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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夫人请留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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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这才晌午不到,到天黑还有四五个时辰呢,慢慢儿抓。”满福提一提唇,不明显的笑。

    十月下的天,又是一池子冷水,泡上三五个时辰,这不诚心要人命吗?连笙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慢行一步,拖住宛桃的手叮嘱“少说多做,免得出错。”

    说是找她们帮忙,其实那满福就是个监官,明知道是苦差事,他哪儿能自个儿下水,至多就是伸手在水里搅和两下。宛桃的性子比她还不能忍,就得事先跟她打个醒。

    宛桃反手在她手背上拍两下,安慰,“这个我懂。”

    后院儿的池塘就是专为膳房养鱼、虾这些个水里生物挖的,水说深不深说浅不浅。满福把她们带到池子边儿,大致交代几句,就一拂袖子一摊手的找个借口离开了。

    “跑得倒快,一个大男人,恁没个担当,好好当个侍卫不行,偏要给二夫人做狗,活该他一辈子娶不着媳妇儿。”宛桃早看不惯满福,屁大点儿事给他嘴里说出来,都得变味儿,得了点儿小权就狐假虎威的,他老祖宗的脸都给他丢完了。

    连笙挽起裤腿下水,清亮亮一池子冷水刺得她不由自主抖个激灵,寒气直往她骨子里钻,这还没往深了去呢,要再往深了走几步,一个备不住腿抽筋都能溺死到里头去。

    “快别抱怨了,你下来,咱俩搀着走。”连笙试探着用脚在水里勾了勾,都是长了青苔的石头,滑的很,她站着不敢动了,“水里头滑的很,你慢慢下,脚下稳着点儿。”

    宛桃闻言也挽起裤腿下水,可真是冷,偏太阳也不给面儿,蒙在云后头怎么也不肯露脸。连笙扶着她,两人一手拉着一手,低头仔细寻摸起那异常金贵的鲥鱼来。

    鱼儿在水里灵活自如,可连笙和宛桃却亦步亦趋不敢有大动作,每走一步都要试探许久,就怕一个不当心溺了水,她们做奴才的就怕生病,没人体谅不说还得带病伺候,一不留神把病气过给了主子,命就没了。

    满福去膳房溜达了一圈儿吃了个滚圆肚子,回来时手里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往竹筐里觑,可看见竹筐里一条鱼都没有,立马就变了脸色,“我说不着急,你两个就真不着急了?慢腾腾搁这儿戏水呢?鱼呢?一条都没抓着?”

    正说着,连笙双手往水里一扎,已然摸到了鱼尾巴。满福存心刁难,站在岸上直吆喝,“小心点儿,别伤了鱼,损了品相你可赔不起。”

    宛桃掬了一捧水往满福身上泼,“闭上你的臭嘴,鱼都让你给吓跑了。”满福没躲过,衣裳湿了一片。他才要发作,连笙已经抱着鱼上了岸,好一条金澄澄肥嫩嫩的上品鱼,直叫那满福看了个目瞪口呆。

    “满福,可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了,这鱼活蹦乱跳半点儿没损伤,你是监官,别到时候一个没看清就打发我们去二夫人那儿领罚。”宛桃嘴皮子比手利索,知道这是个故意找茬儿的,自然要叫他打眼瞧仔细了,否则出半点差错,罚都在她跟连笙身上。

    “活儿没干多少,话却不少。”满福也无话可说,只把竹筐拿起来,道“得了,你们继续捞着,我先把这条给膳房送去。”

    连笙扯了下唇,她手脚冰凉,上了岸就不想再下去,可越是拖的久就越冷,末了岸上蹦哒几下,苦着脸又下了水。

    殿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大公子与摄政王也越发不对付。摄政王要利用殿试培植党羽以巩固自己在朝堂上的位置,大公子自然不同意,举荐王太尉为殿试主考官,两人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皇帝年龄小,对这些个事也做不出个判断,最后由太皇太后下旨,摄政王为主考官,王太尉为监考官,共同主持殿试。

    东福宫内,太皇太后与甫勒说起李知鄞,李尚书独女,诗词歌赋俱是出众,姿容倾城,是王妃的不二之选。

    但平津王如今心中只有一个叫刘连笙的丫鬟,旁的女子,任她是天仙下凡也丝毫不为所动,对于赵太后提议也是懒懒的提不起半点兴趣,“母后,您就这么希望多个女人来分走儿臣对您的爱啊?”

