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娇:惊世嫡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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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

　　　　“且慢”淑妃柔声阻止了风清扬的动作，转头，笑着看向一脸疑惑的皇帝：“皇上，如今这齐国，可不止贻风一位上等迷笛师了，还有一位呢……”

　　　　随着淑妃话音的落下，众人的视线，一时间都停在了柳若汐的身上。

　　　　皇帝瞬间就明白了淑妃的意思，笑了笑，指着柳若汐的方向道：“若柔笛师，你来跟贻风笛师合奏一曲吧，说起来，你们二人还是师徒关系呢，今天就让朕听听，是贻风笛师的笛声老练，还是你的笛声青出于蓝”

　　　　“是，臣女遵旨”柳若汐在站起身来的同时，跟淑妃对看了一眼，二人的眼眸表面，是同样的寂静如水。

　　　　柳若汐缓步走到宫宴中央，与风清扬定下所要合奏的曲目后，便开始了合奏，笛声一起，宫殿门口顿时就涌入了许多淑妃事先安排好的舞姬，个个身姿曼妙，容貌清丽，舞姿更是与二人相和的天籁笛声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像事先安排好似的，看的众人啧啧称赞。

　　　　就在众人正陶醉在二人如天籁般的笛声之中的时候，忽然有一阵悠扬的笛声，无缝贴合的参与到了其中，众人惊讶之余，纷纷闻声望去，当看到演奏之人是八皇子的时候，众人脸上的惊讶瞬间转换为了欣赏，尤其是那些贵族女子，脸上红的都可以与番茄相媲美了，每个人心中都想的是，如果能让出彩让八皇子多看她们一眼就好了。

　　　　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齐辰逸的眼里，从宫宴开始到现在，从始至终只纳进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柳若汐，当他看到柳若汐与风清扬的笛声配合的那样默契的时候，他坐不住了，竟然孩子气的参与了进来，像是急于向众人证明什么似的。

　　　　齐子然轻饮一口手边的茶，看了一眼宫宴中央的二人，又看了一眼刚刚参与其中的齐辰逸，轻蔑的笑了。

　　　　齐辰逸啊齐辰逸，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着美人儿呢，也罢，就让你多看一会，多欣赏一会儿吧，因为再过一会儿，你和你的母妃，包括你母妃的家族，就统统都要倒大霉了！到时候，我会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让十来八个美人送你上路！

　　　　齐子然与明妃相互交换了个可以开始的眼神，紧接着，明妃嫣然一笑，拿起手边的梅子吃了一颗……就在这个瞬间，正在跳舞的几个舞姬，突然拿出了从腰间一直别着的软剑，一部分飞向皇帝，一部分刺向皇帝身旁坐着的嫔妃们。

第96章　血肉横飞（）　
那几个舞姬的速度实在太快，等侍卫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为首的舞姬已经跟皇帝缠斗在了一起。

　　　　皇帝会武，而且不弱，但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本就不怎么好，刚才又吃了酒，所以此刻对付起这武功高强的舞姬来有些吃力。

　　　　齐子然和齐辰逸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俩位皇子，忙飞奔到皇帝身前跟这些行刺的舞姬打斗了起来，他们的武功都不弱，但是却不能立即制服这些舞姬，可见这些舞姬都是被人精选出来的高手，而且对今天行刺皇帝这件事，势在必得。

　　　　行刺妃子们的那些舞姬并没有得逞，而是很快就和护驾的侍卫和其他皇子们缠斗在了一起。

　　　　一时间，这场本是欢声笑语的宫宴，瞬间变成了打斗的场合，血肉横飞，惨叫声和尖叫声不绝于耳。

　　　　“若汐，快到这里来！”老夫人被眼前的场景吓的不轻，一边在侍卫的保护下往后退，一边还不忘招呼站在宫宴中央的柳若汐一声。

　　　　柳若汐并没有像其他的贵族千金们一样尖叫着躲避，相反的，她正站着宫宴中央很镇定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前生，她并没有来到这场宫宴上，却听老夫人提起过这场血肉横飞的刺杀，那时候她光是听着都觉得很可怕，但是现在亲眼见到了，心里却反倒没什么感觉了。

　　　　听到老夫人满怀关切的呼叫声，柳若汐收起凤阙笛就往老夫人的身边跑去，在路过风清扬时，只听他痞痞一笑：“现在才想起躲起来了么？刚才一开始就躲多好啊，那样我就不用保护你，而是去护驾夺取功劳了”

