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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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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刚才去哪里?”凤知微看着他们来的方向,正是从陛下寝宫出来,宁霁总管内务府,是唯一一个可以随意出入内宫的皇子,按说看见他带着儿子出入内宫也没什么稀奇,可是凤知微没来由的就是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怕是带世子来看各位娘娘的吧。”内侍笑道,“娘娘们都有年纪了,膝下空虚,现在三代皇孙,只有康王小世子最玲珑可爱,很得陛下和众娘娘喜欢呢。”

    凤知微“哦”的一声,心想自己的注意力一直不在内宫,又不常在帝京,还真不知道这些事,听着那句娘娘们膝下空虚,不由有些出神——说到底,娘娘们之所以空虚,是因为儿子们都几乎被自己给整死了。

    随即便想到庆妃,这个阴毒的女人,是自己的仇人也是宁弈的,原以为自己在草原一年,宁弈早已将庆妃这个祸害解决,不想她居然还是活得好好的,她回京后不信邪,也多次派人试图进宫查探,发现庆妃果然足够厉害——她以陛下老迈需要人照顾为名,不顾辛苦,早已搬进了陛下寝宫,像个普通侍女一样日夜侍候,寸步不离,因此不仅获得了和皇帝一样十二个时辰的保护,还因此帝宠隆重倍受赞誉,她和皇帝同吃同睡,所有入口饮食都经过层层关卡,有专人试吃三次,每晚睡觉的寝殿,也随时改变,天盛帝本来就是个疑心病第一的皇帝,由于不相信任何儿子,便将自己的个人安危保护上升到一个恐怖的级别,到哪里都重重护卫,庆妃跟在他身侧一步不离,谁能下手?

    当然,硬攻进皇宫,自然便可以下手,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凤知微起先并不清楚庆妃为什么要对付自己,她派人到西凉查过庆妃的来历,一直查到她进入西凉的天下第一歌舞行的经历,这个女子吃过很多苦,有些遭遇连她见了都忍不住唏嘘,但是在歌舞行之前的经历,却无处查寻,只知道似乎不是西凉本地人氏,凤知微怀疑她还是天盛人,但是茫茫人海,到哪里去寻?直到那日庆妃和韶宁私会于皇庙,离开时的身形被宗宸看见,宗宸从她的身法里,找到了一丝熟悉的痕迹。

    属于血浮屠的独特轻功法门。

    大成未灭前,按照规矩,每一代血浮屠精英都会去战氏宗氏拜访,求教两大家族的武学指点,宗宸曾经在宗家见过那一代血浮屠的几位精英,对血浮屠的武功有所了解。

    庆妃是血浮屠之后,这个推测让宗宸和凤知微都愕然良久,既然是血浮屠之后,为何不认?为何要仇人般的相待?

    凤知微隐隐觉得,可能和庆妃幼时苦难遭遇有点关系。

    猜到了庆妃身世,另一个疑问随即而来,庆妃如果是因为她是大成后裔而怨恨寻仇,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天盛帝,借天盛帝之手轻松除掉凤知微,岂不省事?

    这些想不通的问题,连同这个谜一般的女子,像阴影一般在凤知微眼前盘桓,以至于她跨进殿的时候,也有点恍惚。

    寝殿里药香和龙涎香混合的气味浓郁而古怪,层层叠叠的帐幔垂落遮挡住皇帝厌恶的日光,纱幕尽头有人呢喃软语,声音不清晰,听来便如一个沉滞的梦。

    皇帝怕吵,内侍踮脚去低声通报,凤知微跟在他身后,脚步掩在厚重的地毯上毫无声息。

    隐约听得帐幕后低低哭泣,女子声气。

    “陛下,使不得”

    “现在还能怎样”天盛帝低低咳嗽,“你不要以为朕没用心过老二老五老七朕都想放过但是他们就像鬼神所迷一般,胡来到朕也不得不处置你说背后有他推手,朕信可是你看那些不争气的现在还能怎样终究是朕无福无德不得佳儿唉”

    “陛下!”女子哭泣的声音忽然一收,似是被后面那句话给撩拨得动了心,又似下了什么决心,帐幕后伏跪的背影忽然一直,“其实”

    凤知微心中一紧,直觉将会听见一个巨大的秘密,忍不住向前几步,一转眼看见内侍已经走到屏风边准备开口传报,心中一急便冲过去,抬手就去捂他的嘴。

    然而终究慢了一步。

    “回”一个字在内侍口边生生被凤知微堵住,发出的气流音皇帝没有听见,庆妃却立即住口,随即站起就去掀帘幕。

    “什么人!”

