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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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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双掌并未击人,而是击向侧面,借着冲力直撞玉天君,将他撞偏三尺,剑气却落击胸口数处,宋两利唉呃疼叫之际,双手猝打“水柔功”,其原似水蛇般柔软,然遭劲后却若阴阳老怪之闪电魔指,数道白劲如箭刺射冲出,直中黑衣蒙面人下三路。对方原诧自己剑气竟然无法伤人,正分神之际已受反击,且距离如此之近,勉强挡去三劲,左腿却被射中一劲,鲜血顿涌。
    黑衣蒙面人见状冷喝:“多管闲事!”闪过宋两利,仍往玉天君连刺三剑,全被躲掉。
    宋两利认出剑法,竟是天师派“龙虎剑招”。诧道:“你是张天师?!”
    玉天君更诧:“会是你?!”除了张天师,谁有此等功力?
    黑衣蒙面人冷笑:“胡说八道!我懂得天下各派剑法!”又耍一招“怒龙捣海”正是玉皇仙岛绝学,直攻玉天君不放,然却佯攻三剑,随后跳闪掠退,逃之夭夭,临行去下一句:“谁敢碰张美人事,我便宰谁!”内厅玉东皇已哇哇大叫:“还不快放了我去收拾张天师!”
    玉天君怔楞不已,对方竟然用此卑鄙手段?
    宋两利说道:“可惜未摄得对方脑门,不则然能了解对方身分,但如此高强武功,又懂得防制受摄手法,看似张天师了。”
    玉天君道:“不是他,谁有此功力?”
    宋两利道:“亦有可能嫁祸!可要前去天师派查证!”心想方才宝镜护体,吸去对方剑气,虽被伤及左胸些许,应无大碍,若至天师西宫,众目睽睽之下,张天师总不会卑鄙得胡乱出招吧?对方左脚已伤,只要一眼见之即能分辨,亦不必动武逼迫,是该去一趟。
    玉天君道:“可是你我联合也未必斗得过天师派……”
    里头玉东皇又喊道:“爹可替你出面讨回公道!快放人,爹已恢复正常啦!”
    玉天君不理,宋两利却有所转变,心想两人确是单薄些,若带玉东皇去,纵可能闹点事,但天师派有三天师镇守,他总占不了便宜,如若闹得过分,大家合力再逮回来就是,有了他助阵,应可免去被暗算之危。在小命的考量下,道:“玉兄,放了你爹吧,你已挨了好几剑,如若再被暗算,焉有命在。”
    玉天君道:“可是要是爹再闹事怎么办?”
    宋两利道:“再闹也斗不过三天师联手!”
    玉天君终于动心,道:“一切听天由命了!”毕竟自己伤得不轻,左臂恐不能再动,得找父亲助阵,且乘此机会试试父亲恢复状况也好。遂往大厅掠去,道:“爹您该保持风度,免失玉皇仙岛威名!”
    玉东皇道:“那是当然,快解开,让爹替你治伤!”
    单传一子,多少疼心。玉天君道:“孩儿自己会治伤。”解去父亲镣铐,随又恢复其七成功力。
    玉东皇登时畅笑震瓦,连翻数觔斗:“本皇复功啦!可以再寻仪妹妹了!”
    宋两利窥瞧,暗忖:“总觉有点不甚正常!”
    玉东皇突地冲出,一掌即劈宋两利,吓得他惊惶躲闪。
    玉东皇掌劲移左,劈向地面,深陷尺许,哈哈虐笑:“吓你的!本皇乃温文儒雅之人,怎可趁人之危!”
    宋两利惊笑道:“对,就是如此,岛主变得儒雅,能使人尊敬!”
    玉东皇笑道:“毋需你说,二十年前我即高贵儒雅无比,否则仪妹妹怎会看上本皇?感谢刺激,让我恢复正常!”哈哈畅笑中又见谐谑,心神看似只恢复五成。
    宋两利暗道原是对方即有此心,难怪易于接受,道:“希望岛主永远保持如此风度!”
