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弄潮-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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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洛山的这半个月内，不是听汇报，就是到厂矿企业、田间地头搞调研，虽然没有像张处长所说的小拇指头大的蚊子，但由于洛山是南江最穷的一个地级城市，三个人还是受了不少苦，他们是省政府的处长都受了苦，更何况这里的老百姓，一想到这里，马骏就感到心里不痛快，经过仔细调查摸底后，他对洛山州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他觉得，一定有一条路能够带领当地老百姓走上致富的道路。

　　　　回到省城，他兴冲冲地拿着自己的调研报告，准备向何自强汇报，没想到何自强见了他之后，脸拉得老长，他说：“马骏同志，你知道吗？谷处长把你的事告到了周省长那里，这回谁也保不了你了。”马骏不解地问：“谷处长能告我什么事？我没做什么坏事啊！”何自强说：“一个人的工作能力强，并不说明这个人就是好人，做人，还要看品性。”马骏想开口解释，何自强作了个手势，说：“你不要向我解释什么，你直接找周省长解释去吧。”

　　　　周琦峰听了谷明溪的诉说，很是恼火，他相信谷明溪说的话，如果不是马骏所做的事太令人发指，身为办公厅处长的谷明溪怎么会自亮家丑？回到家中，潘然说：“周大省长，你今天总算是回来吃饭了，你要是今天再不回来吃饭，这狗鱼你就吃不上了，我和小丽在家里这些天天吃鱼，这是最后一条了，你试试，味道可鲜啦。”

　　　　周琦峰尝了一口，赞道：“嗯，真的不错，小丽的手艺见长了。”小丽说：“周叔叔，不是我的手艺好，是这鱼本身就味道鲜。”周琦峰问：“这鱼是菜市场买来的？我怎么从来没吃这件鱼？”潘然说：“听马骏说，这鱼只有外国人才吃得到，一斤要20多块呢。”周琦峰问：“哪个马骏啊？”潘然说：“就是你们办公厅的马骏啊，当然了，你是省领导，他还是个副处长，你当然会不认识啦。”

　　　　“这个人，品行有问题。”周琦峰放下汤勺，说：“你怎么会认识他？”潘然便把何自强带马骏参加他们的饭局，然后一起到泽西去周末游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周琦峰说：“这个马骏就是泽西搞节水现代农业的那个人？他写的调研报告我看过，很有见地，我还听身边的同志说过，他是个干实事的好干部，可是，能干事的干部不一定是好干部啊！”

　　　　求情书）

第0367章　偏听偏信（）　
宦海弄潮…第0367章偏听偏信

　　　　潘然没有说话，的确，正如她的丈夫所言，一个干部光会干事创业还不行，还必须德才兼备，马骏热情地接待了自己和自己的朋友，让她们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周末，沿途的所见所闻都能说明这个马骏过人的才能，但是，对马骏的品行，她知之甚少，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她不好置啄，她问：“马骏的品行怎么有问题了？”

　　　　周琦峰不愿意在家里过多地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他想扯开话题，但保姆小丽却插进话来，她说：“周叔叔，我不相信马哥的品行有问题。”“你们认识？”周琦峰问道。小丽便把她在火车站与马骏相遇的情形说了一遍，她说：“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能拿钱出来帮助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周琦峰问：“会不会他之前就知道你的身份？故意接近你？”小丽说：“这不可能，当时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头，在车上，也是我偶然碰到他的。”周琦峰眉头舒展开来，他说：“这么说，我们是偏听偏信了？”潘然说：“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谷明溪期待的暴风骤雨并没有如期来临，他想，难道周省长真的与马骏有什么关系，想包庇此事？于是，他向周琦峰的秘书卫宏询问了首长的行程，在开会休息期间找到了周琦峰。周琦峰说：“干部的作风问题，是件很严肃的问题，但是在处理之前，还是必须讲究真凭实据，要不这样，让人事处的老华暗里地查查这事，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呐。”

　　　　人事处处长华兰兰是位四十开外的女干部，兼任机关党组纪委书记。为人敦厚，和蔼可亲，她接到周琦峰的指示后，找到了马骏，她说起话来轻言细语，她说：“马处长，今天找你来，是想听听你的想法。近来，有人反映你的生活作风存在一些问题，组织上希望你能知无不言，把真实情况反应上来。”马骏问：“华处长，是关于谷穗的事吗？”华兰兰点点头。