    凤知微心中叹息一声,赶紧放开捂住内侍嘴的手,退开三步,并没有听清楚里面对话的内侍,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垂手道:“回陛下,回娘娘,顺义大妃到。”

    帐幕后映出庆妃绰约身姿,她听见这个称呼,仰脸笑了笑,也不问皇帝,道:“宣。”

    随即她柔声向皇帝道:“陛下请注意龙体,不可过多说话,臣妾暂时告退。”

    天盛帝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对这个知分寸懂进退的妃子的满意,轻轻点点头。

    内侍掀起帐幕,庆妃出,凤知微进。

    两人迎面而来,眼神相撞。

    各自柔和里暗藏凌厉。

    两个有些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女子,这是在揭示彼此对立关系之后的第一次正面相对。

    庆妃唇角噙一抹森冷的笑,与凤知微擦肩而过,两肩相撞时她突然一侧头,快速而清晰的道:“我知道你是谁。”

第655章() 
凤知微微笑,答得也飞快清晰,“彼此彼此。”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眼神阴冷,随即凤知微进,她出。

    一瞬间凤知微明白了庆妃没有对天盛帝揭穿她身世的顾忌——庆妃自己也是血浮屠后代,她害怕凤知微手中也掌握有相关证据,也害怕抛出凤知微身世,天盛帝如果问她怎么知道的,那她一个“来历清白,久居深宫”的妃子,应该如何解释?

    庆妃这种人,谨慎阴毒,是不会为了整倒敌人而先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的。

    她掀开重重帘幕,向病榻上的皇帝磕头,皇帝欣喜的向她伸出手来。

    半晌后,内侍掀起帘幕,凤知微浅笑退出,一边走一边道:“陛下放心,臣妇虽人微言轻。但一定会为皇朝尽一份微薄之力。”

    皇帝有点嘶哑的笑声传出来,道:“你是好孩子,朕信你。”

    重重帘幕再度落下,凤知微退出寝殿,转过身时,唇角的笑意又冷峻了几分。

    果然没猜错,天盛帝的主意,打到了呼卓草原的头上,他想要草原出兵,在龙水关一线出击长宁藩,好让腹背受敌的朝廷大军,能专心对付火凤叛军。

    凤知微在内侍的引领下快步走出寝殿,一路走过宫室,在路过宁安宫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看着那紧闭深红宫门,深青一线檐角,墙角下青苔鲜明,一枝桃花殷勤探出。

    她的眼底,却只是那年,只是那年大雪中的宁安宫。

    是那年染了娘亲一地鲜血的床榻,是那年孤室里并排的两具棺材,是那年不灭的长明灯,是那年宁安宫后院里的桃树,褐色枝干下堆了雪,雪地上的字迹被她冰凉的手焐化。

    她静静望着宫檐一角,刚才皇帝寝殿的对话,悠悠飘过脑海。

    “知微,火凤军竟然以为女帅报仇之名起兵,夺取闽南,荒谬,实在荒谬!”

    “陛下不必动气,不过是逆军妖言惑众,家母因何而死臣妇最清楚不过,陛下对家母仁至义尽,对知微关爱有加,深仁厚德,古今圣君难有也,逆军妄言污蔑我皇,真是罪该万死!”

    天盛帝浑浊的老眼紧紧盯着她,眼神掠过一丝欣慰。

    “这些逆军一旦作乱,不过随便寻个由头而已,朕问心无愧,何惧宵小中伤?只是想起朕对火凤对华琼如此恩重,她们居然还能一朝刀兵相向,真是令人心寒。”

    “陛下,不然,臣妇以女帅遗孤身份,去向火凤军晓以大义?”

    “不必了,大军如铁,未必听你一个女子的话,要你孤身犯险,朕舍不得。”

    是舍不得,还是不敢?怕放虎归山?

    皇帝心中,还是有几分怀疑的吧?

