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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妃之德妃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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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问?”
嬷嬷这才上了心,忙进来到跟前,果然见小常在闷闷地在床上,瞧见自己才软软地笑了,拉着在床边坐下,嬷嬷温和地问:“这是怎么了?”
岚琪心内忐忑不已,可她明白这种事自己是笃定处理不来,往后没事则好,万一有什么,她也不愿自己被牵扯进去,昨晚那两个人,一定知道自己在外头。
“嬷嬷,有件事我只对您说,太皇太后那里我也不敢去回,原不打算说,可憋在心里太难受了。”岚琪定了定心,一股脑儿全告诉了苏麻喇嬷嬷,嬷嬷眉头紧蹙,沉沉叹,“竟有这样的事?”
这一边,惠贵人回帐子里换衣裳,正高兴地说大阿哥被皇帝带去林子里的事,身后突然有人嗵地一声跪下,她转身看见不禁蹙眉,打发几个贴身宫女出去,冷然问:“怎么了?”
宫女伏在地面重重地磕头:“惠贵人,您一定要帮帮大公子。”
当惠贵人听完昨晚的事,重重跌坐在榻上,怒意横生,指着地上的人骂:“我以为你很稳重,真是没想到啊,你们怎么就憋不住了呢?我什么都替你们安排好了,这一年半载的就忍不住吗?幸而是撞见她,若换别人,现在早就身首异处,还有在这里求我说话的份儿?”
“奴婢死不足惜,惠贵人,求求您帮大公子,这件事万一被乌常在露出来,大公子的前途可就毁了。”宫女含泪哀求,“奴婢怎么都无所谓。”
惠贵人沉沉阖目,似呢喃一句:“为什么偏是遇见她?”
083明珠盛怒()
“昨晚宜贵人能瞧见你们,乌常在能撞见你们,保不准还有什么人看在眼里没说的,而乌常在兴许已经告诉了谁也不一定。”惠贵人叹,“从今天起,每时每刻跟在我身边,我大大方方地带着你,才不会让人起疑,还要管住自己的眼睛,总低着头不会错,可乱看见什么,自己吓唬自己失了态,就要落人口实了。”
“奴婢谨记,多谢贵人,那大公……”
“闭嘴!”惠贵人怒然,少见的目色犀利,狠狠瞪着那宫女,“才叫你管住自己的眼睛,少说一句管住你的嘴就不明白了吗?要你的命何其容易,你自己若不想活了,趁早说,我也不必替你们提心吊胆。”
此时外头有宫女禀告:“主子,皇上快回来了,咱们该走了。”
“还愣着做什么,来给我换衣裳。”惠贵人冷声喝斥,待穿戴齐整回到外头,又与众人说说笑笑,不久皇帝狩猎归来,带了猎物去孝敬太皇太后,果然仍不见岚琪在边上,他满心想要去瞧瞧,却被苏麻喇嬷嬷看出心思,含笑劝着说,“万一风寒染了皇上,常在可要愧疚了,您且等一等,回宫将养几日就好了。”
玄烨也知轻重,嬷嬷这样说便等同于是祖母的意思,他若一意孤行只会惹出从前的麻烦,如今他知道怎样才能真正珍惜呵护心爱的女人,再不会如从前那般冲动鲁莽。
如是一直到翌日回銮,也不见乌常在出现在人前,传说是染了风寒病倒,也有女眷们嘀咕是不是害喜了,而玄烨这里才要伺候皇祖母上车辇,有快马来报,说荣贵人生下小阿哥,母子平安,圣心大悦。
归程路上,宜贵人硬要和惠贵人、端贵人凑一辆马车,说这样子才热闹,而女人聚在一起,少不得说长道短,宜贵人知道这两位和荣贵人相好,也不敢说荣贵人什么,倒是提起乌常在,啧啧着:“她是不是也害喜了?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兴许是害喜了不敢说出来怕折福,悄默默地藏着呢。”
端贵人则道:“若是如此也是好事,皇上那样喜欢她,想来是盼望已久,当然要十分小心了。听说苏麻喇嬷嬷已经去瞧过了,若是病的,那好了才好,若是喜,咱们就等着日子恭喜吧。”
惠贵人却问:“苏麻喇嬷嬷去了时间久不久?若是风寒,该不能到跟前吧。”
“听说进去说了好一会子话呢。”宜贵人呀了一声,抚掌道,“那一定是喜事了,若是病,嬷嬷要照顾太皇太后,怎么能近身说那么久的话。”
端贵人笑道:“当真如此的话,改日等说出来了,你可要去钟粹宫讨个头彩。”
宜贵人乐呵呵地:“那可是,乌常在宫里好些好东西呢。”但旋即又苦笑,叹息着,“只怕我那里有人看管着,有人心里酸溜溜的,害我也不能为她高兴。”
“妹妹是说贵妃娘娘?”惠贵人不知为何有兴趣,问她,“贵妃娘娘还是像从前那样管束你吗?”
