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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傻白甜:首席宠妻N次方-第6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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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母亲就死了,她也离开了父亲的家。

    原以为再也找不到那样安全的一个地方,可最终,老天还是对她有所眷顾的吧,将赵弗送到了她身边。

    白淼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就这样安然睡去。

    可这一觉睡得可真是久啊,久得她闭着眼,都是一阵晕眩,以为自己是在船舱里。身体沉得厉害,喉咙有一种近似火烧的灼热。

    意识渐渐清醒时,便觉有些诡异起来,只觉得一只手在身上游走,意图扯开她的腰带,只是腰间结子打得十分繁复,一时未能得逞这样孟浪,决计不会是弗哥哥。

    白淼屏住呼吸,忍着冲入鼻中的酒气和汗臭,将手伸向腰间,正和那只摸索的手碰了一下,她蓦地睁开眼,凉如寒星的眸光一沉,动作极快的抬膝一顶,正中对方要害。

    那人便闷哼一声,滚到一边去了。

    白淼翻身起来,面上仍是不动神色,可是心里却气急了,拢上肩上半褪的衣衫,自腰间抽出软剑,唰地一声,将那发须深棕的夷人一剑穿心。

    那人惨叫一声,立时毙命。但这一叫,却将外面的人引了来。

    白淼的心微微沉了下去,抬头扫了一眼,只见来人装束长相,分明就是逗留在已程不国昨晚一起喝酒的身毒人,可是,赵弗呢?

    那几个身毒人见白淼握剑而立,脸色惨白,说不出的凌厉,互相对视一眼,想一个女人能有多大本事,便挽起袖子要来绑她。

    不过几个形同野人的蛮夷而已,竟也有胆子徒手来袭,白淼嘴唇紧抿,身子微侧,长剑向上一挽,就势将其中一人的左臂齐着肩膀削了下来。

    她与人过招,要么将人一击毙命,要么点到即止,鲜少这样阴狠。

    可此时体力不济,只得出此下策才能震慑来人,因此下手也是毫不犹豫的。

    那几个身毒人漂洋过海,显然也是不是那么容易恐吓的。这时见她下手狠决,也怒了,举起弯刀,口中哇哇叫着,一拥而上,势要为同伴报仇。

    白淼硬撑着提了一口气,虽然四肢舒畅不少,但心血却在胸口横冲直撞起来。

    她的软剑由精钢所铸,韧性极佳,屈之如钩,纵之铿然,复直如弦,南越工匠花一年时间,反复锻炼,不过能得三四把。

    这一把便是赵弗的爱物,在她习武第二年,便送了她。只是和赵弗一起,很少轮得到她与人动手,所以这把剑平日藏在腰间,旁人根本看不出来。

    赵弗,赵弗,想到他的处境,白淼的心都抓得紧紧的,手中软剑翻飞之际,发出阵阵低吟,清影掠过,不留活口。

    伤害她在意的人,都得死。就像当年一箭射死母亲的哥哥一样,被她凌迟而死,不,他才不是她哥哥,那个畜生,怎么可能是她哥哥。

    剑锋划过脖颈之间溅起的血花让她几乎丧失理智,也觉得快意她要杀死那些人,叫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来欺负她。

    屋内的身毒人纷纷倒下,白淼此时杀红了眼,最末一个身毒人被逼到墙角,已哆哆嗦嗦不能动弹,只得直直的望着她。

    “带我去找那些赛里斯人。”白淼的剑尖抵住他,用生涩的大秦话说到。

    她并不会身毒话,但知道当地的身毒人与大秦人来往频繁,大半都是会说些的。

    “没没有了。”那个人自喉间挤出几个字,令她顿觉五雷轰顶。

    “什么是没有了,你给我带路!”白淼心血翻涌,银牙紧咬。

    那个身毒人只得爬起来,向外走去。

    外面已经是破晓时分,天空还有未散去的的云层,堆积在海天之间。

    远处的海面有沉闷的潮声,像是即将烧开的一锅水。举目望去,他们的船还搁浅在滩上。

    她大声叫起来:“弗哥哥,赵庆,老维!”

