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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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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国夫人的称谓是可笑的,我讪讪的接不上话。
她仰头看看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再道:“你没来之前,大家都说这广濪宫是皇上为我而建造的,现在,居然让你住在这里,怎么?你很得意罢?”
我亦抬头看了看这处宫殿,笑着道:“是呀,这里的确不错,可是我做不了主,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再回到民间。”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无辜。”她冷笑着道,转身向后走了两步。
我仍站在门里,并未出门槛,我们两个,就这样一里一外,隔着一段距离说着话。
她的冷声讽刺还有恨意都敌不过我心中对她的那份欠意,是我害她失去了父母,不管她怎么恨我都是应该的,可是……我们终归还是亲人。
“红泪……”我轻轻叫出她的名字。
她身子一怔,转身看我,“干什么?”
我勉强扯了一抹笑出来,“红泪,我们必竟还是亲人,不管你多么恨我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这世上,你只剩下我这个亲人,我也只剩下你。”
她脸色缓了缓,好像有所心动。
我趁势接着道:“现在,你可能也知道了这宫里不比外面,有多少人表面上迎合,但心里却在想着要怎么将你踩到脚下,防不盛防,既然你我都在深宫,又是姐妹,我希望我们可以站在同一边,共同抵御外敌。”
“哈,你希望我跟你结成同盟?”她冷笑道,脸上全是讽刺。
“对。”我说。
她再次冷笑,转过身来看着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跟你结成同盟,谁又知道你不是骗人的,利用过我之后再一脚把我踢开,过河拆桥你也不是第一次,记得当初王良人就是这样被你打入冷宫的。”
我轻笑,原来她也知道王良人的事。
“可我最后还是救她出来了,真正死的人是萧贵妃……”我试图告诉她实情。
“够了够了……”她冷声打断我,捂着耳朵不愿意再听下去,“郁清尘,你好自私,王良人跟你是同盟,为了你的胜利她就得在冷宫待上那么久,为什么去冷宫的是她而不是你?”
她冷声置问,我无以回答,默然低下头去。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吗?”她冷声逼问,一步一步走过来,声声问到我脸上。
内心苦涩蔓延,我无力的笑笑,“对,我很抱歉。”
她笑,猝然转过身去,“跟我说有什么用,等将来,你到了天上再跟那些人说去罢。”
是呀,那些人都已经去世了,我有些无耐,长长得叹了一口气,转过话题,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来恭喜你呀!”她笑着道,仍用背影对着我。
我一阵无语,耐着性子再问:“谢谢,还有事吗?”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吗?”她转头看我一眼,目光轻佻,挑衅。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已经觉得越来越无力,强撑不下去,对她笑了笑道:“皇上就要下早朝了,他明令禁止所有人靠近这里,让他看见你也不大好,不如……改日我去找你?”
我的话,一部分是真,一部分是敷衍,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宫人退后三米,却不代表就真得一点都听不见,我刚刚进宫,分不清谁是敌是友,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
红泪脸色黯了黯,讽刺的道:“这么快就用皇上来压人了?你可别忘了,枪打出头鸟,皇上这么爱你,实则就是害你,就算我不动手,太后,皇后,也自然不会放过你。”
我轻笑,“那你是来向我报信的喽?”
