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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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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凤座就在一旁,却连一句关怀的话语都没有,只与嫡亲的女儿言笑赏乐。
“咳咳咳……”他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抚着胸口撑在那里,杯子里的酒泼洒出来,湿了他苍白手指。
我慌忙过去将杯子拿下,轻轻为他拍着背,“皇上你怎么了?传太医……”
身后随侍宫人也都慌了,撒腿去找太医,匆忙中四下乱撞。
先前一副其乐融融的宫宴,瞬间换上了凝重的气氛,两旁嫔妃也都放下酒杯围了过来,不管这份情是真是假,但她们没一个人希望皇上死去,天朝祖制,皇帝架薨,所有嫔妃无子嗣者均得殉葬。
这一阵咳来得凶猛、湍急,筵前宫乐声嘎然而止,也湮了君臣欢笑声,寂静殿里,大家都听到皇上重喘、压抑的咳声。纷纷投来目光。
或担忧,或惊讶,或静观……
唯有两束目光是我不能忍受的,灼热而炽烈,比恨少一分,比爱多一分……
我冷冷的放下珠帘,将那些目光隔在外面,也隔了那束灼热。坚决的将身子靠近身边的那人,他,才是我真正的夫君。
韦太后也终于放下酒杯,倾身过来,“皇帝,你怎么了?哀家刚才劝你你总是不听,皇后娘娘虽然病刚愈,但稍失点血也是不打紧的,你为何执意不肯用药呢?”
我欲过去掺扶的手,停在半空中,原来,他是担心我的身子所以才没让侍药,往日只到中午便要吃药,可是今天,足足撑到了子夜,难怪他会这样虚弱不堪。
“皇上……”我惶惶叫出声,轻轻扶起他的身子,“臣妾的身子不要紧,现在我们就回宫吃药好吗?”
听了太后娘娘刚才的话,现在抱着他,让我觉得好温暖。
夏侯君曜低着头,缓了良久,咳嗽才稍稍好些,“不妨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病,母后不用太担心。”即使病成这样,他说话时脸上仍挂着冷笑,只是,这鬼魅妖冶的笑容里多了分疲惫。
他将方才捂嘴的帕子不着痕迹的收进袖中,先前苍白的唇,此刻添上了一种诡异的艳红,好像——血。
近身的几个人,我看见了,太后自然也看见了。
她眸中划过一丝不异察觉得笑意,稍瞬即逝。
看到这一慕,我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突然好想保护他,我撑起身子,向太后福了福身,“母后,今天的宫宴怕是进行不下去了,臣妾要先行扶皇上回宫吃药。”
太后娘娘峨眉紧锁,摆摆手,“去罢,哀家刚才就劝他,只是他不听,这次换你劝他,想来,媳妇的话比娘的话要管用些。”
她话里意思是讽刺还是无心,都已不重要,我冷冷的站起身,扶着夏侯君曜出了席,“备轿,送皇上回宫。”
易子昭坐在乐手中间,双手紧紧攥着长笛,当我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觉得几乎要被他凌厉冰冷的目光凌迟至死。
而诚王爷,至始至终都坐在案后,未起身,也不动。
此刻,他在想什么?一定也觉得我冷血无情对吗?可是我没办法,无论倾向他们任何一个,乱伦败德,赎乱宫帏,都会不得好死,可是我怕死。
退一万步说,即便这些都没有,我也不会背叛夏侯君曜,家国天下,儿女情长,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这么不理智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一场突变让宫宴不欢而散。
颠簸的轿子里,狭窄的空间,可是他仍旧不愿将身子靠在我身上,好像男人的软弱是一种耻辱,他身子僵直,强撑着靠在轿椽上。
“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语声清泠,近身在侧,还能闻见他身了轻微的血腥味。
夏侯君曜冷冷一笑,对我伸出手,“让群臣都觉得朕病入膏肓,这又是谁的功劳?”
