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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妃之德妃传-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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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这晚自宁寿宫散了,四阿哥和毓溪一道送额娘和弟弟妹妹回来,胤禛与岚琪说几句话,毓溪去照看弟妹们洗漱,回来时,环春已道:“时辰不早了,四阿哥和福晋也早些回吧,今天陪着太后一天辛苦了。”
岚琪便吩咐儿子:“你先外头去瞧瞧轿子准备好没有,别叫他们晃了毓溪。”一面留下儿媳妇,与她说几句悄悄话,如今宋氏已经大腹便便,说是年末临盆,今日中秋侧福晋和她都没能来。
宋格格待产也罢了,侧福晋不被邀请,却是岚琪的意思。她虽不干涉胤禛家中生活,但早在侧室进门前就说好,唯有这件事儿子儿媳妇必须服从。便是不论四阿哥出入何处,凡是要偕同家眷,只有毓溪可以相随,若是毓溪身子不爽不能前往,胤禛就只身一人去,怎么都不允许侧室陪同,取代毓溪的位置。
虽说岚琪自己也只是皇帝的妾,本该更体谅那些侧室,可她不晓得为什么,反而一心只想维护儿媳妇正室的地位。这大概与婆媳间千年不化的矛盾一样,明明二十年媳妇熬成婆,却又变成下一代眼里的恶婆婆,这里头解不开的道理,只有自己能体会。
此刻挽着儿媳妇的手,一同走到门外,问了几句她身子好不好,便说起待产的宋格格,毓溪说宋氏还算乖巧,没有仗着肚子就在府里作威作福。要紧的是四阿哥对这件事淡淡的,不曾因为要做父亲而十分兴奋,十来天才会去看一回宋氏,府里的人都有眼色,几个月揣摩下来,就不再跟着瞎起哄了。
“你治下有方,额娘都知道。”岚琪温柔地说着,“家里的事你放手去做,任何事有额娘在呢,只要别人不欺负你,额娘什么都不担心。”
毓溪乐得哄婆婆高兴,甜甜笑着:“现在胤禛在家什么都听儿臣的,比从前更体贴了,额娘您放心。不过咱们也说好了,离了家就得什么都听他的,他分得可明白呢,不肯吃亏的。”
小两口甜蜜,岚琪听着心里就喜欢,又叮嘱她身子小心,便让早些离宫。孩子那里毓溪已经照顾好,岚琪自己要歇一歇,走进内殿却冷不丁想起咸福宫里的事,因不见荣妃送什么消息来,猜不到那里什么光景,想等儿子媳妇走远,好打发人去咸福宫问问,梁公公却从乾清宫来了。
本是以为皇帝夜里要过来,梁公公却说皇帝与工部几位大臣商议黄河决堤的事儿,今早刚传进宫的,因恐打扰太后过节的心情,没有传出来,但今晚恐怕要通宵议事,自然是不会来永和宫。
“你回去好好伺候皇上,皇上小四十了,熬夜熬不得,能劝就劝他早些睡。”岚琪这话说得毫无意义,她知道玄烨根本不会听。
可是梁公公领了命,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朝环春使了眼色示意她下去,等屋子里只有德妃娘娘一人时,才伏地道:“奴才再有一件事,传皇上的意思,娘娘听了给奴才一个准话,奴才立时要去回禀皇上。”
岚琪不禁担心,“什么事?”
梁公公道:“太医院禀告,说贵妃娘娘怕是熬不过冬天,贵妃娘娘身后事自然是娘娘费心,但另有一件事,皇上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本想瞒着娘娘,可若回过头叫您知道,反而生了误会,所以现下让奴才来禀告娘娘。”
岚琪蹙眉不语,心里不自觉地发沉,只听梁公公道:“冬云先后伺候孝昭皇后和贵妃娘娘,几十年在宫里,劳苦功高,皇上想褒奖冬云家中族人,挑选一个能干的子弟,在地方上给予一官半职。”
岚琪颔首:“这是好事。”
“但冬云……”梁公公顿了顿,吸了口气道,“冬云知道太多的事,实在不宜留在宫内,更不好放出去,皇上意在让冬云殉葬,特让奴才告知娘娘。”
“殉葬”二字钻入耳朵,岚琪直听得心中一窒,沉重地向梁公公再次确认:“是皇上的意思,要她殉葬?”
“自然不会对冬云明说,只等贵妃娘娘仙逝后,奴才就会派人做这件事。”梁公公这几年,已学得他师傅大半本事,说这些话时脸上很是镇定,清楚地告诉德妃娘娘,“皇上的意思是,既然是人为,保不准谁透出什么风,旁人说什么无关紧要,就不想到时候与娘娘生了误会。”
可岚琪心中一片冰冷,但问:“那皇上要我回什么话?”
