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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娇:惊世嫡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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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老夫人冲李妈妈使了个眼色，李妈妈急忙跑到外间将府里的护卫唤了进来，将鬼哭狼嚎着求饶的王太医拖了下去，处以死刑。
一时间，方才还吵闹不休的大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老夫人看着被护卫拖出去行刑的王太医，深深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抬起头来，冲一旁的柳若汐招了招手：“来，若汐，坐到祖母身边来”
柳若汐听话的坐到了老夫人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与柳若汐对看了良久，方才微叹了口气：“若汐，你是想问祖母，为什么那个毒妇会做出毒害祖母这么大胆而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吧？”
柳若汐抿着唇，看着老夫人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的叹息一声比一声重：“从你回府以后，她便处处针对你，而你有时候为了自保，也不得不建立起保护自己的屏障，虽然必要的时候会对她给予反击，但你本性善良，根本不会做的太过，而她后来也因为越来越忌惮祖母给你的保护，所以收敛了对你的针对”
说到这，老夫人停了一停，见柳若汐神色淡淡的，显然是没有反驳她话的打算，便接着道：“本来她的收敛行为还让我觉得安心，觉得她终于醒悟了，可没曾想……她竟然为了她在这府里的地位，还有她和她一双儿女的荣华富贵，便想要除掉我这个婆婆，除掉你的保护屏障！莫说她真的做了，就是只生了这个想法，都是其心当诛啊！”
说到这，老夫人痛心疾首的捶了捶胸口，又开始疾声咳嗽。
柳若汐急忙替老夫人轻抚胸口，减缓她的痛苦；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老夫人对府里的事情，并不是全然不知，之所以一直不做声，不过是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和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老夫人肯保护自己，一是因为自己真的讨她喜欢，二也是想借保护自己的这一行为压制大夫人，警告大夫人不要做的太过，可就在她以为自己对大夫人的告诫起到了作用的时候，才发现她其实根本不是收敛了，而是变的更恶毒了，竟然将毒手伸到了她这里来！
有一句话叫做，忍时需忍，但忍无可忍时，便也无须再忍，现在大夫人的所作所为，已然已经到了老夫人忍无可忍的地步，所以老夫人接下来要做的，应该就是想除掉大夫人这颗毒瘤了。
柳若汐其实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但面对老夫人的时候，她却必须装作只懂一半，这样老夫人就会认为她虽然聪明，但城府不深，便会愈发的想保护她。
刚才她故意装傻不知道大夫人为何要做此举动，便是想让老夫人知道，她并不是在请来吴大夫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大夫人的行为，而是在这之后才知道的，这样老夫人便不会因此事而多疑她，以后看她的目光也会是纯净的，在行动上，更是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她。
老夫人连喝了几口柳若汐递来的茶，咳嗽才好了一些，她怕自己一会儿又咳嗽起来说不上话，所以便趁着这个空当急忙拉住柳若汐的手，目光闪烁的道：“若汐，帮祖母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祖母尽管吩咐，若汐能做到的，一定帮您去做”柳若汐心里其实很清楚老夫人要她去做什么，但她却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回老夫人道。
老夫人略显病态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柳若汐从未见过的狠厉：“帮祖母除掉那个毒妇，免得她日后寮毒柳家的子孙后代！她今天敢为了一己私欲就谋害祖母，以后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逆天而行的事情来，现在她在病中，又被冠上了不祥之人的罪名住在别院，正是好时机，祖母现如今的身子根本谋划不了此事，所以便只能拜托你去做此事了！”
