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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妃之德妃传-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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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注定是受宠爱的,江山社稷和你什么相干,你既然要舜安颜做额驸,阿玛不会不答应。傻丫头,这天底下,还有你得不到的吗?”
“以前说这样的话,会挨您的打。”温宪痴痴地看着母亲,小姑娘已经高兴得晕乎乎,母亲却如珍似宝地搂着她说,“那会儿你小啊,可现在我的女儿能为他皇阿玛和江山着想,这么好的闺女,当然要给她天底下最好的额驸,我的女儿,要做最最幸福的女人。你是,小宸儿也是。”
“额娘,我好快活呀……”怀里的人甜甜地笑着,总算能老实安静下来,听着她喃喃呓语的话,母女俩渐渐疲倦地睡去。
隔天,终于不必再辛苦地上车颠簸赶路,所有人都歇了口气,而传说德妃娘娘要带着温宪公主先返回京城,竟也有不少人不堪旅途疲惫,想跟着娘娘一道回去,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生怕被人笑话。
但想回去的人有,更多的则不想回去,因传说不知道皇上会派谁护送娘娘回京,数了半天都觉得三阿哥最合适,随驾的三福晋便立刻拉下脸,这事儿没个定数前,她心里是记恨上永和宫。
万一真是三阿哥护送德妃回京,他们夫妻到底是分开好呢,还是把她也带回去好?她可是难得出远门,还很新鲜呢。
这件事一直是传说,而那之后几天等待端静公主和额驸前来的日子,皇帝正好在大帐中处理朝政,温宪公主稍稍康复后,日夜都是德妃在那里伺候,荣妃几人则照顾太后,看管随行的妃嫔女眷,大家各司其职倒也安定。
终于等到公主驾到的日子,那一日白天,女眷们在帐中相聚,皇帝则带着诸位阿哥和宗室子弟,与额驸及喀喇沁的贵族到附近打猎,夜里回来好燃起篝火炙烤,分食猎物。
端静出嫁数年,从大姑娘长成了小妇人,草原日晒厉害些,白嫩嫩的闺女嫁出去,如今再见她,人是更加漂亮了,但麦色的肌肤让她像足了草原上的人。太后却很高兴,说她记忆里的族人们,都是这样的,更加盼着道喀喇沁她的公主府去瞧一瞧。
这会儿,岚琪带着端静和布贵人一道去她的营帐,温宪还在静养中,娘儿几个说说笑笑,经过一顶帐子,却听里头是三福晋的声音说:“为了她们走走停停,现在还要把胤祉也带回去,德妃娘娘母女几个,可真会折腾的。我就说四福晋怎么不跟着来伺候德妃娘娘呢,她可真是精明极了,一定是知道婆婆难伺候,索性不管了。”
650当然我说了算(三更到()
“三福晋怎么还是这样的脾气,荣妃娘娘不管束她吗?”端静出嫁前就知道三福晋性子不好,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改变。布贵人却挽着女儿,轻声叮嘱她,“不与你相干,不要多事。”
说话间几人已跟着岚琪走远,端静见德妃娘娘一如既往的大度从容,虽然佩服,可她到底年轻气盛,德妃自幼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怎能容得弟媳妇这样背后说德妃的坏话。之后与温宪相聚,姐妹俩说悄悄话时,端静提起三福晋那几句,温宪立时虎着脸说:“兄嫂里头,就没见她那样的,她总是挤兑我四嫂,没事儿编瞎话说四哥府里如何不好,现下成了郡王福晋,走路鼻子都冲着天的,讨厌极了。”
“你倒能忍?”端静很不满,恨恨说道,“我若是还在宫里,早收拾她了,你做小姑子的不帮着嫂嫂些?”
