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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一般-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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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她心中恨的不行,便一矮身再一翻身,便与那袭来的人面对面了。可凤悠然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而且地窖之中狭小黑暗潮湿,凤悠然的功夫纵是极好,却从未在地窖之中打斗过,对方位还是把握的不好,她只觉得肋下一疼,被对方在肋下插了一刀,她下意识的反手将来人一掌推了出去,她却被那力量反震,倒在了影无忧身边。
但是这一分开,凤悠然肋下的匕首也被带了出去,热血一喷,额上冷汗当即就下来了!凤悠然用手捂着左肋,伤口很深,可她呼吸什么的都不受影响,只是极疼,一手的热血,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凤悠然便挣扎着坐起,正好看清偷袭她的人是谁了。
“怜星?是你?”凤悠然先是诧异,看着怜星拿着染血的匕首站在桌案便桀桀冷笑,她忽而就恍悟了,“原来你假扮宫人,就是为了引朕上钩!”
那怜星哈哈一笑:“错了!老婆子我本就是怜星,怜星也本就是我,何来假扮!再说了,老婆子何时引你上钩,分明是你自己非要往老婆子这里闯嘛!”怜星说罢,伸手往脸上一抹,怜星的面容就变了,出现的就是一个满面皱纹,满面都是伤痕的老女人的模样,凤悠然完全形容不出此人的模样,只觉得此人就如同一个风干的树皮一样,老的不像样子了。
凤悠然虽然很疼,可神智还不曾丧失,且那匕首也不曾淬毒,所以这老婆子说的话,凤悠然也能明白,只垂眸半刻,忽而就恍悟了:“你说你是怜星?朕懂了,有人曾告诉过朕,水千清的膳食里被人下了毒,动了手脚,寻常的人根本发现不了,你是怜星时,就是水千清的贴身宫侍,她的饮食起居岂有不经你的手的?要想害死她,你简直易如反掌!可恨朕当初不曾想到是你,甚至都不曾怀疑过你!”
那老婆子微微勾唇,嗤嗤笑道:“看你今日非要自己去找那地府轮回投胎去,那老婆子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你说的不错,那水千清确实是被我害死的,膳食之上也确实是我做的手脚,让她熬了十多年才死,也算是给她的造化了!不过你虽然聪明,可到底还是不曾知道底细!老婆子今日再告诉你,那水涟阑也是我下毒害死的,就是用的砒石!想必你也知道,却去冤枉那七王子,想必是老婆子行事你不知晓罢了!你可知道,老婆子就是那几个服侍水涟阑的宫侍之一,你们那晚所说的话所有的怀疑,老婆子可都知道呢!不过老婆子下毒的门道你却是看不出来的,是那个慕容家的慕容绯喧看出来的!不过他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他到底还是不曾看出老婆子也是易容的!哈哈哈哈——”
凤悠然听完,简直是怒不可遏:“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下毒坑害她们?她们与你究竟有什么冤仇,你竟要这样对待她们?难不成,皇族上下都是你害死的,这些天朕所遭受到的算计,都是你做的?当初水涟阑死时你也在场,那也就是说,朕所知的一切所怀疑的一切你都知道,怪不得朕怎么样都查不出真相,反倒处处被你牵着鼻子走!如此说来,水筠澄背后的人便是你,可你所做的事竟是害他骨肉至亲的事,他怎肯依你?难不成你是胁迫他的?”
凤悠然得知了两代北王死因的真相,可心里的困惑却更加的多了,更有许多的想不通想不透。
老婆子听完,那细小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眸中俱是杀意:“老婆子的名字叫秦娥,你若是想知道答案,就去地府问你的好父君吧!还要问问你的母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顺道也告诉了他们,就说是我秦娥杀了你,杀了你!这也算是天道循环,一报还一报了!”