梁公公道:“娘娘若是觉得不妥当,想保冬云一命,皇上会好好考虑。”
只是考虑?
岚琪无奈地闭上双眼,每一次玄烨对她说:“只要你不愿意,朕就不做。”每一次这话都十分多余,岚琪几时有反对过玄烨的决定,即便她晓得玄烨是真心来问她是否愿意,她也会选择顺从皇帝。
可是这一次,冬云何辜?兢兢业业忠心耿耿为钮祜禄家效命几十年,却落得被逼殉葬的下场,族人受到照顾又有什么意义,这些好处,能落在她身上吗?主仆俩关在咸福宫那么多年,皇帝也没觉得不妥,怎么人一死,反而留不得活口?更何况岚瑛一早就对她说,将来要给冬云过几天好日子。
她心下一横,对梁公公道:“你去回禀皇上,改日我与瑛福晋商议后,若是能寻得妥当去处安置冬云,还求皇上留她一条性命,至于对族人的眷顾,不必皇上费心,钮祜禄家的人一直照顾着,他们的日子过的不赖。”
梁公公愣了愣,他原以为自己是白跑一趟,以为德妃娘娘一定会随口就答应,没想到却是带了这么一串话回去,夜里半程休息时皇帝问起这件事,梁公公如数回禀,玄烨同样讶异地看着他:“是她这么说的?”
梁公公忙应:“奴才不敢虚报。”
玄烨觉得很新鲜,十几年来还是头一回,似乎习惯了岚琪的体贴,这下反而担心她是不是为此生气,觉得自己狠毒。想着几位大臣也累了,河工的事也不急在一夜,索性让梁公公打发他们,不顾已过了子夜时分,还是坐了轿子往永和宫来。
572漂亮的小王氏(还有更新()
圣驾已非头一回赶着大半夜的时辰来,从前便是出远门漏夜回宫,也有特地赶到永和宫,只为了看心上人一眼的事,哪怕匆匆来去也无所谓,永和宫的人对此早习以为常。但今晚皇帝却生生打搅了他们家主子的好梦,关起门来帝妃之间,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没见得什么好脸色。
洗漱更衣端茶送水,伺候上的事儿,岚琪一件也不马虎,可她夜里被殉葬的事唬着了,好容易睡安稳,又被摇醒预备接驾,没睡醒的人易发脾气,加之这件太过冷酷无情的事梗在心里,竟是怎么也摆不出一张温柔脸,甚至一度想,皇帝自此拂袖而去,她也有一半错。
但玄烨本就抱着岚琪生气了的念头来的,见不到她笑脸心里原就有准备,只以为是冬云的事让她不好开解,没想到是人家好好一觉让自己吵醒了,才更加生气。待一切忙停当下来,玄烨懒懒靠在榻上,岚琪褪下匆忙穿戴的外衣,捧着烛台去将屋子里其他蜡烛吹灭,不经意回头看到玄烨靠在那儿不躺下,不禁埋怨:“转眼天就亮了,还不赶紧躺下歇会儿?”
玄烨一愣,却是不由自主就躺下了,榻外的光线越来越暗,最后一阵幽香袭来,身旁躺下温暖的人儿,他翻过身不由自主搂上去,岚琪却在他手背上一拍,嗔怪着:“皇上可要老老实实躺着,不然臣妾就和小宸儿睡去。”
玄烨没说话,蹭了蹭将她搂紧,岚琪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忽然轻轻一叹,问:“身上累不累,要不要臣妾揉一揉。”
玄烨嗯了一声,岚琪便翻身起来,摸到他僵硬的肩胛和腰肢,一下心疼得不行什么脾气都没了,把大男人的身子翻过去,一面数落了几句,就上手轻轻按捏,玄烨顿觉四肢舒缓,心情见好要开口说话,脑后却先有幽兰香气附在耳畔,岚琪温柔地说着:“明儿中午臣妾来乾清宫伺候午膳,有什么话明儿再说。”
一句话,似催眠的神药,玄烨竟眨眼功夫就睡着了,可岚琪一场好梦被搅醒,再也没有了困意,将他一身筋骨松一松后,合着被子胡乱睡了会儿。很快天色渐明,蹑手蹑脚起来到外头吩咐准备热水茶饭,待得时辰到时,狠心把酣睡的人叫醒。
玄烨迷迷糊糊地坐着被她伺候洗漱穿戴,只等一口温热的党参黄米茶送到嘴里,才清醒过来,面前人不再虎着脸,正温柔地笑着:“时辰正好,皇上过去乾清门听政,不早不晚。”又问着,“时间不长,睡得可好?”
