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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人设有剧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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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太子殿下,只能越发小心的伺候,心里暗暗计较道:太子是越发地难伺候了。

    卷耳如同魂游天外一般吃了早饭,思绪正沉浸在那被扣掉的圣洁值,和心悦值没回过味儿来,便听到外面的太监高声禀报。

    “凌妃娘娘到!”

    卷耳一怔,这凌妃娘娘是谁?

    这一大清早的,来找她作甚?

    卷耳刚回头看了站在她身边的刘公公一眼,然后便见一个穿着艳丽,打扮妖娆的妇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凌妃眼睛乜了一下,她身边小心翼翼搀着她的小太监便立即退了下去。

    刘公公见势也低头,退出门外的时候,顺便将门给带上了。

    卷耳看这阵仗不禁吞了吞口水,有些手足无措,然而面上却仍旧是一副泰山崩于顶也不悱不发的模样。

    凌妃看了一眼坐在原地一动不曾动,连礼也不曾跟她行的卷耳,皱了皱眉头。

    “言儿,看到母妃,竟是连礼也不行了吗?”

    卷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人是李重言的生母。

    她连忙躬身向凌妃行了一礼,额头有些发虚汗。

    凌妃看了一眼她额头还缠着的纱布,走到上首的檀椅坐下,目光尖锐地看着卷耳。

    “言儿,我今日一早就听说昨晚你把水寒决给放了?”

    卷耳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更不知道凌妃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看到卷耳沉默不语的模样,凌妃不禁道:“言儿,你长大了现在母妃管不住你了是吧?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凌妃的尾音猛地一拔高,卷耳被惊得心尖儿一颤。

    “整天不学无术,就知道和那些不三不四、走鸡逗狗的皇子鬼混!”

    说道这里,凌妃突然压低了声气,尖狠地对卷耳道:“不要以为你当了十八年的男子,就真的是男人了!”

    凌妃话音一落,卷耳猛地抬头看向她。

    凌妃知道她是女儿身?!

    凌妃满意地看着卷耳眼中的惊慌,以为自己的震慑起作用了。

    “李重言,你记住了,要不是当年本宫冒着欺君的大不违隐瞒了你的身份,你以为这太子之位会落到你的头上吗?你不要太过得意了!”

    卷耳有些震惊地看向凌妃。

    “你父皇已经撑不了几年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若是惹恼了你父皇,你和本宫都等着被他人踩下地狱吧!”

    看到凌妃眼中的激狂神色,卷耳只能默默低下头,道:“母妃,儿臣知,道了。”

    凌妃回眸看了卷耳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个水寒决,最好借刀杀人把他给除了,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这一句卷耳没敢回应。

    她现在巴结人家水寒决还来不及。

    现在你砍在人家身上的刀,以后就是你身上淌出来的血。

    你要作死,她可不敢奉陪。

    卷耳看着凌妃,毕竟她也是这具身体的生母,于是好几次都想要劝她,趁现在为时不晚,歇了要弄死水寒决的念头。

    不过在迎上凌妃凌厉的眼睛时,不禁哑了嗓子。

    凌妃走后,卷耳坐在书桌前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掏出小本本儿,看了看上面的积分。

    发现自昨天晚上扣了分之后便再也没有变化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考虑到更为重要的事情。

    虽然她现在一看到那个临渊太子的转世水寒决,就腿肚子发抖,但要是想把分给刷正,却又不得不在人家的面前去卖狗腿。

    卷耳有些无奈,有点纠结。

    师父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儿送他下来呢?

    他难道不知道,先污染后治理的办法耗时又耗力吗?

    而且她还不能cao之过急,否则这前后的巨大反差,不仅没有让水寒决改观,还遭到他的怀疑,那就更糟了。

    卷耳拖着下巴,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画圈圈。

    然后她突然抬头问站在一旁的刘公公:“刘公公,本宫昏迷的时候,你们打水寒决了?他怎么一身都是伤?”

