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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妃之德妃传-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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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额娘多心疼吗?”
温宪见不得母亲的眼泪,心内的坚强彻底崩塌,抱着母亲哭道:“我不想这样的,额娘……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我不好吗,是我做的不好吗?”
岚琪曾搂着女儿说,要她做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人,她的阿玛为了能顺顺当当留下闺女,早二十年就替她安排好了人生,可是这样捧在手心放在眼睛里的宝贝,为什么却不幸福,谁也想不通,好好的两个孩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过?
初三那天,永和宫的家宴被临时取消,五公主进宫的事谁都晓得,自然公主府里发生了什么,她们母女在家里又说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就是胤禛小宸儿她们,也只晓得是姐姐不舒服,额娘要照顾她几天。
这一日,倒是八阿哥和福晋进宫请安,到延禧宫时,八福晋问良嫔:“听说五公主身子不好,儿臣想一会儿过去探望,您看合适吗?”
良嫔摇头:“太后说了,不要打扰她养身体,你就不必费心。”
八福晋笑道:“兴许是有好消息了,德妃娘娘当然紧张了。”她这一句,倒是自己随口说的,可冷不丁就想起自家冷冷清清来,有一个月过去,张格格还是没消息,自己就更不必说了。
良嫔尚可,胤禩也没多想,可八福晋自己有些坐不住,再想丈夫或许有话要私下与母亲说,便借口去后院看看易答应,把贺年的礼物送过去,带着宫女退下了。
至于良嫔,她虽不在乎孩子有没有子嗣,八福晋的话则听见的,再看她脸色突然那么不好,不用猜也知道为了什么,便顺着话对胤禩道:“子嗣的事很重要,你们夫妻要有商量,不要到时候为此生了嫌隙。”
胤禩答应,却也好奇地问母亲:“温宪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儿臣已经两三天没见舜安颜了。”
良嫔捧着手炉,淡淡地说:“这是公主家里的事,你们就别操心了。”她不愿八阿哥盯着永和宫的人,索性把话题岔开,笑问,“大阿哥近来,对你是不是越来越信任了,惠妃娘娘呢?”
“也说不上来,或许是比从前好些了,皇兄让我做过几件为难的事,我办得还算漂亮,他很满意。”胤禩道,“但将来如何,不好说,我且要与他们磨合,倒是惠妃娘娘对我越发和气了,刚才在长春宫,说了好些关心的话。”
良嫔道:“这是好事,你且慢慢来,长春宫是棵大树,便是不如永和宫那样茂盛,也是聊胜于无,额娘无能,不能做你的依靠。”
“额娘怎么说这样的话,您的不容易,儿臣都知道。”胤禩微微笑着,但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正经起了脸色,说道此行古北口,到了那里才明白父亲为何派皇子前往,古北口驻军将领和显耀官员都换人了,为了避免军心涣散,才赶着年节里派出皇子,旨在上下协调,八阿哥一向善于这样的人际往来,做的很妥当。
胤禩道:“被撤换的那些人,原都是索额图培植的人,现下皆遭贬谪,远离京畿兵权。”
良嫔颔首道:“是啊,太子虽无兵权,可索额图在军营中有安插人,将来紧要时刻振臂一呼,纵然手中无权也能翻天。”
“看来皇阿玛,是真的要端了太子外祖家的老底。”胤禩神情凝肃地说,“皇阿玛不知不觉,挖空了权倾朝野的赫舍里一族。”
良嫔眼中闪过光芒:“皇上的眼里是全天下,所以你最好不要企图在他面前耍聪明,他不喜欢那样的人。眼下你好好扶持大阿哥,好好给皇上办差,其他的事暂时不要想,而他总要老去,你却还年轻。”
等父亲老去?胤禩一愣。
十年,还是二十年?二阿哥都做了三十年太子,可是他不用等那么久,再过二十年,父亲就真的老了,他却正当年,只要能登上大位君临天下,二十年又何足惧?
胤禩冷静地露出笑容:“额娘,我明白了。”
转眼已是初五,皇帝这几日因接见外邦使臣,以及忙开春的农耕防灾部署,偶尔才有空过来永和宫坐坐,虽然看得出岚琪言辞闪烁神情里藏着心事,但母女俩都不说,玄烨便决定等忙完手头的事,再好好和她们谈谈。
这一日朝鲜国送来高丽参,粗壮的参体还有那丰茂的根须,摆在黄绸缎子铺的盒子里,像个人偶似的,岚琪笑道:“额娘给你留着,将来生了娃娃后,给你补一补。”
温宪却看着母亲,凄凉地说:“额娘,你还是不肯答应吗?”
