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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倾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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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放下之时?

    已无牵挂,心冷如灰?

    秦如晨涩然一笑,又将药丸放回去,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到得此际,脑海里却总是惦记着这件事。

    还是担忧着他,是否被什么人算计,还是怕他受伤,怕他难过,怕他有任何的闪失……

    合上匣盖,秦如晨起身猛冲到殿门边,伸手刚要去拉门栓,忽然又想起,自己已经吩咐了绿婷,让她在外候着,不可以随意闯进。

    算了,还是等晚些时候,自己再去见他吧。

    回到屋子里,秦如晨躺下,双手攥成拳头,屏住呼吸,安然而卧。

    待到夜色擦黑,秦如晨双眼闪亮,突兀从床上跳起,一个旋身已经到了门边,拔开门栓,探头朝外看了一眼,却见夜色沉寂,伸手不见五指,她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方才侧身闪出,抄近路直奔太子宫。

    可等她步入殿内时,却发现里边空空如也,竟然不见半个人影。

    奇怪,这个时候,他会去哪里?

    秦如晨眼里满是疑惑,于是四下寻找,却一无所获,正当她走到一面墙壁前,看着墙上的画仔细思索时,忽听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秦如晨吃了一惊,赶紧转头,却见戚庭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身后,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袍,脸上戴着奇怪的面具,双眸冷冽如冰,看着秦如晨。

    “太,太子。”秦如晨吃了一吓,不禁连连后退,背部撞在柜沿上。

    “你不该来的。”戚庭华语气冰冷:“尤其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来。”

    “我。”秦如晨茫然后退,就像撞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般:“太子……”

    “我不喜欢有人知道我的秘密。”戚庭华踏前一步,突兀地扼住她的脖颈:“倘若知道了,那就得死。”

    他目露凶光,卡住她的脖颈,用力缩紧。

第七十二章成王败寇() 
“太,太子。”秦如晨开始用力地挣扎。

    戚庭华最后收回了手:“聪明的女人,应该懂得,这皇宫里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只有不聪明的女人,才会送死。”

    “我……”

    秦如晨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此刻的他显得好陌生好陌生,和从前完全不一样。

    “我不希望你是我的障碍。”戚庭华蹲下身子来,挑起她的下颌:“本殿下的计划,不喜欢有任何的闪失,任何的意外。”

    “不。”秦如晨摇头:“臣妾绝对不会成为太子的障碍,绝对不会。”

    “那就好。”戚庭华站直身子,负手而立:“你就留在这里,乖乖做你的太子妃,来人!”

    黑衣人闻声而入,戚庭华甚至没有正面吩咐,只是朝他翘了翘下巴,对方已然会意,上前拖起秦如晨,便要将她带走。

    “等等!”秦如晨高喊一声。

    黑衣人怔了一下,仍然放手。

    “我有话说。”

    “你说。”

    “你根本就没有生病,对不对?”

    戚庭华只是背对着她,并不答话。

    “你没有生病,为什么……却——不对,你没有生病,却只是——”

    秦如晨觉得自己实在猜不出来,更觉得眼前这个人可怕,他好可怕。

    “你。”

    “你愿意怎么想,那就怎么想。”淡淡扔下一句话,戚庭华迈步就走。

    秦如晨伸手拽住他的衣袍下摆:“戚庭华,你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戚庭华转头看她一眼:“你觉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

    “那你从前,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

    戚庭华的身子立得笔直。

    “戚庭华!”秦如晨大吼。

    “随便吧。”戚庭华显得很懒散:“你倘若执著于一件事,那就去做,再无其他。”

    他走了,将秦如晨扔在冰冷的殿阁中。

    她匍匐在地,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一刻心冷如灰,直坠入冰冷的谷底。

    为什么这个世界对她便是如此的残忍,从来不肯给予半点希望,秦如晨趴在那里,任由泪水肆意奔流。

    痛苦,艰辛,磨难,是那种刺穿心腑的痛,铭心刻骨。

    倘若早知如此,你可后悔?

    后悔当年求了爹爹,一定要嫁给他?

