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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娇:惊世嫡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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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斯唇角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看着柳若汐的眼底划过一抹不可置信：“你到底想说什么？想挑拨离间还是想说些谎话来蒙蔽我！”
“谎话？”柳若汐直面迎视着无斯带着审视的目光：“依照你现在的处境，还值得别人来骗你吗？实话告诉你，害死你父母的人，是三皇子，这次救你出来的人，也是三皇子”
无斯的眼底渐渐凝起一股冷意，再次冷笑一声：“我父亲当初是为三皇子效力的没错，但你真的以为我会受你这三言俩语的挑拨么？秦王是秦王，三皇子是三皇子，他凭什么救我出来？他从没见过我，更不知道我是父亲的儿子！”
看着眼前明明有头脑有能力，但想法却无比天真的无斯，齐辰逸不禁冷笑：“天真！”
无斯猛地转头看向齐辰逸：“是，我是天真，没有你们聪明，更没有你们狠毒，才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你落到今天的下场，可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齐辰逸凝视着无斯，缓缓道：“你连秦王与三皇子一直在暗中合作都不知道，就对秦王交心交底了么？来之前，我本来以为你是嘴硬不肯说真话，没想到，你却是真的蠢到什么都不知道！”
无斯震惊的看着齐辰逸：“你在说什么鬼话！秦王和三皇子有什么关系！”
齐辰逸咄咄逼人：“你连他二人什么关系都不知道，就招供出三皇子是幕后主使了么？你就没有问过秦王为什么要这么说？”
无斯赤红着双目，厉声道：“秦王是为了帮我复仇！”
齐辰逸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狗屁复仇！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言尽于此，你一个人在这里想想吧，想死大可以咬舌撞墙，再没人拦着你了！”
转头，看着柳若汐的眼和声音瞬间变的柔和：“若汐，我们走”
想知道的事情已经从无斯的反应中全部猜到了，再与他多废话已是没有必要，柳若汐点点头，与齐辰逸并肩走出地牢。
当夜，秦王出逃，皇帝派了无数精兵在齐国展开地毯式搜索，无果。
三天后，秦王的尸首在荒郊外被几名农户所发现。
同天，厉南皇帝派来的使者抵达齐国，与皇帝促膝而谈，同坐的还有晋王许杨君与安平公主。
皇帝对使者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但也绝对不热情，坐下许久，方才开口问的第一句话：“秦王的死，朕也感到很意外，现下派去向历南皇帝的信使才刚刚出发，他还不知道秦王已意外身亡的消息，所以……历南皇帝让使者先前带来的话，是不是就算作废了”
既然能被历南皇帝选中当使者，那必定是头脑极其聪慧的人，只稍微一想，便参透了皇帝话里的意思……这是让他免去那些替秦王求情的话了。
使者微笑着摇摇头：“齐国陛下误会了，我国陛下的意思并非是要替秦王求情脱罪，而是让微臣来代替他，向齐国陛下赔个不是”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的面色皆是一变，尤其是皇帝，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秦王可是历南皇帝的亲生儿子，就算不甚疼爱，但到底代表着历南皇帝的脸面，他当初可是直接扣押了秦王，若换了他，自己的儿子在他国被软禁，不管是以什么罪责被软禁的，他都会先强硬着态度，但听使者说的这话，却是历南皇帝……根本不在乎这个儿子的死活，也根本不在乎什么脸面问题么？
使者接着又道：“陛下无需感到困惑，我国陛下已经交代过微臣，要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跟陛下说个清楚，等陛下听完一切，便能明白为何我国陛下要给陛下赔个不是了”
皇帝点点头：“那朕便洗耳恭听了”
许杨君和安平在一旁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等着听他们的父皇到底交代给了使者什么话。
第295章 婚事（）