肩颈松快,整个人便轻松,玄烨含笑点了点头,趁无人时在岚琪额头上一吻,欢喜地说:“你讲好了,过来陪朕用午膳。”
她应了长长一声“是”,拿朝褂给皇帝穿上,待一切齐整送出宫门,圣驾晃晃悠悠而去,岚琪便要去伺候几个小家伙上书房。可是一夜未眠的她精神很是不好,一转身便头晕目眩,被绿珠几人簇拥着送回去,一定要她好好歇一歇。
岚琪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觉得浑身乏力,黑甜一觉睡去,待得午前睡醒过来,才换得饱满气色。环春已经打点好一切,做了皇帝爱吃的菜肴,伺候主子好生打扮一番,一行人就往永和宫走。
轿子行在半路时,环春凑在窗外说:“娘娘,王官女子在前头行礼,咱们停不停?”
岚琪随口便吩咐:“你去打声招呼罢,我们径直走。”
轿子缓缓向前,岚琪稍稍挑起帘子,便见妙龄女子伏在路边,只见衣衫低调简单,发髻上也无多少珠翠,想她连个答应都不是,的确日子不会丰足。等她从眼前晃过,便听到环春在后头客气地说话,岚琪没再多想,直到在乾清宫落轿,才问环春:“她怎么在那里出现?”
环春道:“是被袁答应邀去长春宫用午膳,说袁答应很照顾她,因是同乡人,袁答应说应该彼此照应。”
算起来,岚琪还没仔细正经瞧过小王氏的模样,每回都是匆匆一眼,今日见她伏在那里,一样看不清眼眉,便问环春,“都说她好看,你觉得样貌如何?”
环春笑道:“真真是个美人儿。”又轻声道,“兴许如今奴婢瞧不上那一位,和旁人一样,都觉得这一位更好看。”
岚琪听得明白,环春口中无非就是王常在和这位小王氏了,心想若真是传说得那样美,也难怪王常在如此忌惮,处处打压,而她一个常在就敢耍得那般手段,又可见帝王圣宠有多大的威力。
因皇帝书房里未与大臣散去,岚琪在暖阁等了大半个时辰,皇帝才迟迟赶来吃饭,而她心疼玄烨辛苦,不愿打搅一餐饭的惬意,玄烨几番要提昨晚的事,都被要求专心用膳。
待得皇帝脾胃舒服,岚琪才正经道:“臣妾答应过妹妹,不叫钮祜禄家做忘恩负义的事,冬云虽是个奴才,可对钮祜禄家有大功劳,皇上的用意臣妾很明白,宫闱之中不过如此,但凡事总有个例外,臣妾若是能让岚瑛他们安排下最妥善的去处,皇上可否放过冬云?她年纪不小了,一辈子忙碌辛苦,哪怕过一年半载自在的日子也好,不枉费到人世间走一遭。话说回来,若是忠心耿耿却落得这般下场,咱们身边的人,都要心寒了。”
玄烨沉静地望着她,却是问:“昨晚朕跑来,是以为你生气了,怨朕太过无情。”
“几分不理解是有,可并没有生气怨怼,臣妾在这宫里,还有什么事儿没见过,您也有您的道理。”岚琪微微而笑,又想将彼此气氛缓和,说道,“若是生气,臣妾昨晚难得好梦,却被拖起来伺候人,可转眼人家就呼呼大睡,臣妾却睡不着了,那才生气呢。”
玄烨温和地说:“午后回去歇歇。”
岚琪却不理他的柔情,严肃把话题拉回来问:“皇上想好了吗,冬云的事。”
玄烨目光淡定,颔首应:“难得一次你选择了与朕心意相反的决定,哪怕为了往后不叫你以为朕是虚情假意地答应你,这回也要顺着你才好。别的事怎么都好商量,就不许你先胡思乱想,与朕生了嫌隙。”
岚琪笑悠悠道:“是是是,谁叫皇上对着旁人都要费心应付,就永和宫里那个傻乎乎好对付,随便几句话就哄好了。”
玄烨满面笑意,拉她起来去外头散散,门外廊下摆满了怒放的各色菊花,秋天也能见姹紫嫣红,宫内花匠很是费了一番功夫,玄烨说永和宫里怎么不见这些热闹,岚琪道孩子们太顽皮,好看的花草每半天就让她们掐没了。