    太皇太后帕子掩住半张面笑道,“你这张嘴呀最是会讨巧。”说罢,却又垂眸叹气“你都多久没到哀家这儿来了,可是把哀家都忘了?”

    甫勒腆张笑脸“儿臣这不是来了吗?今儿说什么也得在母后这儿吃上一碗玉露羹再走。”

    “知道你好这口儿,早让御膳房备下了。”转脸看向次座两位“霁儿,炤儿,你们俩也留下,吃了饭再走。”

    赫连炤站起来行了一礼,目光扫过兀自饮茶的摄政王,沉声道“微臣家中还有事,就不叨扰太皇太后了,改日再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也不拦他,“既然有事,那哀家也不留你了,容月,送送大公子。”

    “是,太皇太后大公子,您请。”

    直到那一抹伟岸挺拔的身影出了正殿,摄政王放下茶盏,这才展颜开口“常启父子于今日抵京,赫连炤在府中设宴,邀请的正是常启父子。”

    太皇太后启了茶盖儿,拨开浮叶,抿一口,茶香四溢,“赫连家与常家素来交情不浅,赫连炤这么做没疏漏。”

    父辈来的交情,你能怎么着?打马奔人府里去说人家私下勾结?不能够,莫说摄政王,就是太皇太后也没道理干涉人家叙旧不是。

    今儿这口哑巴亏,摄政王是没跑儿了。且不说这两人密谋些什么,就是单纯喝酒聊天,他摄政王要拉拢常家父子也不是什么简单事儿。

    古往今来,做摄政王的没一个好下场,他自己看得清时事,那常启又怎会看不清?追随先帝打天下的人,那双眼亮着呐!

    四方在东福宫外头候着,远远的瞧见自家主子出来了,忙着迎上去。赫连炤没睬他,自顾朝前走,四方纳闷儿,大公子又生气了?这厢忙对容月作个揖,“谢姑姑。”便上前去追。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四方刚追上来就听得里头声音问道“常将军父子可到了?”

    “还没到。”从渭都到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十来日路程,今儿正好是第十日,仔细算来,约摸要等天黑才能到。

    “回府!”

    “是!”

    四方拉着缰绳掉个头,两匹溜光水滑的枣骝马迈着优雅的小方步,稳稳的拉着马车,宫门口静的很,唯有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

    另一边,常浔落下了父亲和随军已经先到了京城。常浔自小便随父亲驻扎在渭都,十四岁上战场便能以一敌十,五年来早已是威名远播,虽未正式获封,在外却得了个“常小将军”的名号,就连敌国前来对阵的将军也断言,他年纪轻轻就有此成就,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常浔虽常年不在京城,可京中的事他也不是一无所知。如今朝中摄政王当政,杀伐决断全凭他一声令下,而摄政王又是赵太后的亲侄儿,哪怕只手遮天,也无人敢言,甚至有人妄言太叔家的天下很快就要改姓赵了。

    而放眼朝中,唯一不惧摄政王威胁且处处与之做对的恐怕只有大公子赫连炤了。赫连炤此人行事谨慎稳妥,做事一贯不留马脚,朝中除了摄政王,就数他最受倚重。

    大公子赫连炤?他倒想见见!

    常浔自幼便跟着父亲习武,原本武功底子就不差,后来又战场杀敌那么些年,早锻造了一身好功夫,尤其轻功更不在话下,飞身取人头颅的事儿是家常便饭,要偷摸进公子府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足尖点地眨眼功夫,他人已经跃上房檐,会轻功的人脚下生风,踩着青瓦一路跑也没丁点儿声音。这公子府忒大,弯弯绕绕像个迷宫,他自个儿也不知道这是落在哪儿了。停一间屋上,掀开一片瓦往下看,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嚯!春色无边!

    他自幼在军营长大,光膀子打赤膊的男人没少见,娇滴滴白花花的女人却没见过几个,更没见过换衣服的女人。中衣褪去,露出里面藕荷色的肚兜,两条嫩白纤细的手臂晃在眼前直往他心窝子里戳。常浔看的热血沸腾,火气在身体里乱窜,口干舌燥像患了热症。其实军营里都有随军的军妓,一帮成日里喊打喊杀的汉子们,几来年回不一次家,平常的有火就花几两银子找个军妓解决。常浔虽没做过,可闲时聊天总听他们提起那档子事,他也有火,但总归是有些嫌弃的,不听不看也就那么熬过来了。