    没有人回应,她沉下心来吸了一口气,海风吹在脸上,清醒了不少。她的屋子是单独的一间。而赵弗并没有单住,就和下属挤在另一间棚子。

    白淼一眼望去,只见一个深蓝色衣服的人趴在木栏上,手臂垂下,显然已经死去。

    沙子踩在脚底,只觉得无比细软,像是要陷入地里去,怎样也走不动。

    相距不过十余丈,她却觉得走了几年那么久。

    白淼走得近了,看那人穿的是蓝色丝袍,这是副将赵庆最喜欢的一件袍子,他曾嬉皮笑脸的说,这样贵气的颜色,才能衬出他的丰神俊朗,所以昨晚特意穿了,为好友老维送别

    白淼出手将他翻了过来,赵庆身体冷硬,双目紧闭,鼻息全无,已死去多时。

    “弗哥哥!”白淼冲进屋子,已接近踉跄,冷不防被门口的尸体绊了一跤,却是连胡须都染红了的的老维。

    屋内的一幕几乎让她不能动弹,只见屋内横七竖八的倒着四五十人,木板铺就的地上,血迹已经渗入进去,染就出一种暗红的颜色,流淌出各种奇怪的形状,像南越深谷中生长着的,随时可置人于死地的毒花,诡秘又凄厉。

    她颤抖着走过一具一具的尸体,这里面有舵手,有纤夫,有厨子,有侍卫,都是她一年多来,相处的兄弟,而今变成一堆一堆,毫无生气的肉块。

    “那个领头的呢?”在找完余下两间屋子后,确定没有活口,白淼已接近绝望,反而呈现出一种平静。

第1036章 厉害() 
那个身毒人抬手指了指外面,白淼奔出屋子,遍寻不获,厉声道:“在哪里?!”

    她发丝散乱,形如鬼魅般的样子几乎让那个身毒人魂飞魄散,忙不迭的往外跑去,直奔海滩。

    白淼紧随其后,只见身毒人径直跑到浅水处,双手在浅滩里摸索,不多时便扯出一个人来。

    准确的说,那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因为自肩膀以上的部分,都没有了,脖子根部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血已流干,呈现出一种颓败又滑腻的灰白色。

    她竟然想要作呕,她竟然想要作呕!那是她的弗哥哥,无论何时都温雅和煦,爱洁如命的谦谦君子如今就成了这样令人作呕的尸体?

    那样的反差,忽然令她想笑,拿个这样的东西来糊弄她?竟然拿这样的东西来污蔑她的赵弗!

    白淼看着那具尸体,双目赤红,咧开嘴巴,做出一个嘲笑似的表情,却一眼瞥见那尸体腰间挂着的一个物件一只长约十寸的白玉小笛。

    那支笛子,在船只航行在无边海面上的无数个夜晚,都曾经奏出令她愉悦的小曲儿。

    身毒人看她不怒反笑,双手一松,任由尸体跌在水里,便一步步往后退去。

    白淼此刻已是心神俱裂,顾不上理他,只是走上前,伸手一扯,那支笛子便到了手中。竟是这么的凉啊。这种白玉,沾染了人的体温,是可以触手生温的可是如今却这么凉。

    刚才强行运气的,伤了心脉,此刻终于撑不住,她紧紧握着那只笛子,俯下身,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溅到水面,开成一朵凄艳的花。

    她怔怔的,好似一个尚在梦中的孩儿,有些茫然的抬头。

    海面一直延伸到穷尽她的视线都看不到广袤天地中去,她不知道海尽头到底是什么,可是她知道,这个天地间,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赵弗这样一个温良如玉又心怀天下的赵弗,一个除了母亲之外,对她最好的赵弗。

    绵延又阴沉的天地间,仿佛就只剩她一个人,如同母亲横死那一个雨夜。

    “弗哥哥。”她坐在寒彻入骨的海水里,抱着无头的尸身,嚎啕大哭。

    五十艘战船同时从港口出发返国,这一次,迎接他的是一场更大的庆典。或许,还有曾经落败的执政官的位置。

    “元帅。”侍从格奈匆匆进入舱室,连日的疲惫也掩不住脸上的雀跃:“他们被击沉了!”

    “嗯。”他点点头,虽然叛军在部署之下被全歼,但这份喜悦毕竟来得不如伊利帕战役的胜利那么强烈。

    在别人看来,他也只是漫不经心的而已表示知道了。

    或许当胜利成为常态,也就习以为常了,因为没什么再可以打动他。

    科尔内利乌斯家族代出名将而刚满三十岁的夜展堂,有可能会因为这次凯旋,再次被提名为执政官的候选者,从而成为罗马帝国院最年轻的当权者之一。

    “还有什么事?”他要起身沐浴,见格奈还站在那里,不由得皱眉。

    “呃,元帅,叛军已经全部歼灭,活捉了奥鲁斯。”

    夜展堂挥了一下手,似乎要将格奈赶出去的样子:“我说过,将他们全部处死。”

    “全部?”