原来谁也不晓得,母女俩竟僵持好几天了,岚琪怎么也想不到,女儿竟然会对她说要解了这门婚事,还她自己也还舜安颜一个自由身,女儿说只有这样,舜安颜还能有将来,还能继续实现他自己或家族的抱负,可若继续绑在一起,她万一有什么事,舜安颜就完了。
出这样的事,岚琪还来不及想象自己会被人如何指指点点,实在是从没听说过这样出格的事,她怕女儿将来无法继续面对人生,要知道人言可畏,谁都会拿她当笑话,她将来一辈子都不见人了吗?
“你让额娘再想一想。”岚琪继续敷衍着女儿。
此时门外头,特地进宫来探望姐姐的小宸儿,正蹑手蹑脚进来,想给姐姐一个惊喜逗她高兴,甚至她也天真地以为姐姐是不是有身孕了,这会儿却冷不丁听见姐姐说:“额娘,我和舜安颜彻底分开,我就再也不会伤心难过了。您若把我再送回去,我还是会这样哭着回来的,这一次又一次的,额娘您不嫌烦吗?我们怕是好不了了。”
小宸儿惊得呆若木鸡,半晌醒过神,不敢进去见额娘和姐姐,她对这些事浑然不觉,可听着姐姐的话,显然姐姐的不幸福由来已久。她一直夸赞姐夫好,姐姐逗她时,她也会不饶人地拿姐夫来玩笑,可姐姐每次都很开心,根本看不出来她能说出要和丈夫彻底分开这样的话。
彻底分开是什么意思,他们不再是夫妻了吗?
失魂落魄的温宸,不顾外头绿珠几人的询问,执意匆匆离开了,回到家里一个人傻傻地呆着不说话,家中下人有些担心,就悄悄通报了正在当值的额驸。
富察傅纪得到消息,很快安排好手里的事赶回来,进门不等他出声,妻子就光着脚从暖炕上下来,扑进了自己的怀里。傅纪很莫名,忧心忡忡地问:“你怎么了?”
766胆大包天(还有更新()
可是小宸儿什么也不说,只是伏在他的怀里,傅纪便将打着赤脚的妻子抱回暖炕上,把她的脚捂在毯子里,耐心地笑着:“你若不说,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想一想,记得妻子今日进宫去探望皇姐,便问道,“难道是皇姐的身体很不好?”
提起姐姐来,小宸儿更是泪如雨下,傅纪见她如此伤心,猜得是与公主有关,知道她们姐妹情深,便就陪着不再多问怕惹她难过,一直等妻子的情绪渐渐稳定,小宸儿自己开口说:“姐姐若是不幸福,我也会不快活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宫里头,岚琪早就知道小女儿来去匆匆,听绿珠她们描述,猜想是无意中听到了什么,她明白温宪若有什么事,小宸儿会很伤心难过,可她不能把小女儿的幸福强加责任给大女儿,温宪已经千疮百孔,再经不起一点点的伤害。她什么都能顺着孩子,只有休夫解除婚约的事,她不能答应,那会毁了女儿一辈子。
母女俩又僵持了几天,直到这日玄烨得空过来,因时间宽裕,便要问问她们怎么了,做父亲的猜想温宪是与舜安颜闹了矛盾,舜安颜报了病休,好几日不进朝堂,据说佟国维去过公主府,连门都没进去。
玄烨对女儿说:“舜安颜一直在公主府,哪里都没有去,他在等你回家。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总缠着你额娘,有什么事儿,自己不能去面对吗?”
岚琪在边上,死死地盯着女儿,生怕她提起那件事,可就是知道孩子的性子,才明白到这一刻是拦不住的。女儿直接下了地,跪伏在父亲的面前,玄烨皱着眉头与岚琪对视一眼,而后就听孩子说:“皇阿玛,您帮儿臣休了舜安颜,解了这门婚事可好?”
玄烨自然要说:“胡闹。”但见女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又心疼万分,起身把她搀扶起来,孩子软软地伏在他胸前啜泣着,“皇阿玛,我和他好不了的,您成全我可好,我不想再回去了。”
“孩子,若是成全你,你要阿玛和额娘将来怎么好?你额娘会心碎的。”玄烨搂着女儿,心疼地说,“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对阿玛说,舜安颜守着公主府寸步不离,你再去听他说一说。开了春阿玛带你出去游山玩水,咱们去散散心,你坐不了马车咱们就走水路,你想去哪儿都成,好不好?”