“可是……”柳若汐一副狠不下心肠的模样犹豫道。
见她犹豫，老夫人急忙补充道：“若汐，没有可是！你年纪还小，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女人嫁一个不好的夫君，最不好的下场不过是终其一生不好过，但是男人若是娶错一个夫人，那受害的可是三代人！你看你三妹，便是一个例子了，你当真以为那件事只是你二妹做的吗，没有那个毒妇，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能成什么事！”
“为了祖母，为了你父亲，为了相府，这件事，你便应了吧，祖母保证，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连你父亲，祖母都不会让他知道此事！”老夫人郑重承诺柳若汐道。
而故作犹豫的柳若汐，等的不过便是老夫人的这句话，她其实是肯定会应下老夫人这个请求的，故意犹豫那一下，不过是为了给老夫人一种她不够狠心的错觉，并得到老夫人的一句，此事今后绝不会再提的承诺，这样的话，她在可以手刃仇人之余，还不会因此事受到任何影响。
要么，不做，要做，便要做的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这就是柳若汐的处事风格！
从沉香苑走出来，柳若汐吩咐恋儿道：“你去府门口候着吴大夫，等一会儿他开完药往出走的时候，你告诉他，务必将老夫人治好，就说我知道他不喜金银，他若是能彻底清了老夫人体内的毒素，我会送他一盘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棋”
“是，大小姐”恋儿干脆的应了柳若汐一声，而后脚步匆匆的往府门口的方向走去。
第132章 复仇第一步（）
柳若汐看着恋儿匆匆离去的背影，再回头一眼沉香苑，耳边不断回响着方才老夫人嘱咐她的那段话：“虽然御史府现在和相府的关系又紧张起来了，但是让大夫人彻底消失这件事还是不能做的太过明显，最好是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柳若汐轻轻喃着这句话，脚步轻轻的向若心苑走去。
一年四季，其实春秋是十分短暂的，尤其是春天，在一段十分不稳定的冷热交替后，气温迅速回暖，在这段时期内，天气是最干燥的，而干燥的天气里，人们最要注意的便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大夫人所居住的别院，本来就是长期没人住过的，潮湿在所难免，而大夫人去了别院后因为总是畏冷，所以便让下人把炉火烧的特别旺，再加上她身体不知怎的，竟在搬来别院的一个月内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即使天气回暖了，她也没让下人停了炉火。
这天，就在大夫人半夜睡的正熟的时候，她的贴身丫鬟冬怜突然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用尽全力摇醒她，十分急切的道：“大夫人，不好了，别院走水了，火势蔓延的速度太大了，您赶紧起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大夫人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一听冬怜的话，立马抖了个机灵，急忙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穿衣离开这里，却在起身的瞬间，猛然发觉自己根本就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来不及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忙伸出手冲冬怜道：“快，扶我起来，快点！”
冬怜应声抓住大夫人的手和胳膊，用尽全力才勉强将大夫人扶坐起身，可她刚稍微一松力，大夫人就立即又重新躺了下去，这一次，无论冬怜如何使力，都无法再将大夫人从床上扶起来了。
“蠢货，出去叫人，快点！”大夫人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火势，歇斯底里的冲冬怜喊道。
“哦，奴婢马上去，马上去”冬怜一向唯大夫人的令是从，这次也不例外，可当她跑到屋外，看着马上就要烧到大夫人屋里的火势时，她慌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看看别院里的其他几个下人，此时都已经跑的跑，逃的逃了，哪还有人让她喊。
就在此时，冬怜的耳边又响起了大夫人在里屋对她的怒骂声，她心里一气一急，干脆撒腿就往别院外跑去，再不管大夫人的死活。