    “哦,不。”夜展堂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说道:“全部似乎太多了,那么”他摘了一颗樱桃放入口中:“奥鲁斯和几个高级将领就不必处死了,把他们钉上十字架,送回罗马。”

    那还不如直接处死来得痛快,格奈暗自摇头。

    这位面容冷峻,对帝国前途满怀热情的元帅极度痛恨背叛,曾在二十四岁时,命令将在罗马城煽动的投敌者钉死在十字架上,从此更以卓越的领导才能和铁腕的对外策略赢得了激进派的支持,并在军团建立了独一无二的威信。

    这次曾经一起在院里学习的奥鲁斯和其他几个将领的叛乱,一定是令他十分恼怒的。所以身边的人在这次航程中,都不敢轻易惹恼他,生怕会被冷不防的劈上一剑。

    “是。”格奈在他隐隐的不快下肃然道,然而却并未有离去的意思。

    “还有事要说?”

    “是的。”格奈想了一下:“我们打捞叛军的时候,找到一个非常奇怪的女人。”

    夜展堂嘴角微微扬起,轻蔑之情溢于言表。这样的时刻,奥鲁斯居然还在战船上藏着女人。

    追求奢侈的罗马风气带到他面前,失败便是意料中的事情。

    “他不像埃及人,也不像希腊人,又不像波斯人”

    “那她是哪里人?”夜展堂打断他。

    “不知道。”

    夜展堂面无表情,却已经开始思考这个侍从的未来。回去或许可以要把他发配去马厩,大概闻到那股冲进鼻子的臭味,就不会这么多废话了。

    “啊?呀呀”

    船舱外一阵惊呼声终于成功将夜展堂引出舒适的船舱,人群见到他的到来,纷纷让开一条道,而最前面那排卫兵,扛着盾牌,立在原地,显然还未对来人发动进攻。

    “一群蠢货。”夜展堂万年不变的表情,也掩饰不了他的不耐烦,在看到船尾那个瘦削矮小的身影时,更加不可抑制。

    “你,上去把他踹到海里,喂鱼。”夜展堂抬了抬下巴,向靠自己最近的士兵示意。

    “遵命。”那个士兵无奈,只好放下盾牌,除去重甲,蹑手蹑脚爬上高高翘起的船尾。

    黑衣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从面容到身体都裹在一袭长袍里。

    在地中海的星空下,她双眸闪亮,和背景上的星星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有些像神庙中年代久远的壁画,看上去模糊又诡秘。

    “我们在击沉奥鲁斯主舰时,这个女人从仓库里跳了出来,杀了我们两个士兵,试图抢夺小船逃走。”格奈在他身后说道。

    这么娇小的个子,居然杀死了他的两名士兵?夜展堂有些不悦,同时也意识到,派那个士兵单独上去,或许是个错误。

    当士兵伸出手试图捉住那个人时,夜展堂便证明了自己的预感是对的。

    那个魁梧健壮的小伙子被扭住了手腕,接着在场的人都听到一声极为干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于是可怜的小士兵便被她一脚踹下船去。

    “我不是你们任何一方的人。”那个人开口了,声音虽然低沉,却显得很单薄,他的发音有些奇异,像是含着一块木片压着了舌头,使舌尖无法卷曲:“我只希望可以安全离开。”

    夜展堂并不理会他,转身向身边的人说道:“弓箭。”

    他酷爱狩猎,因此箭法一向沉稳精准,当箭尖划破空气,呼啸而去,黑袍人仍是伫立不动。

    事实上,要在狭窄的船尾避开来势汹汹的一箭,他只能飞上天去。

    “叮”,一声很轻的撞击声过后,黑袍人已经三两下跃下船尾,向甲板扑了过来,宽大的袖子在扬起,带起一阵急促的风。

    放箭的同时,他脑海中闪过一百种对方躲藏的方法,得到的答案都是非死即伤。

    但唯一的一种被他否定的可能性,却在此刻发生那个瘦小的黑衣人,的确是飞了过来,如同一只轻灵又矫健的黑鹰。

    而那纤细的手上,也多了一条柔韧又闪亮丝绸,幽幽泛着银辉,像抓了一条月光在手上。

    那是什么武器?夜展堂还拿着弓,只是一滞,那条挥舞着的月光边已经闪到眼前,冰冷的刀锋抵在他肩上:“在我安全上岸之前,叫他们都退开。”

