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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古卷:虫咒尸降噬魂灯-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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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提醒自己的时候,幽静的夜色中,突然传来一声惊怒的吼叫。这声吼叫声音之大,以至于所有人都被惊醒了,我们能够明显的听出,这声吼叫绝对不像是人类发出的,但是和人的吼叫,也有着某种近似的意味。
想起白天关于野人的传说,我几乎敢马上肯定,发出吼叫的应该就是向导阿木章依口中的诺神罗阿普,山神爷爷,实力介于普通戈基人和戈基人王之间的“野人”。
但是听到这一声明显带着痛楚的愤怒吼叫,我们不禁有些茫然,以这家伙力大无穷且如同猿猴般敏捷的身手,我们这群人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受到袭击,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它在瞬间受伤,还发出带着恐惧的痛楚吼叫?
很快,这个答案就揭晓了,不过对于我来说,这是最大的惊喜。
在摇曳的篝火照耀下,不远处的密林当中,走出来一个并不算高大的人影。人影也就一米七出头高,尽管背上背着累赘的背包,可并不影响对方婀娜的身形。
当我看清楚她的脸时,几乎要高兴得跳起来。当然,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对方手上那把两尺来长,凶悍无比且带着血迹的开山刀时,又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人?”甘弘毅端着猎枪,声音有些颤抖的喊道。
“不要慌,是自己人。”我连忙喊道,生怕他一激动开枪。
我早已经认出来,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浑身上下凶悍和妩媚结合得天衣无缝的女人,赫然正是敖雨泽!
“你完全恢复了?”我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
“应该说,比以前更强了。你要加油啊,菜鸟。”敖雨泽淡淡一笑,说道。
“刚才的动静是你搞出来的?”我敏锐的感觉到,先前那声大吼,很可能和敖雨泽有关。
“嗯,遇到一个大个头的戈基人,大概是想要偷袭你们。不过可惜,让它跑了。”敖雨泽很是遗憾的说。
我感觉额头顿时出现了几条黑线。在敖雨泽口中似乎弱爆了的家伙家伙能随随便便就拗断羚牛的脖子,拖着一个人能在树枝间毫不费力的跳来跳去。
这样强的实力,让我们十几人都要小心应对,可它对上敖雨泽之后却只能委屈的的带伤远遁。看来敖雨泽真的如她自己所说,不仅完全恢复,而且比以前更强了。
“说起来要谢谢你,没有你的血脉力量作为引子,我也不可能打破自身的极限。”敖雨泽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
“上面的人终于肯放你出来了?”我在心中问道,毕竟我和敖雨泽之间已经建立起某种程度的心灵联系,只是这联系实灵时不灵,而且对距离要求也比较严格。
“当然不肯,上面的人对于和世界树为敌还是心存疑虑。我是在谭欣然帮助下逃出来的。”敖雨泽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
我心中顿时一凉,完了,就算这次能够活着回去,也少不了一个背叛组织的罪名。似乎感觉到我心中所想,敖雨泽继续说:“放心,虽然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不听话的顽固分子,可是具有我们这样特殊血脉力量的人到底又有几个?组织暂时离不开我们。更何况,他们不是派了five出来么?至少这说明了在对付秦振豪这件事上,组织的高层中多少还是有支持我们的人,要不然我逃出来也不会这么顺利,实际上就等于是默许了。”
我看了不远处的five一眼,她的存在的确十分古怪,就是不知道现在的她,到底有没有恢复之前的记忆。
可惜现在人多,也不是交流的时候,虽然大家对一个大美女能提着刀赶跑一头潜在的野人心存疑虑,可队伍中多一名强者,却是谁都愿意看到的事情。
下半夜几乎没有什么事发生,大概敖雨泽的到来,让那头野人吃了大亏,也就无心继续骚扰这支探险队。
第二天天气再度放晴,能依稀看到太阳,能见度比昨天还要好,这多少让大家心头的阴霾淡了一些。
