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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妃之德妃传-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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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了配合图书市场,放到更大的环境中去接受考验(那么严肃XD),《德妃传》会修改书名,公司建议暂定是《有种后宫叫德妃》,可能下周一书名和封面就会有变化,相信会有部分读者不喜欢,但是我相信你看久了就习惯了,哈哈哈(喂)
但是咱们连载内容不变,更新节奏和速度不变【更新节奏和速度不变,重要的话说两次】,出版和营销,都会拜托给网站和公司,我的任务,还是继续给大家好好讲故事。
这是大家给予我的荣誉,我最该回馈的人,也是各位亲爱的读者。谢谢大家给了岚琪和小玄子更高的平台,给了我更多的机会,我爱我的读者~≧▽≦/
737一家子吃软饭的(还有更新()
梁公公捧着信函从里头出来,瞧见太子爷离去的身影,问边上的人太子怎么没进门,那小太监说不知道,梁总管想了想问他说什么话没有,听罢后本想臭骂一顿那小太监,可又想万一因此变成太子记恨德妃娘娘的闲话,再叫这些人传出去,对太子对德妃都不好,便闷闷作罢了,吩咐他们伺候好皇上的茶水,就亲自去安排给宫里娘娘送信的事儿。
因圣驾离京不远,隔天天亮就收到了玄烨的快马回信,小宸儿知道皇阿玛回信了,穿着寝衣就跑来母亲的屋子,环春几人怕主子生气,赶紧拿棉被把公主裹了,小宸儿被裹得严严实实困在榻上,额娘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地把信看了,她的脸上不喜不怒看见任何情绪,把小姑娘急坏了。
半晌岚琪才在女儿面前立定,在她脑袋上轻轻一点,责备道:“你还不叫额娘告诉姐姐,可你这样子,不出两天全世界都晓得温宸公主在做什么,平日里最最稳妥听话的孩子,突然间反常,谁都会在意的。”
温宸将棉被用力裹紧,乖乖朝岚琪身上蹭着:“额娘我错了。”
女儿那样可爱,岚琪怎舍得再多怪她,只是有心逗逗她,搂着道:“你答应额娘的,就算皇阿玛不应允也不哭的,是不是?”
温宸的眼神瞬间黯淡,可懂事如她,忙坚定地答应母亲:“额娘放心,我会好好的,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好。”
岚琪被女儿哄得心软不已,心疼地说:“额娘逗你呢。皇阿玛说了,小宸儿的心愿就是皇阿玛的心愿,额娘怎么敢违抗,我的女儿可比我吃得开。”
“真的呀……”温宸患得患失,怯怯地问母亲,“皇阿玛真的同意了?”
岚琪将皇帝的信函给温宸自己看,就吩咐环春去准备,得到了玄烨的应允,她便有恃无恐,哪怕被人诟病皇帝偏心她们母女也无所谓。她这辈子可以不为自己争什么,可是孩子,愿意为他们堂堂正正地索取他们想得到的一切。
等环春去安排后,那些名单上的人,今日会再从御花园经过,岚琪将女儿细心打扮,领着她去园子里逛。母女俩不远不近地等候侍卫再次走过眼前,可岚琪不禁叹:“你真的认得出来是哪一个,不会错?额娘瞧着他们都穿一样的衣裳,身量也差不多,放眼望过去,都是一样的。”
可是回头看女儿,她的眼神早就痴了,含情脉脉地看着走来的人,没有任何犹豫,也仿佛没听见额娘的话,很自然地就说:“额娘,靠咱们这边儿那列,首起第三个……”
边上等候的环春立时记住了,匆匆朝边赶去,不消片刻就留下了那个侍卫,隔得远岚琪还看不清面容,但温宸已起身道:“额娘,我回去了。”
女儿很乖,他们说好了,找到是哪一个人后,让岚琪先去问话,问家世名姓,还是要看看那年轻人能不能配得上公主。小宸儿此刻一点儿不黏糊,她如此虔诚地对待这件事,可见心里头多希望一切能美满,
嬷嬷们簇拥着公主离去,岚琪的确看到远处那年轻人的目光随着公主的身影走了一阵,小宸儿说那天那个年轻人用舜安颜看温宪的眼神看的她,若不是姑娘家自己想象出来的,至少可以肯定对这年轻人而言,公主的存在叫他惊艳甚至心动了。
女儿走远后,永和宫的人带着那个侍卫越走越近,这边亭子里铺了褥子烧着炭盆,桌上有热气腾腾的茶水,岚琪看似闲适地坐着,可年轻人越走越近,他的脸庞越来越清晰,一想到他可能就是自己第二个女婿,她竟紧张了。
与此同时,她的大女婿正伺候着皇帝巡视河道,舜安颜连夜将周遭关防和路线都准备好,在没有惊扰当地百姓的前提下,让皇帝深入了解了此处灾情多发的缘故,与众人商议将来防灾的措施与遇灾后泄洪的方案,一忙就是到大正午,不知皇帝如何,随驾上上下下的人风里走雨里趟,都已饿得饥肠辘辘。
舜安颜来回走动巡查岗哨时,被几位阿哥叫了过去问皇帝几时能从河堤下来,舜安颜表示皇上还在兴头上,十阿哥埋怨了声:“皇阿玛不饿吗,还吃不吃饭了?”