    玉东皇笑道:“一定一定!走,去找张天师讨回公道!”身形一闪,先行掠去。
    玉天君切急追出:“小神童快追,莫要让他惹事才好。”肩臂伤口已敷得金创药,疼痛顿减,赶着追去。
    宋两利随后跟去,边掠边想,世事变化实无常,几月前,仍斗着玉东皇欲救张天师,现在却阴阳倒转,反过头来战张天师,实是始料未及,然既已打鸭子上架,只有硬撑。
    天师西宫只隔几街,转转便至。
    只见得玉东皇哈哈畅笑站立大门,威凛叫阵:“张天师出来吧!本皇已至,你我来个公平决斗,也好留给后世好名声!”
    话方传出,天师派如临大敌,个个武器在手,戒备森严。
    玉天君赶至,急道:“爹您别乱来!”
    玉东皇伸手制止他说话,道:“爹会处理一切!你安心等候消息!”虽然玉天君只解他七成功力,他却暗自冲开穴脉,恢复十成,有恃无恐。
    宋两利潜来,躲向玉东皇后头,说道:“岛主保持风度为佳,然后要秦夫人和张美人出来,也好做个了断。”
    玉东皇道:“那是当然,你看我威风够么?优雅尚可么?”转头过来,却发现宋两利躲若龟孙,斥笑:“你倒是龟的可以!”
    宋两利干笑:“在下只对付张美人,对于张天师,相见不如不见,故自动降为二路军,呵呵,我一向以二路车为荣!”
    玉东皇道:“实难登大雅之堂!该学学本皇气度,还可以吧?”
    宋两利瞧他仍俱猴样,然比起往昔已有改善,道:“岛主若酷哥,让人欣羡!”
    玉东皇满意畅笑,直道是极是极,转身向前,等待天师派动作。
    里头惊惶中掠来四人,正是张天师、张继老、张朝英、及住持张光斗,四人脸色凝重,直瞪玉东皇,不信此人如此快即去而复返。
    宋两利直盯四人左腿,竟然完好如初,未见伤痕或受伤迹象,不禁失望,暗忖:“当真另有他人?”那人又是谁呢?问号连连。
    张天师瞪向玉天君:“本人饶你离去,怎又胡闹把你爹带来?难道要把他囚在天师府才开心?”
    玉天君道:“我爹已恢复正常,他要来,我阻止不了!”
    玉东皇笑道:“不错,是本皇要来斗你,跟我儿无关,他只负责前来娶媳妇!你准备大轿方是!”
    张天师怒道:“我女名节何等重要,岂容你如此侮辱,莫怪我天师派下手不留情!”
    玉东皇哈哈讪笑:“尽管来,我接着就是!”
    张天师冷喝,利剑剌出,化现五朵彩花,剑气暴涨数尺,奇快无比射至,用的正是龙虎剑法,技巧之纯熟,劲道之凌厉,犹非一般人可比拟。玉东皇喝笑道:“二十年一斗又开始啦!”腾空一掠,霸龙仙指点出,每点一指即化一劲道,直冲剑气。双方撞击,又若无数小电蛇嘶嘶四处乱窜,悦目中暗含无尽凶险。
    宋两利却发现张天师左脚根本未受伤,那蒙面刺客并非他了,那到底是谁?玉天君亦同样升起此问题,然父亲似较正常,欣慰不少。
    玉东皇和张天师早年原即好友,双方曾砌磋武功,且在伯仲之间,事隔数十年再斗,仍相差无几,方对上手即已连击十数剑,仍是平分秋色,凌空反弹落地,各有表情。玉东皇哈哈畅笑:“好剑招,可惜你有心事,击得不够专精!”
