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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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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姑一怔,默了一会子,方道:“绝不姑息。”

    三春长出口气:“打今天开始,你和荼蘼住进舒家,就近保护舒家老少安然。”

    十九姑也无异议:“行,我回去就带荼蘼去舒家,可是他们会信我吗?”

    三春琢磨着

    静香那里打腰间的香囊中拿出一物,是长命锁,双手递给十九姑道:“这是舒大人送给我的,你拿去给他,他定会信你。”

    十九姑接了,忽然想起方才三春的话,恍然大悟道:“你该不会是舒大人的女儿?”

    静香点头:“没错,我就是舒大人的女儿,只不过新近才与舒大人父女相认,这多亏了娘娘。”

    十九姑嘿嘿一笑:“怪不得认识你时,就感觉你与一般的丫头有所不同呢,你骨子里就是官家千金。”

    方才还吵的天翻地覆,此时她就全然抛在脑后,静香满心惭愧,道:“对不起,刚刚我言语多有得罪。”

    十九姑不以为意的摇摇手:“没事,我脾气也不好。”

    两个人相视一笑,泯了怨气。

    三春也笑,用手指点着:“你们两个,一个就大大咧咧马马虎虎,一个就谨小慎微安安静静,今儿竟能吵起来,也算件稀罕事,行了,咱们出去吧,我也该回宫,耽搁太久,皇上会惦记,皇后亦会过问。”

    十九姑嗯了声,忽然拉住欲走的三春,迟疑又迟疑,最后小声问:“海大哥说你很享受做皇帝的嫔妃呢,我当然不信,可是三春,听你的话,似乎那个狗皇帝对你不错,你不会真的给他打动了吧?不是有句话叫日久生情么。”

第285章 分飞() 
日久生情?

    三春轻笑:“怎么会。”

    十九姑道:“怎么不会。”

    三春回望她:“如你和海大川?”

    十九姑一愣,愧怍低头:“好端端的又说我。”

    三春的手压在她的肩头,是宽慰也是理解,道:“海大川城府极深,又是那个年纪,会哄小姑娘开心也是正常,再说未必他对你不是真心,你虽然更多的喜欢李忠,然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的活着,若你真喜欢海大川,就该劝他多做善事少行恶,给自己留条后路。”

    对于自己的感情现状,十九姑处于当局者迷中,几番拿海大川和李忠对比,几番下了狠心要和海大川分道扬镳,可是人家一番甜言蜜语,她便缴械投降,但她今天背着海大川来找三春,是铁了心要与其分开的,所以她摇头道:“我的话若好用,我早就劝他了。”

    既然如此,三春唯有欷殻В骸澳蔷推咎煊擅伞!

    出了客厅,去了方丈室,听了一个时辰的住持讲经,又忙了些别的,直到快晌午,三春的车驾才离开广济寺回了宫。

    而十九姑也回到了海大川的家里,海大川正坐在炕上等她呢,见她进了门,立即问:“你去找吕小姐了?”

    若是换做平时,十九姑会兴高采烈的将与三春重逢的事告诉他,可是今天,十九姑淡淡道:“嗯。”

    海大川不高兴了:“你为何不听我的话?为何非得要去见她?”

    十九姑反问:“她是阎王爷还是黑白无常?我为何不能见她?”

    这姑娘有脾气海大川是知道的,但从未对自己使过脾气,所以颇有些意外,愣了下,缓了下语气道:“她不是阎王爷也不是黑白无常,但她是狗皇帝的女人,而你是朝廷眼中的反贼,你们水火不容。”

    十九姑一路往回急赶有些口渴,抓起炕几上的茶壶,看看没有多余的茶杯,摸摸茶壶是温的,索性对着嘴巴咕嘟嘟灌了几口,海大川那厢看得直皱眉,心中暗道粗俗,俗不可耐,十九姑放下茶壶,用袖子抹了下嘴角溢出的茶水,道:“她不是狗皇帝的女人,我也不是朝廷眼中的反贼,我们不是水火不容,我们是情投意合。”

    海大川心里又冷笑,不读书,不明理,情投意合是用来比方两个女人的吗,观十九姑的神色,感觉她跟以往不同了,试探道:“那个吕小姐,跟你说了很多吧?”

