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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翔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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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睿不想在这里等，便找了个借口，想到外面去走走。谁知刚一下楼，便迎面碰到了古明生。
”你来干什么？是来找我吗？那件事情解决好了吗？”古明生冷着脸说。
”正在解决。家属提的条件太苛刻了，我正想其他的办法。”
”你工作不小心，还怪人家家属苛刻？不管怎么样，你一定得好好想办法，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我听说现在你们那可是不太稳定。是不是你工作不太上心？是不是觉得有旅游开发区的项目，你就可以万事大吉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了？……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跟我来。”
左睿轻叹了一口气，跟在古明生的身后，朝他办公室走去，淡淡的，他闻到了古明生身上的酒气，估计，今天中午也喝酒了吧！
古明生的秘书赶紧进来，沏了两杯茶，一杯放到古明生的办公桌上，一杯递给了左睿。
”我也知道你现在干工作很难，毕竟是新的班子，又有新的项目，这也正是考验你的时候，你的工作能力如何？怎么摆布工作？这可都是对你的考验，你可要挺得住，如果挺不住，你只能输给余迈。”
古明生的话说的很到位，他说，你们两个我谁也不偏袒，谁有本事谁上。我也很难说你们两个哪一个更出色，都这么出色，都是我的手指头，咬咬哪一个都是很疼的。虽然从内心里来说，我还是比较看好你。你毕竟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你有什么缺点有什么长处我一清二楚，但是对余迈我却没有这种把握。
他又说，你们两个，谁当常委并不重要。无论是你还是他，对眼下格局并没有重大影响。哪个旅游开发区的项目，你推进的不错，但是稳定这件事，你必须得上心、上手、上位。余脉的优势就在这里，他很会安稳人心，别看他们镇没有多大的发展，但是相比较而言，他们的镇子比你们要稳定的多。
在古明生面前，左睿只有频频点头的份儿。古明生每一次耳提面命，对他来说都是一次长进。四级换届马上就要进行了，而一次次流传盛行的关于古明生要到市里任职的说法，现在好像更确切了。
”我可能要到地级市去任职了，这个你可能听说了。将来无论谁接任我，我都会嘱咐他们。但你也得给我听好了，你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值得照顾。庄县长现在对你不错，他接手可能对你会更好一些，但是我听说，他接我可能性不太大，上面可能要调一个人来。庄县长和新来的书记，肯定会有一番争斗，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方向，不管怎么样，都得确保自己的岗位。”
他又说，我欣赏你，不见得别人也欣赏你。我之所以重用你，一方面是因为李厅长的原因，更大的方面是我看好你。这两年，卢城的发展并不快，有好多人说我思想过于保守。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我不想那么激进，我想稳步推进卢城县的全面发展。这也是这两年经济放缓的原因。你提出的旅游开发区建设的项目，我为什么会答应？是因为想给你一个舞台，有舞台才有平台，有平台才能展示你的才能。县里这些人，庄县长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无论将来你是不是能够进常委，你都得记住两个字，就是”借势”。
他说，这两个字非常重要，你可别小看了这两个字。人即使有再大的本事，也只有两只手一个脑袋。我在基层工作了这么多年，别的没有学会，只学会了”借势”。你可能不看好我，说庄县长和我关系并不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在我们两个之间，别人看似不那么太和谐，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年的政绩，跟庄县长不无关系，”借势”也是一种本事。
有的话左睿就都听懂了，有的却不以为然。闻着古明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酒味儿，他认为这是酒话。古明生可能真的要走了吧？不然他不会说这些。
秘书提醒古明生，说一会儿要开常委会。左睿赶紧起身告辞说，书记你的话我一句一句全都记在心里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毫无保留的把这么多年的经验全都传授给了我，我受宠若惊。今后无论你走上哪个岗位，您都是我的老领导，是我的好老师。有些话我没听太明白，回去后好好琢磨琢磨，再向您汇报。
桑大力喝了不少酒，在办公室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红的。
”这个黄老板，太能喝了。要是你去的话咱们俩两个联手，很有可能和他打个平手，这个家伙的一斤多的酒量，真没想到，那么小的个子，居然能进藏着这么大的能量。”桑大力一见左睿，便抱怨道。
”您的酒量我还不知道啊？如果谁要想把您打败，那酒量不是一般的强大，遇到高手了，谁也没有办法。特别是那些经商的，整天泡在酒桌上，酒量好是一定的。”左睿笑道。
”我这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总觉得酒量越来越小了，原来后已经把重要工作，现在喝个七八两酒就晕头转向，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跟个酒鬼差不多？”桑大力笑着拍着自己的脸蛋说，”谁能替我喝酒？我现在真想不再喝这个酒了，但是吧，不喝还馋，喝了吧，还难受，真是矛盾。”
