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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全集-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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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和巴希达都没看见,哈利走出房间时,把那个不知名小偷的银像框塞进了外衣里面。

    楼梯又陡又窄:哈利几乎想用手顶住臃肿的巴希达的后背,以防她朝后倒下来压到自己,这看上去太有可能了。她有点呼哧带喘,慢慢地爬到了楼梯顶上,马上向右一转,把他带进了一间低矮的卧室。

    里面漆黑一片,气味很难闻。哈利刚模糊地看出床下突出来一只『尿』壶,巴希达就关上了门,连那一点视觉也被黑暗吞没了。

    “荧光闪烁。”哈利说,魔杖点亮了,他吓了一跳:在那几秒钟的黑暗中,巴希达已经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听见。

    “你是波特?”她悄声问。

    “是,我是。”

    她缓缓地、庄严地点了点头。哈利感到魂器在急速跳动,比他自己的心跳还快,那是一种不舒服的、焦躁的感觉。

    “您有东西要给我吗?”哈利问,但她似乎被他杖尖的亮光分了神。

    “您有东西要给我吗?”他再问。

    她闭上眼睛,几件事情同时发生了:哈利的伤疤针扎一般的痛;魂器颤动着,连他胸前的『毛』衣都跟着动了起来;黑暗腐臭的房间暂时消失,他感到一阵欣喜,用高亢、冷酷的声音说:看住他!

    哈利在原地摇晃了一下:黑暗腐臭的房间似乎又围到他身边,他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您有东西要给我吗?”他第三次问道,声音响多了。

    “这边。”她指着角落里小声说。哈利举起魔杖,依稀看见拉着窗帘的窗子底下有一张『乱』糟糟的梳妆台。

    这次她没有领他。哈利举着魔杖,侧身移到她和没整理的床铺之间,他不想让目光离开她。

    “这是什么?”他问,一边移到梳妆台边,那上面堆得高高的,看着和闻着都像是脏衣服。

    “那儿。”她指着那『乱』糟糟的一堆说。

    就在他移开目光,在那堆东西里搜寻一把剑柄、一颗红宝石的一刹那,她古怪地动了动:他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惊恐地转过身来,吓得浑身瘫软。他看到那衰老的身躯倒了下去,一条大蛇从原来是她脖子的地方喷『射』出来。

    他举起魔杖时,大蛇发起了袭击:在他前臂上猛咬一口,魔杖打着跟头飞向天花板,荧光令人眩晕地在四壁旋转着,熄灭了。紧接着,蛇尾在他腹部重重一击,扫得他透不过气。他向后倒在梳妆台上,摔进臭烘烘的脏衣服堆里——

    他往旁边一滚,勉强躲过了扫来的蛇尾,它啪地打在桌上他一秒钟以前所在的位置。他滚落在地上,碎玻璃溅了一身,听到楼下赫敏在叫:“哈利?”

    他肺里吸不进足够的空气来回答,冷不防一团沉重光滑的东西又将他撞倒在地,他感到它从身上滑过,强大,有力——

    “不!”他喘息着,被压在地上。

    “是,”那声音低低地说,“是……看住你……看住你……”

    “魔杖……魔杖飞来……”

    可是不起作用。他需要用双手把缠到他身上的大蛇推开,它正挤出他肺里的空气,把魂器紧紧压进他的胸膛,一个搏动的冰圈,离他自己狂跳的心脏只有几寸远。他的大脑中顿时涌现出一片白『色』的冷光,所有思维都变成了空白,他的呼吸被淹没了,远处的脚步声,一切都消失了……

    一颗金属的心脏在他的胸腔外撞击着,现在他在飞,心中带着胜利的喜悦,不需要飞天扫帚和夜骐……

    他突然在一股酸腐味的黑暗中醒来,纳吉尼已经把他松开。他急忙爬起来,看到大蛇的轮廓映在楼梯口的微光中:它正在发起袭击,赫敏尖叫着往旁边一躲,她的咒语打偏了,把挂着窗帘的窗户击得粉碎,冰冷的空气灌入房中。哈利又闪身躲避着一阵碎玻璃雨,脚踩到了一根铅笔似的东西——他的魔杖——

    他弯腰把它捡了起来,但现在大蛇充满了整个房间,尾巴抽打着。赫敏不见了,哈利一瞬间想到了最坏的情况,但突然砰的一声,红光一闪,大蛇飞到空中,重重地撞在哈利的脸上,一圈一圈沉重的蛇身升向天花板。哈利举起魔杖,但这时伤疤灼痛得更厉害了,好多年都没有这么痛过。

    “他来了!赫敏,他来了!”