    十九姑生在江湖长在江湖,粗俗是有,狂放是有,但不傻,摇头:“她跟前都是侍卫,还有太监宫女,我近不得,远远望了一眼而已。”

    海大川似信非信,刚好家人过来问他是否开饭,他就对十九姑道:“先吃饭,有些话以后再说。”

    十九姑却说:“不吃了,我和荼蘼急着走。”

    海大川怔愣:“走?往哪走?”

    有了三春的提醒,十九姑多了个心眼,只道:“在这里叨扰了很久,是适合搬出去住了。”

    海大川跳下炕,面色凝重的看着她:“你我之间,何谈叨扰,说,是不是那个吕灵瑟授意你这样做的?”

    十九姑道:“我说了,我只遥遥看了她一眼,连话都没说上,何来授意,我之所以想搬出去,是觉着我和荼蘼两个姑娘家,长久住在别个男人家里,容易出闲话。”

    海大川抓住她的手:“怎么我倒成了别个男人,你我之间”

    不待他说完,十九姑甩开他的手:“你我之间,只是朋友。”

    海大川深深皱眉:“不对,一定是吕灵瑟跟你说了什么,我们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你突然说我们是朋友,这是要与我分开?”

    十九姑往后退了步,使得两个人之间有了些许距离,才道:“我这个人,从小没了父母管教,给师父收养,江湖来江湖去,说话做事天马行空,不懂什么规矩,假如以往让海大侠有所误会,那我这里说声抱歉。”

    言罢道了声告辞,就走了出去。

    海大川追了几步,却止步于门口,望着十九姑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时那家人托着酒壶凑过来道:“堂主,小姑娘,很容易哄的,过去说几句好话,她也就留下了。”

    海大川嗤的一笑:“她?不必了。”

    家人很奇怪:“堂主不是很喜欢这姑娘么?”

    海大川抽身返回房内:“聊胜于无。”

    再无旁的话,取了酒壶自斟自饮。

    而十九姑,过去找到荼蘼,简单说了自己和三春见面的事,又说三春托付她代为照顾舒家人,为此,她们需住进舒家就近保护。

    荼蘼听之,高兴的手舞足蹈,不等她吩咐其他,匆匆跑回房中收拾了自己和十九姑的物事,也就那么个简单的包袱,然后两个人离开海大川的住处往舒家去了。

    来到舒家后,拿出静香的长命锁,刚好是舒兰亭接待的她们,这长命锁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小到成为袖珍,彼时静香出生,舒兰亭还是个埋头苦读的书生,因舒老太爷知道他和静香母亲的事后,为防止他将挥霍在女人身上,除了他的一日三餐,不给他一文钱,于是他变卖了自己的衣物和几本心爱的书,这才为静香打造了如此小的一副银制长命锁,这物事他当然认识,当下拿着那长命锁心思千回百转,而今已经认下静香,也算了却了一桩夙愿,他拿着那锁问十九姑:“你是?”

    十九姑道:“我是舒妃娘娘的朋友,会些拳脚功夫,得舒妃娘娘托付,过来照顾舒大人一家老小,恐舒大人不信我,静香就交给我此物作为凭据,说来我和静香也是朋友,在一个屋檐下同住过很久。”

    听是三春的托付,舒兰亭道:“那就麻烦姑娘了。”

    十九姑一笑:“不麻烦,倒是我想麻烦舒大人,能不能告诉家人,从现在开始,没有我跟着,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府。”

    舒兰亭点头:“这个不难,不过本官可是要日日往衙门点卯的,我得每天出去。”

    十九姑忙道:“就您最重要,所以我要明天送您去衙门,然后再接您回家。”

    舒兰亭哑然失笑:“这个,就不必了,我身边也有长随的。”

    昂藏七尺的男儿,天天给一个小姑娘护着,他觉着有些难为情。

    不料十九姑很是严肃道:“舒大人不知,那人的功夫可不是你那些长随能对付得了。”

第286章 利用() 
十九姑到底是直爽有余,脱口说出的话,收是收不回来了,舒兰亭就问:“姑娘知道是谁想害我和舒家人?”