大夫人侧着身子，看着冬怜渐行渐远的背影，便知道这丫头是只顾自己逃命去了，但大夫人岂是就此认命的人？她一面咒骂着冬怜和其他下人，一面自己滚下了床，往屋外艰难的挪动着软绵绵的身子，可无奈火势太大，她的动作太慢，当她只挪动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房内的一根房梁被火势波及，从上掉落，刚好砸在了她的腰上。
燃烧的房梁刚一砸到大夫人的腰上，大夫人身上的亵衣就着了火，大夫人没有力气翻身也没法翻身，只能硬生生的感受自己皮肤被火烧的滋味，然后痛的嗷嗷直叫。
她现在十分后悔自己方才咒骂冬怜的举动，可后悔无用，冬怜既然跑了就不可能再跑回来，她只能忍着剧痛继续拼命的向前挪动身体。
在这过程中，一根又一根的房梁不断的砸落在大夫人的腰上，腿上，胳膊上，她浑身已经被大火烧的没了一块好皮，本来就软绵绵的身体被呛了浓烟，更是连一点挪动身体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绝望的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不甘的瞪大眼睛，看着别院门口，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希望会有人来救她……。
就在大夫人近乎绝望的此时，别院本来紧闭着的门，轻轻的被人推开了，大夫人正欲向来人呼救时，眼眸中映入的，却是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那抹身影！
是柳若汐！大夫人恍然明白了什么，方才还充斥着不甘和绝望的眼里此刻只剩下满满的愤恨，她想开口咒骂几句柳若汐不得好死，她想站起身来啐一口柳若汐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不屑面孔，但现在的她，早已不是那个颐指气使，趾高气昂的大夫人了，她现在只是一个频临死亡，绝望到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她几乎快要喷出火来的目光瞪着柳若汐，死死的，狠狠的！
柳若汐轻蔑的看着此刻如同一只狗一样趴在房间地上的大夫人，唇角轻勾，笑了，无声启唇，冲大夫人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记得看你身后”
说完，她连蔑然的眼神都不肯再留给大夫人，潇洒转身，离开了别院，并且还不忘带上别院的门。
大夫人瞬间就明白了柳若汐所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什么意思，原来她已经知道了，原来她真的已经知道了！可是她怎么敢，怎么敢明目张胆的烧死她！就不怕御史府追究她吗，就不怕老夫人和老爷……想到这，大夫人的瞳孔猛的变的涣散，她缓缓回头，看了一眼后窗边，那里果然放着一盆夜来香！
与此同时，一根燃烧着的房梁砸了下来，正中大夫人的面门，大夫人直到生命结束的前一秒，才彻底明白，原来她是完完全全死在了她以前用的全部手段上！
这种死法，已经不单单是在讽刺她和侮辱她了，更是让任何人都无法追究她是如何死的，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所以她的死，只能是白死，只能以意外之名终究，并且永永远远，无法推翻这一结论！
柳若汐最后掀起帘子，看了一眼不远处冒着浓浓厌恶和燃着熊熊火光的别院，心中是有些许快感闪过，但脸上并没有表现的过于喜悦，因为除掉大夫人，还只是她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大夫人，只是一个开端，只是为了警示那些她即将要除掉的人，她要开始有所行动了！
“大小姐，要马上回府去跟老夫人复命么？”一旁的恋儿问柳若汐道。
柳若汐放下掀帘的手，道：“不必了，明天吧，先去另一个别院一趟”
第133章 十五年前（）
马车停在了齐辰逸在宫外的别院门口，柳若汐轻车熟路的走进齐辰逸所在的房间，恋儿接过她递来的斗篷，识趣的走出房间，并带上了房间门。
“来了”齐辰逸在跟柳若汐打招呼的同时，目光也已经在她周身细细打量了一番，确认她无恙后，方才歇下了心。
“嗯”感受到了来自于齐辰逸的关怀目光，柳若汐微微侧首，并点了点头，道：“只是在别院门口暂停了一会儿，无碍的”
她知道，他一定知道她会进去，亲眼看着大夫人罪有应得的死去，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你不说，你不问，他就明白，就了解你的想法和心事。
俩个人之间沉寂了一会儿，齐辰逸才复又开口道：“你让我查的何怀琛一家，我已经查清楚了，何家一直都是商人之家，生意一直做的是齐国最大的，偶尔也会出一俩个官，但官职大多并不大”
