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娇:惊世嫡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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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今天？”柳若汐一副沉思，却又想起了什么的样子道：“原来今天八皇子也在啊，我都忘了呢！”

　　　　齐辰逸面上微微有些尴尬：“二哥在的时候，我向来不会多话”

　　　　“我知道，今日看出来了，太子在的时候，你的存在感和锋芒几乎为零！”柳若汐一向沉静如水的明眸里，摄出一道压迫性的光芒：“今日你们为何会突然到我那不起眼的粮店里，单单只是因为齐子然的一句话么？”

　　　　“不是，是二哥提议要去的”说到这里，齐辰逸的心里，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太子对柳若汐，好像越来越上心，越来越在意了。尤其是今日的事过后，回宫的路上一直都对她赞不绝口。

　　　　“八皇子”柳若汐的语气突然变的冰冷，她紧紧盯着齐辰逸的双眼，开口问道：“我想问你，你的性子真的孤傲到，连皇位都不放在眼里么？那你又为什么在暗中建造那些势力？单单只是为了帮太子么，若真是这样的话，你这兄弟情可真是牢固！牢固的让若汐叹服！”

　　　　“我自有我的原因”柳若汐咄咄逼人的语气让齐辰逸微微有些恼怒：“那你呢，又为了什么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皇家争斗，与你一个内宅女子有何干系？”

　　　　“八皇子！你好像忘了，是你提议要结盟的，你先前帮我，不就是为了日后我接管到所有商铺后，其财富可以助你和太子一臂之力么。怎么现在又来问我这些与我有何干系？那我在内宅里争斗又与你有何干系，你何苦让清河日日守在我房外！”柳若汐起身，慢慢走近齐辰逸，语气间咄咄逼人的气势丝毫不减。

　　　　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齐辰逸的命运和上一世的一样！可她又不能直接跟齐辰逸说，你未来的命运会如何如何！本想找个机会在暗中提点他几句，可是看他今日对太子那副兄弟情深的模样，一般的提点怕只是不行。

　　　　“你到底想说什么？！”齐辰逸被这场没来由的架吵蒙了。连个导火索都没有，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想提醒你一下，你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太子的母妃是皇后，皇后身后的权势已经够大，就算太子庸懦，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日后肯定稳坐皇位！”柳若汐的话音尖锐，字字句句间透着凛冽之势：“可你知道，这个意外肯定会出现，因为皇子诸多，各人有各人的本领，各人有各人的一席势力，太子之位表面上看起来坐的稳稳当当，其实底下却是暗潮汹涌！”

　　　　说到这，柳若汐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齐辰逸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表情。但话既然都说到这里了，她也只能继续说完：“其实你的心里也明白，太子之能实在庸懦。所以你在会在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为的是日后在皇位之争中能推太子一把，是么？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如此帮太子，不明白你为什么看不上那皇位。但是我知道，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其实你帮助太子的这个决定不一定是对的！但你却还是一直在义无反顾的去做，你可知道，这种愚助，会对你日后造成多大的……”

　　　　“柳若汐”柳若汐的这番过激言论，其实是超出她所该涉及的范围外的，但齐辰逸听在耳中，却不怒反笑：“一开始我帮你，只是在帮你，并没有想把你卷进这皇家争斗里。谢谢你刚才的忠言逆耳，那些话我听进去了，日后该注意的会注意，但是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不到最后谁也不能论断。有些事……日后你慢慢就会懂。”

　　　　“你在相府的根基未稳，我会让清河时刻助你，这些皇家争斗，你就不要在涉及了，各种的危险是你所无法想象的”意味深长的言罢，齐辰逸深看柳若汐一眼，斑驳的瞳仁纹路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今日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若有需要用银俩的地方，你大可以跟我开口。你手下的那些商铺我都看过了，若要在剩下的俩个月时间里有所起色，难度很大”

　　　　危险么，无法想象么？呵呵，前生，她在皇家争斗的这场漩涡中看尽了人性恶毒！怎么会不明白各中危险呢？不过，今日她今日的言语的确是有些过激了，还是等适当的时候，再细跟齐辰逸说这件事也不迟。

　　　　想到这，柳若汐严肃的面孔被一抹淡淡的笑所替代：“多谢八皇子的好意，若汐暂时还不需要银俩，等需要的时候，会托清河向你开口的”