那秦娥说完,更不多言,拿着匕首就刺了过来,凤悠然已然受伤,而且这秦娥功夫甚高,身法还透着些许诡异,形似鬼魅,根本不是凤悠然平生所见的任何一种武功,她又因为听了秦娥的那些话,其中甚至还涉及了周靖容与凤玄菱,一时间心乱如麻,眼见着那匕首寒光刺来,她却再无半分力气起来阻挡或者逃脱,只得皱眉盯着秦娥那匕首。
就在那匕首就要刺中凤悠然面门的时候,腰上忽而被人大力向侧面一推,凤悠然就势滚了两滚,再回头看时,秦娥果然刺了一个空,凤悠然皱眉看去,原来竟是影无忧从昏迷中醒来瞧见了这一幕,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推开了她,他虽然伤痕满身,但那一双银眸仍旧如昨日一般清朗澄明,就那样望着凤悠然。
“你去死吧!”那秦娥一击不中,更是恼怒,恨恨的看着影无忧举起了匕首,对着影无忧的心口就要扎下去。影无忧再去力气躲避,那银眸依旧看着凤悠然,眼中似有诀别之意。
凤悠然只觉心口一痛,一口咬破舌尖,鲜血涌出,竟也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来,当即抽出腰间软剑,对着那秦娥急刺而去,口中嚷道:“老婆子,听你口气,似是极恨我母皇父君,又何苦拿别人做耍?你不是要杀我么?你来呀!”
之前是不熟悉地形,也不是适应,如今凤悠然凭空生出一腔血勇,挑剑而起,对着秦娥的背心便刺了过去,剑势极快,秦娥不得不反身阻挡,倒是即刻就解了影无忧的困境,与凤悠然缠斗在一处。
凤悠然此刻被激出了血性,又深恨这秦娥的所作所为,所以不再说一句话,只一味的咬牙猛打,倒是与那秦娥打得不相上下,可秦娥却一点都不累,还似闲庭信步一般,声声冷笑:“你这女娃娃这样费劲,只怕死的更快!等会儿血流尽了,力气用尽了,还不是一样要死!眼下如今拼命,有何益处!”
凤悠然只是不理,她不断的咬破舌尖,就是要保住灵台一丝清明,不然被疼痛所袭,必然就斗不过这老婆子了!所以便一言不发,对秦娥所说的话充耳不闻,只顾着拖延时间,她如今身陷囹圄,凭她一人根本走不脱,再加上还有一个重伤的影无忧,这个秦娥又似是与她有仇,必然不肯放她走,她今番要么就是战死,要么就是被杀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拼还拖延时间,或许会有人来救她也不一定,虽然她心里明白这情况渺茫的很。
影无忧到底还是在暗部之中训练了很多年的,再加上晚晴细心栽培,所以他的身子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如今受了这样的苦楚这样的重伤,换了别人早就死了,他却用最后的真气护住了心脉,又封住了他自己的经脉,才得以活到现在,可方才凤悠然遇险,他心有感应救了她一把,如今封住他自己经脉的真气已散,全身各处疼痛不已,他虽不曾发出一声声音,但是那痛就犹如数千把刀子在身上割一般,实在难以忍受。
他心知自己暂且死不了,但是晚晴当初所说的话他也都记得,眼下就算是他死了也要护着凤悠然的性命,也要护着他逃脱出去,他心念才动,便觉身上恢复了些力气,看着那缠斗在一块儿的战团里不时有血飞溅出来,他便知凤悠然是撑不了多久的,微微皱眉,趁着凤悠然拖住秦娥的空当,他奋力往洞口爬起,地上碎石擦破身上的伤疤,血跟着拖了一地他也不在意,只是奋力去爬,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到了那最后一级台阶处,微微抿嘴看了看身后,便抬起左手臂,拿了匕首从手肘内侧隔开一指宽,从里头取出一个大拇指般大小的钢珠,将上面的血在衣上擦净,然后拨开外头一层铜漆,里头仍是一样的东西,只是多了个小捻子,他拉了一下那小捻子,然后奋力往上一扔,那小钢珠便弹了出去,片刻之后,只听得哄的一声巨响,就像地震了一般,地窖猛力晃荡起来,晃了几下又挺了,然后头顶便不断有碎石落下,幸而这地窖顶上极为结实,否则坍塌了,必然将三人全都埋了进去。
正缠斗在一处的两个人都被这巨响和晃动给弄懵了,又见头顶有碎石尘土落下,地窖之中混乱不堪,两个人忙分开各自躲避。那放在桌案上的灯烛也被落土扑灭,地窖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尘土呛人,什么也看不见。而且震动之中难免会磕着碰着,凤悠然本就受了伤,此番震动将她一腔血勇都震没了,窝在墙边咳嗽,而那秦娥亦不能幸免,她本是不曾受伤,可震动之时她心急如焚就想往外跑去,不似凤悠然那样赶紧找地躲避,结果地窖最不结实的那一处基塌落,正好压在她左腿之上,顷刻之间便将腿骨压断了,饶是这样,她也疼的一声惨叫。
那基石塌落的地方恰好在凤悠然身边五步之处,可等尘土将近,外面的厨房又被影无忧扔出的小钢珠炸了个粉碎,只剩下一些主梁还在燃烧着,地窖口处一片大亮,外头的天光照进来,竟还是细雨飘飘。
影无忧正好躺在天光照进来的地方,所幸他窝在墙根,还不曾被伤到,身上也只是落了些尘土,只是他本就身受重伤,又自己割了自己一刀,已是强弩之末了,这会儿趴在那里,更是不知是死是活了。
凤悠然不管在那儿鬼哭鬼叫的秦娥,挣扎着站起来几步跑到影无忧身边,拂去他身上的尘土,却又不敢碰他,只试探唤道:“无忧,无忧,你还活着么?你回答我啊!你不要吓唬我啊!”一声声的呼唤硬是无人应声,凤悠然眼圈都红了,咬着牙将影无忧背起来,一步步走出地窖,将他安置在旁边的回廊里暂时避雨,她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这次多是亏了影无忧救她,可现在,她心里是又急又怕,急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无人来此,怕的是晚晴一语成谶,当真是影无忧应了这生死劫啊!
