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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夫人请留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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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找的人在南茺做什么?你怎么确定他还在南茺?城里的人逃荒都跑了,难不成他还留在那儿等死?”那马放缓了步子,远远瞧着,只是一人一马,似乎真没甚威胁,阿舞松懈了些,成心不想叫她睡,心中疑惑搅的他心痒难耐,便一股脑全问了出来。

    连笙烦他的刨根问底,左右不过萍水相逢,他偏要揪细的问个底儿漏,只把他疑问当做耳旁风,又反问道,“那你来南茺又找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她还在南茺?难不成她也留在那儿等死?”

    话音刚落,马声咴咴已近在耳前,那一人着一身璀蓝长袍,月下拧眉四顾,眸光锋利,横扫一事一物,风吹草动显能逃脱,周身气势凌厉,尤其月下盛颜,看过一眼便难再忘——赫连炤!他怎么在这儿?

    阿舞前些年随父入京,曾于宫中见过赫连炤,当时太皇太后在宫中设宴,公子一番治水论震惊四座,就连一向与之不合的摄政王也大加赞赏,他那时是初识公子,除却为公子博古通今,八斗之才所撼之外,还没公子盛世之姿所折服,他自诩也算满腹经纶,可却找不出一词能形容公子之貌,只觉燕“第一公子”称号所言非虚,时隔多年,再见,较多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笙也忍不住爬上土坡去看,虽有夜色做障,可那人分明就是公子,她怔了片刻,站起来,叫了声“公子。”

    赫连炤慢悠悠转过身,磅礴月光下,赫然站着的,不正是害他悬心挂胆,心滚绪翻的人吗,才半日不见,他眉角便轻易泄露他张皇失措,如何就成了这样?中了毒,上了瘾,像被施了蛊,紧忧担心全不由己。

    “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说了让你在那儿等着我吗?怎么,出了公子府就不把我这个主子的话放心上了?你是谁家的奴才可还记得?”

    他不由分说就一顿骂,连笙本想开口解释,却被他三两句话全给顶了回去,等公子停了嘴,这才问道,“公子,您怎么上这儿来了?”

    如何来了这儿?

    还不是罢了,那原因他一个字都说不出,谁知道她怎么就成了这棋盘上最重要的一子?他得拿她做局不是,那些个不该生的念头就该趁早剪短,早日回归正途才是眼下该做的事。

第63章 上马去() 
赫连炤又朝她身后睇了眼,不接她那茬儿,反皱眉道,“什么人?”

    阿舞没想到连笙居然是公子府的人,他打心眼儿里是不想同公子照面的,原想着摸黑走了算了,可不想才刚动身,就被公子发现,只好讪讪走出来,佯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道,“公子,久未相见,别来无恙啊!”

    借着惨淡月光,赫连炤定睛瞧去,见那少年虽衣衫褴褛,却雄姿英发自成一股大家风范,仔细看,那张脸却是熟悉的,遂扬了唇道,“小侯爷。”目光上下打量他形容,又疑惑,“你这是”

    阿舞知自己此刻狼狈,正因如此,才不肯与公子相见,但既被发现,总得说得出个所以然来挽回些身份,可现实情况胶着,面对公子又实难自持冷静,竟支吾起来,“我我来咳!我听说,南茺灾情泛滥,身为一方诸侯,蒙圣上隆恩,朝廷的事自然责无旁贷,所以特地乔装来看看情况,若能一尽绵薄之力,必然义不容辞。”

    而一旁的连笙早已瞠目结舌没了反应,阿舞居然是坐拥封地的一方诸侯,她先前还对他大呼小叫,骂他没有良心,哪成想这么快就来了现世报,人家可是侯爷,她一个奴才,得罪了侯爷能有好果子吃?嘴里要向公子诉情告状撇清干系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看眼下这情况,这两人还是旧识,她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他这番话禁不起仔细推敲,赫连炤将信将疑,哂笑一声,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离个来回道,“那你们是如何会在一起的?”

    那笑不达眼底,连笙狠狠打个颤,偷觑了眼阿舞,见他眉头深锁,眼刀凌厉,就不敢再言,两个她都开罪不起,偏两人眉间目里,无言尽是威胁,说与不说都不是,这可作了难,三人皆默,气氛瞬间凝固,而阿舞和连笙各自心照不宣,一个是不肯说,另一个是不敢说。

    赫连炤见状,只问连笙,“才半日不见,你是怎么”他又看了眼神色古怪阿舞,“与小侯爷相识的?”