    要求草原出兵相助,就是对她的试探,看她有几分忠诚之心。

    凤知微唇角笑意淡淡,快步出了宫廷。

    回到府里,现在她自然不能回魏府,但赫连铮当初在帝京做质子时就有堂皇府邸,她顺理成章的住进去。

    在府中写了给草原的信,很明白的将天盛帝的话复述一遍给牡丹花,然后堂堂正正交由管事,经由朝廷驿站快马传递。

    这封信,是天盛帝等着的表态,与其让他偷偷摸摸的派人截了偷看,不如直接走最堂皇光明的路线。

    至于还需不需要写封密信再做别的叮嘱。

    不必了。

    牡丹花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凤知微扬起脸,看着北疆的方向,隐约天际有人策马而来,笑脸明亮。

    送了信,她回到府中,这府里所有东西都没动过,保留着赫连在世时的粗犷随意风格,她没打算换,哪怕见了那些他用过的弓使过的刀会痛彻心扉,她也会强迫自己看下去,住下去,就那么清醒而不放过的看着,像那些在天际,始终也睁眼看着她一举一动的亲人们。

    她不是一个人,在完成那些事之前,她是被献祭了的魂。

    晚风起了,吹破枝头桃花,庭院里一地落红,她在春夜荼蘼里默然不语,等待一个消息。

    有人轻轻的接近,奇特的步伐,是血浮屠独有的频率。

    宗宸留在草原,现在她身边主事的血浮屠中人,只以编号命名,每人各司其职,互不统属,这是宗宸吸取当年血浮屠被背叛的教训,而采取的新的规制,这位“阿三”,就是负责皇宫那一片信息收集和传递,目前专司对庆妃的监视。

    “主子。”身后声音轻轻,“她出宫了。”

    凤知微霍然转身。

    庆妃不是藏在皇帝身边寸步不离吗?怎么会在此刻出宫?

    “往哪里去?”

    “城南四明巷。”

    城南四明巷,京西神水街,京中两大官宦贵族聚居地,庆妃这是要找谁?

    凤知微神色沉吟,按说庆妃此时出宫,很有疑问,但是她出宫的机会太难得,就这么放过,她也不甘心。

    庆妃是赫连之死的罪魁祸首,容得她活到今天,她寝食难安。

    “带路。”

    几条人影,无声的出了顺义王府邸,掠过夜空。

    庆妃的身形很好辨认,她和她的手下,都是在当初血浮屠武功上加以女子式改良,腰肢扭动得别具风情,远远的,凤知微就看见以那种奇异的韵律掠过桃花树梢的庆妃。

    和上次相比,她的轻功又有精进,皇宫锦衣玉食生活,也没让她搁下功夫。

    这样的女人,岂会只满足于一个妃子的身份?

    凤知微远远的缀着她,看见她越过重重屋脊,越走越偏远,最后在一处院子前停下。

第656章() 
远处的灯光照过来,照见颓败的大门,蛛网尘结,隐约半斜的匾额上暗淡的金字,“王府”,最前面一个金字已经敲掉。

    这似乎是哪个王府,但是凤知微认识二五七十皇子的王府,都不在这里,这是哪个王爷的府邸?

    庆妃来这里做什么?

    凤知微蒙着脸,目光炯炯,看着庆妃推开满是尘灰的门,直接进了院落后三进,在早已颓败的花园里走来走去,像在心急的等待谁。

    随即她像是听见什么声音,闪身一躲。

    “吱呀”一声,积满尘灰的门,第二次被人推开,一个锦袍男子,牵着个孩童走进来,他挥了挥手,几个护卫恭谨的留在门外。

    趴在三进院落屋瓦上的凤知微,听见脚步声回头,眼神一缩。

    赫然是白天遇见的宁霁父子。

    这大晚上的,这废弃的王府,来得人倒一个比一个奇怪!

    宁霁的神情倒不像是和人有约,他搀着手中的孩子,手中还拎着个盒子,慢慢的向里走,一直到了内三进的花园,在一个白石桌边停了下来,从盒子里取出一些碟子果子,供了上去,又点燃了三炷香。

    他双手合十,对着香炷拜了拜,转头吩咐那孩子,道:“淇儿,你也来拜一拜。”

    那孩子乖乖上来,包着小拳头拜了拜,宁霁赞许的摸摸他的头,又从盒子里取出些纸钱,默默在地上烧了。

    屋瓦上的凤知微迷惑的看着,很明显宁霁是在祭奠亡人,但这亡人是谁,他不敢公然祭拜,却偷偷摸摸的在这里烧纸,倒真是奇怪事。

    火光燃起,冒出淡银色的烟气,那孩子蹲下来,奶声奶气的问:“爹爹,是给奶奶娘娘烧纸吗?”