他只当做没听见,可转身走时,却听见十阿哥不知在对谁说:“佟家的人都是软蛋,你还指望他去问皇阿玛,他们家上上下下都是靠女人吃软饭的,一直都是墙头草,只会哄着皇阿玛高兴,比起来,我还佩服索额图那老东西呢,敢说敢做喽。”
舜安颜心头的震怒可想而知,可他没有转身去找十阿哥理论,十阿哥是皇子他们是臣工,爷爷再三叮嘱过他,国舅府再如何势力熏天,他们终究是皇帝的奴才,做奴才的,岂能和主子计较。
他沉下心头的抑郁,腿上虽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步沉重得仿佛要陷入泥土里,可他还是继续往前走了,他有他不能做的事,更有他必须忍耐的屈辱。
等皇帝想起来肚子饿,从河堤上下来,大正午的太阳早已偏斜,臣工皇子们在下头饿得瑟瑟发抖,可皇帝偏偏又带着他们去当地百姓家吃粗粮糟糠,一个个都是金贵得连粗糙一些的布都穿不上身的金枝玉叶,十阿哥当场就吐了。
正月的午后,和煦艳阳下,屋檐上垂着的冰棱完全融化,唯恐地上有水冻成薄冰害主子们跌跤,各处都拿水盆候着滴水,静谧的时光里,只听得叮叮咚咚的水声,温宸静静地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的面容,大病一场的她终究是不及额娘和姐姐漂亮的,可是心里的那个人却如此优秀英武,从未因自己是公主而自是不凡的人,哪里能明白旁人对她金枝玉叶的仰望。
环春端着刚炖好的雪梨茶来,温宸见她便问:“额娘还没回来。”
“娘娘必然是和太后说得高兴了,若是这就合计起正经事来,那是要花些时辰的。”环春把雪梨茶端给公主,哄她道,“早晨起来您面色潮红的厉害,怕是上火了,娘娘让奴婢准备了给您服用的。”
温宸乖顺地喝了两口,羞赧地问环春:“你跟他说上话了?”
环春屈膝蹲下来,抬头仰望着小公主,笑容比午后的阳光还温暖,“咱们公主眼光可真不简单,富察公子的出身可不赖呢,娘娘可高兴了,如今虽只是蓝翎三等侍卫,但大内侍卫前途无量,往后得了提拔建立功勋,又有如此好的家世,还愁配不上公主吗?”
温宸已是满面通红,垂首嗫嚅:“也要人家愿意才好,兴许是我一厢情愿。”
且说让温宸公主一见钟情的少年郎,名傅纪,出身镶黄旗富察氏,虽只是个三等侍卫,可家世不赖,父亲马武是武英殿大学士马齐的亲弟弟,祖父富察哈什屯是清初名将,太子太保逝后追赠一等公,虽然傅纪一脉已算作富察家旁系,也算是殷实高门大户。
未来的女婿如此出身,让岚琪很惊喜,她担心小宸儿的心上人若是出身太平凡,或是家族没落,将来配于公主,未必能适应成为额驸后的生活。便是舜安颜那般自小行走在皇室里的人,至今也因为这里头的悬殊落差,而对温宪的感情不能完完全全放开怀抱。
再者出身高贵,亦如舜安颜之辈,背负着家族荣耀和传承,将来牵扯进政权之争,带着永和宫女婿的身份,四阿哥等舅爷的身份,万一与家族的立场相悖,会让他们左右为难,更不利于夫妻间的感情,对于岚琪来说,什么政权什么地位都不重要,但凡让她女儿受委屈,什么好的,都成了不好的。
如今这个傅纪,家世不凡但并非嫡系子弟,不用背负家族荣耀,他的父亲官阶不低但不是显眼的重臣,这一家子除了马齐的大名时常听得,其他人都低调得很。
此刻岚琪与太后说起来时,太后还想了好一阵子,提到马齐才想起是哪一家子的人,笑着说:“倒是叫他们攀上皇亲了。”
岚琪则道:“这事儿急不来,臣妾与那孩子说了几句话,是个聪明模样,但一时有些发懵还没转过神。臣妾想,别回头人家是另有心上人或家里有了婚配的,咱们硬拆散好姻缘强配给温宸,那温宸往后一辈子才真正痛苦。”
太后道:“你最谨慎,这事儿皇帝既然答应了,就好生去办吧,我是一向不乐意姑娘们嫁去远方的,留在身边多好啊。”
岚琪笑道:“您和皇上都点头,臣妾就放心了,这就去好好查查他们家有没有给孩子谋过亲事,臣妾总不好开口问傅纪有没有心上人。”
