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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傻白甜:首席宠妻N次方-第6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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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子连心,大概是觉察女儿的痛楚,阿凝一面喘着气,一面掉过头来:“好淼儿,今后再也不会了。”

    “嗯。”她扬起满是水珠的脸,抿着嘴儿笑了。只要和母亲在一起,永远都是暖融融的,即使受了委屈和毒打,她也不会怕。

    母女俩艰难的在雨中跋涉,而原本已经远离视线的陆府的方向,已经传来犬吠。

    陆寅酷爱养犬,特别是那种凶悍灵敏的猎犬,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会狠狠地撕扯猎物,直到自己被咬死,或是咬死对方。

    那简直是白淼从小到大的噩梦,虽然陆寅还不敢放狗来咬她,但是一看见那些畜生呲牙咧嘴的围着自己转悠,她就害怕。

    “陆寅来了!”白淼握紧了母亲的手,望了一眼身后黑蒙蒙的街道,深不见底的尽头,有狗吠声隐隐传来。

    “快跑!”

    跑了两步,身上的蓑衣和包裹实在太重,阿凝索性三两把将其扯掉,兴许这样还可以跑得快些。

    两人不过穿的是家常的衣服,料子轻薄,沾水就贴在身上,滑腻腻的极不舒服,如今可顾不得了。

    绝对绝对不能被捉住,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去。她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再也不想被叫做父亲的人鞭打,被叫做哥哥的人恐吓不能,死也不能。

    她只顾着低头拼命的跑,却没有注意到身后几个黑影已经逼近。其中一个,嗖的一下扑上去,精准的咬住小女孩的裙子下摆。

    “啊啊啊!”白淼被吓得跳了起来。

    目露凶光的猎狗扯着她的裙子死死不松口,獠牙即使在漆黑如墨的夜里都泛出白森森的颜色。而喉间发出沉闷的低吼,仿佛就等主人一声令下,就把猎物撕作碎片。

    母亲返身,瞥了一眼那仗着人势的畜生,秀气的脸上泛出怒意,一把拔出发簪,咬牙刺了过去。

    这一刺,正中恶狗眼眶,迸出的一缕鲜血,如同积攒了多年的怨气被掀开了一个口子。

    余下几只见了血,一时愣住,可没有主人命令,也不敢扑上去撕咬,就盘桓在身侧。

    即使倾盆大雨,此刻也掩不住身后马蹄声。在这个死寂一般的雨夜,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焦灼和绝望,那种恐惧远远胜于被毒打。

    她恨那些带给她这些回忆的人,即使是稚嫩的心,也滋生了丑陋的芽要是哪一天,父亲和哥哥都死了,该多好。

    可是最后为什么竟是生性善良软弱的母亲!为什么世上的冤屈,总被有些人当做是理所当然。不该,不该是这样!

    当觉察到母亲的动作开始迟缓,她很是疑惑的望了过去。

    只见母亲扶着她的肩膀,雨水横流的脸上挤出一个勉强又凄楚的笑意,柔声道:“我再不能照顾你了以后要好好的。”

    很多年后她都在想,如果是要以母亲的生命为代价逃离那个魔窟,她宁愿选择用自己的手,毒杀陆氏一家,那么所有的罪,都由自己来背!

    “母亲,母亲啊”她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跪了下去,倒在雨里。

    一只羽箭,深深地插入母亲的背心。

    她一摸,就着街边客栈透出的微光,看见了满手可怖的鲜血,被雨水一冲,很快的淡了,散了。

    止不住的血就那样汩汩的流下来,渐渐多得连雨水都化不开。

    瘦小的身躯抵挡不住母亲下滑的重量。她惶然,发现那支箭,穿胸而出。一看就是拉满了弦,为了夺命而来。

    “我方才已经警告过你们,不要再跑。”马背上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雨水血水中母女俩。

    陆寅,陆寅!看着母亲胸口的斜出的箭尖,她剧烈的颤抖,恨不得吃了他的肉!

