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娇:惊世嫡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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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大夫人的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还去言辞恳切的求了老夫人，让她见柳涟雪一面，老夫人看在她爱女心切的份上，允了她这个要求。

　　　　大夫人去看过柳涟雪之后，从禁足以来一直在闹腾的柳涟雪也突然消停了下来，变的异常安静。

　　　　这个看起来正常，又不正常的现象，让柳若汐脑海里的那根弦再次绷的笔直……看来，大夫人已经恢复元气了，现在的安静，恐怕只是又一场暴风雨袭来前的平静！

　　　　七日后的一个清晨，柳若汐正在用早饭的时候，刚从外面回来的恋儿神情怪异的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道：“大小姐，外面的下人都在议论说，今日大早，看见秋怜从老爷的书房里走了出来，脸红红的，像是，像是……”，恋儿还是个小姑娘，后面的话，她难以启齿，但是柳若汐已经听明白了。

　　　　秋怜么？柳若汐不禁冷笑一声，秋怜的小模样长的的确可人儿，以前柳致远恐怕就已经注意到了，但碍于是女儿身边的丫鬟，才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行动。但是这一次，恐怕是大夫人在投其所好，所以柳致远便顺水推舟了！

　　　　“大小姐，大夫人这是想在府里安一个宠妾压制您的地位吧，可为什么是秋怜呢，她那么胆小怕事，人多了连说话都不敢”恋儿很是疑惑的道。

　　　　想到秋怜平日里默不作声，小心翼翼的模样，柳若汐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正因为秋怜胆子不大，也不怎么聪明，还对主子很是畏惧，所以才会用她，因为这样的人好控制，不至于训练好了，还要被反咬一口！”，说到这，柳若汐顿了声，她瞬间明白了，那日王氏来的目的。

第43章　恋儿遇险（）　
当天下午，秋怜就被抬做了四姨娘。

　　　　“大小姐，这也太快了吧，奴婢还以为怎么也得三五天以后呢！”恋儿一边给柳若汐往浴桶里撒珍珠粉，一边惊讶道。

　　　　“一下子就能得到的东西自然不会珍惜，但是惦记了许久没有得到，却又得到了的东西，自然会显得珍贵许多，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不奇怪”柳若汐抚了抚放首饰的精美木盒，转而吩咐恋儿道：“一会儿把这些东西给四姨娘送去”

　　　　撒完珍珠粉后，恋儿拿起梳妆台上的精致木盒，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嘟囔道：“这里面可都是好首饰呢，大小姐都还没用过就给她了……”，恋儿光顾着说话，也没看前方的路，一开门，差点撞上正要来通禀的丫鬟青莲。

　　　　恋儿忙闭了嘴，侧开身子让青莲过去，青莲走进房内，冲柳若汐低身微微一福，通禀道：“大小姐，二夫人来了，说要见您”

　　　　二夫人？柳若汐细长的柳眉半挑：“请二夫人进来”

　　　　二夫人让丫鬟候在了房外，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满面笑容的道：“刚看你的贴身丫鬟拿着一盒首饰出去了，是给新抬的四姨娘的吧？”

　　　　“是啊，想必二夫人也让丫鬟取送贺礼了吧”柳若汐笑着点了点头，一看二夫人是一个人进来的，当下就明白了她是想要谈秘密的事，所以她说起话来并不隐晦，而是十分直白：“一天之内就抬了姨娘，可见父亲对这位姨娘是宠爱程度，爱屋及乌的道理，若汐明白”

　　　　“是啊，从宠爱程度，也能看出大夫人为让这位四姨娘能一下子上位，花了多少心思，这些日子以来大小姐虽在忙店铺的事，但对府里发生的事，想必也还是知晓一二的吧？”二夫人看着柳若汐的眼底光芒灼灼，她今天来，是来正式跟柳若汐结盟的，大夫人的根基和靠山太过稳固，想要扳倒她，凭她一个没了丈夫的空头夫人是很难办到的！

　　　　而柳若汐，聪明，睿智，沉稳，若能和她联手，胜算会大很多！

　　　　“若汐的确是只知晓一二，再往深里……的确是还没看明白”柳若汐将亲手沏好的茶推到二夫人身前，浅笑道：“不过若汐听丫鬟们说，二夫人今日禀了老夫人，说一个人跟五妹住在外面实在太过独孤，五妹跟姐妹们关系又好，所以决定日后都不走了，对吗？”