　　　　“现在也不迟，就看你手够不够快了！”柳若汐面无表情的回了风清扬一句，而后飞奔到老夫人身前，握住老夫人轻轻颤抖的手，用惊慌的声音道：“老夫人，太吓人了……”

　　　　“不怕不怕，你看，刺客都被制服了”老夫人用同样在抖的手拍了拍柳若汐的手背，见宫宴上的刺客都被制服了，方才大松了一口气。

　　　　柳若汐用看似惊慌，实则冷静的目光看向宫宴台上，只见那些行刺的舞姬，死了一半被活捉了一半，那些被活捉的还欲咬舌自尽，侍卫们忙捏脱了她们的下巴，绝了她们自尽的念头。

　　　　受了惊的妃子们都躲在了皇帝身后，面色惨白惨白的靠在一起，显然被刺客吓的不轻。

　　　　皇帝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在经此行刺以后变的更加难看，本来不怎么明显的病态神色，在滔天怒意中也渐渐显现：“说，你们都是谁派来的，都是什么人！为何要来行刺朕！”

　　　　“为了取你的狗命！”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却是从皇帝身后传来的，皇帝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只听“咣当”一声，那离他后脑近在咫尺的剑，已被快速救驾的齐子然打落在地，而那名预备趁他不备行刺他的宫女，也已经被齐子然快速的制服了。

　　　　而这名从皇帝背后行刺他的宫女，正是齐辰逸的母妃，淑妃身边的贴身宫女，这宫女从入宫以来就侍奉着淑妃，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年的光景了；皇帝常去淑妃那里，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宫女是谁身边的人。

　　　　“绿儿，你这是做什么！”淑妃指着被齐子然死死按住的宫女绿儿，满脸惊骇的质问她道。

　　　　“哼！”绿儿却是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会淑妃的质问，其面容的冷酷程度，跟平时那个低眉顺眼的绿儿判若俩人。

　　　　而此刻的皇帝，在看到从背后行刺他的，竟然是淑妃身边的宫女的时候，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脸色骤然变的铁青，看向淑妃的眼神里，也蒙上了一层略带薄怒和怀疑的目光。

　　　　“皇上，臣妾不知道绿儿是潜伏在身边的刺客啊，臣妾真的不知道，求皇上明鉴！”感受到了来自于皇帝带着愤怒的审视目光，淑妃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扯着皇帝的龙袍喊冤。

　　　　“淑妃娘娘，您快先起来，陛下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慌什么，先起来！”明妃一边作势去扶淑妃，一边不着痕迹的提醒皇帝：淑妃这是在不打自招，旁人都还没怀疑她，问她什么呢，她自己就开始替自己开脱了，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不听明妃的话还好，一听明妃的话，皇帝心头对淑妃的恼怒和怀疑程度更甚了：“你扶她做什么，她要是愿意跪着就跪着，等她想起来了再起来！”

　　　　“你快说，潜伏到宫里这么多年到底是什么目的，你们又是谁派来的！”皇帝的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绿儿的脸上，绿儿的半张脸很快就肿了起来，嘴角边也渗出了血，但她只是冷冷的看着皇帝，冲地上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血水：“凭什么告诉你，既然已经落到你手里了，就没打算活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这个贱婢，平时看着默不作声的，没想到还有这刁钻的一面”明妃娇媚的面容上是一副比皇帝还要生气的表情：“你快说，是谁指使你刺杀陛下的，你潜伏在宫里这么多年，肯定还有同党，那些同党是谁，快说！”

　　　　不得不说，明妃说话的确很有艺术，这句带着恼怒的话，听似是在质问绿儿，可实则，是再次提醒了皇帝：绿儿是在宫里服侍了主子数十年的宫女，若她一开始就是刺客，那早就对皇帝动手了，何苦要潜伏数十年？现在刺杀，肯定是受了她在这宫里的，或者宫外的主子指使，而能够指使得动她的主子，现在摆到明面上的，可不就淑妃一个吗？

　　　　明妃的俩次暗示都点到了点上，再加上方才淑妃急于替自己求情，摆脱嫌疑的做法本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所以此刻皇帝看着淑妃的眼里，愤怒大过了审视：“贱婢，你现在不说同党是谁，等一下朕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说！”