    张天师原只在测试对方武功恢复程度。一击便知毫无便宜可占,然有三人助阵,毋需担心。倒是玉东皇掠向空中,躲在后头宋两利已现原形,张天师目标一转,喝道:“小妖道你也敢来!”先时以灵法搜寻,总被对方给斩断,无法得之去处,此时竟出现宫前,那岂非得验明证脑自家女儿之脑门?一股强烈排斥使他难以收手,大喝:“满身邪气,待我斩你妖灵!”利剑乍刺,竟又是数道剑气劈来,那岂是斩妖灵,简直在斩人头。
    张朝英见状急道:“师兄不可……”斜身欲拦却慢一步。张天师更快速抢攻,心想未必斩人头,但以剑气击昏,那自简单。
    宋两利脸面抽变,叫道:“天师要我小命么?”想以“地”字诀之“土拨鼠”功夫拨去,然剑气利若锋刃,他从来未拨过,深怕双手拨去,若被砍个正着,岂非变成断臂龟孙,情急中唯那宝镜可挡,反正先前已试过,此时喝道:“我变变变!”身跳如球,硬将胸口迎向剑气。那简直自杀动作吓得诸人皆惊。
    张天师顾忌一剑刺死,惹来麻烦,劲道抽回二成,然仍威猛无比,剑气咻咻落刺,原应立即重创,岂知竟然叭叭破击衣衫后化于无形。
    张天师大骇:“你当真学了妖法?”
    宋两利急笑:“还好还好!”哪敢再战,赶忙溜到玉东皇后头,免得对方突来十八剑,倒非剑剑可挡。其实以他目前武功,配合通灵大法,足可跟张天师周旋,然因盛名之慑,始终不敢面对。
    玉东皇立即独揽大局,横挡过来:“只敢找后辈小厮下手么?”
    张天师冷道:“我乃斩他身上妖气,毋需阁下插手!”
    张继老道:“不错,妖气冲天,自当该斩。”
    玉东皇道:“看是想斩人头!得过我这关才行!”
    张天师冷道:“好!”利剑又想剌出,心想今日若以缠战结束,倒也不错。
    张朝英道:“表师兄莫要再动武,阿美之事待解决!”拦了过来。
    张天师急道:“他身多妖气,如何能解决!”
    宋两利道:“天师才心邪了,明知你女儿种种,却百般掩饰,想赶我走么?”
    张天师喝道:“大胆!”
    宋两利突然发功,摄向后院张美人,竟让她脑门一眩,喝喊道:“我丈夫是玉天君——”喊完诧愕:“怎会如此?!”
    秦晓仪大叫:“宋两利来了!”
    张美人诧道:“我不想见他!”母女甚是不安。
    然此叫声传出,众天师脸色顿变,各弟子面目抽动。众人所惊并非张美人怀孕生子一事,毕竟传言已久,大家有所心知,然宋两利超强摄心妖法,那才叫人惧怕。在他身前,脑门几乎赤裸裸袒露,予取予求,众人多少私密不为人知,如今岂非完全保不了?
    张天师更骇,此子通灵妖法已强至如此地步?那还得了,除其身上附妖,势在必行。冷道:“你以妖法摄我女儿,要她承认一切,那是虚伪,根本信不得!”
    宋两利道:“那要叫她一路喊给全京城听么?”
    玉东皇冷道:“张天师,亏你还是一派之尊,再玩小花样,本皇倒要大发神威,闯你天师府,带走仪妹妹跟媳妇儿,让天下人评评公理!”