这一天,温宪终于离宫了,永和宫的人亲自把公主送回府里,环春、绿珠跟了一车子的人,到家门口,额驸早早就等在那里,夫妻俩阔别十来天,可温宪是流着泪,踩着一地碎片失魂落魄地离开,这十来天在她的脑海里,家就是那个满室狼藉的模样。
环春向额驸传达娘娘的旨意,请驸马爷自己好好斟酌该怎么做,元宵时再让他到永和宫说话。舜安颜这十来天,也是熬得神情憔悴,前日晚上富察傅纪来过,与他喝掉两坛子酒,连襟两人说了很多的话,傅纪劝他要放开些,可是舜安颜却说他们俩面对的人生本就不一样,傅纪毕竟不用传承富察家,可舜安颜却背负着家族,他苦笑着说:“难道让我那不成气的叔叔来继承家业?他当然乐意,可我怎么放得下。”
傅纪说:“你总要选其一。”
舜安颜却道:“为什么就不能两全?”
此刻,环春她们向公主行礼后,便匆匆离去,乳母带着宫女来伺候公主洗手净面,只等她们都退下,舜安颜才上前来,妻子瘦了很多,很让人心疼,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温宪就说:“我已经向皇阿玛请旨,还你我自由身,我们再这样勉强将就在一起,只会一辈子痛苦。”
要知道,她的额娘还在宫中等待,盼着女儿回府后能与丈夫和好如初,环春归来告诉她额驸也是憔悴得叫人心疼,岚琪只叹:“舜安颜纵然千般错,温宪自己也一定有不体谅人之处,可她是公主,注定要舜安颜迁就她,偏偏这孩子却又不要这种迁就,温宪骨子里的骄傲和她所向往的生活,是我这个额娘也不能体会的,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生来就与人不同。可他们原来是多好的一对,没想到放在一起过日子就不成了。”
这事儿多多少少被人传出去些,毕竟温宪回宫一住就是十来天,而德妃连宫里的事都一概推给了景阳宫,只管围着她的女儿转悠。众人本以为是五公主有喜了,结果现在好好离宫去,并没有传出什么好消息,倒是消息灵通的几位,已经捕风捉影地知道,是公主府里闹翻了天。
宜妃在惠妃荣妃面前提起来时,嗤笑着:“就她的女儿头上长角,现在闹笑话了吧,真真是活该。”
荣妃却冷脸说她:“将心比心,你愿意自己的孩子不好吗,做人不好那么刻薄,小心折了自己的福气。”
宜妃却嚷嚷:“她那么张扬,都不怕折损了福气,我怕什么?”
女人间的口舌是非自然对岚琪没什么影响,她就担心其他孩子们知道了,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胤禛疼妹妹,十三十四更是疼姐姐,胤禵小时候虽然总和姐姐拌嘴甚至打架,可兄妹间的情分很深,岚琪真害怕公主府里的事一旦被人到处宣扬,这几个孩子会跑去找舜安颜算账,眼下还不能主动去叮嘱什么,反而变成提醒他们了。
元宵那一日,女儿女婿没有进宫,岚琪本约了舜安颜来说话,结果夫妻俩谁都没来,她在人前撑着笑脸不露声色,面对宜妃故意挑衅揶揄的话,也毫不在意,可她这个模样,看在玄烨眼里是心疼,看在儿子眼中是担忧,在乎她的人,总能感受到她强颜欢笑的气息。
元宵宴散了后,玄烨挽着岚琪的手,从宁寿宫慢慢走回永和宫,这条路不长不短,前后都清了道,玄烨自己点一盏灯笼照着路,温暖的大手将岚琪的手裹在掌心里,她的鞋底子踩在青砖上硁硁有声,越发衬出夜的静谧,宫里的规矩就是大,刚刚还在宁寿宫沸反盈天的热闹,一瞬间说散就散了。
“二月里,朕带你们出去散散心,咱们俩生儿育女,都还没到三十年,可他们俩却相知相熟二十年了。”玄烨笑着说,“看来青梅竹马也不都是好事,在一起久了,难免要厌了,让他们暂时分开一阵子就好。”
岚琪欣慰地看着皇帝,感激地说:“儿女琐事,是臣妾无能,还要皇上这样费心。”
玄烨笑:“是咱们的儿女,朕是他们的阿玛,国家大事一辈子也处理不完,可妻儿就在朕的眼前,朕怎么能见得你伤心。”
岚琪轻轻一叹:“臣妾甚至想,要不就让他们分开吧,温宪似乎有话没有对臣妾说,她心里好像还藏着什么。”
玄烨问:“你觉得女儿有所隐瞒?难道是舜安颜在外头有了女人。”
岚琪摇头:“事情该从那晚闺女去了国舅府开始的,国舅府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刺激到了孩子,皇上您说呢?”