第4章 偷看() 
这刮着凉风的鬼天气,连笙从鱼池子里回来抖的像筛糠一样。宛桃早换了衣服去膳房拿姜汤了,连笙却往屋里一杵,动也不动,动一下,水湿的衣裳就贴到皮肤上惹得她肤栗股粟,好不容易拧着眉脱下湿衣裳,浑身上下就剩一件肚兜一条亵裤,却偏偏让房顶上动静给惊着了,她忙去炕上拉了一床被子遮住自己,抬头往上瞧,瓦片被人掀开一片,露出一块阴沉沉惨白的天。

    连笙心里一惊,吓的不行,合着她刚才脱衣服时上头一直有人盯着看呐!姑娘家的名誉比天大,她还不能喊,只能吃个哑巴亏,只是不知道那可恶的“房上小人”是谁,恁高的屋顶,悄无声息就上去了。

    屋顶的瓦片还掀着,谁知道那人走没走,连笙裹在被子里只露个警惕张望的小脑袋,不穿衣服也不是个事,宛桃是个兜不住话的,回头让她看见了,指不定又大咧咧的给她宣扬出去,没法子了,爬回炕上去,衣服拿进被窝里,左蹬一脚右踹一腿的蒙着身子穿好了衣裳。

    刚憋的满脸通红的从被子里出来,宛桃端两碗姜汤回来了,瞧见她红脸随口问了句,“你怎么了?脸那么红?”

    连笙摸一把烫熟的脸,不自然的搪塞“别是风寒来了。”怕宛桃看出端倪,她搭了一下自己额头,丧了脸“都起烧了,姜汤呢,快给我喝一口,大公子也该回来了,还得紧着去伺候呢。”

    宛桃递她一碗姜汤,喝一口搓搓手,“听说常小将军杀敌很猛呐,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要跟那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似的,那可没法儿看。”

    “你不是有你的福相公了吗?还惦记别的男人?”缺了一块瓦的屋顶实在让人难安,连笙漫不经心应一句答,想着得寻个空上去把屋顶盖住,真是倒了血霉了,可恨的是她连对方是个什么人都不知道,报仇都找不着下家儿。

    “哪儿个姐儿不爱俏?大公子天人之姿咱不敢肖想,看看小将军又不得罪人。”府里有夫人有姨娘,争起宠来那叫一个不留情面,什么手段都使得上,偏偏大公子爱新鲜,床上伺候过的女人统一的都甩手给二夫人管,后宅只要不出格闹到他面前,他一概是不理的,除了二夫人和几个有名分的姨娘,其他女人说是主子,其实过得比丫鬟还不如。

    连笙心里搁着事儿,再没应她,姜汤喝到底,扑扑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仪容,叫上宛桃往大公子院儿里去了。

    房顶上,常浔抚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他做贼心虚,又浑身燥热,想松松领子好喘气儿,一个不留神却弄出了声音。自打他十四岁上战场开始,就没怕的,哪怕一个人被敌人几百个困在山坳子里腿肚子也没打过软,可偷看女人换衣服真真是头一遭,被发现了气儿都不敢喘,他以前从没见过女人的身子,今儿算是长见识了,跟男人野蛮又结实的肌肉不同,那身子娇娇小小又白又嫩,像一碰就碎的水豆腐,怪不然在军营里时那些个男人总爱找军妓消遣,倒是他不知趣儿了。

    他这一趟没见着赫连炤,自己却撞了幅活色生香,心在腔子里急登登的跳着,才她说什么来着?是大公子跟前儿伺候的?那不是晚上还能见着?刚才没顾着看脸,晚上定要掌个灯好好瞧瞧。

    大公子回府就要沐浴更衣,连笙和宛桃只管备香汤,沐浴的事归春燕负责。春燕是二夫人指派到大公子身边的人,这么贴身的事儿二夫人自然是使唤自己人放心些,不过这样也好,连笙和宛桃都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伺候沐浴总归是拿不出胆子面对的,有人专司其职也免了她们的尴尬。

    这头浴池里刚调试好温度,外面公子爷已经进了院子,连笙和宛桃忙迎出去,才到门口,门就给人从外面踹开,两个又赶紧跪下,这位爷今儿气不顺,得小心伺候,连笙朝宛桃使了个眼色,让她先伺候着,自己去找春燕,恭恭敬敬磕了个大礼,她福着身子慢慢退出去。

    “站那儿!”赫连炤眼睛瞥见她,喝了声。

    连笙吓的一哆嗦,头埋的更低了,掐着手心,战战兢兢等公子爷后话。

    “主子回来了要人伺候,奴才却晾下主子走,当初教你规矩的是哪个嬷嬷?有你这么做奴才的?”听出来了,这是憋着火拿她撒气呢,左右挨的训多了也瓷实了,连笙并不当一回事,压了压嗓,稳声道,“奴婢是去找春燕,向来都是她服侍大公子沐浴的。”

    赫连炤冷笑一声,“从没听过还有奴才服侍主子挑这挑那的,她不在你就不能伺候了?没人教过你怎么服侍主子沐浴?”