    她站起来,像只被激怒的小兽,直愣愣的朝骑在马上的陆寅冲去,还没等冲到马前,长长的马鞭便甩了过来

    啪的一声,她被打翻在地,左脸颊火辣辣的,可是不痛,此刻她满心满念都是母亲中的那一箭,所以已经不觉得痛了,而且陆寅口中还吐出了一个让她觉得无比刺心的词:

    “野种。”

    她是野种吗?曾经问过,可母亲却总是垂泪,多几次,也不敢问了。

    自己总是怕她受委屈,怕她哭,因为母亲失宠跟自己的降生有莫大的关系。

    “不是,我的淼儿,根本就不是野种!”倒在地下的阿凝此刻用尽全身力气,向陆寅喊道:“回去告诉陆贾,淼儿根本就是他的女儿,这么多年了,是他自己不信!”

    因为太过悲愤,鲜血更加汹涌而出,正在带走她的每一分生命。

    “母亲”她在积水里匍匐,呜咽着向面色如雪的母亲爬去。

    “谁信?”陆寅勒着缰绳,脸上挂着和陆贾及其相似的冷笑。

    “即使我不是野种,也不做陆贾的女儿!”她抱着母亲肩膀,抬头恨恨道。

    曾经那么希望也能分得陆贾的一丝半点的慈爱,但如今,只有寒透的心。

    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希望自己和陆贾没有半点关系。野种又怎样?野种也比做他的女儿好。

    “哈,有骨气!”陆寅的脸沉下来:“不过,这个贱人水性杨花,害我父亲在长安城抬不起头,偏偏又不能杀今天是你们自找的,即使是皇帝老子,也不能怪我。”

    她起初还奇怪,身为大汉在南越的使臣,门禁怎会这般松散,虽说天降大雨,后门也不至于无人值夜,更加没有上锁

    看着队人马衣着整齐,原来陆寅早就洞悉一切,冷眼看她母女上钩,

    “十五年情谊,我和陆贾竟隔阂至此,再辩白也是没意思”阿凝抹去下颌鲜血,扬起曾经颠倒众生,此刻却迅速颓败的脸庞:“我只求,念在淼儿年幼,能放她一条生路”

    “母亲,你不要求他!”她抱住阿凝,转头看向陆寅,怒火和悲恸把眼睛都烧红了,但还是咬牙切齿的忍住泪:“再过几年,等我长大了”

    “不准不准去!”母亲此刻的力气大得惊人,握着她的手腕,令她隐隐生痛:“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该被我给毁了!”

    她并不是太明白母亲的意思,却大概是不许她报仇的,她听着母亲的话,一时咬着嘴唇,并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的。

    “发誓!”母亲双眼发亮,像燃烧的炉火:“你给我发誓!”

    她从没见过母亲这样严厉,不由得呜呜的哭了起来:“好我发誓,母亲,我发誓便是了”

    听她这样一说,母亲微微一笑,那是这个美人最后耀目的光彩,仿若流星,一闪而过,便慢慢黯淡下来。

    看向陆寅,他清瘦寡淡的脸上似乎也有一丝动容。

    看着九岁女童和阿凝相似的那张脸和那截然不同的冰冷眼神,像被一根针扎了一下的猫,忽然一下炸开了毛,于是扬手便挥起一鞭。

    灵蛇一样的长鞭他用起来很是娴熟,若刚才怕一下把她打死了,还收了些力道,那么现在这一鞭,就是夹杂着挫败和愤怒,以及怨恨。所以甩出来着力迅速,重逾千金。

第1041章 毙命() 
打下去,不是头骨碎裂当场毙命就是肌肤开绽,血肉横飞。

    不远处客栈透出的光影在雨中只得一点,飘忽又难以察觉,就像她九年的生命,微不足道又卑贱。

    不过以后正好化作厉鬼,去陆氏一门讨回血债,从此之后就和母亲好好的在一处。

    她又怕又恨的缩起肩膀,以背挡住母亲,闭着眼也能感觉得到尖利的风穿破雨帘。

    “好英明神武的公子。”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赵弗,穿着青色的短衫,头发随便的绑作一束,一看就是在房间里的家常打扮。

    不过是个略比别人清秀些的少年,却一下用手接住那来势汹汹的一鞭,和马上的人对峙着。

    陆寅一怔,随即抽手,鞭子却像在对方手中生了根,而赵弗也定定地立在原地,分毫不动,可见是个练家子。

    “下来吧。”鞭子被赵弗绕了两圈在腕上,拽住奋力一扯,陆寅便自马背上跌落下来。

    “哪里来的小畜生!”陆寅大为光火,却也不是个绣花枕头,自地上一跃而起,四下一看,操起马鞍旁挂着的剑,直奔赵弗而来。

    少年皱眉,只道:“嘴里不干不净,说些什么。”

