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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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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香道:“奴婢会仔仔细细跟小姐说的。”
三春点头:“好。”
此后,她就跟着静香学舒婉柔,静香的到来真真是如虎添翼,学了月余之后,三春差不多摸清了舒家大致的情况,仍旧在细节上较真,十九姑有些迫不及待,拉着没什么表示的三春问:“你打算何时进宫?”
彼时三春正在廊上伫立,一场雨后,空气中满是凉意,庭中那棵银杏树早被风吹黄了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无数片金叶子闪耀,三春深嗅,倍感舒爽,道:“不急。”
十九姑叉着腰:“是,是有那么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早杀了那个狗皇帝,岂不是更痛快。”
三春回头看她:“我们怎么进宫?”
十九姑当即语凝。
三春笑着:“机会没来呢。”
十九姑问:“什么机会?”
三春道:“想进宫,需得经过雍正,唯有经过他,我进宫之后才能更多的接触到他,这是捷径,而他蛰伏于内不出宫,就没机会,当然,这条路实在行不通,咱们再另想别个法子。”
十九姑咬着嘴唇想了想:“我们不如弄些机会。”
三春不是没想过,可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十九姑闹出多少事,也没能将雍正引出宫,一个,是雍正的伤经太医说,需要休养,另个,朝中内忧外患,雍正忙得天昏地暗。
于是就这样耽误下来。
直到京城落了第一场雪,三春也有了充足的准备,终于等来了这么一个机会。
第237章 明天,劫御驾!()
京城今年冬天来的早,昨儿看那树叶还半绿半黄呢,今儿就沙啦沙啦的落了场雪,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这时节容易结冻,若不赶紧清扫,一旦冻在地面走路便困难。
早起的三春裹着斗篷站在廊上,看着荼蘼和静香拿着扫帚畚斗在清院子里的雪,些微的北风,从廊子的那头袭过来,扑在脸上冰冷,绿树红花不再,满目都是萧索。
如意在时,荼蘼没这么活跃,如意是个好姑娘,善良厚道,可是她不如静香伶俐妥当,总归如意生在小户人家,而静香却是在大户人家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
两个姑娘一边扫雪一边说笑,三春想,假如没有报仇的事该多好,无论荼蘼还是静香,她们在自己身边,会永远这样欢悦的。
忽而想起十九姑来,那姑娘天不亮就出去了,这会子还没回来,三春有些担心。
正想她,即见穿着绯红小袄的十九姑闪入视线,窈窕的身姿,艳丽的衣裳,于灰暗的天地间分外注目。
三春见她满面欢喜之色,心头一颤,难道,是机会来了?
十九姑走上廊子,边呵气暖手边道:“走,房里说。”
三春会意,转身先行,两个人进了房上了炕,三春脱下斗篷丢在一旁,抓起火筷子将火盆里的炭翻了翻,使得那火旺些,又夹出个软绵绵的红薯递给十九姑:“锅里给你捂着饽饽呢,你先吃点这个垫垫底。”
十九姑嘿嘿一笑:“我最喜欢这个了。”
接过红薯,烫得哎呀一声,便将红薯抛上抛下,然后忍着烫,急不可耐的剥开一点点皮,咬了口又烫得直吐舌头。
三春笑道:“一个姑娘家,就不能端庄矜持些么。”
十九姑用嘴巴噗噗的吹着红薯,热气弥漫,她很是不屑:“端庄矜持何用,拳脚功夫才有用。”
三春忽然想起允祀来,想起他说的,读书无用,刀枪才有用,这期间不单单允祀,允礼亦是来过几回,然三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允礼隐隐感觉这其中有事,而允祀,极力想与三春合作,三春更是严词拒绝,杀雍正,她不想假别人之手,是不想给别人利用。
也知道十九姑出去定是为了那事,遂问:“有眉目了?”
她一直在打听雍正何时出宫,然至今雍正赖在宫中没有出来过。
十九姑眉飞色舞道:“当然,明天那个狗皇帝去南苑赏雪。”
三春看向窗户,雪粒子沙沙的打在窗户纸上,这种雪不是鹅毛大雪,不会积下太多,有什么可赏的,这样想,就说了。
十九姑却道:“听说今晚有大雪。”
三春蹙额:“何以见得?”