    “不。”宁霁慢慢的添纸,“这是给你的伯伯,三伯。”

    那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对这个“三伯”完全的没有概念。

    “其实我也是代人来烧纸,我对你这个三伯,也不熟悉。”宁霁苦笑,“他死的时候我还小,完全不记得他的样子。”

    那孩子拎起纸钱,玩乐似的扔进火里,格格直笑,宁霁温和的看着他,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自言自语的道:“虽然我不记得他,但是他当初保护了六哥,六哥赖他帮助才能平安到大,之后六哥又保护了我,没有他,就没有六哥,自然也没有我的好日子,所以他也是我的恩人。”

    他一张张的烧着纸钱,语气轻缓,“三哥,你别怪六哥,他身居高位,出身又和别人不同,一举一动无数人盯着,这些年过来得也不容易,他不方便来祭拜你,我来,我代他多烧些纸钱给你,你在天上,费神多保佑些他。”

    凤知微至此时恍然大悟。

    原来今天是当年兵变被杀的三皇子的忌日。

    那位皇朝死得最早的皇子,与其说是死于兵败被杀,倒不如说死于兄弟倾轧陷害之手,而当年那个被逼在桥边亲眼看着唯一爱护自己的兄长死去的少年,多年后虽然帮他报了仇,却也只能隐而不发,连每年忌日,都只能由毫不相干的幼弟来代为祭祀。

    说起来,宁霁和宁弈,倒有点像当年的三皇子和宁弈,皇家难得的兄弟情深。

    她正怅惘,眼光突然一凝。

    而正在烧纸的宁霁也转过头去。

    淡灰色的烟气袅袅散开,廊柱后转过一个人来,她独特的步姿丰韵天成,便是一身夜行衣出现在烟光里,也让人觉得绰约如洛神凌波。

    宁霁怔了一怔,认出了她,有点惊讶,却又不太惊讶的样子,低声道:“娘娘您怎么现在在这里”

    庆妃目光在他脸上掠过,随即落在了那个孩子脸上,一眨不眨的看着,温婉的笑道:“先前我见着他,觉得脸色有点不对,想着不要着凉了,越想越睡不着,又想起今夜是这个日子,你可能会出来,就先在这里等着了。”

    宁霁垂头对那孩子看看,含糊的道:“没事,不然我也不能带他出来放心”随即把那孩子向前推了推,轻轻道,“去见见庆妃娘娘。”

    庆妃蹲下身,对着那孩子张开双臂,她脸上神情再无白日里的尊贵高傲,眼神里急切如潮,要将对面的孩子淹没。

    那孩子想必经常被他带进宫,也不认生,笑嘻嘻地冲庆妃请了个安,奶声奶气地道:“请娘娘安”

    他还没说完,便被庆妃一把抱进怀中,她抱得力道如此猛,以至于那孩子吓了一跳,惶然的回头看宁霁,扁扁嘴要哭,宁霁对他做了个不要紧的笑容。

    屋瓦上凤知微眯起了眼睛。

    蹲着的庆妃,正面对着她,她清清楚楚看见庆妃抱住那孩子那一霎间的神情震动,看见她揽紧他小小的身子,眼神里的温暖和沉溺。

    凤知微突然将蒙面巾向上拉了拉,随即毫不犹豫的纵身掠了下去!

    她随风柳叶般轻盈的飘落,手一伸就去抓那孩子!

    庆妃大惊,抱起那孩子向后便退,宁霁已经慌乱的赶了过来,厉喝:“你是谁?住手!”

    凤知微手一挥,示意跟随自己来的血浮屠困住宁霁不要伤其性命,自己盯紧了庆妃,庆妃抱着那孩子慌乱的向前院跑去,凤知微紧追不休,鬼魅般跟在她身后,招招杀手,尽向着她怀中的孩子。

    今夜她心中有个疑问,一定要逼出来!

    果然庆妃着紧那孩子超过她自己性命,凤知微杀手一出,她便拼命去挡,她武功本就逊凤知微一筹,再一分心,越发左支右绌,不出几招,“嗤啦”一声,她的衣袖被凤知微掌风撕破,雪白的肌肤上立时出现长长血痕。

第657章() 
那孩子见了血,吓得嚎啕大哭,庆妃不顾伤口惶然回望,头发披散十分狼狈。

    凤知微眼神一闪,心中猜想已经定了七八成,干脆来最后一招狠的落定乾坤,突然冷笑一声,五指成爪,落向那孩子天灵!

    五指探出,庆妃突然扭头!

    那一瞬她的眼神不是看向孩子也不是看向杀手,竟然诡异的看向大门方向。

    随即她放下那孩子!身子一闪便已越过回廊不见!

    那孩子跌落,凤知微收势不住,五指直直向他头顶插落!