左睿接不下去，只好呵呵笑了起来。桑大力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这才问道，你来是什么事情？王明亮的事儿处理好了吗？我听说以后啊……
”是啊，太棘手了，这不才向老领导求助来了吗？”接着，左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桑大力交代了一遍。
桑大力皱着眉，一开始一言未发，后来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这老王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出难题呢！其实老王那个人，除了有点儿轴，其他还是挺好的，这次怎么认死理了？”
左睿正琢磨着，是不是把何会东在里面搅和的事情告诉桑大力，听桑大力一问，他觉得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比较好。他不想替何会东隐瞒什么，也没有必要隐瞒，是他先对班子不利的。
”这个老何，是不是变态了？这种事他瞎掺和什么。上面不让他当一把手，看来是有原因的，这种人，怎么可能当一把手呢！如果让他当了乡镇长，跟书记别扭肯定是他的原因。这么多年的老伙计，一点面子都不给，什么意思？”桑大力怒道。
左睿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这样吧，我跟老王好好谈谈。其实，明亮就这样走了，真是挺可惜的，站在叔叔的角度，我为他感到惋惜，但是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不能要那么多钱啊！”
左睿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表现得十分的被动。被人牵着鼻子走，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他觉得，作为一把手，事事都应该作为主导出现，而不是这样被动的任人摆布。
在桑大力办公室坐了不到一个小时，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左睿便起身告辞回到了桑梓镇。
刚一回到办公室还没有坐下，一个人便闯了进来，左睿抬头一看，竟然是汤晓唯。
”你还没有采访完吗？”左睿问道。
”别人都差不多了，还缺你这个大书记。我想问问你，你作为主要领导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这个很重要，你一定要说。”汤晓唯一本正经地摊开采访本。
左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他才不相信，必须由他来回答这个问题呢！这个女人，风风火火，怎么盯着这件事情了呢？
”你的材料搜集的应该差不多了吧？我说与不说都一样，我说了，也是那么回事儿；我不说，你这篇文章写出来也没什么问题，所以我还是不要说的好。”
汤晓唯认真地看了一眼左睿，”你这个理由很烂！你以为自己是说绕口令呢？”汤晓唯说话一点也不客气，”我就看不明白了，你们这些在基层当干部的，怎么说话一个痛快的没有？云山雾罩的，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你以为，我们这些当记者的都是吃干饭的吗？”
”汤大记者，你好像一点耐心都没有啊？像你这么当记者，怎么去采访别人呢？脾气好的，也不可能接受你这样暴脾气的人采访吧！”左睿笑着说。
”别嬉皮笑脸的。我现在跟你说正事儿呢！我个人认为，这件事情的性质非常恶劣，跟你们根深蒂固的官场酒文化有莫大的关系。还有你这个一把手，在这件事情中的责任可是不小。最起码你负有领导责任。这是出了人命，如果致残了，或者治病了，你觉没觉得，这个和你领导无力、领导无方有关系呢？”
这一天生了很多闲气，一直没有找到出口发泄出来，一个素未谋面的记者居然这样跟他说话，他要再不生气，就不是男人了。
”汤记者，不要怀疑我作为领导干部的基本素质。现在我怀疑你的职业素养，虽然你一直认为你自己的职业素养没问题，但是在我看来，就冲你刚才说的这几句话，足可以证明，你作为着名记者的虚假成分。”
左睿这几句话，句句直刺汤晓唯的心里，她最怕的就是别人怀疑她的职业素养，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她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从一个实习记者做起，付出了多少辛苦，付出了多少汗水？现在，终于在报社站住了脚，他写的稿子，就在总编那里都没有提出过任何疑问，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小的乡镇党委书记给怀疑了。
汤晓唯脸色通红，气呼呼地看着左睿，恨不得上前冲那张看似悠闲的脸来上一拳，她说：”你不要以为这是你的地盘，你就可以随意侮辱我。你这是严重的官僚主义，一点儿也不尊重记者。既然这样，那我这个报道的标题就得好好改一下了，主标题叫””年轻生命的陨落，副标题就叫”一个乡镇党委书记的酒场文化观”。
左睿一听这话，气的笑了，他很清楚，如果报到证以这个题目发出去的话，那桑梓镇可就大大的出名了，不单桑梓镇出名，就连他这个乡镇党委书记，恐怕比演员窜红还要快。
第319章 原来是她（）
宦海翔云…第319章原来是她
左睿猜的不错，周心园带来的是好消息。她说，这个城市里只有两家制衣企业是带有”雨”字的，一家叫”思雨”，一家叫”梧桐雨”。
周心园很详细的介绍了这两家企业的情况，并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说是”梧桐雨”这家企业的老总，经常去梨昌谈生意。
”你还是先从这家企业看看吧，我觉得他应该和梨昌有关系。说不定这家企业的老总就是你想要找的人呢！”