    “你不是要离开吗?那么我现在给你一条小船。”夜展堂定了定神,企图浇灭他隐隐的怒意。

    “我现在已经不信了。”黑袍人瘦小的身躯闪到他身后,贴着夜展堂的耳边轻轻说着,末了不忘补充一句:“不要再轻举妄动。进舱,然后在最近的地方靠岸。”

    黑袍人说话间,一股带着苦涩的清香从口齿间溢出,像杏仁,又像青草。

    夜展堂吸了口气,微微侧了头,对上黑袍人星星一般的眼睛:“把剑拿远一点,不然割到我的脖子,你也没办法全身而退。”

    “最后说一次,进舱。”黑袍人略略提高嗓门,原本清亮单薄的声线暴露无遗。

    原来是在刻意压制,夜展堂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但刚才的所见使他并不怀疑黑袍人的攻击能力,所以还是选择暂时妥协,随她走进了舱室。

    砰的一下,黑衣人重重的将门踢上,随后用剑指了指软榻,示意他坐到那里去:“你不要动。”

    说完扫了一眼桌上还未来得及享用的晚餐,眼中发出些许光彩来她看上去十分饿的样子。

    夜展堂忽然很想把她的面纱扯下来一睹芳容,但碍于那柄比闪电还快的剑,只好作罢。

    “你随意。”他背着手,朝桌上的食物怒了努嘴,气定神闲地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被劫持的人质。

    她似乎犹豫了着,摘下了面纱,但一只手依旧握着剑,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面包。

    夜展堂从没见过容貌如此贫乏的女人,五官的轮廓圆润得几近模糊。

    对于棱角分明的罗马人来说,这样的面容和北非某些部落的人种倒有些相似,但和其粗犷的气质却又天差地别。

    而她的脸色更接近于象牙白,皮肤比罗马女人要细腻,使得整个人在温暖的烛光下看起来有一种瓷器般的剔透。

    即使是在饿极时,也没有发出一丝咀嚼的声音,显示出她良好的教养和沉静的性格。

    “你一定饿坏了。”夜展堂坐在榻上,手状似不经意的划过柔软的羊毛毯子,去摸索下面的罗马短剑。

    她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剑,脸红了一下,说道:“我已经躲在他的船上两天。”说完,看了一眼夜展堂:“所以如果不是你们打起来,我多半已经饿死在底舱了。”

    “呵呵,那么说来,我也算救了你。”夜展堂蓝色的鹰眸上下打量着这个身手似乎不错的女人:“既然并非敌人,就有商量或者合作的可能。”

    在夜展堂的注视下,她咽下一口面包,剑尖却已经抬起:“所以在你射出那一箭之后,我并没有马上杀了你这就是报答。”

    这个女人的逻辑很蛮横,似乎是她手下留情在前,他请她吃面包在后,哪里有颠倒过来的道理?

    夜展堂握着刀柄,不置可否,但仍试图最后一次说服她:“我想你似乎搞错了”

    “闭上你的鸟嘴。”

    粗鲁的女人。夜展堂皱眉,随即低声道:“罗马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期望我的鸟嘴在她们身上印下痕迹”

    她似乎有些窘迫,沉声道:“不许再说!”

    戳到软肋了?夜展堂握着刀柄的手松了一下,她的弱点还真是奇怪竟然对男人无伤大雅的调戏显示出与冷静外表不相称的慌张,实在是有趣。

    “别太紧张,我只是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而已。”夜展堂转过头,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大动脉避过剑尖的指向:“你看,我是这么随和的一个雇主所以,你要考虑我的提议吗?”

