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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翔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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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着是不是回拨过去，手机又响了，他赶紧接了起来，只听一个女人说：“我都失踪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是周心园，左睿的心放了下来，笑道：“你要是真失踪了，那我就陪着你一起失踪。”
“呸！说的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巴不得我走呢！”左睿摸了摸鼻子，女人要是不讲理起来，天王老子也没有办法。
“你怎么走了？齐书记还说晚上请你吃饭呢，我现在就和他在一起。如果你在这里的话，我就不用喝这么多酒了。我现在已经喝了两杯了，快难受死了。”
周心园沉吟半晌，又说道：“公司有些急事，我不得不回来，替我谢谢你们领导。我给你写的那些那张字条，你看了吗？”
“看了。心酸，更多的是心疼。”虽然左睿知道这些话不应该说，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些话还是不经大脑冲口而出。
“心酸又心疼吗？”周心园幽幽地说，“我收回我说过的话。如果不能‘天长地久’，就让它‘曾经拥有’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听着电话“嘟嘟”的声音，左睿苦笑着摇摇头。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不少情债，又或许上辈子他是一个和尚，不然为什么让他遇到这么多的好女人？
左睿在外面接电话的时候，屋里的三个人谈论的主题就是他。齐大川知道鲁志海和左睿之间的过节，左睿一出门，齐大川便端起杯子说：“老鲁，咱们是多年的老伙计了。我知道你对左睿有看法，也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左睿是县委重点培养对象，你曾经是他的主管领导，也是看着他成长起来的，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之间再有隔阂。”
鲁志海显然没有料到齐大川会如此坦诚。很显然，齐大川是想当这个说客。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作为党委书记，想要调和他与左睿之间的矛盾，不能不说已经仁至义尽了。虽然调节的方式有很多，齐大川却用了最简单的一种。当面锣，对面鼓，这是他平时最喜欢的。
姚军不禁皱了皱眉。他并不明白，齐大川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有些人、有些事是可以调解的，有些却不行。在他眼里，鲁志海就是一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自从当上这个镇长，他听说过不少风言风语，当初鲁志海有意争镇长这个位置，甚至不惜血本，如果不是有人力挺他，他姚军也到不了古玉镇。
“您这话说得太远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过节。工作上有一点小的摩擦，这在所难免，勺子哪有不碰锅沿的？”鲁志海很生气，并不买他的账。
齐大川有些尴尬。他干笑了两声：“没有最好。一个班子，如果没有团结，就没有战斗力。团结出战斗力。团结很重要。老鲁你能敞开心扉，不和年轻人一般见识，我相信你的胸襟很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吗。”
姚军见此情形，赶紧插话道：“齐书记说的有道理。左睿这个人，虽然身上有缺点，但还是得看主流。年轻人身上都有一股傲气，咱们年轻的时候，不也这样吗？有时候年轻人的成长，成也一件事，败也一件事。不过总体来说，左睿还是很值得培养的。指不定将来哪一天，我们这些人还要求到他的头上呢。成为他的下属，也不是不可能。予人玫瑰手有余香啊！”
“求到他的头上？那是你们的事。我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我怕什么？无所求才无所惧。你们将来用得着他，肯定要千方百计抬高他、巴结他，这种艰苦的工作，还是你们去做吧，我可不想掺和。”鲁志海冷笑道。
齐大川和姚军相互对视了一眼，嘴角都挂着笑意。齐大川说：“两座山走不到一起，两个人总能碰到一起。但凡遇到一点事，抬抬手就过去了。何必要记一辈子？”
“你这话我不爱听。人总得有点骨气。没点骨气的，那还算男人吗？我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就是有点硬脾气。有人对不起我，还不想低头，我为什么要去拿热脸贴冷屁股？”
如果左睿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大呼冤枉。自从鲁志海想把女儿嫁给他，他没有答应这件事发生以后，一直都是鲁志海给他小鞋儿穿，有时竟然逼得他无还手之力。现在鲁大主任居然把嘴一歪，把一身的不是都放到了他的身上，窦娥是怎么死的？冤枉死的！
第168章 志在四方（）
宦海翔云…第168章志在四方
接下来的两天，古玉镇颇不宁静。左睿听到了很多关于他的闲话，有不少都是童大可告诉他的。童大可问他：“你真的要参加考试吗？这次公开选拔到是一次好机会，但是你刚提拔为副镇长，现在又要到县里去，你考虑过其中的利弊得失吗？”
左睿摇摇头。基层有基层的好处，县直单位有县直单位的优势。齐大川和姚军的话，他都认真考虑过。他觉得，两个人都是站在他的角度，考虑的是他的将来。
“是无法做决定，还是根本不想去？”童大可又问。
“我是无法做决定，到时候再说吧！”