太后道:“世家子弟家风严格,都是父母之命,哪里容得他们胡乱结实什么女子,也不怕闹出荒唐事?我看这事儿能成。”
这话落在岚琪耳朵里,她回宫时望见前头的延禧宫,莫名就想起那一位来,曾经的纳兰容若何尝不是世家子弟,可与那一位也……岚琪自嘲多虑,女儿的事且细心去办才好。
738富察家的公子(还有更新()
女儿相中富察家的公子,这事儿岚琪当天就快信传递给了玄烨,皇帝在河堤奔波了一整天,夜里看到娟秀柔美的字迹写成的家信,看到字里行间洋溢的幸福,浑身的疲倦仿佛都散了,白天十阿哥几人给他带来的不悦也无所谓,不论如何总有人在乎着他,总有一个家盼着他回去,而他也在乎这她们。
只是那孩子是富察家的子弟,让玄烨有些意外,近些年越来越重用马齐,富察家不仅人丁兴旺且人才辈出,他的弟弟马斯喀、马武和李荣保,都在朝廷当差,马齐与索额图、佟国维多有共事,但他为人低调不张扬,一直都默默当差,玄烨很看得重,一方面不愿太早提拔他们一家子让索额图、明珠之类将其树敌,一方面又不愿太过疏远冷了臣工的心,皇帝自有他的算计。
原想马齐膝下有一女待字闺中,等十三十四长成后选于他们合适的婚配,但此刻见岚琪要将女儿温宸下嫁给马武之子富察傅纪,若是再将马齐的女儿嫁给永和宫做儿媳,显然是有些招摇,玄烨略略一想,便提笔回信,将他的意思告诉了岚琪,不论富察傅纪与温宸的婚事能否订下,马齐的女儿就另配他人。
但他人依旧是皇子,岚琪隔天得到书信时,听说玄烨要将富察小姐许配给十二阿哥,更是欢喜,苏麻喇嬷嬷曾托过自己,希望能为十二阿哥寻一个好福晋,如今诸皇子福晋高高低低摆在那里,类似三福晋这样大家族嫡系出身的小姐也不过如此,可见门楣高低不要紧,人品好才是好。
岚琪隔天就到阿哥所与嬷嬷讲了这件事,听说是富察家的小姐,嬷嬷连声道:“这一家子人低调得很,兢兢业业当差办事,从不给皇上捅娄子,奴婢早就看好他们家的孩子,可是想皇上有皇上的用意,未必要与他们结亲,您知道的这一旦攀了皇亲,一家子跟着水涨船高,对他们来说未必是好事。”
岚琪则笑:“眼下就不晓得富察傅纪那孩子怎么样,皇上的意思说,夜长梦多,若是富察傅纪没有婚约,就早些把他与宸儿的婚事办了,可我怕只是我家公主一厢情愿,非要弄清楚富察傅纪的意思才好,不喜欢不要紧,别有什么青梅竹马的人搁在心里头,往后不得一辈子恨温宸拆散他们。”
嬷嬷觉得很有道理,亦提醒娘娘道:“这事儿不能由娘娘或皇上出面问富察家的人,谁家不想攀一门皇亲,他们必然是不会说真话的。”
岚琪笑道:“皇上说了,让宸儿自己问去,这女婿是她自己相中来的,能不能好全在她自己,我还真想在一旁看热闹呢。”
嬷嬷嗔怪娘娘不能这样玩笑,公主那样娇贵,好些事是不懂的,别叫人欺负了才好,而且万一富察傅纪真的有什么心上人,公主伤心了可怎么好。
这边厢,热热闹闹地憧憬着温宸未来的婚事,小宸儿的这段姻缘,总是让岚琪想起自己与玄烨几次相遇时的光景,勾起她多少甜蜜美好的回忆,自然是满腔热情地为女儿张罗。
也是因此难免招摇了些,并没有在宫里瞒太久,先后惊动了内侍卫找人,又禀告了太后,皇帝连着几天往永和宫送信,很快就有消息传出去,就连毓溪和温宪都一道进宫来问怎么回事,但小宸儿害羞躲在屋子里,死活都不肯见人。
嫂嫂和姐姐都是自己人,当然为妹妹高兴,可外头的人就不那么多的好心了,那日大福晋送进来西洋点心,惠妃请各宫都过来尝个新鲜,彼时岚琪和佟贵妃正在宁寿宫说话没来,宜妃、荣妃、端嫔、敬嫔、成嫔、安嫔、布贵人、勤贵人、定贵人等等都在,长春宫里许久不宴客,暖阁里坐满了人的光景,惠妃真是久违了。
西洋点心香甜油腻,女眷们都是怕发胖的,吃几口就撂下,炉子上咕嘟咕嘟地煮着普洱,端嫔随口笑道:“德妃娘娘在便好,她一手茶道精湛得很,就是陈年茶末子,也能冲出好的汤色。”
这话头一起,便听宜妃哼笑:“难道惠妃娘娘给你们拿茶末子泡茶不成?”又道,“人家忙着嫁闺女呢,谁有空来给你们冲茶喝?”
