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娇:惊世嫡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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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抬头，柳若汐与老夫人复杂的眼神对望：“老夫人，你是相信若汐的，对吗？”

　　　　老夫人眼里的复杂忽明忽暗的闪了一会儿，开口道：“若汐，祖母自是信你的，可你的账本上做的确实是假账，你能把这件事跟你父亲解释清楚么？”

　　　　柳若汐重新把头低了下去，沉默了会儿，回道：“假账若汐没有做过，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白纸黑字就摆在那里，你却还不认错，我相府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大小姐！”柳致远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指着柳若汐怒喝道：“来人，把大小姐带回若心苑，没我的吩咐，不许她再踏出若心苑半步！”

　　　　俩个平日里就看柳若汐不顺眼的妈妈见状，忙一左一右的走向柳若汐，却在走近柳若汐的瞬间，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就像她们走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冰一样。

　　　　一时间，俩个妈妈被这股奇特的感觉吓到，竟不约而同的呆愣在原地，滞步不前。

　　　　柳涟雪没注意到这俩个妈妈的异常，而是赶快趁柳若汐还没被下若拖下去之前，急忙跪下来，听似是为柳若汐求情，实则是雪上加霜的道：“父亲，不可禁足大姐啊，今日过后，涟雪手下的商铺也要交给大姐掌管了，若是大姐出不了府，那这商铺不是就没人管了么，母亲身体也不好，管理这么多商铺实在是力不从心啊！还请父亲从轻发落！”

　　　　“哼，管理几家商铺就开始做假账漏官税了，若是管理的多了，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那些商铺就交由你打理吧，她实在是没那个能力！”柳致远其实何尝看不出今日这事里面的门道，但是说白了，他跟柳若汐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对柳涟雪却是实实在在的疼爱，如今跟大夫人母家又没有了隔阂，强强联手，他自然是会向着柳涟雪多一些。所以对于今日的事，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水推舟。

　　　　柳致远这边的责罚又加了力度，俩个愣在原地的妈妈也回了神，一左一右的去抓柳若汐的胳膊，却被恋儿三俩下的就用力推开：“走开，你们不配碰大小姐！”

　　　　俩个妈妈何时受过丫鬟的气，当下就想合力把恋儿擒住，但是，先前感觉到的那股森冷气息，却在瞬间再次将二人包围。

　　　　而这一次，二人可以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股森冷的气息，是从大小姐的身上传出来的。一时间，二人的动作又停滞在了原位，甚至脚步都还不自觉的在后退。

　　　　柳涟雪见状，暗暗在心中骂一声全是废物！然后冲跟着她来的俩个妈妈使个眼色，示意她们去帮那二人。

　　　　“老夫人，梳云觉得，要么再让执事重看一遍账本吧”柳梳云一向冷冰冰的语气，却在替柳若汐求情的这刻，变的柔和了起来：“这三个月跟大姐相处下来，梳云只觉得大姐温婉谦卑，实在觉不出她跟投机取巧这四字有任何的关联”

　　　　老夫人也正愁没个人提起这茬，好让执事再看一遍账本，柳梳云一提，她立马应了下来，转头对执事道：“你再重看一遍吧，人上了年纪难免有疏忽的时候，说不定是你哪里看错了”

　　　　执事心里很肯定他并没有看错账本，但是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只好又重看了一次，但得出的结论，却还是不变的：“回老夫人，重看的结果，与方才的是一样的”

　　　　执事的话音一落，柳涟雪立马恨恨的瞪一眼柳梳云，那样子仿佛是在说：你帮也没用，结果还是不会变的！

　　　　柳梳云冷着一张脸，根本不理会柳涟雪投来的目光。但她在心中，却暗自为柳若汐捏了一把汗……才刚刚找到一个可以联手对付大夫人母女的盟友，可别这么快就陨落啊！柳若汐，可别让我小看了你！

　　　　“再看一遍也还是假账，真是让人失望！”柳致远深叹一口气，有气无力的挥挥衣袖：“带她下去！”

　　　　四五个妈妈走向柳若汐，但柳若汐精美的面容上，却还是淡然一片，清眸淡淡一转，将屋内所有人的表情，看了个遍。

　　　　有人在实实在在的幸灾乐祸，比如一直沉默着看戏的刘氏母女，也有人觉得胜券在握，比如神色得意的大夫人母女；但却也有人在实实在在的担忧她，比如老夫人，还有二夫人母女，最后，是保持中立的柳春阳和执事……至于那个顺水推舟的父亲么，呵，不提也罢！