　　　　马骏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向华兰兰讲述了一遍，当然，其中没有谈及谷明溪在办公室与人苟合的情节，最后，马骏说：“华处长，如果您对我的话有所怀疑，可以找谷处长的女儿谷穗去询问求证。”华兰兰笑着说：“没想到，马处长不仅不是有些人举报的作风不正派的人，而且还是个心地善良有责任心的人，你放心，如果你所说的属实，组织会还你清白的。”

　　　　华兰兰又先后找了白巧英和谷穗，以叙家常的形式从侧面了解了马骏当华兰兰把调查的最终结果告诉谷明溪时，谷明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在他眼中放荡不羁、生活不检点的坏蛋，现在成了为了保护他的女儿差点丢了命的英雄，这样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他抽着烟，回想着发生过的一幕幕，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错怪了马骏。

　　　　如果没有谷明溪的自亮家丑，马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进周琦峰的视线，不能不说是歪打正着，在听完人事处处长华兰兰的调查汇报后，周琦峰非常高兴，回家后对潘然说及此事时，潘然说：“这样的干部，你得好好地培养啊！”周琦峰佯怒道：“怎么，不是说好，互不干预对方的事吗？”潘然举起手，说：“大省长，我错了，下不为例。”周琦峰说：“错了，就要拿去实际行动来。”潘然笑着说：“省长大人，你想怎样？”周琦峰搂着潘然的肩，指了指卧室，说：“走，我们到房里去，一定要认真剖析，深刻检讨。”

　　　　**之后，周琦峰叹息一声，说：“哎呀，不比当年了，想当初，连爬五次山都感到轻松写意。”潘然躺在他的怀里，说：“在我的印象中，好像仅有一次这样的时候吧。”周琦峰有些急，他说：“我记着呢，有很多三次呢。”潘然妩媚地笑道：“好好，你厉害，你猛，要不，今天咱们再爬一次山吧。”周琦峰讪笑道：“太晚了吧，下次一定补课，明天一大早还要到霞光市去。”潘然摸着他的胸膛说：“什么时候回？我亲自炖牛尾洋葱汤给你补补。”

　　　　一周后，谷明溪被调到了省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任局长，廖桂芸如愿以偿地坐上综合处处长的宝座。从副处长到处长，这一个副字困扰了她很长的时间，她兴奋极了，第一天上任，就把处里的同志请到了圣西亚餐厅海喝了一顿，喝完酒，上车前，廖桂芸借着酒意，拍着马骏的肩说：“马处长，以后，还需要你多多配合支持我的工作啊，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你认真踏实地工作，我一定会在领导面前说你的好话，跟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马骏笑着说：“廖处长，你就放心吧，我马骏的位置摆得很端正，我明白会怎么做的。”

　　　　第二天，廖桂芸又把张明野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说：“张处长啊，我迫切需要你的支持和帮助啊，离开了你，综合处就运转不开了，那个马骏你也知道，不是个善茬，是一匹野马哩，如果不把他驯服，以后的局面就很被动啊。要是有张处长的帮助，有他无他都一样，当然了，我一定会在领导面前不遗余力地推举你。你在省长身边干过秘书，又是正处调，才三十三岁，大有前途啊！”

　　　　张明野如今希望落了空，心里郁闷是肯定了的，但时也命也，这是他不能左右得了的事，现在，只有仗着自己是综合处的元老级人物，从廖桂芸那里得到应有的尊重，然后再找机会，谋求进步，他说：“廖处长你放心，我会紧紧地团结在你周围，帮你把这匹野马给驯服了。”廖桂芸击掌赞道：“张处长，太谢谢你啦！”

第0368章　感动省长（）　
宦海弄潮…第0368章感动省长

　　　　廖桂芸开始着手把马骏边缘化，一方面，把《工作交流》内刊的组稿责任交给了孙育平，另一方面，收回了社情信息综合材料的审核权。这两块责任的一放一收，直接让马骏无责可负。廖桂芸的说法是，孙育平具体编印《工作交流》四年多，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为避免出现上次的纰漏，交给他是现实需求。而社情信息这一块，廖桂芸先负责一段时间，等马骏进入情况后再权归原主。