温宪却摇头:“为了小宸儿出痘的事,我们和四嫂多少生分了些,她既然能忍,我们插手捣乱,指不定不讨好,还会让她反感。自从小宸儿的事后,额娘希望我们能和四嫂之间有些分寸,我们不是小孩子了,这些话听得懂。”
端静叹息:“终归是这样,我如今出嫁了才明白,什么叫一家人。人心都是长偏的,亲人就是亲人”说着又记起三福晋讨人厌的话语,火气一大,眼底有光芒,不知打着什么主意,只道,“可现在她连你额娘都该挤兑了,她是什么东西,方才德娘娘听过且过,若是我,早冲进去扇她俩嘴巴了。”
温宪的火气亦被姐姐勾上来,气呼呼说:“那是自然,要我刚才在那里,不管额娘拦不拦,我都要冲进去教训她的。荣妃娘娘对我们好,我不该说她坏话,可她真是挺奇怪的,从来都不管这个儿媳妇。”
端静哼笑:“看吧,老三家的可不就是欠收拾缺管教。”
姐妹俩目光相交,激灵闪过,可惜温宪道:“额娘不让我出门。”
端静扬脸得意洋洋:“有我呢,我去说服娘娘,不能让你总这么躺着的,回去的路上一颠簸不就又要受不住?现在身体好些了,多走走习惯着点,回程路上才能少吃苦。我当年跟着你姐夫到喀喇沁,也是这样的,可现在时不时骑马坐车的颠簸,就算这次过来日夜兼程,都不觉得辛苦。”
温宪笑道:“可惜我不能到姐姐府里去,我还想看看小外甥。”
“方才在皇祖母跟前,皇祖母说看见我,就更想姐妹们了,不免有些伤感。惠妃娘娘说,不如等太后大寿千秋时,把姐妹们都请回去,那时候我们家小格格长大些,我带到京城给你看。”端静姐姐说得神采飞扬,虽然远嫁,但看得出来公主的婚姻幸福滋润,总算是一件大好事。
她说着想起妹妹的大事来,腻歪着她道:“你年纪不小了,不知你会嫁去那里,姐妹们虽然大多都在草原上,可南北相隔,见一面不容易。而你必然是要风风光光嫁人的,不知会是哪里的汗王。”
温宪心里,则记着额娘那晚说的话,面上不敢对姐姐明说,脸颊却红了。且这一次舜安颜随驾一道来,只是他们几乎没有相见的机会,她有心想让姐姐看看舜安颜,那小子如今长个儿了像个大男人,就算不对姐姐说明,可将来婚事成了,至少姐姐心里还能知道自己的妹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便道:“姐姐先劝说额娘让我出门,咱们再想法子教训三福晋。”
那一晚,在端静的劝说下,岚琪答应让温宪出来走动,夜里的篝火晚宴女儿也跟着姐姐一道列席,热闹的歌舞,冲天的篝火,一扫秋夜的萧索气息。
姑嫂几人坐在一席,五福晋七福晋一向与公主们合得来,围着听端静公主说草原上的事,说喀喇沁的风俗习惯,欢声笑语不断,小宸儿半当中带着乳母宫女去解手,回来时钻在姐姐怀里说:“我瞧见三哥和三嫂在吵架。”
因歌舞喧嚣,旁边的人都没怎么听见,温宪让妹妹别多管闲事,端静则与她互相看一眼,而后不知不觉退了席,往小宸儿说的地方去找。走来时果然瞧见三阿哥气冲冲地往外走,三福晋那儿气急败坏地追着喊了声:“你亲娘老婆还在路上呢,做什么要你送她回去?”
端静没有向前,默默回到席上,轻声与温宪道:“怎么像个泼妇似的,董鄂氏家里出这样的女人,当初还觉得老三捡了宝,去了董鄂氏家的女儿,这样货色的,还不如找一户农家小娘子来的体贴温柔。”
温宪笑道:“姐姐如今说话,可粗得很。”
端静不屑,指了指远处和她的兄弟们坐在一起的丈夫,幸福地说:“你姐夫和他的族人,生性豪迈奔放,贵族自然是贵族,可比不得咱们宫里,说句话都文绉绉的。”
温宪不经意说漏了嘴:“就是,舜安颜就老爱装读书人的模样,我瞧不惯。”
姐姐已是过来人,立时捉了话柄问:“到如今和舜安颜还那样亲昵?你们可是青梅竹马呢。”
姐妹俩说笑时,三福晋回到席上坐在她原来的位置,那脸就跟刷了浆糊似的,篝火辉映下更显几分狰狞,身旁侍女不慎手滑把桌上的酒杯碰翻了,她竟伸手死死地掐那侍女的腿,温宪和端静都看在眼里,端静啧啧:“真是厉害极了。”
这日宴席散后,端静没有与额驸在一起,而是求得太后允许,夜里住在妹妹的帐子里,岚琪这边照旧在大帐里照顾玄烨,等待皇帝看连夜送来的折子的功夫,她打发环春回去看一下几个孩子。环春回来时,主子正在给皇帝煮参茶,她往里看了眼,大屏风后皇帝正心无旁骛地在灯下批折子,便轻声对岚琪道:“奴婢不小心听见几句,公主姐妹俩商议着怎么收拾三福晋,好像就为了三福晋白天那句话。”