　　　　“父亲！”柳若汐突然提高了音量，高声道：“纵使事情已成定局。若汐还是要再说一次，假账我从未做过，手下盈利的也只粮店一家，这件事府中人尽皆知，何需掩耳盗铃的来做假账，女儿实在没那么蠢！”，说粮店二字的时候，柳若汐的字音咬的特别重。

　　　　果然，执事在听到“粮店”二字的时候，神色微变了变，忙从来收账本的丫鬟手中，又把俩本账本拿了回来，快速的翻看首页和末页一眼，看真切首末页用红墨水写的十分明显的落款后，执事的脸彻底变了色。

　　　　“丞相且慢！”

第41章　扭转事态，绝地反击（）　
“怎么了？！”柳致远不耐烦的看向执事，不过是碍着老夫人的面尊他一声执事，竟也敢在相府大呼小叫了！

　　　　只见一直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执事此刻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蹙着眉看一眼老夫人，严肃道：“老夫人，柳丞相，方才的那本假账，并不是大小姐粮店里的账本，而是……”，他用眼角余光撇一眼因为他的话而惊的花容失色的柳涟雪，心中暗暗叹一声麻烦，紧接着补充道：“而是二小姐茶店里的账本，二人呈上来的账本应该是顺序拿错了，所以才出了这个乌龙事件”

　　　　“满口胡言！你怎么知道是粮店还是茶店，你怎么知道是顺序搞混了！”柳涟雪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执事的鼻子质问道。

　　　　执事不焦不躁的回她道：“回大小姐，因为俩本账本的首页和末页都用显眼的红笔标注过，庆丰粮店，和清风茶店这样的字眼，所以即使草民年纪大了，也能够看的清清楚楚。至于这呈上来的顺序为何搞混……草民就不得而知了”

　　　　“是你们俩个去拿账本的，说，是怎么回事”二夫人看向秋怜和恋儿，用不温不热的语气问道。

　　　　二人慌忙跪了下去，秋怜胆小，急的说不上话来，恋儿跟了柳若汐这么久，心理素质早已变的沉稳，所以此刻回答的不慌不忙：“回各位主子，刚才奴婢出去拿账本的时候，外面就剩一个粮店里的账房了，奴婢还多嘴问了一句那个账房呢，他说那人因为家里有点急事，所以提前回去了。都怪奴婢拿错了账本，害大小姐受冤，主子们责罚我吧！”

　　　　说完，恋儿不慌不忙的向老夫人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个头，低下头的那一瞬间，她小巧的粉唇，轻轻上扬。

　　　　尤二虽是个男子，但心却细的很，只用了几天的功夫就把大夫人的心腹全都记了下来，其中包括和裘妈妈走的很近的账房。

　　　　肯当大夫人的“心腹”，无非就是为了好处，只要有好处，这些伙计可以是任何人的“心腹”，包括账房也是！

　　　　所以，大小姐给了尤二很多银俩，尤二用这些银俩收买了那些伙计，包括账房。有更多的好处，这些人自然乐意效劳，所以当着裘妈妈的时候，他们会在店里捣乱，但是裘妈妈一不在了，他们就又恢复了自己的本分，不再捣乱。

　　　　尤其是账房，大小姐给他的好处要比大夫人给他的多好几倍！账房抵不住诱惑，把大夫人交代他改账本的事说了出来，并且为了得到更多好处，还把他跟二小姐茶店里的账房是好朋友的事说了出来，承诺只要大小姐给他四百俩，他就把那个账房也发展为自己人，替大小姐办事！

　　　　所以，就有了后来的茶叶发霉事件，也就有了大夫人吩咐账房改账本的事件，自然的，也就又了今日搞混账本的“乌龙事件”！至于为什么大小姐要故意搞混账本……恋儿心里很期待答案！

　　　　秋怜怯怯的看一眼浑身散发着阴沉气息的柳涟雪，又看一眼正瞪着她等她回答的二夫人，缓缓的，点了点头：“刚才奴婢出去的时候，外面的确也就只有一个账房，当时奴婢也没有多想，就拿了叠在上面的那一本……”，秋怜知道自己说这番话意味着什么，但是老夫人和老爷都在这，她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如此说来……”二夫人夸张的捂住嘴，指着面色涨红的柳涟雪惊讶道：“做假账的人，原来是二小姐你啊……”