　　　　在此后的一个多月内，马骏几乎无事可干，整天只能通过借阅资料埋头学习来打发时间，一开始他觉得无责一身轻，乐得自在，但是这样持续了三天，他就很不适应了，他是忙事忙惯了的人，从前在泽西几乎没有哪一天是闲着的，来省政府办公厅后好不容易从务实转变为务虚，逐渐适应了与文字打交道，现在廖桂芸当上处长以后来的这一手，让他感到非常纠结。

　　　　马骏才二十六岁，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干部，怎么心甘情愿地跟一个退居二线的老干部一样清心寡欲，坐班看报品茶？他想找机会跟何自强交流一下，谈谈自己的想法，但是廖桂芸似乎早就猜到了马骏的心思，她在综合处的一次工作会议上说：“我们综合处是一个团结的集体，是一个包容的团队，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向我提出来，我最讨厌有的人在背后搞小动作，告黑状。”

　　　　苦恼的马骏产生了去意，他想回泽西去，史湘兰一定会给他一个事做，哪怕舞台再小，也能痛痛快快地流一场汗，在这里，他觉得每天都在虚度。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廖桂芸和张明野会笑得合不拢嘴，泽西的金炎、罗爱国之流会高兴得直打哆嗦。天生好强的马骏最后还是打定主意，留在省政府办公厅，蛰伏待机。

　　　　这一天，马骏正在百无聊奈地看报纸，电话响了，是何自强的司机岳汉松打来的，他说：“马处长，我是老岳，现在忙不忙？”马骏心说：忙个球，闲得扯淡。他口里说：“不是太忙，岳师傅有事？”岳汉松说：“那事吧，我可是保着密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周省长的秘书卫宏知道了，你看能不能再帮解决一点？”马骏说：“我想想办法，酒已经送给朋友了。”岳汉松说：“多谢你了。”

　　　　马骏回到宾馆，看着堆满墙角的酒，他想，卫宏刚结婚不久，他要这春常在做什么？难道是周省长要？周省长今年38岁，潘然这么漂亮动人，很有可能是周省长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想到这里，他横下一条心，决定到周省长家去碰碰运气，可是以什么由头去呢？冒然拜访可能会引起反感，思来想去，他决定先问一下保姆小丽。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马骏来到周省长家所处的小区外的蔬菜批发市场，他抽着烟，东张西望，等着小丽来买菜。不一会，小丽挎着菜篮子出现在了马骏的视线里，马骏打了个招呼，问：“小丽啊，今天打算买什么菜？”小丽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问：“马哥，你不会也来买菜吧？”马骏摇摇头，说：“我专程在这里等你呢。”小丽收住笑，问：“马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马骏点点头，说：“我们边走边说吧。”

　　　　马骏把自己的苦恼和盘托出，小丽为难地说：“我只不过是他们家的保姆，也不能在中间说些啥。”马骏问：“今天准备买什么菜回去？”小丽说：“牛尾，洋葱，还有鲢鱼。”马骏问：“牛尾炖洋葱？”小丽不解地说：“马哥，你怎么知道，潘阿姨最近总弄这菜给周叔叔吃。”马骏笑着说：“你买完菜，在小区门口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马骏气喘吁吁地把两瓶春常在塞进了小丽的菜篮中，小丽问：“这是什么酒啊？”马骏说：“你给周省长说，是我送给他喝的。”小丽说：“周叔叔平素不大喝酒，要喝也是茅台五浪液，这酒他会喝吗？”马骏笑着说：“这酒叫春常在，你不要告诉潘厅长，要背着她把酒交给周省长，把酒名告诉他就行，喝不喝是他的事。”小丽口里念叨着春常在，自言自语地说：“没听说有这种酒啊。”

　　　　潘然中午一下班就早早地回到家，切了洋葱，把牛尾在锅里烩了一下，然后放进煲里，开小火开始炖了起来。下午她请了个假，去会所做了个香薰理疗，整个人焕发出奕奕的神采，让刚踏进家门的周琦峰眼前一亮，要不是小丽在一旁，他一定会冲上去，把潘然抱地怀里猛啃几口中。潘然说：“你去洗个澡，洗完澡出来吃饭，今天我又炖了你爱喝的汤。”

