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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弄潮-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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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高雅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他看了娇妻一眼，说：“我必须连夜赶往省城。”高雅问：“出了什么事？”马骏不想让高雅提心吊胆，他说：“我会处理好的。”楼下响起了汽车喇叭声，马骏拎着包，张开臂膀，高雅扑进了他的怀里，女人浴后的体香和柔软的肢体让他心旌一摇，让一个多月没有碰女人的马骏立即进入亢奋状态，若是在平常，他一定会猴急似的把高雅脱个一丝不挂，然后在舒适的大床上龙飞凤舞，但是，在这个非常时刻，他必须放弃这近在咫尺的**。
在高雅的额头上依依不舍地亲了一下，马骏匆匆地下了楼，焦双清正在楼下的车里等着他，焦双清问：“这么晚了，去南江，发生了什么事？”马骏说：“事情很严重，开快点。”焦双清没有多问，没有发生大事，马骏的神色是不可能如此凝重的。他不再说话，发动车子，向浓重的夜色中飞快驶去。马骏坐在副驾上，开始打电话。
孙育平是第一个接到电话的，马骏试探性地问道：“孙科长你休息了没？”孙育平说：“老家的人还没走，我和爱人正陪着他们在美食街吃夜宵。”马骏说：“我接到一个任务，要查阅一些资料，你一个小时后去处里等我。另外，你现在想办法联系上小方，让她给我打电话。”从孙育平的话中，马骏得知孙育平现在还不知情，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小方很快就把电话打了进来，她问：“马处长，您找我？”马骏问：“这期《工作交流》什么时候发出去的？”小方说：“昨天下午我让邮局送报的同志带走的。”马骏说：“你现在就去邮局，让他们的负责人给我打电话，要抓紧，打的去，费用报销。”小方问：“这么晚了，邮局怕是没人了，不能明天去吗？”马骏严肃地说：“如果今天你找不到他们，明天你就等着秘书长找你。”
对于这个突发情况，马骏有两种应对措施，第一步是避免覆水难收，第二步是努力保全自己。现在，他正抓紧实施第一步，心里盼望着在回南江之前，第一步措施能够见效。《工作交流》的发行，由南湾区邮政分局负责，小方来到分局的时候，只有发行公司的值班人员在紧张地忙碌着，听说是找局长，一个值班员说：“袁局长现在正搂着老婆睡大觉哩，人家命好，哪会像我们这些起早摸黑。”小方被马骏的电话吓得七上八下，自然不肯让局长搂着老婆睡自在觉，她说：“我是省政府办公厅的，是尹省长派来找你们局长的，如果你们局长在半小时内不来见我，明天他就不是局长了。”
见这个女干部义正词严的样子，值班员不敢怠慢，联系上了袁局长，袁局长一听说省政府的人找他，忙不迭地起床赶来了，小拨通了马骏的手机，说：“袁局长已经来了，马处长您跟他说吧。”袁局长被一惊一乍搞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接电话的手有些抖，他说：“领导，您好。”马骏说：“我是省政府办公厅综合处马骏，现在有个紧急情况，你迅速去查一下，南江省政府办公厅的内刊发出去没有，如果没有发出去，马上停止发行，如果发出去了，你就在办公室等我，我马上来，十分钟内，你给我打电话汇报情况。”
袁局长给马骏的汇报情况是：省直部门的正在分检，没有发出去，但分发给各地市州的内刊已经于今天中午之前全部发出去了。马骏让小方接了电话，他说：“你让他们停止省直部门的分检，所有的信件全部带回办公厅。同时，把各地市州邮政局主要负责人的联系方式问清楚，然后到处里等我。”小方问：“马处长，是不是内刊出了纰漏？”马骏说：“回省厅碰头再说。”