    刘公公道:“回殿下,奴才只是命人将他捆了扔在柴房,并没有差人动手。”

    卷耳道:“那……”

    刘公公一脸欣慰道:“殿下忘了吗?那一身伤都是之前殿下捉弄他给弄出来的。”

    卷耳无声地张了张嘴巴,看着刘公公如数家珍。

    “那个窝囊废每日都会吃下了软筋散的饭食,所以武功再好也使不出来,否则就是殿下……”

    刘公公突然顿住看了卷耳一眼,然后打着哈哈:“呵呵,呵呵,殿下就命人将他捆了绑在马后,和三皇子他们赛马,那个窝囊废也是个硬气儿的,愣是一声也没吭出来。”

第5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5)() 
刘公公突然顿住看了卷耳一眼,然后打着哈哈:“呵呵,呵呵,殿下就命人将他捆了绑在马后,和三皇子他们赛马,那个窝囊废也是个硬气儿的,愣是一声也没吭出来。”

    卷耳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脑胀,但是她不死心地继续问道:“那额角,的伤疤呢?”

    刘德仁有些惊讶,“殿下,你不记得了吗?现在奴才可还记得那次,殿下简直是身手不凡啊!”

    “皇上随意赏了几个还算差强人意的瓷瓶给水寒决,殿下您一听就去找了那个窝囊废。您拿起其中一个花瓶看了两眼,说了句‘你这种窝囊废,也就只配得上这种残次品了’。”

    “殿下的话音刚落,手中的瓷瓶就朝着那个窝囊废给磳了过去,那速度叫一个快,窝囊废瞬间就头破血流,血呼喇了大半张脸呢,哈哈哈哈!”

    “还有,还有!殿下您恐怕也不知道,那窝囊废大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吧!自从他作为质子被送到咱们天元,没有人听到他说过一句话,成天就绷着一张脸,然后那天殿下……”

    “别说了……”

    卷耳绝望地捂住额头,面上的神情焦麻了。

    然而刘德仁正说到兴奋的地方,压根儿就没听到卷耳的声音,还滔滔不绝地讲着李重言的光辉事迹。

    什么滚水泼人、雪地罚站……无不让卷耳胆战心惊。

    “那,那给上药了吗?”

    刘德仁一听,嘴巴直接笑咧开了来:“哪能啊!殿下有言,那个窝囊废就是浑身都烂得长蛆了,也不准去送药,谁要是敢去,就打断谁的狗腿子!”

    “殿下还说……”

    “刘公公,本宫让你别说了!”

    刘德仁的绿豆眼儿一怔,随即看向卷耳。

    卷耳视死如归一般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各种伤药都给本宫带上!”

    刘公公闻言不禁又偷偷觑了卷耳一眼,然后立即命人下去准备。

    卷耳换了一身看起来不那么欠扁、低调的衣衫之后,这才匆匆出了东宫,连忙朝着水寒决的住处赶去。

    一块斗大的阴云笼罩在她的心头。

    现在水寒决肯定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了,她这般凌。辱于他,他都还能一一忍受下来。

    不可谓心思不深、耐性十足啊!

    水寒决的住处叫蘅芜宫,又远又偏僻,卷耳走了好远才到。

    卷耳看到宫门口隐隐长出来的杂草,亲自上前敲了宫门。

    只是过了许久,一个消瘦高挑的灰衣男子才来将宫门打开。

    当看到眼前的卷耳时,眉眼之间瞬间浸润出掩饰不住的厌恶。

    卷耳愣了一刹,不过那个男子很快便退到一边,让她进去了。

    不过卷耳进去才发现,这虽然是一处宫殿,但是却在这无处不透着贵气的皇宫中显得寒酸异常。

    少到近乎可怜的起居用品,无一不泛着陈年老物的光芒,但是却一件件都擦拭得很干净。

    水寒决似是才清晨起床沐浴过,一身明显洗得发旧的白色衣衫有些宽大,穿在他消瘦的身躯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卷耳等人没有刻意压低进屋的声音,不过水寒决却背对着门口立于窗前,纹丝不动。

    刘德仁挑着细眉清嗓子:“水寒决,太子殿下驾到,你还不接驾!”

    “哟!你这个哑巴还真是个硬骨头,上次的苦头是不是还没吃够!?”