　　　　潘然在饭厅吃饭，周琦峰洗完澡，一出洗浴间，小丽就递给他一瓶酒，说：“这是马骏送给您喝的，酒名叫春常在。”周琦峰一听这酒名，知道酒的属性，不由得心花怒放。开了酒，倒了一小杯，就汤喝酒。越喝越有味，不一会就三杯下肚，周琦峰顿感腹中燥热，看着楚楚动人的妻子，他突然从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冲动。他对小丽说：“小丽，你到超市去，帮我买个新刮胡刀回来，原先那个不好使了。”

　　　　小丽刚出门，周琦峰就一把抱起潘然，急不可耐地往卧室走。宽衣解带之后，卧室里顿时莺歌燕舞、春色撩人、风起云涌、江河奔腾。三次持久而强劲的搏击，让两个人重新找回了青春美好的回忆，潘然偎在周琦峰的身上，娇嘀嘀地说：“老公，今天你真的好强啊，”周琦峰嗅着女人的头发说：“我从来都很强。”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对马骏充满了深深的感激。

第0369章　出头之日（）　
宦海弄潮…第0369章出头之日

　　　　见马骏的情绪变得很低落，李强专门把马骏请到了南江边上的一个有着渔家风格的酒店吃饭，酒店有个非常诗意的名字——流云飞渡。推开窗户，清爽的江风扑面而来，李强说：“你这点事算什么？我跟你一样是名牌大学生，当初你在泽西政府办当科长的时候，我成了阶下囚，你在甘河镇当乡长书记的时候，我还是南江街头的一个担惊受吓的小混混，人生总有起起落落，只要你能以平常心待之，蓄精养锐，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听了李强一席话，马骏心宽了许多，他和李强开怀畅饮起来，一直喝到皓月当空才作罢。柳燕又一次充当了司机的角色，将两个醉鬼送到了各自的住处。李强当然有柳燕守在一旁照顾，马骏现在可没有这样的福气，一个人躺在宾馆的床上，头痛欲裂，他把柳燕临走时倒的一杯水喝完后，依然是口干舌燥，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找水喝，却一阵昏眩，倒在了地上，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后，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赶紧简单地洗涮了一番，向办公厅方向一溜小跑，刚坐下，廖桂芸就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她说：“马处长，办公厅的纪律你不是不知道，都像你这样，领导们有事怎么办？能指望得了谁？”马骏说：“我会注意的。”廖桂芸说：“你也真是的，什么时候迟到不好，偏偏选择在何秘书长找你的时候。快去找何处长吧。”

　　　　廖桂芸看着马骏的急冲冲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马骏，你就等着挨整吧。何自强看着脸色苍白的马骏，数落道：“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你不要忘了，你是省政府办公厅的干部，走出去代表着我们办公厅的形象。”马骏红着脸说：“何秘书长，我知道了。”何自强指着《工作交流》的送审稿，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问题你都没发现吗？”

　　　　马骏仔细看了看，心下惴道：记得自己看的时候没有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为什么会掉一个字呢？难道是廖桂芸搞的鬼？他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掉了一个‘副’字。”何自强笑了笑，说：“这个‘副’字要是掉了，魏秘书长可得好好感谢你了。”马骏说：“我让他们去改过来。”“你是干什么吃的？你这样，还能让人放心吗？”何自强刚才的一笑，却是气极的一笑。

　　　　廖桂芸竖起耳朵在倾听何自强办公室里的动静，果然，何自强大发脾气，她心里美滋滋的，这个被去掉的‘副’字，是她在马骏初审后，私自去掉的，为的就是借何自强之手来整马骏，都知道何自强与魏仁兴彼此心怀芥蒂，这个副字一掉，就够何自强火大的了，加上刚刚廖桂芸向何自强汇报处里的工作时，把马骏近来的消极情绪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起到了火上浇油的奇效。

　　　　何自强是不会轻易向下属发脾气的人，但只要他发了脾气，对象一定会受不了，很有可能是被赶出综合处。好戏开了锣，廖桂芸和张明野心底高兴，却在人前不暴露一丝一毫，张明野对愁眉苦脸的马骏说：“马处长，何秘书长的个性我清楚，他是外刚内柔，你不要背什么包袱，以后注意点就行，有什么事，多向廖处长说说，如果廖处长愿意从中调停，相信你还是会留在综合处的。”