    身后传来宁霁嘶声大呼:“别杀他”

    凤知微此时心中震惊,万万想不到庆妃竟然抛下这孩子面对她的杀手,百忙中顾不得去追庆妃,拼命收势。

    眼前突然人影一闪,一道青影飞电似的掠过来,看见这一幕顿时眼光一冷,二话不说,抬掌直拍向凤知微胸口。

    凤知微此刻全部心神都在收回自己的内力上,旧力刚撤新力未生,最是丹田空虚时刻,这人盛怒而来掌力凶猛,怒涛般一卷,凤知微只觉得气息一窒胸口一痛,哇的一口鲜血喷出,踉跄连退几步,手下的孩子也被那人劈手夺过护在怀里。

    凤知微立在原地,看着庆妃消失的方向,单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她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救人的人没什么怨恨,若不是他出手得快,她就算收势得及,也难免损伤那孩子,这人想必是宁霁亲友,愤怒之下对她出手也正常,她只是怨恨庆妃,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就那么放下了孩子,趁乱溜了!

    她先是做出着紧这孩子的模样,再突然放手,想必是看见已经来了援兵,生生害她受伤。

    她凤知微行走江湖纵横朝堂,还从未吃过这么大亏。

    凤知微咬牙冷笑,抹去唇边的血,这一刻她心中也有些犹疑了,原本看庆妃拼死护那孩子,心中一个猜想几乎已经证实,不想她竟然敢在那时刻放下孩子,又似乎全不在乎那孩子安危——那之前的着急是做戏,还是后来的放手,是做戏?

    喉间腥甜,头晕目眩,她轻咳几声,知道伤得不轻,不敢再多呆,转身就要走。

    她要走,对方却不放过,宁霁大怒着对赶来的侍卫道:“抓住这谋害世子的刺客!”

    凤知微冷笑一声,飞身掠起。

    身后风声一响,后发而先至,却是先前那青衣蒙面人,也照样低低冷笑一声,劈手就来撕她的蒙面巾。

    凤知微回臂一架,那人贴身一顶手臂灵活一转,已经从诡异的角度脱离了她的攻击,自她肘底翻出手掌,指节弯起如鹰喙,叩向她的下巴!

    这一叩疾如闪电,这么近的距离也起了风声,显见真力贯注,如被敲上,下巴非得给叩穿不可,凤知微无奈仰头。一个铁板桥便要倒翻。

    她身后便是宁霁,见她倒仰立即上前一步,一把撕下了她的面巾!

    与此同时,那青衣人呼啸的掌力再次对着她面门攻来,劲风巍巍如山压下,凤知微眼前一黑,勉力一翻,手指半空中掠过,也一把抓下了对方的面巾。

    随即听见宁霁欢喜的叫声:“六哥是你”

    凤知微抓着面巾正要抬头,听见这句僵在那里。

    那人一掌拍出一半,目光落在凤知微脸上,呆了一呆。

    百忙中慌乱一扭身,轰然一声那掌拍在身侧假山石上,碎石烟灰落了他一身。

    他收回那掌后却只怔在那里。

    两人一倾身一站立,一瞬间都木雕似的凝住了,场间气氛顿时凝固肃杀,连欢喜高叫要报仇的宁霁也怔住,呆呆的看着凤知微的脸,不明白这个刺客为什么是顺义大妃。

    一片静默间,凤知微脸色一白,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溅在对面宁弈脸上。

    血色溅出,宁弈脸色也一白,伸手便要扶她,凤知微却已经惨笑一声,推开他撒手就走。

    宁弈伸手,紧紧握住身侧假山石,看着她背影,突然哑声道:“知微,你为了逼我成仇,当真什么都不顾了?”

    凤知微顿了顿,心知他是误会了,他刚才并没有看见庆妃,很明显,宁霁也没有告诉宁弈,他和庆妃的关系,所以宁弈刚才过来时,只真真切切的看见,她对着宁霁的世子,下了杀手。

    亲眼所见,无可辩驳。

    他以为,为了逼他狠心成仇,她不惜去杀他爱弟的独子,或者还准备杀他的爱弟。

    凤知微闭上眼,压下涌到喉间的一口淤血,正想说话,听见身后宁弈问宁霁,“老十你们怎么在这里,你带淇儿来做什么?刚才这里还有别人吗?到底怎么回事?”

    他城府深沉,遇事喜欢自己去想,今天一反常态连问四个问题,显然心中急迫焦灼已到顶点。

    宁霁静了静,随即低低道:“今天是三哥忌日,我来祭拜他,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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