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翔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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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这么早？昨天晚上赶过来的？”

　　　　周心园点点头，“我都迫不及待了。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拉着左睿进了宿舍，赵章斌正对着镜子“上妆”，周心园跟他熟了，便开玩笑道：“赵哥，美化环境呢？”

　　　　“是啊，不美化不行啊。你看看我这张脸，除了青春疙瘩痘儿就是美丽疙瘩汤，我这脸要是有左睿一半光滑，我也成帅哥了。”赵章斌笑着说。

　　　　“你本来就是帅哥吗。我有个心得，凡是特别昂贵的水果，‘皮肤’都是有痘儿的。比如榴莲、荔枝、核桃、板栗等等。”周心园哄赵章斌开心。

　　　　赵章斌果然笑了起来，“哈哈——怪不得人家说女人的嘴抹了蜜呢，这话太让人受用了。左睿，为了这个，你也得好好请请周总，你别看她表面上是在夸我，实际上是夸你呢。你们俩聊，我不当‘电灯泡’了！”

　　　　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周心园坐到左睿的床上，在身旁拍了拍，“坐吧，你还起什么站票？这是你的地盘。你的地盘你作主！”

　　　　“以后别这么累了。今天来不一样吗？为什么非要赶夜路呢？”左睿文不对题地说。

　　　　“没有。我本来就没在文城。我在梨昌来着。有个民企座谈会，在梨昌开的。”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

　　　　“得了吧，你没那么大的吸引力！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坐夜车赶来吗？也只能我那傻妹妹温暖能干出这样的傻事儿来。”周心园“咯咯”笑道。

　　　　“真让我伤心。我还以为我是‘国民男神’呢，原来在你眼里，我什么也不是。”左睿故作痛苦状。

　　　　“别装了。把你那套把戏收起来吧。对付小暖行，对付我可不行。我是老油条了！”周心园一副“女王”相，惹得左睿直抽冷气。

第128章　伴君如伴虎（）　
宦海翔云…第128章伴君如伴虎

　　　　齐大川一大早就来到了县委书记古明生的办公室。到了以后才发现，虽然距离上班还有半个多小时，可古明生办公室对面他的秘书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哎呀，我还是来晚了。李局、王局、肖书记！你们早！”齐大川笑着打招呼。

　　　　“大川来啦？排队，排队……得讲究先来后到。”公安局李局长先笑着说。

　　　　“李局，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好像我一直不爱排队似的。”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古明生的秘书叶健赶紧倒茶，“各位领导，古书记太累了，麻烦还是再等一会儿吧。”

　　　　“领导在里间休息呢？”古明生悄声问道。

　　　　“可不是。已经两天两夜没回家了！”叶健摇摇头说。

　　　　“那你岂不是也两天两夜没回了？还有德平主任，也一直陪着吧？”李局长肃然起敬。

　　　　“我无所谓。两位领导一直都没休息，唉，太累了！”

　　　　“咱们这些当一把手的，自己管一个小部门，有个别人还整天喊累，看看古书记，咱们简直太幸福了！”齐大川说。

　　　　林山镇肖爱民书记撇了撇嘴，“你们看齐书记多会说话，这话要是让古书记和德平主任听到了，得多感动？”

　　　　齐大川听他话里有话，坐在他面对的沙发上，“肖书记，你这话说得我有些脸红。我这人一向有口无心，有感而发，没有得罪你吧？”

　　　　这两人见面就掐，大家见怪不怪，也不理二人，各自找各自的说话对象。实在找不到的，就自己闷头拿着一张报纸翻看。

　　　　又等了十多分钟，对面屋子的门才开了。古明生站在门口，精神很好。屋里的众人全都站了起来，跟古明生打招呼。

　　　　“大川，你来啦？先进来，正好我有事想跟你说！”说罢，古明生转身进了套间。

　　　　齐大川朝着肖爱民书记耸耸肩，跨着胜利的步伐走了进云。叶健对这种情形司空见惯，有时觉得这些领导们特别有意思，大事争小事也争，见什么争什么——当然，坏事除外。

　　　　“古书记，您有什么指示？”齐大川坐在沙发上，身子微微躬着，问道。

　　　　“什么指示不指示的，跟我客气什么！昨天去市里开会，克伟书记说起你们单位那个小左的事，一直批评我不能量才适用，温部长看中的人，能力素质肯定不一般。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咱们再不采取点措施，恐怕克伟书记对咱们就有看法了。”