　　　　“可你……”说到半句，齐辰逸突然噤了声，她既然拒绝，那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办法，自己貌似是管的太宽了些。

　　　　看着齐辰逸欲言又止的模样，柳若汐清丽的目光中带了一丝笑意，但说出来的话，却与眼中的温和大相庭径：“这里毕竟是相府，八皇子日后若没有十万火急的事，还是不要深夜来访的好”

　　　　“嗯”听出了这是柳若汐委婉的逐客令，齐辰逸淡淡的应了一声，继而转身向屋外走去，在即将快要离去的时候，又突然转身看着柳若汐的眼睛道：“我有我的苦衷，那些势力不单单是为了二哥，有些事就算我现在说了，你也未必懂，有些事，你日后自会慢慢明白。告辞……了”

　　　　说完，齐辰逸不再停留，飘逸出尘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相府高墙之上。

　　　　柳若汐怔怔的看着齐辰逸离去的方向，轻抿薄唇，眼底闪烁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齐辰逸这个人，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为什么他明明是一只老虎，却甘愿伪装成一只猫去助另一只猫呢。他说的苦衷。又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这一切的一切，柳若汐不得而知，也想不明白，所以她便干脆不再去想，反正该是她知道的时候，她会知道的。

　　　　眼下要解决的，是柳涟雪跟她的赌约，这个赌约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柳涟雪都是赢的。因为她所经营的商铺单从盈利的方面来讲，就已经比柳若汐这边的多了十倍不止，更别说人气和规模这些方面了。

　　　　柳若汐所经营的商铺，只能够勉强保持不赔不赚的局面。要想有所起色怎么也得半年，而她现在却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所以从一开始，柳若汐就没打算在这方面多费功夫。

　　　　既然不能从正面硬拼，那便只能剑走偏锋了……意外得到的心腹尤二，这次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亲爱的二妹，你这一次，还真是帮了大姐的大忙，大姐这一次，一定会好好回报你一个大的礼物！让你日后都不必再操劳这些琐事，好好当你的大家闺秀！

　　　　这日，距离柳若汐和柳涟雪说好的三个月，已经就剩七日的光景了。

　　　　早晨来跟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柳涟雪状似无意般的，提起了赌约之事：“大姐，还有七天就是我们姐妹俩说好的赌约之期了呢，妹妹心里还真是有几分忐忑呢”

　　　　“妹妹经营的商铺生意那样好，有什么忐忑的呢”柳若汐低垂下幽光潋滟的清眸，话音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倒是大姐，生意不温不火的，才应该忐忑”

　　　　柳涟雪浅浅一笑，精致的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傲然之意，像是默认了柳若汐的说法似的，她没再接话。

　　　　老夫人一直都有派下人暗中去看二人所各自经营的商铺的状况，得到的结论每次都一样：柳涟雪这边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而柳若汐这边的，却是不温不火，生意做的勉强不赔就是了。

第39章　意外接踵而至（）　
老夫人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种局面其实是由与商铺划分不均所造成的。但是既然赌约已经开始，她也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因为商铺划分，是柳致远默认过的。

　　　　虽然这些日子在暗里也默默的帮了柳若汐不少，但是那些登不上台面的帮助，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眼看着赌局中的输赢已定，老夫人却也只能干看着，无能为力。

　　　　老夫人看一眼神色无澜的柳若汐，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殊不知当日就不该应下此赌约！七日后，能不能保住她手中现有的这几家商铺，就看她的造化了！

　　　　手心手背都是她疼爱的孙女，她再偏心，也只能是止步于此了！

　　　　给老夫人请完安后，柳涟雪便迫不及待的跟大夫人回到了文清苑，兴奋着道：“母亲，这几日有一个茶商，说要买下我们现有的所有存货呢！现在已经把定金交了，五日后便命人来取货，然后交付剩下的银俩。这可是女儿接手这茶铺以来经手的最大一笔生意呢。七日后，老夫人和父亲一定会对女儿大加赞赏的！”

　　　　“我已经知道了，那个人的背景已经派人去查过了，的确是个不小的茶商”大夫人轻抿一口手边的茶，唇角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涟雪，这次做的好！可谓是锦上添花！”