    连笙扑通一声跪下,眼眶红红,欲哭无泪“奴婢不敢,只是一直以来都是春燕服侍公子沐浴,奴婢怕换个人您不适应。”这怎么还跟她较起劲儿来了呢?管教嬷嬷是教过她服侍主子沐浴,可沐浴这事儿一直都是春燕在伺候,她可是一次都没上过手,服侍周不周到先另说,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去脱男人衣服,没点儿心理建设还真做不到。

    赫连炤本来在朝上跟摄政王因为殿试的事就攒了一肚子火,回来气儿不顺找个丫头撒撒气也无可厚非,换别人他训两句你老实听着,骂几句也就过了,可她倒好,说一句顶一句,面儿上恭恭敬敬,心里不定怎么不服气呢。

    公子爷气儿撒不出去,哪儿能放她,摆摆手让宛桃出去,宛桃给连笙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掩上门,唯恐避之不及的遁逃了。

    这下屋子里就剩存着气的公子和自求多福的连笙了。今儿真是犯了太岁了,从轮值回来就没一件好事,倒霉催的一样顶一样找上门来,如今大公子正在气头上,还不定怎么发落她呢,杖刑领个一二十下她还能受住,就怕他也像二夫人那样,金口一开说个“打到我舒心为止”那她这条小命可就算是交代了,她死了,她一家老小谁来养?都指望她的月俸过日子呢,要了她的命就等于要了她全家的命啊,这么想想,连笙泪珠子就断了线,啪嗒啪嗒砸在地板上,还怪响亮。

    她一哭公子爷心里就更不爽利了,合着火没撒出去又找了个成心给他添堵的,一向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这会儿脸色就更阴了,“别哭了,还不近前更衣!”

    更衣?连笙赶紧抹了金豆子,听不懂似的喃喃重复一遍,“更衣?”随即又缓过神来,开始装糊涂“公子您且等等,奴婢这就去传春燕过来奴婢笨手笨脚的,怕服侍不好公子”

    公子爷脾气上来了“安寝你都能服侍,怎么到沐浴这儿你就不行了?这是什么毛病?服侍主子更个衣就那么难?”

    那能一样吗?安寝时只脱到中衣,沐浴是要全脱的,一丝不挂那种,她长这么大,只在小时候给弟弟把水时见识过男女有别,都说男女授受不亲,虽说奴才和主子之间没那么多讲究,可冷不丁的让她去脱个男人的衣服,她还是做不到。

    连笙来来回回的就那一句搪塞话“奴婢怕伺候不周白给公子找不自在。”

    公子爷这回是压不住火了,声如寒冰,撂下一句“要么更衣,要么外头领一百杖罚。”

    一百杖?打完了她还有命活吗?也罢,春燕天天伺候大公子沐浴也好好儿的没见她长过针眼,自己就这一回,了不起到了关键部位她闭上眼就得了,横竖也好过白白丢了一条命去,老话儿说的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她顾忌忒多不能只顾着自个儿,好死不如赖活着,好坏她也就呆这两年,保命还是最重要的。

    计较完了,慢腾腾站起来,往公子身边儿去,该先解哪儿?对,卧带,哆哆嗦嗦手伸过去,才碰到兽形金线,公子低头嗅了嗅,锁紧了眉“什么味儿?”

    连笙忙不迭退出一丈远,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鱼腥味,她捉完鱼没来得及沐浴,想想正好可以借这个由头避开,遂道“奴婢之前帮膳房捉鱼来着,在鱼池子里扑腾来扑腾去,染上了鱼腥,还没来得及打理。”

    赫连炤太阳穴突突的跳,就这缺心眼儿的性子,平津王是瞎了才三番五次的来提亲,要不是嫌弃她一身鱼腥脏了水,早把她扔浴池子里溺死了。瞧着来公子府也大半年了,愣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伺候安寝时不说话也不觉得有疏漏,这会儿让更个衣却束手束脚的放不开了,先前还说她知分寸不越矩跟那些眼睛骨碌碌乱转打主子主意的丫头不一样,现在看着,这就是个烂木头桩子,敲打也不成材。