“温宪这丫头。”岚琪自然不高兴,可不能惊动玄烨,唯有吩咐环春,“你派人盯着些。”
然而之后两天,大营里并没出什么事,但第三天圣驾便要重新启程,皇帝和太后往喀喇沁去,德妃和温宪公主则将返回京城,只是谁来护送尚无定论,可三阿哥那儿已经做好准备,要护送德妃娘娘回宫,连荣妃都把他喊去叮嘱,务必保护好她们母女。
岚琪这里,因玄烨舍不得和她分开,每天忙完正经事都会带着岚琪骑马出去逛一逛。这天一道从河堤骑马归来,正遇上京城八百里加急的折子,皇帝匆匆先行,要宣召大臣商议。
岚琪缓缓骑马回营,老远就看到舜安颜在徘徊,一见自己就飞奔而来,周遭侍卫拔刀拦在前头,岚琪忙道:“不妨碍,是皇后娘娘的侄儿。”
说话间停了马,由侍卫搀扶小心翼翼下来,舜安颜已经奔到跟前,紧张地说:“娘娘,诚郡王手下的亲兵与喀喇沁部落的人起了冲突。”
“为什么?”而她更奇怪地是,舜安颜为何跑来告诉她。
可是舜安颜根本来不及解释,着急地说,“娘娘请上马,微臣带您前往,若真的起了冲突,就是大事了。现在公主在那里,端静公主和诚郡王福晋也在。”
舜安颜虽然直呼公主,岚琪一听便知道是指温宪,而女儿与这事儿有关,她就能猜得到是为什么,立即转身上马,吩咐侍卫让出一匹马给舜安颜,这边一队侍卫也带上了,一路跟着舜安颜往营帐后绕去。
这一边,诚郡王的手下和端静公主府的侍卫正持刀相向,三阿哥并不在,似乎是三福晋把这些人带出来的,那边端静也带了人的,可不过四五个公主府侍卫,不足以和三福晋对抗,她和温宪被侍卫围着保护,正冷声说:“三嫂这是什么意思,要闹到皇阿玛面前吗?”
三福晋却笑得更冷,厉声说:“我倒是想闹到皇阿玛面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姐您是嫁出去的人了,带着侍卫在大营里到处走,合适吗?”
却是此刻,马蹄声匆匆由远及近,众人都愣了愣,那边过来十来个人,瞧着其中似有皇帝亲兵,渐渐走近了,温宪突然喊:“舜安颜,我在这……”可她还没把话喊完,赫然见母亲在其中,越来越近时,周遭不停地有人在说,“是德妃娘娘?德妃娘娘来了?”
一众人策马到了这里,忙有随行侍卫下马为娘娘牵住缰绳,岚琪高高坐在马背上,一身骑马装英姿飒爽,皱眉看着这里的阵仗,边上便有舜安颜呵斥:“见了德妃娘娘,还不跪下?”
便听得刀剑入鞘的声响,所有人屈膝在地,温宪和端静立时跑过来,那边三福晋不免有些孤立无助,可她心气极高,今天又占着理,扬着下巴说:“德妃娘娘,难道您以为眼下这一切,是臣妾的错?您该问问公主,她们把臣妾弄来这里做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岚琪并不知道,面对骄傲的三福晋,淡淡一笑肃然道:“谁的错,当然我说了算。”说着看了舜安颜一眼,少年郎呵斥那些侍卫,“擅离职守,诚郡王必然重责你们,立刻撤回。”
651没人会为你掉眼泪(还有更新()
那些亲兵侍卫可能本就不愿搀和这种事,一声令下已纷纷收拾兵刃要离开,三福晋愈发慌了,但听德妃冷声道:“方才你们拿刀剑指着公主,不论你们知道或不知道她们的身份,传扬出去,姑且不说你们蓄意挑起朝廷与喀喇沁的矛盾,对公主不敬就已是死罪。本宫本意息事宁人,可你们之中若有人喜欢到处说,反正赔上的是你们自己的性命。”
众人面面相觑,岚琪见他们动摇,心下一定,转而吩咐舜安颜:“你把他们带走,把公主们也带走。”
“额娘……”温宪急着要辩解似的,却见母亲从马上下来,冷静地说,“你和姐姐先回去,明天你们就要分开了,再好好说说话。”
“温宪,我们走。”端静更懂事些,明白此刻不宜纠缠,就吩咐她身边几个喀喇沁侍卫跟着一起离开。
除了跟随德妃而来的皇帝亲兵,其他人都散了,舜安颜跟着诚郡王的人走了一段路,似乎还有别的话叮嘱或询问,半程后才折回来,却见德妃只身与诚郡王福晋站在那里,随她而来的人则牵着马侍立在原地。
秋风萧索,此处野草丛生,茂密处有及膝高,风过浪起,一阵一阵蔚为壮观。岚琪眺望远处景色,与三福晋道:“你们自小养在京城,极少见这般景象,难得出来一趟,该好好看看各处风光,增加阅历开阔心胸是不是?”
