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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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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三春知道,乌拉那拉氏听说有个女子竟然坐着皇上的龙辇进了宫,很是震惊,又听说这个女子比苏瑾更厉害,没经过选秀,没侍寝,皇上开口就封了贵人,乌拉那拉氏觉着此女不可小觑,遂将自己身边得力的青玉、素绢和黛眉拨给三春使唤的。

    黛眉继续道:“奴才在坤宁宫的时候,某天夜里,奴才当差,外头下着鹅毛大雪,天非常冷,到了下半夜,按例,奴才和另外一个宫女正往皇后娘娘睡的炕膛里添劈柴,以防那炕凉透,刚忙活完,待想去喝杯茶暖暖身子,就听皇后娘娘在寝殿喝问,谁?谁?谁?”

    她是学着乌拉那拉氏的口吻,满满都是惊慌,三春聚精会神的看着她,忍不住问:“该不会,皇后见着了鬼?”

    黛眉道:“就是鬼,奴才等人闻声跑进去时,那鬼立在皇后娘娘炕前,披头散发,甚是可怖。”

    三春着急问:“那鬼身量如何?”

    黛眉不解她为何关心一个鬼的身量,也还是道:“纤长。”

    三春忽然想起成云天说的,沉香刚入宫时,并不肥硕,又问:“后来如何?”

    黛眉道:“后来那鬼见奴才们跑了进去,就飞走了。”

    三春讶然:“飞走?”

    黛眉点头:“是从窗户飞走的,若非是鬼,人怎么能从炕前眨眼就窜到窗前呢。”

    三春暗笑,十九姑就能,那或许不是飞,而是轻功,不过那鬼若也是沉香假扮,她在后宫兴风作浪的四处闹,决计不会单单为了允祀,大概,是为了雍正,情难自禁,意乱情迷下,人的言行总是会失常的。

    将身子往枕头上倚靠过去,舒服些,迫切想得知有关沉香的,有关小莲的事。

    同素绢和黛眉闲话一直快四更天,她也困了,方让二人退下。

    即使困,她也倍加小心,所以睡的并不沉。

    然这一过就是几天,沉香没来找她灭口,她也就渐渐松懈,也派成云天出去打听沉香的家世了。

    又一晚快二更,成云天说好今晚必须回来的,未出现,三春就和衣而卧,是怕沉香突然袭击,也怕成云天突然进来,算是前车之鉴吧,穿戴齐整,心里才安稳。

    耳听风扑在窗户纸上,窗户纸噗嗒噗嗒,鼓起落下,更增加了夜的幽禁鬼魅,正想喊人进来问问是不是就要下雨了,怎么都感觉这风是雨来的前兆,突然面前一黑,一庞然大物出现。

    是沉香!这念头几乎是本能,三春一咕噜,躲到床里侧,然后瞪大了眼睛看过去。

    床前的那似人似鬼的怪物却笑了:“为何不喊叫?”

    她脸涂着锅底灰,头发也披散着,身上的衣裳不过是一床棉被撕开,大概也在锅底蹭过,黑乎乎的,充斥着烟火味。

    三春平静如常:“喊有何用,你若杀我,她们进来之前,我已经死了。”

    那怪物赞许道:“有胆魄,又聪明,可是这都没用了,你有天大的本事,都去阎王爷跟前使吧。”

    言罢,以手刺来,三春看见她手中抓着个锋利的瓷片,直奔自己咽喉,晓得她是会功夫的,力敌不成,智取还可以,就抓起身边的一个布囊打了过去,那怪物以为是枕头,迎手一挡,刺啦瓷片割破那布囊,登时噗的一股香灰洒了过来,她完全没料到三春会有这个准备,于是脑袋上脸上落了一层,迷了眼睛,便用手去揉,一揉却将香灰揉进眼睛些许,骤然而感觉灼痛,痛不欲生,怒问:“这是什么?”

    三春趁机滚落下床,随手使劲一拉,床顶落了下来,还有幔帐,如一张大网,将那怪物包裹起来,她越挣扎欲出那网越紧越乱,三春得意一笑:“来人,本宫捉到鬼了。”

    夜里听差的宫女太监纷纷跑进,见有刺客,又喊来了侍卫,将那怪物捉住,捆了个结结实实。

    一切就绪,侍卫们问:“娘娘,如何处置?”