    阿舞生怕她一个兜不住,把原原委委的全说出来,赶在公子问完便抢白道,“是这样,官兵追赶劫粮的灾民,灾民把她冲散找不到回去的路,我怕她一个姑娘不安全,答应天一亮就送她进城的。”

    连笙在旁边不住点头,由阿舞来解释一切,这样她两头都不得罪,再看公子,似乎是信了,自己便扬了几分底气,不管是阿舞说的,还是实际的,都不是她的错,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阿舞,可她哪儿敢指责侯爷对错,这口哑巴亏,她是闭着嘴也得吃。

    “谢过侯爷没有?可别到时候让人说我赫连炤的人忘恩负义,那可不是个好奴才该做的。”他脱口而出一句“我的人”,说出来自己都惊了一跳,本想开口补救,可另两人,却一个赛一个的迟钝,根本没人揪着那句“我的人”起疑,梁之舞就算了,连笙居然也没说的,反倒对着梁之舞拜了一礼道,“多谢侯爷相救。”

    阿舞也端着受她一礼,干咳两声,故作老成,“不必多礼,既然遇上了,就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两人虚与委蛇的说完,又互视一眼,赫连炤抓住两人明目张胆小动作,顿时心头一阵无名火起,上前抓了连笙腕子向后甩道,“上马去。”

    公子声若冰霜,连笙不知又是何处触到公子逆鳞,讪讪敛眉垂目走到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旁。

第64章 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连笙与阿舞的心照不宣在赫连炤看来就是眉目传情,这小侯爷他看着碍眼,虽仍待之以礼,但却素了脸色,“奴才不懂事,给侯爷添麻烦了,既然人找到了,那我就先把人带回去了。”

    阿舞巴不得公子早点儿离开,如释重负松口气,端着最后一股劲道,“后会有期!”

    连笙不懂那两人间的微妙气氛,公子让她上马,可她从未骑过马,连马鞍都够不着,况且只有这一匹马,公子让她上马,那两人岂不是要共乘一骑?说话间便犹豫了,踌躇不定站在马前。

    赫连炤转过身,正对上连笙一张犹疑的脸,本就面色素冷,此刻更添几分寒霜,“怎么还不上马?”

    她更迭出笑脸来,柔柔道,“只有一匹马,我骑了,您骑什么?还是您上马吧,我牵着马走就行。”

    “这会儿倒知道孝顺主子了?”他翻身上马,“这儿离驿馆还远着呢,你要乐意走着我不拦你,牵马就算了,别耽搁我时间。”

    走回去哪成啊,她立时急了,拉着缰绳不肯松手,“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个什么事”

    “随便个什么人你都敢跟着走,瞧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能出什么事?”话虽如此,可他压根儿没打算真再撂下她不管,言罢已把手伸过去,“上来!”

    连笙心说,这变得可真够快的,也不顾忌恁多了,手搭到公子手心,借公子臂力,一跃上马,上了马,那手却无处搁了,左右无处安放,只得抓住两侧枣红棕毛,赫连炤未感身后有圈抱缚感,拉住缰绳,双腿夹了下马腹,马儿嘶鸣一声,追风逐月般疾驰出去,霎时耳边只余猎猎风声,连笙不防,不受重似的整人贴上赫连炤坚硬如铁后背,撞疼了鼻子,又怕被甩下去,只得紧紧抓着公子袍角。

    而阿舞在两人走后也往城中方向走去,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梁冬,然后再进城找梁之琏。

    梁之琏是个极念旧的人,她母亲文夫人生前便是南茺城人,文夫人爱慕英雄,而他父亲,老安庆侯曾救过文夫人的命,两人一见钟情,文夫人那时已有婚约,但为倾慕之人,甘愿悔婚,为此,文老爷还特意派人把文夫人看管起来,大婚当日,老安庆侯一人一马去抢了亲,而文夫人也因此与家人断亲,随安庆侯到了缙州,拜堂成亲,文夫人与安庆侯成亲后一年便怀了梁之琏,但却因思乡心切,觉得与人私奔愧对父母,身体每况愈下,孕中就拖垮了身子,后来诞下梁之琏,身体愈发不好,后来竟发展至咳血,甚至终日抱病卧榻不起,嘴里只念叨着要回南茺,可文夫人那时已然不能长途奔波,最后郁郁寡欢,撒手人寰。