“国舅府。”玄烨轻轻念,叹气道,“朕的这个舅舅,如今越发有些老糊涂了。”
宫外,四阿哥一家子回到贝勒府,毓溪安顿下几个孩子,才来伺候丈夫,胤禛却见她就说:“明日你去公主府,看看温宪到底怎么了,额娘眼底里都是愁绪,我见不得。”
毓溪却道:“额娘吩咐过,不要我们打听。”一面替他换了衣裳,自己猜测,“妹妹既然不是有身孕,八成是小两口吵架了,我听宫里有人这样传呢,看样子吵得不轻。”
胤禛恼道:“舜安颜实在胆大包天,就不怕我们兄弟饶不了他么,一次次的,总不见得都是我妹妹脾气不好。”
毓溪捧着衣裳笑道:“你看看,温宪若受了委屈,你们能去把舜安颜教训一顿,我们这些做儿媳妇的,受再多的委屈,回家里娘家人只会叫我们忍耐再忍耐,家里兄弟再多,也没有出头的人。”
胤禛睨她一眼:“额娘事事都偏心你,我敢让你受委屈?”之后还是交代,希望妻子多帮他关心一下妹妹,而毓溪自有分寸,身为女人,或许更能体会小姑子此刻的心境。
时日一长,谁也不晓得公主府里到底怎么样了,舜安颜身上的差事大多分给了别人,等他重新回来,不过是做一些琐碎的事,皇帝没有特别召见过他,宫里德妃娘娘也没找他,一切看起来平平无奇和往常一样,但本质早就不同。
二月时,皇帝侍奉太后一行离宫游幸五台山,后宫诸位妃嫔和几位随扈外,永和宫两位已婚的公主也随驾同行,额驸舜安颜和傅纪与阿哥们一道负责圣驾出行的周全,之前玄烨虽说是带女儿出去散散心,但还是把舜安颜带上了。
可是温宪每天都陪在太后身边,还是那个嬉笑如常的小孙女,太后虽然从岚琪口中知道孩子心里不好,可见她这么费心哄着自己,就不愿再戳她的痛处。
这一路走得很慢很慢,温宪从前晕车的症状这一回没有太大的反应,可是出行的路才走了一半,宫里传来消息说启祥宫僖嫔娘娘殁了。岚琪不能让密嫔一个人应付那些事,纵然荣妃惠妃几人都随行,可以让她们先回去,她还是放下这里的事,赶回紫禁城。
767父亲的托付(还有更新()
因僖嫔缠绵病榻已久,她的身后事宫内早就做下准备,岚琪赶回来,也不过是帮着密嫔应付那些前来吊唁的人,毕竟还有很多留在宫里的人认得昔日的王常在,却不认得今日的密嫔。此外,皇帝和太后不可能特地回来为僖嫔主持丧事,念僖嫔抚养几位皇子的辛劳,皇帝赐了妃位规格的葬礼,再有什么抚恤,都全权交给岚琪,让她自行斟酌。
密嫔与僖嫔相处这些年,早已情同姐妹,僖嫔虽是病故,可也叫她伤心得一病不起,幸而是岚琪赶回来主持一切,僖嫔的身后事才得以妥善。
太子因留守京城,也协同操办了僖嫔的葬礼,又是以妃位礼遇发送,少不得要调配紫禁城内外的人手,与岚琪有过几次单独的接触,言谈之间,岚琪惊讶于太子的干练,他果然是玄烨一手培养的储君,并不比兄弟们差。如果他不曾做过那些荒唐事,如果他的人性没有那阴暗的且时常曝露在人前的一面,他一定会是个好的继承人,可他却亲手否定了自己的人生和前程。
数日后,启祥宫的丧事办妥了,岚琪说一年后重新修缮正殿,让密嫔搬进去住,这样将来宫里若再添人,好选性子好的送去与她作伴,密嫔一切都听德妃娘娘的吩咐,无欲无求。
岚琪终于松口气,回到永和宫时,见底下的人打点行装,岚琪笑道:“你们胡闹,我回来七八天,皇上指不定都要回程了,我们还追过去做什么?送我回来的人也都早早赶回去了,胤禛不在京城,难道让太子派人保护我出行?”