”我要找的是一个女人，她是我想找到的那个人的表姐。找到这么多，已经相当不错了，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周心园很快报上两个手机号。左睿刚想放下电话，周心园犹犹豫豫地说：”今天晚上，你想住哪儿？”
”老地方，云城大酒店。”左睿心里一跳，自己应该明白周心园的意思，无论多晚，她随时会敲开他的门。
周心园没有再说什么，道了声再见便挂了电话。左睿开始联系人，查找这个”梧桐雨”的老总。
他按照周心园提供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谁知对方根本就不接电话。车已经驶进了市区，对方还是不接电话。正当他郁闷的时候，周心园又打了进来，说她已经联系上了”梧桐雨”公司的老总，这个老总的妻子就是卢城人。
左睿极度兴奋，和周心园约好，马上去找这位老总。周心园答应的十分痛快，如果此时周心园在他面前，他肯定会抱住她，好好地亲吻一番。
按照约定的地点，周心园和他见面了，碍于有外人在场，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亲热的机会。汤晓唯看到漂亮的周心园，忍不住说道：”你真漂亮，我记得好像见过你。”
周心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还以为她是左睿带过来的乡镇干部。左睿介绍完，周心园笑了，心说，原来是个假小子！
事不宜迟，两个人简单的聊了两句，便朝”梧桐雨”老总家走去。
”你怎么找到的？你认识这家老总？”在车上左睿问周心园。
”我也不认识，我们公司有一个人认识，我跟他打听的。听说这人还算不错，生意做得挺大的，是你们卢城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周心园悄声说道。
”我还非要认识所有卢城在外边的人？不认识很正常，也正好说明他的企业并不很大，如果像恒通这样，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他的话等于变相夸奖了周心园。周心园当然体会的到，嘴角翘了起来，微微一笑说：”都是乡亲，在外面稍有些成就的，都应该认识，要不你怎么能搞好招商引资啊？”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但是毕竟要少得多，太多时候还是卿卿我我。现在多了汤晓唯这个大电灯泡，两个人收敛了很多。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周心园上了车，汤晓唯变乖了很多，不再跟左睿顶嘴。
车子在一所别墅前停了下来，周心园按响了门铃。一位中年妇人出来开了门，问道：”请问，您是周小姐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这个中年妇人在前面引路，朝正屋走去。
当看到客厅里的人时，左睿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屋里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看到左睿进来，也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你……你是……左厂长？！”女人失声惊叫，屋里的人都愣住了，眼前这个丰腴的漂亮女人，怎么会认识左睿呢！
左睿一开始愣住了，反应过来以后马上笑了说：”亚冬，是你！”
亚冬悄悄抹了抹眼泪，上前握住了左睿的手，眼前这个男人，当年是她心心念念的，可是现在时过境迁，当她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的心还是那样狂跳。
屋子里的男人也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又看了看和他握手的男人：”小冬，你们认识吗？”
”亚文，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左睿左厂长。我在板材厂的时候，他是副厂长。当时的板材厂几乎要陷入绝境，如果不是他做厂长，我们这些人，还不定在哪里吃饭呢！”
被唤作亚文的男人笑着上前握住了左睿的手，连说”幸会”。
几人寒暄介绍一番，左睿坐了下来，说起了今天来的目的。
亚冬说：”说起这件事情，我挺同情我表弟的。他就这样走了，我这个当表姐的，都觉得太不值当。出了这种事情，我姨父的心情不好，他想闹，想有个说法，这都很正常，我也希望左厂长能够理解。”
左睿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没有摸清亚冬话里的意思，也不知道父女二人究竟在没在这个房间里。
左睿说，这种事情这件事情纯属意外谁也没有想到。不管是我，还是那天参与喝酒的人，谁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亚冬，咱们是多年的老相识，这件事情由你出面，肯定会很好解决，但是你这么说，把我说得心里没有底了。
亚冬说，本来我应该支持你，应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这件事，毕竟不是我家里的事情，究竟该怎么办，我还得听我姨父的。
左睿说那是当然，老人家现在身体不好，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是在你家里吗？
亚冬不由自主地朝一个房间的门看了过去，那个房间的门是关着的。左睿想，那父女俩，说不定就在那个房间里。可是他不动声色，接着说道：”大叔说我没有诚意，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还没有诚意吗？我只想有个说法。不知道大叔跟你说没说他提出来的条件，那样的条件，无论是谁也不会答应的，我现在只想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尽快把这件事平息。亚冬，我的脾气你是很了解的，我不会不替对方着想，也希望大叔能够站在我的角度，多替我考虑考虑。”