使者说道：“秦王的生母是已逝的贞贵妃，而贞贵妃的去世，则是……陛下亲自下的令，毒酒一杯，各种缘由太长太过繁琐，臣也不便多说”
“这次秦王能做出此大逆不道的事来，本意应该是想破坏俩国的联盟，而非是冲着陛下。我国陛下得知此事后，立即便派微臣来齐国，让微臣跟陛下说一声，千万莫让秦王之举破坏了俩国的联盟。即使陛下将他遣送回国，我国陛下也是不会放过秦王的，其结果……就跟现在的无异了，所以陛下并不用担心其他”
“我来的第二个目的，便是协助晋王，与齐国共商大计”
皇帝闻言，英眉半挑，定定的看了使者半晌，才开口道：“历南皇帝还真是顾全大局，既如此，那朕便安心了！劳烦使者与晋王，还有安平公主在齐国在暂住些时日，有些事，秦王既然不在了，那我们是需要重新商量的”
使者点点头：“那是自然的”，说完，微笑着看向一旁的安平，道：“其实，我国陛下还让微臣带了句话给您”
对于使者接下来要说的话，皇帝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面上却还是装什么都不知道：“但说无妨”
安平低下头，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没想到她送去给母后的信件她这么快就收到了，还以为要几天以后，幸好赶在回国之前了。
使者直言道：“我国陛下有意让安平公主与贵国的三皇子联姻，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这……”皇帝面上一副震惊的样子，看看安平，再看看使者，半晌，才恍然大悟的一笑，看着安平温和道：“安平，这可也是你的意思？还有，子然那里……”
安平的脸红的跟番茄一样，她不敢抬头看皇帝，只点点头：“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这是郎有情妾有意了。皇帝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可是，子然与相府的二小姐柳涟雪，已有婚约在前，虽然碍于柳涟雪还在孝期，未正式行册封礼，但在那之前，毕竟是朕亲自下的赐婚旨意，若安平公主要与子然联姻，那恐怕……”，恐怕只能做个侧妃，后面的话，皇帝没有直接说出口，他相信安平已经听懂了。
安平闻言急了，忙接话道：“可柳涟雪已经是个残废了，她没了双腿，根本没资格做三皇子妃，我出身比她高贵，若真要嫁，也是我做正妃！”
“安平！”许杨君在一旁皱起眉，试图喝断安平的话。
安平在历南就连皇帝和皇后都惧怕，就更别说这些皇兄了，当下便瞪着许杨君大声道：“我说的有何不对！说的不好听点，她那个伤，就是能好了怕是也活不了几年了！”
“哎，安平公主”使者看着安平，眼里流露着“稍安勿躁”的暗示，嘴中笑道：“公主稍安勿躁，方才您不是说了吗，但凭陛下做主，想必陛下若是同意俩国联姻，自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使者现在说的话，就等同于历南皇帝说的话，在皇帝眼里是，在安平眼里亦是，所以正急躁着的安平闻言立即安静了下来，等着听皇帝接下来会说什么。
皇帝面不改色的看着使者，半晌才道：“其实公主说的不无道理，让一个双腿残疾的人当三皇子妃，的确是……只不过还是那句话，二人的婚事是朕亲自赐婚的，现在再推翻，只怕是于理不合啊”
使者的笑仍旧淡定：“陛下的意思是，只能让安平公主当侧妃了吗？”，语气平淡，不卑不亢，既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也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皇帝听懂了使者的意思就当没听懂，依旧淡然的笑着：“也不是，只不过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朕需要些时间好好处理，不过安平公主放心，朕不会委屈了你就是”
安平还欲说点什么，被使者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她闭了嘴，反正皇帝已经说不会委屈她了，那想必也就不会许她什么侧妃之位了，再者说，她也可以从暗地里……想到这，安平的脸上恢复了之前的笑容：“好，安平听陛下的”
从龙吟殿出来，许杨君似笑非笑的看一眼使者，道：“这么多年了，吴大人还是深得父皇的信任啊，并且也很了解父皇，都不用问他，就知道他会怎么处理此事了”
使者微笑着冲他作深深一揖：“晋王言重了，微臣不过是听命办事罢了，现在秦王……那有些事，微臣还需跟晋王讨教，然后再与齐国陛下商量具体事宜”
许杨君笑的越发冷：“这就不劳烦吴大人了，你还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吧”