心中冷笑,他居然在怪我,“你为什么不吃药?召我入宫不就是为了侍药吗?难道皇上真得把臣妾当成皇后了吗?”我反问出声,直直的望向他。
如此大不敬的话,可他不怒反笑,将手里的东西丢给我,是先才那一方丝帕,展开来,借着外面灯光,果然看到上面斑驳、赫然刺目的血渍。
“不管怎样,现在你都坐上了母仪天下的后位,朕在一日,自然就会有你一日荣华,至少他们三年之内还不敢杀了你。”
“三年之后呢?”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他微微怔了怔,笑着道:“你很怕死吗?”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缓和了下神色道:“怕。”
昏暗狭小的轿子里,我与他挨得那么近,第一次开始认真的想这个问题,我怕死吗?怕?不怕?死?不死?而活着,不过是为了让娘过得更好些,至于我自己的命,又有什么要紧?死又如何?生又如何?
这条命终归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我苦苦挣扎,也不过是想求一线生机。
“你笑什么?”他突然问,我微一怔,果然发现自己是笑着的,慌忙低下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他却不打算就此放过我,用瘦弱的食指轻轻挑起我下巴,“是在笑朕吗?朕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笑?”
“没有……”我小声的道,冷冷别过脸去。
他轻笑,一把放开我,“你不是怕死吗?一个月后我们约定的三月之期就到了,到时,你若能让朕回心转意,那时候,你就是这天朝真真正正的皇后娘娘。”
我抬眸看他,他脸上带一丝戏谑,苍白的唇,似笑非笑。
第31章听雨歌锋芒初露4()
“那孩子呢?”我问得轻慢,但他却变了脸色,阴沉不定的看着我,“怎么?你也怕朕会死,到时你也落下殉葬的下场?”
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我脸上笑容僵住,垂眸不语。
私心里,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笑得更大声,又轻轻咳了两声,“你要,就给你。”
你要,就给你,短短五个字,他说得不以为意,而我却越听越心惊,指尖冰冷,不住颤抖,藏了这么久,终是被他看穿了心思。
他一定觉得我也跟后宫所有嫔妃一样,只求得一个子嗣,好保住日后的地位,而我想的不过是三个字“不能死”。
他不再说话,轻轻阖上眸小睡,我也不再语,内心五味杂陈。
到了天胤宫,太医早已等在那里,诊了脉,说吃过药就已无大碍了。
可我仍不放心,苦苦的守在床前,寝宫里灯光昏明,只留几个宫人随侍在侧,他沉沉睡在床上,对我视若无睹,好像,真的生气了。
到三更时,他仍没有开口说话,再多坐下去想必也没用,于是我起身告退。
“皇上歇着,臣妾先行告退。”
他的身子微微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
我眸光沉了沉,黯然转身离去。
陈仲备好了轿等在门口,见我出来,忙上前掺扶。
我将手搭在他手腕上,借了一点力,“国丈大人走了吗?”
“还没有给娘娘请安,并不敢走,现在正在中宫殿等着呢?”他道,抚着我上了轿。
我坐在轿子里,突然有点想笑,冷笑,可笑的不是夏侯君曜,而是我自己。
能有今天的地位,真正应该感谢的是此刻等在中宫的那两位,是他们将我推向了绝路,而现在,他们一定后悔了,我并没有死,在后宫安然无事,与皇上恩爱无边,大娘会想,如果当初入宫的是红泪那该多好,现在,她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夫人,可是一步错棋却成就了我……
哈哈……我猝然笑出声,苦涩滋味蔓延开来。
下了轿,便看到郁诚郁带着沈氏端端站在门口,两个宫人挑灯在侧。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我冷眼看过他们,郁诚越自从我进宫时起就被晋升为总督,官居三品,他穿一身紫红色朝服,红光满面,显然现在过得很如意,沈氏身上一席朝服也是上等苏州刺绣,价值不菲,脸上傲慢犹存,俨然是当朝夫人的姿态。可我娘呢?
我紧紧抿着唇,一语不发,径直走过他们,进了正殿。
郁诚越与沈氏尴尬的站了一会,沈氏欲要发作,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恨恨的瞪着我的背影。
香墨上前请道:“国丈大人与夫人请……娘娘召见!”
他二人憋了一肚子火,忍气吞声的跟着香墨进了殿。
我已去了外袍,斜倚上榻上。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他们又行了一遍礼。
我冷冷的嗯了一声,道:“免礼,爹爹与娘近日身子可好?”