    三春道:“夜深,不宜惊动皇上,先放我这里吧。”

    侍卫们有些担心:“不如叫奴才们带走关起来。”

    三春轻笑,走过去用帕子抹了下那怪物的脸,露出方寸真容,道:“她是沉香,原是我宫里头的人,我先审一审,看她为何想要害我。”

    一众人等,皆是大惊,纷纷看过去:“沉香?”

    沉香懊恼不已,自己在宫中潜伏了这么久,今天却败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中,不甘,亦是愤怒,看向三春道:“有本事一刀杀了我。”

    三春缓缓摇头:“不不,想杀你的人不是我,而是皇上,你说呢,小莲,啊不,该叫你拓跋恭。”

    沉香怒瞪双眸,震惊下,半晌无语。

    三春挥退了众人,虽然大家都力荐想留下保护,三春还是不肯,终于止于她和沉香两个,她才道:“我之说以不留下任何人,是因为你的一切,都关乎皇上,皇上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沉香犹如一头斗败了的猛兽,耷拉下脑袋,沉沉问:“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小莲的?”

    三春搬了把椅子,稳稳的坐了上去,看着面前给捆绑成粽子般的沉香,笑道:“皇上最爱的人是小莲,而小莲最爱的人也是皇上,只有小莲才会恨透了那些给皇上宠幸的嫔妃,而苏瑾是死在储秀宫的,储秀宫内,唯你最可疑。”

    沉香徐徐抬头,吃惊问:“你还知道什么?”

    三春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有关你的故事,不过都是我猜的,如有错处,还请谅解。”

    沉香不语,以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三春娓娓道来:“其实你只是廉亲王的一个棋子。”

    开篇即让沉香惊呆。

    三春不理会她的表情,继续道:“你是廉亲王豢养的一个杀手,目的当然是皇上,也基于此,廉亲王巧意安排,你得以和皇上相识了,皇上那个时候刚刚登基,帝位不稳,怕八爷和十四爷等人继续与之为敌,所以每天除了忙于朝政,就是忙着怎么解决掉八爷和十四爷两个心腹大患,他虽然是皇上,也不是一手遮天,不能想杀谁即杀谁,得有个适当的理由,为此,皇上很烦,也很累,就在皇上心力交瘁的时候,你出现了,你算不上美貌,但自有着你不同于宫中嫔妃的风姿,你给皇上的感觉犹如一股山风,皇上看惯了那些一言一行谨慎到矫揉造作的嫔妃,初见你,倍感新鲜。”

    说到此处,三春顿住,她发现沉香的表情,一点点软了,一点点暖了,往事如春风,吹得沉香如痴如醉,三春知道,其对雍正,是动了真情。

    故事继续,雍正对小莲发自真心的喜欢,为此冷淡了后宫佳丽,他也想接小莲进宫,就在想将自己的身份彻底告诉小莲的时候,小莲却无端失踪了。

    其实小莲失踪的原因,正是得知她即将进宫,按照允祀的交代,几次暗算雍正未果,一方面是手软,一方面是机会不当,允祀便要她进宫后再行事,小莲不忍杀雍正,又不敢违背允祀的命令,于是选择失踪。

    后来,她情难自禁,思念雍正,就假冒了个罪臣之女的名字,混到了宫里。

第294章 娘娘怎知我不是男人() 
初进宫,沉香便在皇后身边当差,这是个多少人眼红的肥缺,皇后是六宫之主,在她身边,不单单身份尊贵,平时更能得到很多赏赐。

    然,沉香却老大不高兴,究其原因,是雍正对皇后太过客气,那种夫妻间的举案齐眉,让她骤然而想起同雍正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内心给深深的刺痛,于是发生了黛眉见鬼的那一幕。

    最终,她没敢下手杀了乌拉那拉氏,她深知乌拉那拉氏乃为母仪天下之皇后,一旦出事,朝野震动,这对雍正来说,有害无益。

    接着,太监孙喜将与之对食的宫女阿顺巧计安排得以见到雍正,阿顺三分姿色,让雍正看上的,是她惊呼天人的绣工,她绣了个香囊,上面的彩蝶呼之欲出,这个香囊本是送给孙喜的,孙喜却进奉给了雍正,雍正深感此女手巧,宣来一见,人如瘦梅,又如细柳,自有那种我见犹怜的楚楚可人模样,雍正临幸了阿顺,不料此事给沉香听说,于是下手杀了阿顺,将其尸首抛入水中,旁人便以为阿顺是淹死的。