“你是不想告诉我你的决定吧？不管你是去还是不去，当哥的都支持你。眼看着快要过年了，这一年到头在乡镇，跟家里人团聚的时候也不多，如果将来在城里定下来，买一套楼房，再把父母接过来，娶个老婆生个孩子，你的人生大事也就算完成了。”童大可笑着说。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可不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我知道你有野心。等你将来当了大官，可别忘了咱们这些在同一个锅里吃过饭的老伙计。还有啊，你和小温真的要黄了吗？”
“这都谁传出来的？我们现在挺好的呀。”
“不是说你的小舅子过来找你，挺生气的，让他姐和你分开吗。”
“这都是没有的事。别听别人胡说八道。我那个准小舅子脾气不太好，我和暖暖之间有些误会，他就来替他姐出气，现在已经好了，没事了。”
童大可认真地审视着左睿，好像对他的话还有怀疑。
就在两个人聊天的时候，隔壁一间办公室里，两个女人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我就知道左睿呆不长。你看看人家那气质、那学识、那涵养，跟咱们这些乡下人就是不一样。还有啊，你看看他周围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国色天香？小敏，你见过他的正牌女朋友吗？”
被称作小敏的女人点了点头，“看见过。他那个女朋友，漂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也就是左睿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人家。看看咱们这些女人，一个个粗头笨脚的。到了外面，浑身上下泛着泥土味儿。怪不得人家左睿看不上。”
“人家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考试对人家来说是手拿把掐。这次啊？人家一准就能过。咱们这里又腾出了一个位置。这次不知道谁能上？小敏，你们家那口子是不是也到年龄了？提拔的时候就得找找人，你没听说过吗？光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已经给你画出道来了，你顺着走就是了，你们家王昆，是时候提拔了。”顾大姐说。
“我们家王昆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提拔？又不会给领导打进步，也不会围着领导转，只知道死干，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怎么说也得左睿这样的人才能提拔上去，有长相还有能力，会说会写又会干，又有一个身居高位的老泰山，所有的条件都具备了，这样的人不提拔，什么样的人提拔？”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家王昆也不错嘛。现在都已经是财政所长了，再往前走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财政所长可都是领导的心腹。你们家王昆只是中专毕业，如果是本科毕业的话，现在恐怕早就提上去了。”顾大姐说。
“当个不管用的副职，还不如当这个财政所长来的实惠呢！他现在干着有劲，不想其他的了。”
“你就谦虚吧！我才不相信你们家王昆没有想法。你听说了没有？这次左镇长参加公开选拔，还是两个头儿做的工作呢！他在街上连房子都买了，是真想在咱们古玉镇扎根呢。你说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在镇上买房子？他如果想去省城，他那准岳父说一句话就成了。还有他那个女朋友，也不可能到咱们镇上住呀！”
“顾大姐，你说会不会别人传的都是假的？左睿根本没有父亲是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的女朋友？那都是人们以讹传讹瞎传出来的，”
顾大姐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也有这个可能。扯大旗做虎皮的事儿，凭他的脑瓜筋，不是想不出来；凭他的胆量，也不是干不出来。现在的年轻人，胆儿肥着呢！”
“如果真是那样，咱们可有好戏看了。”小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都说他是个能人，如果这次考不过去，那他的脸可就丢尽了。”
“不可能考不过去。人家可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挤过来的人，怎么会怕考试呢！我听说你们家王昆也报名了，是吗？他报的是哪个职位？”
“报也是瞎报。听说别人报了他就着急，几十上百人抢一个职位，凭他怎么能抢得到吗。”小敏嘴上这样说，脸上却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在人们的猜测声中，左睿开始准备考试。每天晚上，他都缩在被窝里，把找到的资料，认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考不考，是态度问题；考上考不上，那可就是能力问题了。考上了可以不去，考不上那他这么多年的学就白上了。
古明生听说左睿报名参加了公开选拔，脸上没什么表情，对坐在他对面的魏德平说：“这个小家伙，蹦跶得挺欢。如果他真的考上了怎么办？”
“我听说他报的是府办副主任。”魏德平轻声回答。
“考上就让他当这个政府办副主任。在综合性单位工作，总比在基层眼界要宽得多。其实那个时候我挺想把他留在委办，但上面的人有想法，我也没办法。人不怕摔倒，越摔越结实，越结实越能走向更高的职位。我听说古玉镇那两个家伙，没少瞎操心，是他们鼓捣起来的。”
魏德平不知该怎样回答，只是尴尬地笑了两声。
考试那天，天很冷。左睿早早起床。因为参加公开选拔的人比较多，齐大川很贴心地安排了车。等左睿赶到指定地点的时候，车上已经坐满了人。
见他上来，不少人开始起来让座。左睿知道这些人让座，大多是让给副镇长这个职位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他这个萝卜占着个坑。他没有矫情，坐到了中间靠前的位置。
“你听说了没有？昨天晚上出事了。”后排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接着有人问了一句，“什么事？”