十九姑道:“宫里不是有钦天监吗,人家已经算出今晚有大雪,明儿那狗皇帝才会去南苑赏雪,听说南苑是京城赏雪的最佳处呢,娘的,最佳的地方,最佳的女人,都给那狗皇帝占了,所以海大川他们才想反。”
海大川的心思,正如允礼说的,所以三春忙提醒十九姑:“你别掺和他们的事。”
十九姑点头:“我明白你不想和他们来往,我找他也只是问问宫中的情形,毕竟他在宫中安插了人。”
在宫中安插了人,三春觉着是意料中的事,只是好奇海大川安插的那个人是谁。
十九姑咽下一口红薯,有点噎,三春推给她杯茶,她喝了两口感觉舒服多了,道:“连路线我都打听好,就看你的了。”
三春握着一杯茶,没有喝,欣赏似的看着茶水上浮着的碧绿的叶片,那叶片仿佛就是她,给命运煮了,再也回归不到最初的新鲜,而今浮荡在人世间,为的就是一刀手刃仇人,亦或是被仇人一刀手刃,如这片茶叶,便成了人世间多余的部分,茶叶会被倒掉,她也会被丢弃,或许比茶叶更惨。
心里自嘲的笑,机会到来,自己反倒有些彷徨,是忌惮雍正?还是忌惮允礼?
喝了口茶,刚好将那片茶叶含进口中,慢慢咀嚼,清香中是微微的苦,她最喜欢这种境界,人生亦如是,太甜不好,因为物极必反,甜中间或苦,才是人生的最完美体验,可是,打她出生至今,除了苦就是苦,她与母亲给家人排斥,而今喜欢上个男人,却又是仇人的弟弟。
突然眸光一凛,道:“明天,劫御驾。”
十九姑只听个‘劫’,吓得手一抖,红薯差点掉下,忙问:“你打算当街行刺?”
三春摇头:“那不成,宫中侍卫何其多,我们根本无法靠近雍正,我的意思,我会突然出现,拦御驾告状。”
十九姑松口气:“海大川也说,当街行刺最蠢了,甚少有成功的,远不如美人计好用。”
她又提海大川,且一副无上尊崇的样子,三春很是担心,再次提醒:“海大川那个人能言善辩,心机颇多,你离他远些。”
十九姑不十分赞同她的话,可是又不好顶撞她,就含糊道:“我省得。”
三春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你省得最好,那个成少主能将京城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海大川管,那厮必然有过人之处,你这种心肠的姑娘,不是他的对手。”
十九姑吃完了红薯,没解馋,抓起火筷子继续翻找,半天无果,丢了火筷子道:“我又不与他打架,论什么对手不对手。”
三春脸色严肃:“感情更要命。”
十九姑一怔,等明白她的意思,笑得前仰后合:“他一把年纪,我才多大,他会和他有感情?”
三春想说,陷入感情之中的人,特别是女人,没几个不糊涂的,等你发觉爱上那个人的时候,即使那个人是个混蛋,你也如病入膏肓般,为时晚矣。
她是有感而发的,还不是当初稀里糊涂的喜欢上允礼。
可是这话她怕说出来让十九姑不理解也不高兴,反正就要进宫了,到那时十九姑自然远离了海大川。
于是咽下想说的话,只道:“你们是不合适。”
十九姑摆摆手:“咱们还是说说明天的事吧。”
明天的事,三春已经筹谋了许久,只需反复推敲,尽力做到一击成功,打动雍正,得以进宫,以身侍驾,伺机动手,报了家仇想到这里,茫然,之后呢?