“才没有。”她极力否认,脸已胀得通红。
我脸上笑容变得有些苦涩,“那……请便罢,我要回去了。”
我扬手招来宫人扶我回去,红泪仍站在门前不愿走,直到我身子走远,她才拂袖离去,可我宁愿相信她是来提醒我的。
红泪是个单纯的人,喜怒言于色,不像我,既便心里恨得要死也还是笑着。
我回到殿里,坐在榻上微微喘着气,短暂的行程而已,已经让我觉得疲倦。
“夫人,早膳备好了。”片刻后,有宫人来请。
我幽幽得叹了一声,起身跟着她进了膳阁。
只是早膳而已,就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琳琳琅琅的菜色,各色面点,小菜,粥……
我因为担心孩子,已经没什么胃口,可是又怕等下她回来没有奶给她喝,于是挑了一碗灯芯花鲫鱼粥,吃了半碗就搁了勺子。
“夫人,您昏睡了三天,身子虚弱该多吃些才是。”劝我的那位宫人长得眉清目秀,甚是难得的好容貌。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随即站起身来。
她连忙过来掺扶过我,低着头小声回道:“奴婢名叫绿珠。”
我轻轻笑了笑,“好名字。”
她亦笑着,“是从前的主子给取的,奴婢也只是受用罢了。”
我脸上笑容沉了沉,漫不经心的再问:“你从前的主子是谁啊?”
“这……”见我这么问,她迟疑了一下,有些为难得看着我,迟迟不敢说。
我转头看她一眼,“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她缄口不语,只是用力得摇摇头。
我再看她一眼,已经察觉到异样,冷声道:“你扶我进去休息。”
“是……”她小声应声,扶我进了寝室。
宫人如数留在外殿,进了房间,只有我们二人,我在一把雕螭桃花木的椅子上坐了,沉声说道:“这下,你可以说了罢?”
她怯懦得站在我面前,不敢直视我的目光,用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是……前朝的良人娘娘。”
她声若蚊咛,我听一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起身子再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是前朝的王良人。”这一次,她干脆说了封号。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膨胀起来,再看她时,目光里已多了份惊喜,与探究……
新帝继位,前朝宫人已如数赐死,她却能活到今天,并且好端端的出现在我面前,是透网之鱼呢?还是王良人死前的精心安排。
如果是,那我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足智多谋,竟然将这条鱼线放得这么长远。
我久久得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绿珠被我看久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道:“夫人,现在您是时候该上床休息了。”
她说是时候休息,其实是暗示有些事情还不是时候挑明,我怎么会听不懂,轻笑一声,心情已变得好多了,夏侯君曜总算是有所安排,没有让我的等待与期盼化为灰飞。
她小心得扶侍我躺下,“夫人,奴婢就在殿外,您有事只管叫一声。”
我对她点点头。
刚刚躺下没一会,便听到殿外响起皇上架到的声音。
我连忙起身,绿珠也已推门进来,为我披了件外袍,来不及穿,就立刻得去前厅接架。
“就这样罢,不用穿了。”我沉声道,就那样披着外袍出去。
她随侍在侧,小心掺扶我前往正堂。
我从偏厅进了殿,易子昭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那里了,他身穿龙袍,头戴宝冠,气宇宣昂的站在那里等我行礼,目光灼人。
小云去了一个时辰,连早饭都是令别的宫人送回来的,直到现在,她才跟随易子昭一同出现,我目光轻轻掠过她,心中已有了排斥感。
我来到他们面前,轻轻福了福身,“见过皇上。”
然后小云再向我福了福,便走过来站到我身后,俨然觉得自己是我身边的人。
“平身。“他略显沙哑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然后回身在鸾榻上坐下,轻问:“听说你找朕有事?”
他明知故问的道,紧紧盯着我不放。
我低着头,跟着他来到榻旁,在一米之外的地方站定,笑着道:“自然是有事,不过……臣妾想先问皇上几个问题。”
听我自称臣妾,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眸底笑意转浓。
我亦微笑,无比深邃。
诚王爷休书已下,皇上圣旨也已诏告天下,这个殇国夫人的身份,无论我有多排斥都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实,另外,让我坚定信念留下来的……还有碧珠。
她让我平静无波的内心重燃起希望,隐隐的,我总觉得夏侯君曜留有什么给我,不只是孩子。
殇国夫人的身份虽然可笑,可它能让我名正言顺留在宫中,将那些不解的谜团一一破解,包括……那人的临终遗言。
第85章宫宴澜醉里望月6()
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你们都退下罢?“他看着我良久,终于下了令。
殿里宫人鱼贯退出,只余一片寂静。
我与他,在渐渐变炽的晨光中相视,不语。
我并不说话,但相信他已经明白我要说什么?