郁诚越躬着身子,惶惶答道:“劳娘娘惦记,都好。”
我心中冷笑,好一个都好。
“那二娘好吗?妹妹好吗?今日宫宴也不见你把她们带过来,本宫在家时就喜欢吃二娘做的芝麻馅汤圆,记得那会每到过年,二娘就会做好多。”我笑着道,故意将二人放在一起说,碧月等人都在场,我不敢大意。
郁诚越身子一震,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抬头看我。
我喝着茶,冷冷的睇了他一眼,他低下头,半晌才恢复平静,小声回道:“臣下次一定将兰心带来参见娘娘,红……清尘她也很好,一直惦记着娘娘您呢?”
“是吗?”我放下茶盏,微微笑着,“妹妹她一向有心,现在本宫有了“好归宿”,也一定不会忘了妹妹的,本宫这两天正看着有哪家的公子与妹妹般配。”
听到我的话,郁诚越还好,只是沈氏却再也撑不住了,亟亟地上前道:“劳娘娘关心,红泪……不,清尘还小,妾身还想让她在家多待几年呢?”
我冷笑一声,看着她,“娘可是忘了罢,妹妹今年也有十六了,再不嫁,莫非您想让她当老女?”说着,又是一笑。
宫里侍婢也都跟着笑起来,香墨道:“可见夫人爱女心切……”
沈氏无以回答,只得干笑两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默默的退到一边,不敢再多话。
我心中冷笑,难道她以为我会故意找个智障身残的男人给红泪配婚,用以报复吗?真好笑!就算是要报复,也该先算我跟她之间的帐呀!
他二人惶惶站着,我良久才道:“行了,今儿也晚了,爹爹与娘就先回去罢。”
“是,娘娘劳累一天也该好好歇歇了,那臣就先告退了。”郁诚越恭身道,脸上神色凝重,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他莫非想说什么?可是再看,碧月虚视耽耽站在一旁,刚刚大娘已经不小心露了一次纰漏,若再说什么,肯定会惹人怀疑。
于是我暂且不提,转身对碧月道:“去将今日准备好的糕点拿过来。”
碧月领命退下,我又对他二人道:“准备了些糕点,不是什么好的,不过是几个宫廷常用的花样,你们带回去也让二娘与妹妹偿偿鲜。”
郁诚越与沈氏唯唯诺诺答是,我睇了个眼色给香墨。
香墨会意,带着宫人退下。
等殿里宫人都退下,只留我们三人时,我方开了口,神色淡淡的偎在榻上,“说罢,有什么事?”
郁诚越吱唔不语,倒是沈氏开了口,不似先才无理,喜笑颜开的道:“娘娘,妾身娘家舅哥饱读诗书,连年榜试,是乡里有名的秀才,只是现在赋闲在家,没个着落,娘家送了礼,稍信过来,说……”
话说一半,我就猜到了她的意图,极力按耐下心中烦燥情绪,冷声道:“说什么?”
她觑我脸色,小心翼翼的道“说……让妾身来请娘娘开个恩,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妾身舅哥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的,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我心中冷笑,看向她,亏她敢说,小小一个秀才就想在朝中为官,怪不得找到我,原来是郁诚越三品都督的权势不够。
看到我笑,她也忙陪上笑脸。
只是我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僵硬,眸光越来越冷,阴郁的看着她,“沈氏,今天你既然敢说,就一定是在心中打好了算盘,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说罢,如果本宫不帮你办的话,你会怎么样?”
原以为我会爽快的答应,没想到我一语说中了她的心思,她脸上难看的笑容一点点湮去,看着我,目光亦变得阴狠。
郁诚越在旁看着,讪讪的,想劝却又不好开口,急得直叹气。
哼,她冷笑一声,看了看四周几近奢糜的摆设,讽刺的道:“想必娘娘现在过得好惬意,怕是忘了,当初若不是我们家红泪把进宫的机会让你,你又怎么会有今天,妾身不过是求您办件事,举手之劳,你就推拖成这样!当初在家时,还口口声声让我们帮着照顾夏兰心,上次你捎回去的信,我们也给她了,赏赐也都分给她了,怎么娘娘倒不遵守当初的约定了?”