第238章 十九姑改名()
当晚,果然下起了大雪,那雪扯絮似的,纷纷扬扬,没完没了,不到一个时辰,屋顶地面全都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夜色中格外醒目。
荼蘼打外头进来,头上身上白花花的,冻得直揉搓面颊,边道:“这天,说冷就冷,叫人没个准备。”
于炕前小杌子上绣花的静香见状,忙丢下手中的华绷子,过去拿了鸡毛掸子给她拍打着身上的雪。
荼蘼叹道:“白日里咱们两个的工夫算是白做了,这又下雪,还特别大呢。”
静香给她扑打干净那雪,微微一笑:“过日子就是这样,每天不停的吃不停的睡,不停的扫雪又如何呢。”
荼蘼想了想,豁然开朗:“还真是这个理儿。”
三春和十九姑于炕上相对喝茶,十九姑觑眼两个丫头,小声对三春道:“明天的事,是不是该告诉她们两个呢?也让她们有个准备。”
三春摇头:“她们已经随着我准备很久了,不用告诉,否则今晚她们两个甭打算睡觉了。”
说完又想起件事:“倒是你,进宫之后你不能再叫十九姑,听着就是跑江湖的,哪像舒家的丫头。”
不待十九姑开口,她突然脸色一变,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百密一疏,竟忽略了这个,而今舒家已经遭难,舒小姐怎么会带着三个丫头那么奢侈呢。”
十九姑却不以为意的一笑:“这有何难,我不是你的丫头,而是你义结金兰的姊妹。”
江湖上多了这样的事,当然多为男人,也不乏女子,她是行走江湖的人,对这种事司空见惯,所以才会信手拈来。
三春想了想,恍然大悟:“是了,我从发配往宁古塔的路上逃出来,必是苦难重重,然后就邂逅了你这个江湖侠女,你救了我,我们相见恨晚,义结金兰,姊妹情深,为保护我,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十九姑频频点头:“就是这个样子,江湖儿女多豪情,同舒小姐那种罪臣之女结交者,非得是江湖侠女不可,不过三春,静香还好,你多带了个荼蘼,你说宫里头会不会去宁古塔那方追查此事,一旦知道舒小姐身边根本没有荼蘼这么个丫头,便露馅了。”
这回倒是三春非常镇定:“不怕,舒家人除了舒兰亭之外,无论男女老幼悉数流放宁古塔,那么多人,那些兵不会注意到底有多少丫头多少婆子的,再说,舒婉柔是打半路逃出来的,以她千金小姐之柔弱,没两个丫头服侍照顾,她怎么会跑到京城告御状呢,还有,舒婉柔已经逃了,也没听说宁古塔那里过来搜查,这说明他们大概都没注意过舒婉柔这个人。”
十九姑眯着眼睛想,很是疑惑:“按说舒婉柔美貌又妙龄,那些个兵为何没注意她呢?”
三春看去静香。
十九姑立即喊道:“静香,我有话问你。”
静香忙过来屈膝:“姑娘有话请讲。”
十九姑道:“你别这么多礼,你多礼弄得我怪别扭。”
静香总是这样恭谨:“奴婢习惯了,在舒家,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十九姑一挥手:“我不跟你啰嗦这些,我想问你,从登州去往宁古塔的路上,那些兵就没有滋扰过你家小姐?当兵者,多痞气,他们又不是吃斋念佛的和尚,何况舒家有罪,即使那些兵祸害了你家小姐也无处说理去,至少调戏调戏吧。”
静香却道:“没有,因为从登州出发时,我家小姐正染病,是那种会沾人的恶疾,那些兵害怕,所以不敢靠近我家小姐。”
十九姑于三春对视,彼此释然,也明白或许正因为此,舒婉柔才容易逃脱,或许正是因为这恶疾,舒婉柔到了京城便一命呜呼。
该顾虑的都顾虑到了,三春对十九姑道:“最后,你得改个名字,江湖上很多人知道神鞭张有个徒弟,李忠有个师妹,她叫十九姑。”
十九姑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真的么?我真的这么出名吗?这么说我该继续在江湖上闯荡,扬名立万,成为大侠。”
她说着还撸起袖子,坐在炕上嗨哈比划起来。
三春清清嗓子:“咱们说正经的。”
十九姑忙收敛了得意的笑,正襟危坐道:“不如你给我取个名字。”
三春斟酌着:“叫什么好呢?太娇媚的,不符合你江湖侠女的身份,太霸道的,又恐招人忌惮和注意。”
十九姑也在琢磨:“那就叫十八姑十七姑十六姑十五姑十四姑十三姑”
没等她发挥完,三春眼睛一亮:“有了,就叫仇九姑。”
十九姑住了口,认真想了想:“好像与我的名字很接近呢。”
三春道:“太不接近,我怕叫顺嘴了原来的名字,一旦疏忽,给旁人听见就不好,十九加在一处,便是个仇,九姑这个名字不拗口好记,倘或一个不注意叫你十九姑,即使给旁人听见,也好遮掩,毕竟十九姑和九姑容易混淆。”
十九姑深表赞成:“行,我以后就姓仇叫九姑,三春你看,认识你真好,我从前连个姓氏都没有,而现在我却有了姓氏,姓仇,我喜欢这个姓,报仇是我唯一要做的事。”
她说完,手指荼蘼和静香:“你两个都记住了?”