他亦不开口,只等我问。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叹了一声,打破沉寂,“你对朕的安排不满意吗?为何脸上没有笑意。”
我讽刺一笑,冷言道:“皇上眼花吗?臣妾明明在笑着。”
他笑,“可惜你的笑里全是讽刺。”
我沉下眸光,已经不能再装下去,冷声问道:“我的孩子呢?如月呢?”
“孩子交由奶妈照看,至于如月……朕听说她是诚王爷的侍妾,于是就放她出宫去了,总不能抢了他的女儿,再抢小妾罢?”他讽刺的道。
“况且,你也总不希望诚王爷独守空房罢?”他脸上笑意妖邪,眸子里有一丝期待。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想,他是在等我发狂。
他知道我不能没有孩子,然而,我却笑了,“易子昭,孩子必须由我亲自带。”
我一字一句的道,语声比那千年寒冰还要冷上三分。
在外人看来君颜的确是诚王爷的孩子。
就像红泪所说,宫里想要至我于死地的人有很多,孩子放在外面,等于是羊入虎口,让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他轻笑,并不把我威胁的目光放在眼里,“你还是安心养身子好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等你生下了朕的孩子,就随便你带。”
他叉开话题,露骨的话语让我一阵气咽,无从反驳,只能狠狠的瞪着他,眸峰凌厉如刀。他好整以暇看着我,戏谑得笑。
我们就这样冷冷对峙,隔了良久,我才终于笑出声,“没想到堂堂殇未朝皇上竟然对嫁了两次的女人如此感兴趣,还不惜冒着被天下人耻笑的危险过继她的女儿为养女,易子昭,你究竟想要闹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如果用正常的心态无法理解的话,那我就只好认为他是在胡闹了。
他仰天一笑,正色道:“朕曾经告诉过你,一定会得到你,现在……已经实现了一半,等你开始真真正正接受朕的时候,那时,就完全……”。
“够了……”我冷声打断他,将语声提高了三倍,紧紧握住双拳。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他只是说说而已,可我已经觉得自己背叛了夏侯君曜,那种矛盾的感觉让我十分不适,呼息困难。
“够了,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你死了这条心罢。”我喃喃的说着,心情已复沉重,突然想到夏侯君曜让我十分难过。
我已经能想像得到他在天上看着我的眼神,那么沉重,优郁,他尸骨未寒,我却已经再嫁了两次,这一次,嫁给的是夺去他江山的仇人。
他一定恨我了罢?
君曜,不要恨我。
我在心里呼唤了两声,眼里已有泪光闪烁。
看我突然哭了,易子昭也不再用话激我,缓和了下脸色,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他,泪眼朦胧,嘶声力竭的大吼,“把孩子还给我。”
我像是一只发狂的母兽,借着孩子,将心里对夏侯君曜的思念一起发泄出来,还有……对易子昭的恨。
我情绪激动,身上外袍滑落,只余里面单薄寝衣。
他无耐得看着我,眸子里有某种疼痛闪过,低哑着声音道:“休想。”
短短的休想二字,透露了他全部的恨意,休想?休想让我带着夏侯君曜的孩子甜甜蜜蜜的出现在他面前。
休想让我幸福。
我看着他,猝然冷笑出声,讽刺得笑出泪来。
一想到夏侯君曜,我的情绪突然就不受控制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他面前流泪,可泪水却偏偏止不住得往下落。
同是一个江山,同是一个凰宫,却已经截然不同了,我的良人已经抱憾离去,他临死,拼了命将我救赎出宫,连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说,现在,再回到凰宫,却已经完全颠覆了初衷,我成为了新帝的殇国夫人。
我与夏侯君曜的孩子成了别人控制我的把柄,让我怎么能不痛?