“可不是,还把我当刚进宫那会儿tiao教呢。”宜贵人撇撇嘴,不屑地说,“不过我也快熬出头了,户部选秀的名录不是已经上来了吗,她的妹妹必然要入宫,她往后只管tiao教自家妹妹去吧,我这个小贵人还能入她的眼?想想心里都痛快。”
惠贵人轻声道:“不管有没有妹妹进来,大选后即大封,恐怕人家要去中宫住,再懒得管你了。”
端贵人抬眸看了眼惠贵人,她平素虽也说这些话,但只在自己或荣贵人面前,宜贵人虽不如安贵人那般不着调,可也是太大大咧咧不能交心的,惠贵人今天话可有些多了。
也不知惠贵人是否有自觉,这一路与宜贵人相谈不少,问的似乎都是贵妃平日的起居习惯,她与昭贵妃虽入宫都早,但往来并不密切,这么多年了也不及如今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宜贵人知道的多,似玩笑非玩笑地聊了一路,端贵人看在眼里,未动声色。
御驾回到皇城,昭贵妃早已带人等候,与皇帝一起侍奉太皇太后回慈宁宫,其余几人当下散了。因随驾还有大臣们,惠贵人慢走几步,就有身边的人请了明珠到跟前,两人大大方方在人前说话,虽然说什么旁人未必听得清,不过看两人的神情,似乎是挺高兴的事。
然实则惠贵人一见明珠就说:“我这里讲一件事,你听着千万别露在脸上让人看见,你只管笑呵呵的,旁人若问起来我们谈什么,就讲太皇太后喜欢吃嫂子做的果子,我让你找她再做了送来。”之后便把容若的事说了,明珠听得心里火冒三丈,只分毫都不敢露在脸上。
临别时惠贵人道:“要那丫头的命很容易,断了情就好了,可你那儿子你最明白,是个痴情种,难得皇帝如今器重他,若是为了个女人弄得病恹恹,得不偿失。都先缓一缓,我这里两天没动静了,兴许就这么过去了,可你那儿千万别逼他又闹出什么事端,自己留心就好。”
明珠一一应诺,待惠贵人往内宫去,才勉强撑着一张笑脸退身离宫,回府后见家中请大夫,问何人有病,说是少夫人卧病,又问容若何在,下人都不知,明珠一时气大了,怒斥家仆:“等他回来了,拿去祠堂问话。”
众人皆知老爷管教子女甚严苛,无人敢忤逆,盼在门前把大公子盼回来,听说妻子卧病,而父亲又要他去祠堂相见,权衡再三,还是先来了父亲这里,进门便见父亲负手立于祖宗牌位之前,他心下一沉,屈膝行礼。
明珠转身见他,冷声问:“可去见过你妻子了?”
容若老老实实说:“因阿玛传见,儿子不敢耽误,尚未回卧房去相见。”
“这会儿你倒十分听话。”明珠怒意横生,抬脚就踹在儿子的肩头,恰好明珠夫人跟过来瞧见,心疼儿子扑过来说,“老爷有话好好说便是了,怎么又要动手,这孩子在外头闯祸了?老祖母那儿等着见孙子,才让我来找,难不成老爷这是要打一顿再送去吗?”
“都是你惯的,惠贵人那里的宫女是不是你去求的?”明珠怒不可遏,“哪怕一个宫女呢,皇帝身边的人你们怎么敢打主意,等闯祸要掉脑袋了,哭都来不及。”
“你去找他了?”明珠夫人眉头紧蹙,拉着儿子问,“你怎么就忍不住呢,额娘不是说了,这件事让我来做吗?”
“事到如今你还说这样的话,慈母多败儿!”明珠气大了,坐在一旁连声叹,“皇上如今羽翼渐丰,免不了要物色年轻臣子培植新的朝廷势力,难得你这孽子被看中,可他却自甘堕落,只一门心思扑在女人身上,你这做额娘的不说多管教,怎么还要帮他去问皇帝要女人?”