　　　　“是呢，这是梳云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二夫人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清香扑鼻的清茶，而后意味深长的一笑，跟柳若汐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小姐，以前一直不回府，是因为我知道，单凭我和梳云，在这相府里站不稳脚跟。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相府里你多了一个你，一个能让大夫人束手无策的你，所以，我们决定留下来，你进，我们便进，但是我们退……也绝不会牵连到你！”二夫人这话，把结盟的意思已是说的十分直白。

　　　　柳若汐也知道，跟二夫人联手，在扳倒大夫人母女的这件事上会事半功倍，所以她并没有拒绝的意思，而是淡淡笑着，算是默认了二夫人的结盟提议。

　　　　但是在结盟以前，她先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二夫人，若汐看得出来，您跟大夫人积怨已深，但到底是什么恩怨……若汐现在可否冒昧一问？”柳若汐要弄清楚的，就是她前生和现在一直疑惑着的，关于二夫人和大夫人之间的恩怨。

　　　　二夫人是带着百分百的诚心来结盟的，所以即使柳若汐问的是她的雷区，她也还是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年轻的时候，大夫人好强，我的性子也不软弱，那时候你父亲还不是丞相，但也是个举足轻重的大官，你二伯也是。为了跟大夫人抢当家主母这个位子，我俩不知暗地里争了多少回，抢了多少次”

　　　　“直到有一天，我怀孕了，那时候你二伯高兴的很，还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看。当时太医为了讨个好彩头，说我肚子里怀的绝对是个少爷……，后来，这话被大夫人听进了耳朵里，她害怕我生下儿子以后就立即坐了当家主母的位子，所以，所以就……”

　　　　一说起跟大夫人的恩怨，二夫人本来温婉似水的面容陡然变的沉如死水，强压下心头对大夫人翻涌着的恨意，二夫人深吸口气，接着道：“买通我的丫鬟，在我的养胎药里下了红花，事发后，那丫鬟打死都不肯说是大夫人指使她的，这事不了了之之后，你二伯一直怀恨在心，跟你父亲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直到有一次，皇上要派一个武将去边关杀敌，你父亲竟然联通大夫人的母家一起谏言说你二伯可以胜任，然后……然后你二伯就……”

　　　　说到这里，二夫人已是满脸泪水，手中丝质的手帕快要被她的指力攥碎，柳若汐见状，忙道：“二夫人，都过去了，这事若汐以后不会再问。您刚才的提议，若汐并不抗拒，但是有一点点要求”

　　　　“什么要求？你提出来，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去办！”生怕柳若汐反悔的二夫人连声道。

　　　　柳若汐柔美的嘴角轻轻上扬，与二夫人对视的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真诚，纤弱的五指轻轻将二夫人紧攥着的五指拨松，然后笑道：“若汐要同您和梳云，共进退！”

　　　　秋怜被抬做姨娘以后，柳致远几乎日日宿在她那里。府里的下人们见风使舵的都想要巴结巴结秋怜，主子们也是常给秋怜送礼，一时间，秋怜成了相府里风头正盛的主子……既是风头正盛，那大夫人就不会浪费此大好机会！

　　　　这日，柳若汐正在房间里看账本，往常这个时候，恋儿都会去厨房给她取一碗燕窝来补眼。今日也不例外，跟柳若汐提了一句后，便起身前往厨房去了。

　　　　柳若汐本没有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但是当她等了恋儿半个时辰，恋儿还都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在此时，青莲急急忙忙的来报：“大小姐，不好了，恋儿姑娘因为跟四姨娘身边的春怜发生口角，被四姨娘说是以下犯上，正禀了老夫人和大夫人说要处置呢！”

　　　　柳若汐急忙赶到沉香苑时，只见秋怜正满脸委屈的站在柳致远的身旁哭哭啼啼，诉说着恋儿方才有多不敬重她；柳致远身旁坐着的老夫人正面色无波的坐在原位，享受着柳春阳乖巧的锤腿。

　　　　屋里还有大夫人，三姨娘母女和二夫人母女。而恋儿，此刻正跪在地上，虽然额头上布满了因紧张而出的热汗，但身子却并不抖，脸上也没有一丝惧瑟，因为她知道，大小姐很快就来了，有大小姐在，即使受罚她也安心。

　　　　再反观与恋儿吵嘴的那个春怜，此刻却站在秋怜的身旁，正倨傲的仰着脖子看恋儿，把狗仗人势这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秋怜，春怜……柳若汐记得，这二人是一同被卖入相府的亲生姐妹，感情很是要好，如今姐姐得了势，妹妹倒也跟着想沾几分光了！