    张朝英冷道:“表师兄莫因妖人而误了正事,当初业已表明找来宋两利治阿美之疾,现今人已来到,总该让他治治,免让他人闲话。”
    张天师道:“可是他满身妖气,我乃顾及阿美……”
    张朝笑道:“有天师派坐阵,难道还怕妖人作法?传出去脸面更丢大了,掌门三思。”
    张天师锐气顿挫,不错,天下首屈一指道派,竟惧于他人施法,传出去比女儿未婚怀胎更丢脸,暗暗一叹,自己为了避掩此事。做出无数非理智之举,实也不该,然对方是世仇,怎可让此姻缘发生?想及夫人善良、女儿可爱、天师派尊严,能牺牲也只有自己了。且走一步是一步,道:“好吧!既有承诺在先,便由他来验证,但如若非此状况,三位要还天师派一个公道!”心想届时以灵法护持女儿,未必落个难堪地步。
    玉东皇笑道:“何不干脆也把仪妹妹一起奉送,省得日后纠缠不清!”
    张天师冷道:“她非货物,如何送来送去?岛主请自重!”
    玉东皇乍觉不妥,焦切道:“抱歉抱歉,一时失言,千万莫让仪妹妹知晓。”
    张天师不理,道:“后殿伺候!”说完转身离去。
    张朝英暗暗嘘气,总算把天师安抚下来,道:“三位请吧!”住持张光斗亦做待客动作。
    玉东皇顿觉威风,呵呵笑道:“二十年来首次被请入天师派,实无上光荣。”引着宋两利、玉天君大步踏去。
    宋两利忐忑不安,毕竟深入天师敌窟,宛若进入屠宰场,浑身发毛,尤其张天师恶极星天来,且把自己当她化身,随时有发难可能。唯请本尊法王绿龟先生多多护持,免受屠宰之苦。
    玉天君倒是欣喜,终能再见心上人一面,且可能娶回家门,父亲又洗脑成功,渐恢复风度,事情渐入佳境。
    及至后殿,三清天尊灵威坐镇,庄严肃穆,四位天师已立在当场候客。
    玉东皇等人进入,赐坐左侧,四大天师则坐于右侧。张朝英、张光斗形态祥和,张天师、张继老却显紧张。尤其张继老,目光闪烁难安,不断瞧及后门及宋两利之间,毕竟此事因他主导,若是拆穿,愧对任何人,尤其大嫂秦晓仪将受伤害,并非他所愿意。
    宋两利突地感应到张继老脑门波动,那股不安及决心实非他那身修为所该有,尤其左脚总在不经意中抽抖,登有所觉,暗诧道:“刺客竟然是他?!”以其武功修为,双脚怎会发抖?除非受伤无法自制。回想当时情景,那人身材总和张继老吻合,更肯定自己判断了。
    张继老为何要当刺客?
    宋两利原想脑门摄去,又惧于对方反弹,何况以他功力,恐能防挡,难以摄效,只能自行揣想。当年和他交往时,已知他一生未娶,和单恋秦晓仪有关,而他却敬重哥哥张继先,不敢有所表态,时日一久,已生移情作用,化单恋为深情,总不断照顾秦晓仪。而张天师受封“虚靖先生”,常年待在京城,和夫人相处日子不多,一切起居生活皆由张继老照顾得无微不至,两人相处得更像夫妻,唯皆能持之以礼,博得不少赞赏。
    张继老始终无怨无悔奉献,简直亦把秦晓仪、张美人当成妻女看待,每有问题必加以解决,当年张美人怀孕即是他献计,此时再出事情,他恐亦为母女俩解决问题而干脆暗中杀了玉天君,只要玉天君一死,岂非所有问题全部消失?
    宋两利暗叹,张继老一生侠义豪情,仍为情字所困,宁可牺牲自己,亦不愿心上人受及伤害,看似深情可谅,却是愚忠不可取了,然想及为了夜惊容,自己岂非亦有此倾向——为了心上人,甚至可拚命,若以张继老目前处境,而以自己方式处理,当先杀了对方,而后自杀?想及此,宋两利更诧,暗道:“难道张继老亦做此打算?!”
    目光弹去,张继老竟也警觉,极力掩饰,说道:“少侠得多多担待,夫人和小姐实难遭受打击。”
    宋两利道:“你该给小姐自己选择,否则是在害她!”