    梁之琏自那时起便对南茺生出了深深的执念,那是她母亲的故乡,她从未放弃想要去南茺看看的想法,但后又逢老安庆侯因文夫人之死愧疚于心,又因家族内斗费心耗神,导致旧疾复发,她日日侍奉榻前,南茺更成了可望不可即之处。

    阿舞肯定,即便明知他会找来,梁之琏也不会离开南茺,而穆弛,一个江湖郎中,他哪里配得上青韵郡主,他们要成亲,他绝不允许。

    夜至浓时,月盛则亏,赫连炤打马在驿馆前停下,连笙仍是讪讪的,跟着公子进了驿馆,店家小二一把扯下肩上的擦台布,谄笑恭迎道,“二位客官,您要点儿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连笙那肚子立马擂起战鼓,阿舞给的那半个馒头根本无法充饥,她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又在马上颠簸许久,听见吃的先是砸吧了两下嘴,却看也不敢看公子一眼,自顾受着折磨。

第65章 给她两个馒头() 
店家小二殷勤的紧,他们这驿馆,就建在官道上,来往客商多是方面大耳的膏粱纨绔,身上油水多,也大方,舍得扔几个子儿给劳务,再瞧这位公子着装又姿甚华贵,自然少不了他那份,忙抹了桌子请两人落座,弓背呵腰的斟满两杯茶,报起了菜名,“二位客官,我们这儿有洪字鸡丝黄瓜、福字瓜烧里脊、万字麻辣肚丝、绣球乾贝,还有上好的信阳毛尖和狮峰龙井,您看,您二位要点儿什么?”

    赫连炤回头看眼连笙,明知故问道,“饿吗?”

    连笙犹疑着点点头,想着公子这财大气粗的,方才那这个菜,少说也得摆上一桌才对得起他大公子的气派,腹饥至此,也顾不得矜持了,只想着打打牙祭,填饱肚子才是正经。

    “给她来两个馒头。”公子语出惊人,先愣住的是那店小二,磕磕巴巴,尤似不信似的又问了遍,“您您说什么?”

    “听不懂?我说给她拿两个馒头。”这回是都听得真真切切了,店小二撇撇嘴,讪讪应了句,擦台布重新搭回肩上,朝后厨高声唱道,“两个馒头!”

    连笙也腹诽公子小气,可她钱袋已然丢了,眼下要吃上馒头还得靠公子施舍,吃人的最短,她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脸上却挂不住笑了,抽了抽嘴角,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等馒头。

    赫连炤跟着坐下,“我不是叫你在那儿等着我吗?怎么遇上小侯爷的,跟我说说。”

    她故作茫然道,“小侯爷方才说的您没听清吗?官兵来抓劫粮的灾民,我被人挤来挤去,就这么走散了,小侯爷心善,带了我一段,答应明早就带我回去的,谁知到了后半夜您就来了”说完才想起来问,“公子,您怎么会在那儿?”总不至于是去找她的,小将军那儿又不是差她就不成事了,她很是有自知之明,但又对公子忽然出现觉得好奇,既然公子揪细问她和小侯爷的事,那她也揪细一回,问公子个底儿漏。

    赫连炤被问住了,见她眸里突现狡黠,便知她是在弄鬼妆幺,一时来了劲,反应极快的编了个谎道,“爷外出巡防,恰巧经过,怎知就碰上了你个不听话的刁奴。”

    连笙笑道,“公子真乃神人也,恰巧路过也能救下奴才。”

    她说的欢欢喜喜,可在赫连炤听来却成了言不由衷的诈痴佯呆。店小二送来两个馒头,若不是公子订了两间上房,又押付了二十两银锭,他真是要把公子当作那穿皮装阔的市井之徒给撵了出去,八成是故意苛待这姑娘,遂多送些爽口小菜的念头也打发了,以免弄巧成拙,只规规矩矩的送了两个馒头便忙忙退下了。

    赫连炤哂笑道,“你与小侯爷虽相识不过半日,可我瞧着眉目传情倒是怪羡煞人的,美人惜英雄,你虽称不上美人吧,但对拔刀相助的英雄总归是按捺不住爱慕的吧。”