　　　　只可惜，依附寄生虫的寄生虫，不是好虫！

　　　　柳若汐掩下眼中的嘲讽，走到屋中，向各位长辈行过礼后，便转头看向恋儿，用不轻不重的语气问道：“恋儿，方才听青莲说你冲撞了四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恋儿一字一句看着柳若汐的眼睛如实答道：“回大小姐，恋儿方才去厨房给您取燕窝，刚巧碰上春怜也来取燕窝，可燕窝就剩下一份了。凡事都有个先来后来，奴婢是先来的，那燕窝本该奴婢先拿，可春怜不让，非要跟奴婢抢，奴婢干脆拿着燕窝就走出厨房，刚走出厨房没多久，就碰上了四姨娘，四姨娘二话不说就要掌奴婢的嘴，奴婢躲了一下，四姨娘打空了没站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春怜急忙插话道：“你胡说，明明是你推的四姨娘，当着老爷和夫人的面还想狡辩，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春怜，主子们都还没有说话你插什么嘴，闭嘴！”秋怜一边楚楚可怜的啜泣，一边呵斥春怜道。一副十分懂事乖巧的模样看的柳致远很是心疼，心中对恋儿这个丫鬟的厌恶程度也更深了。

　　　　“若汐，处理一个丫鬟本就不必兴师动众的，但这奴婢是你身边的一等丫头，秋怜觉得私自处置了不尊重你，所以才唤大家都来的。你现在说说，到底应该怎么处置这丫头！”

　　　　老夫人闻言，动了动松搭的眼皮，却没有开口说话，若真是恋儿那个丫鬟尊卑不分，冲撞了秋怜，那是该罚。

　　　　“父亲，若真是恋儿冲撞了四姨娘，若汐绝不会护短”柳若汐不慌不忙的道：“但是刚才，恋儿的叙述太过简化，若汐还没听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所以请允许女儿问恋儿几个问题，然后再做定夺”

第44章　扭转乾坤（）　
经过上次的事后，柳致远已经把柳若汐真正当做是一个嫡长女来对待了，所以当她提出想要问恋儿几个问题的时候，他随口就应了下来：“你问吧”

　　　　柳若汐点点头，转头看向恋儿，投给她一个示意她安心的眼神后，开口问道：“你方才说在厨房里的时候，春怜曾有和你争抢燕窝，你可有人证能证明此事么？”

　　　　恋儿想了想，摇摇头道：“回大小姐，奴婢觉得人证的话其实可信也不可信，所以……”，说着说着，恋儿挽起衣袖，露出了手背上的几道抓痕：“这是春怜在同奴婢争抢燕窝的时候抓的，当时奴婢一心只想走，不想与她纠缠，可她竟然动起了手”

　　　　“那你可有还手？”柳若汐紧接着又问。

　　　　恋儿斩钉截铁的摇摇头：“没有，任凭春怜怎么抓，恋儿都没有还手”

　　　　“你……你胡说……”春怜被揪了猫尾巴，急的伸出手指向恋儿，想警告她别胡说，可手刚举起来，她就后悔了，因为她指着恋儿的食指指甲中，还残留着方才抓过恋儿的血渍，她一出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她的身上，所以血渍也自然而然的入了众人的视线。

　　　　柳致远和老夫人都对这个春怜没什么好奇，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抢在主子前面开口了，若不是现在的重点不是她，早拖下去让人掌嘴了，也太没规矩了！

　　　　秋怜急的忙按下春怜的胳膊，压低声音斥道：“你先闭嘴！”

　　　　大夫人见势不妙，忙干咳俩声，出声道：“若汐，你问这个丫鬟问题你父亲让你问了，可是你也不能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啊，就算是春怜跟恋儿之前有矛盾，恋儿也不该动手推四姨娘，一个丫鬟而已，怎么能这么不分尊卑，以下犯上！”

　　　　“大夫人说的是呢，我也觉得，大小姐方才问的那个问题根本无关紧要……莫不是大小姐想要拖延时间，为这个贱婢开脱么？”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报复的机会，三姨娘自然不会放过，连忙附和道。