　　　　星期二下午的时候，廖桂芸正在看文件，孙育平敲开了她的办公室，他说：“廖处长，刚才人事处打电话来了，让马处长去一趟。”廖桂芸叹了一口气，说：“唉，凭心而论，马处长的能力不错，只是个人观念太强，没有大局意识，这样怎么能开展好工作呢？”孙育平双眼放光地问：“廖处长，这么说，马处长会调走？”

　　　　廖桂芸惬意地喝了一口茶，说：“调走是必然的，他不适合干综合处啊！”孙育平吞吞吐吐起来，廖桂芸明白他的意思，她说：“一会，人事处一定会找我，我会把你推上去的。本来就少一个副处的编制，现在又少一个，你的希望倍增啊！”孙育平不停地搓着手，双脸通红，他结结巴巴地问：“廖处长，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一有消息，我会第一个通知你的，你去忙吧。”廖桂芸说完，看了看表，孙育平知趣地离开了。不一会，马骏从五楼上来了，经过廖桂芸门口的时候，他说：“廖处长，华处长请您过去一趟。”廖桂芸点点头，笑着问：“你刚从人事处过来？”马骏点点头，廖桂芸又问：“人事处找你做什么？加工资？”马骏说：“不是的，他们要把我调离综合处。”“去哪里？”廖桂芸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她不等马骏回答，就假意安慰道：“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干出一番成绩来的。”

　　　　厅人事处处长华兰兰又打电话催了廖桂芸一次，廖桂芸一进门，就看见魏仁兴正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茶。廖桂芸心想，魏秘书长怎么会在这里，按理说，如果要动马骏，人事处找本人谈话，征求一下主管处长的意见就行了，何必让魏仁兴亲自出马呢？她跟魏仁兴亲热地打了个招呼，魏仁兴说：“廖处长不亏是当年电视台的当家花旦啊，怎么岁月在你这里不留痕迹呐。”

　　　　廖桂芸说：“魏秘书长别拿我开玩笑了，我都快成老太婆了。”魏仁兴笑着说：“廖处长，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做笔交易。”廖桂芸说：“魏秘书长，又看上谁了？”魏仁兴说：“我可不敢打你们综合处的主意，自强秘书长的人，我怎么敢动？”廖桂芸问：“魏秘书长的意思是？”

第0370章　如意算盘（）　
宦海弄潮…第0370章如意算盘

　　　　魏仁兴与廖桂芸商量的事，是想从南江日报社调一个编辑室主任过来，加强综合处的力量，谷明溪走后廖桂芸上位，综合处副处长空了一个编，而何自强那里，魏仁兴不愿开口，他的意思，是让廖桂芸向人事处打一个报告，他好在厅办办公会上提出来。当初调马骏上来的时侯，魏仁兴也是这么向谷明溪讲的，魏仁兴说：“为了加强你们综合处的力量，我可是千方百计地收罗人才啊。其实，魏仁兴的真正意图是，为他的儿子，南江日报社编辑部副主任魏平前进一步创造条件。

　　　　从外面调一个人进来任副处长，孙育平的希望就又会落空，廖桂芸很是失望，她记不清自己曾经多少次向孙育平承诺过，这次如此大好的机会，还是被硬生生地错过了。廖桂芸回到综合处，气咻咻地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扔，正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如何向孙育平解释，孙育平进来了。他笑着问：“廖处长，我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廖桂芸叹了一口气，她叹的一口气，迅速聚集了孙育平心头的阴云，他坐在沙发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廖桂芸说：“小孙呐，不要灰心，以后机会多的是。”孙育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站起来说：“廖处长，这样的话，你已经对我说了不下十次了。”说完，他走到门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脚碰在门上，发出咚的脆响。

　　　　孙育平还是按部就班地上下班，但工作热情大不如从前，他现在满心都是失望和愤懑，跟他一起进办公厅的人当中，只有他现在还是原地踏步，其他的人都干了副处好几年了，有两个还被提拨为处长，论工作能力，自己不比他们差，逢年过节，他基本上都在跑动，除了得到了领导们口头上的夸奖，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效果。

　　　　拿综合