    秦如晨慢慢地站起身来,心里最后那点亮光终于寂灭。

    是啊,她真是不该寄予如此高的期望呢,以至于到最后,骨头渣都不剩。

    何苦呢?

    她慢慢地退出大殿,一个人恍若孤魂野鬼,回到栖云阁,绿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远远地瞧见她,赶紧着想要跑过来,却被秦如晨身上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挡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秦如晨进了阁门。

    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秦如晨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愿去多想,乍然想想,都会觉得脑门子发痛。

    从前是她估计得错了,总以为他还会顾念一点夫妻的情分,到此际方才明白全都是自己奢望,他哪里还记得她,想着她,恐怕只愿她这样默默地死去吧。

    好吧,戚庭华,既然你不希望我再在你的生活里出现,既然你觉得,我们之间干干净净,最好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最好,我也如你所愿。

    “太子,太子妃她。”

    “不用多管。”戚庭华一脸冰冷:“你们该做什么,仍然做什么去。”

    “是。”

    等所有人退离,戚庭华方才回到座位上,侧身坐下,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地下室里很安静,而他也喜欢这种安静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平静的,奇特的感觉。

    他曾经试想过很多次,这样安安静静地,可是每一次都总是落空,他希望的安静,被一些莫明其妙的人给打破。

    “敢破坏本宫所创造的一切,就要付出代价!”戚庭华唇边浮起几许冷然。

    “这几日,太子宫那边的情形如何?”

    “回娘娘的话,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令人难以想象。”

    “安静?”皇后微觉意外:“本宫还以为,他会沉不住气,怎会安静呢?”

    “这个奴婢也不知,总之太子宫内外紧闭,竟像一块石头,让人插不下手去。”

    “这倒是奇怪。”皇后颇觉意外:“难道他,就再也不曾现身?”

    “是啊。”老宫女凑前一步:“娘娘,您看是不是……”

    “不用。”皇后摆摆手:“再等等看。”

    “娘娘,有人求见。”帘外忽然响起焦德的声音。

    “传。”皇后理了理鬓角,坐得稳如泰山,看着二皇子从外面走进。

    “见过母后,母后吉祥。”

    “起来吧。”皇后微微摆手,令戚天恒起身。

    “母后……”戚天恒仔细地看着皇后的脸色:“您的精神劲,比从前可是好多了。”

    “你这小嘴啊,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皇后微微浅笑:“倒也乖巧玲珑。”

    “儿子只是想讨母后喜欢。”

    “罢了。”皇后摆摆手,自然清楚,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跑来这里,肯定是有一番话想说,当下摆手令所有人退下,慢慢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斜瞥戚天恒一眼:“你既然巴巴儿来这里,想必定然是有什么话说,说吧。”

    “自然,是太子宫……”

    皇后会意一笑,话锋突然一转:“恒儿,你去见个人罢。”

    “嗯?”

    拿着皇后给的路线图,从慈清宫里出来,戚天恒满头雾水,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节骨眼,皇后非但不急着为他筹谋,反而给他一幅图作什么。

    带着满肚子疑惑,戚天恒打开图纸,沿着箭头一路向臆走去,最后行至一座荒芜的院落外。

    皇宫里竟然有这样的所在?

    戚天恒上前,抬手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重重蜘蛛网顿时落在他的头上,戚天恒用手挥去,一步踏进门中,顿时呆住。

    只见院里放着几个大大的囚笼,囚笼里关着两个人,满脸皱纹,满头白发,骨瘦如柴地立在那里。

    这是什么人?

    母后为什么会让自己来瞧他们?戚天恒正琢磨不透,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沉甸甸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却见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太监,提着一桶黄糊糊的东西走进来,然后再用葫芦瓢舀了,悉数泼在那两个人的身上。

第七十三章梦想() 
真是臭死了。

    戚天恒接连后嫁数步,直避到墙根下,才朝那个老太监道:“你过来。”

    谁想那个老太监根本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仍然只是做着自己手里的事。

    “喂。”戚天恒本来想发火,可是转念又一想,对个老太监发火有什么用呢?

    直到老太监做完一切,提着桶想离去,戚天恒踏前一步将他截住:“喂,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啊?”老太监转地头来,口中喷出一股恶臭的气息,熏得戚天恒接连后退,他抬手挥掉怪味,满眸嗔怒:“你好大的胆子!”