    言罢握着鞭尾,将镶着墨玉的铜手柄弹出,宛如流星飞速划过。

    陆寅侧身拿刀挡住面门,那铜柄撞上刀刃,铛的一下,几丝火星在雨中一闪而过。

    黄铜质地本就柔软,此时陆寅被击得退后两步,以厚实的靴底蹬住石板,才稳住身形,举刀一瞥,纯钢打造的刀身已裂开个口子,张着嘴,像是嘲笑的弧度。

    陆寅大怒,手边一时却又没有合手的兵器,身后的家奴素知他要强爱面子又小气,没得到命令,即使对方挫了锐气,也不敢上前相助。

    见家奴兀自不动,他掷掉刀,喝道:“白养你们了,愣着做什么!”

    一声令下,十二个牛高马大,大刀挥得虎虎生风的壮汉迎上前去,看那人多势众的阵势,一人踏上一脚,少年也必定非死即伤。

    初生牛犊不怕虎,赵弗咧嘴一笑,声音有着少年特有的粗噶低哑:“欺负妇孺,算什么本事,都上来吧!”

    一条软鞭,拿在他手里,舞得些许生涩,差了些环环相连的、密不透风的气势,但劈、撩、扫、回抽,各式花样亦是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缭乱,也不知是在哪里看来的招式,但陆寅的神色,都分明是在赞叹这少年根基扎实,天赋奇高。

    对付那些空有蛮力的家奴,这些招式确实够了。

    少年扬鞭在人堆中横冲一番,仗着自己身形灵活,便如秋风扫落叶般,将十二名大汉抽得叫苦连天。

    “什么玩意儿。”少年将鞭子丢到地上,这东西可不好使,刚才一回抽,连自己也挨了一下子,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可见是真疼了。

    陆寅也对少年有几分忌惮,他也真是能屈能伸,当下抱拳道:“此乃家务事,小兄弟还是少管为妙,免得叫在下在家父面前为难。”

    听他这样说,少年握着右手腕的鞭痕回过头来望着她,目光扫过委顿下去的阿凝,带着几分探究。

    她抱着气息渐渐微弱下去的母亲,银牙紧咬:“不是,我和他们,才不是一家人。”

    “听到了吧?小姑娘说和你们没关系。”少年转向陆寅。

    “我是他兄长。”陆寅强压怒意,即使说出兄长两个字,都掩不住一身傲气。

    九岁的女童露出及其老成的冷笑:“兄长您可是第一次自称是白淼的兄长。”

    沉吟片刻,又道:“你姓陆,我可是姓白的。”

    少年低头不再言语,正在生长的脊背微微有些佝偻,但当他蓦地挺直身子时,如利刃出鞘,锋利无双,带着一股寒意纵身掠出。

    想必他更加擅长轻功,转眼间便自倒得七荤八素的家奴手边夺了把刀,于落地前再次回身。

    铛的一声,原来是灌以内力,将刀身插入青石板,横在面前大有万夫莫开的架势:“那就从我身上踩过去好了。”

    雨水顺着陆寅的黑羽斗篷滑落,即使夜色幽暗,他清瘦的脸在她看来不啻于追魂鬼差,如此阴沉可怖。

    过了半晌,他才慢慢抱拳:“在下陆寅。”

    “原来是陆大夫府上。”少年漫不经心拱手:“我姓赵,叫赵弗。”

    回首一指身后,又道:“你往东边一直走,就到我家了。”

    他所指之处,东边的尽头是黑压压一片远山,笼罩在细雨里,像一只潜伏的巨兽。

    而巨兽脚下,则是一片华美不啻于汉宫的王城,傍山依水,易守难攻。

    陆寅颇有忌惮,权衡之下,翻身上马道:“那么明日家父会来拜会你家主人。”说完,勒转马头:“告辞了!”