“你不知道吧，有人抓了一对野鸳鸯。”男人中，性是永恒的话题。只要有了这个话题，气氛马上就会热烈起来。果不其然，这个话题被抛出来以后，车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后排。
“说来听听，谁被抓了野鸳鸯？是咱们镇里的人吗？”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抛了出来，坐在后排的男人面带微笑，很是得意，来非常享受众人瞩目的过程。
第170章 生活作风问题（）
宦海翔云…第170章生活作风问题
笔试成绩一周以后才能出来。左睿一直忙着三提五统征缴扫尾工作。考完试的第二天，便见到了闫铁青。一向有一双犀利眸子的闫铁青，蔫头耷脑，看上去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哪里还有趾高气扬？他现在见人躲着走。
下完乡回来，左睿刚下车，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个人正在跟姚军说话，看到左睿，便笑着打招呼：“左镇长下乡去了，正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想曹操曹操就到，看来我还真是心想事成啊！”
左睿赶紧上前握手，说：“高主任，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来可不是什么好事，东西南北风都不是，是一场阴风。”县纪委检查二室主任高利明笑道。
“纪委领导来检查工作，怎么能说是没有好事呢。你有什么指示尽管说，我洗耳恭听。要是了解情况，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左睿和高利明算是有缘。两人参加新提职干部培训班的时候是同桌。
“姚镇长，你先去忙，我跟左镇长了解点情况。这件事情你们放心，我会把握好尺度的。”高利明对姚军说。
“那好吧，我正好有点事情。左镇长，你好好陪高主任。”
左睿把高利明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忙着端茶倒水，一番客套后，左睿问：“高哥，有什么指示？”
高利明收起脸上的笑容，“这件事很重要。一定要跟我说实话。我们刚接到一个任务，闫铁青现在正在被调查。我已经找好几个人谈过话了，你和他现在在一个片，工作上接触比较多。你最近觉没觉得他有些反常？”
“反常？你指的是哪一方面？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左睿心里一动。
“小陈，你先记着。”高利明对身边的年轻人说道，“小陈刚到纪委没多长时间，业务上不算太熟。”高利明没有正面回答。
左睿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着高利明。他的心里，早已经滚了好几个个儿。虽然闫铁青的为人有问题，但是他并不希望他被处理。虽然他不值得同情，但同是班子成员，他还是本能地想要保护他。
“有人反映他的生活作风有问题，你听说过吗？”高利明问道。
“生活作风有问题？是不是风言风语呀？虽然我们两个在一个工作站，但是平时的接触并不算太多。你也知道，我是刚提拔的，最近才被分配到工作站。一切都在熟悉之中，至于闫书记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有生活作风问题，我还真是不太清楚。”左睿并没有说假话，关于闫铁青的作风问题，只是在考试哪一天在车上听王昆说起。
“真的不太清楚？”高利明松了一口气，“也对，你们刚刚在一起搭伙计，日久才能见人心吗。”高利明换了策略，不再围着这个话题，而是东一句西一句扯着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左睿很清楚，他们的谈话并没有脱离主题。
高利明在纪委工作多年，工作经验十分丰富。正面进攻不行，他马上改成侧面迂回。左睿十分小心，生怕把自己给装进去。
问了足足有一个小时，高利明这才作罢。左睿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道：“高哥，你难得来这里一趟，今天中午一定好好陪你喝一杯。”
高利明摆摆手，“这可不行，下午还得办案呢，你忙你的去吧！”
对左睿刚才的表现，高利明并不满意。他觉得，左睿有些滑头。如果左睿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肯定会有点不高兴。毕竟他刚刚和闫铁青接触，直观的感觉代替不了确凿的证据。
左睿刚刚出来，便被一阵吵闹声吸引。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铁路工服的男人，站在齐大川办公室门口大吵大闹。
“你们就是这样当领导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正事不干，一肚子男盗女娼。还选人用人选好干部用好干部，上面的人眼睛瞎了，眼睛是管出气的？姓闫的，我饶不了你。调查个屁，事实就在那摆着，我把人都抓住了，你们还查个什么劲儿？！”
左睿一听，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段丽英的丈夫。男人中等个头，长得也算仪表堂堂。配段丽英那个女人也算是绰绰有余。真不知道为什么，段丽英会和闫铁青搞到一起。也不知道闫铁青究竟搭错了哪根筋，跟一个有夫之妇搞这些，这不明显要身败名裂的节奏吗？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齐书记我跟你说，这件事不算完。你们要不把姓闫的双开，我就一直往上告，县里不行就到市里，市里不行就到省里。我就不信，没个说理的地方。他姓闫的不是会搞女人吗？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会搞人。他不想让我过好日子，往我头上带绿帽子，那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齐书记，我今天把话放到这，那个姓严的，别让我看到他，看一次打一次……”
“兄弟，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先进来，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要妨碍我们办公。”齐大川说。