　　　　话虽然是对着绿儿说的，但是皇帝的眼角余光，却是在看着哭泣的淑妃。

第97章　顺利（）　
柳若汐冷眼看着震怒的皇帝，冷酷的绿儿，还有得意的明妃和哭泣的淑妃……不由得在心头冷笑一声。

　　　　皇帝的身体状况每渐愈下，却一直瞒着朝臣和皇子们，就是怕他的江山动荡。

　　　　但这些人还不是他最忌惮的，他最忌惮的，是他手下掌管兵权的武将，那些小将军就不必说了，但是淑妃的兄长，护国大将军卫真手中，却握着近五十万的兵权。

　　　　皇帝从前身体没病的时候，就对卫真很忌惮，因为这个人太有才能，不仅士兵都服他，唯他马首是瞻，就连百姓们也都夸他好，所以皇帝罚不了他，就只能捧他，一边捧着一边压着，在这过程中，他纳了淑妃。

　　　　对于淑妃，他也是一半宠着，一半疏远着，淑妃生下皇子后，他冷落过淑妃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后来才慢慢的又开始召幸她。

　　　　齐辰逸何等聪慧，从长大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和别的皇子不一样，别的皇子可以在暗地里争夺这个权那个权，可以拉拢那个臣这个臣，但他不行，因为他一有点风吹草动，皇帝就会格外在意，格外忌惮他做此举有什么目的。

　　　　齐辰逸打心底对皇位没什么兴趣，但他又不能直接跟皇帝表明，索性就干脆站在了太子身后，不问世事。

　　　　后来皇帝见他性子这样静，这样淡漠，也就渐渐的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再加上卫真这俩年连着打胜仗却不骄不躁，他本来忌惮着卫家的心才放了下去，对淑妃的宠爱，也从平平淡淡变成了十分宠爱，当然，这十分宠爱中，有几分是真心的，就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了。

　　　　可今天，在淑妃的宫宴上，却出了刺客，而且这刺客中的一员，还是淑妃的贴身婢女！还有淑妃的表现，怎么看怎么带了急于脱罪的嫌疑！这不能不让皇帝联想到，这场刺杀其实是卫家安排的，而且卫真本来是要今天回来的，却说路上有事耽搁了一天，明天才会回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没有同党！你要杀就杀，哪里有那么多废话！”绿儿说这话的时候，用看似冷酷的眼睛，飘忽不定了看一眼正在哭泣的淑妃，但这个小动作很快，快到用肉眼难以捕捉。

　　　　但是皇帝是什么人，绿儿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底，盛怒之下，他抬手又扇了绿儿一个耳光：“你看淑妃做什么，她从前是你的主子，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怎么，难道你现在还认她是你的主子么？！”

　　　　“当然不是，她当然不是我的主子！”从被制服以来一直十分沉着冷静的绿儿，在听到皇帝口中怀疑淑妃的话时，语气突然激动了起来。

　　　　皇帝微微眯起的眼神，也因此渐渐变的阴鸷，绿儿这激动的表现，在普通人眼里看起来是在否认，但在聪明人眼里看来，这就是在变相的维护了……可绿儿为什么要维护淑妃呢？难道是为了服侍淑妃这么多以来的情分吗？

　　　　若绿儿是一个宫女，那这个理由搬出来谁都会信；但绿儿是一个刺客，一个刺客会有这样感恩的心吗？这话说出去，恐怕连三岁小儿都不信，就更别说让多疑的皇帝信了！

　　　　一时间，皇帝心头本来对淑妃和卫家有着五分怀疑的心，瞬间变为了七分……看着淑妃和齐辰逸的眼眸底，也开始渐渐的浮上一层冰冷之意。

　　　　“拖下去，用刑！用最快最有效的，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让她们吐出有用的东西来！”从皇帝下的这令就能看出来，他现在很愤怒，愤怒的一刻都等不了，愤怒的想要赶快抓出幕后主使，除之而后快！

　　　　押着刺客们的侍卫得了令，忙齐应了皇帝一声，而后将这些刺客拖到了后殿去行刑，齐子然不动声色的看了齐辰逸和淑妃一眼，而后跟皇帝请令，要亲审那些刺客，皇帝想都没想就冲他挥了挥手：“去吧！”

　　　　齐子然在转身的瞬间，俊逸非凡的唇角，轻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齐辰逸和淑妃相视一眼，前者的眼里毫无波澜，后者的眼里，却带了无限悲凉。

　　　　明妃只不过用了短短的三言俩语，就挑起了皇帝对她的怀疑；而那叛徒绿儿，也不过只用了一个小动作，就让皇帝连带着看齐辰逸的眼里也蒙上了冰冷，由此可见，皇帝这些年来对她们母子俩根本就从未信任过，从未真心对待过，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就中了歹人的挑拨离间之计的，不会的……。