    谁知,心思缜密的乌拉那拉氏得知阿顺出事的那晚,当值的沉香竟然擅离职守,便开始留意她的言行,没发现她有杀人嫌疑,却发现她对雍正时不时的偷窥,乌拉那拉氏以为这宫婢癞哈莫想吃天鹅肉了,心下不喜,寻个理由,将她打发去了储秀宫做粗使,以此隔绝她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念头。

    可是,她在储秀宫时,廉亲王允祀竟然找到了她,质问她为何突然失踪,又为何偷着进宫,她极力辩解,说失踪是因为雍正猜到了什么,进宫是想伺机刺杀雍正,允祀似信非信,但怕她在宫中容易出事,从而连累自己,于是给了她一包药粉,说是服用之后便可以隐身。

    她虽然不情愿,但允祀对她有恩,想当年她家破人亡给恶人卖进青楼,是允祀及时替她赎身,免除她给人玷污之苦,所以,对允祀的话她不敢不听,服下那药,所谓隐身,就是她变了形,膨胀成原来的两倍,因为外形大变,又是个粗使,她在宫中真的可以说是隐形了,没谁过多关注她。

    然后,苏瑾选秀成功,册为贵人,得雍正宠爱,盛极一时,巧的是苏瑾竟住进了储秀宫,沉香正想对其下手,允祀又找到了她,要她杀了苏瑾。

    正中下怀,她欣然应允,以绝密内功害了苏瑾,杀人于无形后又将苏瑾吊在树上,让人以为苏瑾是自杀。

    可是后来,因储秀宫建造富丽,很多嫔妃想住进来,她就故意闹鬼,以此绝了那些嫔妃的念头,她得以在储秀宫安静度日。

    只等三春住进储秀宫,她又上演闹鬼的戏法,三春却根本没当回事,这让她气恼,几次三番想害三春,都忌惮对方太聪明,怕稍加不甚会落败,于是苦等机会,终于在那晚发现三春和静香夜里散步,她就将早已制作成功的纸片傀儡驱使过去,谁知允礼及时出现,替三春打飞了她的刀,后又打伤了她,她不得已才逃走。

    次日给三春搜出纸片,晓得自己再也无法隐藏,于是想杀了三春灭口,可是又怕三春有所防范,忍了忍,忍到今晚,便赶来长春宫,可是,非但没能杀了三春,还让人家给抓了。

    当三春以猜测的口吻讲述出她和雍正的过往,她害人的大致经过,虽然不完全,她还是感叹:“你果然聪明。”

    三春道:“你也不傻,之所以你输给了我,是因为你太急于求成,也或许,你太在意皇上了,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关心则乱,你太过在意皇上,遂乱了方寸。”

    沉香冷笑:“你不在意果亲王?他可是时时刻刻在保护着你呢。”

    仿佛什么东西在心口一触,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三春瞬间无语。

    沉香接着道:“你和果亲王的事我早就知道,所以我也知道你是谁。”

    三春有些意外:“廉亲王告诉你的?”

    沉香并不回答,只道:“你假冒舒小姐进宫,无非是想行刺皇上,你罪恶滔天,你必然会死的更惨。”

    三春轻蔑一笑:“可惜,你为何不及早告诉皇上这件事呢?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将此事告诉皇上了。”

    沉香暴怒:“我没能把你的事告诉皇上,是不能让皇上知道我是小莲,而廉亲王也说过,你与他是同谋,你的意思,你敢杀我?”

    三春摇头:“我杀你,怕脏了我的手,想杀你的人是皇上。”

    沉香不自信的摇头:“皇上怎么会杀我,皇上最喜欢的人是我。”

    三春哂笑:“皇上喜欢的是小莲,而你是沉香,小莲是纯情的,沉香是暴虐的,小莲身姿矫健如狂野之花,沉香臃肿不堪似一坨肥肉,小莲是毫无心机的好姑娘,沉香是杀人如麻的恶魔。”

    沉香突然怒吼打断她的话:“别说了,小莲变沉香,我何尝不是无奈。”

    三春点头:“你是无奈,因为你是廉亲王的一颗棋子,你当初与皇上相爱亦是他布置的一盘棋,可怜皇上对你念念不忘,还以为这世上的女子,唯你对他是真心的,是那种不为荣华富贵,只喜欢他那个人呢。”

    沉香眼透渴望;“我是真心喜欢皇上的,否则我也没必要偷偷混进宫里,只为多看他几眼,也不会因为他,而杀人。”

    三春啐了口:“你这种喜欢,是霸道,是想霸占,你该知道他是皇上,即为皇上,怎么可能单单与你两两相对呢,你杀了一个又一个,你杀不尽天下女子,每三年选秀一次,你喜欢的男人,身边会有无数的女人,所以,你这是在自讨苦吃。”

    沉香使劲摇头:“不对,你刚刚还说皇上对我念念不忘,他只喜欢我一个。”

    三春笑了:“他只喜欢小莲,可是假如他知道他喜欢的小莲,其实是廉亲王的一颗棋子,接近他是为了想杀他,你说,皇上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他还会对小莲念念不忘吗?”