    当哈利大叫时,大蛇落了下来,疯狂地咝咝着。一片混『乱』:它打翻了墙上的架子,破碎的瓷器四处『乱』飞,哈利从床上跳过去,抓住了他知道是赫敏的那个黑影——

    她痛得尖叫着,被哈利拉回床这边,大蛇又立了起来,但哈利知道比蛇更可怕的就要来了,也许已经在大门口,他的伤疤痛得脑袋像要裂开——

    大蛇猛扑过来,哈利拉着赫敏一个箭步冲出去。在它袭来时,赫敏尖叫道:“霹雳爆炸!”她的咒语绕着屋子疾飞,炸毁了穿衣镜,在地面和天花板之间蹦跳着朝他们反弹回来,哈利感到咒语的热气烫伤了他的手背。他不顾碎玻璃扎破了面颊,拉着赫敏,从床边跃到梳妆台前,直接从打破的窗户跳进虚空中,她的尖叫在夜幕中回响,两人在半空中旋转……

    这时哈利的伤疤炸裂了,他是伏地魔,疾步奔过臭烘烘的卧室,细长苍白的手指抓着窗台。他看到那秃顶男人和小女人旋转着消失,他狂怒地高喊,他的喊声与那女孩的混在一起,回『荡』在黑暗的花园中,盖过了教堂传来的圣诞节钟声……

    他的喊声是哈利的喊声,他的痛苦是哈利的痛苦……竟然会发生在这儿,已经发生过一次的地方……这儿,能看到那所房子,他曾在那里尝到了死亡的滋味……死亡……那痛苦如此可怕……从自己的身体中撕裂出来……可是,如果他没有身体,为什么头会痛得这么厉害,如果他死了,为什么还会觉得不堪忍受,痛苦不是会随死亡而消失吗,难道没有……

    夜晚『潮』湿多风,两个打扮成南瓜的小孩摇摇摆摆走过广场,商店橱窗上爬满了纸蜘蛛,都是些俗气的麻瓜饰品,装点着一个他们并不相信的世界……他飘然而行,怀着他在这种场合总是油然而生的那种目的感、权力感和正确感……不是愤怒……那是比他软弱的灵魂才有的……而是胜利,是的……他一直等着这一刻,盼着这一刻……

    “化装得很漂亮,先生!”

    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朝斗篷兜帽下一看,笑容迟疑起来,恐惧笼罩了涂着油彩的面孔。那孩子转身跑开……袍子下他的手抓住了魔杖……只要稍稍一动,那孩子就再也跑不到妈妈那儿了……但没有必要,完全没有必要……

    他走在一条新的、更加昏暗的街道上,目的地终于出现在眼前,赤胆忠心咒已经破了,但他们还不知道……他发出的声音比路面上滑动的枯叶还轻,悄悄走到黑乎乎的树篱前,向里面望去……

    他们没有拉上窗帘,他清楚地看到他们正在小小的客厅里,高个子、戴眼镜的黑发男子,在用魔杖喷出一阵阵彩『色』的烟雾,逗那穿蓝睡衣的黑发小男孩开心。那孩子咯咯地笑着去抓烟雾,捏在小拳头里……

    一扇门开了,母亲走进来,说着他听不到的话,她那深红『色』的长发垂在脸旁。父亲把儿子抱起来交给母亲,然后把魔杖扔到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大门轻轻一响,被他推开了,但詹姆·波特没有听到。苍白的手从斗篷下抽出魔杖,指着房门,它砰然打开。

    他跨过门槛时,詹姆冲进门厅,真轻松,太轻松了,詹姆甚至没有捡起魔杖……

    “莉莉,带着哈利快走!是他!快走!跑!我来挡住他——”

    挡住他,手中都没有魔杖!……他哈哈大笑,然后施出魔咒……

    “阿瓦达索命!”