　　　　齐辰逸的心里，却没有淑妃那么多的感慨，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并不感觉到失望，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悲凉，皇帝对她母子俩没用真心对待过的这个事实，他从一开始就懂。

　　　　齐辰逸微微侧首，与柳若汐清冷的目光在半空中做了交接，柳若汐见他眼中并没有什么受伤的神色，不自觉的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跟她是一样的人，理智的过分，根本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而感到伤心。

　　　　看着齐子然快速离宴的背影，柳若汐清冷的眼底，有一种叫做嘲讽的意味渐渐凝结成冰……齐子然为了目的向来不择手段，这次为了能把绿儿发展成他的人，他肯定费了不少的心思，说不定还以身相许了，现在他去后殿，无非是为了早点解决其他的刺客而独独留下绿儿一个，供出他事先灌输给她的供词！

　　　　半个时辰后，齐子然手拿一份边角还沾着血的供词，面色为难的呈给了皇帝。

　　　　皇帝一看完绿儿亲手画押的供词，回身抡圆了胳膊，狠狠的扇了淑妃一个耳光：“贱人！”

　　　　淑妃被皇帝的这一个巴掌打的晕天黑地，半天才反应了过来，紧咬着牙咽下委屈夹杂着悲凉的血水后，她看向皇帝的眼里再次充满了惊慌：“皇上，臣妾不知那供词是什么，但是臣妾是被冤枉的啊……”

　　　　齐辰逸急忙走到淑妃面前护住淑妃，防止皇帝再动手，皇帝用无比阴冷的眼神瞪了一眼二人后，将供词往地上一扔：“那宫女刺客都招了，说你寝宫里一封密函，只要朕看过以后便知今天这事的幕后主使是谁！她是你的贴身婢女，她行刺你本就脱不了干系，现在她又供出这些，你还敢说你是被冤枉的”

第98章　必杀（）　
皇帝猩红的双目和愤怒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安安静静的听着他歇口气，紧接着咆哮道：“摆架华清宫！”

　　　　齐子然本来面带难色的神情，在听到皇帝下令的那一刻，不被人察觉的浮过一丝得意的笑；齐辰逸瞪着他看的一双精致凤眸之中，渐渐浮上了层层森冷的意味。

　　　　三哥，即使我从前一直在背后扶持着二哥，但也不曾替他害过你，如今你却为了一己私欲，就要陷我，陷我母妃，还有陷卫家与不义之地。

　　　　那么今天分出胜负之后，以后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齐辰逸在心中愤愤的言罢，扶起腿软脚软的淑妃，跟在皇帝和其他妃子身后，向华清宫走去。

　　　　宫宴上的众人在没有皇帝下令之前，是不敢擅自离去的，便都纷纷坐了下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谈论着刚才所发生的事。

　　　　侍卫和宫女们也趁此空当，开始收拾宫宴上残余的血迹。

　　　　风清扬不知在何时就已经绕到了柳若汐的身后，痞痞笑道：“不跟着去看看？”

　　　　柳若汐看了一眼身旁惊魂未定的老夫人，见她没注意到身后的风清扬，浅浅一笑，轻声道：“不合适吧？在这里等着看结果不就好了”

　　　　“重要的是刺激的过程，而不是结果，走吧，一起去看，现在人多眼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淑妃和八皇子的身上，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风清扬探头探脑的看着众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想要观看过程的好奇心越来越蠢蠢欲动。

　　　　柳若汐本来是不想去看什么所谓的过程的，但是经过风清扬这么一煽动，她心里突然也就有了兴趣，再者，此事关系到齐辰逸，虽然她表面上一直保持着淡漠，无所谓的态度，但其实心里，对此事格外上心。

　　　　柳若汐咳嗽了一声，捂着胸口跟老夫人道：“老夫人，这宫宴上太闷了，若汐想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了……”

　　　　老夫人见柳若汐的面色确实难看，而且其他贵族千金也有因为嫌弃宫宴内血腥气重出去透气的，便点了点头：“那你去吧，别乱跑，一会儿就回来，宫里现在乱着呢！”

　　　　“是”柳若汐乖巧的应了老夫人一声，而后起身，跟在早就已经动身了的风清扬身后，离开了宫宴。

　　　　二人一前一后抵达华清宫之时，华清宫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搜出来了”柳若汐刚在风清扬的身旁站定，就听他说道。