三福晋虽然嚣张,可她不傻,德妃这样好好说话,她安静地听着便是,不论如何她不能顶撞德妃,可没想到努力谦恭的她,被娘娘下一句话就激怒了,耳边只听得说:“不过你这样的人,心胸狭窄,怕是一辈子也开阔不了了。”
这句话是岚琪说的,说时目色清冷,三福晋果然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岚琪冷笑:“正视自己,就让你这么不堪?”
三福晋咬牙切齿,已是豁出去了,冷哼着:“娘娘身为长辈,与臣妾说这样的话,不堪的是您吧。”
岚琪笑:“不错,此刻你还能说这种话,倒是一份骨气了。可你知不知道,有性命才有骨气。”
“娘娘这话,臣妾可听不明白。”三福晋声音微微颤,惶恐地朝四周望了望,她的人已经走远了,德妃若真要在这里杀她,也不难。可是至于吗,为了几句口舌之争就要杀她?她急着辩解,“是温宪把臣妾骗来这……”
“事实真相,重要吗?”岚琪朝她逼近一步,冷声道,“从你进门起,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有多少是真的,眼下一句话你就想较真,那过去种种不如一并清算清算?”
三福晋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明明今天她才是受害者,若非自己聪明一些察觉到这两天好像被人盯着了,说不定她真着了温宪她们的道,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本以为能反扑,让侍卫好好教训温宪,可是德妃突然来了,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听。
岚琪神情严肃,口中道:“今天的事,你要是到处去说,往后就再也别打算张嘴说话,不信大可以试一试。不要以为一直以来你做的那些勾当说的那些话,真就没有人和你计较,你信不信,便是此刻你在这里身首异处,都不会有人为你掉一滴眼泪。这宫里宫外,就没人想和你扯上关系,才不来管束你理会你,可你自鸣得意,什么都看不清。”
三福晋被逼急了,也顾不得了,竟嚣张地说:“德妃娘娘,臣妾可是皇上钦封的皇子福晋。”
岚琪颔首:“能封,自然也能废,我问你,这会儿若回去说这件事,除了你的父母,你倒是数出一两个能为你说话的人来,让我听听。”
“额娘她……”三福晋才开口,不知是被风扑了,还是真说不出话,竟半张着嘴一动也不动,眼珠子不安地转悠着,好半天一个人也说不出来,即便是她能想到的,都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喽喽,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还谈什么帮她说一句话。
甚至,她的丈夫都不能,三福晋自己最明白,他们夫妻到底过得怎么样。至于婆婆,更不要指望,她早巴不得有人能替换了自己。
岚琪冷声问:“没有?”
三福晋已是双眼通红,别过脸去不看德妃。
岚琪再道:“今天的事,离了这里一笔勾销,因为你是胤祉的妻子,弘晴的额娘,我不愿伤你。如今胤祉已是郡王,前途无量,从前你看不起他,如今你该知足了吧。就算不知足也没得选了,为什么不安分一些,据我所知连你的父亲都不愿和你相见,把自己逼到这份儿上,你何必呢?”
三福晋的气势越来越弱,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岚琪见她如此,清冷一笑:“今日该说的不该说的,言尽于此。我的耐心和容忍也到今天为止,往后但凡你再欺负我的孩子,欺负其他弟妹妯娌,或是对我出言不逊,对其他妃嫔出言不逊,我会好好照着祖宗规矩,为皇家清理门户。你心里明白的,能为你说句话的人几乎没有,可能取代你的人,比比皆是。往后,好自为之。”
三福晋抬起头,想要狠狠地瞪眼前人,可才目光相交,她就败下阵来,德妃一句句话戳在她的心窝子上,没有半句怒气冲冲的责骂,也没煞有其事的搬出规矩家法,只是那么平静地说这几句简单的话,她的心都凉了。
岚琪没再理会她,转身朝舜安颜这里走来,舜安颜见娘娘过来了,忙上前迎接,一面把刚才的事大致作了解释。
似乎是温宪公主和端静公主蓄谋把诚郡王福晋骗到这里,当然是要教训她吓唬她,可是福晋倒也警醒,加之诚郡王以为自己要护送德妃母女回宫,就把身边的亲兵留给了妻子之后一路保护照顾她们母子,方才十几个人便是听福晋调遣,今天是奉命暗中跟随福晋保护她,没想到真的遇上了这种事。
岚琪不以为意,上马慢慢往回走,舜安颜索性为娘娘牵马,但听娘娘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舜安颜忙道:“臣奉命明日护送娘娘和公主回京,去向公主禀告时,发现公主出门了,而诚郡王手下的侍卫也跟出去不少人,心中有些奇怪,就尾随来看,果然是出事了。”
岚琪再问:“你怎么没有直接去带她们回来,反而来搬救兵?”