回到省厅，已是深夜十一点钟。孙育平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瞌睡，马骏拍了拍他的肩，孙育平一惊，抬眼一看，说：“马处长，你回来啦。”马骏笑了笑，说：“让你久等了。现在，你把这期《工作交流》的初审、二审、以及终审的档案交给我。”孙育平想问原因，但不敢说出来，主管处长的安排，怎可不听？他从档案柜里拿出档案，马骏掏出一包软中华，扔到了他的桌上，说：“你辛苦了，现在你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是星期天，办公厅里除了值班或加班的人，比正常上班日冷清了不少，马骏一夜没睡，他连夜重拟了一份《工作交流》送审稿后，就回宾馆去了，回到宾馆已是早上八点钟，他买了早点，叫醒了焦双清，说：“焦哥，辛苦你了，你是在省城呆一天，还是今天就回？”焦双清问：“事情办完了没有？没坏事吧？”马骏说：“还好，幸亏处理及时。”焦双清说：“这就好。我一会就回去，家里还有事哩。”马骏说：“下个星期我再回去找你喝酒，你帮我到绿坝去，订二十箱春常在。”焦双清笑问：“怎么了，才二十多就不行了？”马骏擂了他一拳，说：“你这话简直是诽谤，要不，你现在变成一个女人试试？”
正说着话，廖桂芸的电话打了进来。
第0353章 如此敏锐（）
宦海弄潮…第0353章如此敏锐
马骏来到办公厅，敲了敲何自强办公室的门，廖桂芸见何自强生着闷气，开了门，她看了马骏一眼，目光如同冬天里的池塘，马骏从她的目光里，知道何自强找自己来，一定与《工作交流》内刊的事有关。他低声对何自强说：“何秘书长，您好！”何自强微微地点了点头，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说：“坐吧。”马骏找了个与廖桂芸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何自强冷冷地说：“廖处长，你把发生的事情讲一下吧。”廖桂芸说：“马处长，何秘书长找我们来，是为了洪野县春河大桥垮塌的事，你应该知道，刚刚印发出去的内刊，把洪野县抓交通工程建设质量树为了先进典型。现在，这份内刊已经呈到了省领导的案头，下发到了各地，影响极大，你是分管处长，向何秘书长谈谈情况吧。”
马骏说：“廖处长，洪野县的典型材料，在我初审时并不在其中，而是二审的时候新增的，这个情况，廖处长最为熟悉不过了。”廖桂芸说：“洪野县的典型材料，是张处长要求增加的，他说洪野县的材料不错，工作经验的可借鉴性强。”何自强说：“你们不要互相推诿，要勇于担当嘛，象现在这样，能解决问题？这件事情，你们三个人一起，今天拿出自查报告来，交给我，明天一上班，省领导一定会过问。不过，我会说明客观情况的，你们也不要背什么包袱。”
廖桂芸看了看马骏，向门口走去，马骏对何自强说：“何秘书长，我有件事要向您汇报。”廖桂芸在门口站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走了。“你说吧。”何自强目光冷峻得象刀子一样。马骏说：“昨天我回了泽西一趟，在家里看到了省电视台播发的新闻，我知道，如果处理好这件事，后果将非常严重，所以我连夜就赶回了南江。”
何自强看了看他，目光缓和了一些。马骏继续说：“在回南江的路上，我让处里的小方到邮政分局去了一趟，她反馈回的信息，是发往省直各部门的内刊没有发出去，我让她带回了厅里，发往各地市州的内刊已经下发到各地邮局，我连夜以省政府办公厅的名义向他们的主要负责人打了电话，要求将所有《工作交流》全部暂停发放，并迅速返还给南湾分局，我已经安排小方，到那里计件查收，确保全部回收。”
何自强不由得多看了马骏一眼，他没想到，这个小年轻处长居然如此的敏锐，在一夕之间就把让他心烦意乱的巨大麻烦消弥于无形，现在想来，他不禁有些后怕，若是内刊发了出去，综合处的几位脱不了干系不说，他这个省政府副秘书长、研究室主任也难辞其咎。他暗地里长吁一口气，走到马骏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说：“做得好！不过，以后可不要出现此类事情，后果有多严重啊！”
马骏说：“何秘书长，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何自强说：“你坐下说吧。”马骏说：“其实出现这样的纰漏，处里的同志都不愿意看到，相信大家都会汲取教训，以后会更加严格地抓好审核。但是，如果我们不下去调研，去基层实地查看，就不能保证以后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有这样，调研材料才能避免虚夸，保证真实性，才更有说服力，具有借鉴意义。”何自强点点头，说：“你的建议很好，我看很有必要把同志们组织起来，多到下面看看走走，我跟贺台归秘书长请示一下，你跟廖、张两位处长说一声，都准备一下调研提纲。”