    正想着怎么发落呢,外头又来了人,隔着门扬声道“奴婢春燕来服侍公子沐浴,误了时辰,望公子恕罪。”

    连笙长长出了口气,一颗心惴惴不安总算落了地,今儿犯太岁,明儿怎么说也得烧香拜拜观音她老人家,要都像今儿这么闹腾,不用等罚,她一条小命就先交代了。

第5章 脸红心跳() 
春燕一来连笙如蒙大赦,已经做好了行退礼的打算,大公子经她这一式也够糟心的,横竖戳在眼窝子里叫人生厌,使顺手的来了,这个就踢一脚让滚了。

    连笙屁股上挨了一脚也不怨愤,公子爷没赏她板子已经格外仁慈了,挨脚踹怎么了?四方还经常被大公子的窝心脚顶的下不来床呢,她被踢在屁股上,虽然有些难为情,可屁股上的肉厚实,比挨板子强。

    退到门口,春燕冷不丁瞪她一眼,连笙被她这一眼瞪的心里发毛,这是怎么个说法?自己来迟了还怪她抢了活计?没道理的事,怎么今儿这些人都来给自己寻晦气,糟心事全赶一块儿了。

    宛桃瞧见她出来,嬉皮笑脸的迎上去“怎么着?脱了吗?里头是何风景?”

    连笙舒口气“我差点儿连命都丢了你还说,刚还说要罚一百杖呢,亏得春燕来的及时。”知道是宛桃叫来了春燕,她又心有余悸的握握宛桃的手“我当是你真不管我了呢,咱们这也算患难见真情了是不,宛桃谢谢你。”

    整间屋子里的丫鬟就数她两个关系尚好,两人一同负责大公子安寝,没道理见死不救,况且宛桃也不是刻意救她,就是去膳房端茶的半道儿上碰见了春燕跟她说了句,哪想连笙出来就把她当成了救命恩人似的不撒手,宛桃有些尴尬,哂笑两声抽回手,“没什么,你好好儿的就成了。”

    说白了,真出了事根本没谁顾得上谁,本来讨生活就艰难不易,她们做奴才的能保住自己就是烧高香了,在这深墙大院儿里人情顶个屁用,无非是你好时我跟你好,赶明儿你栽了落魄了,我不跟风踩你也算仁至义尽了。连笙才进府半年多,人情世故的全凭她自己直觉,如今她信宛桃,内因究竟是什么也无所谓,横竖这一劫是给她躲过去了。

    大公子沐浴是怎样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除了府里的夫人姨娘最清楚的莫过于春燕,春燕见天儿冷着一张脸,明明挺漂亮一姑娘,却偏生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常年也没个笑脸儿,像块儿捂不化的冰。

    天擦黑时,四方匆匆忙忙过来了,瞧见连笙和宛桃,张口问道“公子爷还没好吗?”

    连笙朝里觑了一眼,摇摇头“有会子了,该是快了,你等等吧。”

    才说罢,里头门就开了,大公子收拾妥当,一身月白常服坐在桌边饮茶,四方拱手上前,哈腰道“常将军父子到了,此刻正在前厅等着您呢。”

    赫连炤唔一声,撩袍子站起来“你随我去。”

    四方应声是,跟在赫连炤身后出了院子。

    常老将军是随先帝打天下的人,正儿八经的开国功臣,一生征战沙场,麾下统领军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大燕天下坐的稳,有一半都是常家的功劳。习武杀敌的男人,即便年纪上去了,两鬓斑白,平着脸也自有骇人的气势在,这一身铮铮铁骨比底下年轻的汉子将军们不差哪儿去。

    赫连炤到了前厅,未开口却先拱手对老将军拜了一礼“路途遥远,老将军一路辛苦。”

    常老将军忙扶住他肘臂把人带起来“该老臣给大公子行礼的,大公子这一礼老臣万万受不得。”

    “受得受得。”赫连炤将他迎到上座与自己平起,亲自斟茶,双手递奉“老将军与家父是金石,家父仙逝后炤儿全蒙老将军照料,老将军在炤儿心里是半个父亲,这礼数无论如何都受得。”

    老将军抚一把花白胡须,朗朗笑出声“今时不同往日啦,京里不比我在外头,这里规矩多,我为人臣子的不能倚老卖老,大公子对老臣行礼是折煞了老臣呐!”

    赫连炤也跟着笑“老将军言重了,跟我您就不必客气了。”说罢,转眼看向次位“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常小将军了吧!”

    常浔抱拳回话“大公子抬举末将了,末将还未正式获封,只在父亲麾下得了个越骑校尉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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