明珠夫人出身高贵,虽然人前素来稳重端庄,总也有气性在骨子里,听见丈夫这样数落自己和儿子,不禁冷笑:“老爷岂是看中这孽子的前程,前些日子皇上器重他,您心里不是还不乐意来着?就怕这孩子来日真有出息,要把你这阿玛比下去了。我这里宠着他惯着他,让他往女人堆里钻,还不是为了老爷的前程?”
“你……”明珠气得无话可说。
“老爷只管好好在朝廷如日中天,我们娘儿几个不给您扯后腿,您今日哪怕是真要打他一顿出气,也等他去给老祖母请了安再打不迟,不然这家里又要闹得鸡飞狗跳的,嫌不够难看呢。”明珠夫人愤愤然几句,拉扯儿子起来,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还不滚?”
容若满心莫名,已经没工夫惧怕,他不确定的是父亲到底怎么知道的,是被乌常在撞见漏出来,还是惠贵人察觉了?神情郁郁地往祖母这里请了安,老人家见他精神不好,且又听说前头儿子气大了不知为何又要为难孙子,训斥了几句让他回房去,不许再出来。
卧房中,妻子卢氏正卧病,年头上她的身子就不见好,恹恹不起日渐消瘦,刚才听闻老爷又要找容若的麻烦,急得好一阵咳喘几乎没了半条命,这会子见丈夫好端端地回来,才温和地笑:“侍驾一定累坏了,你去妹妹屋子里歇吧,我这里病着也不能照顾你。”
“怎么又病得沉重,我离家的时候不是见好了吗?”容若捏着妻子干瘦的手,“阿玛恼我不陪在你身边,你再赶我走他更生气,让我留下吧。”
卢氏苦笑,似乎又想起什么来,问他:“表妹的事,可有眉目了吗?”
容若摇头,唯有一声叹息。
两日后,小阿哥洗三的日子,明珠夫人入宫来凑热闹,伺候了慈宁宫这里,便与惠贵人回去说话,在外头也不敢多说什么,直等到了殿阁里,才把那孩子叫到跟前看了看,之后只私下两人,惠贵人道:“嫂嫂面前我才说句心里话,这件事我心里真的不踏实。”
“贵人觉得要怎么做才好?”明珠夫人一家主母,将府里上上下下打点的滴水不漏,明珠也有侧室侍妾,女人之间那些事,岂能难得了她。
惠贵人叹说:“要么就和乌常在说开了,要么……就让她也落什么把柄在我们的手里才好,她是唯一听见的人,只要她的嘴封严实就好了。”
明珠夫人垂首思量,好半天才凑在惠贵人身边,极轻地说:“您看这样如何?”
084流言蜚语(10000字,投票满1000加更)()
一番话听得惠贵人心惊胆战,到底是皇室出身的一家主母,操持偌大的家族几十年,明珠夫人的手腕绝非惠贵人的城府可以相比较,她细思量,终究还是说:“嫂嫂容我再想一想,不说皇上喜欢她,太皇太后那儿如今也离不开她,若上头都计较起来,咱们就是拿鸡蛋去碰石头。”
明珠夫人虽不屑,但拗不过惠贵人的心思,而惠贵人纵然被这件事弄得心思颠倒,总还留存一份理智,总还记得太皇太后曾嘱托她的事,眼瞧着今年就要大封大选,她若得一嫔位,大阿哥就能养在身边了。
之后送明珠夫人离宫,惠贵人一路相随,直送到不能再往前的地方才折回来,半路上却见佟妃坐着肩舆不知往哪儿去,身边的小太监跑前去探了探,匆匆回来说:“主子,那儿该往阿哥所去的。”
惠贵人眉头深蹙,袖下握紧了拳头,“她又作什么妖。”
因不能擅自前往阿哥所,惠贵人不敢跟随佟妃,便不远不近地佯装散步徘徊在周围,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佟妃出来,远远就看得到她心满意足的笑容,惠贵人心里发颤,只等她走远了,才派小太监去打听。
自己慢慢往回走,不多久派去的小太监回来说:“那里的人讲,惠贵人是去看了荣贵人的两个阿哥,大的陪着玩了会儿,小的抱在怀里逗了会儿,又和几位公主说了话,我们大阿哥正睡午觉,现在还没醒呢,没咱们的事儿。”
惠贵人捧着心门舒口气,“阿弥陀佛,她不惦记着我们,就是我们的福气了。”
这一边,佟妃去阿哥所探望孩子们的事也很快传到荣贵人跟前,因说是皇帝同意的,荣贵人也无话可说,端贵人就坐在身边,让奶娘抱走了纯禧后,才轻声说:“你是怕她惦记你的孩子?”