    “他们都走了。”回身见她抱着母亲低头不语,赵弗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温言道。

    “好冷,先扶她进去客栈吧,啊啾”

    “母亲母亲”她额间的发遮住眼,也遮住了泪。

    纵使被凉薄的父亲磨砺得心性刚强,可一旦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她还是呆呆的不知所措。

    母亲就这样死了,在她怀中悄无声息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也带走了她最后对人的一丝想念。

    陆贾大概还是舍不得伤了母亲那一张脸的,总是在母亲扑上来护住自己的那一刻停手。

    而陆寅不同,对母亲的爱而不得,使他对她们痛下杀手,根本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母亲说过,即使自己被卖去做屠夫的小妾,被卖去青楼,都不愿将一个干净的身子。

    她有时候会想她们母女迟早会被陆家折磨致死,可从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

    如同被贵族放入围场中的猎物,自以为可以逃出生天,实则身后却有一对对满怀机心的眼睛在看着他们活蹦乱跳,最后再如猪如狗般被驱赶,被射杀。

    这分明是有预谋的,他们分明就不打算给她们母女一条活路!

    何苦至此,何苦要至此!

    忽然觉得这个尘世可笑之极,她捂着脸上的伤痕,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们说自己也是极俊俏的姑娘,长大之后,会继承母亲的美貌,多好啊。

    那些姐姐们多么羡慕她,看着她的时候,无比艳羡有无比怨愤,阴阳怪气的说着不过是个婊子养的女儿,长大了再美,也只是个供男人玩弄的婊子。

    说的对,再好也不过就是一张脸,以后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

    她止住笑,开始恨恨的用手指甲去抠挖伤痕,真是痛得锥心刺骨,畅快淋漓,可是也抵不过心中的恨意万一。

    一支手斜地里伸出来,抓住她,喝道:“你干什么?!”

    她奋力将手一抽,居然挣脱了,但怀中的母亲的尸体也顺势倒在了地上,美貌如花的面庞浸在积水里,一动不动,提醒着她,那个人已再无气息。

    而就是这具渐渐凉下去的躯体,孕育了她,保护了她,让她虽然凄苦,却依旧顽强健康的活到如今。

    浑身湿透的她瞬时崩溃,歇斯底里的大哭终于爆发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死亡,铺天盖地的悲哀和无助,以及排山倒海的恨意,全部涌了上来,令她的幼小的心几乎不能承受这样的重负。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有这么多的泪水,有这么凄厉的哭声。

    哭到最后,泪水几乎把眼睛浸的睁不开,嚎啕变作干呕,小小的身子筋挛着在越下越大的雨里缩作一团。

    如果不是一只手,一直在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可能自己早就在那个雨夜哭死过去了。

    她以前其实是不大哭的,即使是被欺侮,被羞辱,被责打,都很少哭。

    可那天,却一直到哭到意识模糊,直至最后陷入黑暗,都没有停止啜泣,而对世界最后的触感,就是觉得冷,无边无际的寒冷。

    也是自从那一个雨夜之后,她便将渐渐的沉默下去。

    静静的,跟着赵弗练剑。九岁的孩子,其实起步都有些晚了,但仍执着的要和其他人一样。

    和其他人一样,或者更强,就不会在被人当做牲畜一样的宰割,甚至,还可以杀死别人。

    “元帅”门外的格奈探头探脑,看见夜展堂似乎向床上睡着的女人伸出了手。

    “什么事?”他收回手,摊开:“给我盛水。”

    “据潜伏在努米底亚的探子放出的鸽子带来的信息,他们果然有几艘战船出海。看来,马西尼萨也是不可信任的。”

    “政治上,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夜展堂漫不经心的洗着手:“我认为马西尼萨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毕竟他父亲没了头颅,整个努米底亚都是知道的了。”

    盖亚早年沉迷酒色,纵欲过度,几个儿子相继夭亡之后竟然再也没有生出一个继承人来,于是只得将侄子立为王储。

    马西尼萨自小就在迦太基长大并学习,出类拔萃的搏击技术使他在众多贵族子弟中脱颖而出,而他本身也曾跟随迦太基将军哈斯德鲁巴参与伊比利亚之战,得到哈斯德鲁巴的赏识并决定将女儿索芙妮斯芭许配给他。

    而汉尼拔为了拉拢西努米底亚国王西法克斯,在哈斯德鲁巴和马西尼萨出征的之际,将那个迦太基第一美人送给了早已神魂颠倒的西法克斯。

    马西尼萨心高气傲,怎么接受得了这近乎羞辱的毁约,看他在宴会上的神态,是决不能接受由迦太基控制的西法克斯来统一努米底亚的。

    不想被前后夹击,就只能和罗马合作。

    本来自己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临走之前,竟还是返回来了,他并不希望这个女人被活捉或者死去。