我一直笑着,听她将话说完。
果然,她是想利用娘威胁我,如果我不帮她,她就会对娘不利。
手指轻缓,我将胸前衣襟抚平,抬眸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道:“当初本宫与你之间可有什么约定?”
我故意加重“约定”二字,她不懂我的意思,一时间愣在那里,看向郁诚越,想从他那里得到点提示,郁诚越却低着头不看她。
我轻笑,再道:“当初宫里圣旨到时,大娘与姐姐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做了这第四个等死的皇后,怎么?现在后悔了?说是姐姐把大好的机会让给了本宫?”
我声声置问,她惶惶后退,结结巴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你,你……。”
我脸上笑意越来越浓,笑得无比甜美,只是眸光越来越阴郁,“我怎么?既是后悔了,不如现在到皇上与太后娘娘面前将实话说出来,欺君之罪,将你和我还有都督大人打入死牢,尽力保全一个,让红泪再来做这个皇后怎么样?”
说到欺君,死牢,几个字,沈氏早已吓得脸色惨白,躲到郁诚越身后,竟不敢再看我的目光。
“娘娘,你大娘她心直口快,一时糊涂,命运既然这样定了,也许是红泪没有这个福份,所以娘娘不要再说换回来的话,臣……”郁诚越在旁劝道,话至一半。
我冷冷一眼看向他,语声冷若冰霜,“命运?你居然也说到命运,哈哈!真好笑,那想必娘与爹爹之间的那段孽缘也是命运的安排喽?既然这件事都能忍,为何当初你们都容忍不下她!”我越说越大声,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重重一掌拍到桌面上,手腕上洁白无暇的玉镯应声而断,碎成几段,我的手腕也被刺破了几道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将雪白衣袖晕染成一片深红。
郁诚越一骇,拉着沈氏跪到地上,“娘娘息怒,如果娘娘真觉得为难的话,那件事就等等再说罢!”
话音刚落,就听到沈氏不服的道:“凭什么等等,这个后位原本就是我们红泪让给她的,现在又帮她照顾着夏兰心,让她帮着办一点点小事就推三堵四的。”
第32章听雨歌锋芒初露5()
显然,刚刚我说到爹爹与娘的事,大娘受到了刺激,不管不顾的吵起来。
她的话,字字如针,深深扎在我心上,冰冷手指不住颤抖,我猝然冷笑,目光凛冽看向她,“沈氏,你就打定了主意本宫会帮你对不对?”
她跪在地上,看我的目光充满猜疑,“皇后娘娘若不帮,妾身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话里隐晦的意味我又怎么会不懂,坐在鸾榻上,第一次感觉到那四个字的真谛,“小人难养。”
夜已深,我不想再与她们僵持下去,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想必碧月也回来了,于是我收了情绪,挥挥鸾袖,“起来罢,那件事本宫会酌情处理,今天就到此为止。”
听到我说会酌情处理,沈氏高高兴兴的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副胜利的微笑。
我冷笑,她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怯懦无能的清尘吗?既然坐上了这潢潢后位,又怎么会任凭一个刁妇随意左右?我深深看着她。
本宫会让你偿到什么是后悔的滋味。
她只顾欢欢喜喜,接了碧月递上去的糕点盒,跪安离去,丝毫都察觉不到我眸中深意,倒是香墨发现我情绪不对,服侍我上床睡觉时,又看到地上几段碎玉,她骇然一惊,却不敢叫出声,蹲在地上将那几段残玉捡起来用帕子包了放到桌子上。
从头到尾,我都看着她,不语不发,等她做好了一切,我躺在榻上轻声问,“香墨,让你褪个镯子就这么不小心,今天若饶了你,日后肯定会更加不仔细。”
她稍一愣,然后屈身跪倒在地,哀声求道:“娘娘,奴婢知错了,请娘娘责罚。”
我看着她,眼眶微潮,久久说不出话来,好一个香墨,好香墨,即便知道我为了避人耳目故意冤枉她,她也毫无怨言,就那么跪在那里让我责罚她。
可是我却不能可怜她。
我撑起身子坐起来,冷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责罚不能少,念你有悔改之心,本宫就饶你重责,从明日起,三天不许吃饭。”
香墨身子微微一震,以额触地,恭声道:“奴婢谢娘娘开恩。”
我不语,眼角余光看见帘幔后人影已经悄然离去,才长长松了一口所,伸手将香墨扶起,“你不怪本宫吗?”