让周楠和感觉到惊喜的是,浓雾完全散去后,她携带的单反相机居然能够用了,而且电池也从原本的零格电,突兀的变成了还剩下一半。
我们纷纷拿出进石门关前关闭的手机,重新开机后发现电子设备果然恢复了正常,只是这个地方没有信号不能打电话而已。
这个时候队伍中携带的卫星电话就起了作用,当李老联系到黑竹沟外大本营中的人时,大家都是一片欢呼。只是想起死去的孙恒,又有点难过。
我们所在位置的坐标被记录下来,队伍中有人放出无人机开始四处侦查,只可惜这里山高林密,无人机的视野也有限,只能侦查出大概的地形。
“奇怪,这里的野人受伤,浓雾就散去,总不成那野人能够控制雾气吧?”周楠摆弄着单反相机,嘟哝道。
第284章 野人(3)()
我听到这话后,却感觉原本的疑惑得到了一点解释。
如果说黑竹沟中的浓雾除了天然的地理原因外,还存在某种程度的人为,并且这里的“人”也并非是真正的现代人,而是“野人”,那么整个黑竹沟中出现的一切异常,和雷鸣谷时各种古怪的生物被操控着攻击我们,就显得差不多了。
当时雷鸣谷的古怪意识空间,作为支撑其存在的,就是数以千计的被包裹在肉茧中的戈基人。这些戈基人的大脑,就如同无数台电脑联网,最终犹如大型游戏所需要的服务器一样支撑着和网络游戏差不多的虚拟世界,只是这虚拟世界能够完全模拟真实世界的一切。
从中就可以看出,只要是类人的只会生物,其大脑有多少潜力可以开发。生物学界所说的人类大脑开发程度只有百分之几,完全是有一定依据的。
而黑竹沟现在有着比普通戈基人更强大的野人出现,也说明了这个地方存在的意识世界本身的支撑者,很可能就是这里的野人族群。
为什么js组织所选择的支撑意识世界的基础,是戈基人而不是现代意义上的人类,其实我和敖雨泽她们也私下讨论了多次。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现代人受到的教育,接触的信息都远比古人丰富,说白了所思所想都太多,哪怕是长寿村这样封闭的地方,里面的村民都有各自的算计和打算,思想不再如同古人那么单纯。
这样的人尽管大脑进化程度比戈基人要强上几倍,但正因为太“聪明”了,没有那么纯粹,反而不适合作为意识世界的观察者。
对于意识世界来说,需要的观察者更应该是一台像电脑那样精准,但是没有太多自我意识的大脑。
当无数这样有着大脑潜力,却没有自我意识的观察者连在一起,才能保证意识世界的稳定运行。
而戈基人作为一种最接近人类的类人生命,进化程度介于类人猿和现代智人之间,又没有建立起真正的文明,说起来是最好的观察者材料。哪怕他们的本体还保留着一定程度的兽性,可这点凶残程度对于整个意识世界中的智慧生命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影响微乎其微。
“我们原本也一直以为,js组织培育戈基人,是为了打造一只完全受控制的军队。后来才渐渐明白,js组织的人哪里会那么笨,用一只只是比人类强壮几倍的野兽来当成军队。这样的军队个体战力再强,在面对人类成建制的军队和热武器面前,要消灭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他们真正的目的,其实不是为了戈基人看似强悍的战斗力,而是为了构建一个新的意识世界。”敖雨泽说道。
“这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js组织,以及秦振豪对意识世界这么热心。
“你应该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肉体,总归有衰老死亡的一天。地球上存在的寿命最长的生命,也不过能活几千上万年,还大多是植物这种低等生命。对于秦振豪这样追求永生的人来说,肉体会腐朽,可是精神却有可能不灭。但是精神依附于肉身,需要超脱,但这世上从来没有死后的天堂或者地狱,于是建立一个能够容纳人死后的精神继续永恒存在的世界,从某种程度来说,也近似于永生了。”
我不屑地道:“听起来似乎有道理,不过这个人造的意识世界也有着相当大的缺陷。不仅对地域要求极高,需要是天然存在的地磁异常带,而且同样需要智慧生命的大脑作为支撑,要不然也不会培育戈基人出来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意识世界不可能完全通过人为的方式被制造出来,他们只能是利用已经存在的意识世界。可偏偏已经存在的各个意识世界,又都有古蜀时期的神灵在守护。”敖雨泽冷笑道。
“那么秦振豪千方百计也要得到神躯,其实真正的目的,并非是想要自己成神或利用神灵的血脉,反而是想要引诱神从意识世界中出来,然后彻底占据这个意识世界?”我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秦振豪一系列古怪动作的原因。