    绿光充斥了狭窄的门厅,照亮了靠在墙边的婴儿车,楼梯栏杆像避雷针一样亮得刺眼,詹姆·波特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了下去……

    他听见她在楼上尖叫,无路可逃了,但只要她有点头脑,至少她自己是不用害怕的……他爬上楼梯,听到她试图用东西把自己挡起来,觉得有点好笑……她也没带魔杖……他们多么愚蠢,多么轻信啊,以为可以把自己的安全托付给朋友,以为可以把武器丢掉哪怕是一小会儿……

    他撞开门,懒洋洋地一挥魔杖,就把她匆忙堆在门后的椅子和箱子抛到一边……她站在那儿,怀里抱着那孩子。一看到他,她就把儿子放进身后的摇篮里,张开双臂,好像这有什么用似的,好像指望把孩子挡住,他就能转而选中她似的……

    “别杀哈利,别杀哈利,求求你,别杀哈利!”

    “闪开,愚蠢的女人……闪开……”

    “别杀哈利,求求你,杀我吧,杀我吧——”

    “我最后一次警告——”

    “别杀哈利!求求你……发发慈悲……发发慈悲……别杀哈利!别杀哈利!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闪开——闪开,女人——”

    他本来可以把她从摇篮旁推走,但斩尽杀绝似乎更保险一些……

    绿光在房中闪过,她像她丈夫一样倒下。那孩子一直没有哭:他能站立了,抓着摇篮的围栏,兴趣盎然地仰望着闯入者的面孔,也许以为是爸爸藏在斗篷里面,变出更多漂亮的焰火,而妈妈随时会笑着跳起来——

    他非常仔细地把魔杖指在小男孩的脸上,他想亲眼看着它发生,看着摧毁这个唯一的、无法解释的危险。孩子哭了起来,已经明白他不是詹姆。他不喜欢这哭声,他从来无法忍受孤儿院那帮小孩子的哭哭啼啼——

    “阿瓦达索命!”

    然后他碎裂了:他什么也不是,只有痛苦和恐惧,他必须躲藏起来,不能躲在这座房子的废墟中,那孩子还困在里面哭喊,必须躲得远远的……远远的……

    “不。”他呻『吟』道。

    蛇在肮脏杂『乱』的地板上沙沙滑行,他杀死了那个男孩,可他就是那个男孩……

    “不……”

    现在他站在巴希达家被打破的窗户前,沉浸在对自己那次最大失败的回忆中,在他脚边,大蛇从碎瓷器和玻璃片上滑过……他低下头,看到了一件东西……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

    “不……”

    “哈利,没事,你没事!”

    他俯身捡起那张破碎的照片,是他——那个不知名的小偷,他一直在找的那个小偷……

    “不……我把它丢了……我把它丢了……”

    “哈利,没事,醒醒,醒醒!”

    他是哈利……哈利,不是伏地魔……那沙沙作响的东西也不是蛇……

    他睁开眼睛。

    “哈利,”赫敏小声说,“你觉得还——还好吗?”

    “还好。”他没说真话。

    他在帐篷里,躺在一张下铺上,盖着一堆毯子。从周围的寂静和帆布顶篷上淡淡的冷光,他觉出天将破晓了。他浑身浸透了汗水,在床单和毯子上能『摸』出来。

    “我们逃出来了。”

    “是的,”赫敏说,“我用了一个悬停咒才把你弄到床上,我搬不动你。你刚才……嗯,你刚才不大……”

    她褐『色』的眼睛下有紫『色』的阴影,他看到她手中有块小海绵:她刚才在给他擦脸。

    “你病了,”她最后说,“病得很厉害。”

    “我们逃出来多久了?”

    “好几个钟头了,现在都快是早晨了。”

    “我一直……怎么,昏『迷』不醒?”

    “不完全是,”赫敏不自然地说,“你一会儿大叫,一会儿呻『吟』,还有……等等。”她用让哈利觉得不安的语气补充道。他做了什么?像伏地魔那样高喊咒语?像摇篮里的婴儿那样哭泣?

    “我没法把魂器从你身上摘下来,”赫敏说,他知道她想转移话题,“它粘上了,粘在你的胸口。让你留下了一个印记,对不起,我不得不用了个切割咒才把它弄了下来。你还被蛇咬了,但我已经清洗了伤口,加了一些白鲜香精……”

    他扯下身上汗湿的t恤,低头看去。心口上有一个鲜红的椭圆形,是挂坠盒烙下的痕迹。他还看到前臂上已经愈合一半的洞眼。

    “你把魂器放哪儿了?”