凤悠然一时间心乱如麻,手足无措,加上她身上又有伤,肋下疼的要命,眼看着影无忧的伤比她还要严重,她却无药可救,临来北戎时,慕容绯喧给了她许多救命灵丹,全都是他辛苦配制出来的,可之前在苏妖府上,她害怕苏妖死去,将所有的救命灵丹全都给了苏妖服下,眼下她身上竟是什么药都没有了,连平日里不离身的金疮药也都在方才的打斗中遗失了,眼下当真是无法可想了!
她心中深恨,呆怔了一会儿,颤着手去摸影无忧的脖颈,那里还有轻微的颤动,也还有一丝丝的热气,心窝处也还有着暖意,凤悠然皱眉,将身上的披风脱下丢在一边,将里头还是干的外衣脱下盖在影无忧身上,护着他身上的暖意,她皱眉忍着疼痛,忍着寒冷,倒提着长剑,一步一滴血,就要再进地窖去把那秦娥杀了!
“天哪!我的天哪!这是我的院子吗?怎么变成这样了?啊——皇上,你——”
凤悠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回身一看,正是水筠澄,身后还跟着冷焰,她微微皱眉,之后冷道:“怎么,看到我在这里很奇怪吗?我原本只知你心计颇深,算计颇多,却不知你竟这样的心狠手辣,完全不把人的性命当做一回事!你根本就不配做人!你所说的老婆子就在那里面,她今日不是疼死就是被我杀死,你不要插手!冷焰,将七王子看住!”
谁知她话音刚落,冷焰却动也不动,凤悠然皱眉:“冷焰!你想造反么!”
谁知冷焰嘿嘿一笑,用手往脸上一抹,顺手把手里的东西往别处一扔,嗤笑道:“造反?你看看我到底是谁呀?”
凤悠然一惊:“钟灵?你不是死了吗?”
那钟灵却哈哈大笑:“老婆子的手法果然高明,你也被骗过了!我没死啊,那只不过是演的一场戏而已,瞧你担心那白墨人的模样,我还看不上他呢!他就是个妖怪,谁稀罕!”
凤悠然抿唇,冷道:“你从什么时候易容成冷焰的?冷焰在哪里?”
钟灵冷笑道:“从你被春雾散迷倒之后,第二天我就假扮成冷焰混到你身边了,哈哈哈,你的暗卫也不过如此嘛!还是老婆子有手段啊!你今日注定要死在这里,还去管别人的死活么!七王子,你快些去地窖里头把老婆子救出来,我今日要杀了她,替老婆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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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只可保命()
凤悠然肋下依旧疼的要命,又淋了雨,自然是更疼,幸而封住了穴道止了血,不然就算流血也会流死的,拿着软剑靠在影无忧旁边的柱子边,皱眉看着钟灵:“什么是报仇?钟灵,你为何也要杀我?我不曾与你有什么勾结瓜葛,你何至于如此对我?”