　　　　“多谢母亲夸奖”柳涟雪喜滋滋的道。

　　　　二人正说着话，就见裘妈妈突然走进了屋内，走到二人身前，低身一福，满脸堆笑的道：“恭喜大夫人，二小姐，日后再无后顾之忧了！”

　　　　“事情办妥了？”柳涟雪的一双美目好似在闪着光。

　　　　裘妈妈笑着点点头：“一切都已经办妥了”

　　　　“那就好”柳涟雪美艳的面容上满是得意之色：“不过我最想要的是柳若汐一败涂地，你怎么办事的，没有指挥那些母亲安排在商铺里的人捣乱么？最起码要把那个粮店给我搞垮！”说起粮店，柳涟雪就一肚子的气。

　　　　“奴婢指挥了，他们也都照做了，也算是起作用了，先前粮店还盈利，现在已经没什么进项了。其他的就更别说了，那些都是大夫人前段日子就打算转卖的，就算是没人捣乱，也已经是半死不活了”裘妈妈如实答道。

　　　　裘妈妈的回答柳涟雪还算是满意，便没再找她的茬。

　　　　大夫人知道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道理，笑着命丫鬟取了银俩来，赏给了裘妈妈：“这其中的一半，是你这些日子以来幸苦钱，剩下的一半，赏给那几个人，再转告他们，尽心办事，事情办完之后还有，明白了么？”

　　　　“奴婢明白”裘妈妈高兴的接过钱，识趣的退了出去。

　　　　“哼，柳若汐，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骄傲下去！”柳涟雪只要一想到柳若汐即将要被她踩到脚底，她就十分得意。

　　　　可是她的得意却并没有持续太久。五日后，在茶商命人来取库存的茶叶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原本保存完好的所有茶叶和茶饼，却突然在众人不觉的情况下全都发霉了！

　　　　柳涟雪匆匆赶到库房，一进库房，就感觉到一股潮湿阴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潮湿？储存茶叶的库房怎么会潮湿呢？带着疑惑，柳涟雪看向地下，只见本来应该干燥的地下，此刻却没有任何干意。地表面虽然没有明显的水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这地表在不久之前一定曾被水沾湿过！

　　　　柳涟雪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柳若汐干的好事，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库房四周到处都是看守的伙计，她不可能有机会往库房里泼水的，就算是雇人也不可能，这些看守的伙计又不是吃干饭的！

　　　　既然不是人祸，那便是天灾了！茶商派来搬运茶叶的人已经来了，现在茶却发霉了，当时收定金的时候，说的可是如果茶有问题，就要赔付俩倍全款，这下子可如何是好啊！柳涟雪一时间没了注意，又慌又急！

　　　　“你，快去叫大夫人来，别声张！”柳涟雪忙吩咐她的丫鬟秋怜道，唯今之计，也只有找母亲来解决问题了！

　　　　秋怜着急忙慌的请了大夫人来茶店里，一路上，把突然发生的意外跟大夫人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大夫人稳着性子，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在心里梳理了一遍。到店后，带着已经勉强镇定下来的柳涟雪，去拜见了刚刚闻听消息赶来的茶商。

　　　　赔俩倍全款，这银俩数额实在是太大，大夫人的银俩都压在新做的乐器生意上，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银俩来。

　　　　跟茶商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说定只赔付俩倍定金便罢，茶商虽不愿意，但对方毕竟是丞相夫人，而且赔俩倍定金也不少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下来，拿银俩走人。

　　　　茶商走后，大夫人带着端庄笑容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前往库房查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番查看与询问后，大夫人也认为此事并不是人为所导致的，看守库房的伙计们都是她娘家送来的亲信，身上都怀有武艺，也绝对忠心，不可能有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水灌入库房之中。

　　　　而且这些伙计也都异口同声的表示，他们绝对没有离开过这库房半步，所以，此次意外，只怕是天灾所致。

　　　　“大夫人，前些日子下过一场大雪，这几日天气又逐渐回暖，雪融化开来地面难免潮湿。这库房堆积茶叶也有些年头了，怕是早已经不能用了，才会有雪水渗进去。小的觉得，大夫人还是换个库房放茶叶吧”一个看守库房的伙计言词恳切的建议大夫人道。