    老太监却已经弯着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戚天恒心中窝火,重重一脚将地上一块石头踢飞,那石头刚好撞上其中一个囚徒的额头,破出个窟窿来。

    那囚徒吃痛,厉声疾喝:“大胆狂徒,见了朕还不赶快下跪!”

    朕?戚天恒更是满头雾水,他绕着木笼走了好几圈,仍然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人,而太后为什么要让他来见呢?

    仔细琢磨了一番,戚天恒唯有退出来,慢慢地往来时的路走,进得慈清宫,他直奔寝殿,却在门口被焦德拦住:“二皇子,皇后娘娘已经睡下了。”

    “母后已经睡了?”戚天恒不由吃了一惊:“那,她有没有什么话?”

    “皇后娘娘说,偏厅里有一局棋,已经下到残局,殿下不妨去瞧瞧。”

    “棋局?”戚天恒愈发地不明白,似乎皇后做每件事,似乎都有一番深意,而他却完全猜测不出来,就像一个闷葫芦一般。

    这种感觉异常地难受,天恒在石阶下来回走了几步,拿定主意一定要去搞明白,可行至殿门前,却又再次想起焦德的话来——皇后让自己去下棋,想来那棋局之中定然含有玄机,他倒不妨去瞧瞧。

    戚天恒拾级步上石阶,推开微微阖拢的殿门,走进内殿,果然看见那桌上摆着局棋,戚天恒于棋道原不甚通,只因为要讨皇帝喜欢,故此才去学了些,不过是初通皮毛,纵然如此,他只一眼便瞧得清这局棋已处残势,白棋大半被黑棋所围,转瞬便要气绝。

    这样的一盘棋,又有何可下?戚天恒几乎要拍案而起,略一定神,却看见棋枰边放着一卷书册,戚天恒伸手拿起,打开看时,却见上面所记录的,乃是上任戚皇五子争位之事。

    “仁亲王,英亲王……”戚天恒拿着卷册沉吟良久,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今日自己在废宫中所见二人,莫非就是……

    想到这里,戚天恒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倘若事真如他所想,那还真是……

    这事情也未免太过行险。

    皇后让自己去看那样两个残人,想来就是想警告自己,一旦事败,便是那样的结果,戚天恒一向自认是个枭雄,但想到那二人的惨状,不免有些凄然。

    好在他一向做事也无多少顾忌,所以颇能下得去手。

    母后啊母后,到底是妇人之仁,不堪与之谋大事,戚天恒略略沉吟,心中已有主意。

    “本皇子打算独自进行一盘计划。”高踞于座上,戚天恒冷冷地看着阶下之人。

    青衣、道士,还有黑衣人,都不言语。

    “这盘棋如何下到最后,本宫尚无定论,而且,本宫并没有胜算。”戚天恒站起身来,慢慢地踱着步:“今日还有人来警戒本宫,说本宫倘若贸然起事,若是失败,便会被囚于深宫之中,永不得见天日,我知道诸位心中或许都有一个十分宏伟的梦想,但,在一切并没有握于掌中之时,梦想永远都是梦想,更或许,完全就是一场空想,你们愿意为你们的空想付出多大代价?是否害怕失败?怕不怕满族被诛?”

    阶下一片死寂,好半晌立于左侧的道士抬起头来,洒然一笑:“公子多虑了,自来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等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倘若事败,不过就是贱命一条。”

    “好。”戚天恒拍案而起:“本宫要的,便是这样一句话,记得你们今日之言语,勿忘勿忘。”

    戚天恒下阶来回走了数步:“本宫虽知此事行险,却并不愿真地看到你们死。”

    “多谢皇子。”对方拱手,对戚天恒感佩得五体投地。

    “罢了。”戚天恒的语气十分平静:“这件事说起来,本宫也有错。”

    黑衣人一脸莫明其妙。

    “你下去。”戚天恒摆摆手,脑海里急速想着办法,眼前他和戚庭华的角力——不对,这场角力不是他们两人的,而是很多人的,所有人的目标,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故而有人未免心急。

    心急便出故障。

    一旦出了故障,很多事就办不成。

    太子宫。

    “外面的情形如何?”