    “在我包里。我想我们应该把它收起来一段时间。”

    他躺到枕头上,望着她憔悴、灰暗的面孔。

    “我们不该去戈德里克山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赫敏,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我也想去,我真的以为邓布利多会把剑留在那儿等你去取。”

    “是啊,唉……我们猜错了,是不是?”

    “发生了什么事,哈利?她带你上楼之后发生了什么?那条蛇是藏在什么地方吗?它是不是蹿出来杀死了她,又来袭击你?”

    “不,”他说,“她就是那条蛇……或那条蛇就是她……”

    “什——什么?”

    他闭上眼睛,闻到他身上还有巴希达的房子里的气味,这使得整个事件真切得可怕。

    “巴希达大概是死掉有一段时间了。那条蛇在……在她身体里。神秘人把它留在戈德里克山谷等着。你说得对,他知道我会回来。”

    “那条蛇在她身体里?”

    又睁开了眼睛:赫敏好像恶心得要吐了。

    “卢平说过会有我们想象不到的魔法,”哈利说,“刚才巴希达不想在你面前说话,因为它是蛇佬腔,都是蛇佬腔,我没有意识到。但是当然啦,我听得懂。我们一到楼上那个房间,那条蛇就给神秘人报了信,我在脑子里听到的,我感到他兴奋起来,他说要把我看在那儿……然后……”

    他想起那条蛇从巴希达的脖子里蹿出来,赫敏不需要知道这些细节。

    “……她变了,变成了那条蛇,发起攻击。”

    他低头看着手臂上的洞眼。

    “它不会杀死我,只是要把我看住,等神秘人到来。”

    他要是能杀死那条蛇,也算是值了,一切没有白费……他心中十分沮丧,坐起来掀开了毯子。

    “哈利,不行,你需要休息!”

    “是你需要去睡觉。说了别见怪,你脸『色』真难看。我没事,我来放一会儿哨。我的魔杖呢?”

    她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他。

    “我的魔杖呢,赫敏?”

    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哈利……”

    “我的魔杖呢?”

    她伸手到床边,捡起来递给了他。

    冬青木和凤凰尾羽魔杖几乎断成了两截。一根脆弱的凤凰羽『毛』把两截维系在一起,木头已经完全断裂了。哈利把它捧到手中,好像捧着一个受了重伤的生命一样。他无法思考,脑子里一片慌『乱』和恐惧。然后他把魔杖递给了赫敏。

    “修好它,求求你。”

    “哈利,我想不行,断成这样了——”

    “求求你,赫敏,试一试!

    “恢——恢复如初。”

    晃晃『荡』『荡』耷拉着的半截魔杖接好了。哈利把它举起来。

    “荧光闪烁!”

    魔杖微弱地一亮,又熄灭了。哈利用它指着赫敏。

    “除你武器!”

    赫敏的魔杖歪了一下,但没有脱手。这无力的尝试已经让哈利的魔杖不能承受,又断成了两截。他看着它,吓呆了,不能理解眼前的情景……这根身经百战的魔杖……

    “哈利,”赫敏说,声音轻得他几乎听不到,“我非常,非常抱歉。我想是我弄的。你知道,我们逃走的时候,大蛇正扑过来,所以我施了个爆炸咒,它到处反弹,一定是——一定是打到了——”

    “是个意外,”哈利机械地说,他感到空落落的,脑袋发蒙,“我们——我们会有办法修好它的。”

    “哈利,我想没有办法了。”赫敏说,眼泪流了下来,“记得……记得罗恩吗?他的魔杖在车祸中折断后,就再也没有恢复原样,他不得不另买了一根。”

    哈利想到了奥利凡德,被伏地魔绑架扣押着,想到了格里戈维奇,已经死了。他如何才能找到一根新魔杖呢?

    “哦,”他装出一副平平常常的口气说,“好吧,那我就暂时借你的用一下吧。我去放哨。”

    赫敏满脸泪是泪,递过她的魔杖。哈利留下她一个人坐在床边,他此刻只想离开她。

第187章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 
太阳正在升起,纯净无『色』、广袤无垠的天空高悬在头上,对他的痛苦无动于衷。哈利在帐篷口坐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清澈的空气。能活着观看太阳在亮晶晶的、积雪的山坡上升起,这本身应该就是世上最大的财富了吧。然而他却无心欣赏,他的感官被失去魔杖的灾难击伤了。他眺望着白雪皑皑的山谷,远处教堂的钟声穿透了晶光闪烁的寂静。