　　　　柳致远闻听二人的一唱一和，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一分，正想开口发作时。秋怜楚楚可怜的在他耳边轻声道：“老爷，方才秋怜刚受了气，觉得很委屈所以一直跟您说，但是现在看大小姐心疼那奴婢的样子，秋怜忽然有些不忍心处罚她了，要不就看在大小姐疼惜奴婢的份上……放过那丫鬟吧！”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秋怜用这一计成功激起了柳致远更大的怒气，他猛的一拍扶手，沉声喝道：“若汐，你该问的都问完了吧，现在我要处罚这贱婢，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回父亲”柳若汐幽亮的眼中一片平静，抬头，微笑着与柳致远对视，不焦不躁的问道：“父亲要处罚一个丫鬟，女儿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不知道……父亲想要怎么处罚她？”

　　　　此言一出，倒是让一直想看柳若汐为了心爱的奴婢，忤逆柳致远的大夫人意外了，不过很快的，她就又释然了，反正这一次的目的是为了铲除恋儿这个贱婢，顺便煞煞柳若汐的威风，她忤逆和不忤逆，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影响。

　　　　听着柳若汐妥协的话语，大夫人长久以来一直郁郁寡欢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得亏那日嫂子来了，提醒她说千万别耍脾气压制老爷，而是要懂事讨老爷的欢心，因为御史府经过上次的事后，已经不如从前那般了，现在完全就是在依附着老爷而在朝中站稳脚跟，所以她万万不能在此时耍小性子，惹老爷厌烦。

　　　　而且，现在本该属于柳若汐的财产，其实一多半还都在她的手上，失去的那些虽然让她心疼，但是来日方长，她只要在柳若汐十五岁之前设计让她出个意外，或死或伤或失了名声。那那些失去的自然还会重新拥有……柳若汐，想跟本夫人斗，你还嫩的很！

　　　　柳致远想也没想便下令道：“既是以下犯上，不分尊卑，那惩罚自然要重些，先拖下去打个三十板子！然后再关小柴房三天，只准给水喝，不许给饭吃！”

　　　　俩个妈妈闻言，忙走上前去七手八脚的架起恋儿，准备往外拖。

　　　　恋儿不怕受罚，只秋大小姐不被牵连就好，所以此刻不哭也不闹的，任由几个妈妈架起她。

　　　　“且慢！”一直冷眼看着的柳若汐，在恋儿即将要被拖出屋子的时候，突然高声喝道。

　　　　就在众人都以为柳若汐此举是要为恋儿求情的时候，柳若汐却冷着一张脸，沉声道：“以下犯上，不分尊卑这样的错，在尊卑分明的相府里是万万不可饶恕的！恋儿既然敢推四姨娘，就证明她根本没把尊卑这一说放在心上，所以父亲，女儿觉得刚才那样的惩罚未免太轻了些。既然她是推了四姨娘，那么就打断一只手吧，看她还记不记的住这次的教训！”一句话，柳若汐复述了三次尊卑，每一次都把话音咬的特别重。

　　　　她的话音一落，屋里众人的脸色纷纷变了，尤其是恋儿，她不敢相信，打断她手这样的话竟然会从大小姐的口中说出来！

　　　　柳致远只怔了一怔，随即，便同意了柳若汐的提议：“你说的有道理，是该让她记住这次教训，拖下去吧！”

　　　　就在架着恋儿的那俩个妈妈准备再次行动的时候，柳若汐却又冷声补充道：“那么春怜，就在恋儿原由的惩罚上，再加一条，打断俩只手然后逐出府去吧！”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被柳若汐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惊呆在了原地，就连那俩个妈妈也莫名的不敢再动了。

　　　　“为什么春怜要受罚？”秋怜一听柳若汐要惩罚自己的妹妹，按捺不住性子忙问道。

　　　　柳若汐眨巴眨巴清亮的大眼，半挑星眉，一副十分自然的模样道：“因为她不分尊卑，以下犯上，没有把尊卑这一说记在心里，所以要惩罚她！刚才父亲不是也同意了若汐的提议么？怎么，四姨娘觉得父亲同意了的提议，是有问题的么？”

　　　　“你……我……”面对柳若汐的质问，秋怜竟无言以对，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大夫人。

　　　　大夫人拿起手帕掩嘴，干咳一声，道：“若汐，你父亲刚才同意你的提议，是因为你说的有道理，你的丫鬟推了四姨娘，的确是以下犯上，又怎么能把对那丫鬟的惩罚，强加到春怜的身上呢？这未免太牵强了些”