　　　　“你，你胡说！”柳涟雪紧咬着一口银牙，手帕攥在手里快要被绞烂。

　　　　“涟雪，二夫人是长辈，不许无礼！”大夫人沉着性子，低喝柳涟雪一声，转而，似笑非笑的看向正幸灾乐祸的二夫人：“二夫人，其实今日就是不比，涟雪也是赢的。我们都知道，涟雪的商铺每日都在盈利，但若汐的，却是不温不冷，不赔不赚，涟雪何苦要在稳赢的情况下做这个假账本呢，那岂不是画蛇添足了么？”

　　　　听着大夫人冷静的回话，柳若汐清亮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看来她还真的以为，那个茶商会向他承诺的一样，不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呢。殊不知，这俩日那茶商就已经把这件事小范围的传递了出去，只是大夫人还没有听到而已，现在，只要老夫人和柳致远稍稍一打听，就能把这件事打听到！

　　　　“是不是画蛇添足，你自己心里清楚！”二夫人毫不示弱的回她道，她现在虽然表面上还是淡淡的，但是心里，却早已经开始幸灾乐祸了……虽然不知道柳若汐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但是她这一局，操纵的还真是漂亮！接下来她要怎么把这个局做一个完美的收尾，她拭目以待！

　　　　“母亲，有些话若汐本不该多嘴的，但是今日既然涉及到了我，我就不得不多说几句！”柳若汐明白，是到了自己该出场的时候了，她先前急走几步，冲着主位上的柳致远和老夫人郑重道：“昨日我在回府的路上，曾遇到几个商铺老板在谈论一件事，一件有关于二妹茶店的事！”

　　　　柳涟雪的心，被提到了半空之中；就连一向沉稳的大夫人，也在此刻，变了脸色。

　　　　若柳若汐说出的真是那件事，她们又该如何应对？！一时间，大夫人的脑袋有些眩晕，心跳也开始快速加快。

　　　　“那几个商铺老板说，二妹的茶店，曾在俩日之前赔过一笔生意！具体是怎么赔的，几人众所纷纭，但若汐可以肯定的是，茶店的确是赔了，而且赔的还不少！”柳若汐用眼角余光目睹着柳涟雪脸色由白到红，再由红到灰的过程，她感觉到很是舒畅：“若汐知道口说无凭，想必二妹茶店里那些发霉的茶叶还在，那些目睹茶叶发霉的伙计也还在。若汐说的是否属实，父亲和老夫人只需一查便可知晓！”

　　　　“至于这假账的事……”柳若汐忽然重重的跪了下去，神情恳切的道：“二妹她还不懂事，又刚接手商铺，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自然会慌的六神无主，应该不是有心的，所以还望父亲和老夫人从轻处罚二妹！”

　　　　局势，在瞬间扭转，刚才还差点被处罚的柳若汐，此刻却变成了求情的人；而刚才还一副白莲花模样的柳涟雪，却瞬间变成了即将要被处罚的那个人！

　　　　柳致远看一眼和方才完全不同的局势，紧凝着英眉说不上话来，直到老夫人干咳着提醒了他一声，他才迫不得已的开口，问柳涟雪道：“涟雪，刚才执事和若汐所说的，可都是实情？”

　　　　柳涟雪慌忙看向大夫人，向她征求办法。但是大夫人却只神情无奈的对她点了点头，再没传递其他的信息。

　　　　点头……便是要认了吗？那她……不就会被处罚吗？！

　　　　可是，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啊！

　　　　带着深深的不甘，柳涟雪重重的跪了下去，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回父亲，方才执事和大姐说的，都是实情……的确是涟雪，做了假账！”

　　　　“既然你知道是你做的，那你方才又为何为你大姐求情？”老夫人恍然明白了什么，不经意的怒瞪一眼大夫人，沉声问柳涟雪道。

　　　　“因为……”柳涟雪飞快的，在心里准备好了应对的措辞：“涟雪还以为大姐也因为想赢，而做了假账……涟雪做了假账心中本就有愧，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姐因此受罚，所以才会出言替大姐求情的。却，却不知纸包不住火，做错了，终究是做错了，逃不过去的……涟雪现在已经知错了，不管老夫人和父亲如何责罚，都甘愿领受责罚！”

　　　　听着柳涟雪的话，柳若汐不禁冷笑，好一个会做戏的嫡妹！轻描淡写的，就把一个陷害嫡姐的罪名，转换成了一个早已知错，心中有愧，而且勇于认错的正面形象！想要避重就轻的减轻惩罚么？别说门，老鼠洞也未必给你！