钟灵恨恨嗤笑:“不曾有什么勾结瓜葛?哼,我如今变成这样还有老婆子变成这样都是拜你们家所赐!你母皇死了,就该向你讨还!”钟灵说罢,拿着长剑直刺过来,她那兵器也甚是古怪,比普通的剑都要长,却比寻常的剑细了许多,钟灵使起来得心应手,反而使那长剑看起来轻灵趁手,她那剑法也花样繁多,剑势难以窥寻,就那样直刺过来,凤悠然根本无处可躲,也只能拔剑相迎。
一旁的水筠澄只是皱眉看着,站了片刻,忽而哎呀了一声,到底还是跑到了地窖下面去搬那基石,救出秦娥,基石不重,水筠澄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娥背出地窖,可秦娥腿骨已然被压断了,鲜血直流,不可再走路了,水筠澄只得把她安置在回廊的另一侧,将秦娥随身的金疮药拿出来给她止了血,无意中回眸一看,却惊的连魂都飞了。
“不要!不要!求皇上不要杀她!”
钟灵的兵器虽古怪,可技艺到底不像秦娥那般诡异难以揣测,凤悠然渐渐占了上风,剑花一挽,那剑尖就对着钟灵的咽喉刺去,而钟灵剑势已老,根本不可能躲过这一剑,原本封喉在即,可偏偏就是水筠澄的这一喊,凤悠然心念一动,手就偏了些,不曾刺穿钟灵咽喉,剑尖擦破了钟灵颈部,一时血流如注,看来已是割破动脉了,毙命也不过是这一时半刻的事情了。
凤悠然微微凝眸,收了软剑,在雨中冷冷的看着倒地喘息的钟灵,然后才看着水筠澄道:“七王子,你也要与朕拼个你死我活吗?朕是皇帝,得上天庇佑,她们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可若你也有什么冤仇只管来,错失了这个机会就不好了。”
水筠澄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低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老婆子,你为什么要弄成这样啊?”他低喃片刻,忽而对着身后的秦娥狂吼,眼中有泪落下,和雨水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泪什么是雨了。
凤悠然此时仍是一刻也不敢放松,影无忧还在那边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她自己经了两场打斗又受了伤,早已是强弩之末,不过是仗着一腔意志在苦苦支撑着,而那秦娥虽受了伤被压断腿骨可神智却还十分清楚,她定还有些厉害手段不曾使出,不得不防着,钟灵虽已不足为虑,但是水筠澄还好好的在那儿,不曾受伤,所以算起来,她与影无忧的处境仍是堪忧,今日也不是胜算还有多少,她只能咬牙支撑。
凤悠然咬牙瞧着水筠澄那举动,一言不发,可在回廊那边的秦娥一看见凤悠然刺伤钟灵,脸色就变了,原本灰败的神色忽而就变的狰狞起来,大有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神情,凤悠然正全神戒备,忽而看见秦娥拖着断腿急速向她掠来,手里还弄出不少暗器,凤悠然瞧得清楚,忙用软剑格挡,可也不知那暗器是什么做的,一打之下竟都碎裂了,从里头冒出无数乱七八糟的虫子出来,在凤悠然周围洒了一地,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唯独就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恶心虫子,当下手一抖,腿竟也软了,当下心中叫苦,眼看着就要倒进那虫子堆里,腰间忽而被一股很软很坚韧的力量拖住,她低眸一看,一条墨绿的大蛇缠在她身上,将她带离了那虫子圈中,然后落在安全的地方,再回眸看去,地上空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恶心虫子全都被毒液化的一干二净了、
凤悠然心中石头非但不曾落地,反而越发担心,皱眉道:“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要闭关,不是说五天不能出来吗?”
墨蛇也不理她,径自对着那秦娥隔空吐了吐红信子,那秦娥眉心竟也露出与他一模一样的印记,半晌,印记之中透出浅色光芒,有一块发着光的玉石从她额中飞出,然后才被重新变回了人的苏妖拿住,那秦娥也不知怎的,就瘫软在地,只剩下抽搐口吐白沫了。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突然,水筠澄也只是怔怔看着,等他反应过来时,秦娥已是快死的人了,他忙跪到苏妖身边,扯着他的衣角求道:“八哥,八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杀她!”
