见了他屈膝施礼:“二爷回来了。”
听里面动静挺大,李忠问:“谁在呢?”
小喜道:“是二爷您师妹在练功呢。”
跑到老太太房里练功?李忠忙奔了进去,就见十九姑在地上嗨哈的比划呢,李老太太在炕上吧唧吧唧的抽着烟,根本不看,崔氏坐在李老太太对面,丫头小福侍立在侧,难得三春也在,她倒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十九姑。
一看见三春,李忠就感觉特别扭,喜欢的姑娘突然成了侄女,他有种丧失人伦的罪恶感,过去先制止住十九姑:“得了别练了,看累得满头大汗。”
十九姑见他回来,乐得蹦起,搂住他的脖子笑道:“师兄你怎么才回来,还说给我接风洗尘呢。”
非礼勿视,李老太太干咳几声将脑袋扭过去。
崔氏咯咯的坏笑看热闹。
三春也抿着嘴忍俊不禁。
李忠掰开十九姑的手道:“这么大的姑娘,一点规矩都没有。”
十九姑不以为意:“江湖儿女,不讲究那些。”
李忠指着旁边:“老实的站着,这是李家不是江湖,老太太跟前更不能放肆。”
十九姑便朝他吐了下舌头扮个鬼脸,乖乖的站在三春身边。
李忠给母亲问过安好,也见过大嫂。
李老太太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李忠道:“今儿放假。”
李老太太扫了眼十九姑:“你哪弄来这么个疯丫头,这几天闹腾的,我的脑袋都快炸开了,赶紧带走。”
她声音虽小,十九姑也还是听到了,脑袋一扬:“我不走,我师兄的家就是我的家。”
李老太太用烟袋指着她:“你个没羞没臊的,你师兄是你师兄,你是你,又不是亲兄妹。”
十九姑也不气,却振振有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既是同一个师父,便是同一个父亲,怎么不是亲兄妹了。”
李老太太登时无言以对,只气得去看李忠。
李忠陪着笑脸:“娘,您别气。”
说完过去抓住十九姑的手腕,拖着出了上房,一直拖到自己房内才松开,他跳上炕去坐了,故意板着脸道:“以后不能顶撞老太太,我的娘就是你的娘,你不孝顺亲娘,会天打雷劈的。”
一句话唬的十九姑抱住脑袋佝偻着身子,恍然大悟道:“是啊,是这么个理儿。”
说完也跳到炕上坐了,噘嘴道:“那天你说晚上请我吃好的,可是你食言。”
李忠解释着:“这几天我忙。”
忽然想起几次行动的事,赶紧叮嘱师妹:“果郡王发现师父的踪迹了,幸好师父道高一尺,几次都逃脱,最近外面不太平,你乖乖待在家里别往出跑。”
听说有师父的踪迹,十九姑忙问:“师父在哪儿?”
李忠便说起神鞭张几次的藏身之处。
十九姑一边听,一边若有所思。
第24章 暗夜魅影()
一更天。
果郡王府。
夜里上值的侍卫挎着腰刀巍巍然站在大门口,听马蹄哒哒,见是允礼回府,侍卫们登时肃立相迎,里头的人得到号令,打开侧门,李忠陪着允礼走进府内。
一路穿房过院,允礼默不作声,他不开口,扈从们皆不敢说话,一直到了内宅进了书房,李忠等长随也就交了差事,剩下的事便是那些内宅的丫鬟小厮负责伺候了。
进书房后,大丫鬟风荷早准备下他更换的衣裳,刚行了礼,允礼手一挥:“你先下去,叫景泰来。”
风荷尊声“是”,退出,不多时大总管刘景泰急匆匆赶到,打个千,没等允礼问话,他其实知道王爷关心的是什么,主动道:“那个张仰天已经查明了。”
允礼往书案后头坐下:“说。”
刘景泰道:“此人是张锡麟的亲传弟子。”
然后,没了下言。
允礼徐徐看过来:“还有呢?”
刘景泰摇头:“只这些。”
允礼皱着眉:“这些事还要你去查么。”
刘景泰有些惭愧:“派出去的是景顺和景裕,他两个一直很能干的,可是查来查去,只查到张仰天乃张锡麟的亲传弟子,再无其他,奴才不明白,爷为何对此人心存怀疑呢?”
允礼随手取了本书,封页上写着雷霆三十六法,书页大多残破,颜色更是泛黄,这是道教古籍,图文并茂,有符咒有秘术,他翻开一页看着,淡淡道:“我就是感觉此人有问题,再查。”
刘景泰应了声:“嗻,奴才马上去通知景顺和景裕。”
方想出去,允礼喊住他:“吩咐下去,半个时辰后出发,往冯家胡同抓神鞭张。”
刘景泰再应了声:“嗻。”
一声令下,不多时人马齐备,当然又是王府侍卫,这次增加了足有三十多人,且都骑马,一出王府,便是风驰电掣,那场景堪称壮观。
李忠紧随允礼,心中忐忑,见此次的阵仗不同于往常,他琢磨师父大概凶多吉少,想起十九姑说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焉能见师父有难坐视不理,于是琢磨,到底是现在趁机杀了允礼好?还是到时再见机行事?
没等拿定主意呢,冯家胡同已到,他看看,竟是自家庙寺街不远处,且与上几次行动的地方毗邻。
端坐于马上的允礼手画了个弧形,众侍卫便散开,呈包围状将冯家胡同团团围住,允礼更是一马当先,进了胡同先勒住马缰绳左右的看,然后问身边的探子:“哪一家?”
探子手指右手边往东数第三家:“回王爷,那里,门口有棵柳树的。”
春日,柳树已经萌发,枝条葳蕤,随着夜风翩翩而舞,此时只感觉异常鬼魅。
允礼吩咐:“靠过去。”
话音刚落,没等侍卫们围拢过去那户人家,那一家的街门突然吱呀开了,从里头跑出来一人,李忠的心忽悠一下,极目去看,附近住户虽然大多点着灯火,但灯火微弱,投射出来的光,将一条胡同氤氲出雾蒙蒙一片,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从身量和举止,感觉根本不是师父。
此时允礼已经命令:“神鞭张,抓住他!”
李忠瞬间想起了三春曾对他说过的话,基于这段日子对果郡王的了解,这位雍正皇帝颇为倚重的王爷,看着一身的书卷气,其实行事手段霹雳。这些日子李忠已经深有感触,可是果郡王却对他这个初来乍到毫无建树的新人如此宽厚,允许他随意出出入入,三春提醒他怕是果郡王想用他引出神鞭张,后来李忠想,怎知不是果郡王对自己已经产生怀疑,以此来试探他呢,而今晚,便是自己洗脱嫌疑的最佳时机。
念及此,李忠摸出身上的一柄犹如飞镖的短刀,心中对那准备逃跑的嫌疑人道了句“抱歉了”,手腕一抖嗖的射了过去,没用多大力道,是不想伤及无辜,希望对方轻伤,然后为自己洗脱嫌疑,只听哎呀一声惨叫。
奇怪,那人的叫声为何如此阴柔?
李忠正诧异,见那胳膊中刀的嫌疑人没有走胡同的两边出口,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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