“有这个可能,不过首先他应该要保证所占据的意识世界的支撑基础,不会那么容易被摧毁。其次也要防备那些有着几千年智慧经验的神灵留下后手。不过我依然觉得,秦振豪的所在所为并非是单纯的为了长生这么简单,从我和他短短的接触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最终的目的,而这目的本身,似乎和长生无关,长生仅仅是手段而已。”敖雨泽说。
我点点头,的确,以秦振豪的所作所为,如果只是追求长生这样的目标,其实也说不过去。我们曾经怀疑秦振豪是想要自己成为神灵,就如同几千年的最后一任蜀王,十二世开明帝杜卢一样。可现在看来,秦振豪貌似对自己成神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是在酝酿着更大的未知阴谋。
这件阴谋,甚至有可能已经威胁到世界树这个海外组织。按理说世界树一直以来虽然和国内的三大与古蜀文明相关的组织明争暗斗,但大体上还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次,世界树不惜暴露自己的存在,也要大规模的进入国内。世界树的行动从一开始就和真相派对上,甚至连铁幕也为之沉默,不敢在明面上和世界树对抗,只能默许我和敖雨泽的行动。
肖蝶似乎也正是这个原因,在临行前选择了出国,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谋的js组织,更是如同销声匿迹了一般,将势力大大收缩。
这种看似退让的沉默,实际上蕴含着更大的危机,我想以世界树在技术上的领先,大概是比铁幕和真相派更加明白秦振豪的所作所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危险,同时包含着什么样的巨大机遇,因此才不惜提前暴露自身。
因此队伍中的詹姆斯和施密特,很可能并非是世界树的外围组织成员这么简单,他们两人的身份,怕是比我们预想中还要高,否则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进入探险队,直接和我们接触了。
胡思乱想下,队伍却按照既定的路线,继续朝前深入。这天没有浓雾,似乎一切都比较顺利,直到下午两点过的时候,前方探路的人,居然带着两个村民模样的人返回来。
这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一丝荒谬和古怪。
这里离石门关入口已经有差不多两天的距离,完全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连飞禽走兽都很少看见。
异常的磁场,别说是人,连鸟儿都难以找到方向。
也就是说最近的山村,离这里也要步行两天才行,怎么可能有村民出现?
两个村民都是彝人,还好队伍中的向导阿木章依同样是彝族的,能够毫无困难的交流,要不然当地的方言彝语对于我们来说听起来还真有些困难。
阿木章依今天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对野人的恐惧因为敖雨泽的到来被冲淡了不少。之前的民间传说,身高力大的野人几乎是当地无敌的象征,被认为是比山神还厉害的怪物,可敖雨泽居然能伤到对方,这让阿木章依对敖雨泽几乎敬若天人。
村民看到我们队伍后,十分好奇,可我看他们的打扮,却更加感觉古怪。除了头上包着的黑巾外,这两人并没有穿彝族自己的民族服装,反而是穿着看上去像是六七十年代才有的绿色军装。
这种军装当然不是军人才能穿戴,在那个特殊年代,许多人都以穿着类似的绿军装为荣。
可惜到了现在,这种服装几乎已经绝技,只在影视剧中还有出现,即便是最偏远的乡村,也没有人穿这样的衣服。
两个村民看上去很虚弱,一来就问我们要吃的喝的,看样子是饿了许久。
我们稍微松了一口气,很可能两个人是迷路的村民。等两个人吃饱喝足了,阿木章依和他们简单交谈后,脸上突然露出十分古怪的神色。
等我们询问时,阿木章依才结结巴巴的说:“他们两个他们两个,是七十年代初迷路的。”
看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连身子都朝后退了两步,我们也感觉到了一股凉气从后脊背升起。
七十年代初在黑竹沟中迷路,也就是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四十多年,可两人的样子,分明才三十多岁,最多也不超过四十岁,那个时候,他们怕是还没有出生吧?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是在故布疑阵说谎,还是真的七十年代初就迷失在黑竹沟中,可这四十年来,两个人是怎么存活下来,又保持着面容没有变化的?