苏妖微微皱眉,将水筠澄扶起:“七弟,我没有杀她,我只是拿回了属于白墨的蛇胆石而已,你放心,她很快就好了。”
水筠澄忽而皱眉,放开苏妖,径自弯身吐了一口血出来,苏妖分明看得清楚,那一滩血中分明有一条还在蠕动的小银蛇,只是那银蛇一接触到空气兀自在血水中挣扎了几下,便歪头死了,苏妖看的清楚,抬眸诧异道:“七弟,你——”
苏妖话都没说完,却被凤悠然一把拉走了,双方相隔数十步,凤悠然才皱眉道:“妖妖,他是坏人,他与那秦娥是一伙的,到了如今,你又何必再去管他的死活?你要知道——”
“主子。”
凤悠然的话都没说完,唰唰唰,雨中出现了数十个黑影,全是得信而来的暗卫,还有两个暗卫架着冷焰跪在那里,瞧着冷焰那模样,也是灰头土脸,吃亏不少:“属下等来迟,请主子责罚!”
凤悠然心里明白,这秦娥手段刁毒心计高过常人,她远远不是秦娥的对手,冷焰她们栽在秦娥手中也是正常的,何况秦娥对她的一切早就了若指掌了,调开暗卫实在是很简单的事情,凤悠然知道不能怪她们,如今暗卫能找来也是她们的本事,当下便皱眉道:“不必多说,都起来。将水筠澄关押起来,这个秦娥要严加看守,那钟灵也务必要留她一条性命,朕有话要问她们。另外将你们领主带下去疗伤。”
“是,属下领命!”暗卫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当下便各自分头行动起来。
苏妖却抿嘴走到廊下:“等一下。”两个抬着影无忧的暗卫看了凤悠然一眼,便站住了。
苏妖俯身看了看影无忧,皱眉想了一会儿,便将从秦娥那里得到的玉石拿出来,将影无忧的左臂抬起来,见他手肘处有伤口,便将那玉石放入其中,那伤口顿时便愈合了,身上的伤口也都不再渗血了,然后才微微笑道:“好了,你们带他下去疗伤吧!”
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地的血水,但那血水也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了,凤悠然皱眉走到苏妖身边道:“妖妖,你方才那是在做什么?”
苏妖抿嘴道:“那是白墨的蛇胆石,你别紧张,那不是我的,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我父亲的。我方才也是突发奇想,没想到蛇胆石当真能救命,你且放心好了,无忧的命定是保住了,只是他何时醒来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凤悠然闻言问道:“我不懂,你父亲的蛇胆石为何在秦娥那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苏妖低低一叹,目注细雨之中:“我也不知道,我的法力现在只能感知到那确实是父亲的蛇胆石,只是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想知道这里头的缘故,只怕还是得问问七弟和那个叫秦娥的人,还有死而复生的钟灵。”
凤悠然眼下最关心的还是苏妖:“妖妖,你说要闭关,五天不能出来,可你现下出来了可怎么办呢?你要不要紧啊?”
苏妖回眸浅浅一笑,他从前冰冷时就很美丽,现在在雨中这样莞尔一笑就像诱人魂魄的妖精一般:“我在棺中感知到你有危险,还如何呆得住呢?只好化形出来,悠然,你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的,只是这闭关的时间就只能由五天改为十天了,而且我现在没力气了,没法力维持原形了,你待我去回棺中去吧!”
苏妖话音刚落,就重新变成了墨蛇,伏在凤悠然脚下。
“妖——哎,你——”凤悠然苦笑,这条蛇难道也不想一想,她这个重伤在身的人,如何能带一条蛇在雨中回到城里去啊?眼下人安全了,自然血勇什么的都消失了,她只觉得身上倦怠疼痛,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腿都像灌了铅似的,别说是带一条蛇,就是她自己也走不动了啊!
她将软剑收起,一屁股坐在地上,冥思苦想对策的时候,忽然杂乱的脚步声起来,她抬眸一看,这下便放了心了,慕容明月总算是找到这里来了,想必是有乖觉的暗卫前去报信了的,她还是带兵来的,可那些军士从未见过苏妖本相,都被凤悠然脚下伏卧的那条墨蛇吓到了,一步也不敢靠近,还是慕容明月不曾在意,壮着胆子走过来道:“皇上,臣等救驾来迟——”
“哎,不必说了不必说了,你赶紧把朕跟八王子弄回去,弄到八王子的府邸去,朕的人都在那里!”凤悠然说完这话,眼前一黑,倒在了墨蛇身上。
“啊!皇上!皇上!”慕容明月被吓了一跳,忙过来扶凤悠然。
凤悠然一把甩开她的手,皱眉道:“你吵什么!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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