    与此同时,他想起了之前的那场火。

    十九姑怔了怔,不便说出海大川和成云天,讷讷的敷衍着:“我,我只是猜测对方会是个功夫高深者,否则以舒大人现在的官位,还有舒妃娘娘在,一般人不敢随便动舒大人的。”

    舒兰亭或信或不信,无意追问,就喊来管家,安排了十九姑和荼蘼的住处,特别交代,这是舒妃娘娘的朋友,也是大小姐静香的朋友,要他们好生招待。

    于此,十九姑化名仇九姑,和荼蘼在舒家住了下来,在海大川家里荼蘼成了使唤丫头,在舒家,却成了座上宾,这让她有种脱离苦海的欢喜,唯有十九姑,时而发呆,荼蘼明白,她对海大川仍是余情未了。

    就这样过了些日子,眼看庭中的树抽出新芽,风也软了,水也绿了,天也明媚了,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荼蘼说她也丰腴了,什么事都没发生,渐渐的十九姑开始怀疑三春的担心是不是杞人忧天。

    这天舒兰亭没到衙门,十九姑百无聊赖,同荼蘼在廊上闲坐,急急走来舒家的一个丫头,朝她屈膝道:“仇姑娘,有人来找你。”

    十九姑愣了,自己在京城没什么朋友,除了海大川,可他并不知道自己住进了舒家,到底是谁呢,就问:“那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丫头道:“是位富家老爷。”

    十九姑与荼蘼对望,彼此都知道此人是谁了,海大川最会乔装成富家老爷,只是讶异,他可真是手眼通天,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落脚之处,有心不见,却鬼使神差的道:“让他在门上等我。”

    小丫头转身去了。

    荼蘼问:“姑娘还打算与他来往?”

    十九姑站起,坐得久了,于是伸展下四肢,道:“相识一场,人家来拜会我,不见恐不太好。”

    荼蘼点头:“见是该见的,我劝姑娘别吃回头草,否则后患无穷。”

    十九姑不置可否,打廊上走下,径直来到舒府大门口。

    海大川正在门上等着她,见她来了,迎出,满面含笑:“不辞而别,原来是攀了高枝。”

    十九姑听他言语讥讽,虽然没打算同他再续前缘,但也没打算同他一见面就吵,他不尊,十九姑索性不敬:“干卿底事?”

    海大川吃了闷头一棍般,忽然发现这丫头打见了吕灵瑟一面,再不服自己管束了,心里气,面上仍旧堆着笑:“当然干我的事,谁让我喜欢你呢。”

    没防备他会大大方方谈情说爱,十九姑脸色微红,扭头道:“你来找我什么事?我那里还忙着呢。”

    海大川打怀中取出一物,递过去:“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当初说好了给你买个金钗的。”

    十九姑只觉金灿灿晃眼,心里一丝丝甜蜜,还是道:“我是个江湖女儿,戴这些劳什子作何。”

    海大川不容她同意不同意,将金钗插到她头上:“是江湖女儿终究也是个女儿,哪有女儿家不戴首饰的。”

    十九姑抬手想取下,海大川挡住她:“常言说盛情难却,我买都买了,你不收,难不成我一个大男人戴着这个招摇过市吗。”

    十九姑终于噗嗤笑了,瞪了一眼,噘嘴道:“那你就戴上给我看看,又不是没有男人戴这个,戏台上,公子馆,很多男人戴这个的。”

    海大川故意沉下脸,假装嗔道:“你这丫头,惯会取笑我。”

    十九姑美美的撇着嘴:“取笑你怎么了,不想给我取笑,你以后别来找我。”

    海大川忙道:“好好,你愿取笑就取笑,你不想跟我回去也成,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住家了舒家呢?你何时同舒家人相识的?”

    十九姑没有说出实情,只搪塞着:“无以为计,舒家刚好招护院,我就来了。”

    海大川叹口气:“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做护院,成何体统。”

    十九姑很是不屑:“我一个江湖女儿,莫说做护院,走镖都干,能糊口就成。”

    海大川再叹口气:“行了,我说不过你,你想留下就留下,不过我见这舒府好大,你能陪我到处走走看看么,算是让我这个穷鬼开开眼。”

    人家有诚意破冰,十九姑便起了恻隐之心,道:“这事我得问问舒大人,刚好他在家。”

    欲走,海大川一把拉住她:“别介,我一个大男人来找你个小姑娘,怪难为情的,我就是想同你走走聊聊。”

    十九姑有些犹豫:“可这毕竟是舒家,我擅自带你各处看,恐不太好。”

    海大川道:“有何不好呢,你是舒家的护院,本就可以四下查看的。”

    十九姑觉着他说的蛮对,可是仍旧迟疑,海大川抓住她的手就走:“大门口站着多不体面,我还有好多话跟你说呢。”