“何怀琛在年轻的时候，曾是前朝的榜首探花，但因为家族压力，更因为他这人思想和性情本就古怪，所以他并没有入朝为官，但因为前朝皇帝十分赏识他的缘故，他跟一些官员，包括一些高官的关系都很不错，其中就包括你的爷爷，前朝丞相”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你的母亲跟你父亲在一次宴会上偶然相识，并且一见钟情，当时何家虽然在齐国的生意是第一，但和官比起来，尤其是和相府比起来还是差的，但皇帝赏识何以琛，前朝柳丞相也跟何以琛关系不错，所以便允了，而且还给了你母亲正妻的位置……”
“后来，你父亲又相继纳了俩位妾，其中一位，就包括方才刚刚葬生火海的大夫人，然后，自那开始，何家的生意就开始衰败，何以琛因为操劳生意，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有一天，他因为挑灯夜读账本，“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而当夜的何府里刚好有着别人送来的几十坛子酒，所以火势蔓延的特别快……”
听到这，柳若汐纤弱的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下，一直神色淡淡的面容上，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即使是这样微小的变化，齐辰逸也还是收入了眼底，他面带关怀的看了柳若汐一眼，见她神色已恢复如常，才接着道：“何家因为向来和睦，所以所有人都住在一个十分大的宅院里，那天火势蔓延的特别快，然后又因为几乎所有人的房间里都被偷散了迷药，所以……何家没有人逃出火海”
“迷药么……”柳若汐喃喃着这三个字，突然笑出了声：“我母亲的死因，跟那毒妇上次想要害我的手法如出一辙，也是因为长期被夜来香和紫藤花参与的花茎残害，所以才精神有些失常，临死前，她被大夫人用凄惨的刑罚折磨过，大夫人当时应该是要问她一些问题的，也不知母亲有没有说……总之最后大夫人为了磨灭她留在母亲身上的伤痕还有她身上的毒，命丫鬟将她烧死在了苑内”
“当时的老夫人和柳致远都以为母亲是受不了家族覆灭的打击所以自尽的，后来有忠心母亲的仆人察觉到了不对，想要跟柳致远说母亲其实早在之前就有中毒的迹象，但是被大夫人拦下来活活勒死了，当时大夫人并不确定那人到底有没有跟柳致远说这件事，所以从那以后，她就再不用这种隐秘的法子害人了”
柳若汐说这话时候的表情越是平静，齐辰逸看着她眼里的担忧就越是浓重：“这些更加隐秘的往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柳若汐淡淡道：“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时候还是有几个老奴知晓此事但不敢伸张的，但几乎都被大夫人派到府外当差了，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她们中的一个”
其实，柳若汐从这个老奴口中得知的，不过是大夫人好像有事想要逼问她生母，并且勒死了那名忠于母亲，想要去跟柳致远告密的仆人，至于她的生母曾在死前受过刑罚一事，是前世柳涟雪告诉过她的，也正因为如此，她刚才在看到大夫人被烈火折磨的时候，才会只觉得痛快，而没有一丝怜悯。
因为，那些折磨，都是大夫人该得的报应！
齐辰逸静静的看着柳若汐平静无澜的面色，缓缓问道：“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柳若汐轻轻扬手，将她稍稍有些褶皱的衣袖缓缓抚平，低垂的睫羽下，一汪如深井般幽深的眸子无波无澜：“秋怜在死之前，看到过大夫人在半夜，跟御史府派来的人接头，只是她隐藏的不够隐秘，所以被大夫人发现了”
“秋怜胆小，又不够聪明，三俩句就被大夫人套出来，她其实已经是我的人了，当时大夫人就动了她非死不可的念头，但为了不被人察觉，又不能造成外伤，情急之下，大夫人塞了她满满一肚子的有毒的花茎，确认秋怜死亡以后，她命人将秋怜送回了房间，紧接着，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又命人拿着银票去收买王太医”
秋怜的死因，是方才跑出别院被护卫扣下的冬怜，为了保命，在马车上一五一十所交代的。
齐辰逸细长的凤眸微微眯起：“这一招又险又拙劣，看来真是情急之下的做法，看来大夫人跟御史府接头的东西，是万万不能被你知道的……”
说到这，齐辰逸恍然明白了什么，轻轻敛起俊眉，看向柳若汐：“难不成，给老夫人下毒的这件事，其实御史府也有份么……这种做法，委实太大胆了！”
柳若汐冷笑一声，清眸底闪过一丝冷厉的光：“御史府参与有份的，何止只这一件事？你能查出当时何府所有的房间几乎都被下了迷药，难道当初先帝派去的人查不出来么，若不是御史府将此事强压了下去，那何府的突然失火还有无一人生还，怎么会被定性为彻彻底底的意外！”
第134章 傅府来人（）