　　　　“牵强吗？若汐并不这么觉得呢”柳若汐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向恋儿，举起恋儿满是抓痕的手背，语气陡然变的冷厉：“恋儿是我房中的一等丫鬟，而且还是苑里管事的丫鬟。而春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到现在还只是个二等丫鬟，就算四姨娘这些日子里不声不响的提了她做一等，那她也不是主事的丫鬟，因为四姨娘苑里管事的妈妈，是裘妈妈，所以相比下来，恋儿要比春怜在这府里的地位高一等，那么春怜竟然敢跟恋儿动手，是不是不分尊卑，以下犯上呢？”

　　　　不给大夫人任何插嘴的机会，柳若汐紧接着又道：“而且，春怜方才几次抢在主子面前开口，并且还当着主子们的面指手画脚，这是不是可以规划为，根本就没把尊卑二字放心上呢？四姨娘，你说若汐说的，是对，还是不对！春怜这个贱婢，到底是该罚，还是不该！”

　　　　柳若汐字字珠玑的言罢，大夫人所有准备好的话，全部一字不落的噎回了喉中……柳若汐方才说的，不管是从字面上看，还是从逻辑上听，都没有任何错！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派去监视秋怜的裘妈妈，此刻竟然成了柳若汐替恋儿翻身的理由！真是失策了！

　　　　老夫人听罢柳若汐的话，点点头，冲柳致远道：“若汐说的没错，俩个奴婢都有错，都要惩罚，来人，把春怜也带下去受罚！”

　　　　李妈妈闻言，上去就拽住春怜的胳膊准备往外拖，秋怜爱妹心切，“啪”的一声就打开了李妈妈的手，然后跪倒在柳致远的脚下，楚楚可怜道：“老爷，妾身就春怜这么一个妹妹，要是打断她的手，妾身会心疼死的，求老爷绕了春怜吧！”

　　　　“四姨娘，老爷都已经下令了，你当着这么多人哭闹什么，没得失了主子该有的体面！”生怕被秋怜的心软坏了事的大夫人低喝秋怜道。

　　　　可爱妹心切的秋怜此刻哪还听得进去大夫人的话，抱着柳致远的腿一个劲的求情，小巧可人的脸上挂满了晶莹透明的泪珠，看的柳致远一阵心疼，可是对以下犯上的惩罚又是他同意过的，又怎么能够出尔反尔呢！

　　　　所以再心疼，他也只能是板着脸呵斥秋怜道：“起来，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俩个奴婢都是罪有应得，你求情也没有用！”

第45章　暗藏危机（）　
“罪有应得”四个字，提点的秋怜恍然大悟。恋儿是因为“推倒了她”，不分尊卑，所以才受罚的。而春怜是因为跟恋儿动了手，以下犯上，所以才被牵连受罚的，若是她澄清恋儿没有推倒她的这件事，那所谓的惩罚链，不就没有了吗……。

　　　　想到这，秋怜忙停止了哭泣，泪眼依依的看着柳致远，道：“老爷，妾身刚刚才想起来，恋儿好像没有推过妾身，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的，当时恋儿离的我实在近，我摔倒了一时又气又急的，就给记错了，刚刚才想起来。老爷，恋儿没有不分尊卑，以下犯上，没必要受罚的！”

　　　　“四姨娘，她有没有推你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怎么一会儿有一会儿又没有的，这么多主子可都是为着替你做主才来的，你怎么一会儿一个说法！”大夫人不断的给秋怜使着威胁的眼色，但是秋怜却像是没看见似的，一直替恋儿求情。

　　　　看着大夫人想怒但是不敢怒，极尽压制情绪的模样，二夫人笑了：“大夫人，恋儿有没有推四姨娘，难道你会比她还清楚不成？四姨娘既然说是她气急的情况下记错了，那便应该就是记错了，谁还没有个一时糊涂记错事的时候呢，您说是吧？就像二小姐上次一样，就连账目那么大的事……都记错了呢！”

　　　　说到这，二夫人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似的，忙轻轻的掩了下嘴，不再出声。

　　　　二夫人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实在太过诛心，大夫人气的脸色陡变，但碍着此话题干系到柳涟雪，若是纠缠下去会对柳涟雪带来更不好的影响，所以她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老夫人不耐烦的抬起眼皮，看一眼屋中的局势，沉声开口道：“这是在说四姨娘的事，往旁里牵扯什么！致远，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秋怜抱着柳致远的腿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心疼宠妾的柳致远先将她扶了起来，而后沉吟了一会儿，宣布道：“既然此事是四姨娘记错了，那那个丫鬟也不必再受罚了，至于春怜么，的确是动了手，犯了尊卑……就掌嘴三十吧！”

　　　　掌嘴三十，总比打断双手的好，秋怜提在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