    十九姑也就半推半就了,于是,两个人边走边聊,边走边看,舒家本是前任礼部侍郎的府邸,前任礼部侍郎贪赃枉法给雍正御笔勾绝砍了脑袋,那侍郎当初贪了的银子多半用在打造这宅子上,所以舒家又大又富丽,按雍正的说法,这样的宅邸,唯有舒妃的娘家方配得上,所以赐给了舒兰亭。

    海大川一边看一边啧啧感叹,言语中不乏吃味,说十九姑离开自己原来是觅到了更好的人家。

    他越是这样酸,十九姑越开心,仿佛他越是这样就表明越喜欢自己。

    走了好大一圈,幸亏舒家才在京城落脚,使用的男女仆役也是新近才采办的,没有太多人,而十九姑刻意规避了热闹处,所以没谁看见她和海大川,足有一个时辰,海大川决定告辞,十九姑也累了,就送他大门口,彼此作别,她正依依不舍,海大川已经急匆匆走了,走的毫不拖泥带水,她一个怔愣,觉着哪里不对呢?

    当天晚上,舒家又失火了,所幸发现及时,房屋都好,也没有人员伤亡,只是这把火让十九姑恍然大悟,海大川来找自己并非是为了什么感情,而是为了踩盘子蹚路子,其真正目的,是看看舒家究竟哪里更适合放火。

    十九姑勃然而努,次日一早就赶去了海大川家里。

第287章 羞辱() 
昨晚迟归,海大川正蒙头大睡,十九姑不顾他家人的阻拦,一脚踢开房门。

    海大川唬了一跳,睁眼见是她,没打招呼,慢悠悠坐了起来,却喊家人:“茶。”

    那家人转出去给他煮茶了,十九姑腾腾奔至炕前,厉声诘问:“说,是不是你放的火?”

    原以为他会狡辩,这是他一贯的做派,可是他非但没狡辩,还老实承认:“是我放的。”

    十九姑怒不可遏:“那么昨天你去看我,是为了利用我踩盘子?”

    海大川抚了抚脑袋,将蓬乱的头发压了下去,然后跳下炕,整整褶皱的衣裳,笑了笑:“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十九姑只觉心头鲜血淋漓,岂止是痛,还有羞辱,忍无可忍,挥拳就打,却给海大川轻轻一拨,就按下了她的拳头,轮功夫,她确实不敌,可盛怒下是豁出去一条命不顾,继续挥拳打,海大川躲了几招,最终有点不耐烦了,抓住她打过来的拳头顺势一带,十九姑就扑到在炕上,摔的何其狼狈,正想撑着起来,海大川却压上她的身子,佞笑道:“你除了被我利用,便一无是处,学功夫,就都是花拳绣腿,轮样貌,都没有荼蘼耐看,而心机,更不如吕灵瑟,想做我的夫人,你还是跳进老君炉,回回炉,让你娘重生你一回罢。”

    说完,打她身上起来,掸了掸衣裳,满脸厌恶,续道:“我们本与舒家无仇无怨,也不是为了保护那个吕灵瑟,而是想给吕灵瑟点厉害看看,让她明白,忤逆我家少主,不遵从我家少主的安排,会是什么下场,她不是很在乎舒家人么,我们就杀了舒家人,让她长长记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动辄拿她狗皇帝嫔妃的款。”

    十九姑一动不动,老实的趴在炕上,耳朵轰鸣,方才海大川的话字字句句都如擂鼓撞钟,心口痛,痛不欲生,可是眼底干涉,流不出一滴泪,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良久,那家人端了茶进来,听见脚步声,她才爬起,看也没看海大川,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了。

    回到舒家,她就一头扎进房中。

    荼蘼来了,给她端了早餐,见她躺在炕上瞪眼望着天棚,荼蘼晓得她定是去找海大川理论,而对方无论功夫还是嘴巴都那么厉害,她定是吃了亏。

    荼蘼将饭菜放在炕几上,绞了条手巾给她擦脸,边道:“姑娘没必要跟那种人斗气,记得舒妃娘娘曾说,君子不与小人斗,因为小人不要脸。”

    十九姑终于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抓过荼蘼手中的手巾胡乱擦了下脸,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一片虚空,道:“我想杀了他。”

    荼蘼一惊:“姑娘打不过他。”

    十九姑冷冷一笑:“舒妃娘娘还说过,能力敌就力敌,不能力敌就智取。”

    荼蘼怕她再吃亏,劝道:“姑娘遇人不淑,从此远离即是。”

    十九姑摇头:“我杀他不是因为他羞辱我,而是为了舒家人,因为三春不肯听他们的差遣,他们就用舒家人来威胁三春。”

    荼蘼骇然:“他们,他们真的丧心病狂了!”