离开何自强的办公室，马骏来到廖桂芸的办公室，孙育平正在里面，见马骏进了门，两个人都沉默了，这种沉默带着明显的敌对意味，让马骏很不舒服，廖桂芸为了避免难堪，她说：“孙科长，你通知张处长一下，让他过来开会。”“坐。”廖桂芸指了指沙发。她刚刚从孙育平口中得知，马骏已经将《工作交流》的审核档案调走了，看来这个年轻人不是一般的角色，他知道抢在自己的前面，把证据抓在手中。
廖桂芸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即将负主要责任，负主要责任的后果相当严重，不仅处长的宝座会与自己无缘，而且极有可能离开综合处，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终老。她不甘心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需要找一个替死鬼，而初来乍到的马骏是理想人选，他刚来，可以用情况不熟、业务不通这些缺点作为出现纰漏的根源，何况他是分管处长。
廖桂芸找来自己的老部下孙育平，她明确表态，只要马骏出了问题，她会积极向何秘书长请示，将他升成副处长，她当着孙育平的面罗列了他的优点，政治过硬、业务精通、工作踏实，她说：“像你这样的干部早就该得到提拔了，要不是他插一脚，你现在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孙育平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在省政府办公厅，他无时不刻不在梦想着自己能够当上副处长，但是他知道没有关系背景的自己是很难走上这一步的，有的人，在办公厅干了一生，临到退休也只混了个正处调，他不甘心平庸一生，听了廖桂芸的话，他觉得天空豁然开朗。
孙育平后悔自己把档案交给马骏，听了廖桂芸的话，他甚至有撬开马骏办公桌的锁，把档案拿出来的冲动，但是，这仅仅只是想想而已，他失望地离开廖桂芸的办公室，感觉机遇又一次与自己擦肩而过，如果廖桂芸因此事而倒了台，他将失去一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点。
马骏把何自强的安排告诉了廖桂芸，但没有提及他将所有的内刊追回的事，他想看看，廖桂芸准备怎么对待这件事，在危难关头，能够更为轻松地看清一个人。他问廖桂芸：“廖处长，这件事情，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第0354章 投石问路（）
宦海弄潮…第0354章投石问路
廖桂芸没有回答马骏的话，说实话，她现在心乱如麻，觉得唯一出路就是把责任推给始作俑者张明野和分管处长马骏。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等张处长来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吧。”张明野来后，廖桂芸放下身为主持工作的副处长的身份，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张明野脸上挂着笑，问：“廖处长，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不管张明野知不知情，他的这句话都让廖桂芸觉得是一种讥讽。对于廖桂芸来说，张明野是她向上爬一步的最大障碍。她突地想起丈夫常常摆在案头的那一本《三国演义》来，她偶尔也会翻上一翻，现在的情势，的确如同三国争雄一般，她自比为曹操，其中原由在后面会提到，而张明野是刘备，有一定的人脉，还是正处调，现在有重拾河山的资本。马骏，就把他比喻成孙权吧，对于“孙权”，“曹操”没有放在心上。
在这一危机发生之前，廖桂芸的工作重心是防止“刘备”与“孙权”结盟抗曹，有铁友给她提过建议，分而化之不成，则坐观虎斗。可以据她观察，两个人平素交往少得可怜，不像是想联手的样子，这让她放了心，她于是想到了坐山观虎斗，自己来个从中渔利，可是，这步棋还没有落子，一场足以让她这个“曹操”败走华容道的危局就拉开了序幕，她知道，如果败走，绝没有像曹操一样重振旗鼓的可能。
她简要地把这场危机告诉了张明野，最后，她说：“张处长，你在办公厅工作的时间很长了，在省领导的身边也呆过，应该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洪野县的大桥塌了，一座用钢筋水泥建成的大桥，可不是小孩子用积木搭成的，工程的背后一定有**，洪野县交通局那一帮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工程有问题，怎敢脸上贴金，滑天下之大稽地上省政府的内刊？”