她看着我,憨厚一笑,“奴婢打碎了娘娘心爱的玉镯,娘娘能开恩饶奴婢不挨板子,奴婢就十分感谢娘娘了,又怎么会怪呢?”
她冲我眨眨眼。
我再看时,果然见到那道人影又悄然无息的返了回来。
香墨跪在地上为我着履,轻轻掺扶我起身。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问。
“娘娘,现在都四更天了,快睡罢!”她扶着我进了侵室,帘后那道黑影也随即湮到屏风后头消失不见。
从前,还能装病不见,可是昨晚我已经公然出席宴会,加上皇上昨晚开出的条件,我再也躲不了了,不得不去面对易子昭。
一个月的时间,我必需得抓紧练习,把病得这几天空缺补回来,否则,就会失去唯一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皇后娘娘病好了吗?还以为永远都不会好了?”易子昭讽刺的道,坐在屏廊下看着桥下冰冻的河面,见我走过来,他连头都不回。
我冷冷一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片冰面,“永远都好不了的病是绝症,本宫不过是中了小人的盅毒,上天眷顾,还有皇上庇佑,所以很快就好了。”
他轻笑,转身看着我,“皇后娘娘说谎话竟然一点都不脸红,你真是幸运,有一副天生的好伪装,单看这张脸,倾国倾城,谁又能想到她的心竟然是黑色的。”
他尖酸刻薄,我如若未闻,屈身在廊柱另一边的长椅上坐下,目光淡漠的看着远处厚厚的积雪。
“是啊,一个黑心肠的女人不值得爱,易大人这么聪明,相信一定懂得取舍。”我暗示的道,眸中带着笑。
他笑而不语,舒服的靠在栏杆上,扭头看我,“你又来找我干什么?”
随侍宫人都被远远的退到廊下,他说话没有忌讳,但我却不敢调以轻心,转身看看那边垂首站着的宫娥,幸好她们没听见。
我黯下神色,压低声音道:“易公子有太后娘娘做靠山,不管在后宫怎样胡作非为都没事,但是本宫不能陪你玩!你最好认清这一点,最好,记得本宫是皇后。”
“皇后?”他冷笑出声,不无讽刺的道:“在下当然记得你是皇后娘娘,一个可以去“乐府”学艺的皇后,一个不用侍侵的皇后,一个每逢初一十五就要用处子之血给皇上续命的皇后,而且,还是一个……妖娆至极的冷美人。”
我冷漠一笑,仰身靠在栏杆上,入宫以来,经他的口,终于清醒得面对了自己的处境,他所言不差,我确实是个“另类至极”的皇后。
良久,我轻哼,“那又如何?”
他脸色一沉,笑得高深漠测,“没什么,只是不知皇后娘娘今日来找在下有什么事?”
他故作姿态,冷冷的坐在那里,等着我去求他。
我心中冷笑,缓声道:“易公子忘了圣旨吗?皇上让你来教本宫歌舞艺伎,现在三月之期未满,怎么?你想“推拖”吗?”
我只说推拖,并没说抗旨,但看他脸上笑容越来越冷,应该已经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他垂眸轻笑道:“看着娘娘羽翼渐丰,又未偿不是一件有趣的差事,只是在下近日身子不适,怕还得体息两天。”
“哪里不适?”
“心痛。”他迅速的回答,脸上带着一抹邪恶的笑,用手抚着胸口,显然就是在等我这一问。
我不由得要发火,紧紧握住双手,“怎么个痛法?”
“绞痛。”
我冷笑,再也受不了他的轻佻与不可一世,倾身靠近他,语声凉似冰棱,“心绞痛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抗旨不尊可是要即刻受罚的,所以,只怕你歇不得。”
我一字一句的道,凌厉冰冷的目光深深望进他心里。
易子昭紧紧盯着我,猝然一笑,放下了所有姿态与抵抗,语声平平的道:“那好,既然皇后娘娘坚持要学,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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