“那你也休想得到我。”我冷声道,语声黯哑几若不闻,如一声叹息。
他冷冷一笑,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我。
“你以为你还是皇后?我还是易子昭吗?”他绕至我身后,帖近我耳边道,优雅磁性的嗓音透露着阴霾。
他不再称朕,而是用“我”。
一切好像,跟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又好像全都变了,他不再是易子昭,是殇未朝的天子,而我也不再是皇后,是广濪宫中不伦不类的殇国夫人。
“你不是。”我沙哑着嗓音道,目光岑寂得望着脚下青白地面。
看出我的落漠,他轻笑出声,满意的点点头道:“对,我不是了,你也不是皇后,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看到你为别的男人哭泣。”
他温柔的嗓音透着阴凉意味,呵气在我敏感的脖子。
眸中泪水已渐渐干涸,我忍不住笑,带着一抹薄凉,转头看向他道:“你难道连人的心也要控制吗?你可以让我生,让我死,却永远都不能让我出卖自己的心。”
我直直的望着他,将一潭冰凉望进他心里。
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我,“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你死了,好上天与他相会吗?我不会成全你的,我会让你活着,好好活着……”
我呼息声渐渐粗重,抑制不住内心的狂乱,一把打开他的手,逃也似得闪到一旁,“我会好好活着。”
我一字一句的道,十分坚定,说给他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他冷笑,深深得叹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二十天后正式册封,这期间你最好是安分守己,不然,就休想再见到孩子。”他冷冷得撂下话,将我所有的希望都浇灭。
“啊……”我发出一声凄厉得类似于兽鸣的叫喊,颓然跌坐到椅上。
幽深殿堂里,久久回荡着我的尖叫声,我耳边翁翁的响,什么都听不到,只能听到心滴血的声音。
叭嗒,叭嗒……
他脚步未停,很快消失在门口。
他走后,小云探头探脑得进来,怯懦得问道:“夫人,你还好罢?”
我转眸,冷冷地睨她一眼,“本宫好得很。”
“本宫”,代表一宫之主,现在,我是这人人觊觎的广濪宫之主,自然称得起这声“本宫”,再次听到自己说本宫,竟然有点陌生。
小云哦了一声,讪讪得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
年华易逝,但这二十天的时间是漫长的,我见不到君颜,心里没着没落的,刚刚哺育了三天的孩子就那么分开了,我的心像针扎一样疼痛。
整日整日睡不着觉,偶尔睡着,也会被噩梦惊醒。
这二十天,是太平的,可是二十天之后呢?易子昭虽然明令禁止所有人靠近广濪宫,但太后娘娘又怎么会甘心?皇后呢?
我总要从这里走出去,去面对她们,那些嫉恨我的人,会恃目以待,等着看太后娘娘如何替她们除掉我这个跘脚石。
“来人。”我轻唤一声,从榻上坐起身子。
半个多月过去了,我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过来,小腹变得平坦,就像从没有孕育过,还是那副绝壁无暇的身子。
小云低眉近前,“夫人有何吩咐?”
“本宫要出去走走。”我道,已经缓身站起。
半个月未出宫门,易子昭也没再来过,红泪也不来,这样幽居得日子让我觉得空寂,得不到外界一点消息,更没有到君颜的消息,我受不了,我要出去看看。
“夫人是指……出去吗?”她小声询问,有所顾忌得低着头。
我冷冷的嗯一声,算是回答。
“夫人,皇上吩咐过要……”见我要出去,她立刻抬出圣旨来制止。
我冷笑一声,停了脚步,慢慢转过头去看她,“皇上吩咐不让本宫出去吗?”
“是,夫人……”她点点头道,低着头不敢看我。
“如果本宫非要出去呢?”我挑眉看她,眸子里闪烁着如霜峰茫。
“这……夫人,请不要为难奴婢。”她楚楚可怜的道。
我冷笑,转身往外走去。
她是易子昭的人,妄想让我怜悯她。
易子昭将我牢锁在广濪宫,是保护我?还是不想被人耻笑?看一个二度改嫁的废后再入凰宫,再伴君侧,他觉得颜面无光了罢?