    十九姑叹了声:“三春说的没错,他们已经背离了成晋成老英雄的初衷,根本不是为了匡扶前明,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荣华富贵,若非经过这件事,我还给海大川蒙蔽着,今天总算看清了他的狼子野心。”

    荼蘼满面忧惧:“可姑娘不是他的对手,再说姑娘也知道,他在京城还有诸多兄弟,那些人分散如沙,隐匿在各处,姑娘杀了他,奴婢只怕他的兄弟会找姑娘报仇。”

    十九姑丢了手巾在炕上,蹭过炕几前抓起一片油炸馒头吃着,含糊道:“不管了,先杀了他再说,他死了,京城这一堂群龙无首,或许就好对付呢。”

    荼蘼给她舀了碗汤,又叮嘱有点烫,想想道:“要不要跟小姐商量下?”

    十九姑问:“你说三春?”

    荼蘼嗯了声:“常言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十九姑吃的急,噎住,喝了口汤想缓解,又给汤水烫了舌头,最后她丢了馒头推开汤碗,眼泪扑簌簌落下,气道:“吃顿饭都不得安生。”

    荼蘼忙给她取了半盏凉茶,满是歉疚:“奴婢该把这汤晾温了再给姑娘吃。”

    十九姑喝了茶水终于舒服了些,摇手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蠢。”

    荼蘼这才明白她流泪是因为海大川,宽慰她:“舒妃娘娘还说过,打身边经过的人,不必在乎他们是好是坏。”

    十九姑认真想了想,虽然不十分明白,也多少懂了一些,海大川于自己,可不就是打身边经过的人,他不是师兄李忠,自己原本也没打算同他白头到老,只不过给他的甜言蜜语一时哄的意乱情迷,生命中的过客,走了也就走了。

    这样一想,豁然开朗,再次抓起馒头来吃,小心的吹着那汤,心中已经是云淡风轻。

    只是要杀海大川谈何容易,首先那厮甚少出门,即使出门也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十九姑盯着他盯了几天,终于见他出了家门,却是骑马而去的,十九姑苦于自己没骑马,也就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琢磨他会去什么地方,他那些兄弟十九姑一个都没见过,忽然发现,海大川在与自己想好时,人家已经提前防备着。

    既然不知那厮去了什么地方,十九姑又不甘心失去机会,就在街上搜寻,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上午过去,饥肠辘辘下,终于发现海大川从一家酒楼出来,随在他身后的还有其他食客,十九姑此时已经明白,这些乔装成各色人等的食客,应该都是他的兄弟。

    既选择智取,十九姑就避到酒楼旁边的一辆马车后,见海大川的那些兄弟各奔东西纷纷离开,而海大川也翻身上了马,机不可失,十九姑冲了出去,喊道:“等等!”

    海大川认镫的脚放了下来,回头见是她,终究是相好过一场,没有扬长而去。

    十九姑到了跟前,海大川故意绷着脸,还拿他的架子呢,问:“什么事?”

    十九姑莞尔一笑:“好事。”

    这姑娘平时大大咧咧马马虎虎嘻嘻哈哈,很少这样卖弄风情,海大川心头一颤。

第288章 雪耻() 
春日风暖,吹乱了衣衫,十九姑平素就喜欢大红大紫的浓丽,款款行来,衬着街边泛绿的杨柳,整个人如一树花开,一树娇艳。

    海大川笑眼迷离,待她走至跟前,软声道:“舒家的事,我想对你说声抱歉,咱们和好吧。”

    十九姑抓着光溜溜的大辫子笑吟吟问:“和好?可以吗?你又不是李忠。”

    海大川一怔,正琢磨他这话的深意,十九姑袖子一抖,抖出一柄铮亮的匕首,照着海大川的面门就刺。

    海大川慌忙闪躲,谁知这只是十九姑的虚晃一枪,另外一只手却画个弧形,一股幽香,一片白雾。

    海大川是个老江湖,暗道‘迷魂散’,连忙用袖子一挡,障住口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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