    他把她看做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常浔还不够,如今竟然连阿舞也算作是她朝三暮四的结果,他不信她,还编排出如此污蔑人的话,连笙味如嚼蜡,慢吞吞放下手里咬过半块的馒头,对上公子轻佻的目光,“您这么说也太看得起我了,小侯爷什么人呐,我一个做奴才哪儿敢肖想,不过是心存感激又无以为报觉得愧疚罢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那疙瘩还是解不开,不过听她亲口解释,总归是畅快了些,也不知是打何时起,总觉得这丫头就是他的人,旁人哪怕多看上一眼他心里都不痛快,更别说看她与别的男人独处,这日渐增深的占有欲,一想到要把她嫁给常浔,他便恨,恨谁?大抵还是恨常浔多一些吧,好端端的,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她刘连笙。

第66章 连笙,你怎么在这儿() 
连笙学的聪明许多,公子那是什么人?位高权重,他说你是你就不能不是,争辩毫无意义,干脆偃旗息鼓,能平一阵是一阵。

    而常浔此时也正在驿馆内,负责押送灾银的官兵向他细述了当日被劫的情形,他们押送赈灾银经过南茺官道,行至一半时,被一堆滚圆巨石拦住去路,于是便分出一队人去清理石块儿,另一队人守在银车旁,可刚分出人去,就从山上冲出了一伙土匪,原本也能抵抗厮杀,可那伙人似乎并无要伤他们的意思,人手扬了把不知什么磨成的粉末,不过片刻,就都应声倒地,醒来后,连银带车,全都没了踪影。

    这些与常浔沿途所见大致无二,那官道上至今还留有巨石砸路留下的痕迹,可他想不通的是,这伙人既然敢劫官银,必定不是寻常的绿林野盗,那又如何不知杀人灭口如此浅显的道理呢,且据官兵所说,他们无一人蒙面,似乎是故意做给人看的,可又是谁幕后主使一切,放在人前演这一出戏呢?

    汤氓,如今所有的线索都在他身上了,是以明日攻山,只能胜不能败。

    他马不停蹄颠簸了一天一夜,到了南茺城内,停不到一个时辰又打马到驿馆,询问完情况后已累不可支,包了间上房,又招店小二上几道热菜,才往桌前一坐,斜前两人乍然醒目,他微一愣,桌前纠结起来,来前问连笙的事也没个答复,公子知他心意,所以命连笙来送玉佩,这两人同时出现,无论哪一个站他面前他都尴尬,何况一同出现,正踌躇间,店小二高唱了声,“来喽!客官您的菜,您慢用哈,有事招呼小的一声就成。”

    驿馆里本就没几个客人,这一声响的突兀,公子顺声瞧了眼,见是常浔立马冷了脸,连笙觉出味儿来,也顺着看过去,正与常浔四目相对,二人一哂,各自低头红了脸。

    他这儿面前摆了凉的热的几道菜,那边就一个瓷碗装半个馒头,想想现在旱灾祸民正是非常时期,与公子相比,他这样就显得有些奢口了,讪讪的,还是走了过去,“公子”说着,看了眼连笙又道,“您怎么也在这儿?”

    赫连炤堪堪扯了个笑出来,道,“我是来替皇上勘测河道的,将军不在城内,又怎么会在驿馆?”

    “李大人说押送赈灾银的官兵在驿馆,我特来问问情况,不想不想竟在这儿碰到了公子和连连笙。”他说话间,一双急切又炽热的眼从未离开过连笙,他渴望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可连笙一直埋头啃手里的半块馒头,连头都不抬一下。

    “那可有什么线索了?”他叫她连笙?他们何时起这么熟了?那双眼就像黏在了连笙身上似的。

    常浔漫不经心的答,“官道先前遭巨石封路,押送的官兵无一人伤亡,劫匪也未曾蒙面,按照如今的线索来看,更像是做给朝廷看的,具体是何原因,还要等擒住了汤氓才知道。”

    “那将军打算何时攻山?”他指敲桌面,示意常浔坐下,“汤五山易守难攻且地形复杂,山路崎岖,岔路又多,不宜带过多的人上山,将军又计划如何攻山?”

    这一问下来就是没完没了。常浔原打算借着偶遇这劲儿缘分跟连笙说说话,可公子横在这儿,他又不能放着公子的话不答,愈发的心不在焉起来,回了个大概齐,因不忍看连笙只吃馒头,便邀公子和连笙一同用饭。

    闻言,还不待连笙说话,公子已提她回绝了,“将军奔波劳碌已久,自便就是,不用管我们。”言罢,一把拉起怔怔失身的连笙往楼上去了。

第67章 再丢了我可不找你() 
赫连炤旁若无人的带着连笙上了楼,徒留常浔一个怔怔不知何故,食再难下咽,匆匆吃过两口,也上楼去了。

    公子来时只开了两间房,如此一来,连笙便没了栖身之所,公子故意不提这茬,只命她备香汤伺候沐浴,连笙撇撇嘴下楼要热水,路过柜台时,问掌柜道,“掌柜,你们这儿还有房间吗?”