荼蘼道:“奴婢记住了,以后管姑娘叫九姑。”
静香纠正道:“不,该叫仇姑娘。”
荼蘼怔愣,之后如梦方醒:“对啊,奴婢怎么能直呼小姐的姊妹之名呢,是奴婢疏忽。”
三春殷切叮嘱:“叫九姑也无可非厚,不过旁的事再不可疏忽。”
是啊,皇宫大内,危险重重,单单是那些个嫔妃都不容易对付,何况还有个雍正呢,那些个宫女太监也不是省油灯,而她们要做的,还是弑君的大事。
突然间,房中鸦雀无声,谁都不说话,紧张的紧张,思虑的思虑。
鼓打二更,三春道:“都睡吧,明儿起早。”
十九姑从海大川那里不单单探听到了雍正往南苑的路线,也得知他的御驾何时从皇宫出来,三春选择拦截御驾之地业已定下,一切,明天便见分晓。
这一晚,三春以为自己足够镇定,也还是失眠了,杀雍正可怕,杀了雍正之后面对允礼,似乎更可怕。
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第239章 横生枝节()
翌日,雪霁天晴。
三春既起,荼蘼和静香便服侍她洗漱更衣,荼蘼终究耐不住好奇,问:“姑娘今儿去哪儿呢?这么早!”
三春淡淡道:“出去下。”
此话含糊,荼蘼又不好追问,只按照她的吩咐为她穿戴齐整,然后扶着来到那座落地的古铜镜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第一次这样精心打扮,当然,所谓的精心只限在工于心计,而不是打扮的多么妖娆绮丽,半新不旧的墨绿色暗花小袄,半新不旧的淡青色百褶长裙,裙脚下时隐时现的半新不旧的绣鞋,头上只一支碧玉簪斜插在发髻旁还算亮眼。
这一身打扮看着非常内敛,其实是用尽了心机,簇新艳丽的衣裳不符合舒婉柔家遭变故的身世,太破又不得体,而故意穿暗色,是三春对自己雪肤凝脂有信心,更给人一种安静稳重端庄娴雅的感觉。
面上也不施粉,却把衣裳熏了茉莉香,究其为何要熏这种香,是茉莉百姓家都有盆栽,屋里暖的也会在冬日盛开,人久处于栽植茉莉的房中,衣裳熏染上香味在所难免,而女人身上有香,会给人一种洁净之感。
穿戴完,荼蘼去取她的斗篷,三春却道:“不穿了。”
荼蘼讶然:“虽然雪停了,也还是冷的煞。”
三春的意思,穿得太隆重,便失去了蒙难之家女儿的楚楚可怜,只是没等她斟酌如何说,一旁的静香道:“小姐今天就要进宫么?”
真是个伶俐鬼,三春点了下头。
荼蘼立即瞪大了眼睛:“今、今天!”
三春侧头看她一笑:“你若怕,就不必随我去。”
荼蘼使劲摇头:“奴婢不是怕,是姑娘之前没说,有点意外。”
十九姑那里也穿戴齐整了,一声打扮朴素利落,符合她跑江湖的身份,她道:“不说,是因为怕说了你们两个昨晚睡不安生。”
静香突然跪了下去,对三春郑重的磕头。
三春不解,伸手扶她:“你这是作何?”