　　　　“是什么内容？”柳若汐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再问风清扬一次，不过是为了再确认一次。

　　　　风清扬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严肃神情：“是卫将军的笔迹，上面写着，卫家已经与吴国暗中勾结，商定好了今天由淑妃将那些吴国派来的刺客装扮成舞姬混进宫来，然后行刺皇帝，如果不成功，便由绿儿再行刺，如果都失败了，那便先明哲保身”

　　　　“等第二天卫将军回来了，趁皇帝疲劳的时候，就跟今天装病没来的卫国公一起，里应外合的联合吴国的兵一起反了皇帝，到时候八皇子也会在宫里接应，就算不会一举成功，也会让齐国大大受创，何况齐国没了那五十万的士兵，吴国又是和齐国势均力敌的大国，落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刚才，有太监大声的朗读了这段话，皇帝已经连着扇了淑妃几个耳光了”

　　　　“有没有说卫家为什么要反的原因？”柳若汐冷眼看着发怒的皇帝，又问风清扬道。

　　　　风清扬抿了抿唇，接着道：“因为卫家对皇帝很忠心，但皇帝却忌惮卫家，不管卫家这些年来为皇帝打过多少胜仗，皇帝这些年来还是一直压着卫家，虽然外人看起来，卫家很得圣心，淑妃和八皇子也很受宠，但是背地里的幸酸，却只有卫家人懂”

　　　　“而且，前俩年，卫真的小儿子在大街上跟一个官员的儿子起了冲突，本是那官员的儿子不对，可是后来皇帝判决的时候，却是生生判成了卫真小儿子的不对，打了五十大板，然后那小儿子便……变的更太监无什么俩样了”

　　　　听到这，柳若汐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齐子然草拟的这个理由，跟从前的还真是一模一样。

　　　　皇帝一直在发怒，妃子们见状生怕波及，都往后退了一步，趁此空当，柳若汐看到了正坐在地上，捂着肿胀的脸颊痛哭的淑妃，而一旁的齐辰逸，显然在竭力忍着怒意，他不是冲动之人，知道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只是护在了淑妃面前，用一副要想再打我母妃就先杀了我的神情死死的看着皇帝。

　　　　“你那是什么眼神！今天卫真没有按时回来的时候朕就起了疑，不过没甚在意，后来卫国公竟然突然告病也没来，朕考虑到他年纪大了身体难免不好，也没在意，没想到朕如此信任卫家，卫家竟然如此回报朕，真是罪无可恕！联合吴国来反叛朕的国家，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那封密函造的实在是太过完美，现在在皇帝的心中，对于卫家勾结了吴国，要叛国的这件事深信不疑。显然他心里也很清楚，他这些年来对卫家做的有些事，的确是很不公平，但他是天子，而卫家是臣子，他怎么处置人和判决事都是对的，身为臣子若不能逆来顺受，那本就是过错！

　　　　现在竟然还拿这些理由来叛国，那更是罪无可恕！

　　　　皇帝根本没打算给淑妃和齐辰逸解释的机会，龙袖一挥，便要下令处置二人，一旁的明妃见状，急忙插嘴道：“陛下，现在还不能处置这俩个判国者，刚才那封密函里，写着说要淑妃先明哲保身，然后他们才会里应外合的反了陛下，但若是现在陛下处置了他二人，那如果还在齐国之外的卫真收到了消息，岂不是就不会回来了么？他要是带着那五十万士兵直接投奔了吴国，那可就遭了呀！”

　　　　平时，后宫的妃子们是不许议政的，但是今天这件事比较特殊，再加上明妃说的话也在理，皇帝也就没在意，而是沉思着点了点头，吩咐一旁的首领侍卫道：“那便先将他二人禁足，他二人宫里的宫人们也都一样，通通禁足！卫国公府也是，暗中派人观察着，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让人来禀告朕”

　　　　“明天卫真回来，朕要亲自去迎他！”皇帝说这话的时候，略带病态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阴鸷之色，话语里，也带了几分必杀卫真的笃定！

第99章　心寒（）　
“你们母子俩就先安安静静的呆在华清宫，等明天朕收服了卫真，再来一并定你们的罪！”冷冷言罢，皇帝连看都不再看淑妃母子二人一眼，转身便欲走出华清宫，去宫宴上安抚方才受惊的众人。

　　　　就在此时，一直竭力忍着怒意一言不发的齐辰逸，看着皇帝那明晃晃的龙袍背影，沙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