    水寒决仍旧没有动作,仿佛超然世外了一般。

    不过那个迎他们进门的灰衣男人,却是有些忍不住了。

    紧攥的双拳青筋暴起,似乎只要刘德仁嘴里再吐出一个不敬的字,他就要一拳揍上去了。

    卷耳连忙上前一步,“刘公公,你们先下去。”

    刘德仁闻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到底将手中的药箱放在桌上,然后要退出门外。

    “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没听到殿下让我们都出去吗!”

    刘公公看到那个灰衣男子站在原地没动,不禁朝他嚷嚷。

    灰衣男子腮边的肌肉隐隐鼓动,随即他看了一眼窗前的水寒决,再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卷耳,便随着刘德仁和其他的下人出去了。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卷耳腿肚子随着那一声响突然颤了颤。

    屋中突然间只剩下她和水寒决两个人,卷耳紧张得舌头又有些不听使唤了。

    她看了眼像是入定一般的水寒决,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然后伸手打开了药箱,拿出一瓶治疗淤伤的药膏,然后硬着头皮一挪一挪地走了过去。

    她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太子亲自来给他上药,应该要加一点分回来了吧。

    奈何水寒决一直背对着她没有动,卷耳也不敢随意开口,于是一时举着药瓶,站在距离水寒决三尺的地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卷耳的眼神慌乱地瞟来瞟去,不知道该如何打断两人这让她毛骨悚然的沉默。

    然后她突然发现,水寒决的后颈有一块破了皮的青紫伤口。

    或许是方才沐浴的时候没有注意,沾到水了,现在隐隐的渗出了血来。

    总算找到一处方便下手的伤口了!

    卷耳连忙打开药瓶,然后淡淡的青草气息便在整间屋子蔓延开来。

    卷耳伸出手指狠狠地挖出一坨淡绿色的药膏,便心无旁骛地朝着水寒决后颈的伤处抹去。

    只是在刚刚碰到水寒决颈间的皮肤时,她的手腕便被猛然抓住。

    巨大到快要将她腕骨给碾碎的力道,瞬间让卷耳痛得几乎肝胆俱裂。

    她一声惊呼,抬眼便撞进水寒决的眼瞳。

    他的目光凶狠如绝地中的豺狼,只一眼便令人禁不住发怵。

    幽暗尖锐的光芒从眸子里射出来,里头的厌恶几乎要洞穿抖若筛糠的卷耳。

    卷耳无意识地微张着嘴巴,突然就呆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看清水寒决的脸面,却没想到,是这么的好看。

    她原本以为,师父已经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了。

    却不想,这水寒决,竟然是比师父还要好看好多。

    不对,是好多好多!

    上天偏爱地赐予他绝代风华的皮囊,送他疯狂的桃花劫。

第6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6)() 
上天偏爱地赐予他绝代风华的皮囊,送他疯狂的桃花劫。

    然而,那样绝世无双的他,却满眼丛生的酷寒冰花与荆棘。

    然后卷耳脑中“叮”地响起一声:圣洁值——减100点。

    啊?

    她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扣她圣洁值?

    而且还一口就是一百点?这么多!!!

    但是现在没时间去纠结这些了,卷耳立即补救:“我,我我只是想要,要要要给你上上上上药而,已……”

    说罢,她还连忙动了动那只已经快要被水寒决捏成残废得知爪子,示意水寒决看那坨她刚挖出来的药膏,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卷耳对自己的间接性结巴,真的欲哭无泪。

    以前师父总安慰她说没什么不好的,还鼓励她说,看起来萌萌哒,天上那么多天仙儿里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可是因为这结巴死得硬硬哒的天仙儿,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然而水寒决并没有看向她的手指,只是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卷而被那一阵钻心的痛楚疼得一声惊叫。

    这时候站在门外的刘德仁等人似是听到了声响,连忙破门而入。

    “死哑巴!你大胆!咱家命令你马上放开太子殿下!”