“我管你们办公不办公。你们的人把我家搅得乱七八糟，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今天就不走了！”左睿看到，那个男人一屁股坐到地上，盘起腿，一副无赖样儿。
刚开始的时候，左睿还挺同情他。毕竟，一个男人被戴上了绿帽子，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可一看到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这个念头消失了。左睿心想：如果换作是自己，会怎么办呢？是离婚，还是重新接纳？这是一道很难的选择题，左睿很清楚，凡是家庭观念很重的男人，都不会轻易给出答案。
“你在这坐着算怎么回事？我还有别的事情，你先回去吧！县纪委的同志已经在调查这件事情了，你总得容我们时间吧？有些事情，不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闫铁青是我们的干部，如果他真的犯了错误，有党纪国法管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官官相护。我走了，不盯着，你们马上就会把那个姓闫的放了。那个姓闫的算什么东西，这样的干部你们还拿着当宝贝，居然让他当副书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在那儿对老百姓指手划脚，站着说话不腰疼。党是好党，都让你们这些败类给破坏了。一群王八蛋！”
左睿腾腾走过来，把男人拉了起来，“这位大哥，事有事在，想办事就得说理，如果不讲理还怎么办事？我看大哥你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来我办公室吧，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你可以跟我说。齐书记一会儿还要去开会呢！”
男人很不高兴，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左睿，怒道：“你他妈谁呀？拉我干什么？关你屁事儿！”
“大哥，你说话文明点儿。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有义务维持机关办公秩序。你在这里大吵大闹，扰乱我们正常的工作，这样不太好。如果有什么委屈？我先记下来，然后再向领导反映，行吗？”左睿耐着性子说。
第172章 对你念念不忘（）
宦海翔云…第172章对你念念不忘
这一幕闹剧，齐大川看在眼里，不由暗暗点头。左睿刚上任的时候，他觉得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没什么基层工作经验，处理棘手的事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呢？
从左睿刚才的表现看，虽然不算老道，也算可圈可点，最起码，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年轻人都是有火气的，被一个男人辱骂，年轻气盛马上会占据主导。如果自己再年轻20岁，恐怕会和这个男人发生肢体冲突。左睿控制住了，非但没有和这个男人动起手来，反而让他的火气有所下降，这不是一般年轻人能够做到的。
“忍”字头上一把刀。别看乡镇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如果一个人是属炮仗的，沾火就着，那这个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下雪了，天气越发的阴沉，冷飕飕的。左睿一进冰窖似的家，就想起温暖如春的办公室。机关的锅炉是新改造的，新来的锅炉工老杨舍得烧煤，暖气热的烫手。
左睿想了想，转身锁好门，到原来的宿舍找赵章斌。原来的宿舍里，仍然只有赵章斌一个人。左睿刚进来的时候，他一个人正稀里呼噜地吃着方便面，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方便面的香气。
看到他进来，赵章斌笑道：“左镇长，您老大驾光临寒舍，有何指示？”
“指示个脑袋！还有方便面没？我也吃一包。”左睿往赵章斌的床上一躺，说道。
“不好意思，今天只买了两包都让我吃了，你想吃的话我只能再去买了。我请客，两包够吗？”
“够了。去买吧，快冻死我了，我暖和一会儿。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在这里住，家里太冷。”
“不会吧？你还想和我过二人世界？现在你是领导我是兵，你屈尊在这里住，不太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赶紧去买吧！什么‘你是领导我是兵’，还你是风儿我是沙呢！”赵章斌哈哈大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左睿还没有上班，去厕所的赵章斌回来说有人找他。左睿一愣，“谁找我？”
“我不认识。是一个女人，看着挺有气质的，不过年龄不小了，你去看看吧，人家在下面等着呢！下雪了，外面冷。”
左睿下楼，楼前果真有一个女人站在雪地里。女人身上裹着一件棕灰色的羽绒服，头上裹着一条英伦风格的格子围巾，脚上是一双黑色皮鞋。看着身形比较熟悉，但是女人背对着他，左睿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请问，是您找我吗？”左睿轻声问道。
雪地里的女人慢慢转过身来，看清她的面容，左睿大吃一惊，“惠……惠教授？您怎么来了？快请到我办公室坐吧！外面太冷了。”
惠红瑾淡淡一笑，“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的话，找个清静一些的地方坐一会儿，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完就走，不会打扰你太久。”
左睿想了想，说：“镇子上没有咖啡馆也没有茶馆，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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