    张继老笑得稍带怅邪:“有何好选择?命中已注定……”
    宋两利心知劝人不易,只好提防,莫要出差错才好。 
第 十 章 世间男女
    后院秦晓仪、张美人早焦心如焚,一切把戏即将拆穿,两人几乎似被送上断头台,无法可解。尤其宋两利倒向玉天君,那简直是宣判两人死刑,断头台又上一次。
    张美人急道:“娘,我们开溜吧!这一溜,啥事也没了。”
    秦晓仪道:“能溜么?那岂非罪证确凿?”她从未做过对不起张天师之事,临老还要犯错,实是极大挑战,难以下定决心。
    张美人道:“不走,难道要我跟那疯父子过一辈子?孩儿死也不愿!”
    秦晓仪道:“你爹已出面,恐躲不了;可要先和玉天君谈谈,暂时安抚过关,以后事以后再说!”
    张美人道:“谈什么,这个大花痴,只会坏事!且我是宋两利之妻,凭什么跟他谈!”
    秦晓仪急道:“现在连宋两利也不能提,你爹已说他是妖人附身,就快将他给困死,你这一提,什么都完了。”
    张美人道:“岂有此理,那小孩呢?总不能说她不是我生的吧?”
    秦晓仪道:“她的确非你所生……”言词却显心虚。
    张美人冷道:“你们比玉东皇更疯狂,不说啦!”转身欲抱小孩离去。谁知四名天师弟子已拦来,直道掌门有请!
    张美人冷道:“去就去,我才不怕!总得让我换件衣服!”
    天师弟子放行,张美人回到房中,换件素青衣衫,随即拿出五支银针,念念有词地将银针偷偷插在脑门,正是“五鬼定魂术”之法门。当时她在受玉天君逼迫时,知道此方法可行,故耍了手段从玉天君那里学得方法,此时为免被宋两利再洗脑玩花样,干脆暗中定住,反正头发甚多,谁亦发现不了。此时脑门虽疼,却能因此醒脑,忒也安心不少。
    此“五鬼定魂术”分醒脑及摄魂二种,她乃耍出前者,故未昏迷,终肯面对宋两利。步出厢房,道:“走吧!”
    秦晓仪急道:“阿美,你还是走吧,一切娘来担待。”
    张美人道:“不必了,孩儿已有万全准备!”大步踏去,秦晓仪只好硬着头皮跟去。
    四弟子紧跟其后,待送至殿厅后,自动退出二十余丈,以遵张天师命令。
    厅堂内众人早望穿秋水,张美人母女始姗姗来迟,玉天君暗喜,相会已不远。
    张美人却出奇冷静拜向四天师,秦晓仪则赐坐天师左侧,心虚使她混身不自在。
    张天师道:“人都来了,不必多说,开始施法吧!”倒要瞧瞧绿龟法门如何施展,这般了得?
    张美人落落大方坐于正中蒲团上,瞪向宋两利:“还不过来!玩何把戏?”
    宋两利干窘道:“你还是那么坚此百忍,永不变心?”
    张美人邪笑:“放心,你赖不掉!”
    宋两利无言,亦坐而其对面三尺处另一蒲团,两人目光瞅缠,各露怪异表情。
    张美人存心拖宋两利下水,以惩他胡搞且未遵守诺言协定,宋两利却担心张美人一口咬定自己是丈夫时,不知是何局面。
    玉东皇已等不及,道:“快快施法,还我媳妇儿!”说话间仍往秦隢仪送笑脸,道:“仪妹妹,咱可亲上又加亲了!”
    秦晓仪冷眼以对,不肯回话。玉东皇只顾畅笑,为保持风度,未再失态,催往宋两利:“快快发功!”玉天若神情揪紧,一切状况即将明朗。
    众人目光皆盯注两人身上,一场移神换灵洗脑大法即将展开。
    宋两利待要发功,脑门实乱,不得已拿起莲花师太素云飞所赠羊皮酒袋,带窘瞄向张天师等人:“抱歉,不喝酒,发不出灵功,请包涵!”张嘴咕噜咕噜灌去。
    张天师暗斥酒鬼。张胡英暗道奇怪法门。玉东皇爽声笑道:“好功夫!”