    不知不觉地,他手指掐进了手臂中,像在抵御剧烈的疼痛。他曾无数次流血;曾有一次失去了右胳膊中的所有骨头;这次旅行也已经让他胸口和前臂留下了伤疤,还有手背和额头上原有的伤疤。可是,直到这一刻之前,他从没感到自己曾被致命地削弱,赤『裸』『裸』地易受伤害,仿佛他最重要的魔法能力被剥夺了。他知道如果自己流『露』这样的想法,赫敏会怎么说:魔杖再好也好不过巫师。但她错了,他的情况不同,她没有感觉过那魔杖像指南针般地旋转,向他的敌人发『射』金『色』火焰。他失去了孪生杖芯的保护,现在它不在了,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依赖它。

    他把那两截魔杖从口袋里掏出来,没有再看一眼,就塞进了脖子上海格送的皮袋里。皮袋里已经装满了残破无用的东西,装不下别的了。哈利的手隔着驴皮触到了旧飞贼,他有一刻差点忍不住把它掏出来扔掉。无法破解,没有用处,像邓布利多留下的其他东西一样——

    对邓布利多的愤怒像岩浆一样喷发出来,灼烫着哈利的内心,湮灭了所有其他感情。他们纯粹是出于绝望,才说服自己相信了戈德里克山谷藏有答案,相信这都是邓布利多安排的秘密行动路线,要他们去那里;然而没有地图,没有计划。邓布利多让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独自对付未知的、想象不到的恐怖,没有援助。什么都没解释,什么都没提供,他们没有宝剑,现在,哈利又失去了魔杖。他还丢掉了那个小偷的照片,现在伏地魔一定很容易搞清他是谁了……伏地魔拥有了所有信息……

    “哈利?”

    赫敏好像害怕他用她的魔杖咒她似的。她脸上挂着泪痕,在他身边蹲下,手里哆哆嗦嗦地端着两杯茶,胳膊下还夹着个大东西。

    “谢谢。”他说,接过了一只杯子。

    “跟你说说话可以吗?”

    “可以。”他说,因为不想伤害她的感情。

    “哈利,你想知道照片中那个人是谁,嗯……我有这本书。”

    她怯怯地把书推到他的膝上,一本崭新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

    在哪儿——怎么——?”

    “在巴希达的起居室里,就搁在那儿……顶上『露』出来这张纸条。”

    赫敏读出了那几行绿得刺眼的尖体字。

    “‘亲爱的巴蒂,多谢您的帮助,奉上一本新书,希望您喜欢。您说出了一切,即使您现在已不记得了。丽塔。’我想它大概是真的巴希达还活着时收到的,但也许她已经不能阅读了。”

    “是啊,也许吧。”

    哈利低头看着邓布利多的脸,感到一阵残忍的快意:现在他可以知道邓布利多一直认为不值得告诉他的一切了,无论邓布利多想不想让他知道。

    “你还很生我的气,是不是?”赫敏问。他抬起头,见她眼里又淌出泪水,知道他的愤怒一定表现在脸上。

    “不,”他轻轻地说,“不,赫敏。我知道这是意外。你想让我们活着逃出来,你很了不起。要不是你在那儿帮我,我已经死了。”

    他努力回应她含泪的微笑,然后把注意力转到书上。书脊坚硬,显然没有打开过。他翻着书寻找照片,几乎一下子就翻到了要找的那张,少年邓布利多和他那英俊的同伴,因为某个久已遗忘的笑话而开怀大笑。哈利的目光落到照片说明上。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其母去世后不久,与朋友盖勒特·格林德沃在一起。

    哈利瞪着那个名字愣了许久。格林德沃,邓布利多的朋友格林德沃。他瞥了一眼身边的赫敏,她还在看着那个名字,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地,她抬起头望着哈利。

    “格林德沃?”

    顾不上看其他照片,哈利在前后书页中寻找那个致命的名字。他很快便找到了,贪婪地读起来,但一头雾水,必须再往前读才能弄懂。最后,他发现自己翻到了一章的开头,标题是“更伟大的利益”。他和赫敏一起读了起来:

    临近十八岁生日时,邓布利多带着耀眼的光环离开了霍格沃茨——男生学生会『主席』、级长、巴纳布斯·芬克利优异施咒手法奖、威森加摩不列颠青少年代表、开罗国际炼金术大会开拓『性』贡献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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