说起孩子,玄烨说十四阿哥近来用功许多,能在书房里安静坐着了,上回被他哥哥揍了一顿,如今再没有胡闹的事,胤禛眼下不大进书房,他反而更加乖巧。无意中便说起:“如今书房里几个孩子,老八最是聪明能干,底下几个小的都很服他,胤禛往后要给朕办差,少有能带着弟弟们,若是十三十四跟着他学,也不错。”
“八阿哥很懂事。”岚琪含笑应着,心底却想起苏麻喇嬷嬷那日与她讲的话,即便心里很清楚未来可能发生什么,彼时也没多大在意,可现在冷不丁从玄烨嘴里说出来,却叫她生出异样情绪,但真仔细想一想心里哪儿不自在,连自己都不明白。
两人说了半天话,玄烨熬过了午后的困倦,便让岚琪回去歇着,而她离开乾清宫不久,又在半道上遇见王官女子,虽然她是从长春宫用了午膳返回自己的院子,来回都碰见,还是巧得不自然,岚琪也不知道自己生的什么心思,就全当是好奇小王氏的姿色,请她到永和宫喝杯茶。
且说小王氏当初被王常在责罚,错过了给东六宫几位行礼后,就一直被“关”在自己的住处,要紧的场合也很少参与,在这宫里默默无闻就是大半年,直到最近被袁答应和惠妃娘娘照顾上,才露了几分脸。
那天王官女子被德妃娘娘邀请用茶的事,不等她走出永和宫的门就传得六宫皆知,袁答应一脸嫌恶地跑来问惠妃,会不会那小王氏跑去依附永和宫,却被惠妃嗤笑:“你可见过宫里,哪一个能依附得上永和宫的?”
袁答应不服气,支支吾吾说:“戴贵人她们不就是?”
惠妃冷笑:“那是姐妹,不是依附,你连这点都看不懂?”
袁答应不敢再顶嘴,惠妃又冷脸道:“这几日咸福宫就快不行了,你再如何咽不下这口气,也好好忍耐着,好歹等贵妃走了再计较不迟。”
而今咸福宫钮祜禄贵妃病重的事,早不是宫闱秘闻,宫里宫外都知道,也等着宫内近期要再一次举办丧事,毕竟钮祜禄氏位在贵妃,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皇家理当不会亏待了她死后哀荣。
四阿哥府里,福晋召集李侧福晋与宋格格说宫里几件要紧事,提到贵妃病中垂危,吩咐二人:“宋妹妹产育,不论产前产后,都不宜参加这样的大事,我大概要进宫几天才回来,你们姐妹俩彼此照应着。”
李侧福晋看了眼大腹便便的宋格格,朝福晋欠身道:“妾身会照顾好宋妹妹。”
573家宅安宁(还有更新()
宋氏却瞪着李侧福晋,一脸不情愿,见她要看向自己了,才收回目光,对毓溪道:“福晋不必为妾身担心,府里嬷嬷丫头都齐全,产育上的大夫稳婆也都找来候命,就差找一个可靠的乳母了,您若不在府里,真不必李姐姐为妾身做什么。”
李侧福晋目色微沉,不言语也不看她,毓溪则是淡淡道:“不过这样一说,顶好贵妃吉人天相病情有所起色,免去这样大的事,我也好安心在家照顾你和孩子。”
宋格格见福晋看着自己的肚子,下意识地朝后收了收,她知道福晋的意思,孩子呱呱坠地后,就与她没什么相干了,她平日里不能随便到正院里来,福晋不点头她连门前都不能站,也就意味着将来孩子养在这里,她想看一眼都难。
可偏偏她运气好,怀了四阿哥头一个孩子,福晋自己不生养,当然就指望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怕不论是男是女,她这辈子是别想要回来了。
两位从福晋屋子里退出来,丫头老妈子们将宋格格围得密密实实,她心里记着福晋方才那一眼神情,心中不免烦躁,指着身边的人呵斥:“走开些,我都透不过气了,你们想闷死我呐?”
众人赶紧离远些,后头李侧福晋正好缓缓跟上来,冲她温和地笑着:“妹妹脾气可别这样急躁,将来生了孩子也是个急性子,你瞧福晋多温柔娴静。”
宋格格朝她冷笑:“李姐姐这话就奇怪了,怎么孩子的性子,就要和福晋相像?”