一旁的安平闻言出声道：“喂，吴大人可是奉父皇的命来帮你的，你可别不识抬举！什么叫做好他份内的事，他份内的事不就是帮你吗？！”
许杨君连看都懒得看安平一眼，冷声道：“他份内的事情，就是处理好你的那点破事就好了。我见过上赶着要嫁皇子的，却没见过堂堂一个公主上赶着嫁一个出身不高的皇子！安平啊安平，你若是不赶快认清现实，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安平急红了眼：“什么叫出身不高，他母妃可是明妃！再者说，他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你有什么资格随便评判他的未来”
许杨君冷笑一声：“是，我是没资格随便断定他的未来，但是我敢担保，他这样一个连未过门的正妃都算计的人，将来若是有大的前途，只怕第一个要剔除的就是你了。更何况，你当着以为陛下不知道柳涟雪是怎么掉下假山的吗？你以为他方才的犹豫是真的在犹豫吗？不过是有些事他不方便做，要你自己去做罢了，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少给父皇在外丢点人！”
说完，许杨君再不与安平多做争辩，迈着匆匆的步伐离去。
“你给我站住！”安平在原地急的直跳脚，在历南，从小到大别说是这些皇兄皇帝，就连父皇的妃子们都得让着他，现下许杨君却敢当着使者的面就这么指责她，这么丢脸面的事，怎能不让她发狂。
使者笑着目送许杨君离开，眼底划过一抹异色，紧接着看向气到发狂的柳涟雪，轻声笑道：“公主稍安勿躁，方才晋王说的话，您可以选择听进去，也可以选择忘记，总之微臣来的目的，就是来帮助晋王与公主的，公主有什么烦心事大可告诉微臣，微臣可以给你出主意，替你解决”
安平闻言瞬时安静了下来，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使者将信将疑道：“不论我做什么，你都愿意给我出主意么？”
使者点点头，肯定道：“那是自然了，微臣但凭公主调遣”
安平的眼底闪过一抹黠意：“好，那我要你……”
龙吟殿中，使者与皇帝的对话，很快传到了柳若汐与齐辰逸这里。
二人正在下棋，轮到齐辰逸出黑子，他夹着棋子的手闻声一顿，紧接吩咐冲来报的人道：“知道了，下去吧”，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手中的黑子也准确落到了对的位置。
柳若汐扫一眼棋局，淡淡笑道：“你说齐子然现在是在高兴着，还是绝望着？”
“嗯……”齐辰逸托腮，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我猜他现在应该没有任何情绪，不过想必过不了多久，安平就会让他有的”
柳若汐夹起白子，认真审视了一番棋局，方才慎重落下：“一丧一喜，可悲可笑”
“我派人去看了秦王的尸体”齐辰逸忽然岔开话题：“他死时候的表情很震惊，眼睛瞪的很大，仵作在验尸的时候尝试了许多种办法，都没能把他的眼睛闭上，除了死不瞑目以外，他死的时候，应该是极为震惊的”
柳若汐淡淡一笑，眼底光泽流动：“那是当然了，齐子然可是他一直信任的合作伙伴，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又是齐子然不顾危险救了他出来让他逃命，想必他心里正万分感激齐子然呢，冷不丁的发现背后刺他一刀的人正是他准备感恩一生的人，换了谁，谁都会死不瞑目的”
齐辰逸接话道：“那是他死了，若是他活着，知道俩个人的黑锅都让他一个人背了，岂不是要活活被气死了么？齐子然的手段害真不是一般的高明，明明每件事都参与了，可到了最后，却愣是除了秦王之外，无人知道他曾经参与过，这份出淤泥而不染的手段，可不是光聪明就能练就的”
“出淤泥而不染？”曾几何时，柳若汐也曾用这段话来描述过齐子然的手段，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心里对他的感情，除了爱慕之外就只剩崇拜了。但现在，这句话听在耳中却莫名多了几分讽刺。
齐辰逸抬眸看一眼柳若汐，笑问：“怎么了？你觉得这段话用来说他的手段不合适么？”
“是不合适”柳若汐抬手落下最后一子，结束了整盘棋：“你是在玷污这段话”
第296章 滚出去（）
齐辰逸看着已成定局的棋局，面色无澜，但平展的眉头却在不知不觉间蹙了起来：“我总觉得，你很恨他，那种恨，即使你刻意敛着，也还是会时不时的流露出来。这是为什么？上次我问你，是问你为什么那么了解他，你说我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那现在呢，又是不是我该知道的时候？”