廖桂芸的话中的含义很明了，你张明野一定早就知道洪野县的春河大桥有质量问题，让这期《工作交流》发下去，引起当地的反弹，然后借机把我廖桂芸整下台，你好取而代之。张明野怎么肯认同她的说法？他与洪野县分管交通的副县长何立军是同学，何立军想为自己提拔常务副县长造造势，在酒席上张明野痛快地答应了，还收了洪野县驻南办主任两千元的红包，他拿了一半的钱买了一套化妆品，连同材料一起递到了廖桂芸的案头。
张明野说：“廖处长，我哪知道春河大桥会垮？我又不是神仙，能预知未来。他们的材料，你和马处长都看过，这审核的过程我可是没有参加过。”廖桂芸沉不住气，她说：“好吧，我把你送洪野县材料给我的事如实向领导反映，是非自有公论。再说，省综合处办了这么多期《工作交流》，从没有出纰漏，这次你交给我的材料，就出问题了，能有这么巧的事？”
马骏不作声，他说：“两位处长，我还有些事，先出去一下，过一会再过来谈。”廖桂芸正想把马骏支开，有些事他在这里，两个人不能说透，她说：“给你半个钟头，够不？”马骏说：“好，半个钟头后我再过来。”
张明野心里有些发虚，如果廖桂芸要拼个鱼死破，张明野跟何立军之间的关系就会浮出台面，现在，听说何立军已经被检察院盯上了，如果何立军与春河大桥的垮塌有什么牵连，张明野为他在政府内刊上造势的行为无疑是违规乱纪，这样，对自己的升迁努力绝对是个坏消息。想到这里，他说：“廖处长，现在不是追究是非错对的时侯，该想想办法渡过这场风波。”
张明野的这句话，说明他心里已经开始担忧起来，这就是廖桂芸希望看到了，这句话已经证明，两个人已经结成了同盟，至于这个危机平安度过之后，两个人再怎么互相斗法，那是以后的事。廖桂芸说：“你总得给我出个主意啊。”张明野说：“廖处长，马处长是分管处长，他怎么现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廖桂芸说：“我哪里知道啊，他这个人，虽然只有26岁，但很有城府，昨天夜里，他连夜赶回南江，把审核档案借走了。他这一招，可不是这个年龄段玩得出来的。”
“他的确不是简单角色，看来我们应该多多提防才是。”张明野特意用上了“我们”这两个字，说明他迫切地想与廖桂芸结成同盟。他们两个人曾经站在不同的阵营，彼此隔空交火，但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在这一关系到地位和权利的危急时刻，他们必须同声共气。两个人密谋了一阵，制订了作战计划，并不断地完善，只到马骏这个他们共同的敌人敲响办公室的门。
廖桂芸说：“马处长，事情处理完了？”马骏点点头，说：“两位处长，刚才何秘书长不是要求我们写自查报告吗？现在是不是一起讨论讨论，明天就要上交啊。”廖桂芸摆摆手说：“我看这样吧，我们每个人都写一份，下午我们再一起碰个头，整理一下。”张明野说：“不管有多大的困难，饭总是要吃的嘛，中午我请两个一起吃过饭，马处长来后，我们还从没有一起吃过饭呢。”
马骏摆摆手说：“还是我请客吧，我刚来不久，还要两位处长的大力支持。”廖桂芸说：“咱们轮流请客，下一次，张处长请，等谷处长从京都回来，我请大家到圣西亚去吃饭唱歌。”张明野说：“我的天啦，圣西亚？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呢，听说价钱贵得离谱。”廖桂芸说：“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只要我们大家团结一心，这钱花得值。”
昨天晚上一宵没睡，中午又被张明野灌了几杯酒，马骏回到宾馆就倒头大睡，等到星期一早上上班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从孙育平处拿的审稿档案已不翼而飞，而一份把责任全部推到马骏身上的自查报告已经摆上了何自强的案头。何自强不在办公室，他陪同常务副省长阮海林到革命老区视察去了，两天后，不知道何自强回来看到这份自查报告，会怎样把马骏批个狗血淋头？廖桂芸和张明野充满了期盼。
第0355章 偷梁换柱（）
宦海弄潮…第0355章偷梁换柱
两个人的一系列小动作全部针对自己，这让马骏又气又好笑，他佯装不知，朝九晚五地上班。只到小方带着保卫处的两个同事，把一撂撂发出去的信件成捆成捆地往处里搬的时候，才被孙育平发觉，他迅速告诉了廖桂芸，他说：“廖处长，内刊全部收回来了，原封未动。”廖桂芸问：“谁做的？”孙育平说：“小方说是马处长安排的。”廖桂芸一下子呆住了。