静香跪着不肯起,道:“奴婢不管小姐所做的究竟是什么事,只要能给我家小姐报仇,能救我家老爷和舒家人性命,小姐就是奴婢的恩人。”
三春清浅一笑:“我也利用了你家小姐,还有你。”
静香道:“奴婢心甘情愿,莫说利用,即使叫奴婢去死,奴婢也在所不辞。”
三春欣赏的点点头:“好个忠仆,有你这样的话,舒小姐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十九姑看了眼漏壶,催促:“咱们快走吧,别错过时辰。”
三春嗯了声。
荼蘼抚着心口:“我这心嘭嘭的,但不是怕,是莫名的欢喜,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做过这么厉害的事呢,死也值了。”
十九姑那里附和着:“你说的对,人生一世,能做件大事,死也值了。”
刚想拔步的三春皱眉环视三人,斥责道:“个个都说死啊死的,听着太不吉利。”
荼蘼立即捂住嘴巴,十九姑吐了下头扮个鬼脸,静香低头沉默。
三春脸色肃然:“我们不单单要成功,还要好好活着,做完这件事,我们就离开京城,走的远远的,哪怕深山老林,只图逍遥自在。”
三人连声说‘好’。
三春这才道:“走吧,咱们得提前去等着。”
等什么?等雍正。
荼蘼和静香对望,她倒是安之若素,想着要进宫,荼蘼仍旧激动不已,和静香两个扶着三春出了房门,只是刚出房门却听街门响,三春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怕只怕允礼来了,可是想想雍正去南苑,允礼不会不陪在他身边,于此,略微放心,唤荼蘼:“去开门。”
荼蘼心生畏惧:“怕是王爷。”
三春只道:“去开门吧,人来了,不开门算怎么回事。”
敲门声又起,想是外面的人等的太久,以为敲门声里面的人没听见。
荼蘼唯有走去门口。
听那敲门声有节有律不疾不徐轻重得体,十九姑感觉差不多就是允礼,失声道:“大事不妙!”
三春看着她,暗示她不要惊慌失措。
十九姑忧心忡忡:“若真是果亲王来了呢?”
三春想了想:“只好由你去对付他。”
十九姑惶然:“他很不好对付的。”
三春为其指点:“你可以说跟他切磋功夫什么的,只要托住他或是引开他就成。”
十九姑道:“唯有这样了。”
想想又不对:“我托住他,放你们三个走,你们三个进宫了,留下我在外头,这不成,三春,咱们另想法子吧。”
门开,荼蘼略带惊慌的道了句:“王爷吉祥。”
三春压低声音对十九姑道:“你之后再进宫,我保证。”
十九姑仍旧不十分情愿,见允礼已经走进了院子,她只能迎上去,于允礼面前连礼数都没有,开口就是:“王爷,我想和你切磋下功夫。”
三春无力的按了按额角:“老天!”
果然,十九姑的话太过突兀,允礼满面疑惑的道:“怎么今天你突然有了这个兴致?”
十九姑道:“我一直都有这个兴致。”
这话说的显然是敷衍,以允礼的城府,三春真怕他会怀疑什么,忙过去周全:“这姑娘成日的闷在家里,一直嚷嚷着技痒,总算来了个会功夫的。”
允礼的目光柔和的覆在三春脸上,见她气色不错,穿的有点寒酸,允礼无暇搭理十九姑,对三春道:“我新买了个宅子,让你搬去你又不肯,我也不强迫你,这样吧,等下我回去让刘景泰给你拿些银子用。”
三春轻轻摇了摇头,看一眼允礼,眼睛便逃也似的看向别处,客气道:“多谢王爷,银子就不必了,我还过得下去。”
允礼轻声呵责:“你啊你,太要强,即使你和我赌气,也不能这么苦下去,说好了,等下我回去就让刘景泰给你送银子来。”
三春想着,等下你回去,或许我已经进宫了,也差不多随着雍正去了南苑,总之你送什么多无所谓了,于是没有拒绝,却给十九姑递给眼色。
十九姑会意,也知道时间快到了,见允礼根本没有切磋的意思,她就不宣而战,一拳打了过去,落点是允礼的脸。
三春吃了一惊。
允礼却动也不动,待十九姑的拳头到了,脑袋微微一侧,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十九姑便动弹不得了,允礼含笑:“你输了。”
第240章 花折()
十九姑惊呼:“这么快!”
这么快输了可不行,三春交给她的差事还没完成呢,于是挥拳又打。
允礼身形微动,仿佛只是那衣衫给风吹拂了下,轻松躲开十九姑的拳头。
十九姑扑空,反身又打。
待她的拳头到了,允礼食指中指并拢,轻轻一拨,十九姑差点摔倒,扶住跟前的荼蘼,回头找允礼还打。
她不依不饶,惹得允礼笑出:“还真是个赖皮,不过算了,今天我找三春有事,改天陪你顽个痛快。”
改天更不行,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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