众人面面相觑,惠妃嗔怪:“喝茶便是了,怎么就说到那上头去了?”
宜妃却将目光往众人身上扫,特别使劲儿地看了几位女儿远嫁的,冷笑道:“惠妃姐姐就一个大阿哥,多省心呐,咱们养着闺女的可不一样。难道就永和宫的公主生辰八字和别人不同,非要留在京城才行,我可是很想念我们恪靖,也不晓得这辈子能不能再见一面。”
这上头,便是荣妃也会羡慕甚至嫉妒岚琪,仿佛她们生的女儿,就是皇帝拿来安邦定国的和亲筹码,永和宫生的女儿,才是真真的金枝玉叶。温宪也罢了,自小养在太后膝下,太后舍不得她们也无话可说,现在温宸的婚事也由着她自己心思来,虽然温宸嫁去哪儿也改变不了她们的女儿早就嫁到远方的事实,可心里还是会不自在,没轻易表露在脸上而已。
再者如今荣妃因三阿哥不争气,三福晋尽给她丢脸,除了荣宪这个闺女还算是她的骄傲外,已经比其他姐妹都矮了一截,难免在这种时候心生怨怼,若是平日或许会抢白宜妃,今天只是默默地听着宜妃挖苦永和宫。
茶会散后,荣妃慢走了几步,惠妃亲自将她送到门前,劝道:“万岁爷对她偏心,一偏就快三十年了,这会子你心里不好受,只会招皇上嫌。你一直劝我看透些,如今反是我劝你了,想想她也没什么错,只是她有能力为孩子谋更好的前程,你我没有这个本事罢了。”
荣妃叹息:“大阿哥那么争气,给你脸上添光,你是想不到我多无奈的。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就给我这么个回报,真是白辛苦一场。至于岚琪那儿,我不嫉妒她如何,就是嫉妒老天爷偏心她,她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德?”
其实岚琪也不晓得她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积了多少德,这一世占尽天底下的好处,有疼爱她的长辈,有深爱她的丈夫,还有孝顺可爱的儿女,不说比起深宫里的人如何,就是放眼千千万万的百姓人家,也没几个像她这样齐全的人。
对如今的她来说,与其彷徨未来会怎么样,不如珍惜眼前美好的时光,这一次为了温宸的婚事,做额娘的她,可是卯足了劲的。
两日后,岚琪安排内侍卫让富察傅纪再次巡逻到园子里那棵树下,早晨起来就为女儿精心打扮,温宸的脸一直红扑扑的,连胭脂都不用抹了,可将出门时天上扯起了棉絮,小公主站在门槛前无奈地望着天,晶莹的眸子里映入白花花的世界,更加得透彻明亮。
岚琪捧来一件貂皮大氅将女儿兜头裹住,小宸儿软软地喊了声“额娘”就低下脑袋,她大概是想,下雪了,自己不能去了。
“去吧,额娘给你煮好姜茶,回来热热的喝下去就不怕着凉了,内侍卫的调配不是那么容易的,额娘不能总为了你耽误正经事,今天见了富察傅纪,就好好问清楚,这是你自己一辈子的事,额娘可不能帮你了。”
岚琪为女儿系好了带子,扶正脑袋上的风帽,温柔如水地说:“你病重那会儿额娘守着你,想象了无数次送你出嫁的情形,早些圆了额娘的心愿可好?”