　　　　古明生的话，让齐大川的身子震了一下。说老实话，这事儿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在如何使用左睿这件事情上，他还是有些私心的。左睿这样能说能写又能干的年轻人，几年也出不了一个。省市县都看上了，乡镇留也留不住。

　　　　“我也想重用这个小伙子，但如何用还没有成熟的想法儿。他现在已经是办公室主任了，这个位置对一个刚上班三年多的年轻来说，已经算是重用了。”

　　　　“不行，这样的重用能用出什么？这个小伙子咱们都见过，而且我听说那个板材厂就是他搞活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咱们的胆子还得再大一些！”古明生严肃地说。

　　　　“是，是……这不，板材厂的事我又让他去处理，他很快便拿出来一个方案，我也拿不定主意，向您请示一下呢。”

　　　　“哦？说来听听。”

　　　　齐大川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古明生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样啊，你们想过没有？这种事老百姓会骂我们的！我知道，现在全县百分之九十五的乡镇企业不能正常运转。如果能趟出这条路子来，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关键是，上面没有明确的政策啊！”

　　　　“改革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吗！古书记，我建议板材厂作个试点，不管是整体出售还是出租还是股份合作，都应该尽快甩下这个包袱。”

　　　　“可是，上面没有文件，咱们瞎试也不行啊。往后放放，再说吧。”古明生摆摆手，“左睿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把他调到县委办来锻炼一段时间，你是什么意见？”

　　　　齐大川心道，你直接要人，我敢不给吗，赶紧堆笑道：“那敢情好，县委办可是全县的中枢机构，小左到这里来，肯定会学到不少新东西，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成长！”

　　　　“你心里不定多舍不得呢。你作为乡镇一把手，得讲政治顾大局，这么优秀的年轻干部，就应该多岗位、多渠道、全方位进行锻炼。”

　　　　“对，那板材厂的事情他还没弄完呢。要不，再等一段时间再让他过来？”齐大川问道。

　　　　“那是小事，没有他板材厂的事就解决不了了？”古明生把烟头摁到烟灰缸里。

　　　　齐大川一头冷汗，暗道：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也不差啊。看看这位，脸上阴晴不定，一个拿捏不准，拉下脸来，就会当场下不来台！

　　　　“征求一下小左的意见，现在他可是咱们的宝贝！对了，他的通讯问题重点解决一下。”

　　　　齐大川冷汗更甚，这么小的事，古明生亲自过问，这左睿是要走狗屎运的节奏吗？如果说他被温暖爱上，是走一次狗屎运，那这次古明生样自出马关心一个小同志，哪里是冲他本人，就是冲他后面站着的温志轩！

　　　　从古明生办公室出来，齐大川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如果早知道是这个样子，他宁愿不来见古明生！古明生现在是书记兼着县长，县长缺职已经快一年了，上面也不重新安排。古明生是个很霸道的人，也是个相对保守的人。但齐大川觉得，现在古明生应该不会在改革问题上阻拦，县里的乡镇企业已经把他愁成大疙瘩了。

　　　　这次来的“收获”太多了，左睿保不住，想要的支持没有。

　　　　齐大川走了出来，肖书记马上起身，“你们谁也别跟我争，我先进去，最多十分钟！我有急事，得马上到镇里去！”

　　　　他已经这么说了，人们自然配合。齐大川打了招呼，便回古玉镇了。

第130章　丰厚的收入（）　
宦海翔云…第130章丰厚的收入

　　　　想着镇里还有几件事没有办好，左睿提出晚去两天。齐大川觉得左睿离开以后，办公室主任的人选问题还得费下脑筋，便给古明生打电话说了情况。古明生痛快地答应下来，说就给他们两天时间，第三天他要在办公室见到左睿。

　　　　闻听左睿要到县委办去，周心园很高兴，上来搂着他的脖子，冲鼻子轻咬了一口，左睿很不适应她这样的热情，想把她推开，可她就像只树袋熊一样，抱得死紧活紧的。

　　　　“真好。你们领导的眼睛也不瞎吗，终于看到你这颗被埋没的珍珠了？虽然跟温暖有一定关系，我想还是觉得你这个人行吧？”周心园从他身上下来，搂着他的腰说。

　　　　“说什么呢！什么被埋没的珍珠，你看谁是天生的领导者？没经过磨砺，就想站住脚，哪有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事！”左睿挣开她的双臂说。