    “那么我们还是白担心一场了。”格奈的肃然说道:“只有一个可能,我们的队伍里有内应,将元帅还停留在努米底亚境内的消息放了出去。才逼得马西尼萨不得不派出战船。

    “那就我们加快速度,毕竟这里还是努米底亚的势力范围,虽然马西尼萨不会真的追上来,但也不能叫他太过为难,这场戏总要好好的演。”

    夜展堂阴沉着脸,擦干手,将帕子抛到一边。

    “她醒了。”格奈喜出望外,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这几天他总是往这边跑的很勤。

    白淼一时还没弄清楚这是哪里,睁着眼,怔忪的看着天花板。

    “你知不知道,你一下就飞了起来,但是一上船就晕了过去。”格奈说着,“要不是元帅伸手捉住我们,我们已经摔的粉身碎骨了。”

    她仿佛没有听到格奈的话,手无意识在腰间摸索:“我的笛子呢?”

    格奈听不懂汉话,只好靠近一些,侧耳去听她的低语,耳边细软的金发垂下几缕。白淼鼻尖一痒,清醒了不少,便改用罗马语:“笛子,我要笛子。”

    夜展堂看着她念念不忘那支很珍贵的玉笛,两道浓眉不由得纠结成一团:“你几乎要死去,还在惦记你的宝贝。”

    白淼这时已然清醒过来,才明白刚才只不过是虚幻并非临死之前的梦魇。

    梦到母亲叫她发誓不准报仇,其实未尝不是自己心里的怯懦在作祟!一想到这里,连心都寒了起来,便冷冷对夜展堂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接过侍女递给她的笛子,抱在怀中,转过身去:“答应你的事,我已做到,等船一靠岸,就再见吧。”

    他周围,有敬仰他的人,有仇恨他的人,可是还从没有无视他的人。

    夜展堂暗自咬着牙,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枉费他调转船头来接她。

    那么到达罗马之后,就再也不要见面了吧!他愤然离去。

    白淼抱着玉笛,侧身蜷在床上,脸上似乎还残留着雨夜的冰凉。

    倦极的闭上眼,当讨完最后一笔债,该如何过完余生?

    这个女人似乎一直是这样一副可有可无的神态,不爱晒太阳,总是一个人躲在船舱里。

    而格奈似乎对她格外关照,可是她就是那样毫无声息的存在着。有时候会看见她在夜晚步上甲板,拿着那只笛子,然后放在唇下,低低的吹着从未听过的乐曲。

    那些音符组合的方法和他以往听过的都不一样,却出奇的悠扬,有时候又会很悲伤得呜咽。

    在地中海布满星星的海面上,身上的袍子被风吹起,轻盈的像要随风而去,仿佛她从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越靠近罗马,她就越是冷淡。”格奈在很多次表示要带她游览罗马城被她无言的浅笑拒绝,终于有些挫败了。

    那个青年,其实也是很英俊的,细软的头发闪着细碎而灿烂的金光,在太阳下散发出健康和活力的气息,碧绿的眼睛,清澈见底,毫不掩饰自己对那个神秘女人的兴趣。

    “你为什么总是对别人的关心毫不在意呢?”在船缓缓驶进港口,格奈问她。

第1042章 重要() 
港口离罗马城只剩二十五公里,一旦上岸,谁也拦不住这个女人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她正在擦拭自己那把已经清洁过无数次的剑。

    “那和我们成为朋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白淼沉默,半晌才抬起头,以向来平板的音调说道:“谢谢你,格奈,谢谢你肯来接我。”

    说完,扣上面纱,只露出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她不想上岸后因为自己太过迥异的容貌引来关注。

    “还有,请帮我转告夜展堂,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到不了罗马国。”

    当在船身上感到一下撞击,她就知道,罗马,终于到了。

    即将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座以大理石为主体,线条刚劲有力,气势恢宏的帝国城市。

    岸边是远远迎出罗马城的雀跃人群,不停的向船投掷着鲜花。

    白淼转头望去,那些人炽热的目光无一不是投在刚刚走上甲板的夜展堂的身上。

    只见平日的冷峻全然不见,而是微笑着,接住一朵抛来的花,又向岸上扔去,正好砸在一个十六七岁,身材修长的姑娘身上。

    那个姑娘白皙的脸上兴奋得涌起一阵红晕,更加卖力的挥动着双手:“夜展堂,你终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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