　　　　“你知道错就好！”柳致远愤怒的语气和表情，明显比刚才处罚柳若汐的时候，要轻的多：“姐妹间的赌约，不过是几句玩笑话，输赢何必那么在意！从今日开始，你就先别插手商铺的事了，让若汐去接手管理！”

　　　　言罢，柳致远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站起来准备拂袖而去。

　　　　“致远！”老夫人半阖着眼，淡淡唤住了急着想要走的柳致远，轻声，但却带着几分威严的道：“涟雪知错认错的态度是好的，但是也不能不给她些惩戒，让她闭门思过吧！至于期限么……就先不定了，你觉得这个处罚如何？”

　　　　恋儿瞬间明白了，大小姐为何要搞混账本这个疑问——老爷是疼爱二小姐的，就算发现二小姐做了假账，处罚也会是不痛不痒，没什么意义，但若先是大小姐被发现做了假账，老爷的惩罚一定会很重！当再倒回来，发现做假账的若其实是二小姐的时候，那她的处罚，也会跟大小姐的一样，没什么分别……。

　　　　恋儿忍不住抬头看一眼柳若汐的侧影，利用自己父亲的偏心去做这样的一个局，而且从始至终还都是淡然子若的，大小姐的心……还当真是坚强阿！

第42章　阴谋迭起（）　
柳致远的脚步停在了原位，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他对老夫人的话可谓是言听必从，当然，这次也不例外。况且他也还没忘记，自己刚才对柳若汐的处罚。所以他只能无视柳涟雪投来的恳求目光，狠下心来道：“就依着母亲的意思办吧！”，说完，柳致远快步离开了屋子。

　　　　“涟雪，对你的处罚你也听到了，日后这样的事，不可再发生第二次，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实在是有失体面！”老夫人语气严厉的斥责柳涟雪道，转而，语气沉沉的冲众人道：“都散了罢！”

　　　　柳涟雪本来跪着的膝盖瞬间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但还不忘用恶毒的眼神狠狠的剜一眼柳若汐，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怨怼二字！

　　　　还算冷静的大夫人忙让丫鬟扶起柳涟雪，母女二人匆匆离开了沉香苑。

　　　　二夫人母女在路过柳若汐身边时，相互交换一个盟友间心有灵犀的眼色，随即，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沉香苑。

　　　　柳若汐与恋儿快走到若心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大小姐请留步！”

　　　　柳若汐缓缓回身，只见李妈妈正快步向她走来：“大小姐，老夫人喊您回沉香苑一趟”

　　　　柳若汐一进老夫人的里屋，一股清新淡雅的果香味扑鼻而来，她浅浅一笑，走到老夫人身前微微一福：“老夫人，若汐来了”

　　　　老夫人正半阖着眼思索方才发生的事，见柳若汐来了，忙亲昵的拉着她坐到身旁：“若汐，方才的事真是委屈你了，你二妹也是，好胜心太强了，不过是姐妹间的赌约，竟然这样认真，还做了假账……唉”

　　　　老夫人这话里，对柳若汐的疼惜是真的，对柳若汐的提点，也是真的。

　　　　这件事，就当是她刚才那么说的意思过去吧，不必要再深究下去了，各中缘由她相信以柳若汐的聪明，能想的明白。

　　　　“没事的，二妹不过是一时糊涂，相信她现在已经知错了。至于刚才的事，若汐并不觉得委屈，最起码一开始的时候，祖母是相信我的，其他的人的想法我不在乎，只要祖母一个人信我，那便够了！”柳若汐嘴里说着不委屈，但眼眶却已经开始发红。

　　　　就算是老夫人方才不提点，柳若汐也明白，以她现在的地位和权势，只能对大夫人母女的攻击进行反击，而不能主动攻击，虽然不至于到以卵击石的地步，但是也到不了俩败俱伤的局面。

　　　　大夫人背后有御史府，还有一个在后宫里当宠妃的妹妹，她自己又是这个相府里的当家主母，根基稳固到了哪一种程度，那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柳涟雪是她的女儿，虽然现在在外的名声已经不如从前，但所有人都在捧她，护她，她想要再负盛名，光彩夺目，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柳若汐，虽然现在名满齐国，又有贵人相助，但若想彻底扳倒大夫人母女，她所拥有的地位和权势，还远远不够……不过没关系，一开始得意大笑的人，不一定到了最后还在得意的笑，日子还长，她并不急于这一时！