　　　　大夫人想了想，觉得这伙计说的也有道理，便吩咐管这库房的人道：“这次只因是天灾，我就不处罚了你了，三日之内，赶快给我找好可以放茶叶的库房，否则，这些茶叶的损失便由你来赔！”

　　　　“是，是！”管库房的人连连应声道，虽是冬天，但后背上却早已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还好他知道哪里有库房可以储放茶叶，否则这次真的是惨了！

　　　　眼角余光与看守库房的那几个伙计对上，众人的脸上，都是一副逃过大劫的样子。

　　　　三日前的一个晚上，账房突然拿来了好酒好菜招待他们几个伙计，有人请喝酒，几人自然却之不恭。当天也正好是管库房的人，三天一次查看库房里有无异样的日子。既然碰上了，账房也就一同邀请他来吃喝，喝了还没几碗酒，他们就都醉的不省人事了。

　　　　第二日醒来后，账房已经不见了，几个伙计和管库房的人都觉得脑袋很疼，对昨夜的事也没多想，就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管库房的人开了几下库房的锁，发现锁眼里进了茶叶，还要费力去掏，可他脑袋实在是疼的紧，想着一次不看也没什么，就没进去看，返身离开了库房。

　　　　谁知，就那一夜的疏忽，就出了这样的事！在柳涟雪和大夫人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要把此事拿借口掩盖过去，谁也不能承认！再忠心的人，也架不住赔巨额银俩的恐惧啊！那么多钱，他们还几辈子都还不上！而账房那边，他们还盼着账房先生能守口如瓶呢，哪敢去主动找他问别的！

　　　　所以，本该继续查下去的人为事件，在这几人的掩盖和谎言之下，变成了一个无法追究的天灾事件！

　　　　从开始解决此事，到回到府中，期间大夫人一句话都没有跟柳涟雪说，本来稳操胜券的赌约，却平白无故出了这么档子事，她此刻的心情，可谓是又气愤又惋惜！

　　　　“母亲，涟雪知错了，下一次一定会谨慎些的”柳涟雪低垂着头，低喃道：“而且这件事的责任，主要在那几个看守库房的伙计，还有巡视库房的人身上，他们在其位，却做不好自己的本分，该罚的呀……”

　　　　“住嘴”大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怒道：“你光怪别人有什么用，那些人都是老伙计了，又是你外公家送来的，轻易罚不得！再说了，把这件事回禀给你外公，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现在你要想的不是谁的错，而是这么圆这个错，后天可就是赌约到期之日了，到时候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你想好了没有！”

　　　　“我……没有”推卸责任不成，柳涟雪只好又把头低了下去。她一直都是生活在大夫人保护的羽翼之下，面对这种棘手的问题，除了急和推卸责任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大夫人无奈的叹口气：“我会给你把亏损的这个窟窿补上，账房那边，也会让他快点把账本改过来，没什么大问题，你不必太过担心，先下去吧！”

　　　　柳涟雪走后，大夫人又深叹口气，满面愁容的揉了揉太阳穴，在心中暗暗道：这些年来把涟雪保护的太好了，竟让她没了应急的能力，只会依靠她，看来这件事情过后，得放手让她自己去历练历练了，否则日后当了太子妃，当了皇后，可怎么在后宫中生存！

　　　　好在这次，她做了俩手准备，涟雪这边亏损的窟窿也可以从账本上动动手脚掩盖过去，否则可真是要烦死她了！

第40章　千钧一发（）　
转眼间，三月之期已到。

　　　　因为前一日跟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大夫人随口提了一句赌约到期之事。所以老夫人今日提前就把粥场执事情到了府中，这执事是生意场上的老手，在看账本这方面很有经验，又是老夫人自己的人，所以在判定输赢的时候会很公平。

　　　　柳涟雪自认为已经胜券在握，所以对此事并没有什么意见。柳若汐跟粥场执事算是熟识，由他来判定输赢，她就更是没什么意见了。

　　　　众人都到场之后，柳致远淡淡挥袖道：“本来这赌约是你们姐妹俩的玩笑话，但老夫人既然把粥场执事请来了，那便让执事做主，判定一下输赢吧，你们谁先把盈利最多的那家店的账本呈上来？”