一团团疑问不停冒起,看着同样茫然的两个村民,我心中一沉,他们两人是前不久误闯入黑竹沟的村民的可行性,怕是很小了。
第285章 雾起(1)()
随着阿木章依与两个村民的交流,我们了解到这两个村民竟然都是1974年进入黑竹沟的,距今已经整整42年。
让我们感觉脊背发凉的是,两人都说是在黑竹沟内迷路了四天左右,身上携带的干粮吃完后饿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遇到我们派出去探查的人才被带了过来。
在这两人眼里,他们身上穿的墨绿军长我们这群人身上穿的才算是奇装异服,还以为我们是从海外回来的。
看两人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而且身上的穿着,甚至两人口袋里摸出来的两毛四分看上去还比较新,但是发行时间是71年的纸币,都说明两个村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得知真相后,两人依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向我们的眼光,甚至有着深深的怀疑。那感觉就像是在看敌特分子,估计不是看我们人多而且手上还有武器的话,两个人都要马上反抗逃走了。
过了一阵,大概两人的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看上去也精神了些,连说话口齿都清晰了许多。
这个时候我却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两人除了头脸外的肤色,比起阿木章依这个现代的彝族人来,都要白皙许多。
如果只是一个人这样也就罢了,可是两个生活在70年代初的村民,居然有着白皙的皮肤,那就值得怀疑了。
要知道当时的山村还处于特殊的动乱年代,还没实行包产到户,经济条件更是可以用恶劣来形容。有的人家甚至穷得一件衣服要穿十几年,所有人的人在大队公社劳作,就算是习惯偷懒的人也至少要装装样子,那个年代的山村中,绝对不太可能有着这样堪比现代人的肤色的。
我朝敖雨泽使了个眼色,敖雨泽立刻心有灵犀的朝我走过来,我们一同走到一边,敖雨泽低声问:“你发现了什么?”
我说道:“这两个人,虽然装得很像,但是他们绝对不是七十年代的人。”
“你是说他们的肤色有问题?”敖雨泽问,看来她也看出了这一点。
我点点头说:“不仅如此,我不太相信,有人能在这里活上四十一年,可容颜一点都没有变化。”
“以前不也有类似的传说么?在百慕大,有人曾看见过二战前的船只完好无损的出现,这样的船只也被称为幽灵船,还有人甚至在船上看到过二战时候的士兵”敖雨泽反驳说。
“那样的状况,很可能是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鬼影事件类似,只是意识世界的虚影投射在现实世界人脑中产生的幻觉。可是现在不同,这两个人,可是活生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就算意识世界的神灵,已经强大到能够影响人的意志,但是它们还不可能直接干涉物质。”我冷笑道。
“我虽然没有肖蝶那样强悍的催眠能力,但是我也受过严格的反侦察训练和学过相关的心理学,这两个人的动作和语言,甚至是他们不经意表现出的任何一个可以代表潜意识的神情,都说明了他们没有说谎。”敖雨泽淡淡的说。
“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他们没有说谎,这两个人,的确是70年代初进入黑竹沟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的身体也意识都被冻结了41年。但这么长的时光,身体可能还是有缓慢的新陈代谢,以至于皮肤表面的黑色素被分解,最终变成我们看到的样子”
这样说倒是有点道理,我正要过去仔细核对下两人的身份,可原本围着人群的地方,却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人群轰的散开。
“疯了,这两个人疯了!”有人在大叫,这个时候我远远的看到两个村民的嘴边,竟然流淌着鲜血,当我定神去看时,才发现这血液是从他们嘴里叼着的一块肉上流淌出来的。
在地上不停翻滚惨叫着的,却是李老的学生王若君,他的脸上已经少了一块肉,满脸的血,看上去极为凄惨。