    沉香惊愕:“你想将我的事告诉皇上?”

    三春缓缓摇头:“不,我懒得说这些,我想将你交给皇上,以你之口,亲自告诉他曾经的一切。”

    沉香奋力一挣,纵使她功夫高深,怎奈捆绑得太紧,没能挣脱出去,怒道:“你不能将我交给皇上,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就是小莲。”

    这是她的软肋,三春深知。

    当初,她给允祀安排认识了雍正,她假装不知雍正是皇帝,假装只为他的学识风度折服,雍正对她视为至宝,疼爱有加,雍正说她像山野间的一缕清风,让人舒爽,说她像草地上自生自长的花,美的自由,说她像一块没有琢磨的璞玉,一切都是浑然天成。

    字字句句,她都记着,假如以现在这个样子见雍正,身体肥硕,样貌丑陋,还杀人无数,那曾经在雍正心中最美好的形象一落千丈,受不了的或许不是雍正,而是她。

    所以她道:“你不能把我交给皇上,我想这辈子都以最美的样子住在他心里。”

    说完,不待三春开口,她竟然用力咬了下,齿间的毒药破了,她随即咽了下去,等三春发现她目光有异,她莞尔一笑,露出些许昔日的风华,轻声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死求你件事,别让皇上知道我是谁。”

    话音落,人也颓然倒在地上,轰隆一声,使得外面的宫女太监悉数跑了进来,纷纷喊:“娘娘!”

    三春静静的看着沉香,淡淡道:“此贱人大逆不道竟意图行刺本宫,给抓住,怕杖毙,自裁了,找个物事把她裹上,埋了吧。”

    言罢续道:“这是咱们宫里的事,别声张,说出去怪丢人的,是本宫没有管教好下面的人,日后皇后那里,本宫去说。”

    太监宫女们应了,七手八脚将沉香抬了出去。

    三春仍旧盯着沉香倒下的地方看,同是女人,她可怜沉香对雍正的痴情,假如她当初没动情,或许不会有今天的下场,所以,感情是美好的,料理不当,何尝不是可怕的呢。

    继而想起允礼,叮嘱自己,可不能犯沉香的毛病,该断不断,必留后患。

    心一狠,便努力去想忘记,只是那颀长清雅的身影如云霓萦绕在心间,无法挥散。

    心中有些透不过气,走过去推开窗,凭窗而望星空,却见面前闪出一个人影,是成云天,隔着窗户,成云天打个千:“娘娘,奴才回来了。”

    三春嗯了声,扭身回到大炕上坐,等着他进来奏事。

    成云天走了进来,再施礼:“奴才已将沉香的底细查明了,原来她根本不是罪臣之女,是假冒而已。”

    三春没有表现出惊喜,神色淡然:“你查到的一切,都已经没用了。”

    成云天一愣:“娘娘何出此言。”

    还以为三春责怪他耽搁久了呢,心下有些惶恐。

    三春解释:“沉香已经死了,就在刚刚。”

    接着简单叙述了过程。

    成云天心有余悸:“都怪奴才回来晚了,差点害娘娘出事。”

    对于他的好意,三春不敢接受,一想起他那晚炽烈的目光,三春就非常不舒服,一个太监,假如对主子动了念头,这不单单是他的罪孽,也是他的厄运,也是自己的厄运,虽然两个人都怀着同一个目的,那就是刺杀雍正,但三春亦不想与之有太多交集,因不单单听说过太监宫女搞对食,还听说过太监与女主子相好的事,比如某朝有个公主,喜欢上个太监,为了成就美满姻缘,竟同那太监私奔了,这事成为历史奇谈,所以太监即使净过身不再是完整的男人,凡事都有意外的,三春遂淡漠一笑:“当初我家人都没了,我一个人能够活下来,这不是奇迹,我还怕她沉香不成。”