　　　　听着柳致远近乎敷衍的说辞，柳若汐温热的瞳底，渐渐浮上一层凝意。

　　　　亲爱的父亲，既然你这么偏心，那今日，若汐就让你偏个彻底！

　　　　“先看二妹的吧，我的账本实在没什么看头，说不定直接看二妹的，直接就能定了输赢呢”柳若汐谦虚温婉的笑道。

　　　　“大姐谦虚了，该看还是要看的，否则要是姐姐该赢，却变成了妹妹，妹妹心里会过意不去的！”柳涟雪一副姐妹情第一，输赢第二的模样。

　　　　但其实心里，却是恶狠狠的想着——怎么能不看你的，要是不看你的，又怎么能让父亲狠狠的责罚你！又怎么能让我狠狠的践踏你这个贱人！

　　　　“柳丞相真是好福气，小姐们的性子都如此温婉柔和，谦和有礼”执事捻着胡子呵呵一笑，恭维柳致远道。

　　　　柳致远脸上有光，笑脸也比刚才展的灿了一分：“这是身为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转而，笑着看向柳涟雪，声音温和道：“涟雪，你先把账本呈上去给执事看吧”

　　　　“是”柳涟雪乖巧一应，转头，冲秋怜道：“账房就在外面候着呢，把账本拿进来”

　　　　秋怜忙转身，到屋外把账本拿了进来，呈给执事。

　　　　执事把账本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面色从始到终没有任何波澜。这让柳涟雪不禁捏紧了手帕，这个死老头子，方才还恭维父亲，怎么现在倒不坑声了！好歹也出言夸赞一俩句，待会儿也好跟柳若汐做个对比！

　　　　可不管柳涟雪怎么急，执事的脸上就是没有任何表情。看完账本后，他低声跟老夫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又笑着看向柳若汐：“该看大小姐的了”

　　　　柳若汐微笑着淡淡点首，转头，冲恋儿使个出去拿账本的眼色。

　　　　恋儿利索的走到屋外，把账本拿了进来，呈给执事。

　　　　不同于看柳涟雪账本时的面色无澜，执事在看柳若汐账本的时候，面色却是阴晴不定的。

　　　　“怎么回事？”老夫人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蹙着眉问执事道。

　　　　“回老夫人，还得再看看，这账本上的帐……有些乱”执事说这话的时候，偷瞄了眼柳若汐，却没从她的脸上看到他想象中的表情，她还是淡淡然的坐在原位，仿佛同整件事是局外人一样。

　　　　执事收回目光，又重新把账本翻看了一遍后，在心中暗叹一声可惜，而后得出了结论：“回老夫人，大小姐的这本帐，是假账。从明面上来看，是盈利了不少，但是细看就会知道，这帐是被人动过手脚的，不仅把亏损改成了盈利，而且……而且还漏下了官税……”

　　　　假账？把亏损改为了盈利？还漏官税？堂堂一个相府大小姐，做出这种登不上台面的事来，若是传出去了，相府恐怕会沦为齐国的笑柄！

　　　　一时间，屋里众人的脸上，神色纷纷变幻莫测。

　　　　柳致远的英眉紧蹙，看向柳若汐的眼里满是怒意：“若汐，你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若汐忙跪下，但动作却没有一丝慌乱：“若汐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从没有做过假账，还望父亲明鉴！”

　　　　“若汐，你的这种做法，太让老夫人和母亲寒心了！”大夫人捂着胸口，温婉面容上写满了惋惜二字：“不过是一个小小赌约，输赢本不必挂在心上，你却做假账。这……这要是传出去了，会让人家怎么传我们相府的家教！”

　　　　“母亲，你别急，大姐想必现在已经知错了，否则不会跪下来回父亲的话的”柳涟雪心里明明得意的很，面上却偏偏还要装作替柳若汐担忧的模样，替她向柳致远求情：“还望父亲看在大姐知错就改的份上，不要过分责罚，这赌约是我提出来的，若我没有提出来，大姐也不必为了赢而做假账了……”

　　　　“二妹，母亲！”柳若汐不卑不亢，神色无澜的道：“若汐没有做过让老夫人和母亲寒心的事情，何谈认罪和责罚！”，抬头，柳若汐与老夫人复杂的眼神对望：“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