    “齐禀太子,近来颇多人探头探脑,观望风向。”

    “这都是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戚庭华一声冷嗤。

    “太……”

    “下去。”戚庭华说完,走到桌边,静静地看着桌上的图,山河地理图。

    对于接下来的每一步,如何进军,如何平定江山,如何一展长才,如何叱咤风云,如何御人用人,他都了然于心。

    刹那之间,他似乎看见一条金光闪闪的巨龙腾空而起,似卷着万里祥云。

    可惜……

    可惜这龙根底不实,难成大器。

    可叹。

    可悲。

    戚庭华心中自燃起一种悲怆之感——宫中人人都说他孱弱,谁知他心中自藏着一股浩荡之气,欲啸天地而去。

    “悲莫悲兮愁莫愁,一曲龙吟向天歌。”突兀地,殿外传来一声长吟,戚庭华霍然一惊,蓦地从床上跃起,直奔出门,却见一道人立于阶下,风姿洒然。

    “足下是?”戚庭华微怔。

    “太子心中发困,不知道该如何解,是不是?”

    “道长。”戚庭华拾级下阶,先冲道士一摆手:“可有解数?”

    “可叹殿前金龙,踏云欲飞,却被一廊柱所困,不得展志。”

    “道长好眼力。”戚庭华微微一笑:“可叹天下英雄不遇者实多,又何止在下一个?”

    “非也。”道士捋须一笑:“殿下心中早有丘壑,否则不会在此关节,仍然镇定自若。”

    “请里面说话。”

第七十四章打算() 
戚庭华将道士让进正殿内,道士毫不谦让,倨然而坐,戚庭华又令蔡永奉茶,言辞间对这道士颇为推祟。

    “殿下,手谈一局,如何?”

    戚庭华既令蔡永取棋子来,置于桌上,探手拈了枚白子,轻轻置于边角。

    道士看一眼,因笑道:“殿下,你这棋若是置于此处,那就死了。”

    “是啊。”戚庭华道:“正因为世人从未有此落子的,所以不明白。”

    道士愣了一下。

    “道长,请再落子。”

    道士便不再言语,连续落子,戚庭华的每一步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盘面上黑子有如乌云压顶,迫得白子喘不过气来,只能呈步步败退之势。

    “再有五步,殿下只怕就要……”

    “是吗?”戚庭华仍旧那样从容有度,又下两子:“那就等五步之后再说吧。”

    待两子落后,盘面局势却陡然大转,道长震惊不已,霍地坐起身体,难以置信地看着棋局:“这,这怎么可能?”

    “世上很多事,看似不可能,却往往最有可能,最有可能,却往往也最无可能,谁又能说得清?”戚庭华说完搁了子,走到屏风前立定:“不在此处,便在彼处。”

    “殿下这话说得,倒是极有深意。”道士不禁拂掌大笑:“看来是贫道太自许了,以为太子……”

    “你以为什么,那便是什么。”戚庭华仍然不以为意,显得从容而淡定。

    “好。”道士连连点头:“有太子这句话,那便是了,贫道告辞。”

    亲自将道士送出门外,戚庭华方才退回,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太子……”蔡永眼巴巴地凑上来,似有很多话要说。

    “你那些馊主意,都留在肚子里,最好一个字别说。”

    “呃……”

    望了一眼空中的日头,戚庭华刚要退回殿中,却瞅见一个身穿绿衫的宫女立在树荫子下,探头探脑地张望。

    “祭永,去把她叫过来。”

    蔡永应声而去,不多会儿领着那丫头走到戚庭华面前。

    戚庭华摆手令蔡永离去,这才看着那丫头道:“这会子功夫,你怎么不在阁子里伺候你主子,反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太子。”绿衫宫女扑通跪下,眼里泪水便哗哗地流出来:“绿婷没别的心思,只想求问太子一句话。”

    “一句话?”戚庭华一脸淡然:“什么话?”

    “太子到底还怜惜太子妃么?”