　　　　周心园胳膊一空，有些失望，“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们没结婚以前，我和她公平竞争？你不给我机会，我怎么跟她竞争？你这人，就是偏心眼儿！觉得她年龄小，更像个小鸟一样依着你。你们男人那点大男子思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你想我怎么温柔地对你？”

　　　　“别胡说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些事我得好好想想，一会儿还得给同学打个重要的电话。”

　　　　“你同学？什么事？有事跟我说啊，在建安省，你知道的……”左睿明白周心园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在建安省没有她摆不平的事。

　　　　“没别的事，就是离开久了，想同学了，想跟他聊聊近况。”

　　　　“那你还有什么可背着我的？你打吧，用我的手提！”周心园把新换的小巧的手机递了过来。

　　　　“这……”左睿迟疑不接。

　　　　“让你打你就打得了！这种东西，将来连收破烂的都能用上。”周心园白了左睿一眼，把手机摁到了他的手里。周心园没有想到，近二十年后，她的话得到应验，不但收破烂的用上了手机，连捡破烂的也用上了。

　　　　左睿不再客气，把手机盖儿翻开，拨通了陶文阁家里的电话。

　　　　电话是陶文阁妻子接的，左睿后来去过陶文阁的家，跟他妻子还算熟悉，问候了几句，陶文阁便把电话接了过来。左睿把张玉山托付的事情一说，陶文阁沉默了一会儿，说：“按理你说的事情，哥一定会尽力去办。但你知道我的情况，刚上来，关系还没建立起来。那些施工单位的负责人，我虽然认识一两个，但要说到了能办事地步的，还真没有几个。要不，这样吧，我先想想办法，能成最好，不能成你也不要怪我。”

　　　　“怎么可能怪陶哥你呢！我先替山场谢谢你了。本来，我这位大哥一直张罗着去拜访你，被我拦住了。对了，陶哥，我过两天就要到县委办去了。”

　　　　“是吗，这是好事儿啊！早该到核心机关去锻炼锻炼了。一直在下面干，一来人际关系太单调，对你将来成长不利；二来呢，就是一些必要的技能无法掌握。比如写材料吧，在你们镇里你应该算是个高手了，但到了县里你就知道，写材料无比你想像的困难很多。”

　　　　陶文阁说的这些，左睿不是没想过。在他看来，写材料这种事只能当副业，不能当作主业。否则很容易被固化，他可不想被人指着后背说，“他就是个写材料的”。虽然会写材料让人羡慕，但他觉得那不是创作。

　　　　《浅水之恋》带来的收入，让左睿始料不及。那本小说已经第三版了，丰厚的收入让他成了古玉镇机关的小“肉头户”。但是一直到现在——即使有一次看到小马在看《浅水之恋》，他也没说这本小说是他写的。

　　　　在他看来，被固化是一件极可怕的事情。被固化以后，就意味着他再不能自由地朝其他方向发展，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左睿哼哈着，陶文阁的话很多，一直在嘱咐他注意哪些问题，像个兄长一样。

　　　　放下电话，周心园伸过脖子，轻声问：“谁呀？真牛。连你都敢教育——真是你同学？”

　　　　看着周心园一副好奇宝贝的样子，左睿笑着说了他在北极星的情况。周心园未置可否，而是坐到他的身边，问道：“你刚才说那什么石头的事情，你还有搞石料的朋友？”

　　　　“诸葛亮还有三个臭皮匠陪了上千年呢。”

　　　　“嗯？什么意思？”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一直有这句话，那这三个臭皮匠岂不是一直陪着诸葛亮？”

　　　　听左睿一通乱解释，周心园哈哈笑了起来，“你这是把这话给醋溜了！真有意思！对了，梨昌我倒认识一个搞工程的，要不要我介绍你认识？”

　　　　“好啊。明天问问玉山大哥，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到梨昌去看看。”