    然而水寒决闻若未闻,目光如刀地盯着卷耳。

    卷耳已经疼得额头上都沁出了密密的细汗,但是她害怕刘德仁在这里,会激得水寒决更加动怒。

    死咬着牙齿转过头对刘德仁喊道:“你们出去呀!”

    “可是殿下,这死哑巴……”

    “叫你出去!!”我快疼死了!

    刘德仁闻言一脸惊惶,却不得不赶紧带人退了出去。

    卷耳转头仰视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水寒决,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你,你你你能先把手放开开开,我们好好好好说话吗……”

    水寒决看到卷耳将自己快要咬出血痕的嘴唇,眼睛微微一眯,看着卷耳的眸色陡然深了几分。

    而那飘过一丝疑虑的双眸,却又忽的遍布霜花,筑起更高的围墙。

    不过他却松开了拽住卷耳的手。

    卷耳被水寒决甩得一个趔趄,差点一个狗啃泥把牙给磕断。

    捧着自己被捏到已经痛到毫无知觉的手腕,心里哭唧唧。

    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啊?

    即便是当初她还是棵苍耳草的时候,也没受过这种苦呀!

    师父,徒儿想回家当个没出息的小妖精了……

    卷耳低头看着自己乌紫发亮的手腕,然后顺势将自己手指上还没有被抖掉的绿色药膏,给涂了上去。

    接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涂抹,一边哭唧唧地看着离她不远的水寒决。

    “都说了了了了了,我只是是是是是想给你上个个个个个药,你干嘛那么用力!”

    卷耳一开始还有些害怕,越发抱怨越觉得自己委屈,到后来都带上了深深埋怨的口吻。

    原本满面冰霜的水寒决陡然一怔,看向卷耳的目光不禁闪了闪。

    卷耳抱怨完了之后,突然抬头看到,水寒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的目光。

    似乎要将她给一刀刀剖开来,看个一清二楚一般。

    她立即心虚地低下了头,眼睛左瞟又瞟地慌得不得了。

    糟了糟了!

    她居然敢顶水寒决的嘴,要死了要死了!

    然后她又听见“叮!”的一声:心悦值——加1点。

    卷耳一愣,然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心悦值,居然加了!???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扣就是一两百点一两百点地扣,这一加才加一点啊?

    这也太不合理,太不人性了吧?

    水寒决见卷耳面上的神情变幻多彩,一会儿委屈巴巴,一会儿心虚惶惶,一会儿又目瞪口呆,眸色越发阴暗。

    而卷耳此刻的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寸草不生。

    难道,水寒决就喜欢别人埋汰他,而且越埋汰越喜欢?

    如是想,卷耳觉得越发可信。

    否则为什么刘公公骂了他那么多次,都从来没对刘公公动过手呢?

    说不定,刘公公在水寒决心中的形象高大多了。

    这么想着,卷耳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不管怎么样,她都得试一试,说不定,出路就在前方!

    然后水寒决便看到一直低着头缩手缩脚的卷耳,突然昂起了头来。

    面上虽然绷得死紧,不过却努力地扬着下巴。

    睫毛明明不停地颤抖着,但是那清澈明亮的小眼神儿,却要死死盯着水寒决。

    然后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搁在桌上的药箱。

    “那那那那个小哑巴巴巴,药药药就在那里,自己拿来来来来上!!”

    说完,还心惊胆战地翘起了嘴巴,一副你敢不听话的模样。

    只是她话音刚落,水寒决眸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悉数散退,随即气势慑人地朝卷耳一步步走过去。

    卷耳一开始因为紧张还没有注意到水寒决的变化,继续发号施令。

    “本太太太太子命令你你你你……啊!”

    卷耳看到突走近的水寒决,猛地被吓了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瞬间就呆了。

    随即她看到水寒决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道:“滚!”

    随着那个宛如要飞出冰刀的“滚”字,卷耳还感觉到水寒决身上突然汹涌而出的杀气。

    不过她脑中一顿。

    这个水寒决不是哑巴,是个会说话的!

    只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脑中又响起提示音:心悦值——扣两百点!