　　　　看着柳若汐极力想忍住委屈的模样，老夫人的心头涌起一股疼惜之意，轻抚着柳若汐的手道：“你若真这么想那便是最好的了，不过不光祖母信你，你父亲也是信你的，先前那一曲天籁之音和赈济粥场的事，已经让你在外颇负盛名了，今日遇到这种事又不急不躁的，想必你父亲看得到你的优点，日后也会对你多加疼爱的，若汐你能明白吗？”

　　　　“若汐明白”柳若汐乖巧的点点头，眼眶红红的模样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柳致远是个精明的人，先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大夫人，是因为觉得那些财富在柳若汐的手里并没有多大的用处，而给了柳涟雪，却可以把柳涟雪捧的更高，能为他带来的好处也就越大。

　　　　而柳若汐，只负责美貌，日后嫁的有价值一点便可以了。

　　　　但是现在，柳致远已经知道，柳若汐不是空有美貌的人，相反，她还有智慧和在外的美誉。所以日后，柳致远就算不会像疼爱柳涟雪一样疼爱她，但该是嫡长女应有的，柳若汐一样都不会少！

　　　　想到这，柳若汐忍不住自嘲一句：有这样一个眼里只有价值和理性的父亲，她到底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

　　　　一回到若心苑，恋儿就连连拍胸脯道：“大小姐，方才那一幕真是惊险刺激啊，不过最后好在老夫人疼大小姐，肯为大小姐说话，才没便宜了二小姐！”

　　　　对恋儿的话，柳若汐未置可否。老夫人在最后会出言帮她，一方面是真的替她委屈，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大夫人这次的事做的实在太过，完全不将她这个老夫人放在眼里，她也是在告诫大夫人，不要以为自己有靠山，就可以在相府为所欲为！特别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最好收敛一点！

　　　　“恋儿，明日接手茶店以后，你便去暗中联系那个帮我们的茶商吧，像先前承诺他的那样，第一批茶货全部按成本价给他，日后若还想合作，价钱方面都好商量”柳若汐淡抿一口清茶，轻声吩咐恋儿道。

　　　　“是，大小姐”恋儿笑着应道：“大小姐头一次跟这茶商合作，就给了他那么多的好处，他日后肯定还会愿意跟大小姐合作的！”

　　　　商人重利，有好处自然会一直交易下去。

　　　　柳若汐纤细的食指在茶杯边缘来回摩挲，垂下的睫羽轻轻颤动，恰到好处的将她眼中的光芒掩了下去……有了老夫人无形中的压制，短时间内大夫人肯定是不会在来招惹她的，她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日子，好好的经营商铺，实打实的在齐国经营出她的一片天地！

　　　　柳若汐猜的没错，在那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夫人都没有来招惹她，柳致远对她的态度也变了很多，偶尔会对她嘘寒问暖。

　　　　柳涟雪被禁足以后，成日的在苑子里哭闹，大夫人心疼女儿，但自己做了亏心事，又不敢去求老夫人，柳致远也在躲着她，成日里的住在三姨娘那里，又气又急之下，大夫人病了。

　　　　文清苑里的丫鬟和妈妈们都说大夫人病的不轻，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柳若汐不清楚，也无暇去管，这些日子以来她所管理的商铺生意蒸蒸日上，忙的脚不沾地，清晨出去夜幕了才会回来，大夫人耍的那些小把戏也不是给她看的，所以没必要为这事分了心思。

　　　　但是这一日，柳若汐从商铺回来，在相府门口刚下马车，就和傅凌云的夫人王氏打了照面，王氏本来是在正常的走路，可一见马车上下来的是柳若汐，脸色唰的就变了，走路也开始变的趾高气昂。

　　　　碍于王氏是长辈，柳若汐先跟王氏打了个招呼：“舅母可是来看我母亲的？”

　　　　“恩”王氏傲慢的扬起头，低应了柳若汐一声，然后迈着傲娇的步伐，径直从柳若汐身旁走过，坐着马车离开了相府门口。

　　　　王氏轻蔑的态度未对柳若汐的情绪造成任何影响，她向往常一样回了苑中，洗尽一身的疲惫，沉沉入睡。

　　　　第二日，大夫人的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还去言辞恳切的求了老夫人，让她见柳涟雪一面，老夫人看在她爱女心切的份上，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