柳若汐沉默了会儿，清眸中波光流转，半晌才微叹一口气，反问他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齐辰逸不解的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这反应……柳若汐微微一笑，她就知道，这个世上，除了她，没人会信所谓的前世今生，可有些事的的确确就这样发生了，不管你信不信，它都真实存在着。
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柳若汐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讨厌他，可能是从一开始他就与你敌对的缘故吧，也可能是因为我讨厌他的清高和自傲，总之原因很很多，汇集到最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至于了解他……我并不觉得我对他称得上了解，不过我是比其他人都会要揣测人心罢了，尤其是像他这种人的心思，更是一猜一个准”
还是不愿说么……齐辰逸定定的看着柳若汐，面色不改道：“这么说，你是恨屋及屋了”
柳若汐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算是吧”
二人间陷入了沉默，柳若汐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起身道：“我该回去了”
齐辰逸点点头：“嗯，也好，府里现在只怕不消停，有需要帮忙的便命人来知会一声”
柳若汐不敢看齐辰逸的眼睛，只声音弱弱的回了一句：“嗯，我会的”，而后便迈着匆匆的步伐离开了别院。
齐辰逸垂眸看着眼前的棋局，唇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方才她眼看着就要赢了，却在他故意试探的时候乱了阵脚，走错最后一步。
齐子然，在你心里，当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么？
齐辰逸握着黑子的五指渐渐收拢，紧握成拳。
前脚刚踏进相府的门，就有下人匆匆来报：“大小姐，安平公主来府看二小姐了，刚进涟雪苑没一会儿，您看……”
意料之中，却比想象中还要快，柳若汐冲来报的下人挥挥手：“知道了，退下吧”
身旁没了外人，恋儿忙道：“大小姐，这安平公主又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故意来想要气死二小姐的不成，这也太不给咱们家老爷脸面了！”
“脸面？”柳若汐看着涟雪苑的方向冷笑一声：“一个敢于跟九五至尊直接跳脚的女子，难不成还会把一个丞相放在眼里么？她没直接拿把剑来府杀了柳涟雪，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你还指望她再收敛么？”
恋儿接着问：“那大小姐准备怎么办，视而不见吗？”
视而不见？恐怕她想这么做，别人也不会让她如愿，既然如此，还不如按部就班的来，也省得生出其他风波。
柳若汐微微笑道：“安平公主是贵客，她来府，我怎么可以不过去面见一下？恋儿，走，去涟雪苑”
“是”恋儿点头应声，跟在柳若汐身后走到涟雪苑。
刚走进苑子，就听房间里传出柳涟雪尖锐的叫骂声：“你给我滚出去！带上你的东西滚出去！”，不难听出，她现在面对着安平是有多愤怒。
房间内，安平侧身躲过柳涟雪砸来的枕头，眼底闪过一抹寒芒的同时，唇角的笑意也勾勒的越发之深：“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这是做什么？”
柳涟雪冷哼一声，双目赤红的瞪着安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赶紧滚！想看我笑话吗，做梦！赶紧滚回你的国家去当你尊贵的公主，我现在就是个残废，不值得你费劲心思的来看我的笑话！”
“我看的出来你是个残废，不用再故意提醒我一次了”安平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涟雪，接着道：“我劝你还是少发脾气，不然照这个情形，我就是不来看你的笑话，你也没用多少天可活了”
这话说的已是极其嚣张了，可是就连平常一直替柳涟雪的沈嬷嬷听了，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当天安平在宫宴上顶撞了陛下，陛下还没有处罚的消息现在可是人人皆知，没人会愿意为了一个残废的主子去得罪这么一个贵客。
“你……”柳涟雪被她这句话气的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关键时刻，柳若汐笑着走进房间：“安平公主来了，方才我不在府中，没有亲自去迎，多有得罪”