　　　　“没问题。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对方答应得很痛快。周心园说了句“谢谢”，挂掉手机便说：“明天他正好在家。我带玉山大哥过去吧，你就不用去了。”

　　　　周心园对他的事情如此上心，左睿很是感动，连声称谢，周心园翻了一个白眼儿，“谢什么谢？！想谢的话，就以身相许吧！”左睿还没反应，她自己先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笑得趴在床上的周心园，左睿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周心园之于他，真的不是可以结婚的对象。现在的他，对婚姻的看法越来越奇怪。他感谢上苍对他的眷顾，让他身边有这么多漂亮的女人。可如果让他选择周心园陪自己度过一生——他真的不想。

　　　　张玉山接到电话，兴奋异常，第二天一大早就赶了过来。订单如果拿到，毕竟可以解燃眉之急。

　　　　左睿没去梨昌。周心园说，她到梨昌以后就直接回文城了。

　　　　“这个厂子的事情，你一定得劝说一下你们的领导。这样的企业，根本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眼下这种情形，谁走到最前面，谁就能获得先机。一直吃别人嚼过的东西，没滋没味儿的，有什么嚼头？”

　　　　

第132章　人才难得（）　
宦海翔云…第132章人才难得

　　　　左睿离开古玉，并没有在镇上引起多大波澜，好像早已注定他肯定要走一样，正如牛海玉所说，他走是迟早的事情。

　　　　鲁志海也把左睿喊到他的办公室，面带微笑，话说的很好听，“小左，你看你在古玉这么长时间，我对你一直不错。思雨呢，一直喜欢你。到现在也不肯找男朋友。这下好了，你成了温部长的姑爷。思雨也该死心了。”

　　　　“思雨是个好女孩儿。”左睿说。

　　　　“也是个有个性的孩子。你这次到县里，成了我的领导。过去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吧。我知道你忌恨我，你得清楚一点，我那么做，都是为了思雨。现在你也走了，思雨也不用惦记你了，我也不用整天把这事挂在心里了。咱们该怎样还怎样，毕竟是一个单位工作过的，感情比别人要深一步进一层。”

　　　　左睿暗道，如果不是知道了自己和温暖的关系，鲁志海的手恐怕会下得更重。现在有了温志轩这无形的“靠山”，鲁志海们心有忌惮，这些话说的比蜜还甜。

　　　　“鲁主任说的对。我不会忘了古玉镇的。关系调不走，我还是古玉镇的人不是？”左睿打着哈哈。

　　　　“那是一定的。你看你在这儿住了两年，怎么也有感情了不是？你往回再想想，镇里的人对你多好？我那口子到现在还提起你，说你是个好孩子呢。”

　　　　左睿听着鲁志海说的话，感觉浑身麻簌簌的，很不舒服，便不再吭声。

　　　　鲁志海见他不肯多说，自己说的也没意思，便又嘱咐了几句。左睿正想起身告辞，贾振民走了进来，看到左睿，那脸跟鲁志海的更加一样，亲切有加。

　　　　“小左啊，你在这儿呢！我说怎么一直找你找不见，原来在跟鲁主任谈心哪！东西收拾好了没？还有什么需要帮忙收拾的，跟我说一声，我让别的所站的帮忙！有事啊，你就跟我们说，在古玉这块地盘上，一切都不是问题！”左睿听这话说的太满，觉得有些好笑。

　　　　“我会的，贾主席，您先忙，我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呢。”左睿说着，就要往外走。

　　　　“小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用跟我客气！明天送你的车，我已经安排好了。”贾振民热络地说。

　　　　左睿点点头，落荒而逃。在他们二人面前，左睿觉得特别难受。觉得一切都是假惺惺的，甚至连屋里的花草，都透着假花的模样。

　　　　赵章斌这两天心情很低落，得知左睿要借调到县里去，他的心特别堵得慌。这会儿也没去上班，在宿舍里窝着，手里拿着永远的《三国演义》。

　　　　“你去哪儿了？刚才好几个人到宿舍来找你。说是要给你饯行。你现在美了，找了个有钱有势的女朋友。咱们这一个宿舍的，你也得罩着我点儿，不要把我忘了啊。”赵章斌从床上爬起来说。

　　　　左睿听得心里膈应，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干笑了两声，“赵哥说什么呢，千有缘万有缘，咱们‘万年修得同屋宿’，我怎么会忘了你啊？”