    成云天明白她的意思,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讪讪道:“奴才知道,娘娘聪明绝顶。”

    三春睇他一眼:“我不是自诩聪明,我只是喜欢未雨绸缪,若我没备下那布囊,如何对付沉香,所以,我今天的一切都不是侥幸,而是小心。”

    成云天顺着她的话道:“是,娘娘行事稳妥。”

    论说成云天样貌不俗,初识三春对其深有好感,只因为允礼,彼此发生隔膜,三春摆摆手:“都这个时辰了,本宫该就寝,你也一路奔波,回去睡吧。”

    成云天脚步滞了下,最后还是施礼告退。

    解决了沉香,三春仍旧不能安枕,距离雍正出巡没几天工夫了,她在想以何种手段在路上至雍正于死地。

    没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次日却听说一件让她震惊的事,那就是此次出巡,允礼随扈。

    当成云天将这个消息告诉三春的时候,她正在庭中赏花,此时节花朵并未饱满,却别有一番风韵,成云天意味深长的道:“听说,皇上出巡,果亲王会随扈。”

    三春手一抖,从地上拾起的一瓣落花飘了出去。

    成云天发现她的吃惊,道:“娘娘说,这事该怎么办?”

    是啊,允礼在,便有人对自己掣肘,三春极力保持镇定,道:“皇上出巡,亲王随扈,多么正常。”

    成云天叹道:“这里没有旁人,奴才方如此说,果亲王文武兼备,城府又深,他在,恐难下手。”

    三春轻笑:“他在又能怎样,我不信我侍寝的时候,他也在。”

    成云天点头:“话是这么说,可阖宫都传皇上身上有恙,就不让嫔妃侍寝,大家都笑嫔妃们的绿头牌都发霉了。”

    他言下之意三春明白,恐雍正不近女色,自己就近不得雍正身边,三春不以为意道:“阖宫都不懂,皇上惦念小莲而已。”

    成云天半信半疑:“即是这样,皇上心中唯有小莲,娘娘如何接近呢?”

    三春款款往前走,成云天慢慢跟在后面,到了棵古木取下,三春抓起一根细细的绿枝给他看:“男人都像松柏,却架不住茑萝的纠缠,只要用心,总会打动他的,哦,你现在已经不算男人,当然不明白个中道理。”

    成云天嘴角抽动,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总之很是难看,随即挺起了腰身,自打进宫做了太监,成日的低头走路,一旦挺起腰身,重现了他昔日的风采,笑了笑道:“娘娘怎知,我不是男人。”

第295章 打入冷宫() 
成云天说:“娘娘怎知,我不是男人。”

    三春一回身,无意中扯断了绿枝,定定的看着成云天,他自称‘我’而不是‘奴才’,其中必有深意,三春不语,待他自己做解释。

    成云天微微含笑,伸手过去。

    几乎是本能,三春将自己的手挪到身后。

    成云天却道:“娘娘身上黏着这物事。”

    他取下三春衣裳上挂着的茑萝绿枝,随手抛了。

    三春颇有些自以为是的尴尬,扭头看别处,道:“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

    顿了顿,稍后猛一回头:“你假扮太监?”

    她的语气未免咄咄逼人,成云天微有怔忪,讷讷道:“当、当然不是,奴才纵使有天大的能力,不净身,如何能进宫,奴才方才的意思,身为太监,失了男人根本,只要胸怀大志,也终究还是个男人,至少奴才自认是。”

    这解释,也算说得过去,三春略略放心。

    这时走来了宫女,向她道:“禀娘娘,皇后叫娘娘过去呢。”

    三春嗯了声:“叫人备轿。”

    那宫女领命而出。

    三春忽然想起一事,对成云天道:“此次皇上出巡,长春宫的人不能悉数带着,那样未免太过招摇,你捡几个行事稳妥,人也老实的,写个名单给我看。”

    成云天应了,告退,去忙他的。

    三春也往坤宁宫而来,和风日暖,所以她乘坐的是肩舆,四个太监,慢慢而行,她稳稳的坐在肩舆上,微闭双目想事情。

    快至坤宁宫时,过一通道,通道两厢为廊房,所以有些暗,她就睁开眼睛,不经意间,却发现靠廊房下恭敬伫立着一个人,显然是见有后宫主子的仪驾经过躲至一旁回避,只是那人竟大胆的专注的看她,等她睁眼,那人更惊呆状。

    三春心里咯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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