而更加让我感觉到不安的是,那两个村民这个时候双眼通红,神情更是狰狞恐怖,一脸疯狂的样子看上去竟犹如恐怖片中的丧尸一般。
只是两人丝毫没有丧尸的呆滞,反而显得无比灵活,在咽下口中那块人肉后,立刻扑向四散逃开的人。
好在这些人里面,阿华和猛哥并没有逃开,反倒是相继掏出身上的武器,毫无畏惧的朝两人扑过去,给其他人创造了逃生的机会。
敖雨泽冷哼一声,也拔出身上的匕首冲了过去,直接架住稍年轻的那个发狂的山民,对阿华说道:“你们两个对付另一个,尽快制服他。”
昨天晚上敖雨泽击败在黑夜中窥探的“野人”,没有人发现她是怎么出手的。只能从野人拧断羚牛脖子以及轻松杀死孙恒这两点,推断那疑似戈基人的野人到底有多强。
而敖雨泽能够凭借一把开山刀,在不使用枪支等热武器的前提下击败近身搏斗能力极强的野人,她的实力的确比之前要高上一大截。
可这样的实力,也只能是间接推测其强大的程度而已。直到现在,当她独自一人挡下一个发狂后身上肌肉骨骼不断膨胀变大的村民时,才真正让我明白她这次苏醒之后,的确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敖雨泽手中尽管没有拿昨天晚上那把夸张的开山刀,仅仅是一把匕首,可这把匕首在她手里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像穿花蝴蝶一样上下翻飞,在那个发狂的村民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尽管这些伤痕并不深,村民更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药物刺激,居然连疼痛也不知道,而且伤口只流下一丝丝血就开始愈合收口。
可敖雨泽的动作太快了,村民愈合伤口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身上新添加的伤口的速度。很快,当村民的双眼被敖雨泽刺瞎,四肢的筋络和肌腱都被割断后,终于重重的摔倒在地,被其他人扑过来,用结实的尼龙绳给捆住。
而阿华和猛哥也不负众望,只比敖雨泽晚了一分多钟就制服了另外一个村民,同样将其绑了起来,并用破布塞上两人还不停张合乱咬的嘴巴。
“到底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发狂的?”李老心有余悸的跑过来,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学生王若君。
这个时候的王若君,已经被人扶着坐了起来,周楠为他勉强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可这样以来,他脸上的伤口就更显得恐怖了,居然能透过伤口隐隐看到牙床。
敖雨泽扔过去一包药粉,周楠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王若君敷上。刚开始药粉被涌出的鲜血冲走,不过随着周楠一狠心抹上了一大把,伤口终于不再流血,只是王若君也因此疼得不停抽搐,差点翻着白眼晕过去。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阿木章依结结巴巴的说,刚才他差点被吓呆了。
“他们是突然发狂的?发狂之前,有没有提到什么?”敖雨泽问。
“没有,只是问了下,他们有没有遇到野人”阿木章依说。
“我记得,刚才这两个人似乎小声提到了一个古怪的词汇,好像叫什么赛波莫”
阿木章依听到这个词,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们说的,应该是赛玻嫫。”
“这是什么意思?
“赛玻嫫是彝语,翻译成汉语就是人和蛇做夫妻,是彝族中口口相传的诗歌。”阿木章依说道。
“嗯,我听说过这首彝族的叙事诗,大概意思是说众蛇之王的龙神带着蛇郎巡游人间,蛇郎喜欢上了人间,决心在人间找个姑娘一起生活。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叫七妹的姑娘,与她结为夫妻,生了一男一女。可惜七妹的大姐嫉妒自己妹妹的幸福生活,设计害死了七妹,冒充七妹与蛇郎生活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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