舜安颜稳重地回答:“三福晋必然不会真伤害了公主们,而事关朝廷和喀喇沁部落,臣不能擅自行动,臣没有能力喝止他们息事宁人,唯有向皇上或娘娘请命,但回来时皇上正与大臣商议急事,无奈之下,才求了娘娘。”
岚琪笑:“这下公主要怪你来找我告状,又怪你明知她身处险境却不出手相助。”
舜安颜却是将严肃紧绷的脸松下来,自顾欢喜地一笑:“只要公主安然无事就好。”
牵马的少年郎,是岚琪看着长大的,昔日孝懿皇后定下娃娃亲,大家只是一笑了之,没想到俩孩子青梅竹马地长大,真是日久见深情。玄烨与她提过几次,彼此都中意撮合小两口,只是温宪脾气大有主意,还不知她到底怎么想,就怕她眼里只把舜安颜当幼年玩伴,那晚听见女儿肺腑之言,她也算是安心了。
眼下秋天日短,岚琪和皇帝策马归来时就在傍晚,这会儿再悠哉悠哉骑马走回大营,天色都黑了。从那里回来的路不短,三福晋如今没人护送,娇生惯养的人,这一下不知几时才能走回来,足够她吃些苦头。但岚琪想了想,还是派人沿途去找一找,说只要远远看着她就行,不必相助。
皇帝依旧在与大臣们商议国事,岚琪不必前去禀告发生了什么,便先回自己的营帐,温宪和端静在里头早就等急了,而布贵人在一旁,就看到俩孩子在门前徘徊,问她们出了什么事,又一个都不肯说。
温宪乍见额娘回来,刚想扑上来撒娇,心里一害怕,还是躲在了姐姐身后,端静怯怯朝德妃娘娘行了礼,岚琪疲倦地在坐下歇息,布贵人凑到一旁问:“怎么了?她们都不搭理我。”
岚琪摇头:“改日再与姐姐说,我累了,没什么要紧事。姐姐带端静歇着去,虽然你还要一路跟去喀喇沁,可是相聚的日子也不多。”
布贵人知道岚琪的脾气,不再问,带着端静要走,温宪这会儿胆子小了,拉着姐姐要一道走,岚琪幽幽瞪她一眼,她才站定了不动。
屋子里一时静了,环春绿珠打水来侍奉娘娘洗漱更衣,温宪就傻站在一旁,环春向公主使眼色让她上前来伺候,却被主子察觉,冷声说:“就让她站在那儿,若不然就站到外头吹风去。”
好半天娘娘这里收拾妥帖,大帐那边皇帝传话来问娘娘是否过去,另一个消息则说,三福晋总算自己走回来了,诚郡王急得就差派兵去找了,这会儿福晋正和诚郡王一道在荣妃娘娘帐子里说话。
岚琪这才看了眼女儿,吩咐她:“到荣妃帐子里去,给你三哥赔不是。”
温宪登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冲口而出:“我不去。”
652太子妃的恳求(还有更新()
只见女儿冲到面前说:“她欺负四嫂,还对您不敬的事,怎么没见她来陪个不是,今天的事我又没把她怎么样,做什么要道歉?”
不知怎么,见闺女顶嘴,岚琪半点儿没动气,看着温宪的模样,仿佛从前自己面对玄烨也是如此,那会儿她做事总是半吊子,又冲动又糊涂的时候,玄烨看着自己,心里也是这样又好气又好笑?
“从今往后,她再敢对您不尊重,再敢欺负别人,我一定见她一次打她一次,把她打服帖为止。”温宪越说越激动,张牙舞爪地冲额娘道,“都是你们把她惯的,她都以为这世上没人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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