    玉天若凝神以待,他知越醉越发功,暗道:“多灌一点!”秦晓仪、张继老却暗祈法术失灵。张美人则暗自窃笑,这小子名堂不少,然想及摄功可怖,赶忙敛神以对。
    宋两利连灌数大口,此全是故意挑得烈喉之酒,方灌入腹,酒性自窜,醉意已起,通灵大法顿展,脑门大开,强迫张美人,逼得她心神一颤,脑门几乎把持不住,咬着牙根默念着:“我的丈夫是宋两利,是宋两利宋两利!”进行自我催眠同时亦发动“五鬼醒神术”,靠着刺激银针生疼以保持清醒。
    宋两利脑波源源迫去,说道:“你的丈夫是玉天君,你曾和他交往,亲蜜交往……”
    张美人斥道:“鬼扯什么,我就是我,跟他无关!”
    宋两利道:“有关,且关系匪浅,你曾和他在洞庭湖大谈恋爱……”突觉此为男女私密事,念出来实是不雅,赶忙闭嘴,仍以脑门意念念去,张美人亦不想开口,全力抗争。如此两人呃呃呜呜一击一防,倒若哑巴对垒,全以表情传讯,形成奇异画面。
    四天师学过灵修,多少感应猜知双方对话,玉东皇灵修甚弱,颇为懊恼当时向方虚默讨教灵法,却难以学全,自家所传又失之苦练,此时终若白痴,一窍不通。暗斥道:“大便么?呃呃直叫!”勿又觉不雅,急道:“改进改进!”窃瞧秦晓仪,未被发现,安心不少。
    宋两利脑门迫言不断:“阿美醒醍吧,你就是玉天君之妻,莫要再执迷不悟,闹得悲剧收场……”尽管张美人有“五鬼醒神术”相助,然宋两利天生通灵,纵只恢复六七成功力,其摄力已强劲无比,先时尚能抵抗,然盏茶功夫一过,张美人渐渐难挡,纵使逼得脑门生疼欲裂,那摄波几乎无孔不入,捣得她即将崩溃,把持不住厉吼:“我丈夫是宋两利!就是你——,不要再洗我脑子啦!”双手扒头,摇摆不已。
    张天师怔诧:“怎会如此?!”
    张朝英道:“阿美撑下去,定要把实情说出!”
    张美人泣声道:“就是他!我跟他有了孩子,他想始乱终弃!”
    宋两利急道:“别反抗,快说实话!”
    张美人斥道:“就是你想始乱终弃!”
    玉天若暗道仍差临门一脚。
    张天师颜面却抽:“宋两利你好大胆子!”就要出手,吓得宋两利急欲躲藏。
    玉东皇冷道:“天师莫要违反规定!”掠身护在宋前头,道:“小神童继续作法,不必惊惶!”
    张天师冷喝:“再玩下去亦是一样,他若是淫徒分子,杀无赦!”
    宋两利背脊生寒,今日说什么也得拚个死活了!
    玉东皇冷道:“有结果再说!”
    张天师道:“恐他担待不起!”终忍下来,未再动手。
    张继老暗忖:“如若局势有变,说什么也得护着夫人、阿美了!”凝功戒备,盘算不断。
    张朝英暗叹情况似乎不乐观,但宋两利看来单纯,怎会犯下淫戒?纵是如此,亦是男欢女爱,哪来淫恶可言,表师兄心头到底存何意思?难道真想牺牲自己护着天师派及妻女?若真如此,自己得出手制止了,免得憾事发生。张光斗身分较低,不肯多想,然他总觉宋两利当女婿也不赖,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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