齐辰逸早在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的时候，就知道这场意外跟御史府绝对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找到实质性的证据罢了，况且他实在想不通，只是为了一个正妻之位，就要把一族屠尽，这心思已经不单单只是歹毒了，甚至说得上是变态了吧！
这次也是，老夫人不过是偏心柳若汐一点，难道就因为一点偏心，一点苛责，大夫人和御史府就要冒着被诛九族的危险去谋害她么？这种做法和心态，就是用变态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了吧！
柳若汐看着齐辰逸忽明忽暗的面色，便知他在想什么，缓缓开口道：“想要谋害老夫人的这件事，傅御史本人和傅老夫人并不知道，大夫人联手的，是她的兄长傅凌云还有他的妻子王氏，若傅御史和傅老夫人知道此事，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做此事的”
这个真相，柳若汐一早就推测过，方才冬怜一说，正好确认了她的这个猜想。
“而且……”柳若汐的目光中跳跃着隐隐绰绰的火光：“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烧起来的原因，肯定不单单只是因为一个正妻之位！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需要我慢慢深入虎穴，去挖，去抛，等到真相浮出水面了，虎穴应该也就被我扒拉的差不多了”
她这是想要替何氏一族还有她的母亲报仇了，齐辰逸瞬间明白了柳若汐话语中所包含的意思，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唇，道：“你想好下一步怎么做了么，虽然傅府这次追究不了大夫人的死因，但是傅府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尤其是那位傅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名满齐国的人物”
柳若汐平静的眼眸底闪过一丝冷凝，唇角带笑，说出的话却不带一丝温度：“凭她是谁！既然做错了事，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下一步怎么做，我没有想，不过从明天开始，傅府的各位应该就会想了，我只需要接招便可，想太多没什么用处”
看着柳若汐坚定的眼神，齐辰逸的头不由自主的跟在她的话音后点了一点：“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助你，明天我就让人去搜查十五年前御史府可能遗留下的罪证，时日可能会长点，你若等不及，我可以……”
柳若汐语气淡淡的打断了齐辰逸的话：“我等得及，罪证什么的都不是要紧的，不过是让釜底抽薪的动作抽的更痛快一点而已”
说到这，柳若汐的语气顿了一顿，转而又问齐辰逸道：“你见过历南的晋王了吧，商讨结果如何？”
提起那位艳光四射的许杨君，晋王，齐辰逸的面上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异样，语气略酸的回柳若汐道：“如你所料，皆大欢喜”
柳若汐装作一副没听懂齐辰逸酸酸语气的模样，微笑道：“皆大欢喜，是好事啊，八皇子怎么还不开心呢？”
齐辰逸挑眉撇嘴，全然没有了平时在人前冷若冰霜的模样，看起来倒想是个未褪去孩子气的皇子：“我没有不开心，就是那位晋王话实在太多，其中还有一多半总是绕着你，试探我与你的关系，让人厌烦！”
柳若汐强忍住笑意，面上做出一派佯怒的表情：“这就是晋王的不对了，我与八皇子之间的关系一目了然，他试探个什么劲！”
齐辰逸一时语塞，盯着柳若汐的侧脸看了老半天，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好无奈的在心中微叹了口气，暗暗道，罢了，一个人若想装睡，你怎么叫都叫不醒，同样，一个人想装傻，你是怎么试探都试探不出来她的心意，时日还长，反正该是他的就是他的，怎么样都跑不了！
看着齐辰逸语塞无奈的模样，柳若汐越发想笑，但心中越是如此，她面上的表情就越是严肃的站了起来：“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明天还要跟老夫人复命，就不在此叨扰八皇子了”
齐辰逸起身相送：“那好吧，你……万事小心！”
第二天一大早，大夫人葬身起火别院的消息，传到了相府。
老夫人和柳致远，还有府里的其他主子们，急忙亲自启程去早已被烧成了废墟的别院。
一下马车，众人见到眼前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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