温宸郑重了点了头,福身后朝门外走去,小公主一步一步走得稳重端庄,可是走着走着就放开了怀抱,一路小跑着出去,鲜红的氅衣飞扬起来,蝴蝶般翩翩起舞,在雪地里煞是好看。
女儿跑到门前停下,转身冲额娘甜甜的一笑,那一股子由心而发的幸福,让岚琪觉得自己哪怕辛苦一辈子,只要能为儿女挣下福气,就值得了。
温宸跑出去的当口,温宪公主的软轿正好进来,她听得外头宫女嘀咕,掀起帘子看了眼,看到妹妹翩翩蝴蝶般跑远,那一抹鲜红映在眼中是何其的耀眼。可不知怎么却像她心头一口血似的,她多害怕妹妹将来也会有自己此刻的心境,她甚至觉得,妹妹若是和姐姐们一样嫁去草原,才会真正幸福。
可是再问自己,她到底为了什么不幸福,却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只有自己才能明白。而她一到了皇祖母和额娘面前,就会好好把这份心思藏在心底,这几天舜安颜跟着皇阿玛在外头当差,她只是寂寞了才进宫找额娘和妹妹,可她不晓得往后的日子还会怎么样。
御花园里,温宸气喘吁吁跑来,岚琪安排了绿珠跟着,绿珠赶紧为公主把乱了的斗篷穿戴整齐,就听见公主娇软的声音说:“绿珠,来了,他们来了。”
铠甲映着雪光,一队侍卫过来熠熠生辉,队伍稍稍停留后重新前行,毫不意外的,富察傅纪被留在了原地,少年郎略略有些尴尬,但还是朝公主这边走来。
739平步青云(三更到()
绿珠将油纸伞递给公主,自己冒着风雪跑开了,温宸想喊住她,可是傅纪已经走近,她心内砰砰乱跳,紧张的身子一阵阵发热,不由自主地就低下了头。
傅纪走到跟前,依礼向公主请安,温宸这样低着头,反而把他全看在了眼里,富察傅纪不经意地抬头,两人便是四目相对,油纸伞下立着鲜红氅衣的美人,皑皑白雪中,面上红扑扑的淡淡笑容,直叫人看得心暖。
富察傅纪十八岁,去年才刚刚领了差事进宫,自幼家教严谨,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习文习武,并不是那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到了十七八岁进宫当差,家里教导他要忠君爱国,至于自己的人生大事,他还真从没想过。可是那天无意中为公主爬树摘下丝帕,转身递给她的一瞬,公主秀美的容貌自不必说,那更是他第一次触摸到家人之外女子的手,公主微凉柔嫩的肌肤,在他心里刻下了印记。
彼时公主问他还能不能再见,他原想回答来着,可是公主转眼就跑开了。那一幕,如梦一般美丽,亦如梦一般虚幻,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富察傅纪都以为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事,直到侍卫之中几次三番传说在御花园遇到公主,上一次更是元宵夜公主莫名其妙出现在那里,富察傅纪才猜想,是不是公主真的在等他。
以富察家的家世,婚配公主并非不可能,但伯父马齐有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好事轮也轮不到他,而他的阿玛又是上一代的庶出,骨子里对兄长有着尊卑之分,即便家世依靠祖荫和父亲自身的努力并不赖,也绝不会有人为他出面向公主提亲,更何况大清至今,还从未有过朝臣向皇家提亲的事,富察傅纪明白,那惊鸿一瞥,留在心里就好。
可是那天德妃娘娘突然找他说话,一切都不一样了。
“额娘说你府上、府……”温宸的脸涨得通红,此生从未如此紧张,可额娘说这是她自己一辈子的事,只有她自己才能开口问,贝齿轻咬着红唇,再松开时,终于问出口,“府上尚未为你婚配,是不是?”
富察傅纪堂堂男子,此刻不知是被风雪吹得冻红了脸庞,还是看着娇俏小公主在眼前他生出腼腆来,微微垂着脑袋应道:“微臣尚未婚配,此前已对德妃娘娘言明。”
“那、那你可有心上人?”说出这句话,温宸如释重负,甚至觉得答案是什么也不再重要,这份情愫不用再藏在心里,可以再堂堂正正地见到他,就足够了。
“微臣家教严谨,家眷之外的女子几乎没怎么见过。”傅纪的声音倒是沉稳,可忽然就停下了,像是说完了又像是在等什么,果然温宸有些紧张,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说了?”
傅纪却抬起头正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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