　　　　“你这下可是前途无量。今后有事求到你门上，你可不要把我推出来才行！”赵章斌又及时补了一刀。

　　　　“赵哥，我这些书你有喜欢的吗？喜欢了就挑几本。”左睿赶紧岔开话题。

　　　　“你的书啊，你自己留着看吧。我这里的书够了。贪多嚼不烂。以后到了县委办，经常跟着领导，有机会一定替赵哥我说句话。”

　　　　“我可没那么大能量。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能跟领导说上话的吗？”左睿笑道。

　　　　“我看就像。古书记这次让你去，就是让你当他的秘书。这点，明眼儿人一下子就能瞧出来。还有啊，县委办那可是县里第一牛的单位，宰相门前五品官，你现在是县领导面前的红人，将来前途大大的！”赵章斌朝左睿伸了伸大拇指。

　　　　“哪里有什么前途？这些书你不挑的话，那我就全打包了。”

　　　　“打吧。那些书都是你喜欢看的，我也不能夺人所爱。”赵章斌说。

　　　　陆陆续续的人来了不少，说的都是客气话，左睿觉得自己的腮帮子都发酸了。

　　　　第二天一大早，齐大川早早等在县委，等着闫铁青把他送过来。闫铁青一路上阴阳怪气地话说了不少，左睿一开始还对付着，后来干脆来了个徐庶进曹营。

　　　　“小左现在是县领导了，连话都不愿意跟咱们这些人说了。大衙门口的架子已经摆出来了。你在我们面前摆行，可不要摆到领导面前，那样会结束你的政治生命！”

　　　　闫铁青说话臭，左睿已经体会出来了，便说：“闫书记说的哪里话来。我吧，嘴笨，不太会说，不像闫书记你嘴这么厉害，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了。这可跟架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关系就好。要不是这个人怎么得谦虚一些呢。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是老主席的话，也是咱们这些人一辈子都应该记下的。”

　　　　左睿真想把耳朵堵上，可他不能这么做。到了县委门口，闫铁青马上又换了一张脸。左睿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他记得闫铁青给他介绍过女朋友，好像是一个什么领导的孩子，他不愿意见，闫铁青对他的态度就大大改变了。

　　　　齐大川正在常委主任魏德平的办公室里等，和魏德平说着闲话，主要是介绍左睿的一些基本情况。

　　　　“这个小伙子那是相当不错。很有潜质。魏主任你要好好调教一下，将来说不定比你还厉害呢！”齐大川说。

　　　　“你调教出来的人，错不了。我这儿缺的就是像他这样的好手。实话告诉你，县里正打算招行政干部身份的人呢。这两年，县直机关一直没有进人，人才都倒流到了乡镇，现在是时候让他们回来了。”魏德平说。

　　　　“话虽然这么说，但基层也有基层的苦。你们把人全抽上来，下面的工作怎么干？德平主任，左睿是个好苗子，可千万不要荒了地啊！”

　　　　听齐大川说的真诚，魏德平笑了起来，“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当初你闺女出嫁的时候，你也没这样吗！”

　　　　

第134章　就是干的命（）　
宦海翔云…第134章就是干的命

　　　　看了半天的材料，左睿觉得有些累了，便借上厕所的机会到外面透个气。回来的时候，正听到里面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便放慢了脚步。

　　　　只听里面有个人说：“左睿是书记亲自要来的，还以为是多厉害的角色呢。你看看这材料，写的是什么啊？高度不够，文采不行，还得重新修改。就是长得帅点儿，被领导家的闺女看上了！啧啧，要不说人得长个好看呢。像你我这样的，人丑，就得多读书。没有谈恋爱的本钱，只得靠自己的脑子。”

　　　　“你快别瞎说！长得丑怪你家老子，没给你好基因。人丑、人傻都得多读书。从乡镇上来的，有几个素质特别高的，这就不错了，最起码错别字要少一些。有的从下面上来的，的地得还分不清呢，也不知道这学是怎么上的。”另一个人说。

　　　　“他也分不清，你看看，这补语的前面，怎么能用大地的‘地’呢？部长的姑爷怎么样？不照样写错字！”前一个人说。

　　　　“学的好不如长得好，长得好不如娶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