绿珠捧着主子的氅衣,欢喜地说:“万岁爷派人来接您了呀,说是算着僖嫔娘娘的丧事差不多,就来接您过去。传话的人说,您离开后,正好太后不舒服,大部队一直停着没动,皇上本要侍奉太后一道回来,但太后说答应了菩萨去朝拜,不能言而无信,养足了精神再上路不迟,所以这七八天,皇上压根儿没走多远,这就派人来接您了。”
岚琪很惦记她的孩子们和玄烨,可这样匆匆来回实在太过招摇,对已故之人也不尊重,更何况僖嫔的身后事虽妥善了,期间牵扯到的其他事,还要一一周全,并没有重新出游的空闲。便吩咐绿珠她们:“先等一等,我没想好出不出门,反正不耽误皇上的行程,让我再想一想。”
同是这一日,在行宫逗留许久的圣驾一行,终于要在明天重新启程,玄烨来问候太后的身体,太后表示她老则老矣,可还硬朗,这是去朝拜菩萨烧香敬佛,她精神头好得很,只要路上走得慢一些就不打紧。
玄烨与太后说会子话,退出来时,见温宪正指挥宫女太监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出发,站在屋檐下精神气十足,真真有干练小妇人的架势,从前那肉嘟嘟小粉团子似的女儿还在他的记忆力,一眨眼都这么大还嫁了人,可为什么……玄烨心里沉重,看着女儿思绪万千,也许岚琪说得对,继续把她和舜安颜捆在一起,女儿只会一辈子都为了勉强的生活而挣扎。她是公主,是帝王的女儿,即便是女流之辈,也身负着皇室的传承。
皇帝精神一振,定下心,唤了声:“丫头。”
温宪听见是父亲的声音,转身看,果然是阿玛喊自己,笑盈盈跑过来,瞬间就没了吆喝那些奴才的霸气,只是父亲怀里软乎乎的小女儿,娇声问:“皇阿玛,您怎么又喊起人家丫头了?”
玄烨拍拍她的脑袋说:“皇阿玛想去附近河堤走走,你愿意一道去吗,阿玛带你骑马。”
“好啊,这些天……”她压低了声音,委屈地说,“我天天陪着皇祖母养病,早就闷坏了。”
玄烨朗声而笑,挽了女儿的手往外头走,一面说:“阿玛已经派人去把你额娘接回来,咱们继续一道出行,去过五台山后,不必急着返回京城,你有没有别处想去的地方,我们一道走一趟。”
温宪贼兮兮地笑:“额娘讲了,阿玛这些年没事儿就爱到处跑,您可别自己想出去玩儿,赖在儿臣的身上。”
“你额娘就没教你些好的,伶牙俐齿要来做什么?”玄烨嗔怪,带着女儿到了外头,早有人备下马匹,他亲自将女儿抱上马鞍,原打算各乘一骑,到这一刻玄烨突然兴起,翻身上马和女儿共座,温宪欢喜地说,“好像小时候呢,阿玛您要抱紧我了,别把我摔下去。”
骏马飞驰而去,恰好舜安颜和四阿哥过来看到这一幕,胤禛见舜安颜看得发呆,冷声道:“你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非要这样僵持着吗,你去哄一哄她不就好了?”
舜安颜觉得,他想说的话,说了四阿哥也不会理解,只应了声是,就匆匆离开了。
玄烨带着女儿一路飞奔,侍卫浩浩荡荡前呼后拥地跟着,将近河堤时,把在河边洗衣做饭的当地人吓得半死。玄烨自觉是扰民了,索性带着女儿走近那些老百姓,百姓们头一回得见天颜,见皇帝如此亲民和善,也渐渐放下恐惧,将刚煮好的米饭盛了两碗送来,没有什么好的菜,一碟子腌茄子就对付了。
父女俩席地而坐,就着波光粼粼的河水,一人捧一碗掺杂了粗粮的米饭,地上一碟腌菜,初春午间的太阳暖融融地照在身上,说说笑笑竟不知不觉都吃了,玄烨讶异道:“你吃得下这样粗糙的粮食?不怕回头要闹肚子。”
温宪却意犹未尽地说:“好像这几天,这顿饭吃得最踏实,粮食虽然粗糙,嚼在嘴里可香了。就是啊,额娘总说不要在风口里吃东西,皇阿玛回头别告诉她,咱们万一闹肚子了,额娘不会心疼,只会骂我们活该。”
玄烨欣慰含笑,招手示意女儿靠近自己,用氅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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