产后不久的荣贵人气色很不好,软软地靠在大枕头上,忧心忡忡地说:“曾说她怎么也要熬上一年半载的才会着急子嗣,毕竟还年轻,抱养总不及自己生的好,可她一而再地守不住胎,八成太医也对她说实话了,若是和昭贵妃一样注定无所出,她当然要惦记别人的孩子了,偏偏……我生的多,又不能自己养。”
一语泪流,一次次看着孩子甫落地就被抱走,荣贵人生养再多也毫无为人母的真实感,还要提心吊胆防着别人惦记,如今既是皇帝应允佟妃去看孩子,指不定就应允了她可以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带回去养。大阿哥已经懂事,只怕养不熟,养太子佟妃也没资格,那拉答应又太低贱,只有自己的两个孩子了。
“你且宽宽心,昭贵妃这么多年没有,皇上也没松过口,又怎会轻易答应佟妃。”端贵人自己说着也觉得没意思,如今真是明摆着的事实了,忽而又想起一件事来,轻声说,“惠贵人那里不知在捣鼓什么心思,那日从南苑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问宜贵人关于昭贵妃的事,这几天瞧她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是从前,早该过来看看你了。”
荣贵人目色沉沉地看着她,“她能做什么,总不见得把大阿哥送给昭贵妃,她舍得吗?”但姐妹中数她心思最细腻,又想起什么来,示意端贵人凑近些说,“你把那几天所有的事都和我说说,能记起来的都说,再细小的事也要说。”
端贵人一点点回忆,说到乌常在奉旨去侍奉皇帝的那晚突然病了时,荣贵人蹙眉问:“宜贵人就是隔天说,瞧见有人从她的帐子里出去?”
这一边,岚琪正安安静静地在窗下写字,玄烨送给她江南新贡的墨,莹润顺滑,好像连写出来的字也变得更加好看,她一琢磨就是一下午,布常在来过几回没打扰她,这会儿眼看着日落黄昏天色越来越暗,才点了一盏灯过来,嗔笑她:“眼睛可要坏了,细水长流才好。”
岚琪却拉着姐姐看自己写的字,得意洋洋说:“刚开始字写得丑总越写越烦躁,如今觉得自己写得好看了,就越写越喜欢,难怪皇上静下来总爱写字,一定是觉得自己也写得好看。”
“是长进了不少。”布常在看着岚琪的字,笑眯眯问,“皇上夸过你吗?”
果然见岚琪撇撇嘴说:“他才不稀罕,总说我写得丑,这些墨送来时还让小太监膈应我,说别浪费了。”
布常在故意酸溜溜说:“瞧你得意的,我这样的人,想被皇上膈应都膈应不上呢。”岚琪才不敢太轻狂,怪自己忽略了布常在的心情,可人家只是玩笑,之后反问她,“你又没病,为什么躲在钟粹宫里不出去,可是有什么事?”
“我是觉得累,就想歇一阵子,太皇太后和皇上都恩准了,让我在家里和姐姐好好偷懒。”岚琪心情甚好,拉着布常在在炕上坐了,神情颇得意地说,“姐姐明天可要好好谢我了。”
“谢你什么?”布常在跪坐在桌边,自顾自地整理铺了一桌子的纸张,笑悠悠看她写的每个字,没怎么在意她脸上得意的神情,却听岚琪说,“给我送墨来的小太监说,皇上明日要让阿哥所的人把端静送来,一直住到小阿哥满月再回去。”
布常在闻言便呆住了,双眸晶莹发亮,欢喜得无可无不可,突然扑在岚琪身上,重重亲了她一口,闹得人家哇哇乱叫,姐妹俩嬉笑做一团,环春盼夏进来瞧见,嗔怪两人把东西都洒了一地,布常在却唤着盼夏:“快去收拾屋子,端静明天要回来了。”
岚琪把她拉住,“也不急在这一刻,姐姐再陪我坐会儿。”
正撒娇,玉葵从外头回来,她刚刚去太医院拿回岚琪的补药,这几日主子不出门,自然也不能去慈宁宫吃药,所以苏麻喇嬷嬷就让玉葵她们自己去领来在小厨房熬煮,玉葵先把太医院里的人孝敬主子的糖渍红果送来一罐子,一边又说:“听说阿哥所又宣太医,不晓得是哪个小主子身上不好。”
这话说得布常在立刻收敛情绪,生怕太医是给端静找的,之后岚琪怎么哄也不能让她放宽心,直到第二天一大早,端静终于被抱来,钟粹宫里才重新热闹起来。