现在的亚冬和原来已经大不一样了，她是一个企业的老总夫人，是有很有派头的。虽然那家企业不大，但也足可以支撑起她这个派头。
她看了左睿一眼，说道：”左厂长，我也不想骗您，我姨父和我表妹就在我这里，他们本想明天到省政府去。既然你来了，咱们就把话说开，话说开了就好了。……姨夫，你还是出来吧！”
亚冬的话音一落，老王父女俩便开了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来老王所受的打击非常大，他是在女儿的搀扶下走出来的。他的女儿王明月，和王明亮长得很像，一看到这个女孩，左睿眼前便浮现出王明亮的样子。
左睿上前，搀着他坐到了沙发上。亚冬忙着给大家倒了茶，做到了左睿身旁。
”左厂长，您说吧，这件事情究竟想怎么解决？”亚冬说。
”具体能怎么解决？老王大叔已经知道了，我跟他说过，陈正……就是我们那里的组织委员也跟他说过，他提的条件太高了，是真无法答应。老王大叔一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这次可能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钻到牛角尖里去了。”
”我根本就没有钻牛角尖儿。”老王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敦到茶几上，不满意地说，”我就觉得，我儿子死得太冤了。我养他这么大，兵也当了，学也上了，到头来什么也没享受到，因为一场酒就这么走了，你让我如何接受？如果是他自己喝的，这无所谓，不能怪别人，可偏偏是伺候上面来的人！这件事放在你身上，你能怎么办？你会怎么解决？”
左睿听着老王的话，他知道老王的思想还没转过弯来。他看了一眼亚冬，希望亚冬帮着说话，可是亚冬却像没有看到一样，自顾端起杯子喝水。
”你们就是看着我哥老实，非要逼着他喝酒。如果换做别人，恐怕就不敢逼他喝了。我哥从小就听话，小时候听我爸的，长大了听领导的。你们这些领导，就是看中了他听话这一点，非要逼着他喝酒，现在喝出问题来了，还说是我们的错？”小姑娘王明月开腔了。
”小月，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还是回房间里吧！”大东看了一眼表妹说。
”姐，死的是我哥，我也有权利说话，凭什么不让我说话？本来就是这样，我爸提的条件一点都不高，一条人命200万，让他们在棺材前磕个头，这过分吗？我觉得一点都不过分。”
王明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别人倒是没什么反应，一直坐在一旁的汤晓唯却瞪大了眼睛。在采访过程中，一直有人提这个条件，但是她没信。她觉得，当事人不可能那么傻，提出这么高的条件没有人会答应。在汤晓唯看来，最好的条件就是，跳跳脚、够得着。
周心园觉得，她也应该帮着左睿说些什么。看到左睿刚想张嘴，周心园便说：”大叔、小妹妹，我是外人。刚听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我觉得，大叔，这件事情应该这么看。这里有责任吗？我觉得应该有点责任。但是责任并不像你所说的那么大。请您原谅我这么说，这话您并不爱听。喝酒不喝酒，那是个人的事情。没有一个领导，鼓励下属去拼命喝酒……除非他对某个人有看法。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倒觉得，左书记提出来的合情合理。如果你们不接受，这笔钱一直拿不到，那你儿子不就更冤了吗？”
周心园说，站在外人的角度，她想看清整个事件的过程。按照交通事故是有先例的，但是如果你张口就是200万，占他们财政收入的一半，您觉得，会有人答应吗？
亚冬静静地看着周心园，从周心园进来的那一刻，她就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深深爱着左睿。虽然亚冬早就认识周心园，但是今天的周心园，和以往大不相同。
以前的周心园十分高傲，是那种孤傲的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无论是说话还是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暖意，或许这是他的功劳吧。
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但是老王不往心里去。他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何会东的话，不找白不找，挤点是点，你提出200万，可能得到100万；如果你要10万，说不定到手的只有5万。他坚持着200万的数目，梦想着能够拿到100万，这是何会东划的底线。
老王什么话也不说，不答应也不否定。周心园说完以后，左睿接着说，左睿说完以后，亚冬也说。亚冬也觉得姨夫有些过分了。虽然不知道乡镇的财政收入是多少，但是估计高不到哪里去，你一张口就是200万，有哪个傻叉领导会答应呢？
左睿在这里苦口婆心地做着老王的工作，桑大力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对面，赫然坐着何会东。
两个人一人架了一杆大烟枪，喷云吐雾。桑大力说：”兄弟，你这个人不厚道。我走了，你就开始给人下绊子，你这太不地道了，这件事情我觉得你做的欠考虑。”
”我就看不惯他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凭什么好事都是他一家的？老领导，你在这里的时候，我什么时候不支持你的工作？我就是你的马前卒。你把那些难村、那些困难任务交给我，我责无旁贷、义无反顾地去干，但是现在不行，我凭什么听他这个小年轻人的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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