哈,我再次冷笑出声,既然这样,那我就一定得出去走走喽?大家彼止熟悉一下,也好为日后“相处”打好基础。
我出了殿,穿过长长回廊,款款走在午后森森的松影里,向门口走去。
“夫人……”小云远远的跟过来,又带了几个宫人,执着翠羽、宝扇、华盖,潢潢鸾架一丝不枸,小心翼翼跟于我身后。
来到大门口,小云上前向守门侍卫说明我的意思。
侍卫犹豫了一会,抬头看到我脸上坚决与冷漠,终于放行了。
“奴才恭送夫人。”他们收了刀剑,跪地齐呼。
我仰着高傲得头颅,在众人恭送声中出了大门。
第86章宫宴澜醉里望月7()
出了宫门,走在宽敞的宫墙之间,我才觉察出熟悉,转身再看广濪宫,心已隐隐钝痛,突然发现,建造广濪宫的地方,就是从前我与夏侯君曜约会的那处废宫。
这太巧合了,以至于让我没办法相信这是无意之举,易子昭是故意的。
他查到了我们暗暗相会的地方,心怀妒恨,于是就一举毁了它,再不存在,从前的记忆都已被盖在这座奢华无比的广濪宫之下。
我紧紧握着双拳,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夫人……”见我望着广濪宫出神,小云担忧的看着我,轻轻叫了一声。
“走罢。”我回过神来,转身继续向前走。
我缓缓走在午后的暖阳下,觉得心渐渐凉下去……
易子昭毁掉的是我与那人相爱过的见证,我痛的,是我绝无机会重温旧梦,再见不到那人温存的笑脸。
我轻轻叹一声,低下头。
“小云。”我唤道。
小云趋步向前,敛襟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华阳公主在哪?”我问,仍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语调,脸上亦十分平静,看不出喜恶,慢慢向前走着。
小云一怔,讪笑着道:“夫人,奴婢一直在夫人身边服侍,鲜少出来,这样的事奴婢怎么会知道呢?”
我心中冷笑,想想也是,她怎么会告诉我呢?可是得不到君颜的消息真得会让我发狂,离易子昭所说的二十天期限仅剩一天时间,无论如何?我都要在这之前见到君颜一面。
“夫人?还有事吗?”见我久不言语,她不禁担心的问我。
我垂眸一笑,语声舒缓,“小云,你入宫多久了?”
“才几个月而已,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夫人多多指教。”她小声回道,一直低着头。
“几个月,那就是刚刚选进宫的宫女喽?”我转头看她一眼,笑着道:“是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博得上位可见真得是人才,不过……”
我一顿,意味深长得道:“你该清楚谁是你的主人?”
……
小云愣在当场,惶惶抬头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如若不见,只是慢慢走着,眸底冰冷的色泽让人心生寒意,越往前走,记忆越深,我仅存心底的那点坚强正一点点得被瓦解。
我不禁开始想,我脚下所走的路,他也曾走过吗?他走时,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呢?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凤鸣宫,从外面看,全然没有变,只是换了人而已。
“这里住着哪位宫嫔?”我转身问道。
小云抬头看了看,上前回道:“是昭仪娘娘。”
我不禁轻笑,是缘份吗?我竟然无意间找到了红泪的住处,要不要进去看看她呢?我犹豫着……
小云看出了我的心思,小声说道:“夫人要不要进去坐坐,走了这么久,也该累了。”
“不用。”我冷声道,转身离去。
还是不要见她的好,现在还未正式册封,我的身份尴尬,再见面,也只是徒惹彼此不快而已,我只希望,红泪有一天可以明白过来,把我当成她的亲妹妹,而不是敌人。
小云默默的跟过来,“夫人,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走走罢?”
乍听御花园,我脑海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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