按理说，廖桂芸应该高兴才是，但是何自强已经回来了，并且看到了自查报告。她先前的打算是，如果何自强追查此事，一定会调看这个审稿档案，审稿档案中的二审部分已经被自己毁掉，在一审稿中加了洪野县的材料，也就是说，何自强根本就追究不了廖桂芸的责任。但是如今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内刊全部原封未动地收回了，这说明马骏早就有所行动，为什么马骏一直没有向她讲明？她怀疑马骏是不是布了一个套子，让自己和张明野钻？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和张明野两个人的阴谋不就昭然若揭了吗？马骏的这一作法肯定会得到何自强的表扬，所以自查报告发挥不了半点作用，相反，会让马骏一下子把自己的里里外外看个通透。这一招可真是厉害啊！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忐忑不安，
何自强指着马骏手里的自查报告，说：“这份自查报告送来之前，看过没有？”马骏摇摇头，说：“没有看过，但我不生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分管，出了事，当然是我负主要责任。事发之前，我担心有的同志会诬陷我，所以把审稿档案拿了过来，准备到关键时候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想到抽屉被换了锁，档案也不翼而飞了。”何自强拍了一下桌子，说：“这两个人怎么能这样呢？本事不大，阴谋不小，像这样怎么能做好工作？”马骏说：“何秘书长，我有个请求，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讲。”何自强走到另一张沙发边，坐了下来。马骏说：“现在谷处长还在学习，如果这个事情被放大，肯定会团结，综合处的工作将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现在这件事故已经得到了圆满处理，外人也不知情，所以我请求何秘书长高抬贵手，不再追究了。”何自强开始还以为马骏会朝廖桂芸、张明野开炮，没想到他居然求起情来，这让何自强对他刮目相看。
何自强不置可否，马骏离开后，他把廖桂芸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廖桂芸坐下后，没有以往那种干练洒脱的样子，很局促地坐在那里。何自强说：“廖处长，你得向马骏同志学习啊，不仅主动承担责任，还替你们求情，现在有的干部就缺乏这样的胸襟。”廖桂芸不明白何自强的意思，她问：“马处长替我们求情？我有什么情让他求的？”何自强冷冷地说：“你就不要装糊涂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凡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廖桂芸知道，何自强已经知道了自己偷梁换柱的事，只不过没有点明罢了。可是，马骏为什么要替自己求情呢？这可是让她和张明野扫地出门的黄金机遇，他到底意欲何为？难道真的是何自强所说的博大胸襟？这年头，谁还顾得上谁，谁会对一个对手心存仁义？农夫和蛇的故事他没听过？马骏的面孔在廖桂芸的心头模糊起来。
自此后，廖桂芸对马骏分外客气起来，不知内情的张明野很是纳闷，不了了之的内刊事件，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的廖桂芸，加上不卑不亢的马骏，综合处的水面似乎重新平静了下来，但是他不知道水面以下已经发生或即将发生什么。一向以对局势洞若观火自诩的张明野，感到一切都朦胧起来，他不敢轻易出招了。
这一轮交量下来，马骏成了赢家，一则何自强对他刮目相看，二则廖桂芸与张明野不再敢轻举妄动，三则认清了目前的形势，有了这三个收获，马骏就可以心无旁鹜地着手实施他的计划。他给自己制定了三个目标。近期来讲，是在综合处站稳脚跟，中期是博得谷明溪以及何自强的好感，后期是积累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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