    “你这话听着,倒颇有些意思,不过似乎,不当你来问。”

    “是。”绿衫丫头看着地面:“论理,这些话确实不当奴婢来问,奴婢原也不敢问,可太子妃在这宫中,并无一个亲近之人,倘若奴婢不问,又有谁会真心替太子妃想着?”

    “那你又想替你家太子妃问什么?”

    绿婷重重往地上磕了个头,额上肿起老大一个疱:“奴婢请太子,前往栖云阁中,看看太子妃吧。”

    戚庭华屏住呼吸,怔然看着这丫头,但见她鹅蛋脸庞,水汪汪的眼珠,看上去倒也颇惹人怜爱。

    “你先回去吧。”

    “太子若是不去,绿婷便跪死在这儿,绝不敢擅离一步!”孰料小丫头竟发了倔性,只跪在那里,寸步不离。

    “你只管在这里闹。”戚庭华淡淡地道:“便没有想着你家主子在宫中无人照应?”

    绿婷顿感为难,左想也不是,右思也不是。

    “本太子从来不打诳语,既然答应你去,肯定会去。”

    绿婷这才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进得栖云阁,却见满室静寂,珠帘低垂,药气袅绕。

    绿婷捂着鼻子,轻轻地咳嗽两声,这才近前看视,却见秦如晨躺在枕上,形容消瘦,看上去格外可怜。

    “太子妃。”绿婷因将她扶起来,伸手抱住,眼中满是泪水:“倘若心中不痛快,便设法离去,何故如此地不痛快?”

    “是啊。”秦如晨悠悠一笑:“我这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太子妃。”绿婷掏出绢子来,细细地替她擦拭腮边泪痕:“不如设个法儿,去请丞相大人……”

    “现在宫里乱糟糟的。”秦如晨虽说处境堪忧,但却还清明:“爹爹进来多有不便,倘若被有心之人拿住,未免又生出一场是非,说不得,还会带累秦氏一门。”

    “可……”

    “我倒有个法子。”秦如晨双眼忽然闪亮。

    “什么法子?”

    “明日我便去向皇后请安,只说身上不舒服,想移济安殿静心礼佛。”

    “礼佛?”绿婷到底年纪小,还恋着宫中热闹,自是不太愿意往那种清苦的地方去。

    秦如晨也看出她的想法:“想来你是不愿,那便留在宫中,怎么样?”

    “不。”绿婷摇头:“婷儿是太子妃的人,太子妃在哪里,婷儿便在哪里,婷儿就算是死,也要留在太子妃身边。”

    秦如晨掩唇,吭吭地咳了两声:“你瞧我如今这身子骨,也不知道济事,还是不济事,倘若哪天不济事,孤留你在这宫中,岂不是带累了你?不如趁现在清楚明白些,替你作了下半身计——这女人啊,顶重要的还是嫁男人,倘若嫁得好男子,便可安稳一生,若是像我……”

    “太子妃快别说这些个。”绿婷听了,难免流泪伤心:“太子妃福泽延绵,哪里就说上这些个,绿婷还指望跟着太子妃,出去看看各国风光呢……”

    “出去?”乍然听得这两个字,秦如晨却是一怔,自打见到戚庭华后,她心里眼里,片刻再没有别人,及至进了宫,更是想着要三从四德,一心一意服侍太子,孰料在这深宫之中,便想为一普通妇人,也是极难的。

    “这些话,且以后再说,我明日仍往济安宫去,你早早收拾睡吧。”

    主仆俩计议妥当,绿婷便收拾去睡,秦如晨倚着枕着想了一宿心事,快天亮时方昏沉睡去。

    次日清晨,秦如晨梳洗妥当,便前往慈清宫向皇后请安,至慈清宫外,却见焦德领着一帮子宫女太监正在用柏树叶洒扫庭院,不由站住脚步:“公公这是在做什么呢?”

    焦德望见她,赶紧将手里的家什交给小太监,自己快步走过来,朝秦如晨行礼:“太子妃玉安。”

    “公公一大早,就这么忙碌?”

第七十五章见风使舵() 
焦德拍拍袖子上的灰:“都是皇后娘娘吩咐的,说昨儿晚上身体有些不舒服,怕是宫中有秽气,故此命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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