    掌柜正拨着算盘珠子算账,闻言抬头一笑,“不巧,已经没房了,你要是早来一会儿,兴许还能落下间上房,这会儿啊,客都满喽!”

    “我不挑地儿,随便哪间都行。”顿了顿,又添一句,“能住人就行,柴房就可以。”

    掌柜还是摇头。

    她叹口气又往楼上去,才迈动两步,后头掌柜叫她,“姑娘,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柴房旁边有个房间能住,就是破点儿,夜里头钻风,寒气也大,冷的很。”

    “没事,我不嫌弃,只要能住人,不至于睡到冷天儿里去就行。”她忙从楼梯上下来,“多少银子一晚?”

    “嗐!本来就是闲置着的破房子,你要住便住吧,就不收你钱了,你待会儿到我这儿来拿钥匙,我叫伙计给你多拿两床被子。”掌柜的摆摆手,合上账本,“赶上这么个灾情,谁都不容易,能予人个方便就予人个方便,全当老汉我发发善心给自己积阴德了。”

    连笙忙应声附和,“这话说的不差,掌柜的您就是个大善人,就冲您今天这句话,佛祖也得眷顾着您不是。”

    那掌柜的看着她忽又感慨,“我家闺女也有你这么大了,唉自从她娘去了,她这都多长时间没好好儿跟我说过一句话了,作孽啊!真是作孽!”

    忽然就说到家事上了,连笙不好插口评谤,跟着应了几声,惊乍乍一声道,“坏了,我家主人还等着我去伺候呢,掌柜的,我就先不陪您聊了,待会儿我再下来找您拿钥匙。”

    “成!去吧,可别叫你家主人等急了。”掌柜敛了敛神,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这话正好给两人个台阶下,也催促着她赶紧上去。

    连笙“诶!”了声急急跑上了楼,原还打算找四方借点儿银子,等她下月发了月钱就还上,哪知就碰上这样的好事,正好帮她省点儿钱,这世上果然还是不缺好心人的。

    赫连炤已是等的不耐烦了,忍着一腔怒火,正要运力摔些东西泄泄愤,忽听身后门响,压着嗓儿道,“怎么去这么久?”

    “同掌柜说了几句话。”她也怕他生疑,细细盘问的麻烦,索性实话实说。

    公子对窗品茗,企图用苦涩茶水浇熄腹中熊熊怒火,“说了什么?”

    “问掌柜的还有房间没有,掌柜说楼下还有一间,等伺候的公子入榻,我就下去,公子有事再差伙计叫我就行了。”

    赫连炤重重放下茶樽,冷笑一声,“住楼下?再丢了可别指望我会找你!”

    他似乎还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然而连笙却狠狠吃了一惊,“公子,您您刚才说什么?”公子会找她?打死她都不信。

    果然,被怒火冲昏了头的大公子回过味来便否认,仍是一副泰然自若模样,言道,“没听见?我说,住楼下要再出个什么事,可不会有像今天的这般好运气,能恰好遇见我把你带回来。”

    挤破了脑袋想进公子府的奴才多的是,没了她刘连笙,后头想替她伺候公子的人海了去了,公子还能为她一人费心不成?她该庆幸,公子能考虑她,多半也是看了小将军的面子,谁叫她刘连笙不明势,卷进了这些个是是非非里,如今被人利用也成了家常便饭。

第68章 上来() 
给公子备好了热水,连笙便只在外间侯着,里面哗哗水声搅的她心神不宁,等公子穿衣出来,她福了福身子就要出去。合着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一字半句都没听进去,赫连炤点她,“还怕公子我吃了你不成?”打量眼她轻小身板儿,不屑道,“瞧这寡汤素面的,多少胃口都败光了,你也别太看得起自个儿了,外厅里侯着等吩咐吧!”

    她倒如释重负松口气,“诶”了声,钻了出去。

    下来又轮到公子心神不宁了,浮想联翩的,一阖眼,满目里飘的都是“吾家有女,皎皎坡白皙”的林下风气,因只瞥了惊鸿一眼,遐想余地更甚,风韵娉婷的,婀娜多姿的,换来换去,却都是同一张脸,魔怔了!魔怔了!他猛的睁开眼,喘着粗气,打起帘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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