李侧福晋笑道:“我们的孩子,都是福晋的孩子,福晋身为嫡母,孩子们与她性格相像有什么奇怪的?我听说孕妇不宜心浮气躁,对自己和孩子都不好,我那儿有凝神静气的香,回头给你送一点。”
宋格格撇过脸说:“不必姐姐费心了,怎敢劳动您拿东西来。”说着招呼身旁丫头,搀扶着她们大摇大摆地走开。
跟着李侧福晋的丫鬟,是她从家里一路带到京城,原是家中乳母的女儿,与她一边年纪名唤巧珠,此刻轻声哼笑:“小姐,这宋格格也太自以为是,不过是有了身孕而已,像是就她会生养,生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是该骄傲的,在这四阿哥府,会生养就是功劳。”李侧福晋眼底掠过寒光,“为什么会有我们?还不是因为福晋不生养,我们来,不过是为她生孩子的。”
巧珠笑道:“婚可是万岁爷指的,您不是也说,比起就进宫或去别家,来四阿哥府里是最好的结果吗?反正您被送来,没得选前程,现下来了最好的地方,安安心心过日子就是了。何况四阿哥对您挺好的,也没见不待见您呢,不过是那个宋格格招摇了些,显得四阿哥喜欢她罢了。”
李侧福晋淡淡一笑:“但愿如此。”言语间目光幽幽投向远去的宋格格,红唇微动,似吐出几个字,身边巧珠听得不真切,像是说:“她生下这个,就功成身退吧。”
一阵风吹过,树上几片枯叶凋零,巧珠打了个寒颤说:“小姐咱们回吧,北方的秋天冷得可真早。”
入秋后,一阵风一阵雨,都催快寒冬的脚步,今年夏秋全国旱涝不少,入冬之前皇帝都在忙碌赈灾之事,去年岚琪还记得皇帝高兴地对她说江南税银翻了一个倍,今年瞧着乾清宫里人人皱眉,看样子是不大好。
这上头的事岚琪不敢多问,反是儿子进来给她请安时,她心疼儿子辛苦为他准备精细可口的饭菜,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竟冲母亲说:“那日随三阿哥在内务府看了一眼后宫的账目,好些名目下的银子花得不值当,额娘既然与荣妃娘娘管着六宫,这些名目怎地不消减了,好为皇阿玛省下不少银子。”
岚琪听得又气又好笑,与他道:“你如今少年意气,什么事都想当然,额娘不怪你说话冲撞我,等你自己外头碰了壁,你就知道做事有多难了。偌大一个紫禁城,多少张嘴要吃要喝,多少事等着人去做,若非我和你荣娘娘管着,花销还要往大了去呢,你还来怪我们。亏得荣妃娘娘那么疼你,背后还叫你说不是。”
胤禛忙赔笑:“额娘可不能去对荣妃娘娘讲,我不过是一问罢了,毓溪在家也常说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您别见怪。”
岚琪便问他家中好不好,宋氏的胎儿是否安稳等等。要知道,为了不让宋氏生出骄傲的心,她一直没关心过宋氏的胎儿,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特别在乎儿子的子嗣。如此,一则做给旁人看,二则就是做给儿媳妇看,她总是想,自己对毓溪好,儿媳妇就会全心全意对胤禛好,夫妻和睦方能家宅安宁,家宅安宁才能长长久久。
转眼第一场雪落下,旧年做的夹袄大氅还都没来得及穿,今年新制的又赶着送上来,原本是如儿子说的,一些花销名目可以消减,但天家贵胄若连几件衣裳都制不起,才是给皇帝丢脸。而朝廷的钱也不至于那么紧巴巴,不过是居安思危,眼下正是康熙盛世四方来朝的时候,后宫妃嫔们,怎能不穿戴的体面一些。
但是这些夹袄大氅,新棉花放着陈了,兽皮攒着也怕叫虫咬了,一年一年存着永和宫里也放不下,早年的旧物岚琪都赏给宫里人让她们捎带去家里,这几年的一些理出来后,便派人送去四阿哥府里,让毓溪和李氏几人挑着,若有喜欢的留着穿也好。
李氏和宋氏虽从富庶的江南来,但家中并非显贵的高门大户,这些御制上用的东西见过眼的极少,福晋喊她们去挑选时,两人都很高兴,不过毓溪自幼长在京城,出入高门贵府,在宫内又住了两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虽然婆婆赏的她也稀罕,但见两位侧室满面欢喜,就放手让她们挑选。
宋氏性格张扬,既然福晋让她们一起选,她就没客气,瞧见漂亮的好的都抢着要,李侧福晋虽然不甘心,不敢在福晋面前露出贪婪相,到底是忍耐下了。
回去后,巧珠在门前将两件夹袄抖落开,金银丝绣的缎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口中啧啧:“奴婢那会子只在阿哥所待着,瞧见宫女们都穿得极好看,一直很想到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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