    “没可能。”她的每一次回答总是那么简短。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不相信你。”女子埋下头,继续啃着面包。

    这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人因为她迥异的容貌和身手,想将她捉住,结果都被一一解决掉了,这一个,也不例外。

    这时甲板响起一阵哀嚎,惊动了大快朵颐的女子。

    她放下面包,贴着门缝往外面看了一眼,转过头来已是一脸厌恶的神色。

    “他们只是在处理一些背叛者。”夜展堂看着她手上寒意乍现的剑,一字一顿说道:“你只是个路过的人,没必要为那些人打抱不平吧。”

    罗马军团的就是这样分工明确,即使是在统帅被俘的时刻,都可以坚定的履行自己的职责一个小分队正在将叛军将领奥鲁斯钉在十字架上,余下的那些人,就此抛下海去。

    这里身处地中海中部,一定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从不杀与我无关的人。”她冷冷说道,随即又恢复那种波澜不惊的神色,仿佛外间的血腥于她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久经沙场的夜展堂自然看得出来,那种淡然,并不是强作出来的。

    她端起桌上盛满葡萄酒的金壶,一仰头,狂灌下去。

    几滴淡红的葡萄酒顺着她线条柔和的下颌一直流到衣领里去了,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的面颊不一会儿便泛出了一丝红润。

    夜展堂愕然,这个女人要干什么,这个时候醉去,是太笨还是根本是在轻视他?!

    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刀柄握在手里,有一种不真切感。他看了看脸色越来越红的女人,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意,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

    他从七岁就跟随罗马最勇猛的角斗士练习格斗,虽然近年因为统帅的身份,很少和人展开殊死搏斗,但强健的体能和敏捷的反应,使他在近身战的能力上依旧出类拔萃。

第1037章 展示() 
现在握在手中的一把罗马短剑,则充分的展现了主人的力量夹着一股横扫千军的力量,向她肩上劈去。

    手下还是留了两分力道,没有完全使尽全力,毕竟在一个女人喝醉的时刻动手,并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

    沉重的青铜剑柄,砸在柔软的女人身体上,大概是会骨裂的吧。

    就在短剑即将接触到她的一刹那,夜展堂再次明白什么叫做快如闪电只见黑衣的女人头也不回,坐在那里仰面倒下。

    醉倒了?

    此时他即使想收手,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巨大的惯性,根本无法控制。

    夜展堂心中一沉,这女人的眼神如此澄澈,根本就没有醉!

    她的动作也十分迅速,右手握着的剑,在弯下腰的同时,剑气已经像奔涌的泉水一样,流畅卷起一个半圆,向他的腰间划来。

    所幸夜展堂身上穿着薄铁铠甲,否则就要被这一剑劈成两半。

    她果然不愿与人近身,但见下仰的趋势并没有停止,而是就势倒在地板上,险险地避过夜展堂的大手,一个挺身便跃了起来。

    好灵巧的身姿。夜展堂回身一瞬,正见她从地上跃起,还没来得及赞叹,女子手中的剑身啪啪的响着,又如同毒蛇一样卷了过来。

    夜展堂多年的战场生涯当然不是白过的,除了强健的体魄,快于常人的反应也是不可或缺的。

    这来势极凌厉的一剑,贴着他的脸颊滑了过去,将一撮深棕色的头发削了下来。

    她没有料到竟会被避了开去在这十年里,从来没有西方人可以在她剑下逃生。

    她使出这一剑时,根本就没有留下后招,所以一剑落空之后,收势不住,整个身体向前扑去。

    以剑抵门,借力弹起的一瞬间,肩膀已经被人制住。这个魁梧的男人,并没有如同其他人那样笨重是她轻敌了。

    夜展堂的手如同一只铁钳,紧紧扭住女子纤细的右肩。她的眉头微乎其微的皱了一下,回身不得,发出一声闷哼。

    夜展堂大力地捏紧女子的手腕,她吃痛,手上一软,剑便掉落在地。

    没了剑,她就是一只丧失利爪的猫儿。

    狡猾的女人,夜展堂丢下手中的外袍,只见她一袭剪裁利落白色的裙子,腰间挂着一个白色的,长长的还带着孔的东西,盈盈立在舱室一角,似笑非笑。

    夜展堂一怔,这个女人褪去一身黑袍,发丝微扬,露出耳畔两颗硕大的祖母绿宝石耳环。

    俗艳的颜色虽然和她并不相衬,但反射着耀目的色彩,映得原本疲惫的脸庞有了些戾气的明艳。

    他手下也有不少的女战士,但杀气和柔意完美的结合起来,却没有。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心中暗自冷笑。就在对方出神之际,已顺手拿起塌上的毯子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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