端静的性子越来越活泼,和她的名字很不像,阿哥所里养得极好,胖乎乎的小公主,身上衣服穿得多,跑动时就像个小棉球似的滚来滚去,奶声奶气的声音十分好听,布常在一听她喊额娘,浑身都酥了。
这会儿用了午膳,正领着端静在院子里晒太阳,小丫头吃饱后太阳暖暖地一晒就犯迷糊,窝在布常在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岚琪跟着过来一起把孩子放在床上,布常在盘膝坐在床尾,心满意足地说:“我猜皇上是怕你在宫里不出去寂寞,才把端静送来的,有你在身边,我就享不尽的福气。”
岚琪笑嘻嘻也开玩笑说:“那姐姐要待我更好些,往后我有好吃的也分给你。”
曾经的主仆怎会想到彼此间会有今天的光景,而岚琪更一直记着当初那个小答应对自己的好,就王嬷嬷那样折腾人,若非主子明里暗里地护着自己,这宫里兴许都没有乌雅岚琪这个人了。
此刻似乎是外头的门帘被掀起,有冷风灌进来,布常在便起身放下床帏,还问岚琪要不要也在这里打个瞌睡,就见环春进来,悄声说:“阿哥所昨晚的太医,是给荣贵人的三阿哥找的,听说身子又不好了。”
“这孩子总肯病。”岚琪未免心疼孩子,说起荣贵人还在坐月子,都可怜她不能去看一眼,布常在摸摸熟睡的端静感慨,“我算是福气好的,若也生一个阿哥,哪怕你再得宠,我也不能跟着沾光常见见,还是女儿好。”
岚琪不语,心内却生出另一份悲戚,再过十多年端静下嫁,若在京内尚可时常入宫见见,若远嫁,布常在往后的日子,又不知会如何。但十几年后怎样的光景谁又知道,不免又嘲笑自己多愁善感。
下午端静醒了觉,又满屋子乱窜,因答应带她去见纯禧姐姐,问了端贵人此刻正在荣贵人处,布常在便独自领着女儿来,一来向荣贵人请安,二来也让孩子们聚聚,姐妹间自然十分客气,孩子们聚在一起也玩得高兴,大人们正说话,忽听俩孩子在边上,纯禧脆生生地问妹妹:“你去了自己额娘那里,也不回阿哥所了吗?”
端静还小,虽然已经能说清楚的话,毕竟还没长心思,别人的话也不是每次都能听得懂,这会儿就奶声奶气地答非所问,自管自地说:“佟妃娘娘问我们愿不愿意跟她去承乾宫呢,我有额娘,我不去。”
几个大人都面色一滞,端贵人脱口而出:“果然她是动了心思的。”
荣贵人见布常在脸色很难看,笑着劝她:“她好容易要一个孩子,怎么会打公主的主意,自然是看中几个小阿哥了,过了夏天选秀大封,我和惠贵人这样的若命好跟着水涨船高升了嫔位,就能求恩典自己养孩子,她当然要赶在夏天前就把孩子抱走了。你只管守着端静,她不会惦记的。”
布常在怯弱,不敢多说什么,只听端贵人说:“她心气儿那么高,若论出身,自然是大阿哥好了。”
荣贵人目光凝涩,沉甸甸似自言自语:“大阿哥已经认额娘了。”
日落前布常在就领着端静归来,一路匆匆怕遇见谁似的,小丫头回来就被奶娘盼夏领着去洗澡,布常在过来拉了岚琪说:“端静亲口说的,佟妃问他们几个孩子,哪个愿意跟她去承乾宫住,大概是皇上答应了什么,我瞧见荣贵人的眼神都是直的,嘴上在劝我,心里头不定怎么翻江倒海。”
岚琪叹一声:“祖宗规矩如此,荣贵人曾经对我说,千万不能让皇上为了我们一个两个人坏了规矩,那样身上罪孽就大了,可说这些话容易,真的遇见了谁能承受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喊别人额娘。”
布常在长吁短叹:“还是生女儿好。”忽而脑中又一个激灵,皱眉看着岚琪,“太皇太后那样盼着你给生个小阿哥,可将来你……”
岚琪淡然一笑,虽然也对未来彷徨,可她心有所托,只说:“不管将来怎么样,我听皇上的。”
此刻乾清宫内,昭贵妃正向皇帝禀报宫中入夏用度之事,年复一年的细致谨慎,玄烨也不是懒得听,而是在这上头十分地信任她,说罢这些事,他也提起来说:“朕已经着户部和内务府准备了,既然是自己的封后大典,你多费心一些,弄得风光隆重才好,我大清可又要有国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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