    卷耳最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蘅芜宫的。

    一是因为水寒决那恨不得立即就将她给扑杀的气势。

    吓得她站在水寒决面前的每分每秒,都心惊胆战,腿都抖瘦下去二两了。

    二是因为,她的积分实在是扣不起了呀。

    再随随便便一扣,那她可能等不到水寒决逆袭归来,就先被怒气值爆表的水寒决给弄死了!

    而自她走后,水寒决满腹疑惑。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天元的太子自上次昏迷醒过来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虽然即便是他现在内功使不出来,李重言同他相较未必能够占上风。

    但是李重言之前却拿捏住他现在不敢对他如何的处境,想方设法地折辱他。

第7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7)() 
而他醒过来之后,却像突然间胆小如鼠,轻而易举便能将他吓得跌坐在地,着实不太像李重言的作风。

    难道是上一次李重言被他给打得狠了,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水寒决眸色越发的幽暗。

    或许,没有这么简单……

    卷耳一直在纠结那一点心悦值是怎么给加上去的。

    但是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没个所以然。

    她趁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从襟口摸出那枚司命之前交给她的玉珏。

    然后喃喃念到想让司命露个面儿,好给她支支招。

    但是司命连个影子都没有。

    卷耳有些气恼的趴在书桌上,看着窗外飘飞的柳絮,一时间心绪有些飘飞。

    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样的道理,卷耳在还是一棵小草的时候,就听得烂熟了。

    只怪师父给她看的这一世剧情太过简洁,很多细节和重要的剧情她都不清楚。

    于是乎——“刘公公!”

    卷耳趴在桌子上一声高呼,刘德仁立即就推门而入,迈着小碎步踱到卷耳的眼前。

    “殿下有何吩咐?”

    卷耳看了一眼鬓角有些花白的刘德仁,突然觉得人家当个太监也不容易。

    成天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摇摇晃晃的不牢实,还成天被呼来唤去的。

    卷耳拍了拍一旁的椅子,“刘公公,你先坐下吧。”

    刘德仁绿豆大的眼睛一怔,“奴才,不,不敢啊!”

    “叫你坐!你就快坐下!”

    “是是是,奴才遵命。”

    见刘德仁坐下了,卷耳选了个比较保守些的问法:“刘公公,水寒决是怎样一个人?”

    刘德仁听卷耳这样问他,一时有些愣。

    不过觉得太子心思不能猜的他立即回道:“殿下,水寒决不就是一个窝囊废吗?他就算是再吃十年白饭,也是斗不过殿下的!”

    看着刘德仁咪咪的笑眼,卷耳有些无奈:“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让你评价一下这个人!”

    刘德仁顿了顿,然后有些谨慎地看了卷耳一眼,才道:“殿下,这水寒决虽然是个质子,但是奴才听闻当初他在迦楼国的时候,才十一岁就惊才绝艳、冠盖京华了。”

    卷耳听了有些愕然,然后继续问道:“那他为什么会被送到天元来当质子?迦楼皇舍得?”

    “殿下,你不记得了?”

    刘德仁说完又笑了一下,“殿下不知道也实属正常,当年殿下还在白云观修习,水寒决进了皇宫三年后你才回来的。”

    卷耳略微加速的心脏缓缓平复下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刘公公道:“殿下还在白云观的时候,天元和迦楼爆发战乱,天元将迦楼打得落败而逃最后要求和,陛下不忍生灵继续涂炭便也答应,不过条件是要将迦楼皇最宝贝的儿子送到天元当质子。”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迦楼自然没有谈判的条件,于是就乖乖地将只有十三岁的水寒决给送到天元来了。”

    卷耳了然。

    如此心比天高、遵受无数敬仰目光的水寒决,突然有一天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被最嫉恶的敌国子民折辱。

    那高心傲气要如何顺遂残酷的世事呢?

    师父挑的这话本子,还真是让人揪心呢。

    卷耳愣了愣,又道:“水寒决如今什么年龄了?”

    “回殿下,水寒决比殿下大两岁,如今十七。”

    卷耳心里默默地算了算,水寒决如今十七的话,已经进宫四年了。

    也就是说李重言才回宫一年,不过一年的时间,李重言就和水寒决闹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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