安平一看就柳若汐就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顿时一变：“方才柳老夫人和柳丞相都已经出来迎过了，只是我不想多打扰二位，只说来看柳涟雪的，便径直来了这里”，眼神和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傲慢之意，无时无刻不想在人前宣布她的身份有多高贵，在场的人需要有多敬重她。
“安平公主既如此大度，那我心里的不安便也可以减少了”柳若汐看一眼落在安平脚边的枕头，先是面露惊讶，而后怒视着一旁的沈嬷嬷道：“枕头掉地下都不知道捡起来么？安平公主进来这么久也不知道拿个锦凳？二妹真是把你们这些下人宠的越发没规矩了！”
“是是是，都是老奴的错”沈嬷嬷恨不能把头垂到地下，一边恭敬的道着错，一边低头拾枕头拿锦凳。
“安平公主请坐”说完，柳若汐自己先行坐下。
笑面虎！安平在心中暗自道，随即也坐了下来。
柳涟雪见安平坐下，又开始发狂：“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见你了！柳若汐，你也滚！”
柳若汐平静的看着柳涟雪：“二妹，安平公主是贵客，你这样有失礼数！”
“狗屁礼数！”柳涟雪出言不逊：“这是我的房苑，我的房间，你们留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安平一下子站起来：“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破地方么，还不是因为……”
第297章 猝死（）
话说到这，安平的话锋突然一转，语气瞬间变的柔和：“还不是为着陛下的旨意来的么，你现在都已经是个残废了，陛下的意思是想要你自己提出不嫁三皇子妃的说法，省得到时候难堪”
柳涟雪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平，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三皇子被解除软禁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了！”语气一改先前的疾言厉色，变的带些欣喜与温和。
安平听她说起齐子然的时候语气竟然与先前的截然不同，倒像是在跟她炫耀二人间的亲密一样，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你连他有没有恢复自由身都不知道，还自以为觉得跟他有点什么吗？明白告诉你，他现在不仅恢复自由身了，而且，很快便要大婚了！”
柳涟雪像是才反应过来安平先前的话，足足愣了半晌，才迟疑道：“你说什么？他要大婚，和谁？！”
安平丢给她一个白眼：“当然是与我，难不成还是跟你一个残废么？我方才说的话你没听懂么，陛下要你亲口说出——你不配做三皇子妃这几个字，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若还不明白，我找人给你写下来，贴在你床头，你每天睡前醒来都温习一遍，就都明白了！”
“你胡说！”柳涟雪再次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当初可是陛下亲口为我与三皇子赐的婚，他是九五至尊！金口玉言，怎么可能食言！”
说完，她看向床头挂着的一个玉坠，摘下来递到安平眼下：“你看到这个没有，这可是明妃娘娘命人送来给我的，看这玉的成色定不是凡品，她是在暗示我，安慰我，告诉我，她还是认我我！我还是三皇子妃，并且是正妃！”
“你不是马上就要回国了吗？上次又在殿前失仪，陛下怎么可能准许你嫁给三皇子，你别在这里做梦了！”
安平垂眸看一眼柳涟雪手中紧紧攥着的玉坠，眼底闪过一丝阴狠，随即手快的将玉坠抢到自己手中，毫不留情的摔向地面，“啪”的一声，玉坠四分五裂，同时响起的还有安平不屑的冷哼声：“现在还有什么所谓的安慰和认可吗？”
柳涟雪的眼睛瞪大，死死的盯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玉坠，眼球红的几乎像是要滴出血来。
“哼，我看你没了的不仅只有双腿，还有脑子吧！实话告诉你，今天陛下已经为我和三皇子赐婚了，就等你一句自动退出了。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乖乖主动把那句该说的话说出来，否则，等我逼你的时候，你只怕是要再尝一次，失去身体部位的滋味了……”安平看着柳涟雪阴狠的说道。
“你胡说！你胡说！”柳涟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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